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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忠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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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轻平心里骂道:臭小子,搂着纯睡觉,亏你做的出来。
  欲求不满的老光棍怨念森森,有谁能看到,又有谁能明白?
  话说还有两天就要端午了,萧门里虽然不热闹,但该过的节还是要过的。沈戚中午要陪下属们吃餐饭,晚上还要陪他的三宫六院吃一顿。
  谢轻平的身份特殊,两餐饭都少不了他的。
  午时正式开餐,他被安排在门主的下首,不知是谁脑子里有坑,竟然他与卢川的坐席放在一起……
  “这么个妖精也配和卢左使坐在一起?”
  谢轻平一来到座位前就知道会有人发难,他看一眼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沈戚,顿时心下了然——那家伙是故意的,报复说他兄弟坏话之仇。
  谢轻平不理他们,一言不发地入座,自成一派,完全把别人隔离在外。
  到底他是门主的人,那些人也只敢口头抱不平,并不敢对他如何,直到卢川到来。
  “哟,幸会。”卢川跟没事人一般,热情的跟沈戚打了个招呼,“小友姿貌不凡,在下早就想结识了,不知卢某可有幸与小友喝一杯?”
  谢轻平回他一笑,滴水不漏的拿起酒杯先干为敬。
  “小友真是豪爽之人,哈哈哈哈。”
  卢川刚要碰酒杯,酒杯一只微凉的手拦下。谢轻平笑道:“卢左使身体不好,还是不要为我饮酒了,心意到了就好。”
  原本是句体贴人的话,谢轻平却在他眼中发现了一丝焦灼。他得意的挑挑眉,看着卢川闷声坐下,盯着乌云罩顶还要强颜欢笑。

  ☆、宴席

  
  待沈戚落座就正式开席了,众人对谢轻平的窃窃私语也得以暂缓。
  谢轻平的位置在沈戚与卢川之间,看着他俩互相敬酒,眉来眼去,好像还真有几分投缘。这位卢川是沈戚流亡江湖时结识的,为他重回萧门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们感情好也是应该。
  不过人总会变的,过了几年富贵手握大权的生活,把持不住的很容易变色。
  前日去码头走了一圈,谢轻平已经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只是他还不能贸然告诉沈戚,聪明如他要用证据说话。
  好在沈戚谈事办公从不避着他,一些要务甚至还拿出来与他商讨,几日时间足够谢轻平将萧门上下摸透。
  不得不说萧门在沈戚的管理下愈发壮大,要不是谢轻平执掌的那两年拖累,萧门早就该成为武林众部之首。不过看现在的趋势,那一天是迟早的。因此就有人看不下去了,爪子伸进来想搅乱这池清水。
  身为男宠入席,不被待见是正常的,一餐饭下来没一个人前来与谢轻平攀谈。他也乐得自在,乘沈戚下去敬酒,他也可以稍微放纵一下,品尝几杯美酒。
  两杯下肚,正来了酒兴,他的酒壶就被人拿走了。转头一看,大胆截他酒壶的人正是卢川。
  “小友一个人独自饮酒太无趣,不如与我一道吧,我可有更好的酒款待。”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谢轻平与他一起离席。
  谢轻平一点也不畏惧他葫芦里卖的药,理了理衣袍就随他来到了后院。没想到他早已做好准备,小菜果蔬一应俱全。美酒两盏,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谢轻平不客气的入座了,卢川轻笑了一下也施施然坐在了他对面。
  “想必小友亦是同道中人,这酒就不必我多说了,难得的佳酿,你多用些。”他很热情的为谢轻平斟满一杯,晶莹的液体竟然是翠绿色的。
  谢轻平淡淡道了声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小友果然是爽快人。”卢川纵声大笑,让人担心他单薄的身体会不会不小心散架了。
  谢轻平放下杯子,捻起一片翠桃放在口中嚼:“左使单独叫我出来是有什么话要说?”
  卢川含笑道:“以小友的聪慧能猜到在下要说什么吗?”
  谢轻平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端起杯子在鼻端嗅嗅,肆意风流之态让人一看便知此子并非池中物。
  “那玩意用多了不好,为了它连如此人间美味都得舍弃,值吗?”
  卢川微微一怔,随即他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何以见得它就是不好的,倘若真的不好,又为何有那么多人为它趋之若鹜?”
