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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忠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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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水牛去了隔壁,谢轻平拿起把剑挥了挥,又换成左手挥挥。
  左手没有右手那么灵活,应付一般情况是够了。不过现在还有必要骗沈戚吗?反正他只会以为自己是被□□出来的,也许根本不会注意。
  重生以来第一次拿剑,谢轻平恨不得拿着它出去舞一场。再三犹豫之下,他还是把剑放回了原处。
  这时,水牛已经抱着衣裳跑来——一水的白色,让人根本分不清里衣,中衣,外袍。
  白衣是萧门所有男宠的工作服,乍看之下都一样,只有谢轻平能看出不同。今日沈戚给他准备的衣裳在衣襟和袖口上都有暗花,因为当年的谢轻平身为萧门的左使,不能一身雪白跟戴孝似的,所以为了区别,他的衣裳都带了低调奢华的暗花。
  如今沈戚一股脑都给了他,是让自己全心全意做‘谢轻平’的意思吗?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应该是高兴大于忧虑。只要‘谢轻平’还是自己,替不替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是换一种方式与戚戚在一起嘛!
  谢轻平换好衣服走出来,长发还未来得及绑起,水牛端着洗漱的用具上前惊喜的赞叹道:“你可真好看,这衣裳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啊,今儿你穿上怎么和以往差别那么大?”
  因为阿初的身体里住的是谢轻平。
  谢轻平挑眉笑笑,多情的眼尾弯成一把小勾子,坠满桃花的眸子看到哪里都是一片春花秋月。眉宇间的飞扬,略带邪气的嘴角…他这随意一笑,把阿初傲人的美貌给发挥到了极致。
  水牛打了个哆嗦,心里哭爹喊娘:妈呀,儿子不能误入歧途,我要给家里传宗接代的啊啊啊——
  “因为小爷我又回来了,让后院里那群人哪凉快哪呆着去。”
  谢轻平的答非所问让水牛只长草不长脑的脑袋瓜不够用了。
  水牛对他的自信不甚了解,看在门主这般厚待他的份上,自己姑且相信他一下。
  出去一趟回来谢轻平的禁足令也被解除,他可以在一定范围内随意走动了,至于这个范围有多大,他还需要探索。
  溜达溜达就到了沈戚平日办公的地方,此时正午刚过不久,想来该在休息。
  果然他刚要踏足就被侍卫拦下:“门主正在休息,请过一个时辰再来。”
  谢轻平撇撇嘴,戚戚睡午觉有什么不让见的,想当年我还跟他挤了一年多的小床。
  不让走正门,小爷就从窗户翻进去。
  谢轻平是属猴的,萧门上下哪里有个狗洞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书房背后有个隐蔽的窗户,他跳得熟门熟路。
  他笑嘻嘻地从书房走出来,对着门外的侍卫做了个鬼脸,然后才转身进了隔壁的侧间。
  才推开门谢轻平就闻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紧接着是粗重的喘息声,还有激烈的、淫霏的肉体碰撞的声音。
  他楞在当场,脚下像生了根,半寸都挪动不了。
  房内无端端的多了个人,沈戚再神魂颠倒也能感受得到。床内的动静陡然停止,就见一道黑色的身影飞出,森冷的寒光转眼就到了面前。
  谢轻平一动不动,任由剑锋擦过咽喉。
  “怎么是你?”
  沈戚堪堪收回了手中的剑,好险才没伤到他。
  谢轻平没有看他,绕过他径直走到床边,一把扯来帐子。里面的人散乱着长发,紧紧抱着丝被一脸惊恐地望着他。
  待看清是谁后,那人平静了下来,露出了个嘲讽的笑:“又是你。”
  他舒展了笔直的长腿,以十分妖娆的姿势躺下,眼中全是戏虐。
  沈戚披着黑色的外袍,沉着脸,也不见多恼怒。
  他走到谢轻平身后,用不辨喜怒的语气问:“你来干什么?”
  是啊,我来干什么?
  谢轻平也这么问自己,他僵硬的提了提嘴角,在两道目光的注视下木然转身,原路走了出去。翻窗户时没注意,衣裳下摆被划了条口子,一件价值不菲的衣裳就这么给报废了。
  水牛是看着他兴冲冲出门的,回来的时候却灰头土脸,活像输得倾家荡产的赌徒。
  “喂,你干嘛去了?”
