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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也不倒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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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翠翠到底是没有再来看一眼她的前夫。
  宋父宋母的墓地在跟高的地方,两人手里捧着菊花缓缓往上走,看到一座合并的双人墓,墓碑上男女的照片正是风华正茂。
  宋文律牵着宋煋的手,站在墓前给两人深鞠一躬,轻声说:“爸、妈,这是我爱人路元。”他漆黑的眸子出神地望着墓碑上那两个几乎快要变得陌生的人,终究是动动嘴唇没再说出其它别的什么话。
  宋老爷子的墓就在一旁,两人静静在墓旁站了许久,直到天上又落了雪花,才转身出了墓园。
  时间从不会为谁停下脚步,新一年的到来,小吃店里的生意依旧红火。
  路大刘的儿子今年九月就要升中学,路大刘愁眉苦脸地天天电话里督促儿子好好学习,考个高分也好把儿子学籍给转进城里,不然老娘跟儿子一起待在乡下,路大刘也实在是放心不下。
  宋煋手上的戒指还是被发现了,虽然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路大刘两口子。
  路大刘知道城里人流行搞基、卖腐,可他一直以为那都是年轻人闹着玩儿的事,当不得真,可当宋煋一脸认真地告诉他,他结了婚,还是跟个男人的时候,路大刘彻底懵逼了。
  “男人跟男人咋结婚?这、这国家政策也不允许啊。”路大刘结结巴巴说。
  宋煋平静说:“是在国外领的结婚证。”
  路大刘张大嘴巴:“国外?”这么不得了的?!
  大概是国外把这个乡下男人给震慑住了,一连几天路大刘走路都跟梦游一样,大刘媳妇看得糟心,问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路大刘把话跟他媳妇一说,结果大刘媳妇一巴掌呼他头上说:“结婚说白了就是搭伙过日子,人家小路又没碍咱什么事儿,虽然对象性别不大对,但咱可不能歧视人家。”
  路大刘委屈说:“我哪是歧视,我就是想那个国外结婚证,不得了的。”
  大刘媳妇白他一眼,干活去了。
  苏杭在海南玩了大半个月,整个人黑了不止一圈,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晒成健康的小麦色。他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直直地杀进小吃店的后厨。
  宋煋正在里面串着签子,店里今年新上的串串,串签子挺费劲。
  苏杭气急败坏地走到宋煋面前,随后眼睛就被宋煋手上的戒指扎了眼。
  “你真跟那个男人结婚了?”
  宋煋说是。
  苏杭气炸了,转身就走。
  结果两天之后,路大刘递给宋煋个包裹,说是苏杭那小子说自己受了刺激,把甜品店留下给他们打理,自己出门散心去了,归期不定。
  宋文律的工作忙,但是再忙也会每天按时接送宋煋。
  两人习惯了在入夜之后温存,躺在一个窝里,冷了就往另一个的身边靠靠。
  虽然已经成为了合法夫夫,但宋文律以为自己绝对是最苦逼的丈夫没有之一,媳妇儿就乖乖巧巧躺在自己怀里,可他能看不能吃,能碰能摸不能却偏偏不能打直球。
  “什么时候我的宝贝才能长大?”
  宋煋在男人怀里打了个哈欠,他开春时候感冒了一场,到现在还没好全,又怕传染给男人,就一直不让人亲。
  宋文律也是能憋,一鼓作气把少年从头亲到脚。他的吻细细密密,轻盈地宛如隔靴搔痒,宋煋被他到情动,反而男人倒是耐得住性子,只一点点的磨着他,好一会儿才让他在自己怀里释放出来。
  宋煋眼里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抬头吻住男人略带胡茬的下巴。
  两人结婚大半年没闹过矛盾,红过脸。
  八月份,苏杭又散心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
  男人叫卢飒,额头上有道五厘米的疤痕。
  据他说,是苏杭在海边救了他一命,他为了报恩,把自己卖给苏杭三年。
  苏杭不吃卢飒这一套,冷脸跟众人说:“别听他的,他是身上没钱,骗吃骗喝来的。”
  卢飒挑挑眉,也不介意:“我可以做你的免费店员,你能管我顿饭就行。”
  苏杭奇怪:“你有住处?”
