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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主神归来-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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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甩着手里的帕子,掐着嗓子娇笑道:“可这还没到开门迎客的时辰呢,袅袅、水莲、清池、云仙儿、红玉她们昨晚弹了一夜的小曲儿,这会儿还没起来呢,要不您等着晚上再来?”
百里辛:“……”
妈妈说完就打算把门关上,就在她的手碰到房门时,一条手臂突然从一旁伸了出来,直接抵在了门上不让门动弹分毫。妈妈披着袄子侧着头看向门外:“是谁啊,都说了还没到开门迎客的时间。”
“那我是不是应该在这儿等到你开门迎客的时候带着一对官兵大张旗鼓的进来啊?”廖夙梵从一侧走出来,闯入了妈妈的视线了。
“哎呀,哎呀,原来是提督大人啊。啊,还有黄署长,快快快,里边请,你看看这天寒地冻的,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廖夙梵瞟了百里辛一眼,唇角微勾便进了楼子,黄宏远见状这才拉着百里辛也走了进来。
“老鸨,这东西可是你们这翠烟楼里的?”廖夙梵也不多说废话,带着皮手套的手将一个袋子扔了过去。妈妈慌慌张张地打开仔细辨认了一些这带着血迹的香囊,最后点点头道:“我们翠烟楼里每个姑娘都配有一个香囊,上面写着她们的名字。这月仙儿之前倒的确是我的翠烟楼里的姑娘,不过她已经离开有一段时日了。”
“离开了?”黄署长蹙眉道,“怎么离开的?”
“有个男人花了一大笔银子给她赎了身,那男人长相不俗,风度翩翩,月仙儿走的当天脸上笑靥如花,可把楼子里其他姑娘羡慕得不轻。”
“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吗?”廖夙梵问道。
“那个男人不是本地人,只听说他离这儿不远的临城那里的人。平时经营玉石生意,因为酆城是古玩之城,所以在这里也租了个宅子住着。”妈妈看到那血迹斑斑的荷包,已猜到那月仙儿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不免搭了一句话问道:“这月仙儿……可是出事了?”
黄宏远看了廖夙梵一眼,点头道:“昨天在护城河里漂浮上来了一具女尸,但是尸体已经溃烂的辨认不出模样,搜遍了身上,只有这么一件用来辨认的物什。”
妈妈捂住嘴巴,惊恐道:“死了?!”
百里辛刚一进这楼子,便感到了这楼中某一处一股邪祟的浓郁气息。这楼子看起来干净敞亮,但在百里辛开来,这里却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雾。
百里辛环顾四周,熟门熟路的径自来到了后院。
后院中,邪祟的浓郁之气更加浓重。
根据这气息的引导,百里辛在一处已经只剩下干枯树枝的桃树面前停了下来。那浓郁的邪祟之气,便就是从这桃树之下发出来的。
桃木乃镇邪之物,可连桃树都镇压不住这股邪祟之气,这下面到底埋了什么?
早在百里辛自作主张的前往后院开始,廖夙梵和黄宏远就赶紧跟了上来,妈妈见状,自然不能独自留在这里,咬咬牙,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来。
当看到百里辛站在桃树面前若有所思时,妈妈心头一震,脸上顿时一片惨白。
廖夙梵眼角余光注意到妈妈的表情,心中微动,便问道:“这后院可是有什么?”
百里辛表情冷凝,咬破手指在干枯的树上画起了符咒,“荡荡游魂,何住留存。收魂附体,六魄可见。树下是何邪祟,速速现身。急急如律令,现!”