  谢轻平把外袍脱下来,直接扔在地上。他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别问了,我想睡一觉,去门口守着,连只蚂蚁都不许放进来。”
  他这幅死样子让水牛怎么放心,他刚要张口询问,就听见谢轻平一声怒吼:“快去——”
  人怂胆子小,水牛‘嗖’就跑得没影了。

  ☆、夜谈

  
  好端端的午后突然刮起了大风,窗外的落叶被吹成一阵阵不安的声音,浓密的乌云压顶,暴雨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
  谢轻平在床上摆了个‘大’字,一动不动地听着窗外的风雨声。
  他的心思比浑浊的池水更加复杂,五颜六色参杂在一起,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解开这个局。欲哭无泪,大抵就是如此了。
  这么一躺,就到了傍晚。水牛想进来给他添盏灯,毫无意外又被吼了出去。
  谢轻平知道自己在迁怒于人,可他就是跟困兽一般,在无可奈何中随意找一处发泄,不想也不行。
  水牛被骂走了,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暴雨转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滴滴答答的敲击地面比瓢泼粗壮的冲刷声更烦。
  谢轻平还是一个‘大’字。
  没有星光的夜几乎是全黑的,一个连黑夜也掩藏不了的轮廓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谢轻平的床边。
  “你这么早就睡了?”
  谢轻平蓦然睁开双眼,看清黑暗里的身影,惊愕地说:“你怎么进来的?”
  他原话是:怎么可能我一点没察觉你就进来了?
  谢轻平自诩轻功天下第一,自尊是不允许他把实话说出来的,更何况面前的人还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
  黑暗并没有埋没沈戚,那双灿如星辰双眼带着点笑意看着他:“当然是从正门走进来的,我可没有翻窗的嗜好。”
  “……”谢轻平没有完全熄灭的火无端端的被扇了一把风,顷刻间星火燎原,语气臭得恨不能传遍神洲大陆:“门主特意跑来是为了兴师问罪吗?”
  沈戚微微一愣,怎么听起来自己才是被问罪的那个。本来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被人甩了脸,这又算什么?
  “你现在是甩脸色给我看?”沈戚眼中的哪一点笑意没有了,被一贯的冷漠替代。
  谢轻平望着这双眼一下想起了从前——沈戚还是小小少年,他的眼中常带着孤傲的不屑,一旦看向自己时就会变成春暖花开的温暖。常常给自己一种‘就是他的唯一’的错觉,并且让人乐意沉溺其中。
  想到这里,谢轻平就愈发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反差,胸口堵的发疼。
  他低下头,闷闷地说:“没有,没点灯,想必门主看错了。”
  谢轻平散发出的那身落寞沈戚闭上眼也感受得到,他陡然就心烦意乱起来。被一个男宠扰乱心神?沈戚不悦道:“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哪怕你是玉谏派来的人。”
  谢轻平的神色也冷了下来,火熄了心却凉了,他淡淡的问:“为什么他们可以做的事我却不可以?”
  沈戚嗤笑:“你是想自荐枕席?就凭你?可笑!”
  确实挺可笑的,谢轻平生了一下午的气就是围绕着这个问题,他想霸占沈戚,不顾一切的将人据为己有。曾经属于自己的小男孩,现在宁愿要别人也不要他。
  谢轻平哭笑不得,抹了把脸把情绪掩去:“抱歉,方才是我不识抬举了,请门主息怒。”
  谢轻平的道歉并没带上多少诚挚,却也足够给彼此一个台阶将此页揭过。
  沈戚来找他当然不是为了吵架的,既然决定把他放在身边,就要起到消遣娱乐的作用。
  “给你准备的东西都看过一遍了?”
  沈戚不紧不慢的点亮了台灯,晕黄的烛光照亮了他俊秀的脸庞,褪去了犀利,此刻他的容貌才与年纪相符——不过也就是个刚从青涩走向成熟的年轻人。
  比沈戚看起来还要嫩的谢轻平老怀安慰地看着他,他上辈子除了最后两年就没正经过,多亏这孩子定力足,意志坚定才没被自己带歪。不过看起来好像有些矫枉过正了。
  谢轻平这根不正的上梁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起来,故意装傻:“你给我准备了什么?”
