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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卦就会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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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刚出了烟花巷,便有个人从角落里冲出来抓着他,嘴里“啊啊”乱叫个不停。
沉默抬眼被此人满脸的烧伤疤痕吓了一跳,此人眼眸湿润,像是要哭了一样嘴巴开开合合发出混乱的“啊啊”声,似乎是不能说话。
沉默皱眉动了动被这人紧紧抓握的手臂,此人用力极大,手指死死的扣着他的手臂,他竟然没办法挣脱开。
此时一名老者慌乱的跑过来,一把抓住了此人的手臂,这人被老者抓着,立刻松开了沉默的手臂,似乎极为听话般,站在了老者身后,不再乱叫乱动。
老者回头看向沉默,十分歉意的说道:“年轻人,对不住啊,这是我儿子,小时候走水救回来后就傻了,话也不会说了,刚刚吓到你了吧。”
沉默摇摇头,又看了眼那此时乖乖站在老者身后的傻子,他哪怕傻了看来也很听他爹的话,这么想着沉默就走了。
他脚一迈进帝宫,本还向着窥极殿的方向立刻转了个弯,向着千机殿而去。
他本以为他最大的可能是看到千机殿紧闭的殿门,却没想到此时千机殿殿门大开,里面有人。
沉默一走进去,就喊了声:“凛暮?”
“进来吧。”凛暮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沉默一愣,沉默来千机殿数次,还是第一次真正的在千机殿找到凛暮,心下一喜,走了进去。
凛暮此时正在摆弄一些零碎的物件,他面前一个个小盒子里装了不同形状的物件,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都是做什么用的。
沉默坐到凛暮旁边,看着凛暮细长的手指利索的用几个铁片拼出了一朵沉默熟悉的那种杀伤力惊人的小铁花,当即小声惊呼。
凛暮找出几片铁片递给沉默,“试试?我教你。慢点不会碰到虎口的伤口。”
沉默伸出手接住,两人的手掌一触及离,沉默指尖动了动,他刚刚差点忍不住想要握上去。
组装这种小铁花,看凛暮做时似乎十分简单,不过几下,一个铁花便做好了,如今真正到了自己手里,沉默就发现了这铁花机关的精巧和难做,几朵花瓣想要在暗扣处卡好并不容易,卡的太紧,容易在掷飞出去时没办法彻底化成几片飞刃,卡的太松,便会失去了力道,沉默仔细的摸着铁片偏远的凹槽,一点点的往里卡着,却是半天没做出来一朵。
凛暮看了一会儿,起身来到沉默身后,伸手几乎将他环抱住一般,双手从他的身侧伸到前面,握住了他的手,帮他用力往铁片凹槽处卡另一片铁片。
鼻息间一时全是凛暮身上的淡香,也不知道凛暮身上的香味是如何来的,有些像檀香,又比檀香清淡很多。
沉默一时神飞天外,当一声轻微的铁片碰撞时的清脆声音响起,沉默才回神,发现凛暮已经帮他装好了一朵小铁花。
“好了,这样卡进去,要用巧劲,会了吗?”
沉默想了想摇头,耳朵却忍不住红了。
凛暮在他耳边轻笑:“只帮你这一次,你再自己试试。”
说完便从沉默身后撤离了,另一个人的呼吸、温度离开,沉默竟突然生出了些许落寞之感。
凛暮坐到一旁后就不再说话,沉默拿着几片精致的铁花瓣慢慢弄着,几下下来不是太紧就是太松,等他终于做出来一朵模样好看、松紧合适的铁花时,一抬头却发现凛暮正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凛暮?”
凛暮未动,沉默放下手里的小铁花,起身凑近,是睡着了吗?
