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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卦就会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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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她会失去神智,开始行动……这个时候你们就要注意了,一旦当她所有的变化结束,她就会变成一个只会吃人的怪物……”
“起初,她只会在夜里变化……变化后,她的脑中除了人肉便再无其他,时间越久,她变化的时间越长……而你们能做的,便是点燃这些香……”
说着,斗笠人便扔在地上一堆熏香,数量十分可观。
那熏香也不知道他一开始藏在哪里,此时一扔在地上,便有一股浓郁的香味传来。
这是什么……
“你们记着,若要保命,替你们、也是替你们公主着想,一定要记得在她身边点燃熏香,这香,一日一刻都不可断。”
那黑衣人看着子兰愤怒的双眼,嗤笑:“人的欲望就是个无底洞,哪怕代价大了些……”
说完,那黑衣人就消失了,在黑衣人离开不久,两名宫女便发现她们可以动了。
年纪较小的子梅是个藏不住事的,当下便颤抖起来,抓着子兰的袖子,道:“姐姐,姐姐,他说的是真的吗?公主……公主当真会、会变成吃人的怪物?”
子兰伸手摸了摸子梅的头,随即紧紧握住子梅的手,言辞严厉面上有些凶狠,“你记住,如果想要保命,便什么都不要说出去,知道吗?一个字都不要说!”
看着子梅噙着泪水点头,她才松手。
其实此事,子兰就算年纪大些,也是有些害怕的,不仅害怕,还有些不相信。
于是当晚,她便带着子梅跑去了公主的寝殿。
公主的寝殿一般是有留人的,她一到,便惊动了守在外面的宫女,那宫女一见是她,便睡眼惺忪的走过来问道:“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忧心公主,来看看。”
那宫女一听,笑了笑道:“姐姐不必担心,今日公主睡的十分安稳,便是呼吸声,都比以往沉稳了许多,平日里多是断续而虚弱,今日却大有不同,想来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身体好了许多。”
听到此话,子兰却心间一沉,明明殿门就在眼前,她却突然不敢推开门来看看。
犹豫许久,她才猛的上前一步,推开了殿门走了进去。
公主的房内一般都有留灯,因公主身体不好,留灯也方便照看。
此时子兰走进去,便看到公主正躺在床上熟睡,不同于以往面色的苍白,此时公主面色红润,呼吸平稳,隐隐有习武之人的厚重,这么看来断是无法与往日里虚弱的公主联系在一起。
看着这样的公主,沉默附身的子梅听到子兰对外说道:“日后,替公主守夜的事,权权教给我与子梅,我年纪最大自当首当其冲,而子梅年纪最小,也该多锻炼一二。”
那名负责今晚守夜的宫女自是没有多疑,当下便高兴的应允了。
自此,子兰便带着子梅夜里守着昆潇公主,却也暂时没有用那熏香,她们仍旧不愿相信那斗笠人的话。
昆潇公主身体康复的消息,在宫中也小小的掀起了一阵风波,不过好在昆潇不过一女儿身,又因她兄长已亡故他国,她如今孤身一人,也称不上能挡了谁的道,自此便渐渐的无人过问。
而子兰和子梅在守着昆潇的第三个夜晚,异变突起。
本是安安静静躺着睡觉的昆潇,突然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第39章
本来在打瞌睡的子梅被子兰一拍; 瞬间清醒过来,再看到突然坐起来的昆潇; 立刻瞪大眼睛; 用手捂住嘴以免发出声音惊扰到昆潇。
只见此时的昆潇,眼睛突兀的瞪大; 瞳孔扩散,一点点黑色慢慢的在眼中晕染开来; 就像打翻了墨水在纸张上; 这番情景浮现在一个人的眼睛里,甚是诡异。
此时此刻,子兰与子梅对那黑衣人所说的话终是深信不疑; 子兰立刻去取来了熏香; 一刻不停的往香炉里扔了几粒,直到室内的香味浓厚到令人发腻; 才渐渐停了下来。
而昆潇也在静坐片刻后; 直挺挺的又倒了回去; 僵直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姿势像个死人。
