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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卦就会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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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村很快便到了,沉默三次来槐树村,这里次次样貌都不一样。
此时的槐树村,已经没有了那满地的残肢,执法堂的人动作很快,那些破碎的肢体已经被收回了执法堂冰室暂时保管,但尸体不在,血迹还残留,经过了一段时间,那些喷溅的血液已经暗红干涸,浸入了泥土里。
而槐树村一直不变的,便是那一丛压着一丛,茂盛而厚重的槐树花。
沉默走到一颗槐树下,抬手接过一片飘落的花瓣,伸手碾碎,丰裕的花汁溢出,比普通槐花还要来的汁水饱满。
随手扔了那已被碾碎的花瓣,沉默指了指槐树下,道:“挖,小心点。”
一干执法堂侍卫愣住了,挖?挖什么?
凛暮看了眼沉默,又看了看一干呆愣的执法堂弟子,抚额,“你既已知道该如何,为何不提醒他们带些工具?”
沉默迎上凛暮的目光,又看向一个个望着他高大威武的执法堂弟子,那些弟子各个面无表情,眼神里却透漏着一丝丝的……委屈?
“对不起,我没想到。”沉默立刻道歉,随即指着槐树下面,催促:“挖,每一颗树下。”
显然沉默的道歉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当先一位执法堂弟子刷的抽出腰间佩刀,向着沉默走进一步,又走近一步。
其余弟子效仿,也都抽出腰间佩刀,步伐整齐的走向沉默,那场面十分壮观。
十几位高大威武的黑衣弟子手执宽刀,步步迎上槐树下眼蒙红纱一身锦袍的少年,那少年头微微侧着,片片花瓣从头顶飘落,在发梢、肩头稍作停留便不舍的滑落。
那少年身量不高,面对十几位侍卫对峙却似丝毫不惧,一阵风拂过,脑后红纱伴随着黑发一起飘摇,而十几位弟子也走到面前。
他们唰的将刀擎到身前,面向沉默,动作干净利落并且十分整齐的弯腰,举刀,挖!
凛暮闲散的靠在一边树干上,看着那十几个执法堂弟子自以为有用的威慑做法,又看了看沉默冷着张小脸把扶到身前的黑发嫌弃的甩到身后,一指旁边的槐树,意思很明白,不要一群人挖一个地方。
那群执法堂弟子咬牙切齿的散开,纷纷拿着自己的佩刀刨地,他们虽愤愤,却也尽职,刨的很小心。
他们力气大,刨的很快,便立即有一位弟子猛然站了起来,似是受到了点惊吓,其他弟子见他面露异样,纷纷看了过去。
那弟子见众人看向自己,漆黑的脸庞现出了点红晕,似是对于他这一个高头大汉居然被吓到感到不好意思,咳了一声,那弟子说道:“树下,有人骨。”
沉默面色并不惊讶,似是早就猜到一般,走过来蹲在树下的坑前看了看那掩埋在泥土中隐约只露出一节的白骨,道:“继续挖,小心一点。”
凛暮扬眉,抬头看了看随风晃荡的枝头和阵阵落下的花瓣,似有所感。
这花开的如此好,代价却也大了些。
在第一块人骨挖出来后,很快,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越来越多的人骨被挖了出来,有的上面皮肉筋脉已经腐烂干净,有的却还带着丝丝血肉,这些人骨,所属部位各不相同,数量却十分庞大,像腿骨这种较长的骨骼也被砸碎成几段分开掩埋,但几乎每颗树下都有些遗骨。
虽然如此,这些被挖出来的骨头,哪怕有的带着些血肉,却并不难闻,没有寻常尸首腐烂之时刺鼻的腐朽臭味,反而还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那香气跟四周弥漫着的浓郁槐花香十分接近。
沉默看着越堆越多的人骨堆,说道:“宿源欢说过,假死蛊爱吃肉,活人肉亦或是死人肉,这些残肢,大约是……那些蛊虫吃剩下的,剩下的便拿来给槐树当做了肥料。虽说是最寻常的假死蛊,却没想到饲养的代价也如此之大。”
一名执法堂弟子从泥土里挑出一根断指,忍不住问道:“国师大人,这些……这些全部都是那名为水生的小孩儿所为?”
沉默摇了摇头,水生一个几岁稚童,通过入神和几次接触,虽已知他心狠手辣、心智成熟,可如此大手笔的饲养屠杀,又是不是他一人所为却是不知。
若是他身后另有他人支持?
