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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小弟他不按剧本来[快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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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经历了几十年的大风大浪,这样的时候,也依旧镇定。
  唯一担忧的,是后头马车里的儿媳和孙子。
  “不知是哪路好汉?若要金银珠宝,老身尽可奉上,还望诸位行个方便。”
  她坐在马车里,语气平静。
  “哈哈,顾夫人不愧是先顾大将军的妻子、现在顾大将军的母亲,堪称巾帼风范。只可惜——我们兄弟要的不是金银财宝。”
  外头传来粗犷的男子声音,话里的意思更是不祥。
  顾母的两个小丫头一听便花容失色、身体颤抖得厉害。
  她们还来不及反应,就有一线寒光挑开马车车厢门帘,外头露出一张男人的脸来。
  却是一个匪徒手里拿刀挑开门帘,接着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一把拽着离门口近的小丫头拽出了车门,紧跟着又拽第二个。
  顾母闭了闭眼睛:
  “不要动她们!老身自己下车就是。”
  说着,撑着车壁,动作有些迟缓地下了马车。一个丫头颤巍巍来扶她,顾母看去,丫头的脸上全是泪水。
  她下车,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
  围拢着马车的有足足十几个彪形大汉,都穿着一样的衣服——不是什么所谓的夜行衣。
  那样明显的衣服,真正有经验的匪徒是不会穿的。
  这群匪徒穿的都是农民干活的短打,然而一个个身强力壮、脸膛红润,可不是劳作百姓因为缺乏食物,又常年劳作,通常有的精瘦体态。
  再看后头马车,顾少夫人也已经被拉下车来,怀里紧紧护着七岁的儿子,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腹部,不让孩子看周围可怕的事情。
  顾母的心,直直地往下沉去。
  这些人,衣着统一,手里拿的刀寒光湛湛,不是寻常百姓能得到的。
  而且,他们甚至没有掩藏面貌的打算。
  顾母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大声道:
  “老身是朝廷亲封的一品诰命,我儿在边疆为朝廷效命、守护大宿百姓。诸位若是伤及我妇孺三人,只怕逃不出多远,便会被朝廷抓捕,为老身偿命!”
  “顾夫人不必威胁咱们。咱们兄弟既然来了,就知道要对付的是什么人。而且顾夫人大话说出来,恐怕是以为弟兄们没见识吧?你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怕朝廷不会想着追拿凶匪……而是第一时间去边关,问问顾大将军的动向。”
  为首的匪徒对她露出个恶意的笑容。
  顾母心生绝望。
  这些人,甚至连顾家和朝廷之间的紧张都知晓!
  这是有人要害她的翊儿!她仅剩的儿子……
  那些匪徒动作利索,并不肯在官道上多做耽搁。
  为首的大手一挥:“顾老夫人、顾少夫人、还有小孩带走,其他的全都杀了。”
  一时间到处都是丫鬟小厮的哭声。
  顾母心头一颤,正要开口求情。
  忽然,“铛”的一声脆响,一个匪徒砍向车夫的大刀竟然被什么东西弹开了!
  匪首一凛,反应迅速地伸手抓向顾母,就要拿她当人质。
  然而,树上、石头后面,突然窜出了二三十道人影,比之前匪徒们冒出来的速度还要快!
  这些人话都不说,动作迅捷无比,出手如电,配合默契,几息之间就将那些匪徒打倒在地,利刃划过脖颈,极为高效准确地收割了他们的性命,连场景都不如何血腥。
  ……这是只有经过极专业训练和丰富练习的人才能做到。
  顾母年轻时曾经跟着丈夫去过边关,见过杀戮,也记得漫天血色染红城墙的样子。
  她以为她早不会再畏惧生死和鲜血——即使是方才,也不过是忧虑自己的儿媳、孙子,还有远在边关的小儿子。
  然而这一刻,她心都在颤:
  这些人,比之前的匪徒,还更可怕!
  能够准确地找到位置,一击毙命,甚至没有多少…喷…射的血迹,这是只有千锤百炼才能做到的。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他们杀过多少人?