  卢飒一脸轻松:“我住店里啊。”
  苏杭:“……”
  甜品店里多了一个免费劳动力,苏杭自然轻松了很多,他自由了大半年,在店里呆不住,就总是往小吃店里跑。
  小吃店里每日都热热闹闹,生意蒸蒸日上,帮工从一个增加到三个,路大刘开始跟宋煋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开分店了。
  宋煋做这个没经验,回家询问宋文律。
  男人稍微一沉吟,亲亲宋煋的鼻尖说:“开吧。”
  这次的店面是宋文律帮忙找的,在商业街的绝佳位置。
  新店的开业时间定在八月十五号,宋煋生日那天。
  或许是为了弥补第一回小吃店开业不在场时的遗憾,宋文律这天特地空出整整一天的时间,还邀请了许多商界的朋友前来给小吃店撑场子,众人虽然惊异,可以男人在江城一跺脚整个江城就要抖三抖的地位,众人还是笑意盈盈地接下邀请。
  开业那天小吃店前特别热闹,路大刘活这么多岁数就没见过那么大的阵仗,豪车一辆辆跟不要钱似地停在店铺门口,一个个只有在财经频道才能见到的大人物都笑着跟自己说恭喜,他晕了脑袋,只会傻笑着把人迎进门。
  帮工忙的团团转,卢飒被苏杭喊来震场子,男人虽然没什么背景,但那浑身气度站在那里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简单说就是长相上档次。
  宋煋没料到男人请了那么多人来,他这时候还不在新店门口,反而是跟男人呆在苏杭的甜品店里手忙脚乱。
  宋文律蹙眉看着手边的蛋糕制作过程,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还是宋煋接过工具,一步步慢慢按照步骤来做。
  两人都是第一回,做出来的蛋糕不怎么好看,甚至说有些丑。
  抹奶油,裱花,最后需要用草莓酱在白色的奶油面上写字的时候,宋文律挺直脊背,小心翼翼地在上面写下“祝路元十八岁生日快乐”的字样。
  “……太难看。”
  宋文律一言难尽地看着上面的字。
  宋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蛋糕,半晌轻声说:“不,很漂亮,我喜欢。”
  在宋文律眼里丑到眉眼看的蛋糕到底还是被摆到了新店开业的典礼上。
  宋煋一口气吹灭十八根蜡烛,蛋糕被分给了最亲近的几个人,每个人脸上都是心满意足的笑意与幸福。
  030也很高兴:“吃蛋糕!吃蛋糕!”
  宋煋一口一口慢慢吃着,等宋文律终于摆脱了几个生意场上的伙伴过来,喂给男人一口。
  这是两人一起合作的蛋糕,吃一口能甜到心里。
  宋文律挑了一个别人看不见的角度,亲亲宋煋的沾了奶油的唇角,眼底幽深。
  “我的小宝贝成年了。”他捏捏宋煋的耳垂,笑着叹息说,“终于长成了一个大宝贝。”
  宋煋抬眼,又给男人叉一勺蛋糕:“宋先生吃蛋糕。”
  宋文律点点他的额头,低声道:“不想吃蛋糕,想吃你。”
  两人挨得很近,蛋糕的甜蜜跟酒精的熏熏然都交织在了一起。
  宋煋抬眸望着男人,头突然有些晕,眼睛也有点模糊的看不清。
  他使劲眨眨眼,等那段明显的恍惚鼓了去了,才对宋文律抿抿唇,嘴边弯出浅浅的梨涡。
  宋文律以为少年是害羞了,亲亲他的耳尖,总算把人放过。


第49章 我嫁进豪门那几年
  到底头晕不是宋煋一时的幻觉。
  眼前再一次模糊的时候; 他正跟人说着话; 突然耳边就什么也听不清了。
  大概过了三四秒; 宋煋突然发现眼前换了人。
  “宋先生?”他疑惑地开口; 发现嗓子有些哑。
  宋文律紧抿薄唇,拉起宋煋的手,摸到一片冰凉。
  小吃店新分店开业忙到很晚,路大刘揉着笑到发僵的双脸; 四处在店里找人; 嘀嘀咕咕道:“小路跟宋总呢?刚刚看还在店里; 怎么转眼就没人影了。”
  大刘媳妇走过来扔给他块抹布,随口道:“别找了; 刚才宋总说小路有点儿感冒; 提前带他去旁边门诊看看。”
  新店附近有个社区门诊; 医生给宋煋稍微检查了几下,又量了量体温; 说:“稍微有点发热; 还头晕是吧,我给你开点药先吃吃,要是明早还不好,就考虑一下打针。”
  宋文律拿着药单出门拿药,宋煋老老实实坐在医生对面。
  医生戳着笔,漫不经心地跟宋煋闲聊:“那是你哥哥?”