是那传闻中神乎其胡的尧族吗?
最终所有槐树下都被挖了个大坑,挖出来的尸骨零零碎碎,拼接、辨认困难,但是粗略估计,至少十人以上。
这十人,又是从何而来?
有些尸骨十分干净,推断其死亡时辰不会短暂,死了这么久,这么多人,却又为何无人报案?
槐树村紧邻泽水城,地方并不偏僻,出了事应当很快被发现才是。
或者说这个槐树村,从很早以前开始,就已经在瑶族人的控制之下?
“将这些尸骨带回执法堂,再去查看每一户的地下,看其可有地下密室。”
十几名执法堂弟子立刻领命,分开两路出发。
“不用找了。”
突然一道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夹带着内力,传荡过来。
所有人立刻看去,只见提前离开的宿源欢此时正拖着什么东西缓步而来。
他走的很慢,手里拖着的东西随着他的移动,跟着缓缓往前。
待走近一些,那托在身后的东西便看清了。
是一具不大的人体,头朝下,被宿源欢提着一条腿,其余肢体无力的垂着,随着拖动,地下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沉默快步走向前去,宿源欢见他过来,便停下脚步,松手扔下手里的腿,随即十分厌恶的拍了拍手。
“常厉昏睡在槐树村最尽头屋内的地窖,你们去接他。”
一名弟子过来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小身体翻转过来,便是双目紧闭,七窍仍旧不断流血的水生。
“他死了?”沉默问道。
宿源欢抬脚踢了踢水生的身体,“我见到他时便这样了,怕是因死了太多蛊虫,遭到了反噬,但是死没死,可就不一定了,尧族诡计多端,便是诈死想要伺机逃跑也说不定。”
说着宿源欢拔剑指向水生喉间,似乎是想一剑捅下去。
沉默伸手想拦住他,“我还有话想问……”
但宿源欢动作极快,剑尖一扬,已经飞速扎进了水生喉管。
被刺穿的喉间立刻喷涌出血柱,水生的身体却仍旧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
想来,是真的在宿源欢发现他之时就已经死透了。
这一幕在不知情的人眼中恐怕看起来十分残忍,毕竟水生不过几岁孩童,可一想到那躺在地下冰室的十五具尸首和这诡异的槐树村,便又觉得他罪有应得。
可水生真的是因蛊虫死亡遭到反噬而亡的吗?
沉默抬头看向宿源欢平凡无奇的面庞,那面容总是嬉皮笑脸的、挂着睡不饱的倦容,此时面无表情的看着水生的小小尸首,手中剑尖还插在其喉管之中,显得异常冷漠。
第25章
随即; 宿源欢剑尖一转,便在水生喉间开了一个血洞; 随着剑尖抬起,一声凄厉的仿若婴孩的尖叫声响起,那尖叫声首时极为尖刻刺耳,后又渐渐衰竭至无。
沉默定睛看去,那声音竟是从宿源欢剑尖发出。
只见宿源欢剑尖扎着一只浑身漆黑多足的软体小虫; 那小虫此时已经只剩几只触足微微抽动,显然已经濒临死亡; 或者已经死亡只是剩余一点神经抖动。
宿源欢随手将剑尖连带着那小虫插入地上; 似是早就料到一般说道:“果然,是控尸蛊。这水生一死,控尸蛊立刻想从心脏钻入大脑控制其行动; 复活水生。”
沉默疑问:“复活?”
沉默蹲下看着喉间一个血洞的水生; 伸手握住水生小小的手; 道:“你是受人所迫,还是出自本意?或者是同流合污?告诉我吧。”
随即沉默细细抚过水生掌纹; 一手握紧豪素; 被红纱遮挡的眼中星光闪烁; 一晃,已是入神。沉默在此术上; 当真有许多天赋; 不过几次; 便已经学会了举一反三; 用掌纹得以入神。
宿源欢见沉默如此轻易便得以入神,双眸微眯,不动声色。
入神看见的,不过是被入神者生前最在意之事,或者是印象最为深刻之事,时间、地点均不受沉默自己控制,所见事物多少也不一定,随机性和不可控性十分大。
再睁眼,眼前便是槐树村,没有槐花盛开的槐树村。
眼前景象一阵剧烈的晃动,沉默已是被推翻在地。
“我娘说了,你是个小不要脸的,你娘是个老不要脸的!”