  沈戚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地上那滩衣裳,没好气道:“再让我发现你不爱惜这屋里的东西,你就滚回原来的地方住去。”
  谢轻平眨了眨眼,没吱声。
  “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是他前的,几乎没怎么动过。”沈戚走到书案前,背对着他说:“每一件都是他留给我的回忆,我曾有一段时间想烧了它们,最终还是没舍得下手。”
  谢轻平看着他,动容道:“何必…他若有灵必定不会希望你整天念着他。”
  沈戚轻轻抚摸着一块温润的玉镇纸,无所谓地笑笑:“那正好,我们可以彼此折磨,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谢轻平:“……”
  沈戚转过身来对他说:“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他看到,仇恨、痛苦、折磨…都是他给我的,别以为人死了就一了百了,我要让他在黄泉底也不得安宁。”
  “唉~”谢轻平把所有忧伤一叹而过,被人如此这般惦记着,真不知是谁的不幸。他笑的很无奈:“那你准备让我做什么呢?”
  只要能让戚戚好过一点,他就会无条件的配合。
  “继续扮成他,跟这满院子的男宠一样,装成他的样子,但要深深的记住——你不是他。”
  沈戚说的好认真,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幼稚。
  谢轻平哑然片刻,摇头低笑了起来,他的戚戚啊,找别扭的本事还是一点没变。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们得立个规矩。”
  沈戚:“什么规矩?”
  “我的指责主要还是揪出暗伏在萧门里的余孽,到底我要对得起玉城主的嘱托。其次我才是你的男宠,所以,讨你欢心是排在第二位的。”谢轻平好整以暇地靠在柜子旁,正经话说得也像在开玩笑。
  沈戚微笑着回答:“可以,不过如若让我发现你做出背叛我的事,你的下场就会跟他一样。”
  好吓人的恐吓,谢轻平才不怕。
  “对了,我不要做被关在笼子里的鸟,你要给我出入的自由,不放心可以找人跟着我。”
  沈戚:“行,不过做任何事前要先来跟我请示。”
  要你同意还叫什么自由?
  谢轻平对这个答复并不满意,不过没办法,从前那人就控制欲极强,如今自己也失了可以教训他的身份,只有忍了。
  “最后一点,不要让我再碰见你那满屋子的莺莺燕燕,尤其是那个叫清风的。再让我见一次,就把他扒光了扔沟里去。”
  对上沈戚戏虐的目光,谢轻平没有一点退缩——老子就是吃醋了,怎么着!
  沈戚走上前揽住他的肩:“我尽力而为吧,你别老是跳窗户就行。饿了吗?我们去用晚饭。”
  沈戚今晚的心情很好,好像真的找回了他的‘谢轻平’。
  几杯烈酒下肚,微醺的沈戚突然想说句真心话:“阿初,不是我不想碰你,而是不敢…我是真的不敢。”
  谢轻平克制着没碰酒,所以保持着灵台的极度清明。他奇怪的问:“为什么不敢?”
  沈戚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摇头笑而不语。
  死小子说话说一半,想把我憋死不成?
  谢轻平干脆一屁股坐到沈戚腿上,豁出老脸不要了,在他嘴巴上啃了一口:“我长得也不差,怎么入不了你的眼?”
  沈戚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轻轻挑起他的下巴慢慢的摩挲。
  “他不会这样,在这方面他脑子里好像永远缺根弦,年纪老大不小了身边没个伴也从不着急。如果当年他肯像你一样胆大…让我为他死都行。”
  沈戚呆呆地看着空了的酒杯,又低声补充了一句:“没有条件,只要他一句话,让我怎么死都行。”
  谢轻平拿走他手里的杯子,从他怀里挣脱:“你醉了,走,带你回房。”
  沈戚没有动,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陷入了回忆。
  “你说他为什么要不告而取?他几乎夺走了我的一切,在被我杀了以后,为什么还时不时有人跳出来指责我的不是?”他以手掩面,长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这些年我经常会怀疑,莫非我真的杀错了?他是有苦衷的?我亲手杀了世上待我最好的人?”