  自己三口人,莫不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她心头紧缩,脑子里转过无数个阴谋,然而却听到一把略微低沉的男声,礼貌而堪称恭敬地道:
  “顾夫人,秦某来迟,让您受惊了。”
  顾母从诰命上论,应该称一声“大将军夫人”。然而她死去的丈夫是大将军,儿子偏偏也是大将军。如此就不好论了,所以便称一句顾夫人罢了。
  顾母错愕抬头,便看到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男子,身着紫袍,腰挂玉饰,一身京中勋贵人家青年时兴的装束,踏过满地尸体,含着笑意而来。
  这场景堪称违和。
  顾母没有因为来人的表象而放松警惕。
  她不着痕迹动了动,将儿媳和孙儿挡在自己身后:“阁下是何人?”
  “在下宣平伯秦璋,是辅之的好友,受他所托,暗中保护您一家三口。”
  辅之是顾翊的字。
  对方行了一个晚辈礼,顾母慌忙避开。
  单论品级,伯爵是超品,而她不过是一品诰命,受不得这个礼。
  她心里想不明白。什么时候儿子和宣平伯交好了?
  而且宣平伯不是个几乎没有任何实权、只空有个名头、皇家不待见的伯爷吗?这些训练有素像是杀手一样的手下是哪里来的?
  她心里千头万绪,那位宣平伯却结结实实把礼行完了,然后走过来搀她:“未免遇到旁人,惹来麻烦,此处不宜久留。小子在附近有一处别庄,若您不介意,不如让小子送您和顾少夫人与您孙儿去歇歇脚、用点东西压压惊?”
  顾母犹豫。
  她闹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宣平伯竟然深藏不露。但他所说的与顾翊交好,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毫无顾忌在自己面前露脸,又暴露出他的人手,是真的坦诚,还是故布疑阵、为了让自己相信?
  甚至——之前那一波匪徒是不是他安排的?是不是故意相救,来获得自己一家感激?
  种种想法浮上心头,顾母决断不得。
  而眼前的宣平伯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珏:
  “顾夫人,我与辅之在朝廷上,颇有些相似的为难之处,故而秘密相交。前些日子,辅之那头有了变故,他怕京中有人对您一家下手要挟,便从我二人秘密沟通的渠道联络了我。事有紧急,辅之怕您不相信,将这枚信物并一封予您的书信一同传来。此地不便展信细观,便请您认一认这枚玉珏。”
  顾夫人心里泛起绵密的疼。
  宣平伯的意思是,顾翊与他都被皇家不喜,所以悄悄相交,互为倚仗以防万一。而现在,顾翊那里真的有事了,就让宣平伯来帮忙……
  话听着平淡,却隐隐能嗅到刀光剑影的味道。
  顾母接过那块玉珏,认得真真切切,是当时顾翊离家时,自己亲手佩在他腰上。
  算算日子,竟已是五年前。
  彼时鲜衣怒马的小公子,如今固守在西北苍凉的大地上,偶尔回京述职,也只是寥寥数日,
  她心头一颤,思念猛地漫上她心间,握着这块玉佩一时哽咽。
  檀九章搀着她:“顾夫人,咱们移步说话可好?这里实在不是久留的地方。”
  顾夫人摩挲着手中玉佩,咬咬牙点了头。
  檀九章一直暗中跟着顾家人,早让人备了车,将他们转移到附近檀九章的别庄。
  让几个惊魂未定的丫鬟帮着两位夫人和小少爷梳洗了,这才一起坐到别庄堂屋说话。
  檀九章知道顾夫人对他还有疑虑,没多言,只把夏翊的信给她看。
  顾母展信一读,虽然夏翊尽量轻描淡写,但什么皇子拉拢、意图逼他上一条船、用家人胁迫等等内容,再怎么淡化也令人心惊胆战。
  顾母拿着信纸的手几乎颤抖起来,良久竟起身对檀九章行礼:“谢伯爷救我一家老小性命。”
  她儿媳妇顾少夫人紧跟着婆婆,也福身下拜。
  “使不得使不得!”