面前出现几个不大孩童面带笑意的稚嫩脸庞,说出来的话语却残忍又天真。
“快滚出槐树村吧!你们家都古古怪怪的,你也是,你娘也是,满屋子养一堆恶心的虫子,说!你们是不是想要害我们槐树村!”
说这话的是个年纪稍大的男孩,他身量也相较于其他孩童壮实一些,便是这个孩子,曾偷偷跑去水生家里偷看,看到水生和他娘一起摆弄一些恶心丑陋的虫子。
说着,这男孩便又用力的推了水生一下,直推的刚爬起来的水生又跌坐在地上。
沉默只觉得眼前景物蒙上一层氤氲的水光,随即被水生抬手用力擦去,他却仍旧一声不坑,默默的又站起来。
那男孩儿见水生一副不吭不响、逆来顺受的样子,渐渐也觉得无趣,便打算领他的小伙伴离开,这时有几位孩子的家长来到此处找他们的孩子回家吃饭,见到跌倒在地上的水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也不管他,也不批评自己家的孩子,只当水生不存在,领着自己家的孩子就离开了。
水生见他们走远了,才慢吞吞的爬起来,往自己的家走去。
水生的家非常偏僻,只有他和他的娘亲,自水生记事以来,他的生命中就只有他的娘亲,和那些不断欺负他们的村民。无论如何,水生的娘亲,总是沉默着,她总告诫水生要忍。水生知道,他的娘亲养了许多很厉害的虫子,想要反抗这些欺负他们的村民简直易如反掌,可他的娘亲不允许。
直到有一天,水声再一次遍体鳞伤的回到家,看到的却是倒在地上身上爬满虫子的娘亲。
他的娘亲死了,自己喝药自缢了,死前还放了她亲手养的那堆虫子出来,将自己喂给它们当养料。
这一幕很残忍,一时之间,水生耳中只剩下虫子啃咬尸体的声音,眼前只有那破碎不堪的尸体。
他不懂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娘亲一直告诉他要忍耐,他忍下来了,可他的娘亲却自私的离开了他。
这时,一位身穿斗笠面貌遮挡的十分严实的人轻轻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水生身边,发出的声音粗哑难听。
“你想学会怎么利用这些恶心的虫子吗?”
小小的水生抬手狠狠揉了揉眼睛,也不问眼前的人是谁,什么目的,他只知道他心中填满了愤恨。
“我想。”
那男子便口述了几个控制蛊虫的办法,因水生娘亲将这些蛊虫养的十分好,如今水生只要使一些方法将它们控制住收为己用就好。
水生学得很快,虽然娘亲从不愿意教他,可他自小和这些虫子在一起,耳濡目染也会一点。
那个男人在水生学会后,送了他两样礼物,并要求他主动吞下了控尸蛊。
第一样,便是梦蛊。
第二样,则是一个人,一个死人,便是曾接待过沉默他们,也曾在水下一次次将那些无辜的人拖下水淹死的青年。
比起后来水生自己控制的那些硬邦邦毫无灵性的死人,这男人送给他的青年却要有灵性许多,就像个真正的活人一般。
他在男人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前前后后屠尽了槐树村的村民,将他们纷纷控制起来,这种拥有掌握人生死力量的感觉很快让他迷失了自我,沉迷其中,恍惚间有了自己无所不能的错觉。
而他后来杀的那十五人,则是因为那十五人,都对他露出过善意,却又都拒绝过他。
槐树村已经全部在水生的掌控下,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他,再也没有人可以辱骂他,很快他便觉得索然无味。
所以他跑去了泽水城,一身小乞丐的可怜模样,骗得了不少好心。
给他钱财的、给他吃食的、给他新衣服的……
可是他觉得孤单,槐树村已经没有活人了。
“姐姐,你愿意跟我回槐树村吗?槐树村的槐花可美了!”
