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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忠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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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戚放下茶杯,接过他的话说:“儿时父母也常说我就是来讨债的,爹没少揍我。”
魏王笑呵呵地问:“不会吧?我看你当年乖得很,不哭不闹的。”
“是吗?可能那会儿我是被吓傻了,父母死去的情形让我做了好几年的恶梦。”
“……”魏王没想到话题一下被带到了这件事上,他表情一下就凝重起来,“你家的事都过去了,别太挂怀了。”
沈戚依旧维持着面上的云淡风轻,好像在用行动告诉魏王——我就是好奇,不是别有居心。
“父母惨死,怎能说过去就过去。不妨告诉王爷,我此次回来的目的就是追查当年的真相。”
魏王立马变了脸色,谨慎道:“沈家的事不是定案了吗?杀你父母的人已经伏法了。”
“呵…”沈戚轻笑一声,摇摇头。
还把他当孩子糊弄呢!
魏王支支吾吾地敷衍了他一大堆,接着就借口身体不适回去睡觉去了。沈戚走出书房,站在湛蓝的天空下仰头驻足了一会儿。
魏王一定知道什么,他不肯说。要如何才能撬开他的嘴?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沈戚心里烦闷不想一个人待着,就干脆绕去了谢轻平那里。
还要经过一道回廊,沈戚就听见了房里的对话。
“拿笔就像拿剑,不是光用力就可以的。”
“可我这不是写出字了吗?”
“啧,跟个斗一样大,一张纸还塞不下你的名字。你有钱买纸,我还没那么大眼去看呢!”
“那你拿着我的手再写一次。”
“…好吧,最后一次啊!”
感到一阵温暖扑面而来,沈戚顿时身心都放松了许多,脸上不自觉带上了些许笑意,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大一小。
谢轻平握着静琪的手写完字,抬头看了一眼沈戚,没理他,又复低头指导。
真是,这气都许多天了还没消。沈戚无奈地笑笑,心里还是很愉悦的。他施然走进屋,站在静琪的另一边低头观看。
小孩儿无知无觉地写着,丝毫没注意身旁多了个人。
谢轻平装了会儿淡然,蓦地察觉有所不对,下意识地去看沈戚的脸。
只见他一脸惨白地盯着纸上的字,双目简直要钉在桌上。
糟糕,谢轻平这才恍然想起自己的字…
这时沈戚已经把如炬的目光锁定到了谢轻平身上,后者泰然自若地迎上去:“看什么看?”
沈戚笑不达眼底,每说一字都带着锋利的锐意:“字写的不错。”
谢轻平:“那当然,下功夫练的。”
他不打算多解释,一语双关让沈戚自己去理解。今日是大意了,恐怕已经引起了沈戚的注意,往后非提起十二分精神不可。
静琪停下最后一笔,发现有生人反射性地往谢轻平身边一缩,一纸丑得不能看的字掉盖在了方才沈戚看见的字迹上。
“空有其形,腕力不知差了多少。”沈戚复而看向静琪,“不过教你是够了。”
谢轻平拍拍她的头顶:“别怕,他只是长得凶,不吃人。”
静琪当然知道人不吃人,她还知道沈戚就是王爷的贵客。她鼓起勇气行了个礼:“见过沈公子。”
沈戚原本的好心情被那几个字搅和的荡然无存,连带着看谢轻平也不顺眼了。他没有理那丫头,没好气地道:“你与王府小姐也不知避讳一下,若被有心人传出去,郡主可会放过她?”
谢轻平倒还没什么反应,静琪却是吓的没了血色,仿佛想起了什么件不得的事,颤抖着猛然就跪下了。
谢轻平吓一跳,忙侧身一步避开了这一跪。
“看你把孩子吓的。”谢轻平瞪沈戚一眼,又尽量柔和地对静琪说:“快起来,让别人看见你跪,我才是该死了。”
静琪的眼泪哗啦啦地就下来了,这几天的相处愈发坚定了她的决心。她又磕了个头才祈求道:“求大哥哥想法子把我带出王府,我能做牛做马报答您,若是不便,将我带出去后任我自生自灭也是可以的。求大哥哥救救我的命。”
说完又接连磕了几个响头。
这突变的一幕连沈戚都看傻了眼,自己说了什么?让人家小女娃要离家出走?
