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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忠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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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平想问,但看到沈戚靠在床头一脸虚弱的模样,突然又狠不下心来。
  动不了沈戚,谢轻平只能抱着手臂坐在一旁运气。而沈戚就像全然没看见一般,自顾自地下床洗漱更衣。
  “我去找魏王谈谈,你记得照看好他的儿子。”
  谢轻平斜眼瞪他,不说话。
  “要听话。”沈戚温柔地在他唇畔印上一吻,“不然下回定让你两天下不了床。”
  在谢轻平老脸红透前,沈戚一甩衣袖,潇洒地走出了门。大概是想给他留一个自我反省的空间,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谢轻平真后悔昨夜二人双双累倒在床自己嘴贱说出的话——这次不欺负你,改日再战三百回。
  说的时候痛快,却没料想被有心人记住了。谢轻平抓狂地想,戚戚那扭曲的性格一定会往死里折腾,不能有下次了,老腰会断…
  其实沈戚跟魏王也没什么好商量的,魏王已经擅自快马加鞭通报了皇帝,现在皇帝下诏让他带着儿子去面圣。此去一路危险堪比西天取经,所以魏王非得要沈戚保驾护航不可。
  沈戚略思索了一下,建议布个迷魂阵,兵分三路出发,真的那一路由他和谢轻平护送。
  魏王当场拍板,事就这么定了。
  于是,这场京城之旅就成了谢轻平的恶梦。
  “她怎么也来了?”谢轻平无处可逃,干脆钻进了静琪的马车里避难。
  静琪小声地贴着他的耳朵说:“我也不知道,听说父王都气疯了。郡主姐姐为了你装扮成侍卫,感动吧?”
  “信不信我把你变回女孩子?”谢轻平用力推开他的脑袋,威胁道:“我是有心上人的,她没戏了,你得空帮我劝劝。如今除了王爷,你最大。”
  静琪为难地低下头:“郡主姐姐是王府里为数不多不欺负我的,我不忍心看她伤心。”
  谢轻平嗤笑一声:“跟着我她才会伤心呢,实话告诉你吧,我喜欢男人。”
  喜欢男人?年幼的静琪并不知道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他懵懂地点点头,平静地接受。
  “比起郡主姐姐,我还是更喜欢你一些。所以只要大哥哥高兴,我永远都会支持你的。等到了京城我会找机会告诉郡主姐姐的。”
  “嗯,就你最乖了。”谢轻平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刚想偷懒在车里躺一会儿,在静琪目光的注视下,谢轻平又坐了起来。他像忍着牙疼一样说:“真烦,还有完没完了,今天都第二波了。”
  静琪:“哈?”
  谢轻平把他抱起来塞进车底,严肃道:“没我命令不许出来。”
  说罢纵身飞出车外,借力一剑挥开了迎面而来的飞箭。
  羽裳郡主策马来到他面前,抬起脸骄傲地说:“来比比看谁杀的多,你输了就要答应娶我。”
  谢轻平二话没说,跃回自己马上就冲向敌阵。好久没这么强烈的好胜心了,可千万不能输,到时丢的可不只是脸。

  ☆、殇逝

  羽裳郡主再骁勇那也只是在部队里纸上谈兵的玩玩,真刀真枪怎么可能拼得过活了两辈子的谢轻平。
  郡主的长弓还没拉起,谢轻平手里的钝剑已经饮下了十条性命的鲜血。
  魏王在车里紧张的观望,身旁陪着压根不打算出手的沈戚。他如同观棋一般轻巧地说:“郡主伸手不错,这种程度的刺杀中自保是没问题了。”
  魏王最心疼大女儿,刀山剑海中才意识到让女儿习武根本就是错误。她不乖乖躲起来让人保护,还傻乎乎的冲上前干什么?
  “哎,都怪我太纵着她了,只求找个能力强的郡马,替我把她保护好。”
  沈戚挑了挑眉,不接茬。
  “看不出阿初小兄弟伸手这么好,之前是我看走眼了,其实他也不错。”领兵多年,魏王一眼就能看出谢轻平的武功绝对在众人之上,一剑定九州的架势让人肃然起敬,魏王也不例外。
  魏王笑呵呵道:“不知贤侄可否割爱,把爱将送给我做女婿?”
