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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慕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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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慕临安因身体不适被遣回休息。他疲惫地坐在木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喝下。

  一时,室内无话。

      几日来顾渊的气色好些了,慕临安却消瘦起来。

  起初顾渊不愿面对现实,可当他瞥见这人细致地为他擦拭身体、测了又测他的体温,守了半夜却不换一件干净衣服的时,这个陌生的异世突然让他有了一点点真实和安全感。

  何不随遇而安呢痴痴傻傻又有何用呢?他想起这两句话心底莫名几分柔软。

  “你可好些了?”慕临安问道。

  “好多了。”顾渊打量着这个自己在异世第一眼看到的人,“这几日多谢你的照顾了,我姓顾名渊,渊博的渊。想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慕临安。临渊慕鱼的慕临,安稳的安。”

  “可是‘临渊慕鱼不如退而结网’?”

  “正是。”

  顾渊琢磨这名字取得挺好,突然想起了什么,瞥着里屋的方向,“对了,刚才有人来找过你。”

  “什么?”慕临安心下一跳,转过头看着顾渊,显得几分急切,“然后呢?”

  “我没应声。”顾渊靠在床头说道。

  “那便好。”

  他看着慕临安像似松了口气,手指敲敲床板,“可是……他进了里屋。”

  “什么!”慕临安猛地站了起来,头晕眼眩,他扶了一下桌子,快步走向里屋。

  躲在里屋偷听的柳泉吓得左右踱步,这里根本就没有地方可藏身。就说那个叫什么顾渊的人长得就不像淳朴之人吧,怎么可能不向慕哥儿告状呢!这下可怎么是好!

  慕临安走进来的一瞬间,柳泉用双手捂住了脸。

  “柳泉。”慕哥儿的声音听起来几分无奈。

  柳泉打了一个激灵,放下双手,唯唯诺诺地开口:“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该如何说你……你躲什么快出来罢。”两人从小一个村落里长大,互相熟知。慕临安又比柳泉虚长两岁,自然待他较为亲厚。

  “你既然来找我,有何事?”慕临安倒了一杯茶给柳泉。

  柳泉瞪了眼躺在床上的顾渊,小声解释,“我……我,我怕慕哥儿你生风寒,所以……所以来看看。”

  他说得结巴,慕临安哪里不知道他的意图啊,果然还是“败露”了。慕临安头疼地捏着鼻梁,一个小哥儿还是一个平常是不大爱搭理人的小哥儿突然和一名陌生男人同居一室,这下可有的传了。

  “柳泉你能帮我个忙吗?这件事别泄露出去。”慕临安请求道。

  “啊——慕哥儿你和他……”柳泉一脸委屈。

  “为何不说出来?”顾渊听着两人的对话,感到奇怪。

  “你休想!”柳泉涨红了脸,耿着脖子朝顾渊喊道,然后又深呼一口气对着慕临安道:“慕哥儿你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你……若是他纠缠你,你一定要跟我说,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慕临安被柳泉说得尴尬,当机道,“柳泉要不你先回去罢。”

  “对了,你把这药拿回去,算我还的。”慕临安拿起桌上的一副药包。

  “不用了!慕哥儿,你自己留着罢。我家好多药包,少一个也不少。”柳泉摆摆手,“那……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还是拿着罢。”慕临安将药包塞进柳泉怀中,送他至门口,对着三步一回头的人道:“路上小心。”

  播种的时节很快就过去了。

  哥儿和男人不同,一个小哥儿分到的土地也就一个男人的一半。慕先生本来就是外地人,因他教授知识给村里的孩子,村长也可怜他的处境并分了一亩田和半亩地给他。现在慕哥儿也到了束发年纪,按理也得先分一亩地给他,可他是个外地人。

  虽说村民大多淳朴,但涉及到吃饭问题就不免得思考利弊关系了。于是乎大伙讨论,说慕哥儿想分地也可以,但必须要嫁给村里人。这样,名正言顺成为李准村的人,也就没人说闲话了。

  慕临安倒觉得无所谓,他爹分到的田地也够他一人生活。这会,他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大门口剥毛豆。慕临安的手生得极好看,白净细长。他垂着眸,几缕青丝垂至脖颈间,一双手认真地在毛豆中挑挑拣拣。