咒语晦涩难懂,百里辛却念得有模有样。他话音落下,众人面前,就有一团黑雾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慢慢从地上冒出来凝聚在百里辛面前,那黑雾越聚越浓,最后渐渐凝聚成了一个人形,五官也显现了出来。
百里辛看清这个魂魄的容貌,皱起了眉头。这人是温煦尧经常找个一名姑娘牡丹,是个清倌,只负责唱个小曲,并不伺候男人。两年前温煦尧按照往常习惯继续来找她,却得到了她已经被人赎身的消息,为此温煦尧还为她高兴了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位牡丹姑娘竟是已经死了。
牡丹应该是死不瞑目,所以妈妈就用桃木打算镇住她的冤魂防止复仇。
只是她只知道桃木可以驱鬼辟邪,却不知道桃木是辟邪之物,桃木根却又是养阴之物。两年之中,牡丹魂魄的戾气越来越重,眼看就要成了恶灵。
妈妈看清牡丹的模样,吓得尖叫一声,眼白一翻便晕了过去。
而从来不信鬼神之说的廖夙梵和黄宏远看到此番场景,已经是满心震惊,瞠目结舌。
百里辛现在却没有功夫管他们,这牡丹姑娘被困在桃树之下,鬼差寻找不得,她也失了投胎的契机。若是百里辛再晚来几天,牡丹彻底变成恶灵,就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了。
事不宜迟,百里辛手指翻飞,没有出血的手指掐成莲花状放在嘴前念念有词,另一只手则在空气中虚空画着咒语。随着百里辛手指的动作,在半空中出现了一个闪着金色光芒的咒印。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高九天。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清!”百里辛将写好的咒文向面露凶光、被黑色团雾包裹的牡丹魂魄拍去,就听尖锐的女声长啸一声,牡丹的魂魄捂着头表情痛苦,而附着在它外面的秽气已是一散而空。
黑雾彻底散尽,百里辛这才轻舒一口气,低声道:“牡丹姑娘,你可还认得我?”
牡丹此刻净化灵魂,已然是清醒过来。她抬眸看了看来人,半透明的眼中顿时婆娑一片:“温少爷,是你,是你。”
百里辛苦笑一声:“我原本以为你是被人赎出去了,若我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定不会让你受这么久的折磨。”
牡丹姑娘捂着脸痛哭流涕,“我本就是一名清倌,从不肯侍奉男人。当日我本在房中等你,可却被一个男人闯了进来,那男人赤目邪光。我不肯就范,更不愿委身于他,便拿出簪子刺伤了他。可这一次让他变本加厉,我实在不是他对手,喊人却不曾见一人来帮忙。最后我一咬牙,便咬舌自尽了。”
“温少爷,对不起,温少爷,我本来答应要给你唱新编的小曲儿的……我不该那么想不开。”牡丹姑娘的泪水从眼眶中哗啦啦的留下来,滴在地上,却没有一点痕迹。
百里辛叹了口气,“你又何须道歉,我本就是想让你快乐才日日去找你,我若成了你的负担,反倒是我的过错。”想来温煦尧当初是极为欣赏这牡丹姑娘的。牡丹姑娘走后,温煦尧又找了几个姑娘作伴,但言行举止、容貌上总有几分牡丹姑娘的影子,“当初我不知你遇害,还在为你可以自由心中欢喜。当日我不能救你,幸好今日发现的及时,索性没有造成最危险的后果。你已经成为亡魂两年,不能再继续在这阳界久待,我帮你把阴差请出来,带你前往阴间。你早些投胎,下辈子投身个好人家里。”
牡丹姑娘看着温煦尧,泪眼婆娑的瞳中情意绵绵,“今日多谢温公子相救,只是你我此生无缘,便只能就此别过了。在此之前,可否满足牡丹一个小小的心愿。”
百里辛点点头,声音中透着无尽凄凉,“你说。”
“那日我为少爷写了一个小曲儿,填在了您为我谱的曲子里。却无缘唱与少爷听。只希望温少爷能满足我这个心愿。”
百里辛叹了口气:“可是琵琶曲?”
