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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也不倒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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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丛儿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双手抚上李庆年的脸,轻声道:“年哥,丛儿不过是一介孤女,若是没有娘亲收留,丛儿只怕早不知被人糟蹋成什么样子了,我知晓娘亲对你抱有多大的期盼,多希望你能将李家门楣发扬光大,所以被娘亲指给你哥哥,丛儿并无多少怨言……便是有怨,丛儿也只是怨为何自己早早丢了心,心里只想这能与年哥日日待在一处。”
李庆年心头微动,看着眼前那张俏丽的脸蛋,俯下身去。
沈丛儿颤抖着身子自然接受着男人对自己的热情,眼角却流下无声的泪。
屋顶上,宋煋微微睁大眼睛。
沈忘伸手虚虚捂住他的眼:“别看,那个女人丑死了……。”
宋煋:“……”
沈忘见他看不见了,又说:“男的也很丑。”
末了自己还肯定的点点头。
沈丛儿还怀着胎,两人又顾忌着是在李家前院,怕将人引来,事情到底没办到最后。
一边给怀里的女人缓缓捋顺着汗湿的发鬓,李庆年带着纾解后的饕足,一边漫不经心问:“丛儿,我给你的帕子呢?”
沈丛儿犹豫了一下说:“帕子……我出门前我压在枕头底下了。”
李庆年面色微微一沉:“我不是让你带过来吗?”
沈丛儿垂眸道:“今晚娘亲就差些因为那张帕子发现我们了,虽说娘亲不认识帕子上你写给我东西,可我还是害怕……”
李庆年听到这里,沉默一下,语气微缓,轻哄道:“乖,丛儿不怕……只是后日我们再在这里相见的时候,你记住一定要将帕子带来。”
见李庆年对那帕子颇为执着,沈丛儿心底虽有疑惑却还是柔声点头:“年哥,我下次一定记得拿来。”
李庆年轻叹一声,心底一软:“丛儿,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沈丛儿说:“我不苦,年哥,真的。”
她偎依在李庆年的怀抱中,颤声道:“我想过了,现在我怀着孩子,你哥他碰不得我,等再过几月,我、我便做主给他纳几个小的进咱们家,相必娘亲为了家里开枝散叶,必定不会阻挠,到时候你哥有了新人,肯定就再也顾不得我了……”
李庆年听着她的叙述,眼底闪过些惊讶说:“我的丛儿真是个聪慧的女子。”说罢,他摸上沈丛儿的小腹,唇角微弯,“丛儿你放心,我也想过了,等你怀中孩子下生,我便将他接到身边亲自教导,视若‘亲自’……”说着他双眸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低声喃喃道,“我们都不要着急,这辈子还长,总有一天,这孩子定能亲口喊我声爹爹的。”
沈丛儿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
李庆年不让她看自己的脸,只将人抱在怀里轻哄:“丛儿别怕……”
“妈耶,好一出大戏呀!”030在脑海里模拟出嗑瓜子的声音在宋煋脑海内响起,“这个李庆年好牛批的,所以他不仅给他大哥戴了绿帽,现在更是想将熬死亲娘后,直接把他大哥做掉,再把大嫂娶进门吗?”
宋煋眼底也满是惊诧。
倒是沈忘皱眉沉思,目光更多落在沈丛儿身上。
假山石后的两人分开后,沈忘将宋煋背回家,嘱咐他说:“我发现一些线索,要再李家看看,你先休息,不要管我。”
宋煋拧眉说:“是跟李庆年跟沈丛儿有关吗?”