  酒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借酒消愁愁更愁,面前的沈戚就是最好的例子。
  谢轻平无端的要陪着他心如刀绞:“你恨他没错,如果他真心待你好就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你现在所有的痛苦都拜他所赐,所以你恨他没错。别再纠结了,回房洗洗睡吧。”
  简单粗暴有时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尤其是对付醉鬼。
  沈戚被他粗暴的丢在床上,正要转身走人,一股蛮劲把谢轻平也拖上了床。
  “不许走,今晚陪我睡。”沈戚并没有醉到人事不知,今夜只是让回忆绊住了脑子才会说出藏在心底的话,看完笑话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谢轻平被重重地扯上床,一头砸在床板上,恨不能砸出个窟窿来。他头晕眼花,气的直想咬人。哪知沈戚还要变本加厉,整个人翻身上来,压在他的正上方。
  借着酒劲,沈戚又要爆料了:“告诉你个秘密,当年在飞流千尺,我不仅吻了他,还差点和他做了。”
  ‘轰’窗外一声雷鸣应景的炸裂开来,谢轻平瞪圆了眼盯着沈戚看,心里咆哮:到底是猴年马月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沈戚笑着继续说:“我不是怕他事后算账,而是顾虑到他一个老光棍第一次会疼,不忍心伤了他。”
  老光棍谢轻平:“……”

  ☆、居心不良

  怎么说谢轻平也是个长辈,当初发觉自己对一手带大的小孩儿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时,他也好生纠结过一阵。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点心理阴影,此刻被一只狼崽子告知自己已经被啃过了。受到的惊吓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
  他还想再套出些具体情报来,可沈戚却不给他机会。他把谢轻平当成了个沙包,直挺挺地压在了他身上。
  “嗷——”谢轻平重重地吐了口气,用力的掐了把沈戚的胳膊,“起开,压死我了。”
  一阵阵的热气扑向谢轻平的耳廓里,让他十分不自在。沈戚兀自趴了一会儿,才良心发现的给他留了条生路。不过闪到一边的沈戚并没有放过他,不客气的紧紧把人搂在怀里。
  “别乱扭,虽然我不想睡你,但是抱着你睡还是可以的。”
  谢轻平看着身旁已经闭上眼的人,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当年同床共枕的岁月里,他就是这么抱着小戚戚入睡,现如今这孩子大概有了执念。
  这一夜并没有想象中的漫长,谢轻平很快就随着身旁均匀的呼吸一起进入了梦乡。
  梦里有个半大不小的小孩,不爱说话,一点也不活泼伶俐,阴沉的就像个即将入土的病鬼。谢轻平想尽办法,每天带他上树打洞,招猫遛狗,哄了好久好久才让他露出点笑容。小孩一天天长大,变成芝兰玉树的少年。少年轻轻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红了两个人的脸。再转身,少年长成了青年,他满身是血,眼睁睁地看着他最爱的人断了自己的手筋脚筋,把自己吊在门口任人羞辱。谢轻平看见有人用细竹条抽打他取乐,还有人用淫/秽的目光打量他的身体。最后他把人关了起来,从此就一直默默地等待着审判那日的到来。
  梦中的画面很清晰,也很平淡,平白直述。谢轻平是被眼角滚落的泪珠扰醒的,他抹掉泪坐起来,看着旁边还在沉睡的沈戚苦笑道:“欠你的,我用今后所有的快乐来还。”
  谢轻平敢在门主的床上醒来,就意味着要承担洗漱穿衣这种杂七杂八的活儿。虽说下定决心要对他好点,但也不能这么没边儿的宠着吧?
  好不容易洗漱完,沈戚就披着件单衣靠着床柱而做,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别溜,过来给我穿衣服。
  谢轻平别过眼,不情不愿的抱着衣服过去给他一件件套上。好在是夏季,穿的也清凉,一切程序能少就少了。
  “我发觉你用起来还挺称手,不如升你职做我的跟班吧!”沈戚摊开两只手任他摆弄,自己低头打量着弯腰做事的谢轻平。一头如水般顺滑的黑发即便不曾梳理,也能放/浪成风流不羁的模样。这样的人放出去…会祸害多少不曾防备的人心?
  沈戚想收回昨晚答应放他自由的话了。
  谢轻平默默地替他整理衣摆,不接茬。
  沈戚勾住一簇头发,绕在手里玩:“怎么?不乐意?”