“不行哦,我的家人在这里呢。”
“哥哥,你愿意陪我回家吗?我家里没有人了,我自己很害怕。”
“我明天再带点心来看你,我还要做工养活家里人,不能陪你太久。”
……
所有人都不愿意陪水生走,除了涵儿。
“我愿意陪着小哥哥,一直一直陪着。”
是吗?既然这样,放过你好了。
“水生哥哥,我娘亲不让我走远……我去不了槐树村了……”
果然,都是骗子。
水生抬手摸了摸涵儿的头,笑了。
后来,他将那十五人都抓了回来。
割下了曾夸他可爱的双唇,挖下了曾怜爱看着他的双眼,斩断了摸过他头发的手……最后按照那神秘人的指示,撕掉了他们双手的皮肤。
沉默缓缓睁开眼睛,这一次,他出神也很利落。
水生的娘亲身份不简单,会养蛊,却又不愿意水生学习,宁可藏身在偏远村庄,最后自缢而亡。
也的确是有人暗暗指引着水生犯下这弥天大罪,也提醒水生要割下手部皮肤,似乎有意不愿沉默推演。
可那惨遭分尸的十五人,皆是水生自己为之。
他开始享受那些人醒过来看到他时的惊吓,惶恐,和疼痛下的尖叫。
他命令手下的活死人取走他们身上的一样东西收藏,并将他们分尸,作为欺骗他的惩罚。
他看着他们从一开始的哀求到谩骂,心中渐渐扭曲又趋于平静。
只有涵儿,涵儿没有对他谩骂,只是苦苦的哀求,到最后凄厉的喊疼,直到没了气息,也没有说他一句,她看着他的眼神中,甚至没有怨恨。
为什么?
他突然有些后悔。
他想要用控尸蛊复活涵儿,可控尸蛊只对尸身完整之人有效,而涵儿的小身体已经被他分裂了。
没办法,水生退而求其次,留下了涵儿的大脑和心脏,用虫卵寄生着,让他们不至于失去最后一丝生命力。
涵儿,你说要跟我来槐树村的,你看,你现在可以永远生活在这里了。
水生虽曾经确实活得艰辛、可怜,却也可恨。
有的人得了力量,会向善。
而有的人得了力量,便会走向歧路。
年幼的水生因仇恨蒙蔽双眼,又因得到力量的快感而迷失自我。
沉默站起来,将所见所闻简单叙述,引得那堆执法堂弟子唏嘘不已。
宿源欢从头听到尾,不做任何表态。
此时,前去接常厉的执法堂弟子也已经背着昏迷的常厉回来了。
好在常厉只是昏睡,还没有被怎么样。
“去水生家里的地下室,里面应当有一些小陶罐,将他们抱过来。”
沉默看了看昏睡的常厉,复又对其他弟子命令道。
很快那些陶罐便被带了过来,还有一只被剖开肚皮已经死亡的小狗。
沉默轻轻将陶罐一一打开,露出了里面密密麻麻蠕动着的虫卵。
那些虫卵见了光纷纷窸窸窣窣的往陶罐底层涌动,很快漏出了被虫卵遮挡住的东西。
是被水生特意切割下来收藏的每具尸体的一部分,以及一颗小小的心脏和大脑,而这心脏和大脑居然还保持着生机和跳动。
沉默要来火把,将这些陶罐内部点燃,很快那些虫卵便被火烧死,传来一股焦臭味,而那活着的心脏和大脑也化为了灰烬。
随着那灰烬被风吹散,沉默脑海中一阵轻微的震荡。
求生卦已解,续命三月。
三月,槐树村数百人加上那惨死的十五人,也不过续命三月。
虽的确为水生所为,可那屠尽了已是死村的槐树村之神秘人,教水生控蛊之术的穿斗笠之人,以及水生母亲的身份仍旧不得而知。
不过有个猜测,那个屠村的神秘人大约和尧族是站在对立面的。
宿源欢伸了个懒腰,掩嘴哈欠:“终于结束了,可以回九重了吧?”
沉默还有些犹豫,背后之人还没有揪出来,就这样回去吗?
一直沉默的凛暮终于开口,“回九重,他们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自然有他们的目的,有目的,就肯定会有下一步动作,我们只需守株待兔便是。”
既然凛暮已经发了话,沉默便也不再犹豫,一行人便回了泽水城执法堂,只等稍作整顿,便返程回九重。
宿源欢一到执法堂便找地方睡觉去了,沉默回了屋子,手握豪素,不知再想什么。
“你还想入神?”
