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男主跟渣男跑了[快穿]-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宁致跟南大伯告别,带着霍弈君上楼。
  一路上霍弈君都在思考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可他想来想去都没个思绪,倒是突然想起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没给霍老太太送过去。
  这大半个月过的太轻松了,让他一度把霍老太太给抛在了脑后,此刻想起霍老太太心情蓦地变得沉重起来。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宁致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霍弈君的情绪变化,便关切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霍弈君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情绪,随即睁开眼扯出一抹微笑,道:“我就是在担心一个月后的高考。”
  宁致知道他在说谎,却也没戳破,而是顺着他的话题道:“以你的成绩,双一流不是随便选么,不过,我还没问过你,你想考哪一所学校?”
  “你呢?”霍弈君低声问道:“你是打算考国内的学校还是跟南山说的那样选择出国?”
  “我还没想好。”说话间,俩人来到家门口,门没关,只是轻掩着,宁致故意落后一步,让霍弈君走在前面,等他打开门——
  “砰!”
  “surprise!”
  漫天的彩纸洒将下来,纷纷扬扬地落在霍弈君的身上、头上。
  他木讷地站在门口,一脸呆滞地看着南山,南山笑嘻嘻的凑上来,道:“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进去吧。”宁致见他好半响都没回过神来,提醒道:“先进去点蜡烛,许个愿望,然后饱饱的吃顿饭。”
  闻言,霍弈君才把目光从南山的脸上移到房间,房间不大,一眼就能看完,所以也看到了房间桌子上摆放的生日蛋糕。
  十二寸的双层巧克力奶油蛋糕上插着十八根蜡烛,依稀还能看见上面的插牌上写着‘霍弈君十八岁生日快乐’的字。
  一股暖流从他的心间涌起,他鼻头一酸,红着眼眶哽咽道:“谢谢你们。”
  太惊喜也太意外了。
  自从父母过世后,他就再也没过过生日,不是他不记得,而是霍老太太恨他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给他过生日?跟姥爷住在一起后,姥爷早些年还记得给他煮个鸡蛋,后来人上了年纪,记忆力减退,连鸡蛋都没有了。
  “客气啥?”南山把人拉进房间,摁在沙发上,忙碌的取来寿星帽,戴在无措的霍弈君头上,又转身去拉窗帘,争取把房间弄的昏暗些,这才拿着打火机满意的走过来,道:“先点蜡烛许愿吧。”
  霍弈君激动的不知所措,打火机按了好几下,都没把火打出来,“我、我……”
  宁致看不下去,走到他的身后,长臂自后环住他的腰,脑袋搁在他的右肩,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摁住打火机,低声道:“来,点蜡烛。”
  从未被人如此近身过的霍弈君耳朵霎时就红了,且还有朝脖子和脸颊蔓延的趋势。
  索性房间没多少光亮,无人察觉,他按下心头的慌乱,抖着手点上蜡烛,等蜡烛全部点完,身后的人离开了,他紧绷的身体才得以放松下来,可身体是放松了,心却不知怎么的,却有些失落。
  “快闭眼许愿!”一旁的南山催促道。
  “好的。”霍弈君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闭上眼,刚想许愿,脑海里却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张浅笑安然的脸来,吓得他倏地睁开眼——
  “咦?”南山狐疑道:“这么快就许好愿了?你这愿望也太少了吧!”
  霍弈君偷偷觑了眼一旁的宁致,宁致弯着唇角,挂着浅淡的笑意,与方才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人一模一样。
  他慌忙移开目光,勉强道:“一个就够了。”
  “一个怎么够?”南山遗憾的咂嘴道:“要不你闭上眼,在多许几个吧!”
  宁致抬脚踹了南山一下,道:“等你过生日的时候,你想许多少就许多少,现在先让霍弈君吹蜡烛。”
  霍弈君听到这话,忍不住又偷看了宁致一眼。
  越看越觉得好……看!