  檀九章吓了一跳。这可是岳母大人。他受不起这个礼。
  “我和辅之处境相通,早互相许诺,若一方有事,另一方必倾力相助。我们二人算是性命之交。今日换了我遭逢大难,他也会伸出援手。老夫人这样,是折煞晚辈了。”
  顾母被他搀起来,脸上露出苦笑:“我儿一片赤胆忠心,为国为民……却被这等争权夺利之事裹挟……伯爷,你可知道我儿下一步准备如何应对?你虽救了我一家,但他被皇子逼迫,这危局一日不解,便一日是悬在他头顶的利刃。”
  “顾夫人,您应当相信辅之。他是大宿的屏障,是威震四海的大将军。这些事情,他能处理,我也会尽我所能与他一道。您只要安安全全的,就是对他最好的帮助,实在不必多思多想。”
  檀九章一番好劝,这才劝着顾夫人一家却休息。
  自己则叫了处理“顾家被劫持现场”的手下问话,确认他们布置好了现场。
  檀九章的人悄悄收拾了那些匪徒的尸体,又重金买了别人家、或是死囚的尸身装成是车夫小厮和丫鬟。
  顾家人用的两辆马车都放在原地,特意染上了血迹。周围灌木草地也做出倒伏的痕迹,让人知道是有人特意埋伏了许久。
  檀九章确认手下做完了这些,便和夏翊发了消息:
  【你家人安置妥当了,接下来只等李成业出手。】
  夏翊那头收到消息,松了口气:
  【辛苦你了。】
  对面秒回:
  【给你办事,有什么辛苦的?自己好好休息,别练武练得太苦了。】
  夏翊唇角微弯,含笑回应:
  【你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檀九章:保护岳母,责无旁贷,有啥可累的~


第80章 第四个世界(10)
  六皇子府上; 气氛一片凝重。
  “弄三个人,一个老太太; 一个弱女子; 还有个黄口小儿; 观察了半个月,你们居然都能出岔子?啊?说被别人插了一杠?对方身份还不明?我们的人死得一干二净连个消息都没留下?你们还好意思说!我花着大价钱; 养着这些人,最后全折在不知道什么人手上!现在我的计划全都搁浅了!你们就说说; 该怎么办!别一推二五六全都说成‘身份不明的敌人太厉害’!”
  六皇子李成业大发雷霆,把办事不利的属下们骂了个狗血喷头。
  底下人排成一溜站着,缩着脖子,活像是一笼鹌鹑。
  半天才有个师爷大着胆子开口:“殿下……属下以为; 尽管顾家的事儿上出了岔子……但这不影响咱们商议的大事。”
  李成业啐了他一脸。
  “不影响?好一个不影响啊!那三人落到了来路不明的人手里!谁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会不会拿人质要挟顾翊?——对; 说不定这背后动手的就是我哪个兄弟!”
  李成业咬牙开始思索起来:
  太子?不,不会是太子。太子日渐不受宠,为人又颇有些优柔寡断; 既无财力也无魄力养出那样果决狠辣的杀手。
  老七李成耀?不,老七虽然够狠,但是为人刚愎自用,自以为是; 被父皇宠惯了,总觉得自己一身王霸之气、一呼百应; 不屑于细细算计臣子的想法,这种利用家人要挟的事儿; 和他风格不和。
  ……到底是谁?
  他还没琢磨明白,那头师爷道:“殿下,属下以为,无论那三个人在谁手里,是生是死,只要朝堂上认为他们活着、是被顾翊救走,而顾翊以为他们死了,我们的计划就可以照常进行。”
  “哦?”
  李成业眼睛一亮,觉得这有点意思。他伸手示意师爷接着说。
  “还请殿下细想。我们当初便商定,引得朝中怀疑顾翊暗中将家眷藏匿起来、心有反意,好让皇上下旨问罪于他。如此以来,顾翊必然心生绝望怨愤,而您这个屡次向他示好、允诺为他报仇的皇子则是他的救命稻草。如今,虽然我们并不知晓顾家人去了哪里,但以行事作风而言,总归不是顾翊本人,那我们的计划就可以照常继续。就算那突然冒出来的一方人想要胁迫顾翊,又有何用?方才您说顾家人失踪的地方,有沾有血迹的马车,车中还有顾家人的物品?我们若抢在前头,拿这些让顾翊相信他亲眷已死在盗匪抢…劫之中,就算再有人以顾家人威胁,他也只会以为是作伪。如此,与我们的计划并不相干。”
