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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既正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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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了才发现这片荒草长势极为茂盛,找不出可以令人通行的间隙,谢歇只好自己动手,拨开杂草缓慢前行。
    此时正是清晨,杂草叶上凝的露珠打湿了谢歇的衣服,行走时连脚步都重了几分。
    “谢歇!”
    谢歇听见有人叫他,立马停下脚步朝声源看去,见步恣意提着剑站在不远处,隐隐绰绰的草遮去他半个身形。
    谢歇笑起来“你让我好找啊。”
    步恣意也笑了,他提起剑,将内力注于其中,以脚尖为支点,弓腰一旋,剑刃贴地划过,带起呼啸的风声,他周身的草应声而断,不过眨眼的功夫,步恣意的身形便完整的呈现在谢歇眼前。
    步恣意收剑的同时,扬起的衣摆也缓缓落下。
    他对谢歇伸出手,声音很轻“过来。”
    谢歇笑着走过去,口中揶揄“搞的这么神秘,想要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
    步恣意垂着眼帘,看向谢歇的目光里包含了太多谢歇不想去触碰的东西。
    “做我们这一行的,可以有很多的联络点,却不能有一个真正的归宿,就连步爷爷也只是知道如何最快的联系我而已。”
    谢歇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这么伤感秋怀,可不是你的性格。”
    “哦?”步恣意忽然洒脱一笑,拦腰将谢歇扛在肩上“这样像了吗?”
    “……”谢歇嘴角直抽抽,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我们两别了快一年,还当我是当年那个战五渣吗?
    这么想着,谢歇脚上的动作丝毫不客气,趁步恣意不备屈膝顶上他的腹部,步恣意吃痛,手上力道一松,谢歇借机挣出步恣意的魔爪。
    “承让。”谢歇有模有样的拱手。
    步恣意忍俊不禁“少侠好功夫,不知师承何处?”
    “不可说。”谢歇摇了摇食指“不可说啊。”
    两人闹够了,开始正经起来,步恣意直截了当道:“你来找我,不只是为了和我叙旧这么简单吧?”
    “叙旧只是其一,还有其二,其三。”
    “说来听听。”步恣意直接坐了下来,也不怕脏了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总有人担心我不入V就会坑……我还担心我要是真入V你们就会弃……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这其二,我有个小朋友被你弟弟带走了,我答应过来看望他。”谢歇想起梁音观,眉宇间带上几分怀念。
    “实不相瞒。”步恣意摊开双手“我自从佘悬林出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后来才知道,他早已不在妄为门下。”
    “这是怎么回事?他一个小孩子还能去哪儿?”谢歇急了。
    “不用担心。”步恣意安抚他“那小子心思多着呢。”
    谢歇揉了揉眉心“他为什么要走?”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得去问问他本人或者妄为。”
    谢歇更加糟心了,这两人一个不知去向,一个行踪不定,他上哪儿找人问去?
    究竟是出了什么变故,才会让梁音观离开八卦楼呢?
    所有事情都堆积到了一起,谢歇想得头痛不已,为了让大脑可以继续运作下去,谢歇只好把梁音观的是事先放一放,着重于当下。
    “其二,你可还记得当初在清源村时你许诺过我什么?”谢歇也学着步恣意坐下来。
    “非你不娶?”步恣意眉一挑。
    “……”无语片刻,谢歇决定无视步恣意的打趣“你还欠我一个真相。”
    步恣意脸上的笑淡了些,神色有些纠结“关于清源村的事情?你要是想知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最后一句话被步恣意及时咽回了肚子里。
    “不。”谢歇否决“我现在有比这个更加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一定知无不言。”不知道为什么,步恣意反而松了一口气。
    谢歇随手捡起一根枯草放在手心把玩“我想知道现在樊派在什么地方,越具体越好。
    步恣意若有所思“我最近被一些琐事绊住了手脚,这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大概要多久?”
