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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忠犬-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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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王眨了眨眼:“你和玉谏为什么都叫他轻平?”
  “你听错了。”沈戚收回目光,又全神贯注地聚焦在谢轻平的脸上。
  狼王:“……”
  整整四日,除了中间换过一次马,三人几乎是不眠不休赶到了狼王的山头——就是上回他们借道被中途拦截下来的那处。
  狼王好久没回来了,他的女人们见到人都双眼放光地扑上来。狼王不客气的一个个推开:“滚滚滚,谁来捣乱我就宰了谁。”
  这时有个高大的壮汉站了出来,举着斧子用狼族的语言对狼王挑衅:“狼王,我要挑战你!”
  沈戚本来是不屑管的,可他没眼色地挡住了去路。沈戚问:“他在说什么?”
  狼王笑道:“说要挑战我。”
  “可以杀了吗?”
  狼王奇怪地看他一眼:“当然可以,你们的皇帝不杀造反的人?”
  沈戚把谢轻平轻轻放下:“照顾好他。”
  “喂——”狼王只来得及回头喂了一声,沈戚已经手起剑落,‘造反者’喉间一个血窟窿,面目惊恐地看着沈戚手里的凶器。‘咯咯咯’的声音没发出多久,身体就往后倒去,扬起的尘土盖在他死不瞑目的眼睛上。
  狼族早对此情此景见怪不怪了,立刻就有人上来收尸,‘叽里咕噜’说着听不懂的语言时不时偷偷打量沈戚。狼王的女人更是春心荡漾,明送暗送的秋波都快堆成了小山。
  狼王不爽地‘啧’了一声:“这些母狼不能留了,改天再去找新的。”
  沈戚回到马车上:“还有多远?”
  “上个坡拐弯就到。”
  狼族寨子内的奇门遁甲沈戚是领教过了,没人带路会特别费神费时,此时只有跟着狼王才是最快的捷径。
  狼王把他们带到一个简陋的山洞里,等谢轻平被抱出,就围着他哼哼唧唧的念了两句‘咒语’。
  察觉到沈戚‘你有病?’的眼神,狼王也觉得自己有点傻:“仪式,喝狼血前都要念几句的,神才会保佑。”
  “你快点儿。”
  狼王‘噔噔噔’地跑进跑出,拿出了一个小坛子:“我交代你的都记住了吗?”
  沈戚点点头。
  然后狼王笑得特别猥琐,拍拍他肩膀到:“里面有床有温泉,食物我会派人按时放在门口,七日后我等你们好消息。”
  沈戚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嘴角,算是谢了。
  狼王走了两步,不甘心地又回头:“上次替他纾解的人也是你吗?”
  沈戚抱着人往里走,听闻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答道:“说来我还该谢你,日后有用得着沈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先记着,我不会客气的。”
  狼王一直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山洞尽头,听见大门落锁的声音他才从恍惚中醒来。他单手拖着下巴想:男人和男人如何纾解?要不要去找头公狼来试试?
  他摇头摆尾地下了山,狼族里的母狼们还不知道她们即将失宠的命运,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翘首期盼。
  沈戚在回忆狼王告诉他的步骤,这一坛子加了药的血要分七日喝完。而喝了血之后会被激起身体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会暴血而亡。
  简单说来沈戚这几天就要做好喂血和□□这两件事就好,还挺容易、挺让人愉快的。
  只是…沈戚回身望着床上虚弱的谢轻平,他的身体能不能经受住……
  一杯盛满血的酒杯,让沈戚产生了洞房花烛喝交杯酒的错觉。他把腥味浓重的血含在嘴里,郑重地朝谢轻平渡了过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感到怀里的人开始脱离冰冷,逐渐发起热来。呼吸间夹带着低低的呻/吟,看上去十分不舒服。
  沈戚深吸口气,把人放回床上,先是慢慢放下床幔,紧接着就看见一件件的衣服被从里扔了出来。
  桌上的烛火都快燃到底了,床榻上的动静仍未停止。春宵一夜,到底是谁中毒,谁解毒… 
  

  ☆、意外