  他闭上眼,屏住呼吸,弯腰一口气把蜡烛全部都吹灭,下一瞬,只觉头上一重,等他反应过来时,鼻息间全是巧克力和奶油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哈……”
  偷袭得手的南山躺在沙发上笑的直打滚。
  宁致也被南山这这出其不意的操作给搞懵了,他回过神来,就见霍弈君抬着涂满奶油巧克力的脸,杀气腾腾地凝视着笑的不能自已的南山,心底突然有些同情起了南山。
  果然,下一秒南山发出一声惨叫。
  但见霍弈君捧着已经没法吃的蛋糕兜头朝南山的脸盖去。
  宁致眼不见为净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光亮立时投射。进来,映出了沙发上打成了一团的俩人。直到耳边传来南山的求饶声,这才开口道:“洗手间只有一个,你们俩打算谁先去?”
  “对了,沙发是房东的,你们明天走的时候,记得把沙发洗干净。”
  这话一出,俩人也不敢再闹了。
  尤其是南山,他哭丧着花猫一样的脸,哀怨道:“这不是我的错。”
  “难道还是我的错?”霍弈君佯装镇定的站直身体,底气不足道:“要不是你把我脸摁在蛋糕上,我会这么对你?”
  “好了,逗你们的,你们快去洗脸,饭菜都凉了。”
  吃饭时,南山一直抱怨没有酒的生日是没有灵魂的。
  宁致懒得打击他,南山这个人有个毛病,不能喝酒,一喝酒就尿床,当初季尧带他出去见朋友,他喝多了,回来就尿了一床。
  这顿饭吃了约莫两个小时,期间霍弈君还因为南山浪费蛋糕的事还抱怨了几句。
  南山说生日蛋糕不是用来吃的,就是用来玩的。
  晚上,南山自觉地霸占了沙发,说不想招表弟的嫌恶。
  霍弈君就有些尴尬了,他今天本来就有些不对劲,老是控制不住眼神去看宁致,这会儿一听要同床共枕,慌的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第13章 大佬大他少年时
  霍弈君意识到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勉强按下心里的悸动,转身从书包里取出烟和打火机,跟南山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这头的宁致洗完澡出来,发现房间里少了一个人,他顿了一顿,目光落在正在给沙发换沙发套的南山身上,问道:“小黑皮,你兄弟呢?”
  南山已经对小黑皮这个称呼免疫了。
  他头也不抬的道:“出去抽烟了。”
  抽烟?
  宁致擦拭头发的动作顿了一顿,随即丢开手中的毛巾,换上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昏暗的走廊霎时亮堂如白昼,他左右观望了一会儿,随即走到楼梯间,再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楼上的声控灯还未暗下去,他顺着灯光,攀着楼梯,来到七楼。
  月光悄然弥散,游荡的夜风拂过树梢,裹挟着凉意,送到空旷的楼梯间。
  霍弈君背倚着墙壁,墙壁上还残留着白日的余温,他微垂着脑袋,细长的手指夹着烟,袅袅青烟升腾而起,缭绕盘旋,模糊了他的面容。
  宁致忽地开口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抽烟?”
  霍弈君下意识接话道:“我没抽——”
  话音一落,他猛地抬起头来,猝不及防间和一双墨黑色的眼珠撞在一起,心头立时闪过一丝惊慌,强行解释道:“我真没抽,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需要尼古丁来冷静一下。”
  宁致看着他那一副急待解释的模样,心中莞尔,面上却是不显分毫,“那我看你动作挺娴熟的啊。”
  “我……”霍弈君急切的把手中燃烧了不到一半的烟扔脚边,抬脚踩灭,又捡起来,丢到垃圾桶,这才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揉着脸老实说:“其实我抽的不多,有时候心烦了,会偷偷抽上一根。”
  “你有烦心事?”宁致抓。住他话里的重点,道:“方便说吗?”
  当然不方便啊!
  可这话他说不出口,他想了想,道:“南山跟你说过我家的事吗?”
  “说过一点。”宁致弯下腰拍了拍台阶上的灰尘,在霍弈君身边坐下,斟酌了一下语言,道:“他说你跟外公长大,有个奶奶,对你不是很好。”
  “呵!”霍弈君苦笑了一声,抬手捂着脸,良久才放开手,扭头直视着宁致,“我没有父母,我爸是被我妈亲手杀死的,同时她放了把火,把自己也烧死了。”
  霍弈君一边说着话,一边紧张地盯着宁致,不放宁致脸上的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宁致眉峰一挑,“你知道她那么做的原因吗?”