  宋煋轻轻摇头。
  医生多看他一眼; 了然地没再多说什么话。
  没多久; 宋文律取药回来; 医生仔细嘱咐两人药要按时吃,就叫了下一个号。
  八月中旬的江城还散发着绵延的热意,宋煋走出门诊,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喷嚏。
  宋文律摸摸少年发热的额头,眉头紧蹙,牢牢牵着少年手的回了家。
  宋煋成年的这一晚两人什么也没做,宋文律给少年熬了一大碗姜汤,按照门诊上医生的说法是少年需要发汗,汗出来了病也就好了。
  姜汤里没有放糖,味道辛辣刺鼻。
  “多喝点。”宋文律看着少年剩下的半碗,捏捏他的鼻尖,语气不容置喙。
  宋煋抿唇,盯着姜汤的碗如临大敌。
  宋文律无奈,在客厅翻找一会儿找到一包薄荷糖,他拆了包装,轻声拿着糖在宋煋眼前哄道:“喝完了我们就吃一颗。”
  宋煋说:“宋先生,我不是小孩子。”可最后还是把剩下的半碗姜汤喝掉了。
  屋里空调没开,喝光姜汤的宋煋鼻尖终于冒了汗,可男人背后却早都湿透了。
  宋煋被宋文律紧紧搂在怀里,亲亲发顶,依偎在一起缓缓入睡。
  这一晚,两人到底是什么都没有做。
  一场不大不小的感冒在宋煋身上持续了将近小半个月的时间,小吃店的分店在这段时间里也走上了正轨。九月初的时候,路军带着路大刘的老子娘进了城,小孩考上了江城三中,让路大刘这个做老子的乐的合不拢嘴。
  一堆人又攒在一起吃了顿饭,没曾想大刘媳妇饭吃到一半,突然捂着嘴跑到一边干呕。
  第二天,大刘媳妇怀孕的消息就传进了众人耳朵里。
  宋煋去看望大刘媳妇的时候,路军忽闪着眼睛跑过来问他:“路元叔叔,妈妈肚子里的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宋煋摸摸小孩的头问:“军军喜欢要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路军皱着一张白嫩的小脸,表情纠结:“我想要个白嫩又软乎的小妹妹,可如果妈妈生个弟弟给我,以后我闯了祸就都能赖到弟弟头上了!”
  路大刘刚进门,只听见路军后半句话,抄起袖子就要收拾这个臭小子。
  可惜路军比他这个当爹的聪明,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宋文律一直记着他跟宋煋的在一起的纪念日,美酒鲜花还有悠扬的音乐,两个人蜗居的小天地变成了旖旎的梦幻世界,生日当天没做成的事,他们在这天统统都做了个遍。
  有些事开始的时候有些艰难,可后来就成了水到渠成。
  宋煋把头埋在枕头里,额前是汗湿的碎发。
  男人自他身后紧紧地将他拥在怀里,咬咬他的耳尖,又亲吻他的后颈,十指紧扣。
  月亮从月中天缓缓落下,朝阳初升,天亮了。
  后来,在冬天快来之前,宋文律带宋煋拍了一张红色背景的合照,也不知道他是从那里弄来的两本结婚证,上面还盖着戳,像模像样。
  宋煋摸着结婚证,傻乎乎说:“宋先生,这本结婚证看起来像真的。”
  宋文律亲亲少年的唇角,笑了笑没说话。
  但他一直没怎么变动过的孤独值却从2降到了1。
  宋煋一愣,又被男人深深吻住。
  日子总是属于平淡的。
  后来,小吃店又开了两家分店,不过路大刘两口子都是守旧的性格,没什么打拼大事业的冲动劲,在跟宋煋商量之后,小吃店便停下了发展的势头。
  有一点让人特别津津乐道的是,苏杭的小吃店也开了三家分店,每家分店都挨在小吃店旁边。不过苏杭懒得打理店铺,于是将四家店面全都一股脑地丢给了他的免费劳工。
  宋煋的生活变得很规律,白天在小吃店里忙忙,晚上跟男人约会看电影,夜深了就做做运动。
  每年宋氏公司里业务清闲的时候,宋文律就会提前把一阵子的工作做好,然后带着宋煋到处去玩,看日出,看黄昏,看星辰,看大海。
  转年七月份,大刘媳妇生了一个男娃子,路大刘跟路军脸上都是满满的嫌弃。
  香喷喷的小闺女没有了,带把的臭小子怕不是又一个调皮鬼。
  臭小子被路大刘起名叫路天明,没啥大意思,纯粹就是路军最近看了个动画片,里面男主角也叫天明,路大刘觉得挺好听,就给按在了小儿子头上。
  倒是路军更绝情,给亲弟弟起了个小名叫臭臭。
  众人哭笑不得。
  臭臭满月,路大刘包了本色三楼的一间包间,邀请众人去喝臭臭的满月酒。
  第二天,一直霸占财经新闻版面半壁江山的男人头一回登上了娱乐版面的头条大封。
  他跟少年牵手出现在本色的照片被了曝出来。
  “那就公开吧。”
