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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慕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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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临安心里怪异,侧头望了他一眼,就见顾渊满眼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他咯噔了一下,联想起刚才顾渊说带他劳作的话,顾渊不会因为自己救了他就……喜欢上自己了吧?
顾渊以一种看儿子的眼神看着慕临安,而慕临安却越发觉得怪异。
这人怕不是有毛病吧……?
两个人心怀各异地编着竹篮,内心都是五味陈杂。
第5章 第 5 章
顾渊学会了编竹篮,起初还是兴致勃勃的。只是那活枯燥得很,慕临安又一天有半天的时候在外边干活,没个说话的人更是百般聊赖。
唯一谈得上乐趣的倒是那个叫柳泉的少年,时不时来骚扰一番。美名曰路过,其实就是来监督。他看得出那个小少年欢喜慕临安,也乐得去逗一逗。
顾渊编着竹篮,听见窗外传来一声布谷鸟叫声。
“布谷——”
那叫声别扭得很,顾渊诡异地无声笑了笑。
他朝窗边望去,窗边冒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对着暗号的柳泉正探头探脑地往里屋偷瞄着。
暗号是顾渊提的,说是怕被发现得机灵点。其实他就想逗逗柳泉,那想得这小子当真了。那双带点儿少年人懵懂的眼睛对上顾渊,便亮了起来。
完了,都沦落到和小朋友玩的地步了。
顾渊无奈想着,面上一笑,朝他招手,柳泉要便立即翻窗进来。
“有门不走翻什么窗?”顾渊瞧着他没轻没重地翻下来,生怕他踩到窗下的几个瓶瓶罐罐。
柳泉踩坏了倒不要紧,要紧的是慕临安一生气连着把自己一并气了。那还得了,指不定又得赶他走了。
“走正门,别碰坏了临安的东西。”顾渊嘱咐着。
柳泉一顿,“下次走正门。”末了摆摆手,还不忘小声嘟囔,“临安临安,又不是你的临安,叫得那么亲密。”
他落了地踉跄了一步,护住怀里的东西,顾渊眼尖地瞥到了。那是两个藤编的盒子,像棋盒。顾渊有些惊讶,前几日他无聊拉着柳泉在泥巴地上下起了简易的棋。也就随口说了句有实物就好玩了,没想成柳泉还真给整来了。
兴许是他的眼神过于诧异,柳泉见他盯着自己的宝贝,不禁得意地扬起下巴,手下却像只老母鸡护崽似的把盒子给裹紧了。
“这可是我耗了好几日才耗得我阿姆买的。”柳泉说着,得意洋洋地走向顾渊,“我之前输给你,是因为我不上手。这会我可练好了,你肯定赢不过我。”
敢情来找他下棋的,顾渊看着他,不做理会继续编竹篮。
柳泉抱着棋盒着急了,“你这人怎么不理人啊,你还别不信。我肯定赢得了你,咱俩下下。”
顾渊叹了口气又哎了声,不紧不慢道,“你没瞧见我在干嘛吗?这还有好久呢。我手生,等我编完,估计临安就回来了,临安一回来就得赶你走了。”
“那怎么办?”柳泉急得想跺脚,“要不是下棋我才不想来找你!你快点儿想法子。”
顾渊看了眼手下的半成品又抬头看向柳泉,故作愁然,“你说呢?”
柳泉瞧着他那眼神便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努了努嘴,脸气得涨红又憋了下去。跺着步子走过去,咬牙切齿,“拿着!”
他重重地将棋盒递给顾渊又将人挤过,抢过篮子坐在板凳上编了起来。
顾渊站起来看着鼓着腮帮奋力编竹篮的少年,笑眯眯,“编工整点,临安要检查的。你快点儿编,我去画个棋盘。”
柳泉哼了声,不理他。
莫约一个多时辰,柳泉编好了,顾渊的棋盘也早早画完了。
编完竹篮的柳泉带着杀气火急火燎地跟顾渊下了一盘,下的是围棋。他打算大杀四方却被顾渊吃得死死的,输得彻底。
“这局不算!”