  “原因……”霍弈君没从他眼中看到轻视和鄙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有点莫名的兴奋,又像是隐秘的欢喜……
  他收回目光,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淡淡道:“因为出轨。”
  他一直以为这个秘密很难说出口,可真当说出来了,却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启齿,“记忆里,我妈是个很温柔很爱笑的人,她经常对我说,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她,还跟她有了爱的结晶,可她不知道,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噗!”
  宁致轻笑了一声,打破有些沉重的气氛,抬手拍了拍霍弈君的肩膀,道:“你这是把全天下的男人都骂进去了,包括你和我。”
  霍弈君小声道:“不包括你。”你顶多就算个男孩。
  当然,后面那句他不敢说,他正了正色,继续道:“我父母从小就认识,但发展成恋人是从大学毕业后开始的,那时候我妈有个姓江的闺蜜,他们俩交往约会的时候,都会带上姓江的女人。”
  俩人什么时候好上的,日记里有迹可循,可怎么好上的,霍弈君不知道,日记本里也没写。
  日记本里是这么写的:
  今天是霍文年的生日,我带着蛋糕来到霍文年的宿舍,想给他一个惊喜,可开门的人……是柔柔……
  柔柔说,她猜到了我会去过去,所以提前过去了。
  可我心里,总有点不舒服。
  霍文年来接我下班,可他的副驾驶座上坐的是柔柔。
  你们……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柔柔说,她有男朋友了。
  她的男朋友是艾友德,是我的初中同学。柔柔什么时候认识艾友德的?
  今天是我的生日,霍文年送了我一条项链,可柔柔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说是她男朋友送的,可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是我太敏感了吗?
  霍文年跟我求婚了。
  我们结婚了。
  柔柔和艾友德也结婚了。
  我和柔柔都有宝宝了。
  作为旁观者,一眼能看出很多问题,可他母亲不是旁观者,而是当局者。
  ……
  霍弈君把压抑在心底的痛苦和上辈人的恩怨都告诉了宁致,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宁致在听。
  他说道:“其实我想不明白,像我爸这样的渣男,我妈为什么不离婚,反而赔上自己的性命去跟他同归于尽?她这么做的时候,考虑过姥爷的感受吗?又想过我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眼眶都红了,连声音都哽咽了,“我爸是遗腹子,是霍老太太的命。根子,她让霍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难道就没想过事后霍老太太又会怎么对我?就算因为我爸出轨迁怒我,不在乎我,那我姥爷呢?”
  “我姥姥去世的早,是我姥爷把她一手带大的,甚至为了她,都没有再结婚,她这么做,对得起姥爷吗?”
  宁致听到这儿,总算听出了些什么。
  话本里的‘霍弈君’是站在了母亲的角度,所以固执的恨上了他的父亲和破坏了母亲家庭的江凤柔。
  但现在的霍弈君是站在了他姥爷的角度。
  他恨霍文年出轨,但同时也恨江君琦为了一己之私,把痛苦留给亲人。
  至于对小三江凤柔的恨意,估计还没他父母多。
  宁致没法评价江君琦的做法,因为他不是当事人,体会不了那种感情,但霍弈君有句话说的很对,她为了一时的恨意,拖着丈夫同归于尽了,却把无尽的痛苦留给活着的亲人,这对爱着她的亲人来说,很自私。
  宁致抬手揽着霍弈君的肩膀,给了他无声的安慰,直到夜色越来越浓,楼梯间静的只有他们俩的呼吸声,这才开口道:“走吧,回去睡觉了。”
  霍弈君沉浸在悲伤中,因此也忘了之前的纠结。
  等俩人回到房间,面对一张床时,他猛地从悲伤中抽醒,“我、我先去洗澡。”
  宁致错愕地望着霍弈君仓皇的背影,忽地意识到了什么。
  他换了睡衣,躺在床。上,想到霍弈君傍晚那会儿的异样和之前躲在楼梯间抽烟的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少年怀春了啊!
  霍弈君在洗手间挣扎了很久,等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出来时,床。上的人已经睡了。
  他松了口气,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了下来,可心头,似是又有些遗憾,怎么就……就睡着了呢?!