凑近了就能看到凛暮的睫毛浓黑一片,似乎比沉默的还要长,唇角就是睡着时也是勾着的,仿佛在轻笑一般。
沉默看着看着,目光落在了沉默的薄唇上,像是受到蛊惑一般,慢慢的低下头,直到两个人的呼吸交融,沉默面颊控制不住的绯红,他闭上了眼睛,唇瓣轻轻落在了凛暮的唇角。
两唇相碰的感觉很奇异,嘴唇像碰触在了一片柔软的绸缎上,让沉默久久忘记起身。
本闭着眼睛的凛暮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一脸献祭一般闭着眼睛的沉默,眸中一片复杂,最终又闭上了眼睛。
而这一切沉默并不知道,他只是半响才慢慢起身,觉得此时此刻的他如同个感染了风寒高烧的病人,浑身没有哪处不热,没有哪处不酸软,他看了看仍旧闭目靠在椅子上的凛暮,手浮在桌案上,不小心碰倒了一个雕刻粗糙的小木马,沉默连忙看向凛暮,见他仍旧闭着眼睛才松口气。
他慌忙扶起小木马,隐约看到木马下面似乎有字,便凑近看了一眼:
——七月初七,赠予烨儿。
沉默一愣,一时只觉得烨儿这个名字似乎十分熟悉,却想不起来。
他摆好木马,还是悄悄推开门离开了,像个落荒而逃的胆小鬼。
他脑海一时很乱,不过是一个只有他单方面投入的亲吻,竟让他慌张至此。
一路回了窥极殿,直到站在了三楼的占星台,微风吹过,面上的红晕才消散一些。
而千机殿里,沉默一离开,凛暮便睁开眼睛,看向那个被沉默撞倒又摆正的木马,起身拿过来,手指在上面慢慢摩擦,似乎极为珍惜,看着小木马的眼神也颇为怀念。
这木马制作粗糙,年头久远,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孩子做的玩具。
沉默此次乖觉了,或许是自认为干了相当大胆的事情,不好意思,便两日没有再出窥极殿。
这两日里,他又回到了曾经那般看书、学算卦系统中的占星术的日子。
只是如今他背部与双手的伤口开始长合,日日都十分瘙痒,叫他白日、夜里都难受不已。
这一夜里,沉默再次尝试占星失败后,下了占星台,回到卧房,趴在床上,只觉得背后瘙痒难耐,手时不时忍不住的在后背轻轻碰一碰,伤口已经结痂,他再用力些,怕是要将那些痂扣下来不可。
窗扇一声轻响,沉默一惊,立刻看去,却是凛暮从木窗翻身进来。
凛暮似乎已经许久没有来他这窥极殿翻窗了,倒是叫他一时有些不适应。
凛暮一进来就看到沉默趴在床上,手背在身后动来动去,就知道了原委。
“伤口很痒?”
沉默抿着唇点了点头,他视线从凛暮说话的嘴唇假装不经意的划过,耳朵不自觉的有点发红。
凛暮来到床边,借着昏黄的烛火,拿出一个碧绿的圆胖瓷瓶递给沉默,“给你送药,用这瓶药每日涂在伤口上,就不会那么瘙痒了。”
说着把药瓶放在沉默手中,竟是就想起身离开了。
沉默一时情急,一把伸手揪住了凛暮的衣角,道:“我够不到,你帮我擦吧?”
凛暮顿住,回头目光在沉默脸上细细搜寻,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最终还是坐了回去,“好。”
说着便示意沉默:“脱衣服。”
沉默耳尖的红晕慢慢蔓延,染上了整段白玉般的脖颈,他怔怔的问道:“脱衣服?”
凛暮见他脖颈耳朵红的像一片暖玉,挑眉:“不脱衣服如何擦药?”
沉默一愣,爬起来,双手放在腰间系带,半响,才缓缓解开系带,慢慢打开衣襟。
对襟慢慢在主人的手下打开,沉默此时只着寝衣,内里什么都没穿,这寝衣就像是一道门,关着内里的无限风光。
此时门开了,便将什么都暴露了出来。
沉默年少,还偏显羸弱的肩膀便暴露出来。
他如今不只是脖颈、耳朵发红,就连脸颊肩膀胸膛也一片红晕。
他慢慢的趴回了床上,寝衣堆在腰间,露出莹润的后背。
本该是一片美景,但此时一道贯穿后背,从左肩到右腰的刀伤横列其上,看起来有些……碍眼。
凛暮眼帘微垂,烛火下睫毛在脸上打上了一片阴影,看不清他眼睛里的神情,当然沉默此时正趴在床上,脸颊埋在手臂里,也不敢看。
凛暮打开碧绿的瓷瓶,一股好闻的药草香传来,他指尖从宽阔圆胖的瓶口内挑出一坨淡绿的药膏,慢慢靠近,将药膏抹在了沉默的伤口上,然后慢慢推开。
后背突然接触到冰凉的药膏,沉默忍不住颤了一下,随即药膏又被温热的指尖慢慢推开变热,那种感觉太过奇怪,奇怪道沉默浑身发热、酸软不已。
而凛暮却仿佛在做什么大事一般,神情专注,一点点的将药膏涂抹在沉默的伤口上,慢慢推开,直到整道伤口都被碧绿的药膏覆盖,凛暮却仿佛出神了一般并未停下。
沾染了药膏的指尖慢慢顺着伤口尾端轻轻下滑,停在了因趴卧而凹陷突出的腰眼上。
