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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忠犬-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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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后,他们返回萧门。
  “为什么我不跟初哥哥住一起,我不要一个人——”
  谢轻平无奈地看着抱住自己一条腿的小孩,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沈戚站在前方抄着手,皱眉道:“一开始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粘人?”
  靖祺怨恨地看了沈戚一眼,好像把他当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谢轻平耸了耸肩,对沈戚道:“你先去忙吧,我跟他单独谈谈。”
  “嗯,你快点儿。”
  看沈戚走远,谢轻平弯下腰把小孩儿提起来:“我不能永远跟着你,有些事很残忍,但你必须要知道。”
  靖祺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你只能在这里躲到成人,除非你父王再蹦出来一个儿子,不然你迟早得走。到时候你只能自己保护自己,如果到那时你还像站在一样懦弱怎么办?想想你姐姐,她很好,你只要像她学就够了。”

  ☆、玄七

  
  靖祺一直是很懂事的孩子,以前是因为没条件,必须自强。如今再让他捡起独立坚强,自然要比从小娇生惯养的容易很多。不过因为谢轻平是他心里的支撑,所以才会特别粘一些。
  谢轻平在心里偷偷比较,靖祺比当年的小戚戚还要懂事几分,教养起来更是容易多了。首先一点就是不用再花时间去经营信任。
  他答应每日最少来看靖祺一次,如果沈戚允许的话还可以抽空教个功夫什么的。靖祺一听可以习武,高兴的手舞足蹈,再不纠缠晚上和谁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谢轻平重获自由,马上就要回到沈戚身边。在穿过花园时,他看到了桥上的身影。
  “真巧。”
  谢轻平不想理他,加快速度通过。
  清风一把纸扇横在他胸前:“怕什么,门主对你那么好,你该有恃无恐。”
  谢轻平不耐烦地挑起眉:“你想干什么?找茬?”
  清风白皙修长的指骨握住纸扇的尾端,轻轻挑起谢轻平的下巴,仔细端详道:“门主的爱好变的真快,难道是那位在他心里已经没有份量了?”
  谢轻平冷眼看他,显然不屑回答。
  “好了,说正事吧。”清风收回纸扇,“我是来告诉你六合散的事并没有了结,半个月前又死了个男宠。”
  “你怎么不去告诉门主?”谢轻平眯着眼问。
  清风低笑了一声,清澈的双眸中带上了点悲凉:“他哪里会管我们,大不了就是把北苑洗一遍,不干净的人打发走就好了。”
  谢轻平:“你…”
  “我知道这种药的源头在哪里,或许只有你才能切断它。”
  谢轻平终于拿正眼看他:“那你为什么要插手?”
  清风微笑道:“爱管闲事不行吗?看着身边的人莫名其妙死去,其实心里怪不舒服的。”
  信他就有鬼了,谢轻平不想让人当枪使,却也不想放过这条线索,他隐隐有预感,这一切都是冲着萧门来的。
  “告诉我源头在哪。”
  清风扇指北方:“玄七,上个月刚从玉城过来。被烧了的货就是他的。”
  谢轻平:“你又如何得知?”
  “没点本事怎么能伺候门主这么多年?”清风挑衅地看他,“我不怕你去告发,在萧门内有很多我的眼线。”
  谢轻平哼了一声,不屑与他攀比:“你可知玄七现在在哪?”
  清风以扇掩嘴笑了一下:“你有空出门转转,如今连走不稳的孩童都知道城里一夜建起的高楼,它的主人就是玄七。”
  谢轻平一路都在思索这个问题——一夜起高楼,这人非得有雄厚的人力和物力。做这么高调的事情,应该来拜一拜萧门这大码头吧?