  谢轻平:“把持不住的人心最是危险,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他人之事,小友就不能当没看见?”卢川眼底的笑意没有了,只有个皮肉的空架子。
  “如若是你一人也罢,但你妄图把整个萧门给拖下水…恕我不能坐视不理。”
  谢轻平把玩着手里的空杯子,目光毫不避讳的与卢川对视,后面的话都不用再说了,这一眼就分明了立场。
  卢川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木着脸站起来对他拱手行礼:“在下还有事,就不陪小友了,照顾不周,我们改日再会。”
  “呵!改日再会。”
  谢轻平看着他慢慢走远,从他的步伐来看卢川应是不会武之人。说来奇怪,一个文弱书生怎会沾染合和散这种习武之人才会依赖的慢性□□?
  酒果然误事,谢轻平因为贪杯误了回去的时间,等他想起来回去找沈戚,方才热闹的大厅俨然人去楼空。
  谢轻平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心说等下肯定要糟,不如干脆先去睡一觉。
  本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他在溜回房的半道上就被逮住了。也不是沈戚特意在那守他,而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阿初,看来是我对你太放纵了。”
  沈戚看他那浑身酒气的样就来火,拽着人往池子里一扔。谢轻平连躲都不敢躲就翻进了池塘,‘哗啦’一声,不大的池塘里多了一朵硕大的白莲。
  谢轻平被呛了口水,在池子里拼命的咳。
  “酒醒了吗?”沈戚站在桥上冷心冷面地看着他。
  “咳咳咳…咳咳…醒了…”小兔崽子这手也太狠了。
  此时的谢轻平浑身湿透,头发上还粘着几根水草树叶,形容好不狼狈。 
  沈戚就喜欢见到谢轻平狼狈的模样,摧毁他所有的防备,逼他露出最脆弱的一面。这种阴暗的施虐欲在沈戚不高兴的时候会表现得尤为明显,谢轻平抬头看到他的脸时就愣住了。
  当年的内向小孩儿怎么成了如今的样子?
  “不告而别,擅自酗酒,罚你在里面待半个时辰才允许出来。”
  沈戚满脸都写着‘危险’两个字,谁敢出声反驳就是找死。谢轻平不置一词的站在齐腰的池水中,表面温顺实则硬的像块石头。他一句软话都没有说,就这么看着沈戚慢慢走远。
  好在今日过节,大多数人都放假了,能有幸看谢轻平笑话的没几个。
  半个时辰后,他回到清萍涧。
  “你的衣服好奇怪,怎么一般是湿的一半泥都已经硬了?”水牛捡起一地的脏衣服,莫名其妙道。
  谢轻平正巴拉着乱糟糟的头发:“别管什么衣服了,快给我准备水沐浴。”
  水牛转身就见到已经脱到只剩条亵裤的人,吓得立马捂住眼睛,边逃跑边骂:“要死了你!”
  谢轻平无奈的吐了口气,心说沈戚还不如找个老妈子来伺候自己。
  沐浴完之后,谢轻平又恢复成了清爽干净的‘白莲花’。正准备打个盹,就听见水牛沉重的脚步声在快速移动。
  他好奇的出去看一眼,水牛一见他就兴奋地嚷嚷:“快去看热闹,南苑那死人了。”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谢轻平送他个白眼。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南苑是男宠们住的地方,冒失的跑过去小心自己成了热闹。
  水牛见他不为所动,失望地朝他跺了跺脚。还是抵不过好奇心的驱使,撇了谢轻平撒开蹄子就跑。
  谢轻平看了眼头顶的太阳——阳气挺重,应该不会闹鬼吧?
  大过节的死人也没有影响晚上的‘家宴’,沈戚依然准时出现在了饭桌上。得了白日的教训,谢轻平告诫自己必须滴酒不沾。
  可有时候不是他想如何就能如愿的,今晚在座的都是男宠,异军突起的谢轻平自然成了巴结的对象。
  已经是第四个人来敬酒了,才拿起酒杯,就听见沈戚冷冰冰的提醒:“伤才好,不要喝那么多酒。”
  到嘴的美酒又飞了,谢轻平装作忘记了被罚站的事,恭敬地答了声“是”。
  有沈戚这句话,一干男宠都识趣地不去找谢轻平了,不过他们仍是要在他附近转来转去,这样才能吸引门主的注意。
  谢轻平闲得无聊,正没事数人头玩,数着数着他才发现‘鼻子’兄不见了。跟‘鼻子’老在一起的‘下巴’反常的没到处挑事,而是静静地坐在位子上喝闷酒。
  就在谢轻平觉得纳闷的时候身旁也异常安静的清风说话了:“今日午后廖云死了。”
  清风似笑非笑地看着谢轻平,活生生把他看出一身鸡皮疙瘩。
  “看我干什么?他死了关我什么事?”
