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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小弟他不按剧本来[快穿]-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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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到现在,国家风雨飘摇、父皇病卧在床,结果他自己还什么好处没捞着。
他真是恨不得回到当初,摇着自己的肩膀让自己别听属下的馊主意。
——当然了,出主意那个人现在早就去地府重新投胎了。
可大错已然铸成。
他没办法,只能把这些烂在肚子里,甚至为此连妻妾近来都不宠幸了,就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话给说出来。
真走漏了消息,父皇第一个先砍死他。
别说什么儿子不儿子的,李成业冷眼看着,一群儿子里头,父皇就只在乎一个老七——哦,老七可能都未必有多疼,不过拿他和太子打擂台、方便父皇自己牢牢掌控风向罢了。
他这点,倒比其他兄弟都看得透。
太子只把七皇子当眼中钉,七皇子还想着皇帝废了太子给自己撑腰呢。
但此刻病床上的皇帝,心里绝望到有些偏激了。
什么儿子?
这一个个的都是跟他抢皇位来的!
文武百官都是废物!
一个顾翊,他养的这些废物竟然束手无策!
下头官吏都是阳奉阴违的!说什么为了他的命令适当加税征兵?!当他看不出来这背后必然有吃空饷的事情吗?若不是虚报了将士数目骗朝廷钱粮,怎么会征兵的时候找不到兵需要现征?
皇帝早恨毒了夏翊,但这回连亲儿子带文武百官都恨上了。
——这时候可见他和六皇子是亲父子了,自己的错误半点不反思,都怪别个。
但就算是气到了这个地步,作为皇帝,政…治本能还是让他做出了最明智的判断:
他养病期间,七皇子监国太子太傅辅政。
这不得不说对德昌帝自己是个明智的选择:
虽然太子名正言顺,但就是因为太名正言顺了,谁知道他这个儿子会不会监着监着国,就心大到收不回来了?
而且也因为太子是储君、名正言顺,文武百官和他走得近也有理有据。到时候,储君监国、权臣纷纷表忠心,还要他这个缠绵病榻的皇帝有个屁用?
太子大权在握,还不是说悄悄弄死就悄悄弄死他?
七皇子则不同了,一贯都是靠着德昌帝的宠信立身,监国名不正言不顺,但是又舍不得放弃这样的权力,必然会努力做好,更会竭力治疗皇帝。
要是皇帝一死,太子继位,他有什么戏唱?
德昌帝让他监国,他必然心怀期望,以为自己才是德昌帝属意的下一任皇帝,肯定还等着德昌帝废了太子传位给他呢。
当然也不能排除七皇子丧心病狂准备趁着监国的机会直接强行掌权。
几率很小,但不是没有。
——所以德昌帝又安排了太子太傅辅政。
太子太傅嘛,妥妥的太子…dang,必然不错眼珠子地盯着七皇子,想找出把柄来。这么一来,七皇子也不会太胡来。
皇帝才能觉得放心一点。
皇帝这样一通安排,勉强维持住了大宿权力中枢的运行。但是,也有着巨大的弊端:
七皇子和太傅互相怀疑戒备,很多时候考虑问题本能地想着得到更多的好处,而不是从国家利益的角度出发。
如果说原先德昌帝就算再昏聩,也知道在这个档口不惜一切代价阻止顾翊、保住政…权的话,现在监国的两位可就做不到了。推荐一个什么人领兵、对一群有责任的官员施加不同力度的惩罚……诸如此类的事情,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小算盘。
朝中有识之士已经感到了绝望。
都说,莫非真的是天要亡大宿?