突如其来的碰触让沉默浑身一震,更是不敢把脸颊从手臂里抬起来了。
凛暮一愣,立刻收回手,把药膏放到桌上。
“好了,后背的伤口涂完了,手上的你自己涂吧。”
说着便飞身离开。
沉默仍旧趴在那里,直到凛暮带给他的热度慢慢消散,他才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有些恍惚的小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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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沉默是无法在窥极殿老实呆着养伤的; 等伤口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就出了帝宫。
此时的九重氛围有些低迷; 虽街市仍旧人声鼎沸; 但那些角落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百姓,偶尔露出的恐慌神情; 沉默便知道榆溪城的事还是传了出来。
如此巨大的死亡,并且榆溪城离九重并不远; 已经无法控制消息并压下去了。
他来到他初时来到此地时摆摊的地方; 见到那个倒在地上的破桌子时,有种放松的感觉,沉默把桌子扶起来; 将地上破烂的算命幡又立了起来; 拍了拍上面的尘土,便放在了一旁; 他竟是又回到街市来摆摊算卦了。
奈何如今九重人心惶惶; 没人有闲心来沉默这里卜算一卦; 他就这么在街角枯坐了半天,还是一卦未算。
直到快午时; 他已经打算就此收摊回帝宫了; 眼前坐下了一人。
此人一身黑衣; 深黑的斗笠遮脸; 也不说话,直接把手放在了沉默面前。
沉默递给他豪素,他不接; 仍旧伸着手摊开放在桌子上。
沉默眯了眯眼睛,慢慢的碰触此人的手心纹路。
不消片刻,沉默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句,“大奸大恶,天诛之人。”
沉默立刻死死扣住此人手腕,眸中狠厉,死死盯着眼前的黑衣人,在水生和昆潇的记忆中,都有那么一个黑衣人,最终让他们犯下了自毁般的错事!
虽入神中的黑衣人与眼前之人穿着不同,但……“大奸大恶,天诛之人。”这样的卦象,不是普通人会有的。
那黑衣人被沉默扣住了手腕也不恼,哑声笑了一声,随即手腕一转,生生带着沉默的手腕转了半圈,只听一声骨骼脆响,沉默的手腕就被他硬生生扭转到脱臼。
随即那黑衣人松手,似乎是极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飞身离开。
沉默当即想追,被算命幡绊了一下,手腕剧痛,额角刹那间便冷汗涔涔,他冷静下来,明白就算他追上去也无济于事,便握着剧痛的手腕,咬紧牙往帝宫赶去。
许是他最近受的伤多了,忍痛的能力也越来越强。
等他到了帝宫前,却看到往日里一直肃穆戒严的帝宫门口,正有几人发生争执。
“你个杂种!你别以为你发达了,就可以和我们断绝关系!”
一个被侍卫们压在地上的人嘶吼着,似乎十分愤怒。
沉默定睛一看,那个背手而立一身官袍之人竟然是陈珩之,只见他白面团似的脸上风光一片,看着被压在地上的人,面上好不快意。
只见陈珩之笑呵呵的说道:“断绝关系?自我娘亲去世后,你们一家待我如何你心里清楚,此次殿试若不是我忍耐力惊人,定是被你们害的无源状元之位!你们以前不是一直要同我断绝关系吗?怕我要回我娘亲的嫁妆铺子吗?好啊,我们就断绝关系,但是我娘亲留下的铺子,你们一个都别想得到!”
“你!你!你为官不仁!欺压百姓!”
沉默看着那小小年纪却背着手已经一副官老爷做派的陈珩之,并未上前,而是悄悄绕过他们进了帝宫,他以前曾猜测到过陈珩之应当与自己的家人关系不恰,却没想到已经到了如今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
进了帝宫,他立刻去了正罡阁处理脱臼的手腕,那黑衣人似乎没下死手,不然他的手腕不会仅仅是脱臼这么简单了。
处理好手腕,拎着正罡阁开的药剂,他便直奔光烬殿而去。
凛暮对榆溪城灭城与槐树村灭村等事向来兴趣缺缺,宿源欢又不见踪影,闻璞看起来就不像能够关心这些事情的人,说他烂好心也罢,那么多人在他眼前惨死,那样的场景,他不想经历第二次!