    “最多三天,这样,三天后我在这里等你。”步恣意敲板。
    “好。”谢歇应允下来,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步恣意神色莫名的看了眼谢歇,谢歇这才想起来,这里没有握手这个礼节。
    收回手,谢歇装作若无其事的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草屑,笑道:“天快亮了,我也该回去了。”
    天际就在他露出笑颜的那一霎破晓,太阳投下第一缕光辉。
    这一瞬间步恣意以为谢歇帅裂了苍穹……
    与步恣意分别后,谢歇又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到家,彼时已经日上三竿,家家的菜香都飘出好远,引得谢歇口水泛滥。
    一推开门,谢歇就和黑着脸的闫箜撞了个正着,闫箜一见着谢歇,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步步重若千斤。
    “你大半夜的跑哪儿去了?”闫箜叉着腰,吊着眼角,一双眼珠子不停在谢歇身上扫来扫去,试图找出他‘半夜私会’的证据。
    无巧不成书,还真被他找着了。
    从谢歇背上拈下一截杂草,闫箜二话不说就红了眼眶“媳妇儿,你不能这样啊,我才一个晚上没守着你……”
    许久不见闫箜假哭,谢歇还有点怀念,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谢歇一个晚上没睡好,又困又饿,现在根本没兴趣跟闫箜瞎扯。
    对付闫箜只能顺毛摸,逆毛会刺手。
    掌握技巧的谢歇一句话就将闫箜摇摇欲坠的眼泪给憋了回去。
    “乖,不闹,吃饭去。”
    谢歇这样温和的语气,对闫箜来说还是很受用的,他果真不闹了,一脸娇羞牵起谢歇的手来到饭桌上。
    折腾了这么久,谢歇饿的前胸贴后背,他先给老人盛了碗饭,之后就再也顾不上矜持,筷子挥得只能看见残影。
    闫箜在一旁看得欢乐,时不时帮他添一筷子菜,一时间气氛也算得上融洽。
    一直到饭碗见了底,谢歇还有些意犹未尽,他不舍得放下筷子,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饭量快赶得上温蛮了。
    老人喝尽碗底最后一口汤,轻轻放下碗,谢歇抢在三刻动手前收拾碗筷,惹来三刻的惊诧目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谢歇没有什么坏事要干,献上这把殷勤,全在于有求于人。斟酌了片刻,谢歇还是开口了“步前辈,我还有些事没办完,能否在你这儿多借宿几天?”
    老人垂下眼帘,算是默许。
    谢歇暗松一口气,端着碗走了。
    三刻跟着他进了厨房。
    晚上,趁着老人没注意,闫箜将谢歇连拉带拽的拖进自己房间,然后手脚麻利的把门锁死。
    谢歇盯着闫箜看,不知道他这唱的是哪一出。
    闫箜搓着手,一把扛起谢歇丢在床上,扯过被子盖上,然后……纯·聊·天。
    谢歇背对着闫箜,被他整个抱在怀里,胸膛贴着背脊,膝盖抵着脚弯,紧贴到没有一丝缝隙。尽管谢歇这个外来人员没有那么强烈的贞操意识,也觉得这个姿势太过亲密,谢歇尝试着挣了挣,却换来闫箜更紧的束缚。
    闫箜把下巴抵在谢歇的肩窝,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撩的谢歇那一小块皮肤发麻。
    “我看你这下还能跑到哪里去。”
    “……松点,我不舒服。”
    “谢歇。”闫箜蹭了蹭“你缺钱吗?”
    “缺,很缺。”不知道闫箜为什么会问这个,谢歇还是老实的回答。
    闫箜:“我买你回去暖床吧。”
    谢歇:“……”
    “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待在床上不下来了。”
    “……”
    “嘿嘿……”闫箜痴汉的笑声围绕在谢歇耳侧。
    “……”来人把这个智障拖下去。
    “我发现你又变好看了。”闫箜把谢歇又往自己怀里搂了搂,一副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样子。
    谢歇本来已经不想理会他,可听他这样说,内心强烈的挣扎一秒 ,别扭的回了一句“我也觉得。”
    ……真是难得的意见一致……
    “我说,媳妇儿,你就不能学学我吗?”
    谢歇闻言想笑“学你什么?厚脸皮吗?”