  沈戚看都没看他一眼,远观谢轻平大杀四方的眼里满是复杂。
  “谢王爷错爱,不过他已是我的人,恐怕当不成您的乘龙快婿。”
  魏王面色一暗,沉声问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戚面如霜雪地望向他,一字一顿地说:“他是我的人,谁都不能打他主意。”
  “……”魏王的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黑,与沈戚对望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造孽啊,我们俩父女都是什么眼光…”
  谢轻平反手利落地把最后一个刺客的腹腔洞穿,羽裳郡主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喷了一脸血。
  她愤恨地盯着谢轻平的背影看了许久,突然指着他怒道:“你骗我,装什么柔弱的小白兔,明明是只大尾巴狼。”
  谢轻平闻声回头,指着自己不确定地问:“你在说我?”
  “你特么不该是手无缚鸡之力,柔柔弱弱的病书生吗?”
  谢轻平:“……”
  他木着脸对羽裳郡主行了个拱手礼:“郡主过奖了,在下不病不弱,且正好相反。所以郡主现在悔悟还来得及。”
  羽裳气鼓鼓地瞪着他:“做梦,本郡主就认定你了,别妄想逃脱。”
  “那郡主好自为之吧。”谢轻平懒得跟她废话,又钻进静琪的车里躲懒去了。
  车行顺畅,不出三天他们就抵达了京城。同时出发的三支队伍,只回来了两队。
  进了皇宫,沈戚和谢轻平就帮不上忙了。他们正好乘机逛逛京城,这一逛就去了半个多月。魏王成了太子,而静琪改名成了靖祺,封中山王。
  “你说皇帝是不是乐疯了?十一岁小孩儿只比父亲品级差一级?”
  沈戚低头看着正躺在自己腿上嗑瓜子的谢轻平,伸手替他剥开碎发,含笑答道:“当朝皇帝没直接把太子之位给靖祺就不错了,孙子辈只有他这么一个皇子,怎能不宝贝。”
  谢轻平撇撇嘴,酸溜溜地说:“那你的责任就更重了。”
  沈戚抚摸着他的脸颊,惬意地闭上眼:“我有能力承担起这个责任,更何况还有你帮忙。”
  谢轻平奇道:“我能帮什么忙?”
  “今后小王爷就交给你管了,谁让你那么讨人喜欢。”
  谢轻平要跳起来又被沈戚按回去:“别乱动,陪我睡会儿。明天要返程了,我预感肯定有事发生。”
  “乌鸦嘴。”
  事实证明沈戚的预感没有错,队伍才出京城地界就遭遇了伏击。倒霉的魏王受伤了,一行人不得不来到驿站住宿。
  吃晚饭时沈戚叮嘱道:“事恐怕还没完,今晚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谢轻平冷哼一声:“我只管那小鬼,病歪太子你自己照看去。”
  一口干了碗酒,把嘴一抹,又补充道:“不许受伤,掉一根汗毛我就再去剁了那家伙一只手。”
  沈戚笑着捏了捏他的下巴,又顺手把最后一点水渍给擦了去。
  他低头贴着谢轻平的耳朵说了句:“门口有人,你去解决一下。”
  说罢亲昵地用嘴唇触碰了一下谢轻平的耳垂,感到身下的人微微一颤,这才心满意足的往里间走去。
  谢轻平呆呆地摸了摸耳垂,好一会儿才想起往门口看去。他早知道来人是谁,只是不想理睬罢了。
  他抄着手偏头看着门外的方向:“郡主有何贵干?”
  羽裳郡主鹅黄的身影从门后慢慢走出来,她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嘴唇还在因忍耐而微微发抖。
  “父王让你下去陪着靖祺。”
  谢轻平点点头,侧身绕过她,就准备下楼。
  “等等。”
  谢轻平脚步一顿,回头问:“干什么?”
  羽裳郡主十分隐忍地说:“你是因为他才不接受我?”
  “不是!”谢轻平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根据自己的喜好,就算没有沈戚他也不会看羽裳郡主一眼,太强势的女人通常都事多,他怕麻烦。
  羽裳迫切地上前一步:“那为什么?”
  谢轻平轻叹了口气,本着怜香惜玉的守则,他还是没说实话:“不为什么,没缘分罢了。”
  羽裳愣在原地,待谢轻平走远她才幽幽地说:“难道我们相遇不是缘分吗?”