牡丹姑娘点点头,“正是。”
“稍等片刻。”百里辛说着,便径自进了内堂。不多时候,他便抱着一个半月琵琶走了出来。找了把椅子坐下,百里辛将琵琶搭在腿上,道:“你唱,我弹。”
牡丹姑娘脸上一喜,破涕而笑:“多谢温少爷。”
轻拢慢捻,手指在弦上挑拨勾弹,五指翻飞。
随着清雅的琵琶声响起,牡丹张开嘴,一声声的婉转低吟回荡在这片寂静的后院里。
廖夙梵一直保持进入后院的姿势,连动都没有动。
他深邃的眸子深深凝视着低首弹奏琵琶的百里辛,只见百里辛脸色悲戚,时而惆怅时而惋惜,指尖在琵琶上跳动游走,竟是说不出的绝美。
那一刻,廖夙梵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房被刺破的声音。
第180章 民国位面1。5
余音袅袅,当牡丹姑娘的魂魄被鬼差带走的时候,这空荡荡的后院似乎依旧徘徊着牡丹姑娘的婉转歌声和百里辛的琵琶声。
百里辛此刻已经将琵琶小心地摆放在一旁,他长叹一口气,仰头看了眼天空中越下越大的鹅毛大雪,对廖黄二人道:“我天华民国泱泱大国,律法严谨,杀人本该偿命。可牡丹姑娘是自杀身亡,她的魂魄被囚禁于此,可害她那人却在外逍遥快活。你们不信鬼神之说,那人也未曾触犯律法,她的后事,就请由我这个未亡人来彻底解决。”
百里辛从角落里找了一个掀铲,自己独自默默挖了起来。
他的背影单薄孤苦,廖夙梵见了,心中抽痛,心疼不已。
在角落还立着一个铲子,廖夙梵将铲子拿过来,也陪着百里辛默默挖了起来。
百里辛也不管他,将干枯的桃树推倒,牡丹姑娘的尸骨便露了出来。
牡丹姑娘当年死了之后,翠烟楼的妈妈害怕事情闹大,便草草挖了个坑将她埋了起来。既未入殓也未收棺,身体一直裸露在土壤中,经过两年的时间,早已化成了一具白花花的骨头。
百里辛脱下外套,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将牡丹姑娘的尸骨一点一点仔细挑拣在外套中。挑拣了大概有两个钟头,百里辛直到确定再没有遗漏时才虚软地站起来。将外套仔仔细细收紧,抱在了怀里。
妈妈此时已经悠悠转醒,她看到被推倒的桃树,又是一个恍惚,险些又要昏倒。
廖夙梵心中烦躁,拎着这肥嘟嘟的妈妈的后衣领子,冷道:“你可还记得当日害牡丹姑娘自尽的那男子相貌?”
妈妈脸上时而惨白,时而发青,竟是哆哆嗦嗦不能开口。
百里辛见状,踩着步子走上前,“啪”地扇了那妈妈一巴掌。
妈妈何时受过这种气,她的身形晃动,便要载倒,可奈何衣领被廖夙梵拎在手里,想倒却又倒不下。
妈妈被扇的有些懵,百里辛又是一巴掌甩上去,接连甩了四五巴掌,百里辛才冷声道:“可是清醒过来了?可能开口讲话?”
说也奇怪,百里辛这几巴掌扇下来,她还真没了方才的慌张。
眼看事情已经瞒不下去,妈妈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点头道:“清醒了,清醒了。”
百里辛冷冷扫了她一眼,“那就坐下说话。”
廖夙梵听了,手上一个用力就把妈妈按在了石凳上。
这外面的雪还在下着,石凳上早就落满了雪,冰寒彻骨。
妈妈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袄,但架不住天寒地冻,还是被冻得浑身打了个哆嗦。
“那男人你可是认识?”百里辛将装着牡丹姑娘尸骨的外套放在妈妈眼前,道,“对着牡丹姑娘好好说,若是有一句假话,你自己可就要掂量着了。”
妈妈想起刚才看到的凄凄惨惨的牡丹魂魄,心中更是惶恐,赶紧连连点头:“我说,我说。”
“那人是我翠烟楼的一个常客,是城东王家的王老爷。那日也不知怎么了,半下午的时候,王老爷满面凶光,像变了个人似地,进来就扔给我一大袋子钱,二话不说就冲进了牡丹姑娘的房中。我也不想牡丹姑娘有事啊,她是个清倌,一个月赚下来的银子就有这么多,我也是个懂事理的,定不能由着这王老爷如此胡作非为。可也奇了怪了,王老爷进了房门之后,我拉着几个伙计去推门,可这门就跟个钢板似地,怎么也推不开。里面也没个动静,我也害怕出事儿啊,就在外面拼命地拍门大叫。”妈妈咽了口唾沫,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房门就打开了,王老爷胸口上那么大一道口子,血哗啦啦的往下流着。可他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又扔给我一袋子钱,警告我不可以声张此事,否则就告我们翠烟楼买凶伤人,然后就仓皇离开了。”
“然后,然后我进门一看,登时就吓得坐在了地上。”妈妈脸上一片灰败,“牡丹姑娘自杀了,她死不瞑目,眼睛就直勾勾盯着我,胸口也是血呼啦吧的。我当时也是吓傻了,赶紧找那几个手下把她埋在了后院。之后我接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每一次都是牡丹过来向我索命。我害怕极了,听说桃木枝专门镇邪,我便从别地挪了棵桃树种在了那里。”
“提督大人!黄署长!牡丹姑娘她真的是自杀的,我也是害怕才这么做的啊,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百里辛冷笑一声,“城东王家?可是那个时常组织赌石的城东王家?”