  “轻平…轻平…”黏腻的呢喃在一次次冲撞中不断加深,谢轻平其间短暂的醒来过一次,显然他还没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迷迷糊糊的露出一个微笑就又睡了过去。沈戚就在这样的猝不及防间泄了出来。
  沈戚趴在谢轻平身上一动不动,忽而轻笑出声:“呵…你真是太坏了。”
  第二天狼王亲自来送食物,沈戚把门开了一半,并且用身体挡住,拒绝他人入内的态度很鲜明。
  狼王不爽地瞪了他两眼,见沈戚只披了件外袍,里头的衣带都没系紧,一看就是刚起床的模样。
  “你悠着点,别中了毒的人没事,七日后你扛不住了。”
  沈戚自己取下他手里的托盘,反手就要关门。
  “喂喂,他怎么样了?”狼王赶紧抵住门,努力把头探进去张望。
  “醒来过一次,看了我一眼又睡了。”沈戚把人推出去,不客气地把门甩上,“回去吧,有事我会找你的。”
  “你个过河拆桥的家伙——”狼王在门外咆哮无果,灰溜溜地走了。
  沈戚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又给谢轻平喂了点。看着自己思慕的人乖顺的躺在自己怀里,沈戚控制不住地想:其实这样过下去也不错,这样他就永远无法离开我,一直陪伴我到百年之后。我们的尸骨融化在一起,被人无意中找到也分不清谁是谁。然后我们被一起装在盒子里,或许扔进山林,或许撒进大海,总之再也分离不了了!若真能如此该有多好…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第八日狼王又来敲门了。
  “喂,你是不是不舍得出来了?”
  ‘吱嘎’一声木门被打开,狼王看到了穿戴整齐,面部有疤的沈戚…和他怀里抱着的谢轻平。
  “还没醒?”狼王皱着眉,指尖戳了戳谢轻平的脸颊。
  “别碰他。”沈戚斥责道,“找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这里不见阳光,他住的不舒服。”
  “……”狼王一眼瞥见谢轻平仰的头,脖颈间延伸的曲线,黑紫的斑点清晰可见。不由酸溜溜地嘲讽道:“你还真够卖力的!跟我来吧。”
  穿过山道,沈戚抱着人在阳光下走了一圈。过度苍白的谢轻平透过光线仿佛能看见皮肤下血液的流动,要不是脉象已经趋于平稳,这种状况真的很让人担心。
  回到狼王的住处,已经有狼族的大夫在等候了,在一番检查后,大夫说:“狼血虽然是世间奇药,但也不是万能的,起死回生就是万万做不到的。病人送来时已经拖了许多时日,毒性已经伤透了奇经八脉,能恢复成什么状态,还要看神的庇佑。”
  狼王表情严肃起来:“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三日之内。”
  大夫走后,狼王过去拍了拍沈戚的肩膀:“你也去把脸收拾一下吧,吓到病人不好。”
  沈戚摸摸那道凸起的痕迹,摇了摇头:“算了,阿初胆子没那么小。”
  狼王斜眼瞪他:“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要他内疚心疼?”
  沈戚垂下眼帘,算是默认了。
  “混蛋!”
  大夫说的很准,谢轻平果然在第三天早晨苏醒。他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沈戚,而是又恢复成‘妖妃’形象的狼王。
  “你总算醒了,怎么样,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狼王把人扶起来靠在床头。
  谢轻平还有点晕,但是在可以忍受的范畴内,他放眼扫视了一圈:“这是哪里?沈戚呢?”
  狼王给他倒了杯水:“这里是我的地盘,沈门主昨日下山办点事,应该马上就能赶回。”
  谢轻平点了点头:“我这是怎么回事?”
  “嘿嘿嘿嘿…”听他这么问,狼王猥琐地笑了起来,“来,我告诉你这些天发生的事。”
  在狼王的描述中,谢轻平毒发濒死被一笔带过,而那解毒的七日他绘声绘色的讲解就好像他身临其境一样。连血气不足的谢轻平都被他说红了脸。
  “玉谏约了沈戚一个月后见面?”
  狼王算了算时间:“没有一个月了,只剩半个月。”
  “嗯。”谢轻平靠在床头,不出声了。才醒来,全身都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他说了太多话,需要缓一缓才能恢复力气。
  看着他现在的状态,狼王想起了大夫说的话,不禁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谢轻平摆他一眼:“肚子饿,想吃饭算不算?”