西北有反叛,江南有起义,朝中偏偏皇帝中风、皇子斗争。
许多人已经开始心灰意冷,甚至有了告老还乡之意。
檀九章跟夏翊发消息:
【这几日我又接触了两位大臣,论实干能力都不错,可惜在朝中郁郁不得志。但都有点迂腐,不知道能不能把他们吸纳到咱们这个“乱臣贼子”阵营。】
夏翊那边正草草沐浴。
行军途中没多好的条件,大部分兵只有遇到河才有洗澡的机会。
夏翊作为将军,肯定好很多,需要的话,好歹能有个木桶给泡泡澡。
收到消息,他随手把手上的水珠在毛巾上擦干,“哗啦”一声自木桶里站起来。
透明的水珠顺着他肌肉紧致的蜜色肌肤流下去,倘若檀九章在此,只怕呼吸都要急促两分。
年轻的将军拿毛巾像是胡噜狗毛一样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同时借由系统回复:
【够忙的啊檀助理。真是得亏有你。——江南那边控制得住呗?】
农民起义这种事情不可控性太大了。
檀九章又是远程指挥,万一真有哪个尝到了带着几万人折腾的甜头,弄假成真另立山头。
夏翊到时候还得再去平叛。
就算没有真的成气候,农民闹起来,原先的可怜人可能摇身一变变成新的暴徒,完成“勇士打败恶龙之后成为恶龙”的故事,烧杀抢掠。
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要遭殃。
檀九章在京中梳理关系网,看到消息轻叹了口气。
【真被你说着了,有一个我安下去的人心大了,拒绝继续听我命令。我自然不再给他物资支持,他就带人去洗劫了一个村子。我叫另一个忠心的带人去把他那股势力收拾了,杀人的一概弄死,其他的也各有处罚,才算是震慑了漕帮那些不安分的。我这会儿正给他们立规矩,让那些小子互相监督……如今我倒真有些骑虎难下,现在说是解散他们,可能也由不得我,只能给这些野马套上笼头。】
【只能等我打到京中,才腾的出手收拾他们了。或者,檀助理,你跟那些小子透露一下咱俩的关系?就说到时候天下太平了,他们这些早晚要论功行赏、封官加爵。那些心思浮动的,不过是看你没兵。知道你和我是一起的,心里有了胆怯和畏惧,就不那么容易出格。】
夏翊回过去消息,片刻就收到檀九章回音:
【好,我等你入京。】
夏翊脖子上挂着毛巾,穿着大裤衩坐在椅子上,看到这一句,忽然就很想他。
【……你不能再过来见我啦?】
另一端檀九章搁了笔,有些意外又有些心软。
【想我了?】
夏翊觉得脸上有些烧。看着回复都能脑补出檀九章挑起眉毛嘴角含笑的模样。他心里是想,但又不肯就这么认,嘴硬回去:
【怎么,你不想我?】
檀九章笑了。他家小混蛋这个世界是真的挺成熟的,大概是身份代入之后,整个人责任重,说话风格都变了。
原先那种偶尔隐晦地傲娇闹脾气都少了。
两个人都这么认真总觉得少点什么。檀九章有时候才故意拿“皇后”的事儿逗他。
【想你,特别想你。还不是怕影响你那边打仗?我可是独守空房好久了,小混蛋。每天晚上都想抱着你睡,忍着不告诉你。】
夏翊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就笑了。
【干吗不告诉?想我了你就跟我说。影响不了战事的,每天睡前和你说话,心情好,睡得都好一些。看不见抱不着,总得跟我多说几句吧。】
【可别撩我了小混蛋。】
那头片刻之后悠悠回了他一句,比方才慢了好些。
【本来我忙着呢,说着说着,tm又想你想石更了。等你上京了,你给我等着。】
夏翊一瞬间就哑了。
脸上和心里头都像是三伏天的路面,磕一个生鸡蛋上去“哗”一下熟了的那种。
“艹。”
他低低骂了一声,伸手捂住了眼睛。
……这家伙,看来是真憋久了。
简直都要变…态了。
这样的话,他从前可不会这么直接说。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本来想让他俩那个啥……文字do一下的……
然而想想我红锁支配的恐惧。还是算了吧……
第89章 第四个世界(19)
虽然有檀九章鼓动出来江南的造反; 但夏翊这头日益逼近京畿的、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的军队,还是大宿朝堂的心腹大患。
因为德昌帝昏迷而朝政混乱的京城朝廷; 在夏翊率大军过了华山、逼近嵩山的时候; 终于前所未有地团结一致起来——
这里和京畿同处华北平原; 直取京城完全是一马平川啊。
太子…党终于放弃了与监国的七皇子纠缠。
不论怎么说,大敌当前; 太子是想要权力,但亡国了谈何权力?
