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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也不倒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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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敬脸上的笑隐了下去。
  “现在外头传的不大好听,说是文锦读书读坏了身子,现在就是个病唠。”孔思柏叹口气说,“好人家的姑娘都避讳这个,怕好好养大的闺女嫁到宋家守活寡。”
  “怎么好好地就磕了头?”秦敬眉头紧锁,“可是宋家发生了什么事。”
  孔思柏想着秋儿还陪在自己身边,左右看了看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处茶水铺子,便开口说:“宋家的事一时有些说来话长,你这会儿也是刚赶回四方镇,腿脚累,不如咱们去那边茶水铺子里喝杯茶慢慢说。”
  秦敬看一眼四周人来人往,索性点头:“也好。”
  “所以,公子您是想要把我们店里的点心一样一份打包带走对吗?”点心铺子里的伙计脸上露着得体的笑,看面前表情清淡的青年点头,立刻手脚利索的开始称斤装到油纸包里,“您可以在店里小坐一会儿,点心很快帮您称好。”
  “先生,您买这么多点心做什么?吃不吃得完呀。”李三意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坐在凳子上蹬着腿,眼睛盯着街上,看看天瞧瞧地。
  宋煋喝了口茶,慢慢说:“三意,回头这些点心你分出一些,送到邻居婶子家,最近几天辛苦人家。”
  李三意想到前几天吃喝都是费得邻居婶子的手艺,乖巧地点头:“好。”
  点心铺里的伙计手把麻溜,不过盏茶的功夫就把十几包点心全包好了。
  付了银子,宋煋跟李三意各提着几分往门外走。
  李三意人小活泼,步子急躁地先出了点心铺,东街上这个时辰净是人,他在路上左右一看,突然“哎”了一声,回头指着一边儿说:“先生,你瞧那是不是孔先生?”
  宋煋顺着李三意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像是。”
  “孔先生身边的姐姐我认识!”李三意跟在宋煋身边,悄咪咪道,“先生你前阵子养伤不清楚,那个姐姐这几天都有去私塾给孔先生送饭!三胖说了,她是孔先生没过门的媳妇!”
  宋煋笑笑,目光在李三意口中的女子身上停留不久,便定定地看向了走在孔思柏右手侧的青年男子。
  秦敬?
  从原身的记忆中搜索了没一会儿,宋煋眉梢就浅浅地挑起,心道这人不是两年前便去了京都做生意,怎么现在又突然回来了?
  “秦敬,四方镇大户秦家长房嫡三子,秦老爷最宠爱的小孙儿。”030的声音也同时在宋煋脑海响起,“与宋连平相识于私塾,是青梅竹马的好友,三年前秦敬与宋连平发生争执大吵一架后离开四方镇前往京都,三年内两人没有任何书信联系。”
  宋煋脚步一顿,又朝秦敬的方向看去,不过东街人多,不过是转眼的时间,孔思柏一行人就不见了身影。
  摇摇头,宋煋颠颠手里的点心,不再把这人放在心上,与李三意慢慢踱着步子往回走。
  从夏天过渡到秋天,日头很明显一日比一日变得更短。
  身上伤好后,宋煋就又回了宋家的院子。
  吃晚饭的时候,沈忘跟沈尧两兄弟还没从外面回来,李三意弄好饭菜,就听到沿街的几只野狗在一个劲儿的犬吠。
  估计是吵到了人,很快就有人骂骂咧咧拿着棍棒驱赶野狗。
  野狗呜咽两声,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天一黑,路上的野狗野猫就总是叫个不停。”李三意嘴里嘟囔着,“县衙也贴了告示,说是这段时间夜里不太平,让大家最好都在晚上不要出门。”
  “先生你说,是不是咱们镇上招贼了啊。”
  宋煋心里转着念头,估摸着这事儿可能跟沈忘要抓的那个江湖恶人有些关系,于是叮嘱李三意道:“不管是不是招贼,这阵子都小心些罢。”
  李三意点头听从。
  再晚一点,沈忘从墙头翻进宋家院子,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临时换过,又仔细在院子里闻了闻没有与人打斗留下的血腥气后,才推门进了主屋,一把抱住屋里站着的人。
  “抓住你要抓的人了?”宋煋听着耳后沉稳的呼吸声,慢吞吞的放下手里拿的一本话本,“沈忘,你少用些力,我被你抱的喘不过气。”
  沈忘没松手,只是力道小了些,头埋在宋煋颈间说:“玉面郎君太过狡猾不肯用自己的真身冒头,我今晚只顺着能找到的线索抓到了他的两个手下,不过还没问出结果那两人便咬舌自尽了。”
  宋煋问:“你说的这个玉面郎君,到底想在四方镇上找什么东西?”