  看过报道之后,宋文律笑着亲亲宋煋的鼻尖,眼底温柔。
  他们结婚结的低调,没想到到底还是火了一把,有人从中挖宋煋的身世,发现宋煋竟然出身只是个普通农家少年后都表现出无比的震惊,但最后也只能得出一个野鸡变凤凰的结论。
  农村小子嫁入豪门的故事也成了江城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两个男人在一起本来就稀奇的很,虽然这些年来腐风盛行,但有人善意揣测,也有人恶意满满。
  其中,看到报道的苏向荷就是那个几乎快要咬碎牙根的人。
  “哟,怎么气的脸上妆都花了。”
  身后贴上个妖娆的身影,锥子脸的女人呼出一口气吐在苏向荷的脸上,声音尖锐又刺耳,“哎呀,这不是咱们小荷妹妹天天挂在嘴边的宋总嘛,真是不得了,没想到宋总喜欢的竟然是男人呢。”
  女人嘲讽似的语气回荡在苏向荷耳边,气的苏向荷恨不得划花她的脸。
  但是不行。
  苏向荷恨恨的抬头瞪视女人一眼,提着裙子走出化妆间。
  她穿着低胸的礼服走在筹光交错的晚宴大厅里,四处看去,宴厅里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全是公司里的十八线小艺人,而她们被派前来晚宴的目的也很明确,如果能勾搭上一位金主,那么等待她们的一定是演艺圈里的平步青云。
  苏向荷咬紧嘴唇,心底摇摆片刻,提起裙摆慢慢向离自己最近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去。
  娱乐报道能够引发的震动只存在了不到几天,娱乐圈里另一个男星出轨的话题就把之前宋氏总裁的新闻压了下去。
  宋煋的生活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不过到了年后,电视荧幕上出现了一个大家都熟悉的人。
  小吃店里的液晶电视摆在收银台的上面,往往客人一抬头就能看到电视上的画面。
  当时几人正在店里吃午饭,电视里放着一部热播古装剧,030一眼就认出了电视里的苏向荷:“煋煋快看,你男人的旧情人在电视里呢!”
  宋煋纠正它:“这是苏杭的妹妹。”
  030:“略略略。”
  苏杭也看到了电视里的女人,眼神微微暗淡。
  一段时间里,几乎铺天盖地都是关于苏向荷的宣传,草根出身,非专业院校毕业却演技碾压当红小花的励志传闻将她的热度推上了一个高峰。但或许是物极必反,热播的古装剧还没能结束,苏向荷被豪门太太掌掴的新闻跟照片就流了出来,看似坦途的星路就在这么一个轰轰烈烈的阶段戛然而止,之前被捧得有多高,摔下的时候就有多惨烈。
  苏向荷彻底消失在了第二年的夏天,人不知去向。
  宋煋跟宋文律婚后的第三年,宋文律的孤独值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但宋煋的身体却出了问题。
  其实问题是一直存在的,不过被宋煋隐瞒的很好。
  系统说过,路元的死亡是因为过量服用安眠药,而宋煋进入到路元这具身体里的时候,这具身体已经是安眠药中毒的状态,系统可以帮助他暂时活在这具身体里,但这具身体的潜在隐患并未消除。
  最开始还只是头晕,眼前模糊一两秒,后来就成了嗜睡以及反应能力减慢。
  宋煋是在削苹果的时候发现的。
  他的食指被削去了一块皮,鲜血缓缓从指缝里淌下,没有多少痛感。
  脑海里想的是自己需要止血,但人却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宋文律回到家就看到宋煋正笨拙地拿着创口贴缠手指,男人眉心紧紧蹙起,语气担忧又责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宋煋张张嘴,说没注意。
  宋文律又问他疼不疼。
  宋煋说不疼,但事实上,他是真的不怎么疼。
  痛感减轻,做某些事情的时候就来了麻烦,宋煋分不太清男人的力道是重是轻,拥抱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混混沌沌的状态,舒服或者疼痛都是朦胧的。
  结果第二天,宋煋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他发烧了。
  宋煋整整在床上昏睡了一整天,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他偏头看,想跟宋文律说自己没事,但嗓子是哑的。