于是又下了几盘,愣是没赢过一局。柳泉看着棋盘发呆,鼓着腮帮,顾渊都听得见他那牙在咔咔作响。
顾渊和柳泉不同。顾渊学应酬的时候也学过围棋,四段的老手,唬柳泉这个实打实才摸了点门道的小可怜绰绰有余。
“哎,临安快回来了,你下次再来吧。你要想学,我也可以……”顾渊说着,柳泉眼神渐亮。
“可以做个交易,你来编篮子,我来教你下棋。”他将后半句说完,笑得温和。
柳泉气得牙痒,瞪了眼顾渊骂道,“你这个骗子!”
顾渊也不急,起身慢悠悠走向窗,眺望。山野一片青翠,也没有什么人烟。这地方环境的确好,但也的确够偏僻。去河下的村落都要几个时辰更别说镇里了,要是有什么麻烦事儿都找不到一个帮手,也不知慕临安一个人怎么过来的。顾渊又想起前些日子慕临安为他半夜取药,神色不由复杂了几分。
他分神间,柳泉历经了内心的大起大落。顾渊回头便看见柳泉一脸纠结,只见他嗫嗫嚅嚅问道,“……你说话算数吗?”
顾渊乐了,眉一挑,“算数。”
柳泉瞬间瘪了气,像只败北的公鸡带着几分委屈道,“那你可记住了,我先回去。”
他抱着两盒棋子,走到大门又回过头。欲语不语了好半响,又干巴巴道,“……你记得代我向慕哥儿问声好。”
见顾渊点头,柳泉才放心离开。
他回到家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远远地便看见自家厅堂一片亮堂的烛光,柳泉抱着两盒棋子做贼似的悄悄地进了大院。今儿本来是去镇上听夫子讲课的,他却偷偷提早溜了回来。
柳家跟村里的各家一样,土生土长在李准村的农户。但村里人家基本上是不愿供孩子去镇里上学堂的,一来供不起二来觉得没什么用还不如让孩子早早种田来得实惠。柳家爹和柳阿姆算是见过点世面的人,定期去镇里做点儿小生意。耳濡目染,也懂了读圣贤书的好处,便望着柳泉上学堂考状元。
想法是好,但柳泉自个觉得不切实际。若说让柳源学倒还有些可能,柳源打小比自己聪敏只是没有那个心思罢了。
这会他想直接回房,路过厅堂若是被柳家爹问了出来……骂一顿都是轻的。
柳泉扒着门望见厅堂没人才松了口气,蹑手蹑脚朝房里走去。
“怎么这么晚回来?”柳源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柳泉吓了一跳。
他一回头便见自己哥哥抱着双臂看着他,柳泉转溜着眼珠,出了声,“被夫子留了堂。”
柳源是知道自家兄弟的个性的,他视线下移,瞥了眼柳泉怀里抱着的棋盒,含着笑问道,“夫子是留堂和你下棋么?”
柳泉支支吾吾,在柳源打趣的眼神里涨红了脸。
“你又去慕哥儿家了?”柳源问了句,见柳泉硬着头皮点头又道,“和慕哥儿下棋?”
柳泉再次点头。
“可我和慕哥儿一道回来的。”柳源笑得莫名,让柳泉生了警惕。
“慕哥儿迟早是咱家的人,你想干什么?”柳泉皱着眉不满道。
柳源噗嗤一笑道,“阿姆在厨房留了你的饭菜,还热乎着,趁热吃。等爹回来了,不然又要你好看了。”
他说完便不再理会柳泉往自个房里走,他笑柳泉这个傻小子。还没等他多盘问几句就什么都招得一干二净,连带着把慕临安也带了出来。
柳泉说的,实着是令人好奇得很。
播种快到了尾声,翌日一早,各家各互便去了田里准备最后的收尾工作。
顾渊依旧留在木屋中编竹篮,已时近午时,他忽而听见窗户外一阵骚动。
小半颗脑袋露了出来,来的人也不出声,不知在干些什么。
柳泉那小子莫不是想吓唬他顾渊瞧着那颗脑袋一笑,捡起地上长长的竹条拿捏着力度抽了过去。
“还不出来。”顾渊道,“你还想拜师学艺不……”
成字还未说出口,便被陌生的声音给打断了。顾渊看嗷的一声捂着头跳起来的人,愣住了。
那是个难辨雌雄的少年,巴掌大的脸,容貌迤逦,一双桃花眼因为吃疼半眯了起来。
顾渊愣了却不是因为他好看而是满脑子都在想完了,被人发现了,慕临安要赶他走了。
他甚至错觉一颗冷汗沿着额头掉下,那少年揉着头,看向他眼神渐清明。
“实在抱歉,我以为……”
“你以为我是柳泉?”那少年突然一笑,眼底分分明的狡黠和趣味。
顾渊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想着该如何应付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很难缠少年。
他的确比柳泉难应付得多,也就柳泉那个傻小子什么都相信。柳源想着,打量着这个陌生的面孔。
顾渊的眉锁紧,偏薄的唇轻抿着,一双温润的眼睛此刻透着几分莫名的情绪。
像似敌意?