  “还不清楚。”沈忘呼出一口气,松开手,指尖疲惫地揉揉额角,“不过能肯定那个东西对玉面郎君来说非常重要。”
  宋煋说:“不要着急。”
  沈忘抬眸看他,嘴角弯起一抹笑。
  拉住青年的手,沈忘轻轻凑过头去,顺着青年光滑的下颚缓慢又温柔的亲到唇畔,双手也同时寻找着被青年侧放在衣衫两侧无意识微微弯曲着的修长十指,然后找到合适的缝隙将手指一一塞进去。
  四只手掌紧紧贴合,两人的指节根根泛起突起。
  烛火煌煌,衣物摩擦的声音在屋内响动片刻后又停下,宋煋微微红着脸摇头:“不行了。”
  沈忘拂去他额头上冒出的细汗,又将他凌乱的前襟整理好,声音低哑:“再亲一次?”
  “不亲了。”宋煋挣开他的手,“明天还要去私塾一趟。”
  沈忘遗憾地叹了口气,摸摸青年淡淡的眉眼,随后偏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等再过一会儿,我带你去趟李家。”
  宋煋疑惑地抬头,“去李家干什么?”
  沈忘唇角微挑,眸光闪动,“带你看场好戏。”
  夜幕低垂,屋檐下巨大的柳枝被风吹得哗啦作响,呼呼地风声像是怨妇的悲鸣。
  李庆生喝的醉醺醺地从街上摇摇晃晃地走回家,李家大门被他用巨大的力气拍打,看门的奴仆看到是自家大少爷连拦也不敢拦,只看着熏醉的男人嘴里嘟囔着醉话往后院走去。
  “你身上的伤还没养好,整天在外头乱跑什么?就不能学学你弟弟让娘省点儿心?”李兆氏抹着眼泪站在后院前头,模样比之前像是瞬间老了十几岁,原先半黑半白的头发变得花白,眼睛也如一滩黄泥,浑浊地看向李庆生,无比失望道,“你又出去喝酒了!”
  李庆生被当了路,怔怔地在原地看了李兆氏两秒,脸上露出个跟哭似的表情,大着舌头开口说:“娘,儿子苦啊,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怎么说儿子的吗?他们说,儿子就是个窝囊废,是个抛弃妻子的懦夫!”
  李兆氏面色一变道:“是谁?谁敢说我儿?”
  “他们都在说……他们都在说……”李庆生捂住脑袋,痛苦地蹲在地上哭,“是我对不起连玉,对不起瑾儿……不,不,我要把她们找回来,宋连玉是我李庆生的媳妇,李瑾是我儿子,对,李瑾是我儿子……”
  “你给我住口,不许提宋家的贱蹄子跟贱种!”李兆氏听到李庆生的话,气得倒仰一口气,低头恨声问他:“儿啊,你说是不是宋家人又来找你了?是不是宋连玉那个贱人又回来找你了?”
  李庆生被李兆氏问的有些迷茫,脸上的扭曲还没消退,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眼底突然爆发出一阵精光,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就朝着后院屋里跑过去,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对了,我还有丛儿,我还有丛儿在!丛儿,丛儿你在哪,相公只有你一个了……”
  贴着“囍”字的木门被他大力推开,屋里黯淡一片,冰冷地没有一丝人气。
  李庆生在屋里转了一圈,把床头柜底乱翻一气也没见到一根沈丛儿的头发丝。
  迷茫的脸上渐渐升起一种诡异的暴戾,李庆生红了眼,在屋里团团转地大吼出声:“丛儿,我的丛儿呢?”
  因为担忧而赶过来的李兆氏此时也是气到不行,站在门外厉声问身边的小丫鬟:“你们大少奶奶这么晚不好好待在屋里等大少爷是去哪儿了?快叫回来!”
  小丫鬟煞白了脸,又见在屋里耍酒疯的大少爷,吓得快要哭出来:“老夫人,奴婢,女婢不知道大少奶奶去哪里了,大少奶奶自打进了门后就一直不让奴婢们晚上在身边伺候。”
  李兆氏面色一黑,攥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跳:“不知道人在哪里就去找!”
