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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忠犬-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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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戚忐忑地闭上了嘴。
“你不想管就别管了,本来你就该是逍遥人间的公子哥,心思那么重,那些琐碎腌脏的事只会让你深陷其中。”谢轻平终于说出了当年没敢告诉沈老爷子的心里话,“这么漂亮的孩子,就该保护起来,远离是非。”
沈戚愣了一阵,讷讷地问:“你真这么想?”
谢轻平微笑着点头。
沈戚面色古怪地问:“那为什么你从小就教我爬树掏鸟蛋、贿赂夫子翘课、喝酒逛青楼?”
“……”谢轻平当然不会告诉沈戚,当年他是以己度人,他自己就是这么长大的。
“咳咳…那什么我肚子饿了,我们回去用早饭吧。”说完他袖子一甩就开溜大吉,腿脚灵活,一点不像刚干完那什么事的人。
沈戚适可而止,不再追问。只是一路笑的都很得体,让谢轻平看得小心肝儿砰砰直跳。
大清早的两个人就不见了,狼王的大尾巴都快炸毛了,一见到人他就气势汹汹地扑了上去。
“我还以为你们殉情去了。”狼王绕到谢轻平身旁嚷嚷,“都打起来了,你们还有心情亲热。”
谢轻平心虚地瞟了一眼沈戚颈上的两块红斑,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红。
沈戚气定神闲地抓住了重点:“什么打起来了?”
狼王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们俩:“西域五国围剿中原,消息刚传来,你们皇帝好样的,一夜连失三城,损兵十万。”
☆、往事难了
狼王与沈戚他们都是江湖中人,对家国天下的事本就没那么在意。他们心里都清楚得很,不管谁当那个皇帝,本质都是一样的。
但前提是皇帝必须是汉人!
狼王一直在边境作乱,不家不国习惯了。让他这么着急的原因是,他不希望西域诸国任何一家做大,到时他一定会作为眼中钉被拔除。虽然这一天到来是迟早的事,但他有信心在那之前铺好退路。眼下是出乎他意料,所以不可能袖手旁观。
“我猜十有八九跟那个玉谏有关系。”
谢轻平眉头紧皱:“这对他也没好处,为何…”
“我们启程去见玉谏吧。”沈戚说。
谢轻平心头一跳——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一天终究要去面对。
他平静地点了点头。
“我也去。”狼王喊道。
沈戚看他一眼:“你要去可以,不过要帮我个忙。”
狼王眯着眼睛回看他:“说说看。”
“没什么大事,我这几天已经把人手都布置好了,危险的事不会让你们去做。”沈戚把目光越过狼王放向远方,“我要你的大夫仿制玉谏的解药。”
“怎么仿?”
“到时自会告诉你。”
这回带着谢轻平再不能像来时一样没命的赶路,走走停停用了七八日才到达玉城,算来时间也刚刚好。
如今的玉城已是另一番模样,灯红酒绿全部关门歇业,路过‘飞流直下’时,谢轻平惆怅地叹了口气。
狼王也不骑马,硬要挤车厢里捣乱。
“看你脸色不好啊,要不要先找处客栈休息。”
这两日转风,谢轻平有些畏寒,披着薄被缩在角落里,看起来病殃殃的。
“我好得很,不用为我耽误时间。”
沈戚没说什么,从怀里拿出个小瓶子:“下车前吃两粒。”
那是提神补气的丹药,还是玉谏当年配的。
谢轻平接过来,道了谢。
“你知道上哪去找玉谏?”狼王问。
谢轻平看着窗外萧瑟的街景,慢悠悠地回答:“是啊,知道。一个只有我和他才知道的地方。”
“不,我也知道。”沈戚略带不悦地插嘴。
狼王和谢轻平同时看着他。
“小时候你带我去偷过酒。”沈戚仿佛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表情柔和了一点,“你喝醉就直接睡那了,是我让玉谏来把你弄出去的。”
谢轻平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我就说当时你细胳膊细腿怎么把我弄回房的,原来是玉谏!我们喝光了他的酒,他没揍你?”