沈忘没瞒着他,直接点点头。
宋煋说:“那你小心点。”
沈忘亲亲他,转身出屋,几个错身后身影便消失在黑夜里。
李家后院,匆匆回到屋里的沈丛儿怔怔地坐在床头上发了会儿呆,摸索出枕头下的锦帕展开来看,细细望着由男人亲手给他写下的诗词,嘴里轻轻念着上头的句子,眼泪再次顺着眼角划了下去。
她怨吗?她怨。
只怨自己看错了人,痴情错付,一步错、步步错。
她怨啊,可又她不能怨。
想活着,就不能怨。
又摸了摸肚腹下的小生命,沈丛儿眼泪哭干,终于不敌身体上的疲惫沉沉昏睡过去。
沈忘冷眼在屋外看了良久,确定女人真的睡过去后走到她的床榻前,点了女人的睡穴,将她叠在枕头下的手帕拿出来仔细看。
帕子用的布料虽好,可在沈忘眼里却并不多值钱。
他翻过帕子,目光落在右下角被人提笔写上的一首楷书情诗上。
心中将诗句默默几下,锦帕上再没有其它发现,沈忘便将其放回原地,在黑夜的掩映下身姿矫健地离开了李家院子。
一日之计在于晨。
李三意搬了板凳坐在院子里读书,沈尧就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比划着剑法。
一套剑法耍完,尘土飞扬。
沈尧收起剑,对自己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多久,李三意也将昨日在私塾里学的内容温习了一遍。
走到石凳旁,沈尧替李三意背起书篓,大声道:“李三意,咱们该走了,你别老磨磨蹭蹭的。”
李三意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说:“我跟先生说一声。”
沈尧瞧见他的动作,就要起跳往他身上扑,嘴里一并大喊:“李三意,你又嫌弃我身上脏是不是?”
李三意熟练地避开他,翻了个白眼道:“我不仅嫌你脏还嫌你臭,沈尧你身上出了那么多汗,臭都臭死了,离我远点!”因为当过一段时间乞丐,李三意自从跟了宋煋做书童后,就特别注意起自己身上是否干净整洁,只怕别人说他是个天生做小要饭的命。
沈尧不知道有这回事,只觉得快要被这个小坏蛋气死了。
两人正闹腾着,屋里,宋煋拿着两个鸡蛋走出来,看到两人脸上露出淡淡的笑,上前把鸡蛋塞到两人手里,一人一个,嘱咐道:“这些日子镇上不太平,下午散学早些回来。”
沈尧拍拍胸脯:“先生,有我在,你别担心,肯定把他保护好咯。”
李三意偷偷瞪他一眼,乖巧跟宋煋说:“先生放心,散学后我就回来。”
两人走后,宋煋淡淡往旁边沈家院子里看了一眼,大门紧闭,似乎昨天夜里沈忘便没有再回来过。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宋煋又回屋拿了一摞书卷出来。
他今日也是要去私塾的,只不过并不跟两个小的一起。
“公子,您想去哪儿?我这马车三文钱可以绕四方镇跑一圈。”
不知在什么时候镇上兴起了马夫的行当,大街小巷内全是“哒哒哒”的马蹄声。
宋煋看一眼自己面前的又黑又瘦的中年马夫,摇摇头说:“我要去的地方路程不远,可以自己走。”
那马夫听了,也不纠缠,驾着马车就往前跑去,转头就去拉别的客人了。
宋煋看他走远了,抱着书卷慢吞吞地在路上走。
又走不过几步,一个穿着麻布衣裳的女人惊讶地看着他,笑说:“这是不是宋夫子吗?”
宋煋认出这是同街的街坊,“婶子。”
女人笑呵呵地上下来回打量宋煋:“我听三婆说你前些阵子又病倒了,现在人没事儿了吧?能下床走路了?你们做学问的人啊,身子就是一个两个都不太好,你生病那些日子隔壁镇上就听说是暴毙了个二十多岁的后生,大夫说他是读书读死的。”
宋煋抿抿唇,看了女人一眼:“是吗?”
女人说:“是啊!对了宋夫子,您这不是还没娶媳妇儿吗?我给你说,我娘家三侄女今年年纪上正巧配你,你也别嫌弃我们村里人粗手粗脚,可在这照顾人上面再没有我那侄女能耐的,她爹娘之前都是痨病,就是她亲自在床头伺候了好些年。听婶子的,你要是娶了她,保证以后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宋煋抬抬眼,神色不咸不淡地看向女人。
女人被他看得尴尬,摸了摸身上的衣裳,不太高兴道:“咋?婶子说错啥了?你这小夫子咋这么看着我呢?”
宋煋拧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却从身后传来。
“文锦?”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马儿嘶鸣一声,马蹄声蓦地止住。
宋煋闻声回头,只见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从马车中探出个头。
两人相视一眼,马车上的男子打破寂静,朗声道:“你这是要去私塾?”
宋煋静静地站在原地,抬眸看向男子,轻声开口:“秦敬,你怎么回来了?”
第70章 我做教书先生那几年
“秦敬; 你怎么回来了?”
“老爷子大寿将近,我就被家里叫回来了。”秦敬边说; 利落地从马车上跳下来,语气熟稔又自然; “文锦是要去私塾吧,正好我也有点事情要找松亭,顺路一起走?”
