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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既正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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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前辈挂念!”
    谢歇嘴上应着,但也没真打算麻烦扈飞扬帮他熬药,谢歇伸长手去拿铁壶,谁想扈飞扬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喝住他的动作“不准碰我的壶!”
    谢歇手一顿,改去拿水,扈飞扬又叫“那水也是我打的。”
    谢歇干脆不再动了,就这么看着他。
    扈飞扬吭哧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什么新的理由了,他咬牙起身一把夺过谢歇手中的药包,瞪眼“做出一副这么可怜的样子,不就是想让我帮你熬药吗?”说罢,扈飞扬把药包揣进怀里红着耳尖跑到林子里捡柴火。
    看着他的背影封十刃连连摇头“这小子的性格真不讨人喜欢。”
    谢歇看着自己身上多出来的衣物披风“个人所见吧。”
    封十刃坚持己见“不讨喜,和温蛮一模一样。”
    说起温蛮,歇息想起一件事来“那天他淋了雨回去,没有像我一样生病吧?”
    “我还想问呢,那天你们两个为什么都淋得像个落汤鸡一样?莫非是闹矛盾了 ?”封十刃似乎对这件事情非常感兴趣。
    谢歇觉得有点奇怪“矛盾是有一点,但后来和解了。”
    “那么快 ?是你找的他还是他找的你?”
    谢歇听着听着就觉出不对劲来了,眼前的人违和感越来越强烈,谢歇盯着封十刃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封前辈并非好管闲事之人。”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偶尔管管闲事也不错。”封十刃不动声色的退开两步。
    观察到他的动作,谢歇越发对自己的猜测有信心起来,他不带任何迟疑道:“你不是封十刃,你究竟是谁?”
    “聪明。”‘封十刃’屈指点了点眉心,笑道:“你觉得除了我还有谁呢?”
    这个动作……
    谢歇瞳孔猛地一缩“秦衣冠!”
    “正是。秦衣冠披着封十刃的皮笑的满脸褶子,这画面太有冲击性谢歇不忍再看,只能默默别开眼。
    “你为什么要易容成封十刃的样子?”
    “此事说来也巧。”秦衣冠踱了两步“他受温蛮所托暗中照看你,而我闲来无事偷偷跟踪你,我们两个正好碰在一起,也算是有几天的交情,他受不了这般枯燥的日子,昨晚将你托给我照顾,便不见了踪影。”
    “他就那么信任你?”
    秦衣冠突然凑近谢歇耳边“我对他说,我已对你倾心已久。”
    “……”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拾柴回来的扈飞扬看到眼前这一幕,气得心肝疼,他将手中的柴当作凶器朝秦衣冠扔了过去,嘴里骂到“你为老不尊!无耻!”
    “……”秦衣冠顶着这张皮竟无从反驳。
    扈飞扬又拔出剑“老东西,今日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誓不罢休!”
    谢歇:“……”好样的。
    秦衣冠:“……”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众人都被惊醒,有人依旧闭着眼睛装睡,而有的人则打着哈欠爬起来看热闹。
    真要打起来,扈飞扬并非是琴一贯的对手,为了阻止惨剧的发生,谢歇灵光一闪,抓住秦衣冠的袖子,喊道:“爹!您怎么来了!爹。”
    “孩儿知道此去危机重重,但您也无需如此挂心,扈飞扬会护我周全的,对吧?”
    歇息对着扈飞扬挤眉弄眼。
    扈飞扬有点懵,他慢慢放下剑,嘴里道:“既然你这般请求与我,我便勉强答应吧。”
    “爹,这下您放心了吧。”
    秦衣冠:“……”
    “爹,待会儿吃过早饭,你便回去吧,打战的地方危险得很。”
    总不能在一件事上载太多次,秦衣冠终于找到反击的办法“爹不走,乖儿,爹要陪着你。”
    谢歇:“……”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
    
    第80章 第八十章
    
    闹剧过后,众人各自散去,扈飞扬生起火,将药和水一同放入铁壶中,架在火上熬起药来。
    谢歇和秦衣冠坐在一旁,相对无言。
    这时一阵凉风刮来,扈飞扬缩了缩脖子,谢歇见他冷的鼻尖发红,这才想起扈飞扬的外衫还在自己身上,谢歇连忙脱下还给扈飞扬,感谢道:“昨晚多谢你的照顾了。”
    扈飞扬哼了一声,接过衣服穿上“不要想多了,要不是昨晚太热,我会给你?”