如今,他唯一能求助的,便只有当今帝君战!
如若连当今帝君都不关心自己的子民,那这国家当亡!
帝君此时正在光烬殿书房内,并不难找,也并未阻拦沉默的觐见。
一进帝君书房,便看到在桌案后看奏折的帝君,仍旧是一身玄袍加身,面具覆脸不辨喜怒。
沉默一进来,帝君就抬头看来,目光在他如今绑着夹板的手腕转了一圈后又收回去了。
沉默看向帝君身后,曾经挂着的那副无脸孩童的画像已经被收起来了。
此次帝君倒是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先晾着沉默片刻,而是先开口问道:“你有何事?”
沉默斟酌词句,道:“我于今日街市见到了疑似教唆槐树村水生、昆国公主昆潇作恶之人……此人前来卜卦,得‘大奸大恶,天诛之命’的卦象,如果没有意外,那恶人应当就是此人。”
沉默话落,帝君的目光停在了沉默的脸上,像是在打量沉默,许久才收回视线,拿起下一本奏折翻看,“是吗,本君知道了。”
沉默眉头轻皱,帝君这幅不痛不痒的样子让他心绪难平,他忍不住又开口:“槐树村数百人命,榆溪城十二万三千人命!皆因此人而亡!帝君为何……这般无关痛痒?”
帝君战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向沉默目光冷沉,“本君可有命你调查此人?”
沉默:“……并未。”
帝君:“那么你又是如何做的?”
沉默:“此乃关乎战天国数万万子民的大事!”
帝君拿过身旁雕龙金纹手杖,站起来,慢慢走到沉默身边,微微垂头,在沉默耳边轻轻开口,语含冷霜:“你若想活得久一点,就不要多管闲事,回你的窥极殿去。”
沉默瞳孔骤缩,当今帝君此话何意?
是不是已经对他起了杀心?
沉默握着脱臼的手腕,慢慢往窥极殿走去。
这些人,这个战天国,这个朝堂,似乎没人对那些百姓的命在意过,十二万三千人,那是何等庞大的数量!
那是何等恐怖的尸山血海,就连焚烧,也一直烧了三天三夜。
沉默一时又有些恍惚,他指尖划过豪素冰凉的笔身,探进脑海中的算卦系统,“你所说的来不及了到底是何事?让我来这异古时代,又是为何……”
算卦系统仍旧毫无反应。
回了窥极殿,沉默脚步一转,又去了窥极殿的书房。
窥极殿书房一直有记载历代王室星象变化的载册,只不过曾经他从没在意过,今天却想要去看看。
那些载册就摆在书房一角,虽不显眼,但也并不难找。
他一本本翻过,终于找到了前朝的记载,前朝皇子一共八人,如今七人毙命一人失踪,毙命七人均是由当今帝君战动的手。
沉默继续往前翻,终于看到了一句:
八皇子赵焕生于启明一零七年三月二十八,出生时天降祥瑞,霞云满天,帝君大悦,窥极殿批此子乃帝王明君之象,遂帝君大悦,授此子为当朝太子,当朝国师慧妃敏慧避嫌,退位国师,让位于同族之人。
启明一一二年七月初七,天降厄星坠于慧妃所居辰暮殿,同天同时,辰暮殿诞生一子,生身不详,被辰暮殿慧妃力排众议收为义子。
同年天慕国大旱后大涝,民不聊生,窥极殿批太子灾星伴身,祥瑞坠地,命格大改,亡国之君。
帝君大怒,革其太子之位。
启明一一八年,昆国进犯,天慕国边战边败,最终败后求和,于启明一一九年送一质子前去昆国。质子为八皇子赵焕。同年慧妃失踪。
启明一二零年,星象大乱,质子赵焕失踪,朝堂一时混乱一片,七子争位。
启明一二一年,一人横空出世,毙天慕国帝君血溅朝堂,屠尽七子,同年改国号为战天,年号为辰暮。
沉默死死盯着眼前发黄的一页书册,他想起来在千机殿的木马上看到的那个名字出自哪里了。
烨儿……
沉默入神的那名男童便叫烨儿。
启明一一二年七月初七,天降厄星,不就是那名男童的生辰吗?