沈戚脑子里浮现的是那天谢轻平酒后失德,第一次把自己搂个满怀的的样子。他不甚在意地摇摇头:“他没揍我,揍的是你。”
“我怎么没有任何感觉?”谢轻平奇怪道。
“他用扫帚抽的,把你的裤子都划破了,我给你换的。”
谢轻平:“……”
狼王已经笑翻在了一边,沈戚还算厚道,只是嘴角稍微有点弧度。
沈戚拍拍谢轻平的肩膀:“没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没人记得的。”
没人记得你还说出来?谢轻平已经没什么脸去面对从前了。
马车来到郊外的一处山丘,这里植被茂密,放眼皆是百年以上树龄的大树。时近傍晚,天色昏暗,有风吹过只听见哗啦啦的落叶发出瓢泼暴雨般的壮烈之声。
狼王率先跳下车,嘟囔了一句:“这里怎么像埋死人的地方。”
正探出头的谢轻平一听就乐了:“想不到你还知晓探穴寻龙。”
狼王愣住,完全不知道谢轻平在说什么。
沈戚把谢轻平扶下车后解释道:“此处确实是埋死人的地方,玉家的地宫就在我们脚下。”
狼王安抚了一身炸起的汗毛:“这么荒凉,怎么没看到你的人?”
“我没让他们过来,下了地宫人多只会送死。”沈戚背着手看向密林深处,“玉谏会放我们进去的。”
谢轻平沉默地站在一旁,内心的挣扎使他看起来更加苍白。
“戚戚…”谢轻平张口道,“沈家的事我该向你坦白了。”
沈戚:“你说吧,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孩儿了。”
谢轻平点点头,欣慰地笑了一下:“沈念当初为了娶你娘,答应了萧老爷子一个条件——为玉城做事。那时一切刚刚开始,萧老爷子一方面顾及萧门,一方面又放不下利益,于是就把任务交给沈念。他为了利益,葬送了唯一的女儿,害你一夜成了孤儿,你恨他吗?”
‘戚戚,外公对不起你,只能用整个萧门补偿,望你娘九泉之下能原谅我。’
当外公临死前说这番话的时候沈戚就让他疑惑,这下终于明了了。
沈戚没有说话,他用静如止水的眼神回答了谢轻平的问题。
谢轻平也释然了,守了多年的秘密最后以这般平静的方式说出,往事随风,希望从今往后再也没人提起。
他继续道:“再后来沈念看出了人心的贪婪和玉城的阴谋,他想退出。无量山和天地盟觊觎多时,终于找到机会下手。在皇室和玉城的逼迫下,你娘为了保住你,毒死沈家所有人。萧老爷子一夜白头,又拼了命将你护下,不然一定被斩草除根。”
谢轻平垂下眼帘,看着脚边的枯叶。他还记得萧老爷子在荷花池边爆发出的痛哭,这个将他从小带大的坚毅男人,原来也是会流泪的。
“戚戚,有些事不能回头,错了只能承担后果。我当时就是怕你走错,所以才擅自做主替你开了一条本以为会平坦的路。时至今日我仍不知这么做是对是错,若回到当初,我依旧如是。”
沈戚勾了勾唇:“我能说你是个混帐吗?”
谢轻平正儿八经的摇摇头:“不能,萧老爷子会骂你没大没小。”
沈戚无视一旁参观的狼王,摸了摸谢轻平的脸颊,笑的温柔:“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不是当初的我们了。”
“唉,你啊…”
对你这么包容,是因为除了你,我就一无所有了。
把话说开了谢轻平心静了许多,黑暗的地宫哪怕变成狰狞的妖魔鬼怪他也能笑脸相对。
沈戚在前面开路,谢轻平看着他的背影,老怀甚慰地想:自己终于老有所依了!
狼王被他不经意间露出的笑容弄得毛骨悚然,地处漆黑诡异的墓穴,正常人都笑不出来吧?
“喂,”狼王碰碰他,“你还是你吧?”
“说人话。”谢轻平莫名其妙。
狼王用绿幽幽的眼珠子望着他:“在这种鬼地方,你能别怪笑吓人吗?”
谢轻平瞟了他一眼,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没想到恶名在外的狼王也怕鬼啊?”
“……”狼王打死也不能承认,“我是在关心你,怕你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谢轻平想了想,蓦地把脸瘫成了一副呆滞的模样:“你是怎么猜到我是借尸还魂的——”
“哇——沈门主你快看,他疯了——”
谢轻平:“嘿嘿嘿!”