  他剥着,屋里边时不时传出几声咳嗽,慕临安也就时不时抬头往里边瞅几眼。一对视,里边的人就会尴尬的撇开视线。慕临安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看着也不似害羞,且他一个哥儿都不害臊也不知这人躲什么。

  要说这个问题得是顾渊心里别扭,他养伤的这段时间,柳泉那小子经常来串门。柳泉对他一副防狼似的模样,对慕临安却是各种献殷勤。

  有一句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一来二去搞得他以为古代都这么男风开放,等他真正意识到这个问题时是有天夜里,他闲来无事,又缺乏话题。

       不知是不是烛火太朦胧隐约,慕临安额间的那点朱砂似的痣愈发显得红艳。顾渊随机就问了一句,“你额间的痣是母胎带出来的吗?”

  他话音刚落,慕临安就一脸奇怪的表情看着他,“母胎是何物?”

  “你的母亲啊。”

  “母亲?”慕临安一脸疑惑,“你可是说的阿姆?”

  “你们喊母亲都喊阿姆的吗?”难道是习俗不同?顾渊这番想着,一下秒就被慕临安接下来的话惊得合不拢嘴。

  “两个父亲,一个不喊阿姆怎么分得清楚。你到底打哪儿来的”

  “什么。。。。。。?”顾渊说完,诡异地沉默了。

  他思量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两个父亲,照慕临安的说法,生出孩子的那个叫阿姆?这也太奇幻了吧。

  而后在他的惊讶中,他了解到这个世界并没有女人,只有男人和哥儿。额间带红痣的是哥儿,生孩子的也是哥儿。。。。。。

  所以,孩子是怎么生出来呢?难道大姨夫这种东西真的存在。。。。。。?

  顾渊半天回不过神,在慕临安说‘很晚,休息去了’之后,浑浑噩噩睡了一觉。

  此后,顾渊看慕临安就开始别扭了。他不好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非常之复杂。但他又觉得自己未免反应过大了,抬头看了眼坐在板凳上剥豆子的人,他镇静地问了句:
  
       “要我帮忙剥吗?”

  “不用,快剥完了。”这会,慕临安连头都没抬。

  “那个。。。你们这有剪毛豆吗?”慕临安抬头疑惑,顾渊轻呼一口气,面带笑意地道,“就是用剪子将毛豆的头尾剪掉,放入茴香、八角、桂皮等作料蒸煮。这种做法会让毛豆很入味,吃得比较趣味。想想,也应该是有的吧。”

  “我在村子里倒没听说过,可能市街里有得买。”

  “你这有这些作料吗?”顾渊突然来兴致了。

  “有一些。”

  “要不你留些毛豆别剥,等会我来弄一下,你试试?”

  慕临安看他一副跃跃欲试地模样,便答应了他。

  青黛色的烟冒出尖儿就被忽而而至的朦胧细雨打散得没影,顾渊站在灶头,灶边上搁着一碗剪好毛豆。他望着眼前的灶台,不免有些发憷。作为活了小半辈子的城里人,对这种柴火灶的了解仅限于电视节目中。

  他思索着大概也就是放柴烧火,似乎也不难办。灶台里的柴木灰下还有早晨埋下的小火种,顾渊抓了把干草往里边扔去,干草遇火瞬间燃了起来。他瞧着火还挺大于是又挑了几根木柴丢了进去。

  外边风一吹,原本逃逸雨中的烟全往屋子里边钻去,直熏得顾渊眼眶发红。他胸口伤势未痊愈,一咳嗽,又震得胸腔疼。

  “咳咳。。。。。。好大的烟啊。”慕哥儿在屋里好生编着竹篮,硬是被这浓烟逼了出来,他扒在门口看着顾渊,“你这是要生多大的火?怕是要烧了我的屋子吧?”

  顾渊被他说得脸皮有些臊红,他眉头一皱,道:“这火不好生啊。”

  慕临安看着他一本正经地模样,一双眼睛上瞅下瞅,“瞧你也不像会干活的人,你一边歇着去,我来生火。”

  顾渊识相地走到一旁观看。

  “你怎么就直接把柴给丢进去了呢?火都被你弄熄。”慕临安拿着一根木柴往灶里挑了挑,“要生火木柴中间必须得留缝隙,瞧你这样直接堆,难怪生不起来。”

  顾渊心理年龄好得三十好几,被眼前这个十六七的小孩“教训”,老脸发红。他想着术业有专攻,他不会这个也正常啊。

  火在慕临安的手下很快就生了起来,“接下来你来?你会炒菜吗?”