    一个刚放完水的年轻人打着走过来哈欠对扈飞扬道:“想必你内力一定很高深吧?刚才我看见河里的水凝了霜,你还觉着热啊?”
    扈飞扬:“……”
    扈飞扬臭着脸,狠狠瞪了那年轻人一眼。
    谢歇见那人还有继续拆台的打算,连忙打住他“你去告诉大家,抓紧时间吃点东西,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都打起精神来。”
    被谢歇这么一打岔,那人也没了说下去的兴致,领命走了。
    火堆被扈飞扬烧得很旺,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药已经咕噜咕噜的翻滚起来,好几味药材随着气泡浮上水面复又沉下去,一股浓重的苦味弥漫开来。
    谢歇最受不了这味道,捂着鼻子连连后退,心有戚戚焉,差点就忘了这中药是自己的天敌!
    扈飞扬见他这模样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秦衣冠口头上的便宜已经占上瘾了“乖儿,身体不舒服吗?”
    谢歇:“……”人如其名,人如其名啊!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怕苦,说出来是很没面子的事,谢歇有心隐瞒,他屏住一口气松开手,故作轻松道:“我认为救人要紧,我这点病算得了什么?不治也罢,不如即刻启程去往极寒城。”
    秦衣冠一手撑着下巴,好像知道了什么,笑得像个狐狸“极寒城一事固然紧急,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吧。”
    扈飞扬气极“你莫不是嫌弃我熬得药不好喝 ?今日你若不喝下这碗药,休怪我翻脸!”
    谢歇心想,我不是嫌弃你,而是嫌弃这药。
    在这二人前后夹击之下,谢歇无奈妥协,他慢慢坐回来,心说,难道这是我今生不能逃过的劫数吗?
    扈飞扬立马将沏好的药端到谢歇面前“喝了,一滴都不能剩!”
    谢歇木着脸接过药碗便不再动弹,犹如一个入了定的老僧。
    “你不肯喝?”扈飞扬等了会儿,有些微的烦躁。
    “不是。”在心中默背完八荣八耻,谢歇原本还打算背一段少先队宣言,冷不丁被扈飞扬这么一打岔,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那你倒是喝啊!”扈飞扬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用力一推药碗,药汁溅得两人身上到处都是。
    谢歇低头吹了吹药“烫。”
    “……”
    一个字,将扈飞扬满腔的怒火给彻底浇熄,他退到一边坐下,不再说话了。
    秦衣冠憋着笑,拍了拍自己的口袋“乖儿,爹这里有蜜枣,想要吗?”
    谢歇立马变星星眼“多谢爹。”
    这一碗药下肚,让谢歇一天没吃好饭,满嘴药味的他吃什么都难以下咽,又因为病还未好没什么胃口,只勉强喝了几口水。
    扈飞扬也不知是在跟谁置气,对任何人都没有好脸色,稍有不顺心便大发脾气,一天下来被他无辜牵连之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这之后,部队中除了谢歇之外,谁见了他都绕道走,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到了极寒城附近,谢歇带着众人丝毫不做隐蔽,就在城门口三百米外安营扎寨,让敌军看得见却打不着。
    众人忙活时,谢歇让黑小弟又当了一回信使,与城中的蔚迟寒互通了讯息,得知城内情况后谢歇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城中粮食早已告竭,敌军已经有好几日食不果腹,一个个都饿得筋疲力尽,再加上他们前几日派了一批人回北境运粮,如今城中敌军所剩无几,防守早已漏洞百出。
    忧的同样也是粮食一事,连敌军都吃不上饭,更别提普通百姓,每家每户的吃食都被敌军搜刮走,百姓们每日只能饮水充饥,若是谢歇来的再迟些,这里恐怕很快便会成为一座死城。
    事态非常紧急,再由不得半点耽搁,谢歇发令下去,让众人好好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准备攻城。
    这几千人里真正经历过大事的没有几个,听到这个消息,又是紧张又是兴奋,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失眠到半夜。
    尽管如此他们第二天爬起来时个个依旧精神抖擞,早早检查好自己的兵器,蓄势待发。
    早在昨天谢歇等人在城外扎寨时敌军就提起了防备,他们在城墙头安排了一列弓箭手,以便远程攻击。
    这是第一个难关,也是唯一一个难关,若是安排妥当,便可提高士气一击取胜,反之则会损失惨重。
    谢歇斟酌再三,派了一队武力值相对于其他人来说高些的人打头阵,他甚至不浪费半点人力,让他那头发半白的‘爹’冲了个前锋。
    众人都惊讶于谢歇的安排,只是碍于他才是这场战役的领导人而没有多言,纷纷将同情的目光投向秦衣冠,在心里对谢歇进行唾弃。
    秦衣冠早就猜到谢歇会这样安排,并无意外,他上场前装模作样的朝谢歇看了一眼,包含了失望及痛心,咬牙骂到“不孝子!”
