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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卦就会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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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君:“当真。”
  沉默:“可有侥幸逃生者?”
  帝君:“无,在他们的聚居地,无论老幼妇孺,甚至牲畜,无一存活。”
  帝君战说的十分平静轻快,似乎灭了一个族不过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沉默感到帝君握着他手的力道有些松懈,立刻挣脱开来,抓着巾帕揉搓帝君的发丝,不给他再抓住的机会。
  “既然如此,为何……”
  帝君打断他,“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尧族,那尧族曾经出过几位恶事做尽的纵蛊奇才,你也知道?”
  沉默点点头,擦拭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听闻他们不知为何内部出了分歧,自相残杀……”
  “自相残杀……可并不代表已经死绝了,他们当时可并不都在聚居地。”
  沉默彻底停下了动作,看着帝君宽阔的后背,问道:“君上的意思是,泽水城、槐树村的惨案是由那几人在背后操控?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帝君站了起来,拿过一直放在身边的手杖拄着,慢慢走向书房最里面。
  那里面隔着一扇巨大屏风,屏风后是一床卧榻。
  沉默见帝君慢慢走了过去,透过屏风隐约看到他斜倚在上面,传递来的声音却仿佛由在耳边。
  “有了点惊世的能力,总要做出点什么来让人知道,跟小孩子一样。”
  若是那几位屠村屠镇屠城的纵蛊奇才知道自己被形容为小孩子,只怕是不会开心。
  “你下去吧,让你说说泽水城的事,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沉默呼吸一窒,默默退了出去,一直到走了很远,才想起来,他手中还握着给帝君擦拭头发的巾帕。
  他停了下来,看着手中角落绣着一个张狂“战”字的巾帕,总觉得丢了似乎不太好,于是就那么带回了窥极殿。
  尧族一事帝君并未昭告天下,只寻了个已死恶人的名头便将泽水城之事解决,至于为什么没有公布水生,不过是为了安稳民心,试想一个几岁孩童都可以做下如此恶事,控制死人杀人,那岂不是人心惶惶。
  有些事,百姓可以知道,但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沉默增了三月寿时,虽仍旧短暂的可怜,但对比他曾经不到一个月的寿时,如今还算富有。
  于是他便蜗在了这窥极殿,静下心来好好钻研起了他脑内的推演之术。
  就这般悠闲度过了几日,帝宫便又热闹了起来。
  如今天下,第一大国战天首当其冲,威慑重重,而堪堪居于其下的,便是一直虎视眈眈的昆国。
  众所周知,前不久帝君刚刚在朝堂内揪出不少来自昆国的明探暗探,其中更是有一位曾深得帝君信赖的青年已经爬到了朝堂内举重若轻的职位。
  当日帝君带昆国探子尸首巡城示威时的情景,九重的百姓可仍旧记忆犹新。
  自那次狠狠给了昆国一个下马威之后,昆国着实安静了不少,更是由近几日送来了本国公主,想要求和。
  据闻昆国此次前来的是本国最受宠爱的公主昆潇。
  而敌国送公主来的目的为何,昭然若揭。
  自当今帝君登基以来,便一直孑然一身,初时也有官员提议,可帝君战向来铁血无情,专…制而独…裁,便也无人再提。
  所以当今帝君莫说是妻妾,便是个住妻妾的宫殿都没有。
  而前朝的后宫,早就被帝君战给改为了刑堂。
  不要妻妾还将曾经的后宫改为阴暗可怖的刑堂,战天国帝君战,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昆潇公主到来的消息是由昆国暗中递送而来,并没有大肆宣传,一来是为了保护本国公主的安全,二来这对于昆国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而据说这昆潇公主,是主动要求前来,虽说帝君战是个残疾、缺了条腿天下皆知,可帝君战乃天下第一强国的主宰,同样天下皆知。
  虽他一直面具覆面不露真容,可同样,他也没有后宫,没有无数妻妾宫妃,嫁过来便是一步登天,连争宠吃醋也不用,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哪怕帝君战威名在外、残忍暴虐,想要靠过来的官臣子女、各国公主,多如牛毛,但帝君从未同意过,这次却又是为何同意了这昆国来的公主?是说她有何特别之处吗?