    “你看,我每件事情都会跟你商量,可你总把事情闷在肚子里,这样不好。”
    “你叫我‘媳妇儿’这事儿跟我商量过吗?”
    闫箜小声“那不是你默认的吗……”
    谢歇:“……”我那是懒得反驳。
    “你想要我跟你商量什么?”谢歇问。
    “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儿了?我半夜去爬你的床发现你不在,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拐了这么多的弯,闫箜暴露了真实目的。
    “我去哪里还没必要跟你汇报吧?”
    闫箜恹了。
    “说起来,我还真的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闫箜瞬间来了精神。
    谢歇正色“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非常危险,为了不连累你,你还是不要参与进来比较好。”
    闫箜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再危险能有我挖矿危险?”
    “……”
    作者有话要说:
    帅裂苍穹这个梗……很早就想用了……咦总感觉会被打…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三天后,谢歇如约而至,步恣意早已在那处等着了。
    经过步恣意的调查,得到确切消息,在经过佘悬林一事过后,徐北城和樊派彻底撕破了脸皮,经历一番内斗,徐北城率领飞舟庄新部的人以微弱的优势取得暂时性的胜利,樊派被逼的狼狈逃走,与旧部众人躲藏起来,开始养精蓄锐准备一举夺回飞舟庄。
    而徐北城也没有蠢到放任他不管,现在整个飞舟庄都在搜寻樊派的躲藏之处,奈何樊派太过狡猾,几个月过去竟然没有露出丝毫马脚。
    谢歇问:“那他们究竟藏身在哪里?”
    步恣意冷哼“樊派这老狐狸,若是作明面上的较量,他必然是一败涂地,但论这般阴损的招数,怕是没人比得过他!他哪里都没去,将自己的势力一分为二,无用的一半任他逃窜,以混淆视听之用,核心部分则顶替那附近的百姓,冠其姓名,化其容貌,隐于市中,至于那些被顶替的人,除了死我也想不到第二种去处了。”
    谢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狠掐自己的虎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那徐北城岂不是很危险?”
    “没错。”步恣意点头。
    “难道徐北城就没想过通过八卦楼得知樊派的去处吗?”
    “有,他嫌价钱太贵。”
    “真是糊涂!”谢歇咬牙“钱能和性命相提并论吗?”
    “……”步恣意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远方,他才不要告诉谢歇,是自己有意刁难,把价钱抬高了三倍。
    谢歇又问“如果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徐北城会不会影响你做生意?”
    “你无需担心这个。”步恣意摇头“五行八卦楼有一条规矩,一个消息只能卖给一个人,这条消息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你想昭告全天下都可以。”
    “昭告全天下倒还不至于。”听到步恣意这样说,谢歇总算是放下心来“可以把樊派势力的分布地详细一点告诉我吗?”
    “早就准备好了。”步恣意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进谢歇手中。
    “对了,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说吧,我洗耳恭听。”谢歇并没有急着去看信上的内容,只是把它小心的收好。
    “梁音观也在飞舟庄附近。”
    “梁音观?”
    一直到离开曼山,谢歇还在思索梁音观出现在飞舟庄附近这件事,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吗?如果不是,那他又是站在哪一边的呢?
    “谢公子?谢公子!”三刻手中提着一只鸽子,将谢歇唤回了神“我家公子刚才来信了,你快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马背上颠簸,谢歇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信看完。
    “他说方丈的病已经没有大碍,正准备从安和赶过来。”
    “太好了!”三刻喜形于色。
    “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他过来了。”谢歇将信还给三刻“我们过去。”
    飞舟庄恰好就在安和附近。
    谢歇敛眉沉思,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聚集在安和一带,不知道温蛮会不会也在那里?