然而他们就是团结了; 也束手无策啊:
京军,之前一半已经被调动去打夏翊了。
结果联合了河冲守军,还是输得耻辱。
非但没能遏制夏翊,反而得到一连串的大败; 不算之前数度骚扰设伏; 一个多月里和夏翊的叛军正面交手五六次,结果呢?
死了五万余,剩下十二三万; 一半的人逃了,另一半被俘虏之后毫无斗志地投降了。
——然后被整编进了叛军。
再加上沿路投奔的流民,如此一来,叛军就变成了近二十万。
夏翊自己是挺不待见被俘虏那些人的; 要战斗能力没有战斗能力,要士气没有士气; 但搁外人眼里可不是啊。
原本十万的叛军就能从大西北一路攻城拔寨打到华山,现在有了二十万; 这还得了?!
京城中再也没人说叛军是乌合之众、一时之勇了。很多人吓得肝胆俱裂,京城中的大户已经开始收拾细软、早做准备了。
檀九章告诉夏翊,那群富商,甚至还有不少位高权重的官员的,都偷偷开始将家眷往南方送了。
夏翊冷笑:
【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五年前顾翊在前头抵抗津人,后头皇帝也已经准备车架打算跑路了。这些蠹虫,好的时候争权夺利、鱼肉百姓,不好的时候第一个跑……呵。】
评论的语气非常不齿。
不仅仅是他这么想,有良心的朝臣也感到了愤怒。
更不要说察觉到些许的京城里的平民们了。
“……我侄子的表舅妈的小叔子在平昌郡王府做木匠。他昨儿告诉我,他被王府叫去打箱子和加固马车,据他说,郡王府里东西都捆起来了,肯定是要走。”
“我小姨子的老丈人在张府当管家,三日前已经跟着张府的夫人少爷小姐们去了南边。”
“天杀的!这群烂了心肝的老爷们!”
“怎么办啊。这些贵人都跑了……是不是叛军很快就打进来了?”
“他们都跑了,还能是怎样?不然咱们也跑吧。”
“你说得倒轻巧!没有户籍文牒,跑?跑哪儿去?”
几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人交谈着,渐渐都染上绝望之色,心里一片悲凉。
冷不丁一旁有个面色红润梳着妇人髻的娘子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若就别跑了。”
“嗨呀。你说得这叫什么话?那天我还听徐家那小子栖栖遑遑地嘟囔,叛军打过来要杀人砍头……他可是在衙门里混了个小吏啊!平日趾高气扬跟什么似的。连他都慌了,你们说那叛军得多凶神恶煞?”
听了这么位“知情人”的转述,一时间,周围聊天的几个人全都面无人色。
——这也不足为奇。
朝廷肯定不能如实说叛军是为什么反的,也不可能告诉平民夏翊治军极严,一路上几乎秋毫无犯——到了后来,有一些听到风声、知道他作风的城,里头兵丁竟然直接悄悄开门放他入城。
但这样的消息都是在西北和黄土高原传开。
京城毕竟是朝廷直接控制的地方,把控极严,对夏翊,对叛军,那是一个好字都不能说的。
却见那之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娘子笑了:
“你们慌个什么?那什么徐姓小吏,平日为虎作伥,自然要怕。咱们都是平常老实人,怕什么?……你们悄悄听我说一句:那叛军的头领你们知不知道是哪个?”
其余人面面相觑,相顾茫然:
叛军……头领?
那自然是顶坏顶坏的大恶人。
他们大字不识,也不懂得朝中的事情,谁知道是谁?
——朝廷也是怕顾翊的声望激起民变,干脆不提他的名字,只宣扬是大逆不道、深负皇恩的一个武将造反了。
那娘子却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音:
“是辅国大将军啊。顾翊。”
“啊?!”
这个名字一出来,那些人齐刷刷地吸了一口凉气:
“是大将军!”
顾翊啊。这谁人不知?
他们都是经历过五年前那场乱子的。当时也如今日一般,津人逼近京畿,宿朝军队屡战屡败,朝廷里贵人收拾细软准备跑路……
那个时候,是名为顾翊的少年将军,如神兵天降一般,拯救了大宿,也拯救了吓破了胆子的他们。
后来,也是他驻守在边疆,保卫大宿安宁。
现在——这娘子说什么?
她说反的,是顾翊?