  沉默知道这些,还是因为,这昆国公主的到来,打破了他这几日宁静的生活。
  凛暮自回到九重一别,便当真几日不曾出现,而帝君却又莫名的将迎接昆国公主的任务交给了他。
  这本该是礼阁的任务。
  昆国乃仅次于战天国的大国,因此当天的迎礼、接风宴都小觑马虎不得,于是沉默便又看见了那位曾教导他祭舞的、不苟言笑的女官。
  那女官仍旧是曾经初见时的样子,面无表情低眉顺目,只一遍又一遍不停歇的讲解教导。
  “迎接投诚之国的公主,按其国力大小所需礼数不同,原本按照昆国的实力,该当大办,其步骤、规矩之多,难以细数,但帝君有旨,因国师册封至今时日较短,又因前段时日一直忙碌于泽水城一案,疲惫非常,特赐国师免于繁礼,一切从简,只礼仪周到得体即可。”
  女官垂着眼,嘴上说着冠冕堂堂的旨意,其实心中明白,当今帝君对这少年国师的心思……怕是不简单。
  迎接投诚国所送公主,首当其冲是一国后位的任务,无后者便为礼阁代之,又与一国国师有什么关系?
  除非……
  帝君不打算一直让他只当一个国师。
  可帝君种种心思,又岂是她一介小小女官可以猜测的?
  她自小算是在这宫中长大,尔虞我诈,踩高捧低见得太多,也自有一套明哲保身的处世之道。
  因帝君下令一切从简,沉默所学礼仪也不算艰涩,并且他是当今帝君最宠爱,至少是传闻中最宠爱的国师。虽说又因他师承帝君最厌恶的前国师,地位有点微妙。
  昆国公主到来当日,一直晴空万里的九重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雨。
  本来只是细雨飘飘,等昆国公主的车队慢慢驶到了帝宫门口,雨水陡然变大,撑着伞的宫女身体在大雨中飘摇,伞身不断倾斜,已是支撑不住。
  最后无奈由清一色的黑衣侍卫接了撑伞的任务,那场面倒也壮观。
  而沉默一身册封礼时的红衣,红纱遮眼,肃立于帝宫漆红伟岸的宫门前,颇有种任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的肃穆之感。
  沉默当前而立,两名侍卫为他撑起硕大的伞幔,一众官员立于他身后,战天国的官袍多为深色,在这一片深色之中,沉默的红便格外显眼。
  不消片刻,昆国公主的队伍便出现在众人眼前,没有想象中的奢华,甚至连个吹奏丝竹的宫人都没有。
  只十几人的小队,宫女只有四个,在大雨中行走艰难。
  而为公主打伞的侍卫也看起来并不健硕,伞幔歪斜,不少雨水已经溅落到了昆国公主的脸上、身上。
  沉默透过雨帘看过去,那公主哪怕鬓发沾湿粘在脸上,衣襟因吸满了水而塌陷,也仍旧坐的笔挺。
  她神情庄严,好似不悲不喜,可隔着厚重的雨幕,那雨水,仿佛是她流了满面的泪水。
  这样子可当真不像是传闻里主动请缨入战天国的昆国公主。
  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那车队缓慢行至宫门前时,雨水也停了。
  沉默往前一步,当先拱手一礼,不卑不吭。
  昆国公主在宫人的搀扶下下了鸾车,垂头弯腰侧手还了一礼,却是比起沉默的轻礼要重上许多。
  此时没有雨幕遮挡,距离又不再遥远,昆国公主一张薄施粉黛的脸因雨水寒冷而冻的有些发白,表情说的上是极为淡漠的,可当沉默看到昆国公主一双黑眸时,却觉得莫名的熟悉。
  这双黑眸极亮,不染一丝杂色,看向人的时候显得分在专注,但却不该是如今这般死寂。
  这让沉默想起来他初来之时,在那奔腾的马蹄后面,看到的那个一脸伤痕鲜血淋漓、断腿无舌,却仍旧双目黑亮的男人。
  以及那一块他从血泥里面扣出来的雕花玉佩。
  那人所说的“替我还给他”,这个“他”也许是“她”呢?