  想着怎么开口从沈戚那里套情报,一不留神就撞进了书房。
  “……”谢轻平一进门就感到不同寻常的压力,抬头一看就见到六七个人恭恭敬敬地站在沈戚面前,有两人还侧过头来看着他。
  “抱歉,你们继续。”说罢谢轻平就要退出去。
  “回来。”沈戚的声音从上座传出,“以后他可以出入萧门的任何一处,你们见他如见我。”
  众人迟疑了一下,卢川带头说:“是,属下明白。”
  他没有说‘遵命’,而是用了‘明白’,就是告诉众人心照不宣的意思——一个男宠,迷了门主的心,现在要爬到我们头顶上来了。
  谢轻平一眼就看见卢川不怀好意的眼神,他心道,这货留着就是隐患,迟早要除了他。
  他大方的朝众人拱拱手,走到沈戚身旁站好。
  沈戚自己武艺高强,所以从不需要侍卫守护,谢轻平此刻站的位置就表明了他的职责——牛鬼蛇神,来一个杀一个。
  男宠而已——面前有个叫段佐的生面孔,盯着谢轻平的目光带着赤/裸裸的轻蔑。谢轻平与他对视一眼,没和他一般见识,心里却偷偷对他埋下了印象。
  不过是汇报工作,谢轻平竖起耳朵仔细寻找有用的讯息,果然有人提到一夜楼的事。
  它就叫做‘一夜楼’,楼如其名,一夜成名的意思。一夜楼不是什么喝酒吃饭供人消遣的地方,它就是家药铺,只卖名贵药材的药铺。
  当说到‘一夜楼’主人玄七的时候,谢轻平注意到沈戚的身体明显地抖动了一下。这个小动作立刻引起了谢轻平的警觉,能让沈戚失态的必不是一般人,更加使他下定决心要去查一查玄七此人。
  散会之后谢轻平就提出出去遛遛,本以为沈戚多半不同意,哪知他只是心不在焉的摆了摆手,示意谢轻平自己滚蛋。
  出乎意料的顺利,谢轻平出了门就直奔大名鼎鼎的‘一夜楼’。
  来到门口,谢轻平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一夜楼’门前并没有悬挂玉家的标志。
  谢轻平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在路边一个穷书生支的小摊上买了把纸扇,学着人模狗样大摇大摆地跨入了‘一夜楼’的大门。
  大堂里很安静,并不像一般药铺里那样乱糟糟吵吵嚷嚷的,伙计们各司其职、目不斜视地工作着。谢轻平就这么走到柜台前,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出来接待。
  “这位客官,您有什么需要?”他客客气气、彬彬有礼,人长得也很诚恳,让人心生信任之感。
  谢轻平也许是先入为主,总觉得这里边透着股怪异。
  “你们这有没有一种让人食之不忘的药?”
  掌柜平静地微笑道:“有的,客官请跟我到旁厅来。”
  谢轻平没想到他如此大方的就承认了,早知道在几个月前那还是得偷偷摸摸在阴暗小巷里才买得到的东西。
  掌柜带他来到一个素雅的小厅,立马就有小童上了热茶。
  “客官稍等,我去去就来。”
  等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谢轻平见一个面具人跟在掌柜身后,来到他面前。
  掌柜微笑着介绍:“这是我们的老板,他会告诉您药在哪。”
  说完掌柜就退了出去,让他们单独相处。
  谢轻平饶有兴致地盯着面具后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看,他心里已经有九成肯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玄老板既要出来见人,又何必藏头露尾?”
  面具人双眼弯了弯,发出怪异的笑声。他的声音…就像被人从喉管拦腰截断,只能发出难听的气声。
  “闻名不如见面,初公子果然风姿过人,沈门主一颗心都扑在你身上了。”
  关你什么事?谢轻平皱了皱眉,话中扑面而来的酸气让他奇怪。
  谢轻平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说话,把我要的东西拿出来看看?”
  面具人顺从地坐在他对面,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就是它,才推出的新药,让人念之不忘,思之如狂。”
  谢轻平揭开盖子闻了闻:“它和六合散有什么区别?”
  面具人轻笑:“初公子可听过天九散?”
  天九散!谢轻平猛然想起在魏王那里摸来的东西,他还准备托玉谏查查它的药效。
  他不动声色地回答:“听过,莫非——”
  “怎么可能。”面具男笑了出声,“天九散是最完美的产物,造价高昂,怎么可能是民间用得起的。”
  他倒出药丸碾碎,黑色的粉末散发出一股熟悉的味道。
  “它是有天九散和六合散混合而成,我叫它三清丹。”
  不难听出他话中的得意,谢轻平厌恶地远离那些粉末:“你想靠它发财?”