“……不、不能吧?”有个大娘一脸茫然,“大将军那样好的人,怎么会造反呢?”
那娘子拉着她,神神秘秘低着嗓音,把顾翊家人失踪、皇帝问罪等等的事情讲了。那一干看客都义愤填膺,为顾翊抱不平。
“……大将军那样的人,我同你们说句要掉脑袋的话,他纵然现在是反了,也是个好人。我家里亲戚在西北,他待的地方早两个月便被大将军打下了,打下之后不到半日便恢复了秩序,没什么杀人抢人的事情……”
她细声细气说完,周遭几个人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样的场景悄然发生在京城的各个角落。
人呢,自然是檀九章的人。
既然是他家小混蛋的“贤后”,他总得出够了力才是。
若是平时,这种传播消息的行为,非得被朝廷密探和鹰犬盯上不可。
但如今,勋贵们都忙着绞尽脑汁想如何保全身家性命和万贯家财,就连往日肆意纵马的锦衣卫也没了戾气,蔫头耷脑地在街上行色匆匆走过,往日一双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百姓,如今也顾不得。
正方便了檀九章。
京中隐隐的暗流当中,倒是几个皇子里,虽有废物脓包一些的也开始准备跑路,之前斗得乌眼青似的太子、六皇子并七皇子,却没有动作。
夏翊收到檀九章的消息时诧异了一下,也就了然了。
这几个骨子里有种自命不凡的劲儿,不甘居于人下,所以才拼命争皇位。这种性格,叫他们成为丧家之犬跑路,他们肯定是不愿意的。
说英勇倒也谈不上,不过是不甘心,而且不到兵刃加颈的时候,很多人可能都低估了自己对死亡的恐惧。
总之,那三个皇子非但没走,反而紧锣密鼓地开始商量怎么对敌了。
——可惜,心是好的,之前内斗消耗太多,朝中因为连年对武将的不重视,也无人可用了。
之前那个苏秉文,六皇子的岳父,丢掉河冲之后灰溜溜地往京中跑,如今尚未跑回京里。
这么个人,已经是大宿数得着的将领了。
如今不但好的领兵者挑不到,兵员也不够了。
华北平原一派空虚,从夏翊将至的嵩山到京城,一路几个大城镇约莫每个有几千守兵,加起来也有五六万。剩下的,就是京城剩余的八万京军了。
——也是目前朝中唯一能调动,并且赶得上调动的军队。
之前朝廷本来是想要调江南兵员的……
但之前因为叛乱的事情耽搁了,留在原地平叛。如今叛乱倒是渐渐息了,可是路途遥远,赶也赶不过来。何况万一赶来了,不说急行军战斗力剩不下多少,就说万一按下葫芦浮起瓢,江南乱子再控制不住可怎么办?
所以能用的,就只是京畿和京中军队。
这时候太子的人和监国的七皇子又犹豫起来:
论兵力,底下每个城镇都只有几千守军,被夏翊各个击破只是时间问题。从兵力上来说似乎将京军与他们统合在一起去应敌赢面比较大。
可是如果京军被调走了……
谁来保护京城?
万一合军之后再败了呢?
那京城不就无遮无拦任人蹂…躏了?
他们踌躇不定,这时候六皇子站出来:选前者!调京军前去阻敌!
这位原本世界线上的主角终于显出了他配得上这个主角的地方。
此刻的他再顾不上什么争权夺利,而是毫不犹豫地跪在了作为监国皇子、高坐在龙椅下方一点点的镶四爪金龙椅子上的七皇子面前。
“若不合兵,前方城池必失、京城必危!若合兵,尚有一线生机!以兔搏鹰需尽全力,还请七弟早作决断!”
七皇子有些复杂地看着跪在自己下手的兄长,滋味难辨。
他这个六皇兄平时掩饰得很好,但他就是能察觉得出对方暗藏的高傲与野心。
可是他现在跪在自己面前,一派坦然,而自己也一丝喜意都没有。
——是啊,若是大宿亡了,他们争个什么呢?
他闭了闭眼睛,做下了决定:“合兵!”
“七弟三思!若是京军一走,京城空虚,叛军赢了合军岂不是……”
太子在旁边拧眉不赞同。
“我说了!合军!”