  清风从怀中掏了块手帕轻轻拭掉了额角上的汗珠,才徐徐道来:“你还不知道?他的尸体是在荷花池里被发现的,一个不足两尺深的池子也能淹死人?”
  谢轻平讪讪地想:可不是?阿初就这么死的。
  “下头有人传是冤鬼索命,端午节,正午时,敢出来的是最厉的鬼。”
  谢轻平嗤笑道:“我又不怕,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清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中风云变幻:“是吗?好像你也掉下去过一次,命真硬。”
  听的出他说的不是好话,谢轻平也不计较,轻飘飘的回了句‘过奖’,就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酒过三巡,沈戚照例不待到最后。本以为他会就这么走了,结果临走前还当着他面把清风牵走了。谢轻平一点也不想回忆当时自己错愕的表情,一口闷气堵着,提着酒壶一翻身就上了房顶。
  沈戚就是在故意气他,谁让他不肯服软,不肯去道个歉。
  一壶酒,能让他喝到夜深人静。
  月朗星稀,谢轻平把空酒壶随手扔了出去,惊起几只野猫莫名逃窜。他优哉游哉地躺在屋脊上,享受着午夜的凉风。
  “哗啦”,一阵水声响起吸引了他的注意。
  大半夜的谁在玩水?萧门的池塘里是没有鱼的,所以闹腾的只能是人。
  他轻巧地越过两座院子,在音源出现的地方暗伏了下来。
  不大的池塘里竟然没有一点涟漪,一眼看过去水面平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换成一般人可能就当听错了转身就走,可谢轻平不是一般人,他鹰一般的眼睛一眼就看到里边有一个漂浮的影子。
  他当即脱了外袍往下一跃,今日的第二次湿身又献给了池塘。
  

  ☆、下狱

  
  一下水谢轻平就预感不好,果然触手摸到的是一个冰凉冰凉的人。他用尽力气把人拖上岸,连忙查探那人的呼吸——还好,虽然微弱,聊胜于无。
  借着莹莹星光,谢轻平看清了那张惨白的脸,居然是‘下巴’兄。
  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他把胃里的水挤出来,‘下巴’兄终于醒了,趴在谢轻平膝盖上咳了个惊天动地。
  谢轻平正等着彼时的‘仇人’感恩戴德的膜拜,结果四道目光一触,‘下巴’兄瞳孔陡然紧缩,疯了一般的乱嚎乱叫。凄惨的呼叫声中夹杂着‘救命’‘有人杀我’之类的话,大半夜的把许多正在梦中云游的人都吓醒了。
  所以说做好事也要将就天时地利人和,谢轻平虽然救了人,却没留下救人的证据和目击证人。
  众人赶到后,在众口铄金之中,谢轻平意识到引火烧身了。
  “下午廖云的死指不定也是他干的。”
  “还用说,现在都人赃俱获了,多亏景帆命大。不过他都吓成啥样了,还认识人吗?”
  “这月黑风高的,真是杀人的好时节!”
  ……
  谢轻平无语地站在众人的包围圈之中,漠然地看着‘下巴’被人拖走,疯疯癫癫的一路喊着‘救命’,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派不上用场了。
  这时有两个侍卫赶来看情况,看热闹的人立刻沸腾起来,纷纷喊着‘抓杀人凶手’。
  谢轻平看着侍卫,面无表情地说:“我是救人,不是杀人。”
  侍卫认识谢轻平的相貌,两人脸上不约而同的戴着‘好小子,终于落在我们手里’的表情。他们早就看不惯这位整天跟在门主身边的男宠了。
  “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想抵赖?先关起来再说。”
  眼看他们就要上来拿人,谢轻平后错一步,没让人碰到。他神色淡淡地说:“刚才那家伙显然是中了毒,你们该马上找个大夫去给他解毒,不然他很可能就会这么疯下去。在场的人也仔细想想,这两天有没有服用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我肯定除了他们俩,一定还有别人。”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神色各不相同。谢轻平轻笑了一声,对侍卫道:“烦请通报门主一声,让他醒了赶紧来找我。”
  说罢,他背着手就往院门走去。明明是一副浸了水的狼狈样,转身之间的慑人气魄竟让两个侍卫吓的不禁握住了刀柄。
  “站住,你干嘛去?”