  “哦!就来,就来。”狼王这才想起他昏睡了十多天,没怎么进过食。沈戚在的时候厨房里总是温了粥的,就是为随时会醒来的人备着。狼王这辈子脑子里除了自己就没怎么想过别人,自然周到不起来。
  房间里安静下来,谢轻平用力捏了捏眉心——没有人唧唧喳喳的噪舌他又开始犯困了,怎么跟睡不醒似的?
  沈戚一回来就听说谢轻平醒了,推开房门看见盘腿坐在床里满脸不耐烦的人,眼里迅速带上了一层笑意。
  “怎么不多躺会儿?”
  谢轻平一愣,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戚看:“你的脸怎么了?”
  沈戚走过去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把下巴搁在他肩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太好了,你又回来了。”
  谢轻平被他勒的动弹不得,连扭一扭都做不到,他抗议道:“哎,哎,勒死了快!”
  狼王演了一天的杂耍,这俩人没人感谢他也就罢了,一见面就把他当成摆设,还有没有道德了?
  “狗男男!”狼王撒腿就跑,再不想看他们第二眼。
  床上那两人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离开,沈戚还是坚持不懈地抱着谢轻平,只是力道终于放小了一点。
  “还没回答我,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沈戚再没有躲闪,把那日在玄七面前的所为都告诉了他。
  “你生气了?”
  见谢轻平长时间的沉默,沈戚不放心地问道。
  谢轻平用手背一下一下地触碰那道伤疤,结痂已经差不多快落光了,能看见粉红色的新肉。若此时用药说不定能让疤痕不那么明显,可沈戚不肯,谢轻平也无可奈何。
  “你啊,我该说什么好?”谢轻平苦笑着收回了手,轻轻把头枕在沈戚肩膀上,“我以后会时刻提醒自己,再不会出事让你担心了。”
  沈戚把手放在他的背上,热量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给谢轻平,沈戚的声音好像通过掌中传进心里。
  “没关系,这几日我想开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所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尽情的去做。”
  不知是情话还是恐吓,谢轻平不寒而栗地想:完蛋了,彻底被套住了!
  狼血见效非常快,谢轻平第二日就可以下床外出了。其实应该再修养两日,但他迫切的想要证实一件事。
  “戚戚,借你的剑一用。”
  沈戚不解地看着他:“现在用剑会不会太勉强?”
  谢轻平不语,脸上是少有的凝重。沈戚见状再没有多问,解下剑就递过去。
  长剑在谢轻平手中出鞘,化成一道耀眼的光劈向路旁的一株小树。沈戚惊诧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到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堪堪在树枝上划出一条浅浅的印子。更让人讶异的是谢轻平,一招之后就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剑,手腕抖得厉害,要靠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即便如此,手掌还是不堪重负的松开了,任长剑掉进泥土里。
  沈戚眉心挤成一团,怔了一会儿才上去把已经脱力单膝跪在地上的谢轻平扶起来。
  他的唇跟谢轻平的手一样抖得厉害:“你…这是怎么了?”
  谢轻平闭上眼睛靠在沈戚怀里:“从醒来时就觉得内腑空空,四肢都用不上劲,我也不知是怎么了。”
  沈戚心里‘咯噔’一下,想说些安慰的话又怎么都说不出口,因为安慰对谢轻平没用。
  找来狼王,又找来大夫,他们都抱着侥幸在等待着。
  大夫好像都特别喜欢叹气,老脸都都快长草了,还偏偏喜欢皱在一起。
  “那种毒相当霸道,尤其针对习武之人。哎…太迟了。看开点吧,能保住命已经万幸了。他的身体不可能恢复到原来了,就连一般人都会比他强一些,以后切记要注意,伤了病了会很麻烦的。”
  狼王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抓着大夫问:“狼血不是说能让人长生不死吗?我再给他喝七天?”
  老大夫摇摇头:“已毁的不可逆,狼血只是药,不是仙丹。”
  “那——”
  “够了!”谢轻平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他们,“都出去吧,让我自己呆会儿。”
  “轻平…”沈戚站在窗边满脸痛心地看着他。
  谢轻平心里乱得很,沈戚低声的呼唤在他杂乱无章的思绪中静静地扩散开来,这一点慰藉给了他最后一片安宁。
  “别担心,我只是困了,想睡一觉。”谢轻平转身勉力对沈戚笑笑,“乖,出去吧,你别胡思乱想。”
  沈戚拧着眉一言不发,等狼王都已经走了很久了他才挪动一步。
  “轻平,我就在门口陪你,需要我唤一声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英雄,作者菌的存稿已经用完了。过年实在太忙,每天挤不出时间码字::>_<::估计初七或初八就恢复更新,就快完结了,我不会坑的,信我不会胖,yeah!