沈戚:“……”
沈戚一把将谢轻平拉到身旁,警告道:“再乱说话,我就把你嘴巴堵上。”
谢轻平看了一眼还在金蛇狂舞的狼王,扁扁嘴:“我又没说假话。”
看见沈戚的眼睛又在快速变红,谢轻平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安抚顺毛:“好好好,我错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就是想吓唬吓唬狼王那倒霉孩子,以后再也不说了…”
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狼王都疯累了,沈戚还是一脸吃人狂魔的表情。
可怜的狼王顿时觉得更不对了,躲他们远远的,大气也不敢出。
走完了冗长的甬道,从一扇石门中露出了一丝亮光,狼王立马躲到谢轻平身后,脸反正已经不要了。
沈戚走上前用剑柄敲了三下,石门缓缓开启,同时还传来了有些失真,但一听就知道是玉谏的声音。
“真没想到一小段路你们能磨蹭这么久,我还打算等你们用饭的,现在我已经自己先吃了。”
谢轻平看着传话的通风口:“我就不吃饭了,给我留点酒就好。”
那头玉谏好像轻笑了一声:“你动作快点,我尽量给你留。”
“不留我就揍你。”谢轻平拉着沈戚的衣袖,加快速度往深处走去。
另一头的玉谏轻轻的放下酒杯,接着懒洋洋地靠坐在红木椅里。面前巨大的圆桌上摆了十菜一汤,丰盛却冰冰冷冷,没有一丝热气。
从他面前明净的餐具看来,自己一口也没有动过。
他单手撑着额头,出神地望着门外。
这一路走来都畅通无阻,谢轻平知道是玉谏事先给他们清过道,不然按照玉家人的习惯,在地宫里放几条‘柳儿’那样的镇墓兽是轻而易举的事。
终于穿过昏暗的长廊,面对豁然开朗的光明世界狼王惊诧地张开了嘴巴:“我的神,他竟然在地底下造了一座宫殿。”
“不是我一个人造的,是玉家几十代人历经几百年的心血所建,我不过添砖加瓦而已。”
玉谏的声音突然从大堂穿出。
“快进来吧,菜都凉了。”
☆、罪无可恕
大堂被几十盏烛台照亮,即便是在地底,也不会显得压抑沉闷。小桥流水取代了花团锦簇,雕栏玉砌替换了鸟鸣蝶舞。
作为西域土鳖的狼王,从走进来起,嘴巴就没合上过。
“啧啧啧,真是财大气粗,怪不得盗墓贼都盯着您们中原人。”
玉谏笑着走出来:“我家养的宝贝儿们就等着盗墓贼来送菜,不下点本钱怎么引鱼上钩。”
谢轻平乍一见他立即皱起了眉头:“几个月未见,你怎么变成…这般沧桑?”
沈戚也注意到,一个月前的玉谏还不是这幅模样。
“你是说我老吗?”玉谏不以为意地招呼他们入座,随意的就像他们本就是来赴宴一般。
玉谏给谢轻平满上酒:“我已经是不惑之年的人了,还能跟你比得。”
不,不是这样的。谢轻平清楚得很,玉谏这家伙很注重保养,更何况习武之人保持盛年之姿根本不是难事。眼下如他这般,甚至连普通百姓都不如。
面色蜡黄,细纹丛生,两鬓斑白,形容枯槁。俨然一副行将就木的颓败模样。
要不是仍然维持着玉城主的风度,谢轻平几乎认不出他来。
“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谢轻平从醉人的酒香中闻见了苦涩。
玉谏看了眼沈戚,举杯示意:“玉某先干为敬。”
沈戚没有动,狼王也没有动。玉谏看着自己手中的空杯,自嘲地笑了一下。
“轻平——”
沈戚制止不及,谢轻平酒已下肚。他一抹嘴,笑着说:“没事,这家伙不会用这么蠢的办法下毒。”
玉谏的目光中染上暖色,他又给彼此满上酒:“还是你了解我。”
谢轻平惬意地翘起腿,靠在椅背上:“曾经我也这么以为,最近这阵子才发现我从来都没看清过你。”
“呵…”玉谏拿起酒杯兀自跟谢轻平的杯子碰了碰,“我真没想到你能来。”
“我早就该死了吗?”
玉谏看着空空的酒杯,认真地说:“我从没想过害你,这一切都是必须要发生的,而你只是碰巧在其中罢了。”
“所以你就冷眼旁观?”