柳源眉轻挑,外村人、气度不凡、住在慕临安家。
“我头没事,就是有点儿痛。”柳源直接跳过了那个话题道,“你下次可要小心了,若是打到别人可不是谁都同我一般不计较。”
“对了,你可是慕哥儿的远亲?”柳源问道。
顾渊默了几秒后点头,只见那少年笑了一下。
“我还以为柳泉在这里,我本来找他的。”柳源随意打量了番,“既然他不在那我先走了。”
顾渊不愿多说,话说越多就越容易出错,他便继续沉默点头。
柳源也没再多说,转身便走了。
慕先生是外地人,据说是与慕阿姆私奔而来的。举目无亲,与亲人断了联系多年。
这时冒出了一个远亲,可真是奇了怪了。
唉,那人怎么看都比自家兄弟靠谱些。
作者有话要说:
无聊的小剧场——
柳泉:临安,顾渊欺负我QAQ
临安:别招惹他,你玩不赢他的。
柳泉:嘤嘤嘤……
柳泉:哥,顾渊欺负我QAQ
柳源:呵呵,该。
柳泉:嘤嘤嘤……
第6章 第 6 章
午时,播种便收了尾。
顾渊是借住,倒也自觉帮衬着。这会应该弄好饭菜等着他,也不知这次是不是又折腾好久生不起火。慕临安生怕他又出什么乱子,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踏入栅栏的小院便闻见一股饭菜香,推开门,饭菜已摆上了桌,只是没见着人。慕临安往里瞟了眼,放下了农具在外头净了净手,又走了进来。
他唤了声顾渊的名字,许是声儿太小,没人应答。慕临安又朝里屋走去,便看见那人站在床前不知在整理什么东西,认真极了。
慕临安瞟了眼,那是个包袱。他大概猜到了几分却也不说话,一声不吭地盯着。
等顾渊一回头便吓了个正着,他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回来了?”
见慕临安默认地点头,顾渊才道,“去吃饭吧,盛了好些会了。”
“这是干什么?”慕临安又瞅了眼那包袱,面色无异道。
顾渊看了他一眼,少年也回看着他。那眼黑白分明,又清澈得如同见底的浅池,令人说不出一点儿谎话。
他斟酌了几句,真挚道,“已时有人来过,看见了我。我知我与你住在一起不妥当,要是他将这事说了出来,对你的名声也不好。我现在走了,他也没有证据。况且麻烦你如此久,也是时候该离开。”
慕临安听着点头,低头看了眼他的包袱,忽而又抬头,“挺有理的,这布哪儿扯来的?”