秦敬身高有将近一米九,脸长得端正俊逸; 一身气质全是被京都熏出来的高贵温雅,站在灰扑扑的四方镇小路上; 一下子就能把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无形中比到地底下。
那说话的女人眼睛早就黏到了秦敬身上; 嘹亮的声嗓都一时捏的矜持了点:“宋小夫子; 这是咱镇上哪家的公子哥儿啊,长得可真俊; 也不知娶没娶过妻啊?我娘家二侄女模样顶好; 女红手工活样样精通……”
宋煋问她:“婶子; 你娘家到底有几个侄女?”
女人说有四个。
宋煋说:“婶子,说实话; 我瞧着您二侄女着实不错。”
女人瞬间一噎,干巴巴笑了笑:“别啊,小夫子,我娘家二侄女被她爹娘在家宠的不像样; 十指不沾阳春水; 手把也慢; 若是嫁到你家,你娘肯定不同意!还是三侄女好,老实肯干,最会体贴照顾人。”
秦敬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挑挑眉毛没插话。
女人以为宋煋是真对她娘家二侄女起了意,心里不免嘀咕几句这小夫子虽然是个有痨病在身的,可心思却不比别的男人少,娶妻自然想娶那最好的姑娘。
不免心里就有些后悔。
她那二侄女脾气颜色都好,若是宋小夫子身体康健,两家看着也算没当户对,可现在嘛……
女人摇了摇头,脸上又挂起笑来:“嗨呀,宋小夫子,婶子方才的话也就是随口一提,我这不才想起来我那娘家二侄女依稀是早定了人家的。”
宋煋抬抬眼皮:“哦?”
女人脸上笑挂不下去了,拿手在腰间擦了擦汗,立马脚底抹油地转身离开,下定决心回家后就去趟娘家,让家里人赶紧给她二侄女订下个合适的亲事。
“怎么回事?”秦敬瞧着女人走了,不免好奇地问了一问。
宋煋瞥他一眼,脚步迈开往前走:“你没看出来?那婶子自然是来给我说亲的。”
秦敬挥挥手让驾马车的车夫跟在两人身后跟上,眼底带着点笑意道:“她娘家二侄女跟三侄女?”
“说给我的是三侄女,”宋煋语气淡淡,“说给你的才是二侄女。”
秦敬又问:“那这二侄女跟三侄女之间是有什么不同之处?”
宋煋把胸前抱着的一摞书往怀里收了收,不咸不淡说:“二侄女貌美如花,三侄女五大三粗可算是不同之处?”
一声闷笑声在两人身后突然想起,两人一起回头,却见驾车的车夫正在死命地憋笑。
看到两位翩翩公子拿四双眼睛着自己,车夫倒也不怵,“吁”地一声拉紧缰绳后用粗嘎的嗓音笑着说:“两位公子别见怪,别见怪,只不过小人一时实在没忍住。”
宋煋脚步一顿,“这位大伯可是知道些什么?”
“两位公子有所不知,那位花婶子的娘家侄女可是在咱们四方镇上里里外外都出了名的。”车夫笑着一一说道,“这二侄女倒也的确同公子所言一般,是咱们四方镇上难能一见的美人,不过美人虽美,脾气却也倒是一等一的火辣,曾经还说过非举子不嫁之类的言语。至于那花婶的三侄女,老实能干不假,但却是个脑子有病的,前些年她家烧了一场大火,她那有痨病的爹娘都被烧死,就剩下她一个活了下来,不过脸也毁了……”
“这些年那姑娘一直不敢以面示人,就把头发全放在了前面,”车夫轻叹一声,不胜唏嘘说,“谁想那日我们车马行的一个年轻人正巧驾马从她身边经过,因着风大,那姑娘前头的头发就飞了起来,那车马行的年轻人也是恰巧看了个正着,没想就那一眼,便吓得回家就生了一场大病。”
说到这儿,车夫也是一阵心悸后怕。
宋煋听完眉头不禁拧在一起,“那位三姑娘也是命苦。”
秦敬表情倒是没多大变化,反倒眯着眼说:“宋文锦,我这不过才走了两年,你怎么混成了这幅惨样?给你说亲的不说是什么名门闺秀就罢了,怎么连农户人家都快瞧不起你了?”
宋煋淡淡看他一眼:“秦敬,我宋家人过的如何,永远轮不到你来管。”
“宋文锦!”秦敬面色一变,拦在他身前说,“你是不是还在因为那件事记恨我?”