子兰年长; 胆子也大些; 小心翼翼的凑近; 探了探昆潇的鼻翼,呼吸沉稳,并无他事。
自此; 二人再不敢怠慢,日日点着熏香,白日里熏香味道浓郁腻人,清醒时的昆潇像是闻不到一般,从没过问过。
到第五个夜晚,昆潇的指甲已经开始暴涨,眼瞳里一片眼白也无,阴冷的直视着前方,其状异常恐怖。
而第六夜,昆潇便开始转头打量子兰与子梅二人,深黑的眼睛里是对食物的贪婪,嘴角裂开,里面是遮掩不住的参差獠牙。
子梅年级小,躲在子兰身后瑟瑟发抖,被子兰紧紧箍住手腕才没有从公主寝殿里冲出去。
到了第七夜,昆潇终于动了。
她先是如同往日一般直挺挺的坐起来,睁开眼睛,漆黑阴森的眼睛打量了下四周,口涎从嘴角低落,在看到瑟瑟发抖的子兰与子梅二人之时,便立刻姿态诡异的一跃而起,冲了过来。
子梅惊叫出声,却见昆潇只是在二人面前略略停留,怂了怂鼻子便冲飞出去。
当夜,公主寝殿里消失了一名宫女。
然而诺大的皇宫,明争暗斗,不过消失个小小宫女是十分常有的事,并没有任何人注意。
而后,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一人消失,或是宫女,或是打扫下人,或是往来小厮。
再然后,时间间隔越来越短,而子兰与子梅为了掩盖昆潇落下的痕迹日日精疲力竭、担惊受怕。
原来当日,在公主冲出去后,胆子大些的子兰便立刻跟了上去,远远坠在后面,看到化身怪物的昆潇公主神行诡异而迅速的袭击了一名深夜掌灯的宫女,并匍匐在其身上大快朵颐起来,那恶心的场面令子兰当场吐了出来。
而后她也发现,吃饱喝足的昆潇会自行回到寝殿,躺回床上,除了一身的灰尘以及可怕的血迹,就仿佛一直安静的睡在床上一般。
子兰当机立断,逼着颤抖不已的子梅给昆潇清理干净身体,而她则是拎着水桶,跑去清理昆潇吃人时留下的一滩血迹,再将碎骨、烂肉捡起来偷偷的扔出宫去。
白日里的昆潇便什么都不知道,如同往常一样,却又有些不同,她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健康矫捷,吃的东西却一日少过一日。
子梅看着白日里正常的公主,欲言又止,次次打算走上前去告知真相,却又被子兰拖走训斥。
而昆潇被恢复健康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根本注意不到她白日里的吃食远远少于一个正常人,她只知道她可以亲自去战天国,查明她皇兄的死因,亲手为她的皇兄报仇。
子兰的神情却一日阴沉过一日,子兰幼时不过是个仆人的子嗣,自小受尽苦难,被昆潇兄妹解救,心中自是怀有大恩情想要报答,可是日日看着夜晚如同怪物般的公主,她面上冷静,心里却并非如同她表现的这般镇定。
昆潇所需要吃的人越来越多,这诺大的皇宫的确消失一两个人不足为奇,可持续的、经常性的消失宫人,已经引起到了别人的注意,此时宫中也四起了些不大不小的传闻,这些传闻,早晚会烧到公主寝宫。
就在子兰一筹莫展之时,昆潇获得了请示,前往战天国,以去和亲求和为借口。
昆国天子野心颇大,却受战天制约多年,此时有个面容姣好的公主站出来主动请缨,虽心知在战天掀不起大的风浪,但也至少能恶心一下战天国帝君战,便在未与战天联络之时,早先一步将昆潇送了过去。
这一路上不提子兰与子梅是如何困难重重的替昆潇遮掩夜晚的异状,如何在白日里哄骗昆潇消失的侍从所去何处。至少到了战天国帝宫,让子兰稍稍松了口气,也算是意外之喜,所居之处竟然靠近战天帝宫中传闻闹鬼的废殿,着实让她心中有了解决拖延的计策。
可世上哪有万无一失,到底是在一次意外中害死了子梅。
子梅死后,子兰不敢再隐瞒,便将此时告知了其他的宫女。
沉默身附子梅生前,感受到身体被活生生啃食的剧痛,那剧痛似乎顺着他的神魂蔓延,要将他生生撕碎一般缠绕着他。
突然一股大力袭来,生生将他从入神中拽离。
缓缓睁眼,沉默发现他正紧握豪素,额际全是汗水。
宿源欢见他醒来,挑眉问道:“如何?我观你神情痛苦,可是劳累过度?连连入神两人,我虽不了解这神乎其乎的入神之术,但想来此等逆天的法子定然不会轻松。”
沉默缓慢的呼吸,许久才缓过神来,说道:“昆潇的确不知道自己会变成怪物,而她的侍女子兰、子梅、都知道,这一切,又与那黑衣人有关。”
宿源欢问道:“黑衣人?可是槐树村教习诱导过水生的那个神秘之人?”