妈妈赶紧点头,“对对对,就是那一家。”
“我知道了。那我再问你,为月仙儿赎身这人又叫什么名字,你说他在这里住处,住处在哪你可知道?”
妈妈皱眉摇了摇头,“我们只是开楼子的,哪里知道那么多。我只知道这人姓李,别人都称呼他一声李爷,我看他来的时候都是从东边过来,至于具体住哪里,我这个老婆子还真是不知道。”
看再也问不出什么,百里辛便不再说话,看向廖夙梵。
廖夙梵想了想,也想不出再问什么,这才放开抓住妈妈衣领的手,“若是再有姑娘枉死,我看你这楼子也不用开了。”
妈妈的脸被百里辛打得红肿不堪,赶紧哭着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对待楼子里的姑娘,请提督大人放心。”
百里辛懒得理他们,抱着牡丹姑娘的尸骨径自走进内厅,拿起了被搁置在桌上的染血荷包,回头道:“走吧,我饿了。”
黄宏远在一旁看百里辛审人已是看的一脸懵逼,此刻听到百里辛吆喝,突然一拍大腿跳道:“是了,我怎么忘了这茬儿了。弦之你肠胃一向不好,三餐不能拖延。哎呀哎呀,你看我这脑子,提督大人,快些走吧,要不弦之的胃病又要犯了。”
廖夙梵心中“咯噔”一下,也不再久留,大步走上前一手稳稳抓住百里辛的手腕便将他往门外拽:“走,去升仙楼。”
百里辛被拖拽着往前走,大叫一声:“还去什么升仙楼啊,再等下去我就要升天了我,赶紧找个面馆坐下让我喝一碗热腾腾的面汤啊!”
黄宏远也几步追上来,帮两人打开车门后自己火速钻了进了前面,“对啊,弦之最爱喝的就是那一口暖烘烘的热汤,提督大人,您快些上来,我知道在哪。”
廖夙梵脸上一黑,瞪了黄宏远一眼,这才拉着百里辛上了轿车。
这会儿的轿车里还没什么空调之类的,轿车顶多隔绝了一下外面的风雪,却挡不住外面的寒气。
百里辛怀里还抱着脱下来的蓝色外套,百里辛早上出门的时候天还没有这般冷,他原本也穿得不厚,蓝色长衫外也就穿了这么一件外套。
如今御寒的衣物被用来做收殓尸骨之用,百里辛被这天气冻得缩了缩脖子。
廖夙梵脱下黑色大衣,动作生疏地披在百里辛肩膀上。这衣服上还带着他的余温,百里辛身体一暖,因寒冬而冷凝的表情顿时舒展了开来。他看向廖夙梵,客气道:“多谢廖提督。”
廖夙梵点点头,算是应着了。
地上落下的雪已经没过了脚踝,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回家避寒,一路上竟然鲜少有人。轿子开了一会儿便不动了,开车的副官回头看向廖夙梵,尴尬道:“提督大人,雪积的太厚,车子陷进雪里走不动了。
身边的百里辛还在缩着脖子,嘴里不停有热气喷出。
廖夙梵心中升腾起从未有过的自责,若是今天上午没有拦住百里辛不让他离开,他又怎会在这里受罪。
在他的印象里,温少爷一直是那种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人,他素来不喜欢这种人,对他一开始也没什么好感,房学林也屡次说起他来,每次都是颇有微词。
再者他最厌烦的就是所谓的鬼神之说,所以那日见到温煦尧以鬼神之说状告房学林,他想也没想就给了他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
廖夙梵猛地一僵,那可是二十大板啊……
自己的兵下手什么力道,他最清楚不过了。二十大板……习武之人尚且要养上个半月才能下床。这么说来,百里辛是忍着病痛特意去警察署去看望黄宏远的。
心像被刀锥扎进去一般猛地抽痛,廖夙梵想着,我真恨不得那二十板子是打在自己身上。
雪还不见停歇,钟表上的时间虽然只走到下午三点,可这天却开始渐渐暗了下去。
百里辛听到车不能走了,叹了口气道:“这里离我家不远,不若几位暂时去我家小憩一会儿,等雪停了再回去。我家现在虽然没落了,但是暖炉炭火什么还是有的。”
黄宏远观察了一下廖夙梵的表情,低声问向百里辛:“那你不喝面汤了?”