  宋文律抱着他说对不起,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后来宋煋才知道,他睡了一天一夜,仿佛没了呼吸,男人是被吓到了。
  醒来后有年轻的护士来给宋煋打针,对方可能是刚毕业的实习生,被男人压迫的目光紧盯着,打针的手都是哆哆嗦嗦的拿不稳针头。
  宋煋手背上被小护士扎了五六个口子,最后一针小护士急的都快哭出来,终于最后一针扎准了地方。
  “疼吗。”
  宋文律哑着嗓子问宋煋,他没有去看端着托盘跑出去的小护士,怕自己忍不住打女人。
  宋煋摇头。
  痛感逐渐缺失的事情他到底没能瞒住男人多长时间,宋文律亲他的时候咬破了他的嘴唇,宋煋没喊疼,任男人亲。
  宋文律发现了宋煋的不对劲。
  “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抹去宋煋嘴角的血迹,沉着冷静的眸底划过一瞬间的慌乱。
  宋煋抿抿唇,手指微弯。
  他试着开口,声音很轻:“宋先生,我好像……感觉不到疼了。”
  烧好后,宋煋还是在医院里住着,每天病房里来来往往的医生都是宋文律帮他找来的专家,抽血、化验、检查。
  到最后也没有什么头绪。
  医生们以为宋煋的状况可能是因他先前脑部遭受撞击造成的后遗症,情况可能只是暂时性的,建议住院进行进一步观察。
  但宋煋摇头说:“宋先生,我们出院吧。”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住院对他来说并没有用。
  宋文律紧抿着唇,亲亲宋煋的脸颊,语气隐忍道:“乖,听医生的话,我们再观察一阵子好不好?”
  似乎疼痛的缺失在宋煋身上只不过是个不咸不淡的开端,他的眼前偶尔会变得很模糊,思绪也变得极为缓慢,有时候宋煋记得自己似乎才吃过早饭,但抬头看看时间却发现已经到了傍晚。
  030总是会在他的耳边提醒他要做的事情,即使这样,宋煋还是会频频认知出错。
  晚上的时候,宋文律陪床在宋煋身边,目光担忧。
  宋煋说:“宋先生,你看我这样,总是记不清时间,像不像提前老年痴呆?”
  宋文律搂紧他,哑声说:“唔,我的宝贝提前变成了一个小老头。”
  宋煋笑了起来,蹭蹭他的下巴说:“那小老头的小老太太在哪里?”
  宋文律低声道:“小老太太一直陪在小老头的身边。”
  宋煋笑着打了哈欠,很快就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他们在医院里呆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专家组对宋煋的病情束手无策。
  一天,不清楚专家组的组长是怎么跟宋文律说的,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宋文律带着宋煋回到了家。
  宋煋回到家里挺高兴,精神也好了不少。
  路大刘几人还不知道宋煋现在的情况,只以为他是发烧住院。
  而且这段时间他们各自的生活也不怎么平静,路军那个臭小子上初中学会了早恋,成绩因为单相思一落千丈,气的路大刘天天拿着擀面杖追着路军屁股后面跑。
  臭臭刚两岁多点,只会学会了几个音节,看到老爹追着亲哥打,坐在床上只懂乐呵呵地喊“好,好,好”。
  另一边,卢飒憋了三年,终于对苏杭表白了。
  不过苏杭冷淡地拒绝了他。
  “如果再过两个三年你还喜欢我,我就跟你在一起。”
  三年三年又三年,人生不过才有几个三年,他不信卢飒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宋煋的病情注定了他不能再随便出门,宋文律不放心他,将办公地点从公司改在家里。
  很多时候,宋煋睡去跟醒来都是在男人的怀里。
  睡醒后,宋煋会亲亲男人的下巴,说一声早安。
  030纠正他:“煋煋,错了错了,是午安!你刚睡完午觉的呀!”
  宋煋愣了愣,抱歉地对男人说:“宋先生,我记错了。”
  每当这时,宋文律的眸光都会格外温柔地望着他,然后摸摸他的头发说:“我的小老头又糊涂了。”
  宋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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