    一路上不做多余的逗留,三人快马加鞭,仅仅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便感到了飞舟庄的邻城安和。
    天色将黑,闫箜拍了拍马头,这匹马跟着他们跋山涉水,短短几天消瘦不少。谢歇背起包袱,闫箜牵着马,三刻从后方匆匆赶过来。
    “走吧,公子在城内等我们。”三刻带头往里走。
    城门有几个检查来往行人的官兵,每个进城的人都要经过盘查,他们见谢歇带着面具,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非要他摘下面具。
    谢歇自然不愿意,他的长相太过出众,必然会引起很大的轰动,这并不是他的初衷,这个城里处处都是樊派的眼线,拜这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所赐,若是之前有人见过谢歇,岂不是会引起戒备。
    所以谢歇只是看着官兵,没有动弹。
    三刻在一旁圆场“我们公子打从娘胎出来,脸上就带着点东西,不太好看,还望几位通融通融啊。”
    闫箜没有三刻这么好的脾气,撩起袖子就准备开打,幸好谢歇动作快些拉住他,否则不知道又要闹出多大动静来。
    守门的官兵听完,不仅没有放行,反而笑的恶劣“不就是一块胎记吗,摘下来给爷看看,究竟是有多丑,才会让你连脸都不敢露啊。”
    说完,他身旁的几个官兵一阵哄笑。
    这下连三刻都被他们激怒了,沉着脸一语不发。
    气氛一时间凝重下来,谢歇皱着眉,面有不悦。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插|了进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脆,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人拨开人群,一把抱住谢歇的手臂,笑弯了一双大眼睛“哥哥,我等你好久了,不是说早晨到吗,这都下午了。”
    谢歇低头,与少年对上视线,看见被白|粉隐藏在少年眉心的一点红痣之后,瞬间领悟过来,他配合道:“路上被琐事耽搁了行程,久等了吧。”
    闫箜是个猴儿精的,见这副场景,一句话也不说,顺便悄悄点上了三刻的哑穴。
    三刻:“……”我看起来有那么蠢吗?
    既然在城中有熟人,官兵也不好再继续刁难下去,暗啐一口,招呼人放行。
    谢歇松了一口气,任由梁音观拉着他走。
    梁音观一路带着谢歇往偏僻的地方走,谢歇不动声色观察梁音观的表情,见他一背对官兵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脸上的笑意褪去,嘴角渐渐下沉。
    到了一棵大树下,彻底没了行人的影子,梁音观一把甩开谢歇的手,乌黑的眼眸里沉淀了太多并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东西。
    谢歇再会梁音观的欢喜劲也淡了下来,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人有哪里不对劲。
    “音观?”谢歇试探着叫了声。
    梁音观也许是用了什么易容的法子,使得他的五官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精致,若不是他眉心那点遮不住的红痣,谢歇是无论如何也认不出他的。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我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来的。”梁音观避开谢歇的目光。
    “什么?”谢歇惊疑不定,梁音观带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多了。
    梁音观看着匆匆跟来的闫箜二人“你叫他们回避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谢歇还没有说话,闫箜先不乐意了“你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好说的?”
    谢歇正好也有一些问题要问梁音观,他对三刻使了个眼色,三刻会意,将不情不愿的闫箜拉走了。
    带闫箜二人走得看不见背影,梁音观才道:“你这次来,是因为樊派吧?”
    “此话怎讲?”
    梁音观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樊派派人追杀你们的那天晚上,我也在。”
    “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救你们吗?”梁音观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缓缓摊开手“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块石头。”
    谢歇定睛细看,猛然间瞪大眼,梁音观手掌上安静躺着的,正是谢歇从佘悬林里带出来的那块石头!