    谢歇:“……”戏演得不错。
    有了秦衣冠这个高手坐镇,攻城变得轻松起来,那排弓箭手往往只来得及放出一箭便被秦衣冠夺去了性命,一时间战势呈一边倒。
    解决掉棘手的弓箭手,谢歇立马派出一波身强体壮的汉子去攻破城门,第三波人原地待命。
    在猛烈的攻势下,城门很快就被撞开,谢歇一挥手,剩下的所有人提刀而上,喊杀声响彻天际。
    再过不久,城内也传来不小的动静,有滚滚黑烟冲上天际,也有惨叫声不绝于耳。
    完成了自己任务的秦衣冠不知何时回来了,他弹了弹并未沾上丝毫脏污的袖口,摇头道:“这北境人就会搞些阴损的小把戏,一来真的便不堪一击,还不如与郑亦邪猜拳刺激。”
    “……你若想玩点刺激的,可以去北境,哪里可不是像这里一样小打小闹。”谢歇嘴角抽搐。
    这场战争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喊叫声渐渐平息下来,蔚迟寒清点了一下人数,竟真如谢歇所说,除了小部分的人受了轻伤,无一人伤亡。
    听到这个消息,谢歇彻底放下心来,他长呼一口气,抬脚走进城内。
    街道旁有人在清理战场,将尸首抬去焚化,又用清水将鲜血洗去,等再过几日血腥味淡去,再过几年几十年此事从人们的脑海中淡去,便不留丝毫痕迹,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
    部队中虽然没有人员死亡,但城中百姓却死伤不少,这个情况谢歇早有预料,所以并未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若不是他眉宇间凝成的结泄露了他的情绪,还以为他会此事并不上心。
    世上很少会有两全其美的事,谢歇选择了一方,就要舍弃另一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去减少伤亡。
    如果可以,谢歇也想学那关二爷一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单枪匹马将这城中敌军杀个片甲不留,但很遗憾,他没有这个能力。
    但也不能说他无能,他初来这个世界时,没有背景也没有天赋,甚至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不知不觉走了这么久,他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筹码做到今天这一步,难道还不足以证明谢歇的能力吗?
    闲话莫多讲,谢歇进到城里,见百姓个个都饿得面黄肌瘦,眼窝深陷,他传令下去,让人将所剩不多的粮食都熬成米粥,拿到市集上赈济百姓。
    吩咐完,谢歇抬脚往郁寡欢家走去,思绪飘去了娄中楼,他想,甄袂几人也快到了吧,就算再迟,也迟不了多久。
    希望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是谁说还有三四章句完结了的!啊!谁说的!我保证不打死他!我怎么越写越多Σ( ° △ °|||)︴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谢歇刚一进门,扑面而来的便是一阵挥之不去的霉湿味,和第一次来时的干净整洁不同,此时屋里的摆设杂乱不堪,桌椅上还积了一层薄薄的灰,谢歇疑惑的放慢了脚步,朝卧室走去。
    卧室的怪味更大,隐约中还掺杂了一丝血腥味,谢歇心头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微蹙起眉头,试探道:“郁寡欢?寡欢?”
    静等了会儿,没有任何回应,就好像这个房间只有谢歇一人。
    谢歇又走近了些,见床上鼓起一个人型的轮廓,他掀开床帘朝里看,只见皱巴巴的被子里露出半个脑袋,一头长发油乎乎的粘在一起,散发出一股馊味。
    谢歇一惊,一把掀开被子,果然是郁寡欢,他仅着单衣,浑身的血凝在衣服上,双眼紧闭,呼吸声微弱到几不可闻。
    为什么郁寡欢会是这副模样?他的家人呢?