  面具男摇摇头:“这些年我积攒的财力已经富可敌国,钱财已经不是我的追求。”
  他骤然靠近谢轻平,冰冷的面具隔绝不了嗜血狂热的心。
  “我要复仇,要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哈哈哈哈…”
  谢轻平拽住他的领子将人提起来,一碰才知道,原来这家伙体内一丝内力都没有,简直就是个弱不禁风的病鬼。
  “你设局引我来有何目的?”谢轻平问。
  面具男被吊着有些喘不过气,却依然傲骨铮铮:“哼,他们连个男宠都对付不了,只有让我亲自动手了。”
  谢轻平嗤笑道:“就凭你?先让我看看你面具下的真面目。”
  ‘啪’面具落地,看清那张脸时谢轻平不由得愣住。
  面具男用胜利者的笑容看着他,骄傲地说:“你们长得再像,学得再像又有何用?我回来了,沈戚还会不会再看上你们一眼?”
  谢轻平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皮肤中□□出来的每一寸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不是相似,而是完全的一模一样。就连耳垂后的痣和下颚低那一处十分隐蔽的小疤都毫厘不差地存在着。
  要不是体内就是谢轻平的灵魂,他自己都快动摇了。
  谢轻平咬牙切齿道:“你绝不可能是他,你到底是谁?”
  面具男用充满怜悯的语气说:“既然你不愿意相信,那你就姑且称呼我为玄七吧。”
  “不能留你妖言惑众,我今日就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谢轻平把人摔在地上,从腰间抽出剑直指他的咽喉。
  “住手——”
  剑锋不到半寸就可以取他性命,却在关键时刻被人蛮横地撞开。谢轻平被撞的滚了一圈,爬起来就看到沈戚在用与刚才自己一模一样的表情看着倒在地上的玄七。
  只见沈戚嘴唇张合了几次,许久才发出颤抖的声音:“轻…轻平…”
  

  ☆、以假乱真

  谢轻平眼睁睁地看着沈戚拥住玄七,把多年的悔恨和思念都化成泪水,沾湿了衣襟。
  他就像个局外人一般被隔绝在外,傻呆呆地看着沈戚悲痛欲绝。
  “对不起…我早该猜到你有苦衷,对不起…轻平…”
  玄七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神情漠然。
  待谢轻平反应过来时差点吐血,怎么回事?沈戚凭什么抱着那个假货?
  “沈戚,你眼瞎了,他怎么可能会是谢轻平?”
  谢轻平愤怒地冲上去,想要把他们分开。哪知才靠近几步就被人大力挥开,猝不及防间撞碎了方几。
  “沈戚——”
  “你别碰他。”
  谢轻平满脸不可思议:“谁要碰他,我是要他别碰你。”
  沈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这一眼让谢轻平心里又凉了三分。那种眼神,分明就是看一只讨人嫌的苍蝇。
  “相信我,他不是你的谢轻平。”谢轻平用悲戚的眼神祈求道,除此之外他无能为力了。刚刚他才感受到那种滋味,原来与被怨恨被厌憎相比,形同陌路才是最可怕的。
  沈戚这回连余光都不愿分给他,几乎是虔诚的看着玄七。
  “我不需要向你证明,我觉得他是,他就是。”
  谢轻平不知何时亦是泪流满面,他哽咽道:“那我呢?”
  这三个字终于将沈戚触动,几个月来的朝夕相对耳鬓厮磨,那种踏实的情感他一度认定了彼此的关系。
  玄七这时开口说话了:“沈戚,你有脸来找我,还要带个男宠来示威吗?”
  “不许你这么跟他说话。”谢轻平手里拿着沈戚送他的剑直指玄七,剑锋迟钝,剑气凌人。
  沈戚沉声命令:“闭嘴,你给我马上回去。”
  谢轻平不服,还要继续说,沈戚蓦然飞身而至缴了他的剑,专断、不容拒绝地命令:“我最后说一次,你先回去!”
  “呵!这场闹剧…”谢轻平黯然地垂下眼睑,带着苦涩的笑容说:“不管他是不是跟的那个人,你都要留点心。看来你暂时是不需要我了,今晚我上靖祺那。保重。”
  谢轻平昂首阔步地从玄七身边经过,一点也不避讳沈戚,大声地说:“假货迟早会露馅儿,别让我抓到尾巴。”
  用尽力气走出了‘一夜楼’,谢轻平一拐进巷子里就崩溃了。抽出剑对着墙砍了十数道,直至虎口崩裂流血。
  “沈戚,总有一天要扒了你裤子揍一顿。”
  谢轻平咬着牙,深呼吸了三次才勉强面色如常地走出巷子。上天大概觉得愧对于他,让他遇见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那人行色匆匆地从他身旁路过,全然没注意谢轻平那张震惊的脸。谢轻平目光一直追随他进了‘一夜楼’,他不好再进去,只得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埋伏下来。
  在见到那人以后,谢轻平仿佛将一切都联系了起来。玄七一定是在那人的帮助下知道了自己背叛沈戚那几年的事,如此,玄七一定会以此利用沈戚…但是他要利用沈戚做什么呢?