沉默抬头看了看推门进来的凛暮,点头。
凛暮坐到沉默对面,面容带了些严肃,“你可知,一个死人,只能入神一次。”
沉默讶异的扬眉,可是他曾两次入神那名为涵儿的女童。
“我开始不说,本想你自己去发现,可那女童情况特殊,让你产生了误会。你能多次入神那女孩,不过是因为那女孩处于半生半死,非生非死的假生状态,是死也带着生气,是生,但其实已经死了。”
“入神逆天又欺天,能让你窥得一次,已是大不易,其中消耗巨大,所付代价尚且不得而知,你往后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还是不要为之。”
沉默轻轻点头,后突然心间一动,问道:“你在担心我?”
凛暮一愣,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沉默,慢慢靠近,两人本是面对面而坐,凛暮不断前倾身子,直到与沉默不过寸许距离,说道:“我无时无刻都在担心你,你才发现吗?”
沉默看着近在咫尺的凛暮,挺直脊背,抑制住想要后仰身体拉开距离的冲动,也直直的回视凛暮。
凛暮笑了,伸手拍了下沉默的额头,“出息。”
第26章
沉默捂着被凛暮用力拍红的额头; 眼睛眨了眨,刚刚又紊乱的心跳山兴慢慢平静了些。
“待回到了九重; 我有些事情要忙,一段时间不会去窥极殿看你。”
沉默拿下捂着额头的手:“一段……时间?”
凛暮笑道:“为何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样子?我自是不会丢下你太久。”
沉默点点头,又是沉默。
凛暮也不再逗他,两人快速洗漱收拾完毕,便各自回房休息; 今晚凛暮并没有强硬的霸占沉默床的一半,可沉默仍旧不自觉的只睡在一侧。
回九重的路程风平浪静; 一到九重; 宿源欢立刻跑走了,而一进帝宫,凛暮也很快离开; 只有闻璞送沉默回了窥极殿才离开。
离开前; 闻璞道:“你若有事; 凛暮不在的时间,可以来找我; 我大多数时候都在铠殿护卫队; 不过; 你最好不要找我。”
沉默点头,闻璞便离开了。
离开几日; 窥极殿仍旧是老样子; 冷冷清清人烟稀少。
沉默前脚踏入窥极殿; 后脚就有宫人前来召请他前去拜见帝君。
沉默没有停留; 立刻便去了帝君的书房。
由宫人通传后,沉默推门而入,绕过门口的屏风便看见帝君端坐于案前正在看书。
他面上仍旧是那熟悉的黑面具,只着了一身松散白袍,似是寝衣,一头黑发却湿淋淋的披散在身后,像是刚刚沐浴完毕。
沉默躬身行了一礼,不等帝君说话便自顾站直身体不动了。
好在帝君也不甚在意,指尖碾起一页书轻轻翻过,看了一会儿才慢慢放下书来。
颊边一缕发丝滴落的水珠砸在书本上,好好的字迹立刻被氤氲成一团墨迹。
帝君的动作一顿,虽看不见表情,也没有什么言语,却让人觉得他有点懊恼。
“过来。”
帝君将那本被水滴晕染开的书合上,顿了顿又将它压在了其他书下面眼不见为净,这才抬起头来,指尖隔空点了点书房角落挂着的备用巾帕。
“擦头发。”
沉默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便走过去拿起巾帕来到帝君身后。
这位帝君似乎很喜欢让他擦什么东西,上次是擦背,而这次是擦头发。
帝君的发丝很凉,长长的发丝垂落却极为顺滑,沉默双手松松的拢了拢,然后慢慢的拿巾帕包住揉搓。
他似乎是洗浴后便直接穿上了衣袍,整个背部已经被水浸湿,沾在背上,透出一片背部的肌肤和几条些微起伏纵横的老旧伤疤。
“说说泽水城的事。”
帝君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十分享受,此时说话的语调也轻快了不少。
“泽水城死了很多人,不只是十五人。”
沉默顿了顿,想到宿源欢说的尧族最后是由当今帝君孤身前去绞杀灭族,他想问,斟酌片刻还是问了一句。
“我听说了尧族,也听说了尧族由君上灭族。”
帝君睁开了眼睛,声音平静,“所以,你想问什么?”
沉默沉默。
帝君伸手抓住了沉默为他擦拭发丝的手,同时一同将自己的发丝握在手中。
“想问便问,本君给你这个权利。”
沉默动了动手腕想将手抽出来,却在他用力的时候,立刻被帝君死死握住。
帝君:“问。”
沉默:“……尧族当真被灭族?”
帝君:“当真。”
沉默:“可有侥幸逃生者?”
帝君:“无,在他们的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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