  小丫鬟不敢看李兆氏的脸,抹着脸上的泪瑟瑟发抖地从院子里跑出去。
  李庆生还在屋里发着疯,李家院里的奴仆们都闻声赶过来,李兆氏找人把他拦下了,刚进李家门不久的沈丛儿这才匆匆忙忙地进到院子里。
  “娘,相公他这是怎么了?”沈丛儿脸上闪过些不易察觉的惊慌,借着夜黑众人看不太清出人,将手中的帕子塞进袖口。
  “半夜不在房里待着,你又去哪儿了?”李兆氏目光扫过沈丛儿身上,目光凌厉。
  沈丛儿苦笑一声道:“儿媳晚上贪凉多吃了几片梨肉,之后胃部就一直不是很舒服,于是就在恭房多呆了一会儿。”
  李兆氏眉头狠狠皱在一起看向她的小腹:“你如今还怀着生哥儿的骨肉,怎能如此荒唐行事!”
  沈丛儿堪堪抿出一个慌张的表情说:“儿媳知错,下次不敢了。”
  李兆氏心疼她毕竟还是自己的亲表侄女,于是冷声道:“行了,还不快点去看看你相公如今怎样了?”
  沈丛儿面色微微僵硬了一下,朝李兆氏伏了伏身,转身进到一片黑漆漆的屋里。
  李庆生体格壮硕,三个小厮才将他硬生生压在了椅子上。
  “丛儿,丛儿呢?”李庆生挣扎着大喊。
  沈丛儿面带复杂地看向男人,走过让小厮让开,用袖口轻轻擦拭过李庆生的额头,轻声道:“相公,丛儿在这,你找丛儿是要做什么?”
  李庆生微微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到眼前沈丛儿的脸,扭曲的脸上露出笑来,一张熏臭的大嘴就要往沈丛儿脸上凑。
  沈丛儿眼底瞬间露出惊慌的神色,手臂用力推拒着男人的靠近。
  可惜她一个女人的力气又哪里有壮硕的男人力道大,只能被死死箍紧在怀里,感受着男人一双粗糙的大手在她胸前背后使劲儿地揉,嘴巴也囫囵地亲在她脸上。
  屋里的小厮见状十分识相地关上屋门走了出去。
  “不,不行……相公,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现在不行的。”
  开始沈丛儿还想哄着男人放开自己,可逐渐地,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向下,就要撩起她的裙摆的时候,沈丛儿终于再也忍受不了了。
  她眼底泛着恶心与惊恐,眼里泪花都要调出来,指尖狠狠掐进男人的皮肤,死命挣扎道,“李庆生,李庆生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李庆生被酒精控制了脑袋,还晕着,被怀里人挣扎的久了,他还真一个脚步不稳不,直挺挺地朝后倒了下去。
  沈丛儿挣脱束缚,就想要往屋外走。
  李庆生还躺在地上喊她的名字。
  沈丛儿想着自己当下的处境,强忍着自己对男人的厌恶,对躺在地上的李庆生说:“相公,你喝醉了,我让人去给你准备醒酒茶。”
  说罢,她便朝门外大喊一声:“来人,快去给大少爷煮碗醒酒茶来。”
  李兆氏本就担忧大儿子尚未离开,不想听到屋里沈丛儿的声音传出来,她的眉头便死死皱在了一起。
  “娘,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屋睡。”
  忽然,李庆年虚弱的声音从李兆氏身边传来。
  李兆氏往身后一看,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年儿,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过来添什么乱!”
  李庆年的眸光低垂,轻咳一声道,“家里闹得这么乱,不过来看一眼我放心不下。”
  “你哥就是喝多了耍酒疯罢了,他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兆氏跺了跺拐杖,声音幽怨道,“这次是咱们家被那宋家欺负惨了,你哥心里难受,更害你一起遭了罪,真是委屈我儿了。”
  “只是些皮肉伤,孩儿没事。”李庆年握上李兆氏的手,“娘才要保重身体。”
  李兆氏眼睛又红了些。
  李庆年看她一眼,低声道:“娘亲莫要伤心,等孩儿养好了伤,就去秦家找一趟秦二老爷,您知道的,在这四方镇上,秦家的话总要比县令还管用些。”
  “您放心,没人能欺负得了咱们家。”
  李兆氏眼皮一抖,抬眼看向自己的二儿子。
  只见李庆年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满是成竹在胸。
  两人说着的话的功夫,丫头跟小厮早都被沈丛儿叫到了屋里。
  点上烛火,小厮们收拾着被李庆生弄乱的屋子,待丫鬟在里间帮沈丛儿整理好被扯乱的衣裳,才又走回到院子里。
  眸光在李庆年的脸上快速划过,沈丛儿微微垂下眸子,指尖微颤。
  “娘亲,二弟。”
  李庆年面色自然地点点头:“大嫂。”
  李兆氏眼皮撩起,浑浊的双眼在二人在来回不经意地看过几眼,不咸不淡地开口:“不在屋里照顾生哥儿,又出来做什么?”