  “咳。。。这个我还是会的。”顾渊顶着慕临安怀疑的视线走了过去。

  先煮熟毛豆、倒油、煸葱蒜,再入锅、上香料。

  慕临安抱着双臂靠在门栓边看他熟练的模样,想来也是奇怪,明明连生个火都不会居然对掌勺如此熟练。

  不一会,食物的香味就四下散延。

  “哇!好香啊!”稚嫩的童音透过细雨清脆响亮。

  一小人儿顶着一片大叶子,踏着小水洼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阿细?”

  “慕哥哥!”阿细看到慕临安随手扔了叶子兴高采烈地朝他跑过去,慕临安蹲下把他抱了个满怀。小家伙搂着慕临安的脖子朝他脸上糊了一口口水,然后又笑得甜甜地用手抹掉糊上的口水。

  慕临安被他的动作逗笑了,“今天怎么来了?”

  “程伯伯让我给你送药来了。”阿细拉开衣襟,从鼓鼓的胸口掏出几个药包,“我没有把它弄湿哦!程伯伯说没弄湿就给我一文钱!”他眼睛亮亮的,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阿细真厉害!”慕临安接过药包,揉了揉他的头。

  阿细的小鼻子在空中嗅了嗅,看到端着毛豆的顾渊,眼睛转了转,甜甜地喊了声,“大哥哥。”

  顾渊第一眼看到的是白嫩嫩小娃娃额头上的一点红,又是一个小哥儿。

  阿细盯着那碗毛豆,吞了吞口水。

  “想吃?”顾渊瞧着小娃娃挺讨喜,朝他招招手,“过来。”

  阿细回头看会看慕临安,眼中的期待不言而喻。

  “去罢。”慕临安说完,阿细还小小矜持了一下,扭扭捏捏地小跑过去。

  “大哥哥,我怎么以前没看过你呀?”阿细坐在凳子上,等着顾渊分食,一双小短腿晃来晃去。

  顾渊坐在阿细旁边,忍不住想逗逗他,“我是从天上来的,你当然没见过。”

  “啊?那你来干什么的?”

  “秘密,天机不可泄露。谁都不能说,谁也不能告诉。”顾渊老神在在地忽悠。

  “这么厉害吗?”阿细瞪大眼睛,“不能说一点点吗?就那么一点点。”他用胖胖的小手比了一个距离。

  “不能,你也不能把见过我告诉别人哦。不然我做不成事,我就把你带回去交差!”

  “交。。。交什么差?”

  “交抓小孩煲汤的差!”阿细被顾渊凶凶的表情唬得捂住了嘴巴,一个劲点头,“我。。。阿细一定不会说的。”

  顾渊想笑,余光瞥到从里屋出来慕临安瞬间把神棍似的模样下意识收敛住了。

  “怎么了?”慕临安分发小碗。

  阿细看了眼一本正经地顾渊,委屈地扁嘴、摇头。

  慕临安家里的调料少,毛豆虽然香但入味不足。

  “怎么样?”顾渊问,看着慕临安放下筷子,竟然有点儿小紧张。好像参加什么评选大会似的,他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

  “还不错。”慕临安说完,顾渊嘴角翘了翘。

  阿细埋着头闷闷地戳着毛豆,毛茸茸的头顶对着两人。

  “阿细?不喜欢吗?”慕临安摸了摸阿细的头,阿细一抬头,扁着小嘴,黑白分明的眼里挂着要掉不掉的水珠。

  “你怎么了?”慕临安撩了一手阿细额前的发。

  他越想越觉得害怕,金豆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可怜兮兮的,“呜呜呜。。。我不要被抓去煲汤。。。。。。”

  “你与他说了什么?”慕临安眼神一凛看向顾渊。

  顾渊:。。。。。。






第4章 第 4 章
  河畔的杨柳垂入水中泛起微漪,一道婀娜的身影蹲在岸旁捶打衣裳。

  慕临安抱着木盆走过来,柳源像是感召到似的反过头来瞧了他一眼。

  “来洗衣裳?”