  霍弈君侧躺在宁致身边,就着窗外的月光,肆无忌惮地看着少年的睡颜。
  睡着的少年与清醒时的区别不大,都是面容柔和,脸上有淡淡的微笑,唯一的区别是清醒时他的微笑中带着疏离,而现在的他,褪去伪装,多了几分真实和柔软。
  这样的他,是真的好看。
  虽然他说过‘季尧’自恋的像水仙花,可当水仙花也是要有资本的。
  而‘季尧’无疑就是水仙花本花了。
  现在这朵水仙花就在他的眼前,触手可及。
  他满足的闭上眼,想着水仙花进入梦乡,梦中,他来到了一片花海,然姹紫嫣红皆入不了他的眼,唯有一株洁白如玉、简净素雅的‘凌波仙子’深得他心。
  ……
  第二天中午,宁致三人在南大伯家吃过午饭,带着南大伯给的老母鸡乘车回了镇子。
  路过书店时,宁致和霍弈君去书店挑选了几本复习资料,南山不耐烦看这些,带着鸡提前溜了。
  宁致摸了摸口袋,口袋里装着他给霍弈君准备的生日礼物,本来是昨天送的,但南山那家伙太能来事了,被他搅合后,之后又因为霍弈君的心事陪他聊了大半夜,导致礼物一直都没送出去。
  霍弈君选完自己需要的资料,又给南山找了几套试卷,掏出钱,顺带把宁致的一块付了,还拦着宁致说道:“你不要跟我抢,虽然昨天我很开心,但你们买蛋糕和饭菜也花了不少钱。”
  宁致闻言收起掏卡的手,挑眉道:“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南山估计要哭了。”
  可不是要哭么!
  高高兴兴的用存了那么久的零花钱给霍弈君过生日,都把人感动哭了,然后人回头送你几套试卷,说是感谢你!
  书店离南家有十来分钟的距离。
  俩人在回家的路上边走边讨论南山到底会不会哭,直到俩人走到家附近,一阵怒骂声传入耳中——
  “我找他要钱怎么了?他那个缺德带冒烟的天杀烂货女儿杀了我儿子,老娘没找他拼命,是老娘心地好,你们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情死的不是你们家的儿子,一群丧尽天良的玩意……”
  “骂你?骂你怎么了?个不要脸的东西,老娘还就骂你了……不服气?来,朝这儿打……”


第14章 大佬大他少年时
  江家门口围拢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江家旧事,有人说可惜,也有人说活该。但大部分人还是觉得霍老太太是真的烦。
  霍老太太作为受害者的家属,大家的心本来是偏向她的。
  可耐不住她作啊,每个月都要闹上那么一两回,且还得理不饶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撒泼,一次两次大家还能宽容,次次如此,可不就招人嫌恶了么。
  这次也是一样,霍老太太九点多就开始闹,闻讯赶来的人帮忙劝说了一番,霍老太不干了,见人就怼。
  这不,有位大妈看不过去,劝说道:“我说老姐妹儿啊,有什么事咱好好说,都乡里乡亲的,别把事情闹的那么难看。”
  霍老太太说:“嫌难看你帮他把钱还了啊。”
  劝说的大妈是好心,可好心换来这么一句话,顿时气不过,骂道:“你是钻钱眼里了是吧,开口闭口都是钱,要我说,人老江凭啥要给你钱,他又不欠你,给你所谓的赔偿金那是他厚道,你换个人试试看有没有老江这么好说话。”
  霍老太太听不得这种话,她双手叉腰,骂道:“我找他要钱怎么了?他那个缺德带冒烟的天杀烂货女儿杀了我儿子,老娘没找他拼命,是老娘心地好,你们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情死的不是你们家的儿子,一群丧尽天良的玩意,尽说些猪狗不如的话。”
  “你怎么能骂人呢?”
  霍老太太翻了个白眼,朝大妈吐了一口痰,“骂你?骂你怎么了,个不要脸的东西,老娘还就骂你了,搁老娘面前装好人是吧,等你们家儿子被儿媳杀死了,老娘倒是要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像现在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
  别看霍老太太年纪大,可她的战斗力那是全镇、不,应该说是附近十里八乡就没一个敌手。
  此时,她这一番话,直接把那位大妈气的直翻白眼,眼看就要昏厥过去,一个面向敦厚的大叔冲了上来,抬起手掌就想去抽霍老太太。
  霍老太太岂会害怕?