沉默点头,“正是。”
宿源欢:“如何?还要回去再审问一遍那几个侍女吗?”
沉默沉默片刻,轻轻摇了摇头,“昆潇已死,那几个侍女知道的事情,我据已悉知,再问也毫无意义,回帝宫吧。”
宿源欢勾唇:“也罢,昆国送来了个公主,不过月余就凄惨身亡,我倒要看看我们战天伟大的帝君打算对外处理此事。”
沉默转头静静的看了宿源欢良久,说道:“你似乎,很讨厌当今帝君?”
宿源欢也转头与沉默对视,平凡无奇的面庞上是恰到好处的诧异,“怎么会呢?我是那么真挚的,效忠于帝君,我的忠心,天地可鉴。”
饶是善于观察的沉默,彼时,也看不出神色玩味又认真的宿源欢所言是真是假,可这诺大帝宫,众人皆心思各异,又岂是他沉默可以多管闲事的?
此时,沉默脑海轻微震荡,他探入脑海中的算卦系统,便看到兑换录上浮现了一行黑字。
“山水蒙,兑寿时一年。”
至此沉默知道,这件事,是彻底结束了,关于那枚最终没有完整送到昆潇手中的雕花玉佩,关于来自昆国的一对苦命兄妹。
可那在帝宫中来去自如的蓝衣斗笠人,神秘的黑衣人,却仍旧是疑云重重。
沉默跟着凛暮学习怎么把此次复杂的案件避重就轻的整理成了一本冠冕堂皇的奏折递给了帝君。
而帝君也并没有任何让宿源欢感兴趣的反应,他并不为昆国公主不过月余就惨死在战天国帝宫内而感到愧疚,反而就被昆潇伤害的一杆子侍卫向昆国倒打一耙,逼着昆国承认他们公主失德、教女无方,并送来珍宝无数。
此事已了,一时间帝宫又平静了下来。
沉默趁着清闲,跑出了帝宫,回到他刚来此地时待过的九重闹市的街角,展开破烂的算命幡,再次开摊算卦。
此时因帝君战突然封了新国师,百姓们听到了些似是而非的风声,对算卦不再那么抵触,沉默的摊前一时热闹了一翻。
可这些求卦的百姓们,所求所问不过具是些小的不能再小的事,而这些卦,并不能为沉默增加哪怕一天的寿时,所以除了每卦十文外,沉默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收获,而此时他贵为战天国国师,日日三餐皆有供应,又无其他所求,这累积起来的铜钱碎银,反倒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
而在一月后,帝君战再次面见了沉默,让沉默卜算一日吉时,每年一次大考,也为科举殿试,要来临了。
是了,距离娄析一案已过许久,当时童乡试已过,到如今,竟是马上要殿试了。
今年的殿试,听说帝君格外重视。
帝君的重视,对当今朝堂的官员可不是好事,有新的人才提拔,就将有老人被代替,而那将要被代替之人……
各官员心中所想,又是另一番计较算计。
而这些心思活跃的官员们,似乎永远也逃不出帝君的手掌心。
在殿试在即之时,沉默却听闻了一件小事,说是小事,却令沉默心间涌起种种思绪,涟漪动荡。
昆潇的那名侍女子兰自缢了。
显然昆国天子对滞留在战天帝宫的几名宫女、侍卫并无任何印象,想当然也不会派人特意接他们回去,这些人就被宫内总管重新分配,作为战天国帝宫的宫人留了下来。
而在这之后,宫女子兰知道了昆潇身死之事后,神情恍惚,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再不吃不喝几日后,于房内上吊自缢了。
不过是一个敌国来的宫女死了,根本没人在意,偶尔被提起时,也不过是宫内又多了一处有可能闹鬼的地方罢了。
可这天子朝堂,十里宫墙,又有哪处没被鲜血洗礼过,不消几日,便再无人提起。
而科举最后的殿试,也紧锣密鼓的筹备起来。
第40章
殿试乃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一场考核; 以往这种事情都是由朝中重要大臣负责,没想到今年帝君却将此事交给了一个不过十几载年岁的毛头小子; 私下里沉默算是颇受到一些微词; 而其入神断事一则又被帝君隐瞒了起来,除了相关的闻璞、宿源欢几人; 再无人知。
因此小小年纪,成为当今国师; 无甚功绩; 不苟言笑,又不与各大臣联络的沉默,自是从一开始; 就被排挤了出去。
不过这些; 沉默本人并不在意,或者说并不知道; 而清楚的人; 却都不说。
所以沉默依旧顾我; 执事时,有闻璞在身旁; 又有谁会不听话呢?