七皇子高声盖过了他,眉间竟有一丝狠厉。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太子身为储君就是如此败坏己方士气的吗?”
太子咬牙,恨恨地闭了嘴,半晌忽道:
“罢了,这件事就依你们。但我还有个主意——”
【啥?太子他是不是疯了?】
接到檀九章消息的消息深深折服于这位储君的脑子——
【他要向津朝求援?!联合都烈,以支持他为津王作为交换,要他出兵嘉安?!】
第90章 第四个世界(20)三
太子疯了吗?
想问这个问题的; 不止是夏翊一个人。
但凡还有一丝良心的大宿官员,都想要问这个问题。
——和津人联手?
那可是津人啊!无恶不作、烧杀抢掠的津人啊!
边关儿女的血与泪; 可以写成一本厚厚的史诗。那些没来得及长大的孩童; 那些躲不过罪恶的手的妙龄少女; 那些握着砍柴的钝刀却护不住妻小父母的嚎啕男儿,那些由大宿的男男女女的头骨堆叠起来的“京观”……
可是大宿的储君; 大宿的太子说,要与津人联手?
太子表示; 津朝现在内乱不休,都烈和赤木勃争夺王位,没有能力像五年前一样长驱直入打到中原腹地,即使让津人出兵大宿; 也不会导致政权失落。
白发的吏部尚书、两朝元老浑浊的眼睛瞪着他:
“殿下; 这是开门揖盗啊!我们怎么能把豺狼,放入我大宿的大好河山!纵然他们一时无力重演五年前的事情,可边关的百姓呢?他们怎可能放过边关的百姓?!”
太子笑了笑; 很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然而,京畿却是重中之重,不容有失。如今京城危在旦夕; 身为我大宿子民,想来边关百姓; 也当有些为国分忧的心思。”
整个大殿,一时静得没有声音。
他是; 要以边关的血肉,来为京中的勋贵挡劫。
吏部尚书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悲哀。他郑重地拜下去:“殿下三思!”
“殿下三思!”
满殿的大臣像是倒伏的麦苗一样,伏了下去。即使有赞同太子的,也在这样的气氛中不得不跟着拜了下去。
七皇子一直没说话,这时候略略叹了口气,开口:“三哥。这件事便之后再议吧。”
太子行三。但一般其他皇子都叫他太子。
这是一种提醒,提醒身份有别。
太子是半君,在皇帝无力主事时,他就是大宿最尊贵的那个人。
——可惜,皇帝把监国的权力交给了另一个皇子。
七皇子。
他正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太子。
太子忽然心头火起,他对七皇子冷笑:
“再议?再拖几日,我大宿的都城就要沦陷,你我皆要沦为阶下囚。七弟是准备等到何时再议?方才老六说的你就听了。怎么,莫非你只认老六的话,却不认我这个三哥的?”
六皇子在旁边,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算计这些!
他忍不住开口争辩。
几个皇子你来我往,下面伏地的大臣里,吏部尚书等人心一寸寸灰了下去。
太子摆出身份来,七皇子哪怕是监国皇子也不能不给面子。太子咬着他之前认同了六皇子不放,最终成功让七皇子退了一步,做出公平模样来——
既然听了六皇子的,汇兵嵩山,那就也听太子的,求援津人。
只是当晚,吏部尚书就气病了。
檀九章前去看望的时候,对方府中已满是来探望的官员。
看到檀九章,他们都愣了一愣,旋即表情就有了些说不出的古怪:秦璋此人,原本只是一个闲散伯爷,无关紧要,近几个月倒是渐渐走入大家视线,但却是因为太子幕僚的身份——当然他并未直接显露,但端看他同谁走得近便可想而知了。
可是,吏部尚书为何会生病?
还不是被太子气病的?
秦璋来这里是几个意思?代太子服软道歉的?
大家心里都是这般猜测。吏部尚书靠在榻上,脸色憔悴,原本正由侍女服侍着喝药。
见到檀九章进得屋来,竟一把推开侍女——药碗一晃,棕褐色的苦汤汁子洒出来不少,那侍女一声惊呼——用破风箱般的嗓子嘶声道:
“宣平伯来做什么?回去转告太子殿下!倘若他不收回与津人联手之念,老夫绝不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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