  “后厨的醒酒汤应该快好了,我去给相公端来。”
  沈丛儿双腿轻曲,就要从李兆氏面前经过,不想袖口一甩,一条锦帕轻盈地在空气里打了个飘儿,很快落在地上。
  李兆氏双眸一厉,直觉地看向地上的锦帕。
  沈丛儿兀自向前走还未发觉,旁边的李庆年却已脸色大变——


第69章 我做教书先生那几年
  “嫂子; 你帕子掉了。”
  李庆年咳嗽两下; 声音虚弱地出声。
  李兆氏脸色难看地低头看着落在脚边锦帕,她上了年纪不止是腿脚不好用,腰弯不下,只能狠狠敲着拐杖说,“年儿; 你把地上的帕子捡起来。”
  院中是僵硬的死寂。
  沈丛儿苍白着脸停下脚步; 一双美眸慌乱地望向地上的帕子; 又抱着些祈求地抬眼去看李庆年。
  李庆年在李兆氏看不到的身侧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弯腰将帕子捡起来; 语气轻松道:“嫂子方才走路太急; 连帕子掉了都不知道。”
  沈丛儿的心猛地跌落又提起,指尖在手心掐出一圈紫红又放开; 垂眸上前就要拿回手帕:“二弟说的是; 是我太着急。”
  “慢着。”
  眼看手帕就要回到沈丛儿手里; 李兆氏漫不经心道:“你这帕子我瞧着眼生,好像料子还是家里刚从京都运来不久的新料吧,店里都还没上货,怎么就先到了你的手上?”
  也不怪李兆氏眼尖; 她做了大半辈子的绣娘; 后来嫁到李家又是开绸缎铺子; 对布料的了解; 就算是如今当家的李庆年也不敢在人面前说比自个儿亲娘懂得多。
  沈丛儿浑身僵硬; 不安地偷偷看向李庆年; 末了抿唇勉强笑着说:“娘说什么呢,丛儿平日吃穿用度都是家里丫鬟小厮一应准备好的,这帕子是什么料子,丛儿也不怎么懂,只是丫鬟拿来给丛儿掌眼的时候丛儿瞧着不错,就留下贴身用了……”
  李兆氏听着沈丛儿的解释,紧皱的眉头微微一松,又看向李庆年。
  李庆年这时扶上李兆氏的手臂,语气轻柔道:“娘,这也怪我之前没跟您说,这帕子的料子的确是今年从京里运来的新料,不过里面有一缎布匹早就在大哥成亲的之时做了嫂子的添妆,便是眼下这帕子的用料了。”
  李兆氏闻言,眼底的怀疑才稍稍落了下去。
  李庆年将帕子还给沈丛儿,轻笑着同她说:“嫂子,这帕子毕竟是贴身之物,以后还要仔细收好才是。”
  沈丛儿指尖触到李庆年的手背,接过帕子又放回怀中,朝李庆年轻轻伏身。
  “既然如此,那这次算是为娘错怪了丛儿。”李兆氏眯眼看着两人的动作,面色稍霁,“行了,今天天色已晚,厨房那边醒酒汤还是让丫鬟去拿来给生哥儿喝下,丛儿你身上还怀着孩子,便早早去西厢房休息罢,生哥儿前面不用你伺候了。”
  沈丛儿点头:“丛儿听娘的。”
  李兆氏又对李庆年说:“你身上伤还没好,也赶紧些回去躺着。”
  李庆年笑笑:“孩儿先扶娘亲回屋。”
  李家后院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三两往来的丫头小厮还在收拾着被李庆生弄得一团糟乱的屋子。
  “怎么样?”沈忘笑着问身边的青年。
  宋煋说:“是不是你故意找人在李庆生面前说的那些话?”