宋煋说:“秦敬,你想多了。”
秦敬手指握成拳,咬牙切齿地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宋煋,不过这个状态没有持续太久,他便松了拳头,语气僵硬的开口:“行,我们先不提当年的事,那时候不论其它,总归还是怪我自己没用……可现在到底过去两年,我真的不希望我们这一次的见面还是不愉快的收场。”
他目光移到马车旁,声音尽可能地平静道:“你去私塾是不是?我送你一程。”
宋煋抬抬眼皮,在秦敬略带紧张的目光中,点头同意。
马车“哒哒哒”地往前,从街头跑向街角,转弯后消失不见。
沈忘从街巷的一颗柳树下缓步走出,放在腰间佩剑上的五指逐渐收紧,泛出青白。
“所以,这两年你一直是在京都做生意?”
宋煋靠在马车一边,偏头看着沿街的风景,率先打破了马车中的寂静。
秦敬苦笑一声,“没错。”
宋煋收回目光,看向秦敬,平静说:“秦敬,当年我打你的那一拳,你疼吗?”
秦敬一愣,脑海中回想起他临走前的那一日,在宋家大门外,他喝的熏醉,而还是少年人的对方红着眼睛狠狠打向自己鼻梁的那一拳,如今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疼啊,怎么不疼?”秦敬闭闭眼,下意识去捏鼻梁,“你不知晓当时我第二天就要出发去京都,而且走的是船路。我走得急,没有拿药船上又没有大夫……最开始那七天,伤口没能得到处理,溃烂成了脓疮,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你手上。”
宋煋垂眸,扯扯嘴角道:“是吗?我只恨没能把你打死啊。”
秦敬睁开眼,笑了出来,“你是真的狠。”
马车中陷入一阵冗长的沉默。
只有“哒哒”的马蹄与风声在耳畔刮过。
“两位公子,四方私塾到咯。”
不多久,车夫粗犷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宋煋先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跳下马车。
秦敬就跟在他身后,在下马车的那一瞬间,他看着青年挺直的背影,突然就问出了他一直最迫不及待想要知晓,却到底连问都敢问的一句话。
“连平!”
宋煋抱着书,站在逆光下,缓缓回过头:“做什么?”
秦敬的声音干涩道了极致:“你……你姐她这两年过的好吗?”
宋煋脸上的表情复杂,语气轻嘲,反问道:“秦敬,你觉得呢?”
“妈耶妈耶妈耶!我以为这个大兄弟是绝壁不敢说出自己真心话的!”030都替秦敬憋得难受,“要不是知道实情,我还以为这个大兄弟要跟宋连平有一腿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不说了,两年前因为双方感情出现矛盾,导致双方大打出手,自此一别两年,相交无音讯,结果回乡后却发现自己心上一直放不下的人,已经跟他天人永隔……多标准的虐恋情深的剧情啊!”
宋煋说:“系统,你是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的太多。”
030反驳说:“我这种是在完全不晓得有剧透的前提下,有逻辑有智商的合理判断!”
宋煋说:“那你很棒哦。”
030听到夸奖,飘飘然就要飞上天。
宋煋摇摇头,在反问出秦敬那一句话后,他就不管男人脸上那仿佛遭了天打雷劈的表情,面不改色地进到私塾前院里,将怀中的一摞书放下来。
跟030说的原身同秦敬是青梅竹马不假,两人相识于学堂,又同坐一桌,当初宋连平因为生的矮瘦被人欺负,还是这位秦家的小少爷跟个盖世英雄一样从天而降替宋连平胖揍一顿欺负他的人。可惜那回被秦小少爷打的人家也颇为有头有脸,这就导致日天日地的秦小少爷因此挨了一顿亲爹的板子炒肉。
而宋连平与秦敬便是因为这件事拉近了关系,成为密友。
等到两人年龄渐大,宋连玉的模样也逐渐长开,秦小少爷的心思不免就变得活络起来。
秦敬一个对眼就相中了宋连玉。
可惜那时候的宋家不过是户再普通不过的人家,宋连平还未考上秀才,而秦敬家中却早已是十里八乡的姑娘家都想打听嫁入的乡绅之家。