  靖祺大概被这阵子跟一日三餐必来的刺杀给吓麻木了,见到父亲换药那般血淋淋的场面也无动于衷。直到谢轻平出现,他才难得地露出高兴的神情。
  “初哥哥,今晚你能陪我睡吗?我怕…”自从改口叫‘初哥哥’以后,他越来越粘谢轻平,撒娇卖乖,把男孩子的节操丢得老远。
  谢轻平也很喜欢被这样依赖着,碍于太子在场没敢揉他脑袋,但还是捏了捏小脸弥补一下手瘾。
  “行啊,现在收拾好了吗?我们上去吧。”
  “嗯!”靖祺高兴地应着,完全忘记他还有个受伤的爹。
  “咳咳…”
  靖祺脚步一顿,眼里不耐烦的情绪稍纵即逝。他转过身恭恭敬敬地对太子行了个礼:“父王,我先上去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老太子这才觉得找回了点场子,若无其事地摆摆手:“去吧,别睡太死,万事小心。”
  “是,父王。”
  一回到房里靖祺小孩儿的天性就显露出来了,脱了鞋在大床上滚来滚去,兴奋劲哪里像是会睡得着的。
  谢轻平无奈地摇摇头:“悠着点,这可不是王府里的黄花梨,别给你折腾散架了。”
  他坐在圈椅里,打算今晚就在此对付一宿。
  靖祺瞪大眼睛看着他:“初哥哥,你怎么不上来和我睡?”
  “不好吧,你都这么大了。”
  靖祺想了一天,好不容易盼到晚上。他鞋也不穿就跑下床,拽着谢轻平就往床上拖:“哪里大了,我还是小孩儿。连沈门主都能跟你一起睡,我为什么不能?”
  “……”谢轻平哑口无言,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了,先哄好孩子堵上他的嘴再说。
  睡到半夜,谢轻平慢悠悠地睁开双眼,眼眸清亮,哪有一丝睡意。他把缠在身上的小手小脚给扒拉开,侧头看看一眼手臂上可疑的水渍,轻笑了一声。
  “看热闹的人给我滚出来,小孩儿睡的都流口水了,你们别吵到他。”
  黑暗中一抹寒光从谢轻平颈边擦过,他微微一偏头,徒手就抓住了那人的手腕,一用力连人带刀打包推出窗户。随着那人落地的声音,有更多带着杀意的脚步朝他奔来。
  床上的小孩儿还在安睡,白嫩的小脚被溅上一滴血,怕痒地缩了缩,仍无转醒的征兆。
  除了床榻还是一块净土,偌大的客房俨然成了炼狱血海。今晚来的人都是实打实的高手,下手之狠与往日不可同语。连谢轻平都觉得有些吃力了。
  整个驿站都是厮杀的声音,恐怕沈戚那里也分不出神来。一剑又劈了一人,从那人身上谢轻平敏锐地嗅出一股火油的味道。
  不好,他一剑挥开众人,抱起床上的靖祺,杀出条血路破窗而出。
  “沈戚,有人纵火——”
  他这一吼通知了所有人,同时也引来了大部队的注意。越来越多的死士涌向他们,谢轻平要护着人,渐渐开始吃不消。手上和背后都受了伤,白衣被染成了斑驳的颜色。
  靖祺早就醒了,惊恐地抱着谢轻平不敢出声。
  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加入战局,谢轻平回眸一看,对上一双笑意嫣然的脸,他想也不想就把靖祺扔了过去。
  “看着他,我来保护你们。”
  羽裳差点被砸晕,一把将靖祺护在身后:“谁护谁还不一定,咱们走着瞧。”
  没有碍手碍脚的东西,谢轻平身手快了许多。他还能分神看了火海中的驿站一眼,见到沈戚带着太子逃出才缓缓放下心来。
  当沈戚来帮忙,战况马上就不一样了,上百号刺客被杀的七零八落。谢轻平一剑刺穿了一个想偷袭他的人后,余光瞥见靖祺身后的两个人影,抬起手硬扛下了一剑,不顾鲜血喷涌朝他奔去。
  可还是迟了,刺客的长刀离靖祺只有不到三尺的距离,数丈开外的谢轻平鞭长莫及。
  “不准碰我弟——”
  羽裳话还未说完,一口血喷出,不盈一握的柳腰上多了两个血洞。她死死把靖祺护在身后,仅凭一股信念维持站立的姿势。
  谢轻平目眦欲裂,怒吼一声一剑连劈两人。在羽裳倒下前接住了她的身体。
  羽裳的生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着,睁大着流泪的双眼紧紧地盯着谢轻平看,用尽力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看…最后一个抱着我的人是你…我们还没…有缘分吗…”
  你是我等了二十年才等到的人啊!

