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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卦就会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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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一次见过帝君似乎已经过去了许久,却又仿佛并没有相隔很远。
依旧是帝君的书房。
沉默远远的站在桌案后,看着帝君立于案前,手臂来回动作,似乎是在描绘着什么,半响才停笔,坐回椅子上,看向了沉默。
依旧是冰冷的目光,窥不见情绪的面具牢牢的覆在脸上。
“本君听闻你……受了伤?”
沉默低头,“一点小伤无足挂齿。”
“是么……说说此案吧。”
沉默便事无巨细的将有关昆潇的一切一一禀明,包括那枚玉佩的事情,但是却稍稍做了些修改,只说是捡的。
果然,在听了沉默所说捡到那枚玉佩之时,帝君眯了眯眼睛,不阴不阳的说道:“你倒是会捡。”
沉默一顿,仿佛没听见似的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我还需要去一一查证那几名侍女和昆潇公主与她已死侍女的尸体,才能给帝君最后的答案。”
听到此话,帝君的目光便直直的落到了沉默身上,那目光含着审视,从上到下将沉默打量了个遍,随后有些玩味的问道:“你与千机殿凛暮……是什么关系?”
沉默没想到帝君会问这种问题,瞬间愣住,这问题与昆潇一案毫无关系,半响他才磕磕绊绊的说道:“朋、朋友关系……”
当今帝君眯了眯眼睛,沉声追问:“只是如此?”
沉默面颊飘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红晕,“只是……如此。”这话却说得不是那么肯定。
话落,帝君猛一挥袖,一阵劲风袭来,竟是将沉默推的后退了几步,随即帝君便不再看他,只道:“下去吧,”
帝君那下并未伤及沉默,他站稳后便离开了。只是在想到凛暮时,心中便控制不住的涌出来些许丝丝缕缕的甜味,就像含了一口糖,慢慢的甜到了心里。
下午,沉默便去了执法堂。
宿源欢似乎料到他会来,早早的等在了前堂。
一看到沉默进来,便啧啧了几声道:“呦,小瞎子,千机殿殿主总算舍得把你给放出来了?听说你为了昆国公主的事情,没少吃苦头?”
沉默皱眉,问道:“他没关我,你又是如何知道?”
宿源欢笑了,笑的特别气人,一副嚣张的模样,“若是连这点事都不知道,那我这执法堂堂主也别干了,再者说,那两具被啃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可是我带人抬回执法堂的。”
沉默没什么反应,只问道:“你既然如此厉害,为何还被那侍女怪物逃走却毫无所觉?”
嬉皮笑脸的宿源欢似是没想到沉默会问这个问题,笑容僵在了脸上,半响才伸手挠了挠脸颊缓解尴尬,清了清嗓子道:“意外,意外啊,不过……”
说着宿源欢皱了眉头,“能够在我眼皮子底下放走那怪物……绝非等闲之辈。”
“好了,话不多说,你不是要看尸体?跟我来吧。”
执法堂的地下冰室,说起来沉默已经算是常客,在去看尸体之前,宿源欢顺道带沉默去看了看那曾经关过侍女怪物的冰室。
厚重的铁门大开,门关上能够扛得住怪物最大力道重击的玄铁锁断成两半掉在地上,断口平整,似乎是被人一刀斩断,能够如此干脆利落的斩断玄铁锁,想来这人的武功不会低到哪去,甚至是很强,非常强。
并未多做停留,随即两人便去看了昆潇和侍女的尸体。
此时两人的尸体被并排放在一起,却并未重兵看守。
看沉默远远的站在冰床边,宿源欢坏笑道:“怎么,怕了?你不是向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过来吧,不用担心,这二人脖子都断了,又不是中了控尸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爬起来的。”
沉默这才靠近过去,不能说是怕,只是在一次次的经历后,他懂得了小心谨慎。
侍女的尸体一开始便十分可怖,此时在与昆潇一战后更显可怕,七零八落的躺在那里,似乎因为之前的行动加快了腐烂,一靠近一股恶臭便传了出来。
而昆潇的尸体,也同样破破烂烂。
脖颈处断了一大块,露出被咬的破烂的喉管、骨骼,脸上五官也几乎被啃食干净,完全看不出曾经一国公主的凤华倾城。
沉默皱了皱眉,心中似有一池湖水,起了丝丝涟漪,是不忍。
大凶之卦……
她到底为何会变成如此样貌……
这么想着,沉默便不自觉的伸手去探昆潇的掌心。
在刚握住昆潇冰冷的手掌时,便被宿源欢拦住了。
沉默不解的看过去,“你心心念念的千机殿殿主不是说过了入神之法不到最后不可乱用?你不打算先去查过那几名宫女再言此法?”