谢轻平被她‘砰砰砰’的磕头声给骇得不轻,赶忙把人提起来。
“起来站好了再好好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带你走?你一个女娃娃想去哪?”
他第一联想到的是这丫头春心萌动,在外头有情郎,怕王爷不同意想借自己出逃。
静琪此时已是豁出去了,为了活命她把隐藏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不,大哥哥,我其实不是女娃娃,我是男孩儿。”
在两人的目瞪口呆下,静琪飞快地和盘托出自己的身世。
原来他的母亲是王爷买回来一个□□的丫鬟,某日魏王醉酒睡错了人生下来的孽种。虽然魏王承认了她的身份,但是也没把她们母女当回事。她母亲一早就看出来王府中除了王妃谁生男孩都要死,于是就在马厩中偷偷生下孩子。竟然真是个儿子,从此她隐瞒孩子的真实性别,让他顶着女儿身过了这些年。
如今眼看孩子就要发育了,形势却更加恶劣。如若发现魏王有子嗣,想他死的就不止是王妃了。
谢轻平听完她荒诞的身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转而把视线投到沈戚身上。
沈戚若有所思地看着静琪,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静琪都以为自己没戏了。
“好,我答应你。”
“什么?”
谢轻平和静琪同时出声。
沈戚慈眉善目地说:“不过要先验明正身。”
谢轻平:“……”
静琪:“……”
谢轻平一把拽住沈戚的手,气急败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算他真是男儿身,莫非你还打算拐走皇室血脉?”
沈戚的心情一天内几起几落,他已经超脱释然了。不顾别人的着急,慢悠悠道:“当然不是‘拐’,我会正大光明的带他走,假以时日再让他堂堂正正的回归。”
他弯下腰盯着静琪的眼睛:“小孩儿,想不想今后跟你的大哥哥继续读书习武?”
☆、交换条件
静琪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快,他本来抱的希望也不大,只是为了活命搏一搏,没想到…
谢轻平拽着沈戚的手越来越用力,咬牙切齿双目如刀地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是挺喜欢这个小孩没错,不过就是让自己想起了当年的小戚戚。可这种喜爱是有限的,要为了个小孩儿参和进夺嫡的麻烦里,那可不行。他没有忘记那晚在魏王书房里偷听到的对话。
本以为是无关紧要的事,他甚至没跟沈戚说。但目前看来沈戚也知道了,并且还有了自己的计较。
要说魏王带着沈戚厮混了这么多天,怎么可能没抱怨子嗣的事,他甚至怀疑自己被下了药。三番五次的向沈戚打听江湖上有没有偏方。心有九窍的沈戚早从蛛丝马迹中摸通关节,知道此时有个皇孙将意味着什么。
他心里可没有什么值不值,沈戚只知道自己终于有筹码同魏王谈判,为了当年的真相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然而付出的代价他认为别人是不能理解的,所以没打算跟谢轻平多说。
“我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与你交待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保护王爷的血骨,接下来的交给我处理。”
谢轻平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企图从那巍然不动的眼眸中窥得一线玄机。沈戚勾了勾唇,安抚道:“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此等大事沈戚一刻也守不住了,不顾天色将晚,乘魏王还没进哪个女人窝前必须将他拦下。
谢轻平追了两步,最终只得站在长廊看他的背影越走越远。他想跟去看看,却…
“大哥哥…”静琪用力拉住谢轻平的袖子,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长期受压迫的孩子何其敏感,生怕大哥哥不要自己,顿时眼眶中就泪水泛滥了。
谢轻平低下头对上那双无助又绝望的双眼,心中泛起酸涩。他重重地捶了一拳门柱,骂了句:“该死。”
行动比思想要快,他几乎是立刻把孩子抱进怀里:“乖,别哭。哥哥不是不要你,只是…”
感觉到颈窝里那一块的衣料都湿透了,谢轻平蓦地心软下来,深深地吸口气:“算了,我不去阻止他。能不能成,就听天由命吧。”
小孩儿软绵绵、嫩生生的嗓音在谢轻平耳边轻轻的抽泣:“大哥哥…对不起,可我只能依靠你了…”
“轻平…我怕,你留下来陪我…”
十多年前也有个男孩儿抱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那里哭泣,谢轻平想,若那时他肯叫自己声‘大哥哥’,自己一定会控制不住把他宠到天上去。
带着那点遗憾,谢轻平抱着孩子,再没说出拒绝的话来。
与此同时,魏王书房。
“你说什么?”魏王两只熊掌拍在书案上,承受不了的笔架自觉地滚到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话我已经说了,剩下的要看王爷的诚意。”沈戚也不必再和他打太极,这件事他势在必得。
魏王咬紧牙关,虎目瞪着沈戚,权衡之下他果断卖掉秘密——能有什么比皇位重要!