  ☆、怒杀

  
  羽裳郡主在被救时还有一口气,但始终因伤势过重没能撑过第二天早上。
  在太子的痛哭声中,皇位的荣耀,子嗣的期盼都成了过往云烟。一夜苍老了十岁的男人,亲手抱着女儿的尸体把她缓缓地放入了棺木之中。
  靖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靠在谢轻平身边,虚弱的就像随时会晕过去一样。
  见面沈戚走开,谢轻平漠然地开口:“查出这票是谁干的了吗?”
  “太子的谋士说,最有可能的是淮南王。”沈戚淡淡地看着他,“这批死士训练有素,一看就是军人出身,而如今掌握兵权的只有他。”
  谢轻平点点头,把靖祺的小手放到沈戚手中:“你们在渭城等我几日,我速去速回。”
  沈戚静静地看了他一阵,终是一叹:“你小心些。”
  “嗯。”
  因为郡主的死,他们返回萧门的行程又要耽搁十几天。在郡主出殡那日,沈戚独自坐在院中,桌上摆了两盏小酒。他磕着眼靠在石柱上小憩,一阵急促又凌乱的脚步声打扰了他的安宁。
  他几乎是立刻跃起,奔着声音方向跑去。一个血糊糊的人影摔在了无人烟的小树林间,费力地撑起手臂,几次都失败了。
  沈戚的心揪成一团,连忙上去把人打横抱起。连声音都忍不住颤抖:“你为何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谢轻平努力让涣散的目光聚焦,看清是谁后,他露出来一丝痛苦的笑容:“抱…歉,我没料到…毒发了…”
  黑血从他的鼻孔里不断流出,喉间的血差点堵住了呼吸。谢轻平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万分凄惨的残喘着。
  沈戚瞳孔紧缩,立马封住了他的穴道,把人抱回房内就喂了解药。人已经晕了过去,药无法吞咽。沈戚含了口水,扳开他的嘴就覆了上去。
  确定药已经入喉,沈戚方才起身。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轻笑道:“原来你的血是这个味道。”
  不用一盏茶的功夫,谢轻平的痛苦就消失了。呼吸变得绵长平稳,想必醒来就该没事了。
  沈戚让下人抬来热水,把谢轻平一身染血的衣裳剥去,发现他只有前几日的两处已经愈合的旧伤,再无其他。
  那么身上的血除了少数是自己吐的,其余的就都是别人的了。沈戚试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谢轻平砍人砍得正欢,突然察觉玉漱丹即将发作,慌忙撤手往回赶来找自己。
  沈戚失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水中睡的正香的谢轻平,伸手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
  这次他及时赶回来了,再有下次可怎么办?
  谢轻平睡到半夜的时候闻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他记得那时沈戚身上的味道。梦里的场景一下就变了。
  “我不要沐浴,没有人伺候我不会。”
  倔强的孩子嘟着嘴,明静的圆眼睛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
  谢轻平原本是想把人扒干净直接扔水里了事,突然小孩儿拉着他的衣摆可怜兮兮的唤了声:“轻平哥哥。”
  这一声就像个符咒,谢轻平顿时就下不了手了。他的心好像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后,那里有个声音在说:“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再好一点…”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说:“乖,戚戚小宝宝,让轻平哥哥来帮你。”
  小孩儿愣了愣,随后小脸上爬满了邪恶:“你才不是什么‘轻平哥哥’,你就是我的奴隶。快,自己脱干净趴那等我——”
  谢轻平睁开眼已经天大亮了,肚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爬上去一只肥猫,眼睛一眯一眯的在打着瞌睡。
  想起刚才的怪梦,谢轻平气不打一处来。
  “滚蛋。”猛地一掀被子,把那只猫赶到地上。
  大花猫幽怨地看他一眼,晃着大尾巴跑了。
  谢轻平毒发后又连赶了两天的路,此时精神恢复了,体力还没跟得上。飘飘忽忽地站起身,觉得头晕腿软。
  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哪怕知道是在沈戚的房里,谢轻平还是生出了一股晚景凄凉的沧桑感。
  他扶着桌子走了两步,觉得走出去的话体力应该能够跟上。
  “回去,刚醒来就往外跑。”
  忽如而来的呵斥声把谢轻平吓得一个踉跄,就见沈戚端着个托盘,匆匆忙忙向他走来。
  谢轻平站在原地,傻傻地看着他。
  “还不回去躺着,早前大夫说的话都忘了吗?”