闻此,沉默收回了手,点点头,心却因为宿源欢一句随意的“心心念念”二字而忍不住狂跳了两下。
此时昆潇所住的寝殿早就被执法堂弟子控制了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那几名昆潇带来的宫女、侍卫聚在一起,一个个愁容满面,其中有一个年纪小些的宫女躲在角落偷偷的抹眼泪。
沉默一到,那总是阴沉着脸名为子兰的宫女便上前来,稍一行礼就追问道:“大人,出了什么事?为何将我们关起来?我家公主呢?”
原来他们竟是连昆潇已死都不知道,沉默张口,不知如何说明,便又换了种说法。
“公主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怪物到处伤人,如今已经被关押起来了。”
那宫女闻此,后退一步,面上却无太多惊讶,只是悲戚。
宿源欢见沉默如此说到,眉毛一扬,一抹坏笑挂在唇边,看着沉默的目光便有了些玩味,没想到看着一本正经的沉默也学会了说谎。
沉默感受到宿源欢的目光,不自在的侧了侧脸,只继续追问:“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那宫女双手握着手帕在身前绞紧,一方手帕被捏的皱皱巴巴,一如主人如今的心事。
沉默见她不答,继续追问:“为了你家公主的安危,你还是将一切都说清楚的好。”
她面露阴沉,目光却开始闪烁,半响才说道:“我家公主……是中了毒……大人应当知道这宫中凶险,公主被奸人所害,不知为何中了那等奇毒,随着毒素加深,便会在夜里变成那种怪物……”
沉默追问:“既是伤人的怪物,你们不怕?”
宫女点点头,又摇头,“自然是怕的,可只要点了一种熏香,身上带着浓浓的香味,公主闻着熏香便清醒的早一些,也不会去攻击身上带有浓重熏香味的人,但是那香味散的极快,燃的也快,耗费十分巨大。”
原来如此,沉默想到了昆潇生前所说的,那名一定要为她点熏香的侍女。
“所以……昆潇本人并不知道自己会变成怪物?”
宫女摇摇头。
“她的衣物也是你换的?”
宫女一愣,半响才咬牙点头,“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公主着想罢了。”
沉默又问了几个问题,那宫女却说的模棱两可起来,也仍旧一口咬定她家公主是中了毒。
出了寝殿,一路上有些沉默。
宿源欢斜眤沉默,问道:“如何?心中可有定论?”
沉默摇头,道:“那宫女说的并不全是实话,总觉得有什么被忽略隐藏了。”
宿源欢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你既已隐瞒昆潇已死之事,那宫女自然十分维护她家公主,言辞间更是努力为她家公主开脱。”
沉默:“昆潇是中蛊……昆潇应当知道自己中蛊之事。但是不知为何她却不知道自己会变成怪物……活人不愿意说实话,也只有找死人了。看来,还是要入神。”
宿源欢双手背在脑后,眼睛眯了起来,似乎要不是在走路,他可以当场睡着,声音也含含糊糊的,“看来你倒是十分钟情于入神,听闻你如今入神,不仅所见所闻同步,就是感受也相同,那死时的痛苦,你也要一次次的跟着被入神之人重新体会一遍……”
说到此,宿源欢放下双手,看向沉默,沉默也正侧头看他,似乎在十分专注的听他说话,眼前一条黑纱遮挡双眼,可宿源欢似乎可以想象到那黑纱下的一双清亮的眼睛,干净而清澈。
半响,宿源欢叹了口气,轻声道:“罢了罢了,该说你是意志坚定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呢,还是太过天真呢……”
沉默并未听清宿源欢最后说了什么,只歪了歪头,见宿源欢不打算再开口的样子,便也随他去。
回到了执法堂冰室,沉默急切的直奔昆潇的尸体而去。
甚至还不等宿源欢再说什么,便已经伸手覆盖在了昆潇冰冷僵硬的手掌上,一时眸中如有星光闪烁,意识沉进了黑暗中震荡,片刻在一阵剧烈的摇晃过后,沉默睁开了双眼。
一睁眼,便是一片鸟语花香。
眼前一颗树下,正有一眉目如画的男子一手执剑,一手执酒壶,一边舞剑,一边肆意潇洒的喝酒,随着剑尖所指,剑气袭来,总有落叶被翻搅而起,又慢慢落下。
半响,那男子一壶酒喝光,才停了下来,向沉默走来。
沉默感到他所附之人蹦跳起来,不停的拍着双手,嘴中笑声如银铃般清脆:“萧哥哥,你的剑越来越厉害了!”