百里辛苦笑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面汤,我都快要冻死了。”
此话一出,坐在他身边的廖夙梵又是一僵,心猛的抽动,更是自责不已。
第181章 民国位面1。6
用来代步的工具既然无法代步,就索性扔到一边。
这里离温家老宅不算远,拐过前面的转角就是城西温家。
廖夙梵又看了眼外面昏黑的天空中飘荡的鹅毛大雪,拍了拍前面黄宏远的肩膀,他硬声道:“黄署长,把外套脱下来。”
黄宏远愣了愣,赶忙动手脱起外套:“哎呦,看我。廖提督还冷着呢,我这袄子有几日没洗了,廖提督可莫要嫌弃呀。”
接过黄宏远递过来的袄子,廖夙梵二话不说就又披到了百里辛的身上:“你身子骨弱,又受了外伤,多批一些衣物。”
百里辛笑了笑,“那你两人怎么办?”
“你不必担心,我二人都是习武之人,连这点冰寒都受不了,如何报效国家?”
百里辛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冻得打了一下哆嗦的黄宏远,笑道:“那就多谢了,副官大人也一块来吧。”
开着车的副官尴尬笑笑:“可这车……”
“车扔在这里便是,还有人敢偷我廖夙梵的车不成?天越发阴冷,既然温少爷相邀,你也一块来吧。”
开车的副官室廖夙梵的心腹,听到廖夙梵开口,他便不再推辞。
一行几人把车往这边一扔,便迎着风雪踏回了温家。
温家没落,养不起那么多下人,早在之前梁氏就给了下人们一下细软都把他们遣了回去。只有那些在温家呆了很久也没有去处的老奴留了下来,这零零散散总共算起来,也就还留下五六个下人。
廖夙梵问了温家的方向,便有意无意挡在温煦尧的前面。地上的积雪很厚,还是新雪,无人踩踏,人走在上面便有些吃力。
廖夙梵走在百里辛前面,脚步迈的不是很大,一脚一个才进了厚实的雪里。
百里辛也是个省事儿的主,看到有人愿意给自己踩路子,也不浪费自己的体力。廖夙梵每抬起一脚,百里辛就跟着踩进廖夙梵脚印中。如此一来也算是省了些力气。
廖夙梵用眼角余光见了,嘴角微微上扬。
他本意就是想为百里辛挡着风雪顺便开路,但又怕百里辛不吃他这一套,再加上他不善言辞,索性就只做着。没想到百里辛竟然懂他,一瞬间,那种心意相通的暖意沁入心脾,让他在寒冷的冬日里不仅不觉得冷,反而一股股暖流流经全身。
风雪很大,大家一路上不曾言语。迎着风雪走了十几分钟,几人就到了温家祖宅的门前。
百里辛敲了敲门,不过片刻就有人开门。
门一打开,老管家看清来人后大呼一声“老天啊,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廖夙梵又是一阵自责。
百里辛怀中抱着外套,身上还披着两件外套,加上走了一段路程,脸上红扑扑的。
他笑了笑,“这不回来了吗,走之前跟你说了去警察署,有宏远在,我还能怎么着不成?”
老管家眼里此刻只有百里辛一人,听到他的话跺了跺脚,“怎么会不怎么着?上次您不就是去了一趟警察署,差点就把命给丢了吗?!”
廖夙梵的胸口痛如刀扎,又是一阵揪心。
百里辛心中哈哈大笑两声,面上却尴尬的猛咳嗽几声,“温伯,我还带了三位客人,你真的不先让我们进去?”
温伯这才想起自己还把百里辛拦在门外,他赶紧让开路,哈哈干笑两声:“老了老了,一急之下给忘了。快快,少爷快里面走,几位客人也里边请。”
温家虽然没有几个家丁,但大门到主厅之间的院子还是清出了一人可通过的小路来。沿着小路脚步不停地走到主厅前。百里辛先是弯身将包着牡丹姑娘尸骨的外套放在房门外面,这才推开暗红大门。房门一推开,顿时就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就在前面大厅的正中央,一个巨大的火炉正烧着火红的炭火,把这屋里烤的暖和和的。
舒服地叹了口气,百里辛将两件外套脱下搭载太师椅上,后对着主座处双手握成恭敬地一作揖:“爷爷,我回来了。”
此刻廖夙梵和黄宏远几人也走了进来,老人家坐在主座上俯视着众人,他看到廖黄二人穿着官服,也不起身相迎,只是扫了他们一眼,便将视线对准了百里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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