  “不服气?来,朝这儿打。”她梗着脖子,扬着下巴指着自己的脸冷笑道:“你今儿个要是敢碰老娘一下,呵呵……”
  冷笑声传到回来的霍弈君耳中。
  霍弈君脸上的笑容一僵,垂在两侧的手蓦地握成拳头,眉间戾气横生,漆黑的眸子里恨意涌现。
  宁致见势不妙,连抓。住他的手,低声道:“需要我帮忙吗?”
  轻柔的嗓音犹如山涧清泉一般,缓缓流入心间。
  他抬起头,直视着宁致,还是那张好看的脸,尤其是那双眼,清澈的犹如山涧清泉,倒映出他狼狈的身影以及毫无血色的面容。他几次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
  他把目光从宁致脸上挪开,垂下头来,看着手腕上那只修长白。皙的手,道:“谢谢你。”在我即将犯错的时候阻止了我。
  霍弈君不是不想把真。相揭开。
  可他人微言轻,加之母亲留下来的日记本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证据,而且旁人可不管母亲有何苦衷,毕竟她确实杀了自己的丈夫。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姥爷身体不好,一旦知道是因为女婿出轨逼疯了女儿,姥爷的身体能承受的住?
  说到底,还是他太弱了。
  如果他有钱有势,就可以找人调查当年的事了。
  变强是霍弈君从小的梦想,但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迫切过。
  他望着姥爷被霍老太太骂的直不起来的腰,心口就像是堵了块石头,压的他喘不过起来。他没有再迟疑,快步走上前挤开人群,以他单薄的身躯挡在姥爷身前,平静的对霍老太太道:“这个月的钱我明天给您送过去,您看可以吗?”
  霍老太太怼人怼的正得意,听到霍弈君的话,又看着他那张肖似江君琦的脸,得意的神色立时被怒火取代,“我呸,你个小杂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滚开。”说罢,抬手就想去拧霍弈君的胳膊。
  跟来的宁致听到这话,眉峰紧皱,道:“他是小杂种,那大妈您又是什么?”
  霍老太太手一顿,扭头看去,是一个生面孔的男娃娃,当即就怒了,“你是哪家的,大人是怎么教你的,敢这么说长辈,有娘生没爹养,没教养的东西……”
  霍老太太越骂越来劲,宁致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霍弈君急切的挡在宁致跟前,沉声道:“你够了,不就是钱吗,我给!”
  一直沉默的江老爷子终于开口了,“君儿,家里哪还有钱。”这个月的退休工资还没拿到,上个月外孙每晚回来都要复习到深夜,他担心外孙的身体吃不消,又买了两回鸡和三次排骨回来给外孙补身体,早就入不敷出了。
  除非……
  江老爷子错愕地看着外孙坚定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苦涩和无奈。
  那笔钱是存着给外孙上大学的,可……罢了,罢了!
  霍老太太一看坚持说没钱的江老爷子突然改变了态度,眼珠子一转,忽地坐在地上,抬手锤着胸口叫骂道:“哎哟,你这个天杀的,欺负我一个死了丈夫,没了儿子的老太婆啊,明明家里有钱不还,还跟我哭穷,我真是可怜啊,老头子啊,你怎么就走的那么早啊,留下我一个人受欺负,他女儿害死我们的儿子不说,现在还想逼死我啊,我没法活了,撞死算了……”
  “有钱早点给不就完事了?闹这一出干嘛?”
  “就是就是,还害得王奶奶差点犯病。”
  “老江,你也太不厚道了,有钱你早点拿出来啊,霍老太这些年也不容易,你怎么能坑她的钱呢。”
  ……
  看热闹的皆是附近的老一辈,也只有他们才知道当年的事。
  坐在地上撒泼的霍老太太一听这些话,哭闹的就更厉害了。
  宁致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他从口袋掏出手机,拨通季爸爸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唇角蓦地下撇,点开扩音,委屈道:“爸,有人欺负我,说我是有娘生没爹养,是个没教养的东西。”
  拎着鸡从外头溜达一圈回来的南山一听这话,拔腿就跑了过来,大喊道:“弟啊,谁欺负你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