他□□问得不在点上,语调也平淡无奇,可顾渊却听得心里咯噔了一声。
“……我见柜子里有块布……”
那布不是什么好料子,摸起来也有点硌手。顾渊也没想那么多,他东西少得可怜就随手拽了那块布,象征性塞了慕临安捡他时,他穿的那件破烂衣服。
如今他瞅着慕临安有些冷的脸,突然意识到那块布似乎不是根草而是块宝。
他低头仔细看了眼,才发现那布脚边儿上缝了俩小字——“初韫”,顾渊顿时僵了一下。
“抱歉,我不知道……”他还未说完,便被冷脸的慕临安直接打断。
“这房我爹的,我起初便与你讲了。柜子你可以开,东西却不能乱拿。”慕临安打量了他一眼,从上至脚。
“你要走,可以。你来时身无分文、衣不蔽体。现在你穿了我的衣服、吃了我的伙食、治伤又花了我的钱。”他顿了一下,目光依旧微冷,“我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钱财我不愿计较。路边上捡个阿猫阿狗,我照样儿会好生照顾着。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身上——我爹的衣服留下来便行。”
话说的没错,可这衣服脱了,穿着那件破衣服和裸奔也就多了块布的区别。顾渊尴尬了,他三十多年的人生,没一次如同现在这般尴尬。
十七、八的少年直白又平静地盯着他,语气没多大起伏还挺平静,话却掀了他的面子揭了他的里子,搁谁谁不尴尬……
他本想离开,却又藏了点小心思。侥幸地想着慕临安回来看见他这知趣的模样,许会心软几分。
可没想成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整得下不了台。
顾渊一时之间不好说些什么,他理亏还犯了人家的忌把人给惹生气了。
他只好硬着头皮将包袱拆开,在慕临安眼神里背负冷芒般将布好生搁会柜子里。几分发凉的食指抚上衣襟,顾渊看了眼慕临安,语气复杂。
“你要看我更衣?”
还能如何,人家都说得明明白白了,让他脱。但这会慕临安一动不动杵在他跟前,倒又让他看不懂。
这是脱还是不脱啊?
他想得复杂,慕临安却没那么多念头。自个又不是欠人情的那个,自然心安理得。他干了一整个上午的活,房外还菜香飘逸,勾起了他的馋虫。
慕临安饿了,觉得这人除了笨也算个当火伙的好料,也不枉费一张好皮囊。以后,可以不愁生娶。
若说多气,也没多气。气他想一走了之大概也是有点儿气自个白瞎了功夫照顾这人,也气他乱拿他爹的遗物。
他沉默了半响,忽然道,“先吃饭罢。”
主人开口了,顾渊这个外来者也说不了什么。于是,便心情复杂地跟着慕临安出了房。
因为想报恩平时便也帮衬着这个少年,活儿尽量自个揽,饭也给他盛了。顾渊顺了手,将碗底了过去。
慕临安自然地接过,顾渊瞅着,这人似乎也怎么生气。
他食之无味,脑子里尽想着等会该说些什么,又该往哪儿去。他想着这些天的相处,起初觉得慕临安虽然看起来清冷点但心里还是和年纪那般单纯柔软。相处过了才知道,人家只是懒得计较,性子其实挑剔得很。
这会他又对慕临安多了条印象,口嘴利索,直往点儿戳 。
他这方想着,被他贴标签的人开了口,“今儿谁来了?”
顾渊咽下一口饭,“不知道,他说本来是来找柳泉的。”
那话在慕临安脑里转了几转,最后脸色微妙。顾渊见了,心里疑惑,斟酌着又道,“年纪似乎与你相仿。”
慕临安想起前些日子在河边洗衣裳时,柳源问的他那些话,左右像是试探。一结合起来,味道就变了。
“那人说了什么?”
“还说让我小心点,下次别打到别人。”顾渊简略道。
话一出换来慕临安怪异的眼神,“你打人家作甚?”
顾渊:……
不好解释,他尴尬一笑。所幸慕临安也不纠结这个,他确定来的便是柳源。
照柳源那个性他也猜不出几个意思,小心点怕是另有所指。
慕临安面色不禁沉重了几分,说来他和柳源关系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有事不会相互诉说,搁一起倒也可照应一下。
他看着不做声的顾渊,也算情至意尽、量力而为。
这人,虽然勤快但见不得光,搁着也没什么用。
慕临安咽下一口菜,做饭的功夫倒还过得去。
“我去探探他的意思,现在离开再被看见也不是个事儿。”
顾渊这会有些诧异,心下滋味复杂。总归不是被直接赶出去,还能要求什么?
他注意到另一个点,“你和他熟知?”
“柳泉的哥哥。”
顾渊回想起那个少年的模样,现在想起来眉宇之间和柳泉的确有几分相似。
许是气质相差太远令人联想不起来,一个憨头憨脑,一个一看便让人觉得伶俐得很。
一对性格差异颇大的兄弟,倒也是有趣。只不过,若不是这俩都撞破了自己的存在会更有趣些……
饭后,顾渊主动善后。
他洗完碗筷,便看见慕临安在桌前捣鼓着什么。
走近一看,一箱子书和纸墨。
慕临安也没理会他,翻着这些书,不知在看些什么。
莫不是翻书找法子?