  沈忘身子往瓦片上一仰,轻笑一声说,“我找了什么人?又说什么话?宋小夫子,你可别污蔑我。”
  宋煋说:“你不承认就算了。”
  当初李庆生在休书上按指印的事是在县府后面的大牢里完成的,知晓宋连玉与李庆生合离的人绝不超过五数,甚至就连宋连玉本人都还在山上庙里专心礼佛,毫不知情。
  那李庆生说全四方镇的人都在嘲笑他没了媳妇又跟亲子断绝父子关系的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再说就算这事被人传了出去,全四方镇的人都把这事儿知道了,也不可能有哪个傻子会主动凑到李庆生面前嘲笑他。
  就凭李家还在四方镇上开着最大的绸缎铺拥有一定权势,就凭李庆生是李家当家李庆年的亲哥。
  宋煋坐在屋顶上看着头顶上的月光,又大又圆仿佛伸手就能够到。
  他忽然就想伸手去摸摸看,是不是想象中的冰冰凉。
  “小夫子,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幼稚?”沈忘不知什么时候又重新坐起来,从后抱住宋煋的腰,亲亲他的耳侧,又亲亲他的发鬓,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好吧,找人故意在李庆生身边说那些话的确是我,不过你放心,那些人都是些走江湖的老手,不是四方镇上的百姓,声音也是趁李庆生喝酒的时候给他密音入耳的……”
  宋煋沉默一会儿,抿唇道,“沈忘,你其实不用这样,能够合离我想姐姐已经不想再跟李家人有其它纠缠了……”
  沈忘笑笑,搂着他的身子调整了一下两人的姿势,手心摸上他的后脑勺,低声问,“这里还疼不疼?”
  宋煋愣怔住,双眼看着沈忘。
  沈忘眸光黑沉,用带着老茧的指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发顶,压低声嗓道:“我经常在想,当初李庆生是怎么把你推倒的?用的左手还是右手?你脑袋磕在石头上,又流了多少血?他们说你在床上躺了那么久……我的小夫子,你又要有多疼?”
  宋煋微微颤着手回抱住他:“沈忘,我已经没事了。”
  沈忘把他整个人都抱进怀里,猛地深吸一口气,咬牙说:“我一想到那时候我还没有来到你身边,没能把你保护好,就恨不能让李庆生如今也重新受一次你糟过的罪。”
  “沈忘,沈忘……”宋煋除了叫着他的名字,再说不出其它话来。
  沈忘低头亲亲他的眉眼,将心底时常升起的后怕死死压回去,抱紧怀里的青年说:“我很自私,活在世上这么多年也只喜欢上你这么一个。小夫子,你是我不易求来的珍宝,所以……那些欺负过你的人,我总要一分一分替你讨回来。”
  宋煋心脏猛地一跳,只觉得有什么藏在记忆里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夜里的风吹得越来越凉,可人的怀抱却温暖地让人发烫。
  李家后院已经彻底安静下来,沈忘目光沉沉地看了李庆生的屋子一眼,握紧宋煋的手道,“今晚的戏看完了,我们回家?”
  宋煋说好。
  沈忘将身上的外衫披在他身上,面不改色地将脸色微红的小夫子屁股托起稳稳背在身上后,便用轻功踏着房瓦寂静无声地前行。
  “等一下。”还未离开李家大门,宋煋拽一下沈忘肩头的衣服,让他停下脚步。
  “你看那是不是沈丛儿?”
  沈忘皱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本应该在屋里睡去的沈丛儿提着裙摆走在一条漆黑的小路上,她似乎很害怕被人发现,脚步迈得极为轻巧,在拐进李家前院的假山石后便停了下来。
  宋煋小声问:“她……这是要做什么?”
  沈忘托着宋煋的屁股,不忘伸手捏捏,等听到身后人面红耳赤的呼吸声后才漫不经心地瞥一眼假山石后的角落,似笑非笑道:“小夫子,你有没有听别人说过,夜半三更是私会情郎最的好时辰?”
  宋煋抿抿唇说:“沈忘,你有没有听别人说过,真正的江湖大侠从不占别人便宜?你不要跟我耍流氓。”
  沈忘轻笑,微微侧过脸跟宋煋趴在他肩头的脸颊互相碰碰,“别的江湖大侠我不知道,可我沈忘只对自己媳妇儿耍流氓。”
  宋煋看他一眼,伸手去捏他的脸,“脸皮真厚。”
  沈忘眼带笑意没有说话。
  “年哥!”
  后花园假山石后,沈丛儿看着黑夜下熟悉的高大身影,眼角含泪地扑进来人的怀中,抬头埋怨道:“年哥你怎么才来?”
  “小心咱们肚子里的孩子。”凑近了,男人的面目终于清晰可见起来,李庆年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把沈丛儿搂在怀里说,“今晚吓坏了吧?”
  沈丛儿闻言眼角微红,却还是摇了摇头:“我没事。”
  “还说没事,眼睛都红了。”李庆年指尖轻轻擦过沈丛儿的眼角,轻叹一声说,“丛儿,是我没用,对不起你。”
  沈丛儿使劲摇头:“年哥,丛儿从没有怪过你。”
  李庆年语气苦涩:“我听从了娘亲的话,把你让给大哥了,你不真怨我?”
  沈丛儿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双手抚上李庆年的脸,轻声道:“年哥,丛儿不过是一介孤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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