    这两个问题在谢歇脑海中盘旋不止,惹得他又气又急,深呼吸一口想压抑怒火,却被满屋子的异味熏得头晕眼花。
    眼下郁寡欢这副模样,好像一碰就能碎掉,谢歇是万万不敢轻易乱动的,他急忙跑出门,想去叫个郎中来,却冷不丁与尾随他而来的秦衣冠撞了个正着。
    秦衣冠拉住他“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去?”
    谢歇试图挣开他的手“叫郎中,屋里有人受伤了。”
    “郎中?”秦衣冠揪住他不放“这兵荒马乱的,哪里来的郎中?”
    “极寒城这么大,总该有的吧!”
    不与他废话,秦衣冠直接将他拖进屋里“你莫不是忘了,自古医毒为一家。”
    谢歇闻言慢慢停下了挣扎“你的意思是你会医术?”
    “略知一二。”
    看到郁寡欢的情况,秦衣冠没有表露出嫌弃的情绪,迅速的把过脉,他掀开郁寡欢的眼皮看了看,随后一脸凝重道:“情况不太妙。”
    “到底如何?”谢歇追问。
    “他本就体虚,又受了外伤,虽不至于致命,但拖了太多天伤口严重恶化,另外,我观他心有郁结之象,外伤未愈又心病交加,恐怕是活不了几天了。”
    谢歇听后一时不知该做如何反应,仍旧有些不敢相信,他还记得那天郁寡欢决然的背影,难道那时郁寡欢就已经料到了今天的结果了吗?
    “不过。”秦衣冠口风一转“若是能找齐几味药材,我倒是能为他续命几天。”
    谢歇听罢连忙道:“哪几味?我去找!”
    秦衣冠将药材的名字一一报来,谢歇只听完第一个便心都凉了下来,这味药材并非其它,正是谢歇苦苦寻觅也只寻来半株的天山雪莲。
    雪莲如今只剩下半株在城主手中,温蛮旧伤未愈,等着它去除隐疾,郁寡欢不省人事,也需这半株雪莲续命,谢歇夹在两人中间难以抉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秦衣冠拍了拍谢歇的肩“雪莲的罕见程度我也知道,你还是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它身上。”
    谢歇低下头,往日种种在眼前一一掠过,他心中的钟摆摆动不定,脑中混乱不堪,一个人简直快要被撕裂成两半。
    谢歇沉默了半晌,指甲掐进掌心,根根青筋爆出,久久不能下定决心,良久,他收拾好情绪抬起头,面无表情道:“依他现在的情况,我能帮他清理一下身体吗?”
    谢歇突然岔开话题,秦衣冠有些吃惊,他顿了一下才回到“当然,不过切记动作不要太大,否则会造成气血逆流,不利于病情。”
    谢歇点头,将秦衣冠送走后便打来热水,帮郁寡欢洗去一身脏污,换上干净的衣物。
    燃起屋内的壁炉,谢歇清出一小块地方来让郁寡欢睡好。之后打扫房子,换去被单都是他一人所为,整整花了半天的功夫,才将郁寡欢的屋子恢复到原本的干净整洁。
    昨晚这些,谢歇将郁寡欢背到床上,替他掖好被角,这才转身出了屋子。
    此时已是深夜,谢歇并未执灯,他木讷的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觉中到了一片荒凉之处,谢歇好像没有察觉似的,屈膝坐下,敛眉沉思。
    极寒城夜晚的寒风刺骨,却无法让谢歇感知半分。
    天山雪莲到底给谁?谢歇必须要做出抉择,还有这城中百姓以及江湖小辈众人的温饱问题,也需要谢歇想办法,这两个难题犹如两块重有千金的大石头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够气来。
    甄袂几人现在很有可能押着粮食正在来的路上,也有可能遇上了什么变故,导致粮食无法运来,总之一切都没有定数,难道就这样让一城的人跟着自己挨饿吗?
    谢歇就这么睁着眼在荒地里枯坐了一宿,第二天扈飞扬找到他时,就看见谢歇僵坐在原地,满眼血丝。
    扈飞扬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喂,夜不归宿的你干嘛去了?”
    谢歇抬眼看他,表情坚毅,像是做了什么下了什么决心,答非所问道:“我决定了。”
    “啊?你决定什么了?”