那男子听闻,唇边笑意加深,一双眼睛十分明亮,并不因过多饮酒而浑浊,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昆潇的头,道:“潇儿,你太活泼了,小心你的身体。”
沉默倒是有些诧异,他此时所附身之人应当是昆潇无疑,可此时的昆潇与他印象中的昆潇性情上却相差甚远,他所见到的昆潇,淡漠平静,而此时的昆潇却是如此的活泼好动。
而眼前男人,一双明亮的双眼是那么熟悉,渐渐与沉默记忆中满脸伤痕的男人那一双眼睛重合。
沉默恍然,原来,他们当真是兄妹。
昆潇被兄长不轻不重的训斥了一句,也不当回真,只上前缠着他,娇笑道:“萧哥哥,你何时能教我练剑,潇儿也想练剑,也想习武!”
被称为萧哥哥的男人低头看着眼前眉目娇俏的少女,目光隐隐划过一丝疼惜,轻声说道:“等潇儿身体再好些,再好些我便教你练剑。”
“还有写字!”
“好,还有写字。”
话落,昆潇似是有些沮丧,慢慢又松开了抱着男人手臂的双手,背过身去,脚尖一下下的踢着地上的落叶,泄气般的说道:“你总是这么说,一年两年三年,年年如此,我听闻习武练剑,是要讲究年纪的,过了年纪,便是再好的资质,也难有进境。便是写字,也不让我拿笔。”
那男子听闻,便上前按住昆潇的肩膀,柔声安慰:“你又从哪里听来这些歪门邪道的?我妹妹自小聪颖过人,又怎会因为晚了几年习武写字便不如他人?要我看,你就是七老八十了再来习武,也定比其他人厉害许多!”
昆潇虽明知男人是在安慰她,可到底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扭开男人的双手,蹦蹦跳跳的往前跑,却没想不过多跑了几步,便觉得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沉默的意识是跟随昆潇的,昆潇昏迷,他自是也跟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沉默再次感受到外界之时,天色已黑。
他猜测此时昆潇应当是躺在床上,刚刚醒来身体十分虚弱,四肢无力,就连动一动都不行,张了张口,嗓子也疼痛非常。
而外面,隐约传来交谈的声音。
谈话声中,其中一人沉默识别的出,正是之前看到过的昆潇哥哥的声音,而另一人的声音十分苍老,沉默却不知是谁。
外面的两人似乎并不知道昆潇已经苏醒过来,只是身体十分难受,暂时动弹不得。
“潇儿的身体……怎么样了?”
“回禀殿下,公主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是吗……潇儿前几日还能够在外面走动一会儿,如今便是连半个时辰都受不住了吗?”
“殿下,公主自幼体弱多病,老太医曾断言公主活不过及笄,可如今连殿下都要及冠了,你二人同岁,公主的身体早已经是强弩之末……”
“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哎,微臣医术微末,实在……实在……”
“罢了,并不是你的问题,我也知道潇儿她……”
外面的谈话声渐远,应该是两人都出去了,而沉默的意识呆在昆潇的身体里,却并未感受到昆潇有多悲伤,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此等情景。
可沉默记忆中来到战天国的昆潇,身体似乎十分健康,并未像今天这般虚弱。
自昆潇这次倒下,便是无论如何,她的兄长也不许她再出去了,日日被关在房里,躺在床上,昆潇心中郁郁,却也安静,没有了她的萧哥哥在身边,她便安静的过分,这样子,倒是与沉默所熟悉的昆潇很像。
再次见到萧哥哥时,已是几天后。
他仍旧是那么丰神俊朗,面貌上却有些憔悴,只是眼睛仍旧明亮。
“潇儿!潇儿!为兄知道哪里有能够治好你身体的药了!”