所以殿试一事; 办起来并不费力; 总的来说不过是些安排时辰、监考、排场的事宜; 这对于现代而来经历过各式各样考试的沉默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此次参与殿试的一共三十六位学子,往年战天国的殿试只有三十位殿试名额; 就是说从全国大大小小的考场里慢慢脱颖而出,真正能够进入到帝君眼里的只有这三十位,而这三十位,哪一个都是在他们当地提出来人人赞不绝口、惊才艳绝的才子,而今年又额外多了六个名额,可见战天国发展鼎盛,人才辈出。
此时沉默手里拿着由下属官员提供的宗卷,里面是各位考生的资料和其所有考试以来的文章、策论整合,沉默对那些之乎者也的文章、策论并不了解,只是简略看了看这三十六人的资料背景,大都是十七□□的少年人,其中最大不过二十二,最小一个只有……十五岁。
十五岁,比十六岁的沉默还要小一岁。
沉默诧异的翻开这名考生的宗卷,陈珩之,战天关泉人士,关泉,具沉默了解,是个十分富饶的地方,在战天国中可排到前几,战天并无士农工商的等级分位,而这陈珩之,正是一名玉器商人之子,算是个富家子弟了。
沉默的注意力稍稍在这上面停留,而陈珩之的历次考试文章他却并没有看,主要是看了也看不懂,简略看完三十六位学子宗卷,沉默将他们打乱重排,分好殿试座位。
殿试时,这三十六位学子将分为四列九排,每一人间隔距离甚远,并由帝君全程陪同,抄袭肯定不存在,况且能够从战天国各地脱颖而出的学子们,怕是也不屑于抄袭。
随着紧锣密鼓的策划,还有三天,殿试就将正式开始。
而于日前,这三十六位来自各地的学子们也陆陆续续的来到了九重所设的学子堂,而接待学子这种事,沉默早已交于下属官吏,而于前几日他所注意到的十五岁殿试学子之事,又早已被他忘到脑后。
这几日除了忙于殿试一事,沉默也心心念念着凛暮,自从昆潇一事结束,沉默就再也没有见过凛暮,这于以往凛暮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沉默面前的情况大不相同,凛暮似乎忙了起来,但忙什么沉默一概不知。
这导致沉默内心莫名有些惶惶,却又因为殿试在即,事务繁忙,暂时抽不出时间来去主动见一见凛暮。
忙碌起来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万众瞩目的殿试终于到来。
沉默作为主场监考,早早的等在了大殿门口,看着三十几位学子一个个意气风发的从他面前行礼走过,从天光炸破,到日头渐亮,殿中早已坐满了人,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殿试就将开始,而三十六位学子却只到来了三十五位,还有一人没有到。
殿内安静十分,帝君已于半刻前到场,正端坐于王座之上,沉默站在殿门口看去,遥遥看到一片漆黑面具,不辨喜怒。
沉默问身边随侍之人,“还有谁未到场?”
那人翻看手边的登记册,片刻便说道:“是关泉人士,陈珩之。”
陈珩之?