    “难道这块石头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块石头确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若是算上它背后的种种,便不只是一块石头那么简单了。
    梁音观当初是真心喜欢这块石头,才会从谢歇那里问来它。
    他看见那块石头被谢歇握在手心,颜色绚丽,在阳光下透射出细碎的光芒,是那样的好看。
    就如同他的主人一样。
    于是石头就落入了梁音观手中。
    他对它爱不释手,整日拿在手中把玩,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村里的老人看见。
    老人见到这块石头,满是皱纹的脸上竟然能看出激动的潮红,好像这是什么无价的珍宝,非要将它供上神祠。
    可梁音观再清楚不过,这石头除了颜色绚丽之外,再没有一丝奇特之处。
    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小孩子的意见,那天晚上,清源村灯火通明,梁音观亲眼看着石头被老一辈的人神色虔诚的送进祠堂,放在清源村列祖列宗的牌位前。
    那时,梁音观听见老人口中喃喃着一首他从来没听过的童谣。
    “虹桥池,七色石,红莲娉婷婷,神水化清源。”
    现在回想起来,梁音观还觉得好笑,不过是一块石头,莫名奇妙就上升到了神明的高度。
    这只不过是他漫长生命中发生的一个小插曲,若不是之后的事,这块石头很快就会被梁音观忘在脑后。
    谢歇走后没几天,清源村又迎来了第二个过路人,他衣衫褴褛,浑身是伤,被村里善心的妇人所救,细心将他的伤势养到痊愈。
    那人并不好相处,成天阴沉着脸,伤势一好便没了影子,再次出现时,那人带着十几个黑衣人,皆是武艺高超之辈,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村里人屠杀殆尽,连一丝多余的响动都没有。
    梁音观被自己的母亲藏在稻草里,眼睁睁看着那个不辞而别的人扼住村长的脖子,逼问他那块石头的由来,村长宁死不招,只消片刻,就在那人手里断了气。
    当梁音观看见自己平时亲切慈祥的母亲那张毫无生气的脸时,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痛哭出声。
    黑衣人发现他的存在,一路追杀,梁音观慌不择路跑进佘悬林里,他藏身在草丛后,听着那几人云淡风轻的讨论自己的死活,最后以一声讥笑收尾。
    梁音观的眼泪里已经带上了血红,他把指甲掐进树干里,鲜血不断从指尖渗出。
    他发誓,若是自己能活着走出佘悬林,哪怕是穷极一生,也一定早为清源村的村民报仇!
    或许是幸得老天垂怜,旁人视为人间炼狱的佘悬林,梁音观却如同入了无人之境,就算偶尔遇到一两条鳞片艳丽的毒蛇,也会立刻绕开他。
    梁音观在佘悬林里躲了两天,他回到村庄时,刚下过一场大雨,冲散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看着空无一人的村子,梁音观悲从心来,跪倒在地,这些人竟然连一具尸体都没给他留下!
    自此,清源村沦为了无人村。
    “太可笑了,不是吗?”梁音观稍一用力,那块石头便化为了粉末“后来我入了八卦楼,才得知一切事情的始末,竟然是为了一本虚无缥缈的秘籍!”
    “就为了这个,他们就能杀我全村,上至古稀老翁,下至黄毛幼儿,除了我,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谢歇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惊愕来形容,他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世界强者为尊,杀人偿命这样的说法根本就是个笑话,可到底还是抱着一丝幻想,以为这里的人会把人命看得重一点,到头来,却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那人是谁?”谢歇强制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
    梁音观的眼睛在说话的过程中早已布满了血丝“他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全村人之所以会死不瞑目,就是因为你留下来的一块石头!”
    “凭什么我每日每夜都活在悔恨痛苦之中,你却倍受人追捧,还自以为是的想来管束我!”
    梁音观嘶哑“我有错,你同样也有!如果不是你,如果没有你,我便不会背负那么多!我们都是罪人!”
    谢歇听完这些话,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浸在寒冬腊月的江水中,冰冷刺骨。
    并不是因为梁音观说的这些内容让谢歇感觉自己成为了千古罪人,将一切过错全都归咎在自己身上,而是因为梁音观的心态,已经扭曲了。
    原来自己一直以来惦记着的,视为弟弟的人,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最心寒莫过于此了。
    “不,我没有做错。”谢歇开口了,他的背脊挺拔,无畏的迎上梁音观的视线“或许你的意思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对吗?”
    “可是,我不杀伯仁,我就没有过错,况且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毫不知情,若是让我背负罪恶感,抱歉,我没有。”
    “我最多只是惋惜罢了。”谢歇轻叹。
    梁音观久久说不出话来。
    没有人开口,气氛一时间僵持下来。
    良久,梁音观收起万千思绪,深深看了谢歇一眼,只留下一句话,扭头便走了。
    “总之,樊派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谢歇目送他走远,微微的皱起了眉心。
    梁音观走后,独留谢歇一人立于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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