  那块玉佩自从被宿源欢无意中发现后他便不再随身携带,一直藏在窥极殿中,此时看到这双熟悉的黑眸,竟又想了起来。
  “国师大人一直看着我,可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
  沉默回神,伸手扶昆国公主起身,“未有何不妥,是我失礼了。”
  昆国公主顺势站起身,身量竟是比沉默还要高出一点,她抿唇淡笑,“一直听闻战天有了位少年国师,今日一见,当真丰神俊朗。”
  沉默不擅长这些虚与委蛇,只微微颔首,便有身后礼官上前,引着昆国一众来人入宫而去。
  一场大雨耽误了很多事,待昆国公主一行人收拾妥当,已是明月当头,接风宴准时开启。
  但这诺大的宴席,帝君却并未到场。
  昆国公主面色不改,依旧言笑晏晏的和战天国大臣、女眷谈笑风生,当真有些手腕。
  沉默坐在帝位下首一位,挑着些喜欢的吃食吃,帝宫平时的膳食就十分丰富,更别提这宴席之时,帝宫内的厨子更是拿出十八班手艺,恨不得把天下珍馐都搬上桌来。
  沉默这里一口,那里一口,虽这菜色养眼,味道也十分美味,可不知为何,他脑海里想的却是凛暮为他抓得野鸡,明明是寡淡无味的烤肉,此时想起来却觉得口水四溢,就连那吃起来腥气极重的锦鲤,他都想要再次尝试一下。
  索然无味的吃了几口,沉默便放下筷子,拿起酒杯,自斟自饮起来,许是因此次接风的是位公主,所以这宴席上的酒水也是微甘的。
  这酒水引起了沉默的兴趣,让他忍不住一杯饮尽,立刻又为自己倒了第二杯。
  很快第三杯、第四杯、第五杯……
  这宴席用的酒杯个个小巧精致,几杯甜酒下肚沉默也不觉得眩晕,反而觉得越来越精神,只想喝更多。
  虽沉默如今地位颇高,可在这三五成群、拉帮结伙对立明显的宴席里,沉默的身边就着实显得冷清许多。
  无他,谁让沉默乃当今帝君亲自册封的,除了一个有名无实还身怀重罪被刺死的前国师师傅,他可是任何靠山也没有,除了当今帝君,他谁也靠不上。
  可当今帝君却又真的愿意当他的靠山吗?若是,为何还要给他安一个身怀重罪的师傅。
  所以沉默身边一直有人观望,却至今无人敢去拉拢。
  不过就算当真有人想要拉拢沉默,以当下人说话拐弯抹角的方式,他还不一定听得懂就是了。
  沉默就这么独自饮完一壶酒,酒水也是水,这么一壶不算少的酒液下肚,他只觉得下腹涨涨,急需解放。
  于是他便不管不顾的站了起来。
  此时宴席已经到了尾声,有不少官员大臣已经借口离开,所以沉默突然站起来也不算突兀。
  怪就怪在,帝君突然来了。
  宴席初时帝君未到,所有人都想当然的以为帝君一定是因为想要给昆国、给昆国送来的公主一个下马威才不来的,却没想到,在这宴席马上要结束之时,在留在宴席一些贪图玩乐的官员已经有些醉意之时,帝君来了。
  宫人进来高声报到时众人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一身玄袍,脸覆面具,手拄手杖缓慢前进的帝君进了人们的眼前,众人才从醉醺醺的氛围中缓过神来,一个个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
  这其中自然包括那昆国来的公主,只是她跪地之时还大胆的高抬着头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传说中的天下第一人。
  按理来说,她一女子,其实可以先行离去,可这昆国公主却不知为何,跟较劲似的,一直停留到了现在,不过也确实让一些人夸目相看。
  不过此时,却有一人未跪。
  便是喝的醉醺醺的沉默,他自以为自己是清醒的,可若将那蒙眼红纱拿去,便可看到一双氤氲着水光的茫然双眼,他又怎可能清醒的起来。
  此时他眼前只有一片模糊,隐约看到前方似乎有一熟悉的身影,便快去踉踉跄跄的跑过去,一头撞进了那人怀里。
  断断续续的说道:“我难受……凛暮……”
  最后这凛暮二字声音已十分渺小成了气音,若不是帝君站的极近,怕是也听不到。
  帝君战看着一头扎进他怀中的少年国师,沉默片刻,似是在犹豫,半响,没有拄着手杖的手,才缓缓扶上了他的腰间。
  耳边霎时便响起了几声定力差些的官员的抽气声。
  沉默靠在一个温暖的身体上,只觉得就像是浮木找到了依靠,一整晚一直飘摇不定的心落到了实处。
  许是有些事情,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清醒时候的沉默从不曾怀疑过凛暮与帝君之间的关系,但是喝醉后的沉默,凭借着直觉,便发现了身前之人便是凛暮。
  帝君战,也就是凛暮一手环抱住沉默,手臂渐渐收紧用力,就这么紧紧揽着、扶着已经喝醉到浑身无力的沉默往外走。
  众位大臣:“……”
  帝君就这么走了?帝君揽着小国师走了?