    谢歇没有回答他,起身抬脚欲走,却因太久没有活动过,双腿麻痹到感觉不到重量,下盘不稳之下猛地摔倒在地。
    扈飞扬心头一突,弯腰打算扶他起来,谢歇却按住他的手,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一株小草不放。
    “谢歇?”就算是粗心如扈飞扬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
    谢歇缓缓伸手将那棵草连根拔起,随后起身酿跄的将这附近看了个遍,嘴里喃喃道:“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扈飞扬不解“你在说什么啊?”
    谢歇举起手中的草,舔了舔干燥的唇“攀地草。”
    攀地草,又被三刻称为野菜,江亦陨曾带谢歇采摘过一次,味鲜,有果腹充饥之效。
    而这片荒地里,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长满了攀地草,
    扈飞扬并不钻研医术,也不研究百草,更是从来没听过攀地草这个名字,心中疑惑更深。
    不过谢歇已经没有时间跟他解释了,谢歇昨晚一夜未睡,两天不曾进食,又在寒风中吹了一宿,能撑到现在已是极限,刚才被这么一刺激,竟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扈飞扬手忙脚乱的将他扛回去,大喊道:“谁会医?谁会医啊!谢歇晕倒了!”
    听到扈飞扬的喊声,有人摸了摸肚子,仰天长叹“再过不久,我也要饿晕了。”
    众人纷纷附和。
    秦衣冠这个赤脚大夫是城中唯一会点医术的人了,他闻讯赶来,替谢歇把过脉后道:“不用担心,他只是太过劳累,又因腹中饥饿一时晕倒了而已,给他喝点水,待会儿就醒了。”
    秦衣冠的话刚一脱口,便如同旋风一般在城中传开,以讹传讹过后,谢歇就成了众人口中的一朵经不起丝毫风吹日晒的小白花,也是军中第一个饿晕过去的人。
    于是在谢歇醒来后,提出后山那块荒草地里的野草可以挖来填饱肚子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饿糊涂了,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直到谢歇挖了野菜熬出一锅浓香四溢的汤,并将它喝下肚,众人才相信谢歇的话。
    吃饭问题解决后,谢歇被扈飞扬勒令一天不准下床,谢歇本以为可以好好的清静清静,却意外的被告知城主在门外求见。
    谢歇立马惊坐起身,略微整理了一下自身,道了声请进。
    城主是个将要度过而立之年的饿青年人,                                                                                                                             生的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一脸正气。他一手背在身后走进屋来,犹如老干部视察,气场十足。
    谢歇实在是想象不到这样一个人,是怎么被自己的城民逼的需向外人求救才能逃出困局的。
    与他的气场十分不符合的是,城主一进门便对谢歇行了个深深的揖,由此可见其人并非喜好端架子之人,为人礼数周全。
    “极寒城多谢先生出手搭救才得以脱离困局,请先生受程竹一礼。”一句话说完,城主才直起身来。
    谢歇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我各取所需,何须多礼。”
    “事情的始末我已听诸位少侠说过,若不是先生执意前来救我极寒城百姓,恐怕我们此次在劫难逃。”
    少年人难免沉不住气,做了点好事就想昭告全天下,这些江湖小辈成日里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谢歇带领他们如何排除万难来到极寒城,他们又是如何英勇杀敌的。
    “……”饶是谢歇的厚脸皮都感觉到不好意思,他解释道:“他们说的太过夸张,一句话说满了,你且信五分便是。”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理应如此。”程竹说完,抬手一挥,马上便有人端着托盘从门外进来,托盘上放置着那剩下的半株天山雪莲“今日我上门拜访,一是为了道谢,二是前来兑现承诺,这半株雪莲,请先生笑纳。”
    程竹从小厮手里接过雪莲,亲自弯腰送上。
    谢歇从没有过这样的待遇,他连忙接下,回了一礼。
    这之后城主又问候了几句,便起身告辞,谢歇将他送出门外,并表示欢迎常来。
    城主走后,谢歇脸上的笑淡了下来,他盯着桌上静静躺着的雪莲,表情莫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重新撸了一遍大纲……瞬间感觉我还能再战几万字……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极寒城第二天难得出了一回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谢歇搬出躺椅让郁寡欢在庭院里晒晒太阳,自己则坐在一旁为他挡风。
    时至中午,蔚迟寒端来一碗野菜汤,谢歇上前接过,两人随意的闲聊了几句,蔚迟寒便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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