顾渊冒出了这种诡异的念头,那些书大概是慕临安父亲的遗物。书边角潮了些,总体还保存得完整,只是旁边的宣纸已经潮得糊了一团。
“这些都是我爹一笔一划抄写下来的,他喜欢书极了。”慕临安垂眸盯着那厚厚一叠潮得看不清字的宣纸,手不禁抚了上去,“那时他没钱,便喜欢到处借书。宁可饿肚子也要买这些宣纸来抄书,后来有钱了买了书,这些纸却也缺章少页地被他搁在角落。”
“家徒四壁还有买这些无用的东西……”他说不下去了,也不愿说了。看着这些遗物说是讨厌,动作却是疼惜得紧。
顾渊看见他眼底闪过的痛楚,接过话,“外边出了太阳,是打算拿出去晒一晒?”
慕临安点头,顾渊便帮他抬着箱子到屋外。翻开书,一一晒了起来。
阳光暖和,春意正浓。
这种日子他白白赚了又何德何能,顾渊看着弯腰翻书的慕临安,暖意退却后又是忧虑。
的确是何德何能,所以也过不了多久。
他还惦记的柳源的事,慕临安却一副不紧不慌的模样。三十多一人了心理素质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倒越活越回去了。
顾渊却不知倒不是慕临安不急,他只是觉得急也没用了。若柳源打定主意要捅出来,他一回家便说了,也无事无补。
敌不动我动,岂不是更暴露了?
何况,还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午后阳光暖人,因为下午没活了。慕临安便搬了张他爹的太师椅,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慕临安是惬意极了,顾渊却一脸郁闷。
他甚至能瞧见慕临安因为舒适而微微上扬的嘴角,而他编着竹篮不敢有一丝怨言。
他自愿的,他活该……
不表现好点还能怎么办?
人生处处皆苦难,乐子总得自个找。
于是,他编着竹篮拨开丧气哼起来小曲,那曲调温和欢快,顺着卷着泥草清香的春风吹进了慕临安的耳里,声音低沉却柔和,如同摇篮曲,哼得他昏昏欲睡。
慕临安迷糊间,又给顾渊加了条标签。
除了做饭还会哼点儿曲,声音还算能听。
对此,顾渊毫不知情。
他编着竹篮不时抬头望两眼慕临安,忽然发现少年头歪着头睡着了,嘴角不经意溢出点笑意。
第7章 第 7 章(修改)
小村庄本就消息不灵通,一天两天晃去,倒也没传出什么风声动静。只是,多一个人知道顾渊的存在便好似多了只心头蚁,来来回回,惹得人发痒不安。
柳源便是那只蚂蚁,也不出大气,只是狡猾地踩着步子暗自看戏。
慕临安不知柳源的想法,顾渊更不知。此刻,他拈着一本怪志奇谈翻看着。这本书是慕先生的。边角儿泛黄,字也磨损了许多。看起来有些年头,翻开,里边注脚颇多,看得出书的主人是个学究的性子。
这书有没有趣顾渊不知道,因为他心不在焉。说是看着书,还不如说是看着给他拿书的主人。
这几日太阳当真是和煦,那光折过竹叶,沁绿的,透过木窗照射在立在书案的少年脸上。有风,竹叶偶尔摇曳,沙沙地同着慕临安颔首垂头几缕青丝摆动。
少年执笔的姿势也好看,一笔一划从容不迫。
清雅如竹,顾渊脑海里闪过这个词。
他的视线在慕临安脸上滑过顺而便滑到了书案上的宣纸上,探过头想去瞄他在写什么。
顾渊有些好奇,不知怎地,越看那毛笔越像似划在勾在他的心上,痒得好奇得厉害。他便合上书,悄无声息地站起来去看。
慕临安写字的时候十分安静,眼神专注地盯着宣纸丝毫没有注意的身后有人过来。
顾渊站在他身后瞄了眼,一瞬间被那字迹惊艳到了。他知慕临安可能会写字,但没想他的字如此好看。
那字带着主人的脾气,棱角分明却不张扬,勾勒间又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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