“不瞒你说,关于你家的事我所能得知的也只有一部分罢了。”魏王用余光偷偷打量着沈戚的表情,心里暗自称叹:如此年轻就有深如斯的城府,我若有一子如他,让我下半辈子不碰女人也甘愿了。
“你父亲与我算是朋友,从生意伙伴发展而成的朋友。所以我们始终有所防备,并不能真正的推心置腹,因此我才所知有限。一切要从你出生前两年说起,当时父皇病重,只能靠一种奇药维持性命,后来因为一场战乱把产药的发源地给毁了。眼看药无法为继父皇就要死去,按照当时的形势,很可能是大哥继位。幸好在关键时刻,你父亲带着一种独特的新药进献给我。于是我死马当活马医,父皇的身体竟然好转了,并且有完全康复的趋势。”
魏王叹口气,继续道:“从那以后你父亲就成了皇室药品的供应,他拿出来的药连太医院都啧啧称叹。他每一步都走的非常稳,直到他让一种叫做天九散的东西在皇室扩散,那时我就预感到不妥了。”
沈戚蹙眉问道:“天九散有何功效?”
“让人食之能一整日保持精神振奋,病夫能忘却病痛,房事能助兴,甚至女子服食还能助产。”
魏王嗤笑:“它几乎就是仙丹一样的存在,从皇上到整个皇室,然后到列为大臣,简直是居家必备。一年后它的恶果终于显现出来,许多人开始发现天九散一旦开始食用就不能中断,不然身体的报应就会加倍而来。他们开始找你父亲麻烦,可碍于父皇,即便心里有怨也不能做什么。父皇有的是钱,在他看来天九散只要不断就行。他吃够了病痛的苦,再也回不去了。”
“说了这么多,你该猜到你父亲的财富是如何堆积起来的了吧?中原首富,只要帝国不灭,谁都动不了他。”
沈戚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指尖,一汪深如寒潭的眸子里不知倒映着什么。
魏王继续说:“可你父亲却在那年突然想收手了,他找到我,给了我天九散的解药——那东西居然是有解药的。”他自嘲地摇了摇头,不知是庆幸还是愧疚,“他求我护住你,不惜一切保你性命直至沈老先生把你接走。”
魏王走过去拍拍沈戚的肩膀:“我所知就这么多了,估计你已能猜到——你父亲后面一定有更大的势力,他不过是颗棋子。这也就是我不想告诉你的原因,天九散仍在,我不想被牵连。”
沈戚退后一步,躬身像魏王行了一礼:“最后一个问题,如今供应天九散的人是谁?”
“此人是何身份我不得而知,我只知他叫玄七,三年前无量山和天地盟消失之后,便是他。”
沈戚:“无量山?天地盟?”
“没错,他们接替了你父亲,而你曾经的…又了结了他们。”魏王深深地看他一眼,“他一定知道什么,你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不知为何,沈戚竟觉得有些晕眩。心中最期盼又最不愿意见到的真相仿佛轰然来袭,他紧握住扶手,不让身体晃动。一贯面沉如水的他,此时只能用冰块来形容,周身散发的冷意连魏王的汗毛都给激起来了。
魏王下意识地搓搓胳膊,好言劝道:“那什么…大侄子,反正都已事过境迁,我劝你还是别纠缠不清了。”
沈戚像行尸走肉一样开口:“我就是为了寻求他背叛的真相而来,不解开,我永远无法好好活着。我骗不了自己,对他的在意要多过对枉死的父母。如此纠缠,还真的不能清了。便以此来惩罚我的不孝吧。”
这般掏心的话在一个外人面前反而容易说出口,说完反而释然了。面对神色古怪的魏王,沈戚毫不避讳的坦白:“王爷不必费心了,晚辈已有心上人,他是亦是男子。”
沈戚的当头一棒打的不轻,魏王懵过之后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宁愿再生一百个女儿也不要一个像他那样的儿子!