  谢轻平回眸一笑:“干嘛?不是去地牢吗?”
  大概今夜围观的人都再睡不着觉了,那抹笑足以吓退一切瞌睡。
  侍卫一句话都不好多说,老老实实地跟在谢轻平身后,被‘带’到了地牢。
  从当年关过沈戚以后,谢轻平再不敢踏足此处。他不禁在地牢门口停住脚步,仰头深深吸了口气——没想到时隔多年,有些事还是不能去回忆。
  把人关起来后侍卫也没为难他,谢轻平席地而坐看着墙顶上那一尺见宽的小窗。方才在外面不觉得,原来月光真的可以如水一般温柔,整个牢房都因那一抹银光而现得浪漫起来。
  谢轻平嘴角噙着笑,试着想那傻小子一身伤痛辛苦唤自己名字的模样。回忆开了闸,一行泪水不经意间蜿蜒而下。谢轻平笑着将他们抹去,正巧一阵微风拂过,来人惊散了梦里桃源。
  “你还真能惹事。”
  沈戚的声音从地牢上方响起,淡漠的声线在黑暗中铺开。
  谢轻平苦笑一下:“你以为我想?”
  沈戚没有让人打开牢笼,而是站在门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到底怎么回事?”
  谢轻平回答:“我只是去救人,救上来他就疯了。看他的面相应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毒发被人灭口。”
  沈戚沉默了一阵,不知想起了什么,转头就要走。
  “唉,别走啊,放我出去。”谢轻平跃到门前,差一步就能扯住沈戚的衣角。
  沈戚回头看他一眼:“你嫌疑未清,就在这多待两天吧。”
  谢轻平不高兴道:“你明知道不关我事。”
  沈戚:“我知道可别人不知道。”
  谢轻平踹了一脚门:“你觉得这个破牢房关得住我?”
  “你大可试试看,”沈戚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听见他的声音在过道里传播,“越狱者视为叛徒,杀。”
  “死孩子!”
  谢轻平无奈地巴拉下头发,一颗心一会儿岔岔不平,一会儿又老怀甚慰,蹦跶来蹦哒去其实就是不习惯被人保护。即便这种保护人的方式不那么讨喜,但足够让谢轻平这种飘萍一生的人感受到温暖了。
  沈戚的确是怕了他了,此人招黑的能耐天赋异禀,再放出去不知还能招来什么麻烦。
  等了一夜,终于在阳光照进铁窗时等来了沈戚的身影。
  “怎么样?”谢轻平抬头看着他。
  “人还疯着,从头到尾只会喊有人要杀他。”
  谢轻平:“大夫去看了吗?”
  “大夫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不过确实如你所说,有中毒的迹象。”
  侍卫拿来了钥匙,后面跟着水牛,手里捧着一套干净的衣服。
  谢轻平哀嚎:“你还真不打算放我出去啊?”
  沈戚也跟了进来,牢门对他来说有些矮,只见他微微弓身过门,再抬头时脸带傲气,俾睨众生之相让谢轻平的心都酥了一角。
  娘喂,这孩子真是祸害大发了。
  资深老祸害谢轻平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满心不乐意地想把沈戚给藏起来。
  可惜现在被‘金屋藏娇’的是自己。
  水牛伺候他换好衣服,对他留了个爱莫能助的妩媚眼神就走了。
  谢轻平打算好好跟沈戚讲讲道理。
  “不必说了,放你出去也是添乱,不如让你在此好好反省,大家省事。”沈戚走到他面前,蓦地出手擒住他的下巴。
  “这里怎么伤了?”
  指腹的温度激得谢轻平微颤了一下,脸蹭的就红了。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谢轻平气急败坏地拍掉他的手:“这种芝麻绿豆大的伤我怎么记得!快点放我出去!”
  沈戚把他的窘样一瞬不差地看在眼里,面上没反应,心里却跟百花齐放一样灿烂。他忍笑道:“昨日死的那人我也让人去查了,他们都有相同的症状。虽然是溺水而亡,但都是在发病后才被人扔进水里的。”
  他的话提醒了谢轻平,在昨夜他就有一种预感,出事的‘鼻子’和‘下巴’就像是什么的试验品,如果他估计的没错,南苑里一定还有他们的‘上线’。
  如今事情搞那么大,想必是实验出了什么差错,他们不得已而为之。搞不好那‘上线’也要被灭口了。
  他把想法告诉了沈戚:“你打算怎么做?”