  那帝君到底为什么来的?
  那小国师是喝醉了吧?是吧?
  不是他们眼瞎吧?是小国师主动靠进帝君怀里的吧?
  帝君居然没有推开他?
  也没有罚他个御前失仪?
  居然还伸手扶住了他?
  并且带着他走了?走了?走了?
  众大臣看着帝君扶着沉默渐渐走出众人的视野,其间跟在帝君身后的宫人试图上前接过沉默,却被帝君侧身不容置疑的拒绝了。
  众大臣被酒水熏陶了一整晚的头脑终于清醒了一些,同时他们脑海中有了一个疑惑。
  帝君不会是专门来接小国师沉默离开的吧?
  帝君战当然不是专门来迎接沉默回去的,他不过是觉得该给的下马威给了,也该来看看了,却没想到沉默给了他一个惊喜。
  扶着沉默走到回廊下,此处灯光昏暗,凛暮抬手挥退了一直跟着的宫人,带着沉默席地而坐。
  沉默坐在那里却并不老实,一直靠着沉默来来回回的挣扎拱动,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极为难受的事情。
  “凛暮……”
  “凛暮……”
  “我难受……难受……”
  凛暮伸手握住沉默的手,似乎是在安抚,“哪里难受?你要说清楚,我才能帮你。”
  这是凛暮第一次,在披着帝君战的冷面时,透漏出的些许柔情。
  沉默,你当真是让我一次又一次的破例。


  第27章

  “哪里?”
  沉默歪了歪头; 似是有些困惑,随即当着凛暮的面伸手; 按在了难受的部位。
  凛暮一怔,眼眸中罕见的有了丝诧异,沉默不过年方十六……已经十六岁了有了某种需求也是正常。
  沉默按了按,然后抬头看向凛暮,一双黑眸蒙上薄雾; 如同珠映轻纱,忍不住吸引人去探索、揭开。
  凛暮沉默片刻; 似是在思考如何解决沉默这种“难受”; 可沉默已经等不了了,他另一手飞快的拍在了凛暮那处,动作之快、之出其不意; 饶是凛暮也没反应过来。
  沉默将手拍在那处; 伸手啪啪拍了几下; 手下温暖绵软,他似是不满; 嘟囔道:“难受; 这里; 难受。”
  凛暮一把握紧沉默的手不让他乱动,片刻迟疑道:“宫中并无这方面的侍者; 你若当真急需……本君可叫人……”剩下的话凛暮却如何也说不出; 难道真的要叫人帮这小国师解决那里的难受?
  沉默此时只觉头脑也昏沉、腹部又发胀; 无论如何也受不了凛暮的墨迹; 当即靠着凛暮磨蹭,慢慢坐正,背对着凛暮,要解自己的裤带。
  凛暮任由沉默动作,目光垂下,看着他半天也解不开裤带,反而越系越紧,终于大发慈悲,又像是魔障了一般,缓缓伸出手,帮沉默解开了裤带。
  磨蹭着褪下了裤子,凛暮侧头一瞥,呼吸一沉,他突然明白他似乎误会了什么,随意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伸手伏在沉默腋下,一用力带着他站了起来,被解开裤带的裤子顺着腿部滑落,露出沉默一双笔直白皙却又绵软无力的腿来。
  凛暮背靠回廊画柱支撑自己,一手改扶为抱,伸手环紧沉默因醉酒而无力的身体,一手慢慢、慢慢伸向下面,似是在做什么心理准备,最终握住了不是自己的东西。
  侧头在沉默耳边轻声说道:“好了,快解。”
  沉默大脑还处于昏沉中,久久忍耐的身体却立刻做出了回应,急促的水柱立刻喷洒在回廊外的花丛中,好在味道不是很大,许是喝多了酒水的原因。
  高高在上的帝君,第一次帮别人解手。
  终于解脱的沉默在最后舒服的颤了颤,仰头贴着凛暮的脸蹭了蹭,又被凛暮脸上冰冷的面具硌的不舒服而含糊的抱怨了几声,最终沉入了昏睡。
  半响,凛暮才伸手帮沉默提起裤子穿好,垂眸看着靠在他身上睡的香甜安稳的沉默,眸中的温度伴随着高升的明月又渐渐冷却。
  他嘴唇动了动,无声的说道:“你的信任……终究给错了人。”
  月光下暗绿的叶子沾上了水光,宫人们绝对不会想到有人胆敢在这里解手。
  沉默醒来时已过午后,伴随着太阳穴一阵阵的刺痛,他睁开了眼睛。
  身上还穿着昨晚繁复的礼服,而他已经回到了窥极殿中。
  早已等候在外的赵宝端了水盆进来,“大人,您醒了,昨晚您宿醉在宴席上,是帝君命人将您送回来的。”
  沉默忍不住揉着额角坐起来,细细回想,昨晚他的确因贪嘴喝了不少酒液,往后的事回想起来朦朦胧胧却又不记得了,看来那甜酒虽甘甜,后劲却是不小,沉默并不细想,只当普通的醉酒,却也因此错过了至关重要的一环。
  昆国公主到来,当朝帝君宴席上来去匆匆,后又避而不见,当真是给了昆国面上好大的一巴掌。
  在宴席过后,沉默又被帝君派去陪远道而来的昆国公主解闷。
  这旨意当真莫测了些,要知道昆国公主前来,是为了嫁入后宫,帝君本人避而不见不说,还派个国师去陪伴,别说这国师还是个男人,男女有别,怎么时时相处,这帝君也当真是不在意,或者说,他本就不想要这昆国公主?既然如此,为何不在一开始就拒绝昆国公主的到来?