魏王从失态中回过神,清了清嗓子,端正了仪态:“那么现在该轮到本王了,你说我有儿子,就在王府?”
沈戚此时也没什么心情跟他掰扯了,干脆把静琪的事和盘托出,顺便送他个解决良方。
“以萧门之力替你将儿子养大完全不是问题,他长在民间要比众星捧月的养在深宫安全得多。”
魏王:“……”
两个男人同时陷入自己所需的沉默里去,迫切使得他们愈发沉默,直接导致这一晚就这么沉默着过完了。
这一头的谢轻平也没能睡一个好觉,他迫于沈戚的淫威,偷偷摸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静琪验明正身。虽然貌似已经迟了,但还是忍不住好奇。
看到小娃娃光屁/股的样子,他实在想捂脸,谁让先入为主的印象扎根太深,总会产生一种男女授受不亲的错觉,让他想夺门而逃。
结果人家大方得多,拖得光溜溜的还转了两圈。谢轻平看的很清楚,静琪的确是男身没错。
紧接着他就要执行第二道命令了——好好保护王爷的血骨。
鉴于静琪此时还是女儿身,谢轻平只能放他回自己屋里待着。若要贴身保护,那只能蹲房梁上守着,谢轻平很郁悴。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一大一小都没睡好,正坐在沈戚的院里互相靠着打瞌睡——等人。
要睡不睡间,谢轻平突然跃起,害得静琪失了依托一股脑摔在了地上。
“哎呦!”
“是谁——”
谢轻平手里抓着一个软绵绵的暗器,对着门口大喝一声。黑影一闪即逝,谢轻平怕是调虎离山就没去追。
静琪从地上爬起来,紧张地看着谢轻平手里的东西。
“是什么?”
谢轻平松开手指,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形棍子上卷着一块绢,上面还有字。
——‘荷包本郡主绣不出来,此物暂且充当信物。’
谢轻平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害怕得不得了的小家伙,他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正巧沈戚回来了,看到大小两号人脸色都不对,一把抢过谢轻平手上的东西,端详一阵,不确定道:“这是…巫蛊娃娃?”
☆、进京
谢轻平干脆把丝绢往沈戚身上一砸,别过头去闭眼不看。
“郡主亲手做的?”沈戚看着那歪七扭八的针脚,一时找不到词语来形容,最后憋了句‘还挺别致’,然后就扭头回房了。
谢轻平直觉肯定有事,想追进去就听见了落锁的声音。沈戚意思很明白——没有我允许,谁都不准来打扰。
“大哥哥,他不高兴?”
连小孩都看出来了,谢轻平无奈地摸摸静琪的头,把他带到稍远的地方安置。
沈戚的异样让谢轻平很忐忑,他不知道魏王说了什么。明明记得魏王只是个局外人,什么时候参和进来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中,感到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头一看,发现是静琪举着那个‘巫蛊娃娃’,满脸担心地望着他。
谢轻平皱了皱眉:“把这玩意儿扔了,看起来怪不吉利的。”
静琪连忙把东西藏在身后,不满地说:“那是郡主姐姐的一番心意,才不是巫蛊娃娃,别听他瞎说。”
‘一番心意’正黑头白脸、鼻歪眼斜地看着谢轻平怪笑——为什么手工这么拙劣还要拿出来丢人现眼呢?
谢轻平对那东西实在产生不了好感,只得感叹道:“你姐姐果然是女中豪杰,能把这么丑的娃娃拿来送人,也真应了无知者无畏那句话了。”
静琪读书少,虽不明白,但也能猜到他语气中的讥讽。他反唇相讥:“郡主姐姐外可带兵,内可镇宅,比寻常闺秀强太多了。不许你说她坏话,再说这娃娃还是照着你的样子做的,你骂它就是骂自己。”
谢轻平撇撇嘴:“小男子汉,你哪里看得出它是照我样子做的?”