昆潇的双手被他握起,紧紧包在手里,甚至有些颤抖,沉默听到昆潇不敢置信的问道:“真的吗?”
话落已是有些哽咽。
“自是当然,我这便出趟远门,为你把药拿回来,有了那药,你定能恢复健康,等你好了,我便教你习武练剑!”
说着,他伸手抹去昆潇脸上的泪水,道:“好潇儿,别哭了,很快你就可以好了,在宫里乖乖等我回来,不要乱跑,听话……”
自那以后,昆潇的萧哥哥便离开了。
而昆潇也当真日日乖乖的呆在寝殿里,不出门,不乱跑,每天除了看书,就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树木,看那墨绿的叶片。
一日,两日,三日……
一月,两月,三月……
哪怕昆潇再没有胡乱跑跳,她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而她的萧哥哥,也一直没有回来。
直到窗外的绿叶黄了又绿,昆潇已经连坐在窗边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当她以为她再也等不到她的萧哥哥时,她等到了一个消息。
战天国抓获数名来自昆国的卧底、奸细,已经一并被处死,并由帝君本人带着尸首巡城示威。
而传闻,那被处死的人里面,有她的萧哥哥,有她离开了一年的萧哥哥。
来跟昆潇说这事的是自小便负责照看她身体的太医,那太医跪在昆潇的床榻边,神情十分不忍,“殿下他……不知从何处听信了战天国有起死回生的药,他是为了去战天国取药,那药,只有战天国帝君有,而昆国与战天一直势不两立,又怎会轻易交出那么珍贵的药……”
昆潇睁着眼睛平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听到此处,也只是眨了眨眼睛,神情麻木。
待那太医走过,一缕殷红的鲜血顺着昆潇的嘴角溢了出来,随后越来越多,渐渐浸满她身下一侧床铺。
可她仍旧静静的躺在那里,毫无反应。
萧哥哥……
原来昆潇的哥哥也叫昆萧,只不过音同字不同,两人一母同胞,是对双生子,却长得并不像,不仅不像,一个自小身体强健的像头小牛,一个一出生就一脸青紫,被断言活不过及笄。
可哪怕如此,他们的关系仍旧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他们从来都是彼此的倚靠。
好在昆萧自幼聪颖,习武上也天赋异禀,而昆潇虽身体孱弱,却从不怨天尤人,性子虽有些娇蛮,却十分可爱。
两个人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有了许多名气。
可昆潇的身体,就如同一道深渊,一直摆在两人面前,过不去,也无法忽略。
昆潇躺在床上,不断的吐着血,她本就是强弩之末,硬撑了一年,到如今悲伤过大,便是如何也撑不过去了。
就在她意识逐渐昏沉时,一个一身黑衣只露出双眼的人悄然出现在她的床前。
嘶哑难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可以治好你的身体,让你不仅恢复健康,还能凭空多出几十年的武力……只看你,愿不愿意了。”
昆潇自小便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可……她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死在床上,她还没有见到她的萧哥哥,还没有等到她的萧哥哥……
拼着最后一口气,昆潇伸出沾满血污的手,颤巍巍的伸向那人,启唇无声的说道:“我愿意……”
我愿意,给我药,我要健康,我要报仇,我要萧哥哥……
“呵……”
一声刺耳的哂笑传来,昆潇却已经顾不上了,她只挣扎着将黑衣人放在她手中的药丸含进嘴里,却已经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了。
呼吸越来越缓慢,胸肺刺痛非常,咽下去,她逼迫自己咽下去……
可她喉咙抖动,却再聚不起一丝力气。
昆潇眼中闪过绝望,却在这时,含在她口中的药突然融化,融化后的药仿佛活物般顺着她的喉管瞬间便钻了进去。
昆潇能够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喉咙一路来到内脏,顺着内脏游走一遍后,最终停留在了她的心脏。
那药效十分强大,立竿见影。
不过片刻,昆潇的双颊便可见的红润起来,她呼吸开始流畅,四肢慢慢充满力量,这种充实的感觉,她从来没有体验过。
瞬间的惊喜充斥她的脑海,她爬起来,伸手摸着自己的四肢,按压自己的心脏,那里的跳动十分沉稳,与她自幼虚弱绵软的心跳声天差地别。
原来,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竟是如此的美妙。
她感到一股热流在四肢百骸游走,她一抬手,一股劲气从掌心发出,瞬间便击碎了摆在前方桌案上的茶杯。
巨大的欢喜充斥着她的头脑,而那黑衣人,却不知在何时消失。
可昆潇不在乎,她已经恢复了,病好了,她可以自由的跑跳,她有了十分厉害的武功,她可以做……更多的事。
终于,她冷静了下来。
她好了,可是她的萧哥哥呢?