沉默稍一思索便想起了此人是那名十五岁的少年学子,他侧头吩咐道:“派人去学子堂看看。”
那人立刻应道,转身便走开了。
一直到一炷香的时间马上结束,殿内已经开始派发考题,沉默才看到一名白衣少年由两个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距离近了,便看清那少年一张白面似的圆脸惨淡一片,额角冷汗涔涔,双腿绵软无力,那两名宫人几乎是拖着他来到了殿门口。
那少年看到沉默,略一挣扎似乎想要行礼,“大人……”
沉默摆手,示意两名宫人直接将此人拖去了殿中座位,随即也进入殿内。
此时时间刚好,考题分发完毕,殿试正式开始。
而帝君对着这位由宫人拖进来的学子也无甚好奇,从始至终都安静的看着殿下,一张面具隔绝了各方窥伺,让人分辨不得帝君的所思所想,就是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也无悲无喜,山兴平淡无光。
那被拖进来的少年少不得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包括在座各位学子。
与沉默不同,这些学子之间都是互相关注,暗自较劲的,此届殿试有一位不过年方十五的考生,除了不关注科举的沉默,学子们可都是知道的,就是一些官员,也早早就了解了,毕竟殿试之后,该拉拢谁,该打压谁,他们早就有了些许动作。
而这陈珩之今日一副虚浮的惨样子,也很可能拜在座某位大臣之手,或者说,就是某位学子的所作所为,若不是沉默不懂规矩,叫人去拖了这人过来,这人今日怕是就要错过了这场殿试了。
由帝君所主场的殿试,不来参考,可不算什么小事,操作得当,便可导致这少年考生的前途尽毁。
沉默站在殿侧一旁,看了眼那陈珩之。
只见此人额角冷汗滴滴答答的落在桌上,一手紧紧按压在腹部,一手颤颤悠悠的打开考题,而其他学子此时早已开始奋笔疾书。
一些臣子看到此景,唇角微勾,瞬间便又隐去,便是来了殿试又如何,就是那等模样,又怎可能正常过了这场殿试。
沉默看着那少年提笔,深吸一口气,眉头紧皱,开始答题,心中却毫无波澜,这场殿试终将如何,还是看他自己了。
随即沉默便不再关注这陈珩之,而是随意往殿上看了一眼,这一看便顿住了,只见此时殿上,王座之上,一双眼睛正静静的看着他,不知看了多久。
是帝君,战。
以往沉默与帝君战相处之时,他似乎从不在意沉默的存在,不是忽视,便是带了些仿佛刻意为之的冰冷,而似如今这般平静,确是少有。
很快,沉默便先一步移开了视线,去观察殿内的情况。
不过那种知道有人在看自己的感觉异常强烈,沉默没忍住,再次回头,帝君仍旧在看他,不过此时已经换了个姿势,双手放在王座扶手上,雕龙金文的手杖被放在一旁,似乎十分放松。
帝君战很少以这种放松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平静而危险的。
站在殿门口的闻璞侧目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前一日,于汇涿州发现了尧族后人的踪迹。
尧族代表的,则是生死蛊存在的可能。
而生死蛊,可以让死人复活。
帝君此时的好心情,怕是与这有关,而那频频偷看帝君又侧首装作没看见的沉默,闻璞眉头微皱,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出口,不知帝君到底是作何想法,可无论如何,都不是他一小小侍卫能够左右的,他所要做的,只有忠诚。
殿试一共两个时辰,不算短的时间,随着日头逐渐升到了头顶中天,考试时间也所剩无几。
到了正午,随着一声钟响,殿试正式结束,考题以及卷宗纷纷被收了上去,而那一直一脸惨白的陈珩之,大大的呼了口气,似乎是终于可以放松下来,随即就见他当着众人的面,颤颤巍巍的首先站了起来,面向帝君又跪了下去,说是跪下,几乎都要是趴下了,“禀……禀帝君,小生陈珩之,恳请帝君恩准,先行离去……”
帝君这才收了一直看向沉默的视线,抬手一挥,那陈珩之便千恩万谢的想要爬起来,随即又趴了下去,虚弱成这样,还能坚持考完整整两个时辰的殿试,可也算是个神人了。
沉默侧头吩咐了一声,便由先前的两名宫人再次前去托起了那陈珩之,向外走去。
那陈珩之由两名宫人拖着,临走路过沉默还想行礼,被沉默挥手免了,便听那陈珩之小声急切的对拖着自己的宫人说:“烦请二位,带我去茅房,快一点……谢谢。”
沉默心下微哂,原以为是胃痛或者什么,没想到却是如此下作的手段。
风光满面的十五岁少年考生,却要人拖着来殿试,又急匆匆的拖着离开,倒也是能够让人深刻铭记了。
殿试结束,便是由大臣协同帝君阅卷,说是协同,其实往年里帝君并不怎么参与,不过是会在最后着重看看前三甲的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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