  沉默穿过花园,来到昆国公主暂居的宫殿,经过通报,又穿过宫殿蜿蜒的回廊,便见到了昆国公主昆潇。
  那公主又恢复了初见时的淡漠神情,穿着简单并不奢华,仿佛酒宴之时和众位大臣、女眷谈笑风生的人并不是她一般,正站在花园中呆呆的看着一棵树。
  沉默走到昆潇身后并不说话,只安静的站着。
  昆潇并未转身,只仍旧盯着那颗树,半响才轻声问道:“这树,为什么不开花?”
  沉默抬眸看了一眼那棵树,树干漆黑,全无枝叶,看来是枯死已久,便道:“死树不能开花。”
  “你也觉得它死了?”
  昆潇说罢一抬手,便有宫人递上一杯茶,她伸手接过却并不喝,而是倾身将茶水一点点洒在枯树周围,自问自答道:“我不信,所有人都说它已经死了,可我偏不信。”
  随即昆潇便转身,黑亮的眸子看着沉默,“帝君倒是见也不想见我,可我却,万分的想要见见他啊……”
  说着昆潇的目光却幽远了起来,那样的神情,却并不像是一个少女怀春的模样,反而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充满了悲伤、缅怀与绝望。
  似乎沉默见到她的时候,她总是悲伤的。
  半响无话,沉默并不是话多的之人,甚至是过分沉默的,除了在凛暮面前,他看起来更显得木讷,昆潇也不理他,只自顾自的坐回了椅子,拿一本书翻看。
  两人一同娴静的呆了一天,过了晚膳时间,沉默便离开了。
  昆潇所住的宫殿很是偏远,周遭僻静,在来时沉默便挥退了打算等他的宫人,此时他便独自一人回窥极殿。
  他来到帝宫时日并不比昆潇多多少,也很少在帝宫内闲逛,此时周遭灯火昏暗,曲径幽幽,沉默便这么迷了路。
  眼前蒙的红纱在天光明亮时算不上遮挡视野,但一旦到了光线昏暗之时,便着实有些碍事。
  拐过一处角落,余光似乎有一道黑影快速闪过。
  沉默步伐一顿,侧头看去,那处除了低矮的草丛什么都没有。
  于是他便继续往前走,此处远离帝宫中心,寂静非常,除了风声,便只有草叶花枝偶尔随风摇动的细小声音。
  此时他已经走出了蜿蜒的曲径,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宽阔笔直的大路,前方灯火通明,沉默想,走到前方再找不到,便可以找宫人带他回去。
  却在这时,脚边快速擦过一物,那物似乎十分柔软,沉默立即低头看去,却见脚边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他环顾四周,空旷而安静,并不像能藏匿什么东西的地方,可刚刚的触感却又那么真实,顺滑而柔软,就像是……人的头发。
  沉默只觉一股凉气顺着脊背缓缓升腾、攀爬,慢慢爬上了后脖颈,他捏了捏拳头,抿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抬脚快步向前走去,越走越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他听到身后似乎传来轻微的喘息声,有什么跟在他身后,他不敢回头,快速的向前跑去,直到冲入那灯火通明之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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