她不相信,哪怕所有人都说昆萧死了,她也不相信,于是,在她病好的第一天,在她拥有健康身体后的第一天,她做了一个决定,她要找到昆萧,哪怕是……她也要为昆萧……报仇!
剩下的记忆,便与沉默猜想的一般无二。
昆潇带着她贴身的几个侍女、护卫来到了战天国,带着目的想要接近帝君战,却一直不成功。
而关于夜里变成怪物时的经历、记忆,昆潇的意识中却是没有的。
沉默将自己从入神之境中脱离出来,此次入神耗时过久,他有些脱力,强撑着虚软的双腿站立,看着眼前五官缺失,面容可怖的昆潇,想到记忆中面容娇俏,性情娇蛮的昆潇,竟是一时有些怔忪。
这一对兄妹的死法,竟是如此相似的凄惨。
不过稍作休息,只稍稍缓过一口气来,沉默便又来到了那名变成过怪物的侍女身边。
沉默曾在这侍女刚死之时就想过来入神,只是当时没想到那侍女已经变成了怪物,便不了了之。
如今,看着身体更加破烂的侍女,沉默叹了口气,伸手覆盖在了侍女手上。
侍女因昆潇而死,昆潇又因侍女而亡,当真是自食恶果了。
这天底下的事,总是挣脱不开代价二字。
随着一阵恍惚,沉默便得以入神这名侍女。
这侍女是自幼跟昆潇兄妹一起长大的几名侍女之一,名为子梅,是年纪最小的一个,虽然年纪小,不如其他几名宫女跟在昆潇兄妹身边的时间长,感情却仍旧十分亲厚。
在昆潇服下那黑衣人给的药丸之后,她不知道的是,那名不露面目的黑衣人后来又去找了跟在昆潇兄妹身边时间最久、年纪最大的那名宫女,便是总是在沉默面前阴沉着一张脸的宫女子兰。
虽然昆潇兄妹对这一众侍卫、宫女都十分关照,可也不可能让他们一人一间屋子的居住,所以这名年纪最大的宫女便是和那名年纪最小的宫女住在一起。
而神秘的黑衣人似乎也并不在意多一个人知道,只在深夜便悄悄来到了两人身前,一个动作间便让这两名宫女瘫软在地,只余一双眼睛可以动弹。
那黑衣人并不管这两人有没有认真听,只自顾自的用沙哑难听的嗓音说道:“你二人且听着,你们公主服了我的药,身体已经痊愈,日后,她不仅有和普通人一样健康正常的身体,甚至凭白得到了几十年的功力。”
听到这里,那名年纪大的宫女眸中闪过不可思议与不敢置信,她无法判断眼前突然出现的神秘人所言之事的真假,可就算是这样,她却仍旧掩盖不住的心下的欢喜,她自小与昆潇兄妹一起长大,比这兄妹二人虚长几岁,可以说是看着他们长大的,看着他们在这深宫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成长,若说昆潇能够恢复健康,最开心的除了他们兄妹本人,便要是她了。
可是神秘人画风一转,又继续说了下去,而这后面的话,却仿佛是当头棒喝,让这名宫女刚刚欢喜起来的心又深深的沉了下去。
“不过……这药,却有点小小的副作用。”
“初时,她会在夜里醒来,眼中眼白渐渐被乌黑代替……”
“不过,起初的一段时间不用担心,这时的她还不会伤人……”
“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她会从眼睛的变化开始发展,到长出锋利的尖牙,锐利的指甲……”
“渐渐的,她会失去神智,开始行动……这个时候你们就要注意了,一旦当她所有的变化结束,她就会变成一个只会吃人的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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