  李成业闻言哈哈大笑,走下去亲自拍了拍师爷的肩膀:
  “好!卿所言甚是有理!我们的动作,可以开始了。”
  很快,顾夫人连带顾少夫人和顾家唯一的小辈男丁一起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民间一片担忧,但朝堂上却不然。
  李成业的人合纵连横,搞得一时间不少官员似乎都对顾家人的消失心生怀疑,雪片似的折子堆上皇帝案头,这个怀疑顾家人自导自演,那个怀疑顾翊狼子野心……
  别说皇帝本来就疑心病重,就是没有,三人成虎,也要被刺激出怀疑来。
  更不要说,京城的捕快一番探查之后,觉得顾家人被抢…劫绑架的现场疑点重重——这是自然的,毕竟事实上那就是处心积虑的谋划,不过被檀九章截胡罢了,而且李成业这还不放心,又去特意把现场弄得更可疑了些。
  这么一来,皇帝心里的天平几乎没摇晃,就彻底歪了。
  其实私下里,太子李成翔问过檀九章此事——檀九章为了方便行事,假装投靠了太子,并且将在江南利用漕运赚的私钱上贡了好一部分,再加上檀九章展现在他面前的个人能力,太子很快就把他当做极重要的谋臣。
  太子问他,这件事要不要插手,怎么插手。
  ——他是觉得,顾翊这个人分量很重。如今被这么多人怀疑,他远在边关,又无亲近的人帮他自辩,或许要有大…麻…烦。
  太子犹豫着,在想要不要雪中送炭。
  檀九章只是道:“殿下可自己算算此事得失。若帮顾将军一把,能换来他的感激,但您作为太子示好手握重兵的武将,却容易被皇上猜疑。”
  太子想了想,几乎没怎么费劲,就决定不插手此事。
  因为不值当。
  顾翊那人,看他父亲就知道他什么样,最重正统,自己是太子一日他就会支持自己一日,既如此,帮不帮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帮了反而要被父皇猜忌,不如不管。
  檀九章听了太子的话,口称殿下英明,微垂的眼帘下却全是讽刺的冷意——这皇室,从皇帝到太子,再到未来上位的六皇子,有一个算一个,满心都是得失计较,权力争夺,没有一个人想想这天下苍生。
  ……那便反了吧。
  檀九章一面把朝廷里的动态实时传递给边关的爱人,一面加紧了在江南收购粮食等军需物资的动作。
  他最近有些急迫,动作大了些,掩饰得不太好。巡抚必然是发现了他借由漕运私自运送货物的事情。
  在古代社会,运送至关重要物资的能力,是只有朝廷才应该掌握的。檀九章这样的行为,被发现,理应重重惩处。
  然而檀九章借了太子的名义。
  而且,给了巡抚他这私自借漕运搞南北贸易所赚中的一成利。
  于是,畅通无阻。
  哪怕这是极其要命的一件事。但大家都习惯了。
  什么盐政,漕政,早被蛀得筛子一般,见怪不怪。
  。檀九章的人在江南动作不休,京中毫无所察,上朝时争执的,都还是顾家的事儿。
  谈到顾翊,皇帝话里的不满几乎毫无掩饰。
  站在下头的文武百官们交换着眼神,表情各异。幸灾乐祸或是暗中得意的不少,但也有很多——或许是兔死狐悲的武官,或许是脑子清醒忧心边疆的文官,试图出言劝谏。
  皇帝的表情立刻就拉了下来。
  劝谏的人话就说不下去了。
  如此争执了两日,好端端的朝廷闹得像是菜市场,一道惊雷般的消息随着驿差快马加鞭从边疆而来:
  津人的王死了。
  消息是顾翊传来的。
  那道折子在百官中传阅,里面顾翊用惊喜的语气向皇帝汇报边军的探子如何挑唆了津王两个儿子之间的矛盾、津王又是如何被长子“气死”的。
  ——未免顾破虏被朝中满口之乎者也仁义道德的文官揪着他毒死津王的事情不放,夏翊特意把这部分内容春秋笔法了,将津王说成是被赤木勃气死的。
  然而,就算如此,也还是没逃过文官的诟病。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此等离间之计,是为小道,有违我大宿泱泱华夏之道啊。”
  “可不是?如此鬼蜮阴谋,怎好被大加褒奖?辅国大将军竟还提出要为此人加官进爵,真是成何体统!”