  慕临安点点头,提了提衣角蹲在柳源不远处。他将衣服捣饰出来,挽起衣袖开始洗。

  柳源侧过头瞧他,那一小截白皙的手臂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得发亮。他瞧着瞧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唉,的确是慕哥儿白点。

  柳源觉得慕哥儿是生了副好模样,和自家兄弟配起来也登对。就是不怎么爱说话,家底儿一穷二白。不过也没关系,柳泉那个傻小子被慕哥儿迷得七昏八倒,一逮到时间就往慕哥儿家蹭。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他家呢!

  “我昨儿瞧见阿细从你那儿出来。”柳源挑了个话题说道。

  “嗯,阿细来找我玩儿。”

  “是吗?我倒看他眼眶红红的出来。”

  慕临安愣了一下,装作不知,“怎么,阿细哭了?”

  柳源捶了一下衣裳,抬头瞄了他一眼,顺着慕临安的话又说了下去,“也是,小孩子哭起来莫名其妙的,半天还哄不好。”

  “诶,慕先生的衣服你还留着?”柳源看着手下的衣服觉得奇怪,还拿出来洗?难不成慕哥儿还穿?

  慕临安顿时不好接话,柳源又是个不好糊弄的,八面玲珑就爱闲来无事逮到人聊几句。

  “。。。。。。留着有个纪念。”

  柳源看他低头,这会倒不说话了。他有一下没一下搓着衣裳,一双眼睛不知转了几个回合。好一会,又出声了,“你好点没?听柳泉说你染风寒了,怎么还把药还回来?多见外。”

  慕临安听着他的声音就头皮发麻,这柳源时不时说两句,问的问题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尽是他难回答的。

  “好多了,还得多谢柳泉关心了。”慕临安硬着头皮回答,他皱着眉头,心下想着柳源怎么不似柳泉,傻乎乎的多可爱。

  “哦。”柳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那傻弟弟没给你生麻烦就是好了。”他说完便噤了声,心下比较。

  柳泉可说没染风寒,他胡捏了一句。没想到慕临安还顺着他的话说,他这是在瞒什么?

  一时间俩人各怀心事地洗着衣裳。

  没一会,柳源便洗完,捧着木盆子跟慕临安告别。慕临安看着他匆匆的身影心里突兀了几下,总觉得哪儿说错话了。他有点不安,随便搓了几手也急忙回去了。

  “你怎么火急火燎的?”顾渊老远就望着这人脚步生风似的过来。

  “你搁外边干什么?”慕临安看着他大大方方站在屋外,迅速扫了眼四周,“不是说好了尽量少出来吗?”他语气不经意染了责备。

  顾渊一瞧,这人莫名其妙生气了。瞧那眉毛皱得,都可以夹苍蝇了。

  “在里边憋得慌,出来透口气。”他搞不懂这人怎么洗了一趟衣服回来就突然炸毛了,真是多变。看起来冷冷淡淡,其实挑剔、脾气来得快得很。就昨天阿细那一哭,眼神犀利得。

  “那我以后尽量不出来。”寄人篱下,顾渊尽量顺着慕临安。

  慕临安放下木盆,搬了张小板凳坐下来,看了他好半响,问道:“你伤好得怎么样?”

  “嗯?”他那眼神分分明明就是在说好了就赶紧走,顾渊一时语塞,心里更是一堵,难道是他太闲了人家烦他?想他都死皮烂脸待了这么久,是个人也会烦,况且照着状况来看还是个光吃饭不干活的废人。。。。。。

  “好得差不多了,打扰你这么久很不好意思,我本来这几天就打算走。”

  顾渊说得直白又礼貌,慕临安不知道自己作何感想。那句话脱口而出,现在又隐隐有点后悔。他背对着顾渊皱着眉一言不发地走进里屋。

  顾渊看着慕临安走进里屋,心下不是滋味地待在外边发了会呆。他皱起眉,眉宇之间几分犹豫不决。又似乎打定主意,缓慢施展了眉,提脚便进了里屋。

  慕临安正坐在床边低垂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门口有动静抬眸掠了一眼。

  那眼清清冷冷的,看得顾渊心里有点凉。他下意识叹了口气,却又被慕临安掠了眼,立刻噤了声。

  顾渊摸着床沿并排和慕临安坐了过去,俩人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近得很,顾渊侧头甚至能看到见慕临安脸上细小的白色绒毛。

  毕竟是十六七的少年啊,容易生气也正常。这个世界的哥儿相当于现代的女人,应该也像女孩子一样需要哄吧?