  再有就是,想装扮自己不露破绽,那必须有一个与自己十分相熟的人从旁指点。甚至是经过多年训练,就如同现在‘阿初’出现的理由。
  谢轻平按耐住杀人的心,平心静气地伏在螳螂之后,找出真正的幕后的操纵者。
  已是月上中天,谢轻平一边监视,一边咬牙切齿地想——沈戚怎么还不出来?
  第一万次想冲进去捉人,终于在他发疯前,又见到了那人的身影。他换了身窄袖的黑袍,看样是是要出什么任务。
  谢轻平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了上去。
  “深夜出城,他是要干什么?”
  谢轻平随着那人一起翻越了城墙,在城外不远的荒地上看见了被揍得七零八落的狼族人。
  谢轻平看见那人抽出武器就对疲于应战的狼王发出偷袭,狼王以一对六,已经很狼狈了,根本顾不上后心的空当。
  不能让玄七如愿,谢轻平杀出去时心里唯一的念头。
  “狼王,当心身后。”
  ‘锵’的一声,细长的剑身抗住了□□的致命一击。
  狼王豁出命逼退了两人,扭头一看,目光骤然亮了起来。
  “是你!”
  谢轻平没空理他,他正对上那人,好多话堵在心里要问。
  “阿朗,你在帮何人做事?”
  被唤作阿朗的青年大概没想到会在此被人认出,他仔细看了一遍谢轻平的相貌,恍然想起他就是一夜楼门前有一面之缘的路人。
  阿朗蹙眉道:“关你何事,废话少说,今夜你们的命我取定了。”
  谢轻平一剑荡开他的枪,率先发起猛攻。阿朗虽是他当年的得力干将,但功夫上还是差自己一大截。这么多年还是没太多长进,怪不得只敢从背后偷袭狼王。
  阿朗被刺了几剑,皆不在要害上。他退了几步,横枪挡在胸前:“你到底是何人?”
  谢轻平勾起一边嘴角,用没有起伏的音调问:“为何不听谢轻平的话找个地方过平静的生活?”
  阿朗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差点脱手:“你…你如何知晓?”
  谢轻平锐利的目光下藏不了半点虚假,他不答反问:“你明知他是假的,为何要跟着他招摇撞骗?”
  阿朗此时的脸色已经不是苍白能形容了,血色尽褪之下泛着病态的青灰。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狼王不识相地打断他们的问来问去:“你是不是来帮忙的,我快不行了。”
  阿朗骤然回神,再看向谢轻平的眼中已带上杀意:“你们是一伙的?西域人,给我滚出中原。”
  谢轻平头疼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阿朗冷笑一声:“就凭你几句瞎猜,差点害得我乱了心神。今日我打不过你,有本事下回再战。兄弟们,撤。”
  “慢——”谢轻平还想去追,又被讨债的狼王叫住。
  “快来…快来扶我一下。”狼王摆脱围困立马扑向谢轻平,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后就晕了过去。
  看着阿朗率众走远,谢轻平知道时机已过。他糟心地看着身上不省人事的狼王,真想把他扔掉,留给野兽做宵夜。
  狼王身体十分强健,不致命的伤休息一会儿就能恢复。就算失血晕倒,也不会晕很久。所以当他醒来,就看见晕黄烛火下忙忙碌碌的白衣人。
  原来他头发这么长,这么黑。他长得比我所有的母狼加起来都好,如果能温柔一点,如果能下崽子就好了。
  谢轻平并不知道自己在被人意/淫,但他知道狼王已经醒来。他把手中的棉布打湿,直接砸狼王脸上:“醒了就自己把身上的血擦一擦,刚才大夫给你上过药了。”
  狼王冷不防被砸了满脸,方才脑中的旎思顿时破灭——母狼虽然没他好看,但胜在温柔。
  他龇牙咧嘴地忍着疼擦干净了手和脸,一块白布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颜色。
  谢轻平嫌弃地拿过来,浸在水里洗干净再递给他。
  “差不多行了,出门在外别讲究太多。”狼王没接那块布,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心里嘀咕,这小手莫不是玉雕而成的?