祝大家新年快乐,多拿红包,多吃不胖!!

  ☆、释然

  谢轻平曾经想过,短短一世中,自己最看中的是什么?
  名?利?
  好像都不是,沈老爷子当年就说他心无定性,难以掌控。要不是从小将他培养到大,这样的人他绝对不会用。
  可他还是看中身外物的,老爷子看得很准,用‘情意’两个字捆了他一辈子。有些人生来就很薄凉,可一旦付出,又偏偏收不回来。谢轻平就是典型的,为数不多的感情全给了沈戚,在如今一切尽失的情况下他竟然没有多少难过,因为只要想到还有沈戚一直相陪,好像什么都可以无所谓了。
  我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谢轻平闭着眼瞎想,把自己给想睡着了。
  沈戚在门口守了一夜,到天蒙蒙亮时听见房里‘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久房门就被打开了。
  谢轻平穿戴整齐,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你一夜没睡?”
  沈戚老实回答:“嗯,睡不着。”
  谢轻平低笑了一声,拉起他的手:“走吧,陪我出去走走,老憋在房里闷死了。”
  “你…”沈戚有点不放心,可见他这么有兴致突然不想扫兴。沈戚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走吧,你想去哪逛?”
  “哪里都行,狼族的地盘我还没好好逛过。”
  一大清早的,谢轻平走了一圈,连个活人都没见着。他啧啧称奇道:“他们的心真宽,连个放哨的都不留。”
  沈戚想了想:“贼不防贼。”
  “噗!”谢轻平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戚戚…哈哈哈…你的心更宽。”
  沈戚不明白他在笑什么,看见前方朝阳从树丛中露出的一角挺漂亮,就想带他去开阔一点的地方看。后山就不错。
  两人手牵着手一步步的往山上走,周围很宁静,鸟鸣声、风声与周围融为一体,天地间好像只剩他们两人。
  后山地势开阔是因为它是个山崖,少有人迹,沈戚一来到这里就隐隐察觉不舒服。谢轻平猛地被野草绊了一下,打断了他的思路。
  “看着点,这里看来没什么人来过。”沈戚扶着他的腰,把人带到一块大石头上坐好。
  “没人来更好,狼族都是些野人,鸡飞狗跳的迟早把山头都拆了。”谢轻平笑嘻嘻地看着他,“喂,你背后有些野果,摘几个来,我饿了。”
  沈戚回头看了一眼,叹口气道:“多大了还喜欢偷摘果子。”
  谢轻平笑笑,没说话。
  摘果子容易,可要摘好果子就不简单了。沈戚在树下观望了许久,这几棵树倒是结了不少野果,可真正看起来有点样子的没几个。好不容易收集了五六个,沈戚转头问谢轻平够不够。哪知看到眼前的画面时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炸开了。
  谢轻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悬崖的边缘,山风轻轻带起他的衣角,长发也温柔有规律的舞动着。沈戚看见谢轻平的微笑,比他身后艳红的朝阳还要抢眼,美得浑然天成…不似人间…
  ——谢轻平宁死也不愿做个苟延残喘的废人!
  他当时说过的话沈戚还犹然在耳,自己怎么会忘记?难怪会觉得他今日的笑容不对,难怪刚才来到时会觉得不舒服。
  山崖——他又想跳一次吗?
  不知不觉怀里的野果滚落一地,沈戚屏住呼吸,脚步轻得像猫一样。接近山崖时他不得不开口。
  “轻平,过来。”他慢慢朝谢轻平递上了手。
  谢轻平正看着远处的风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嗯?”
  “过来!”沈戚失控地吼了出来。
  “你怎么了?”谢轻平被他唬了一跳,立即把手递过去,紧接着就被人拽了一跟头。
  谢轻平一头撞在沈戚肩膀上,感觉鼻梁都要折了:“突然间是要干什么?”