秦家人自然不会同意让秦敬求取宋连玉,在他们看来,合适秦敬的女子便不是名门闺秀也必定是书香世家,而绝非只是生活过得去的普通百姓家的女子。
秦敬当时年轻气盛,自然不愿听从家里安排。
他从秦家跑出来找到宋连玉,跟她诉说自己的心意。
宋连平对此事一概不知,直到某日崔氏开始着手给宋连玉找媒人挑选婆家,宋连玉对此事表现出了一些犹豫神色之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到底做了什么事。
那年正逢院试,宋连平考中,秦敬却落了榜。
秦家人认为秦敬是因儿女情长所以耽误了前途,于是硬逼着将他送往府城中的书院专心读书,因为是强押,秦敬临行前也没能找到宋连平姐弟同他们说上几句话。
秦敬一去府城书院便是杳无音信的一年,宋连玉的年龄等不得人,于是在宋连平成为秀才后,崔氏便左挑右选出了家境在四方镇上颇为不错的李家长子。
秦敬到底不是读书的料子,就是在宋连玉成亲前些日子,他终于与家中书信联系说服家里人了踪迹要去京都闯荡一番家业回来。
说起来,秦敬已经在此之前便想好了,既然好友年纪轻轻便中了秀才,以后保不齐便是举人状元,前途无量,所以家中必定不会再过多阻拦自己与宋连玉的婚事,于是从府城回到四方镇那日,他本是打算同宋家提亲。
但终究是错过了。
宋煋回忆起原身的记忆,那日秦敬本是兴冲冲地往宋家而来,看到的是漫天的红绸,他的心上人不见了踪迹,只有一个披着嫁衣被好友背在身上出嫁的女子。
之后便是喝到酩酊大醉的秦敬与原身之间的那一场争执。
秦敬问宋连平为什么不让宋连玉再等等自己。
宋连平只红着眼不说话,只问他为什么不能再早点回来。
宋连玉没等秦敬吗?她已经用尽了自己出嫁前的所有时间来期盼这个男人的出现。
可秦敬始终没有回来。
宋连平恨秦敬让他姐姐苦等了那么久,而秦敬却只重复为什么不能再多等等。
两人打了一架,宋连平打断了秦敬的鼻梁骨。
而第二日,秦敬这个人便又从四方镇上消失,问别人,别人也只说他是去京都做大生意去了。
之后便是两年过去,宋连玉嫁进李家,为人媳,为人妻,为人母,逐渐淡忘她未出阁前心底藏着的那个人,直到李兆氏突然要给李庆生娶平妻,宋连玉抱着瑾儿回到宋家……
再直至如今。
“人生无处不狗血。”030学着长叹一口气,抱怨道,“这剧情我听着都累,宋连玉跟秦敬说白了就是对有缘无分的苦命鸳鸯。”
宋煋摊着书卷的动作不停。
030看着书卷上的字,打了个哈欠,突然嘻嘻笑了下,开心道:“不过现在换了煋煋你代替原主,苦命鸳鸯也肯定能再续前缘啦。”
院子里被喂得肥噜噜的鸡崽子们在地上凶巴巴地啄食小米,中间鸡窝里的干草被这群精力旺盛的家伙们弄了个天翻地覆,一股子鸡屎味儿隐隐从角落撒发出来。
“孔思柏看来又偷懒了。”
宋煋摊完书卷,朝那边看了几眼,挽起袖子拿了扫把就准备过去打扫鸡舍。
“你别动,我来弄这个。”
沈忘不知什么时候翻进了院子,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默,从宋煋略微惊讶的目光中拿过扫把后,就拧眉进了鸡舍。
鸡舍里乱七八糟的,什么脏东西都有。
沈忘行走江湖好些年,见识不可谓不多,但近距离接触鸡舍的时候,他还是硬生生愣了一秒。
鼻尖是作呕的鸡屎喂,可他到底还是没有退出去,只闭了气息,铁青着脸一点点收拾。
宋煋往他身边走,还没走近,就被男人低低吼了一声,把他拦在鸡舍外:“这里脏,你别进来。”
扫把在沈忘手里更像是一把武器,挥舞起来,尘土飞扬。
宋煋就靠在鸡舍旁的墙角,抿唇道:“你昨晚没回去。”
沈忘没回头,扫远脚边的一摊鸡屎,“昨晚发现了玉面郎君的一些线索消息,查清楚的时候已经到了白天。”
宋煋看到他头发里夹着的一根草:“你过上山了?”
“嗯。”
沈忘低低回了一声没再说话,要闭气。
鸡舍里头臭气都熏天了,就算他是江湖大侠,也只能用这种笨办法。
宋煋说:“沈忘,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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