  顾渊想着,试着把大男人带入女人的角色,瞬间感觉的有点儿不忍直视。

  他把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打消,看着慕临安开了口。

  “对不起。”不管错没错,第一句道歉总是没错的,省得哪里惹到人家自己还没发觉。

  那话间的热气全喷慕临安颈间了,慕临安忍不住缩了下脖子,皱着眉道:“你离我太近了。”

  说着便往旁边挪了几步,后似乎又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强硬,本来就是自己莫名发脾气,现在颇有点不好意思。

  于是,补充道,“……不关你的事,是我心情不好……冲你发脾气,我也该道歉的。”

  后边那声越说越小,跟只蚊子叫似的。顾渊又偷瞄了眼慕临安,见慕临安低着头,耳后根有些红知道他不好意思了便咧开嘴无声地笑了下。

  他用余光偷瞄到慕临安有些别扭的神情,心下轻轻松了口气,双手搁在腿间面上却又装模作样地唉了一声。

  慕临安侧头望了他一眼,只见这人一面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

  “没怎么。”顾渊微微一笑,那笑七分温和三分寡淡,“就是想着这些天麻烦你照顾还加重了你的负担,真是愧疚。我会尽快找到居住的地方,要是到一份工作就更好,然后来回报你。”

  这话是这么说,他也想离开,但是他身无分文甚至还没摸清楚这个异世能去哪儿要是真的被慕临安赶了走,只怕是要寸步难行、露宿街头。

  而慕临安看似清清冷冷,但心肠好得很。若非如此也不会将顾渊带回家医治,顾渊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如此说。他敢笃定慕临安不会赶他走,果不其然,就看见慕临安带点歉意的眼神。

  “我那会生气,那话都是气头上的。你不必当真,如果你有去处我自然不会拦你,你若找到地方再搬也不迟。”

  少年的嗓音清亮,好似四月的绵绵细雨,带着清凉,一把拂过顾渊的心尖。

  顾渊既觉得庆幸又为自己感到可耻,看着面容清秀的少年却又是温暖和动容。

  这孩子真傻,要是别的不怀好意的人这样说他也会应下来?顾渊想到这眉就又皱了起来,他还是得多帮衬一下。

  慕临安见顾渊不说话,以为他还在苦恼离开的事。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把这人救下来,这会就要离开。这人连生个火都不会,还失了忆,看起来也不像个会做事的。
      要是真让他离开,怕不出几日就跟个大桥下的叫花子一样。更何况,要是就这么白白任由他自生自灭,真的是浪费自己钱财和精力。

  顾渊当然不知慕临安已经为他标上生活残废的标签又怕自己浪费了钱财和精力才让他留下来的,这会感动得不行。

  “那我平日里也不能闲着,总得帮衬着你一点。不如,你出门劳作带上我?”顾渊思量了一番问道。

  慕临安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如果带上顾渊,那岂不是昭告乡里他一个小哥儿在家养了一个汉子。他一时搞不懂顾渊的意思,心底提防起来。

  “你若是有心,不如就学着帮我编编篮子。”慕临安说道。

  “那也行。”顾渊随即应道,“不如,你现在就教我吧。”

  慕临安点头,起身去拿起材料。顾渊便搬了两张小板凳过来,坐好。

  “先拿麻绳十字交叉,系牢固后上下穿叉,再固定好相邻竹篾之间的距离……”慕临安边示范着边看顾渊的动作。

  慕临安看顾渊学得有模有样,觉得这人倒也不算太笨拙。

  顾渊学得很快,俩人边编边聊着。顾渊向慕临安打听着这个世界的一些常识突然想到了一些问题。

  “对了,你是独自居住吗?怎么没见你父母……阿姆?”

  “我阿姆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我爹前些年也走了。”慕临安垂着头,编着竹篮平静道。

  倒是顾渊听着一愣,忍不住看了眼垂头慕临安,顿时想抽自己一耳光。

  “对不起……”

  慕临安见他问东问西不怎么想搭理他于是便摇摇头不语,顾渊心底突了几下,张了张嘴又不好安慰什么。

  觉得这孩子可贵得很,身世凄苦还能救助他。顿时心下生起了怜悯,更加决定要帮衬他。

  慕临安心里怪异,侧头望了他一眼,就见顾渊满眼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他咯噔了一下,联想起刚才顾渊说带他劳作的话,顾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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