“嗯!”玉谏含笑点头,“第一次我是不能救你,第二次我是不想救你。”
谢轻平深吸口气坐直身体:“你一口气给我说完。”
“遵命。”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目无旁人把酒交谈。
“世人都以为玉城富可敌国,连皇孙贵胄都要给我们几分颜面。又有谁知晓守护这份家业需要做出多大的牺牲。”
“我祖父早年为了给玉家找一个稳当的靠山,就向皇室进献了强身健体的灵药。他们用后觉得效果很好,就一直不停的索取,逼着玉家跋山涉水找药材,最终逼着我们找到西域的乌尔草。”
玉谏看着狼王:“说来还是老狼王主动带我们去的,花了好大的价钱才收买他。”
狼王不以为意地摸了摸下巴:“怪不得他突然就失踪了,原来拿钱逍遥快活去了。”
“哼,狼王毕竟不是长远的尊荣,终有一日要死在这个位置上,他不过是年纪大了,看得长远些。”
狼王抄着手,不屑地说:“多谢提醒,我会看着办的。”
玉谏转回头继续说:“因为乌尔草,皇室红了眼,他们以为找到了可以长生不老的仙药。祖父看到乌尔草的弊端,想暂停研制,却不曾想为玉家招来了杀身之祸。”
“他想抱紧皇室这条大腿的愿望落空了,他们派人抓我一家三口为质,将我折磨半死,以此要挟祖父。”
“我就不明白,他们明明无病无痛,为何还要奢求那一时的飘飘欲仙?”
“祖父没有妥协,眼睁睁看着我父母惨死,眼看我也要死,他开了玉家的宝库才换得我的残躯。祖父用药将我恢复如常,却以寿不能永为代价。他告诉我,要为玉家报仇,为父母报仇。”
玉谏眼角微微湿润,想起年仅九岁的自己亲眼目睹双亲惨死,一个身着黑衣的华服男子手持长剑,差点就洞穿了自己的咽喉。他的祖父就在一丈之外,老泪纵横,无可奈何。
祖父给他跪下了,地上趟着从他额角流下的血。他用全部身家换来孙子一命,只是为了给复仇埋个种子。
全凭他一意孤行,赔了玉家,搭进去了一个孩子的人生。
“祖父决定隐藏玉家,做幕后复仇的黑手。第一步他就找到了生前好友——”玉谏指了指沈戚,“你的外祖,萧老爷。”
“事实证明,好友都是用来坑的。轻平,你能不能别那么恨我,我也只是祖父的一颗棋子罢了。”
谢轻平回想当年,自己嘴贱叫了他大半年的‘病秧子’,突然觉得自己死得也不是那么冤了。自己的命可以一笔勾销,但沈戚的厄运却不能因一番话就被带过。
“你祖父布好的局,让你来当执行者。然后你躲在幕后操纵,看着无辜的人家破人亡,只为了你们玉家的复仇大计。”
当年自己亲手灭了两个门派,几百条人命,哪怕罪有应得,也不该在一人的算计下死去。
加之当下还有难以计数要死不活的无辜受害者,玉家的罪孽…几辈子也偿不清了。
“你总算收网了,最后一击你要毁了整个王朝。”
玉谏掌心沁出了汗,面上还是一派云淡风轻。
“你是来找我偿命的吧?”
谢轻平淡淡地说:“我是来找补救的方法的。”
玉谏冷笑一声:“要是我交出解药,你能原谅我害了沈氏一家的罪孽?”
“不能,这是两回事。”
玉谏扫视了一圈,把沈戚和狼王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处置我。”
谢轻平闭上了眼睛,黑暗帮他挡住了不想面对的世界。
“戚戚,你替我说吧。”
沈戚站起来走到谢轻平身旁:“你害死我最看中的人,罪无可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玉谏狂笑起来,整个人趴在桌上,碰掉了那只玉杯。
“轻平…你听见了没有?有人要杀我。”他把手撑在下巴上,眼里好像染上了醉意,“你说过会保护我的,没有人能越过你伤到我。”
他一字一顿地说:“二十四年前,小岭山,带子河,柳树下,你亲口说的。”
谢轻平睁开双眼,目光微冷:“你要了我的命,还要我护着你?”