  “不敢,门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谢轻平哪里是‘不敢’的人,他只是在掂量跟着沈戚的利弊。能跟在他身旁自然能接触萧门的核心,也方便洞悉危险。而不好的地方就是自己真的只能在沈戚的眼皮子底下过活了,一举一动都要受到制约。
  沈戚想什么就是什么,随口说出的提议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从此门主身旁多了个名叫阿初的跟班,可以进门有椅子坐的那种,再不必台阶上蹲着了。
  萧门经过一番血洗,老人已剩寥寥无几。今日议事,谢轻平放眼望去,竟然没有一张熟面孔。
  所谓议事,就是老大不出声,看着手下们吵来吵去。
  谢轻平是当过手下又当过老大的人,识人的能耐早已练就的炉火纯青,他一眼就看出来此时做他当年位置的卢左使是萧门除门主外最有势力的人。
  卢川,大约也就刚至而立,人长得很瘦弱,斯斯文文。他没有加入那群吵吵嚷嚷的人,而是冷眼旁观着,随时准备一击制敌。
  谢轻平亲眼所见他只用三句话就解决了对手,把两个堂口收回囊中。此人处事之深沉,让谢轻平膛目结舌。
  萧门所涉及的生意很多,自然就会有人为了谋福利使小心眼。只要不过分,这些都是被默许的,总的平衡还是要掌握在门主手里。但目前看来,卢川的势力好像太大了。
  谢轻平微微皱眉,想着该怎么提醒沈戚一下。
  一早上的吵吵嚷嚷,沈戚不动如山地看着他们,最后只要几句话就把天秤偏到了卢川那边,可见他对此人的信赖。
  散场后,谢轻平以去茅厕的理由溜了出去,如鬼影一般跟在了卢川身后。卢川正在跟属下说话:“码头的货要及时清点,该拉走的拉走,拉不走的就地销毁,我怕门主随时起意去巡视。”
  “是,我一定命人办好,绝不会留下痕迹。”
  ……
  他们说的很小声,再后面的话谢轻平也听不清了。他躲在屋顶,不能再进一步,只得看着他们走远。
  谢轻平知道下头有人利用萧门的货船给自己走私谋利,屡禁不止。从老门主起就采取严惩不贷的方式查处,如果连左右使这种位高权重的成员都参与了,下头的人只会更严重。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这下他非得当面问清沈戚不可。
  沈戚正在写信,谢轻平进门时他头也没抬,一心二用地问:“溜达到哪去了,用了这么长时间?”
  在没醉地情况下沈戚的话从来是不多的,还能关心谢轻平的行踪,话一出来连沈戚自己都诧异了一下。真的不是在怀疑他,完全是下意识的想知道。
  谢轻平没觉得这种殊荣哪里好,但也习惯了。他直白地告诉沈戚:“我刚才跟着你的左使去了。”
  沈戚微微皱了皱眉,下笔仍旧没停:“怎么?”
  “我觉得你给他的权利过大,为了不留下隐患,我想去查查他。”谢轻平认真地说。
  沈戚终于放下了笔,双手交叉放在面前,姿态轻松又不失威仪。
  “阿初,我凭什么因为你一句话就让一个男宠去查为我出生入死的属下?”
  “……”谢轻平被他的话噎了一下,他忘记了‘阿初’与沈戚的信任还没被完全建立起来。刚才的话说的太鲁莽了。
  “你不让我去就算了,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谢轻平顺手拿过沈戚桌上的茶杯,仰头灌了一大口,“不是我挑拨离间,有些人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你自己心里得有数。”
  说完把茶杯一放,大摇大摆地找了张椅子坐下,等着沈戚的反应。
  沈戚瞥了空了的杯子,脑海中好像有什么流过,气也生不起来了。他淡淡的警告道:“这次我就原谅你,下次你再出言无状我就不客气了。”
  谢轻平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无端揣测别人确实不对,所以他暗下决心要查个清楚。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必须为沈戚做些事,让他相信自己才行。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各忙各的,沈戚要与几个心腹闭门密谈,谢轻平乘此机会得到了一下午的自由时光。他第一时间赶往码头。
  一来到现场他就深深拧紧了两道长眉,已是午后,大批的货船堵在港口,竟然无人卸货。他随意饶了一圈,又混进仓库点了点人头,心中便已有数。谢轻平远远望了一眼码头大门上插的旗帜,勾起了一边嘴角。
  傍晚时分他回到沈戚身边,混了餐饱饭就要走人。
  “回去沐浴更衣,然后到我房里来。”
  谢轻平惊讶地回头:“干嘛?”
  沈戚用深邃的目光盯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你说干嘛?履行男宠的职责还要人提醒吗?”
  谢轻平心里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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