  沈戚紧紧把人禁锢在怀里,呼吸粗重,像是要哭了一样。
  “你别妄想再扔下我,绝对不能。”
  “你说什么…呢…”谢轻平这才恍然觉察自己刚站的地方,顿时明了。他失笑道:“我就是发现那视野更好,没想其它的。”
  沈戚说话都带上了鼻音:“上次你就是站在那,当着我面摔入那深不见底的崖壑之中,我连你的一片衣角都找不到。”
  谢轻平怔住,想起自己当年做了件多么缺德的事,他鬼使神差地问:“你下去找过?”
  “嗯,山底的乱石间,小河里,我全都翻找了一遍。你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是他们第一次说起谢轻平‘死’之后的事。
  谢轻平扬起了头,手掌覆在眼睛上。当年…自己下了多大的决心,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背负了多深的罪孽,得到了什么样的结果?
  所有人都怪他,临死前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也就罢了,还要逼着最爱的人动手,一剑刺中两人,那道伤疤永远也消不掉了。曾经认为无所谓的,可以忍受的,如今成倍的反噬回来。谢轻平这才察觉自己已经被委屈和不甘给淹没了,失去武功是最后一根稻草。保不齐刚才,他是动了一跃而下的念头的。
  是戚戚把他拉了回来——都为他死过一次了,那为他活下去又有什么可怕的。
  谢轻平拿开已经湿润的手掌,耀眼的阳光直射在双眼上,镀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光膜。他退开了一点,用略带笑意的眼睛包容着沈戚脸颊上的那一道伤痕。
  “戚戚,我真的不会走了,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你就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信之一字谈何容易,有些人一辈子也沾不到边,有些人只一诺就会以性命交付。沈戚从十一岁时就把自己卖给谢轻平了,哪怕明知道是哄孩子他也不由自主地把话听进心里。
  沈戚的眼里只有一个人,他清楚的知道今后漫长的岁月中,如果连眼前的人都不相信,那他将无人可信。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让怀里的人不适地轻哼了一声。
  “戚戚,我的胳膊要断了。”谢轻平咧了咧嘴,拿沈戚一点办法也没有。
  沈戚霸道地回应道:“忍着,想让我再信任你就得付出点代价。”
  谢轻平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干脆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享受起这份温存。
  片刻后…
  “手拿开…啧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嗯…戚戚…”
  “我现在就要你…”
  刚才他就动了心,在那种时候,被一个笑容撩起了情/欲。
  半个时辰后…
  “折腾了七日,你还没受够?”
  谢轻平衣衫凌乱地趴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喘气,发间和身上都是草屑。他万分怨念地瞪着把他变成这幅模样,正在从容整理仪容的人。
  沈戚系好腰带,回眸一笑锋芒尽显:“有你在,我永远受不够。”
  谢轻平闭上眼睛哀嚎一声:“你就是个妖精啊,把我的元气都采走了。”
  沈戚哈哈大笑,一只手把人给提溜起来:“别装柔弱,哪怕没了武功你也还是谢轻平。”
  谢轻平没骨头一样挂在沈戚身上,任他把自己收拾出个人样。
  “你说得对,没了拳头我也还是我。”谢轻平挑了挑眉,“我一定干得比那个卢川好。”
  “你要是喜欢,我就把门主让给你,我负责侍寝就好。”沈戚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活脱脱一只撒娇的猫。
  变化得那么快的沈戚让谢轻平很不适应,偷偷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退后一步拉开距离:“萧门的门主是说让就能让的吗?老爷子岂不是夜夜都要飘进我梦里骂人!”
  沈戚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叹道:“这些年真把我累坏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萧门对我来说只是一件附属品,当时接管它只是为了让你不再把我当成孩子,后来你不在了…我只能把自己当成没有生命的工具。”
  谢轻平看着他:“你…想离开萧门?”
  ‘若我说是,你会不理我吗?’这句话在沈戚脑中过了两遍,还是没敢说出口。
  “我——”
  “你——”
  谢轻平瞪他一眼:“让我先说。”
  沈戚忐忑地闭上了嘴。
  “你不想管就别管了,本来你就该是逍遥人间的公子哥,心思那么重,那些琐碎腌脏的事只会让你深陷其中。”谢轻平终于说出了当年没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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