  沈戚还是不肯放过谢轻平下巴上的那块血痂,时不时就用手去碰碰他。
  “我不会允许有人在萧门里兴风作浪,人已经安排下去了,很快就能查到结果。”
  谢轻平躲也躲不掉,只得任他摆弄。他不耐烦道:“手别乱动,痒!”
  他的抗议在沈戚面前只会得到残酷的镇压,也许是昏暗中的错觉,沈戚仿佛觉得天地间只得他们俩人,春情萌动,能做点什么就好。
  于是他二话不说就把毫无防备的谢轻平抱了个满怀,地点实在是诡异,却更加让人欲罢不能。
  谢轻平一动不动地僵在沈戚怀里,满肚子的抱怨都化成软绵绵的云絮飘上了天。
  “喂,你不是不敢碰我吗?”谢轻平小心翼翼地看着沈戚,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他那只在他腰上乱摸的手给夺了去。
  沈戚没有回答那扫兴的问题,张口就朝着那张一开一合的唇咬了上去。怪哉,他最初只是想尝尝味道,然后就停不下来了。
  谢轻平不识相地‘唔’了两声,就被沈戚强行摁住后脑,逼着他加深这个吻。
  和酒肆中不同,当下的吻是温柔缱绻的,对两个人来说都是非常新鲜的感受。一开始有些抗拒的谢轻平在沈戚与他分开时还有些依依不舍,他陶醉的模样惹得先睁开眼睛的沈戚不由得笑了出来。
  谢轻平微窘,没话找话地嘟囔:“发/情也不看看地方。”
  沈戚轻柔的捏着他的耳垂,发自肺腑地说:“你们刚才真是太像了,所以我想试试自看己敢不敢。”
  “那你敢了吗?”谢轻平问。
  耳垂上的手不由分说的滑到脖子与锁骨之间,所到之处都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偏偏那只手还不肯停,慢悠悠地上下摩挲着。
  沈戚满眼都是谢轻平,脑海里甚至想不起他原来的模样,好像面前的人就是,从来没变过。
  ——还好他不是。
  沈戚情绪的变化被谢轻平敏锐的感受到,他还没来得及想通关节就被推开。
  “你问太多了,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从春风拂面到大黑脸只有一根头发丝这么宽的距离,谢轻平甘拜下风。都说女人爱找别扭,看来他家的戚戚也当是‘女中豪杰’。
  谢轻平只是心里想想,没敢表露出来。他凑到沈戚跟前轻佻地眨了眨眼:“色相也卖了,可以给我减刑了吗?”
  

  ☆、端倪

  
  水牛提着饭菜来探监时就见到谢轻平岔开着双腿,姿势非常不文雅地靠墙坐在地上。
  谢轻平听见有人来,睁开一只眼睛瞥了眼,随即又失望的闭上。
  “哎呦,地上多凉啊,快点坐床上去。怎么连盏灯都没有,妈呀,我还是头一次到这种地方来。你说你也是太乱来了,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南苑去干嘛,现在自找苦吃了吧。唉,要不要我给你拿床被子来,这里怪阴冷的…”
  水牛独自一人滔滔不绝讲了快一炷香的时间,谢轻平耐着性子听完。飞快地把肚子填饱,把碗递过去:“水牛大婶,求你了,快点离开这肮脏的地牢吧!”
  被残忍的扔在地牢里心情本来就不好,如果还要面对水牛无止境的唠叨,那么人生也太凄惨了。谢轻平面上带了点倦色,看起来好不可怜。
  水牛不知内情,以为他是被冤枉了不开心。要说水牛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劳动人民,听八卦和开解两不误,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他身旁,开始愈发停不了的关爱之心。
  谢轻平的话适得其反,无奈之下他干脆闭了视听,睡起觉来。
  监牢生涯在三日后结束,谢轻平站在阳光下畅快地呼了口气。
  沈戚在旁看他面带微笑一脸满足的模样,一时有些心动,正待上去抱人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三天没洗澡了?”
  谢轻平睇他一个‘你废话’的眼神。
  沈戚立马嫌弃地退后一步,蹙眉不悦道:“给你半个时辰,收拾干净再来见我。”
  说罢提步就走,好像多跟他待一会儿都会被臭味熏着一样。
  谢轻平见他的反应实在好笑,突然玩心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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