  沈戚将东西放在桌上,满脸凶恶地把谢轻平摁回床里。拉过他的手探了探脉搏,皱紧的眉头,外人看了还以为病人患了什么不治之症。
  谢轻平讷讷地开口:“你不说我都忘了,狼王的那口血真管用,连玉漱丹的毒都可以延缓。”
  沈戚瞪他一眼,心里有气硬是给憋住了:“我不该纵容你乱来,这次太危险了,要是——”
  他声音一哽,后面的话沈戚怎么也说不出来。
  谢轻平恍然大悟自己是被担心了,他不知死活地得意起来:“哪里,哪里,一点也不危险。我冲进王府里照着原样捅了淮南王两刀,捅完了才发觉不对劲,还好玉漱丹毒发前会事先预警。一天的时间,刚好赶回来。”
  沈戚阴沉地看他,语气冷得夏日都能结冰:“下回再不能让你单独行动了。”
  谢轻平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的嘀咕:“都怪狼王的怪血搞乱了时间,回去一定跟玉谏说说。”
  “玉谏?”沈戚别有深意地重复了一句,在谢轻平疑惑的目光中他别开了头,“对了,郡主今日下葬,你不去看一眼?”
  说到羽裳郡主,谢轻平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又恢复自然,他平静地说:“不去了,该做的我都做了,若她在天有灵,怕她又自作多情。”
  沈戚轻笑一声,捻了一缕他的长发在手中把玩:“你这清冷的性子不知像了谁,活该孤苦伶仃过一世。”
  “……”谢轻平察觉他话里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出所以然来,想着想着就出了神。
  沈戚替他把吹凉的粥端过来,不顾阻拦,偏要一口一口的喂他吃。
  喂饱了人,沈戚强硬地要求他裹被子再睡一会儿,谢轻平反抗无效,被点了睡穴被动地进入睡眠状态。
  沈戚就这么坐在他的身旁,一动不动地看着睡着了还蹙着眉头一脸不情愿的人。直到光影倾斜,外头传来脚步声,他才恍然觉察自己一坐就坐了近两个时辰。沈戚解开谢轻平的穴道,让他自己慢慢醒来。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戚整理了一下衣袍,推开门迎出去。
  来人正是这几日才开始两鬓斑白的太子,他步履匆忙,恨不能脚下生风。
  一见到沈戚,他顾不得讲一通装模作样的开场白,直接切入主题:“我的探子说老五前夜被人重伤,是…他干的吗?”
  太子双目紧盯着闭合的房门,看他样子十分想打开它进入问个清楚。
  沈戚用目光拦下了他:“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过几日您照样入京做您的太子,中山王我们带走,一切都照原来的计划。”
  太子的目光暗淡下来,惨淡一笑:“我不过是感激,他做了我想做而不能的事。”
  他垂下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意气风发都成了镜花水月,此刻,他只是一位痛失爱女的父亲。
  “若能用江山来换回静萱…”
  沈戚被衣袖盖住的手紧握住拳,几经克制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实话:“别再给自己做无意义的选择了,我们这种人,哪怕再来一次仍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他转过身,一眼也不想再看那位不敢承担恶果的可怜人。
  “我还有事,所以让您儿子准备好,明日一早出发。”
  离开满是不好回忆的王府本来是一件欢呼雀跃的事,可想起为救自己而亡的姐姐,靖祺就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和同样没精神的谢轻平互相依偎着靠在车厢里,听着规律的马蹄声,觉得前路漫漫,不知何终。
  “初哥哥,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了。”
  谢轻平捏了一把他的脸,嘲笑道:“未来的小皇上,草民才没那福气跟您相依为命。”
  靖祺一咕噜爬起来,抱着谢轻平的脖子就开始撒娇:“不要,不要,我才不当皇上,我要做初哥哥的小太监。”
  “……”谢轻平一脸古怪地说:“你想跟着我还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要做太监?”
  静琪天真可爱道:“不是只有太监才能一直陪在皇帝身边吗?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什么的。”
  谢轻平轻咳一声:“看来回去得跟你恶补一下常识,十一岁的大娃娃了还不知什么是太监,哎…”
  在一旁骑马的沈戚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一下。
  七日后,他们返回萧门。
  “为什么我不跟初哥哥住一起,我不要一个人——”
  谢轻平无奈地看着抱住自己一条腿的小孩,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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