  谢轻平见他不肯讲究那就算了,正好他也懒得伺候。
  “我的那些兄弟们呢?”狼王问这话时脸上有掩饰不住的落寞。
  谢轻平怔了怔,如实回答:“都死了。”
  狼王叹了口气:“愿他们的灵魂能回到神的身边。”
  这种痛失手足的感觉谢轻平太懂了,从他接任务起,身边的弟兄不知换过多少。而大部分都是惨遭横死,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时间,他有点同情起狼王来。
  他拉过被子给狼王盖上,语气是少有的柔和:“穿上衣服吧,入秋了,别着凉。”
  狼王不知想起什么,动容地看着谢轻平:“你们汉人讲究入土为安,明日能否找人去替他们收殓?”
  第一次见到狼王这张邪气的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谢轻平以己度人,再说不出拒绝的话。他点点头,淡然地道:“好,等天亮就去。”
  狼王回他一个感激的笑,妖孽之气褪去,仿佛只是个漂亮的大龄青年。
  谢轻平洗干净了手,给他递去了一杯茶,然后在他床边坐下。
  “你跟他们怎么会有仇怨?”
  狼王一口将茶饮尽,牵动背后的伤口,疼得他皱起了眉。不过说起此番血海深仇,再痛,他都要忍下去。
  “你以为我来中原的原因是什么?”
  谢轻平想也不想就直接说:“贪图中原财富,想另立山头分一杯羹。”
  狼王低笑道:“你倒是了解我。不过也不全是,在很多年前我就发现有人盗采圣山上的乌尔草,那些人一经被发现,全都格杀勿论。安稳的过了几年,直到一年前,圣山上一夜间所有的乌尔草被盗光,那时我就知道中原里定是有势力盯上它了。”
  “乌尔草有什么用?”谢轻平问。
  “数量足够的乌尔草能重塑血肉,起死回生。”狼王轻佻地点了点谢轻平的胸口,“上次喂你吃的,就是乌尔草混合狼血秘制而成。”

  ☆、离心

  
  谢轻平想起上次那碗血的味道就想吐,但他不得不承认效果还是挺好的,还要感谢这位不着调的狼王给了自己一个睡沈戚的契机。
  不过他还是不想回忆那种□□焚身的痛苦,谢轻平赶紧接着问:“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提起这茬狼王就咬牙切齿:“有次我们劫了一批官货,在里面发现了一种叫六合散的东西。我一闻就知道里面参了乌尔草。把我们的圣草制成这种害人的东西,那些人真是该死。我的人顺水摸鱼查到了那是我们那一个小国跟你们国君买的,而这种药又被一个叫玄七的商人垄断。我不找他找谁?”
  谢轻平点点头:“玄七应该只是个引子,他背后的势力才是正主,你杀他也没什么大用。”
  狼王竖起耳朵:“哦?你也知道他们?”
  “不。”谢轻平摇头,“我知道的还没有你多,不过我能肯定他们一定不安好心。”
  狼王借机收买他,坏笑道:“不如你过来帮我吧,我们合力把他们干掉。我同意跟你共享母狼还不行吗?”
  一联想‘母狼’谢轻平顿时就不好了,他一巴掌把人推倒在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说:“你先顾好自己吧,不是每次都能有人敢来救你。”
  狼王笑得不怀好意:“我说真的,你来帮我,条件随你开。”
  谢轻平对当土匪真的没有兴趣,但是目前他需要一位同盟,狼王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你先说说你打算怎么对付玄七?”
  狼王躺在床上安祥地闭上了眼:“偷我圣草者杀,伤我狼族众部者——碎尸万段。”
  谢轻平嗤笑道:“所以你就这么冒失的跑来了?没有一点计划部署?”
  “……”狼王干脆闭眼不说话了。
  “我可以帮你,但有一个条件。”谢轻平道。
  狼王轻松惬意地翻了个身,哪怕动作再自然,谢轻平还是看见了他额角冒出的冷汗。只听见他用大地主免租的语气说:“捣毁了他的老巢,我可以把所得分一半给你。”
  谢轻平冷静了一下才回答:“闭嘴,那些我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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