“白衣服,黑头发啊!”静琪把那一块缝上去的黑布提起来证明给他看。
谢轻平眼角直抽,决定再不和小瞎子争辩了。他的心已经飞到了沈戚房里,其它任何事都懒得操心——就算真是写着他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也没心思去害怕。
本以为沈戚过不久就会出来,谁知那扇门一闭就闭了两天。期间静琪已经被魏王捉去确认,然后父子相认,来了一场迟到的抱头大哭。
人天天在他眼皮底下被欺负都不管,这对父子有多少眼泪是真的,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到第二天傍晚,谢轻平终于忍受不住破门而入了。
“滚出去。”
从阴暗的角落里穿出沈戚沙哑的声音,两日一夜滴水未进,他的嗓子只要一开口就疼。
谢轻平从未见过如此颓废的沈戚,在他的印象中沈戚永远是沉稳的,行事果断,从不做多余无用的事。顾影自怜、萎靡消沉都不像他的风格。一时间谢轻平怔住了。
房内没有点灯,仅靠一抹斜阳残留的光线可以辨认床榻上的人影。谢轻平慢慢走过去,坐在他身旁。
“怎么了?”谢轻平放轻柔了语气,带着点哄人的味道。
沈戚没出声,依旧坐在原处,呆滞的目光没有任何变化。
谢轻平轻叹了口气,脱了鞋爬上去把人捞进自己怀里。沈戚就像个人偶,随他摆弄。
“呵,你这样子倒让我想起了羽裳郡主前两日送的娃娃,若是能做一个你这样的,指不定我就答应她了。”谢轻平轻轻拍了拍沈戚的脸,触手冰凉,在炎热的夏日死人的温度都要比之高上许多。
“又发作了?”谢轻平扳过他的脸仔细察看,“你一受刺激就这样,难得这回控制住了没有拆房子,憋出毛病来了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谢轻平只得自己动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虚了点,还好。”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了,谢轻平放开他,打算去厨房弄点吃的进来。
“不要走。”
人刚要下床就被一股大力拖了回去,沈戚压在他身上,贪恋地掠夺他的体温。粗砺的嗓音像暮年老人,让谢轻平的心狠狠疼了一下。他反手抱住沈戚,柔声问:“你到底怎么了?”
“不要问了,我好想你,好想你…”沈戚把头埋在他的颈间,开始舔舐亲吻,求欢的意味太明显。有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又有一点迫不及待躁动。
谢轻平忍耐着怪异,顺从地放松身体,这时候任何能让沈戚舒解的事他都愿意做。
随着衣衫尽褪,沈戚的身体终于热了起来,滚烫的温度到达穴口时让谢轻平浑身一颤。沈戚轻轻啃咬着他的唇,温柔得令人沉迷。下一刻蓦地一口咬下去,谢轻平闷哼一声,巨大的不适让他发冷。忍耐着两处的疼痛,紧紧抱住那具汗湿的背脊,在狂风骤雨间孤注一掷地把身心交付,祈求被带去遥远又向往的彼岸。
第二天早晨,沈戚被一阵食物的香气叫醒。他睁开迷蒙的双眼,多日未进食让他眼花缭乱。
“轻平?”
一道纤长的身影逆光而来,飘动的白衣和让人安宁的气息使的沈戚还以为自己置身于梦幻当中。
来人轻笑了一下,把托盘搁在桌上。
“饿晕了吧?快来吃点东西。”
不是那人的声音!沈戚方才得以从梦中醒来,他单手扶额,慢慢坐起来:“你怎不多休息一下?”
谢轻平舀了一勺粥轻轻吹凉,喂给沈戚。
“还休息,魏王清早就让人来传话,明日就要送静琪进京。”
几口粥下肚,沈戚仿佛感觉人又活了回来,停摆的思维终于想起还有魏王那一档子事。
“是要我陪着去吗?”
谢轻平怨念地说:“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不然为什么要你负责静琪的安全?”
沈戚很文雅地咽下最后一口粥,轻轻拭了一下嘴角才道:“我答应替他养育皇子,保他能活到魏王登基后。”
“什么?”谢轻平瞪大双眼,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你觉得萧门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沈戚无所谓地笑笑:“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你不必替我操心了。”
谢轻平简直想掐死他,魏王和沈戚之间有交易是一定的了,最令他气愤的是自己居然不知道交易的内容。看沈戚这两天的反常,恐怕是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谢轻平想问,但看到沈戚靠在床头一脸虚弱的模样,突然又狠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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