那与凛暮长相颇为相似之人,名唤赵焕,居然是前朝的八皇子,前朝八皇子于十二岁时被送去昆国做质子,慧妃应当就是孩童叫做姨娘的人,同年慧妃失踪,所以男童被前皇后抓走时,没有人去救他。
启明一二零年,星象大乱,便是孩童死的那一年,同年赵焕失踪,那一年赵焕应当是十四岁。
而启明一二一年,天慕国亡,便是如今的战天国了。
这名为烨儿的孩童,与当今帝君应当也是相识的。
沉默放下手里的载册,闭上眼睛,觉得一时思绪混乱。
他总觉得他忘记了什么重要的细节,赵焕……会是凛暮吗?
他想起当他问凛暮赵焕是何人时,凛暮森寒冰冷的眼神。
那黑衣人的出现,已经让沉默手足无措至此,没想到此时此刻,就连凛暮的身份也越加混乱起来。
那名孩童,与赵焕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这么想着,沉默拿出豪素握紧,不如……再次入神!
说着,便当即闭上了眼睛,意识沉沦而去。
豪素荧光一闪,书房内隐约响起了一声女声轻柔的叹息。
再睁眼,眼前便出现了赵焕一张稚嫩的笑脸。
“烨儿,你在想什么呢?刚刚一直发呆。”
名为烨儿的孩童摇了摇头,伸手抓住了赵焕的手摇了摇,似乎是在撒娇一般说道:“焕哥哥,烨儿也想要字。”
赵焕摇了摇头,“不行哦,字要等到及冠的时候才可以取,到时娘亲自会亲自给你取字。”
烨儿似乎有些气不过,小声哼了一声,问道:“那焕哥哥呢?焕哥哥现在也没及冠呀,你有字了吗?”
赵焕伸手捏了捏烨儿的小鼻子,故意气他:“我有了哦,是按照娘亲那边的族谱排的,所以我已经有了哦,不过要等到及冠才能授予我。”
烨儿一听,眼睛亮了,凑近赵焕耳边,悄悄说道:“那你的字是什么呀,你告诉我吧,我一定不说出去!”
赵焕轻笑:“真的吗?”
烨儿使劲点头:“真的!”
赵焕也学着烨儿那样咬耳朵,“那我跟你说了哦,我的字是……你猜呀!”
一时两个孩童笑闹追逐起来,欢快的笑声久久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 握爪
第51章
沉默从入神之境中退出来; 心中惊疑不定,不知为何他越来越觉得那赵焕与凛暮相像。
出了入神之境; 竟已是夜幕降临; 他来到三楼占星台,此时月明如昔; 北斗七星与南斗六星皆清晰可见。
他尝试着按照当前星象推演当朝国运,却除了一堆混乱的推演结果外什么都不得。
不知为何; 他对这星象占卜之术; 无论怎样都不得其门而入,相较来说,入神明明更加困难; 他却会了; 占星却无论如何也学不会,沉默无奈; 轻叹一声; 再次探进脑海中的算卦系统; 翻阅相关占星方面的记录。
许是他如今有所侧重,到叫他发现了许多曾经不曾注意到的一些旁门左道的记录。
“占星之术起源甚广; 传闻曾有老祖窥得天机; 于星象变幻之际; 按命格生身献祭; 得一人复活。”
沉默皱眉,复活,又是复活; 似乎很久以前宿源欢就说过传闻中有一种能够让死人复活的生死蛊,脑中惊诧,沉默突然想到宿源欢的异状,他是不是死而复生之人?
而在牟德镇那个凛暮避而不谈空空如也的饲蛊盒里装的,会不会就是生死蛊?
用十几万人命才能饲养出来的生死蛊吗?
用十几万人去换得一个人的存活?
沉默只觉胸口浊气回荡,竟突然岔了气。
“世间动荡,有因自有果……已经来不及了。”
熟悉的女声在沉默脑海中突然出现后又消失,沉默握着手中豪素,似乎气极,几次想将其扔下,却是……舍不得。
“你一直在提醒我来不及了,可却从不说清到底来不及的是什么?你这样……这样能让我做什么?我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办不到!榆溪城十二万三千人的性命!我一个都救不下来!又如何去救你口口声声所说的他!你从现代将我救回来,难道只是为了让我去救你口中虚无缥缈的他吗?”
沉默独自一人在占星台上大声质问,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像在嘲笑他般,久久不散。
最终,沉默跌坐在地上,手中握紧豪素,用力到指尖发白,他喃喃自语道:“凛暮,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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