  “……”
  文官们交头接耳,一派议论,各个看上去道貌岸然,活像是用标尺按照论语量出来的一般。
  武将们气得握着拳头瞪着眼睛,却不如这些文官口若悬河引经据典,辩论起来稳占下风。
  “够了。”
  皇帝坐在龙椅上,由着这些人说了一阵,烦躁地一挥手。下头立刻安静下来,个个屏气凝神等着皇帝给出指导意见。
  有胆大的偷眼一觑,就见皇帝表情阴沉,心里“咯噔”了一声。
  就算文官们批评顾破虏用的手段,但这总体还是件好事,大多数人第一反应是恭贺皇上——嗯,理由当然不是顾翊的队伍“有辱斯文”地间接害死津王,而是皇帝“天命所归”,敌人内部不稳、出了问题,这当然是天命站在我们这边啦。
  功劳不是顾翊和顾破虏的,这俩人有违孔孟之道。
  好事为什么发生呢,那当然是因为陛下您英明神武啦。上天都站在您这头,让狄人自取灭亡,所以恭喜您是没错的。
  但怎么皇帝看起来……
  一点不像是遇到喜事了,反而像是……说句大不敬的,死了爹妈似的?
  他们哪里知道皇帝的心事呢?
  皇帝看完了顾翊的奏折,高兴当然是高兴的。五年前险些被狄人逼得弃都南迁,这谁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但跟着,就被顾翊所描述的那些离间、两个儿子相斗的过程带歪了心思。
  津王,年迈,俩儿子争夺王位,一个居长、下头人拥戴;一个居幼、津王宠爱。
  这俩,被顾翊的手下略施小计就不死不休,最后气死了津王。
  好了,那么现在已知皇帝他老人家本人,年迈,有一群儿子,其中对皇位最有竞争力是两个。一个居长、下头人拥戴;一个居幼、皇帝宠爱。
  问:
  看到顾翊这奏折他会想到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
  皇帝几乎没顾得上为津王身死高兴,情绪就直接转为了愤怒和隐约的不愿意承认的恐惧:
  好啊你顾翊,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朕?想告诉朕你手下一个兵就能轻而易举挑拨皇子、败坏社稷、气死君王?
  做皇子的时候,都忌惮自己弟兄,想着夺权。成了太子,又忍不住希望爹早点宾天。
  但是当了皇帝,那就是双标本标:希望儿子们兄友弟恭、大公无私,盼着自己万岁万岁。
  皇帝不愿意承认自己俩儿子想争夺皇位,但心里又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夏翊这折子,说的是大津,他眼中影射的却是大宿。
  皇帝用尽了全身力气,不叫人看出来自己的狂怒,甚至想要试图笑一笑,笑容却格外狰狞:
  “顾卿折子里所说,自然是件喜事。只是便如诸位爱卿所言,我大宿以德立国,此等鬼蜮小计,不应赏,否则易引人效仿,致风气败坏。再者,顾卿家人下落一事,未有结果。顾卿本人身上疑点甚大……”
  皇帝罗里吧嗦一通,得出结论:
  顾翊这种办事的方法,此例不能开。为了防止风气败坏,不但不能赏,还要下旨申斥。
  哦,对了,下旨不仅仅为这一桩,顾翊他妈他嫂子他侄子丢了的事儿,他可得给出个解释。
  ——嗯,对,他一家失踪,得问罪于他,让他上京自辩。
  檀九章没实权,没上朝,然而在朝中早有耳目,看着对方整理得几乎一字不差的上朝情况纪实,只能说李成业能上位,不是他自己多厉害,全靠他爹衬托。
  这种自毁长城的皇帝能好端端干个二十年,真是上天保佑了。
  檀九章给夏翊发了消息:
  【狗皇帝派出‘天使’去给你下旨问罪了,要你自辩。】
  【收到,了解。造反工作正在紧张有序地开展,目前军需物资储备和战士实操工作都已落实,预计将在来使抵达后次日开展谋反活动,请持续保持关注。 '微笑。jpg'】
  檀九章看着这条消息,哭笑不得。
  某人这会儿还能打趣,看来准备得是真的充分,没在怕的。
  作者有话要说:
  檀九章:【夏经理,如果你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第81章 第四个世界(11)
  皇帝的使者快马加鞭; 十日功夫便飞驰到了边关。
  夏翊恭恭敬敬迎接了使者。
  来使被京中的风气和导向影响,对夏翊并不如何尊重; 语气里透着一股漫不经心——这种姿态叫夏翊的亲兵一个个双拳紧握、两眼冒火。
  一干身强力壮的将士恶狠狠盯着使者; 他还是感觉到有些背后发凉的; 勉强收敛了一下,但夏翊感觉到这人瞪了自己一眼——可能觉得他没管好下头的兵吧。
  到了军中大营; 柱子和石头早设了香案好让夏翊接旨。
  夏翊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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