狼王把匕首往桌上一拍:“费什么话,直接动手吧。”
玉谏蓦然起身,对着狼王说:“你们真烦,我想跟老友好好说会儿话也不行。”
话音未落,几十支利箭从窗外射向他们。沈戚护着谢轻平,把他带到了屏风后面。
“你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谢轻平怕狼王一个人应付不过来,门外是十几个铜身铁臂的傀儡,轻视不得。
沈戚看一眼老神在在的玉谏,想要先解决他。
玉谏轻蔑一笑,面前又闪出两个黑衣杀手,很快就缠住了沈戚。
谢轻平知道玉谏的目标是自己,干脆放弃躲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玉谏慢慢走向他:“我真想知道谁有本事把你救回来。”
谢轻平歪了歪头:“就这个?狼族的秘方,有本事你去抢。”
沈戚对付两个难缠的杀手,还要时不时帮帮狼王,更要分出一大部分神来顾着谢轻平。功夫再强也有点忙不过来了。
玉谏微笑着说:“那些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在乎你对我的态度。”
“你想要我做什么?”谢轻平看见沈戚一剑砍了那人的脑袋,面不改色的又要去砍另一个人。太血腥了,当年自己只捅肚子,从不做砍脖子这种不体面的事。
玉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些不高兴:“跟我说话你还分心。”
谢轻平无奈地笑笑:“你继续。”
他家戚戚扫平一切只是时间问题,根本不用他去操心,今后他得习惯这样的日子。
玉谏笑的有些悲凉:“拿出你的剑,我们师兄弟最后比一场。”
“恐怕不能如你愿了。”谢轻平握着剑鞘,平静地说:“以后剑与我只是装饰品了,你配的好□□,让我再握不得剑了。”
玉谏欺身而上,不顾沈戚的阻拦来到谢轻平面前,捉住他的手,脸色越来越差。
“怪不得…”玉谏的手在抖,“你一进来我就发觉不对,本以为是你身体没恢复,不曾想…”
谢轻平安慰地拍拍他的手,又对沈戚使了眼色,让他不用担心。
“你折腾出来的玄七,你配出来的□□,全都用在了我身上,你当真是我的好师弟。”
玉谏突然一把搂住他,把头埋在他肩膀上说:“不管你信不信,此生我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你。你要不是萧门的人该有多好…”
“放开他。”沈戚砍死最后一人,丢下被打得乱窜狼王,气势汹汹地杀回来。
谢轻平单手推开了沈戚,维持着被玉谏抱着的姿势说:“戚戚,让我们一次把问题解决吧,你去帮狼王的忙。”
玉谏回头:“是啊,小子,我和轻平认识的时候世上还没有你呢。”
沈戚差点把剑劈在他身上,手中紧握着剑柄,松紧了几次。最后在谢轻平哀求的目光中选择了退让。
“玉谏,再有第三次,我会陪他一同下地狱。”
☆、结束
沈戚听话地让开了,去帮已经嗷嗷叫的狼王解决追着他不放的铁傀儡。
玉谏和谢轻平总算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谢轻平拍了拍他的背,产生了一种他们还在小时候的错觉。
“多大的人了,要点脸好吗!”
玉谏轻笑出声,离开了眷恋着的体温。
“师傅说的没错,你这人就是狼心狗肺,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忍不住翻白眼。”玉谏眼中倒映的谢轻平,还是当初那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上房揭瓦欺凌师弟的熊孩子。
十岁以前这个师兄老往他被子上泼水、往他砚台里糊泥巴,十岁以后,带着他偷师傅的酒、砸师娘的花瓶、偷小师妹养的兔子烤着吃。好事一件没干成,陪着他挨揍的经历倒是不少。要说这样的师兄不要也罢,但每到危难师兄都会站在自己身前,把责任都扛在身上,不让他操一点心。
有时候玉谏会想,凡事有谢轻平顶着,我何必让自己那么辛苦。
最美好的少年时光过去,谢轻平返回萧门,自己回到玉城。他有了沈戚,自己接替了职责。曾经的师兄,都留在了从前。
“师兄。”
“嗯?”谢轻平以为自己听错了,面前这家伙自从出师没人管了,就一直没大没小的直呼其名。
“如今天下人都视我如仇,你呢?”
谢轻平看着他的眼睛直说:“我跟天下人不熟,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玉谏眼中透出希望:“那沈戚与我,你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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