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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被神宠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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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的、纯净的,会用那柔软的声音奶声奶气地喊他师兄的小孩儿,从那时起,他的道心大约就出现了心魔。
他家师弟小时候啊,可爱的不得了。只要有人逗他,那水红的嘴角一弯,脸颊边便漾起两个小酒窝。然而随着长大,也不知和谁学的,说要板着脸才有高人的风范,谁劝也不顶用。大约等再长大些,心性再成熟些,就改回来了。
长老们总夸说这孩子有修道之人最坚定的道心,生性淡薄,易成大道。
按理说这孩子只要好生修习,很快便能踏入大道之门。但被柳逐云有意宠着,至今那孩子的道意都停在下三层。
少年也不在意自己的道行,就连那人参果摆在面前也懒得看一眼,有时倒当真表现出些凉薄来。
柳逐云想让那孩子依赖自己,想把他藏起来谁也看不见。但这孩子只把他当做师兄,那他也只好做一个宠爱师弟的师兄,想着再多靠近一分,那也是好的。
直到这孩子身边,除了他,谁都没有。
掌门似乎也有所觉,但小辈的事,他也不好插手。只是警告柳逐云,让他不要做出什么过于出格之事。
柳逐云看着那他喜欢的不得了的少年,火光中,少年白皙的脸颊被映上了一层暖色,也把少年带着冷意的线条柔和了几分,白皙的肤色带上了橘色的暖意。
有时他也想,这孩子要是没有吃那人参果,现在该是怎样的绝代风华。但也还好吃了那人参果,否则他怎么护得住这娇贵的宝贝啊!
待在一旁的狐狸跳下石头,红眼睛望着那据说是少年师兄的人,目光在两人间转了转,最终踩着优雅的步子到了青年身边。
狐狸嘴一张。
“!”柳逐云脸色一青,看向地上那死死咬住自己手掌的狐狸,那狐狸嘴像个钳子,血瞬间就流下来了。
束星余光瞥见那边儿师兄脸色不对,恋恋不舍地把嘴从鸡腿上移开,抬起头。
“小白,松口。”狐狸又换了个地方咬了一口,这才乖乖退到一边儿趴着烤火。
柳逐云不敢对明显被自家师弟护着的狐狸做什么,平日里流丽多情的凤眼此刻却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家师弟。然而那少年并没有看见自家师兄求爱护的表情,正熟练地从包里掏出多吉给的药粉瓶子。
“接好。”柳逐云下意识便顺着自家师弟的话做了,好奇地拧开那个瓶子,顿时,一股草药香传来。但那造型明显不同于中原地区的瓶子引起了柳逐云的注意,刚抬头想问,自家师弟又在埋头啃鸡,一边用“你终于被咬了”的眼神看过来。
“这药粉师弟从哪里弄来的?”自家师弟从来不会带这些药物,除非是别人给的,不然他永远也记不住要带。
“曲水村的人给的。”他师兄做的菜都可好吃了,师兄家里是土豪,为了送师兄学厨艺,花了不少黄金到前御厨那里。所以自从柳逐云学会做菜以后,束星对他便宽容了许多,比如在吃的间隙还能分出神去回答他的话。
柳逐云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家板着脸也可爱到不行的师弟,“为何给你这个?”他一边问,一边往自己手上撒药粉。还没等他打算把自己里衣扯下来一块儿布条呢,少年那只油乎乎的小手又扔过来一小卷白布。
“自然是给我用的。”少年一副你这不是说废话吗的样子,顺便一脸高冷地把鸡骨头上剩下的肉也撕来吃了。
柳逐云包好自己的手后,瞪了一眼趴着的狐狸。那狐狸和他主人一样,如出一辙的高冷,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你受伤了?”柳逐云脸色一转,束星知道要是这次没答好,那他以后想下山恐怕都得多个拖油瓶,于是他坚决摇了摇头,把啃完的鸡骨头放在一边,摸出张水符咒清洁了下自己油腻腻的左手。
柳逐云眯起眼,视线盯在少年过高的衣领和一直缩在袖子里的右手上。之前他就觉得奇怪了,自家师弟明明不是惯用左手的人,但自从他来了后,那右手便没怎么动过。
“是么?”柳逐云把视线移到自己刚刚被咬了的手掌上。
束星瞪大眼还没反应过来,两个定身咒就甩过来了。狐狸又被定住了,进入了只能动眼睛的状态。它暂时的饲主比它好一点,至少还能动嘴。
“师兄,你这是做甚?”小孩儿心虚得汗都快下来了。
柳逐云没吭声,沉着脸走到他身边。遮住右手手掌的宽大袖口被毫不留情地掀开,白皙的手背上结了几块丑陋的痂格外醒目。柳逐云直起身,又把遮住少年脖颈的领子拉下来,还缠着白布的脖颈暴露在了柳逐云眼前。
“它咬的?”柳逐云声音冷了下来,提起狐狸软绵绵的后颈,那双凤眼里已带了杀意。
“小伤而已,很快便好了。”少年辩解道。
“它能咬你第一次,也能咬你第二次。那么第三次第四次呢?”许是因为少年肤色过白,那黛色的血管在薄弱的地方便清晰可见。柳逐云不敢想象若是这狐狸一口咬破了少年脆弱的血管,他会不会只能抱回去一具冰凉的尸体?
“不会了,师兄,它方才不是听话松口了么?”小孩儿语气里已带上了哀求之意,可怜兮兮的。
“咬断了你的脖子之后,它也会松口。”以往都能管用的撒娇对柳逐云没了效用,青年盯着狐狸嘴边若隐若现的尖牙,缓缓收紧手上的力道,狐狸的红眼睛望着同样动弹不得的少年,黑色的鼻尖因为呼吸不畅而颤抖着。
“柳逐云!”
被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青年那双凤眼看向呵出声的少年。
小孩儿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我已经长大了,师兄。”
青年似乎因为这一声而有些恍惚,松开紧握的手。
是了是了,他的师弟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才上山的奶娃娃了……
“我只是想保护你,束星……”青年的那双凤眼的眼角如同晕开了红色的朱砂般,清润的声音也低哑了下来,“我是你的——师兄。”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吐出了师兄二字。
老实说,这样俊逸的大美人在束星面前欲哭未哭的模样,换做以前他还真把持不住。但现在他已经今非昔比了,不光是上个世界经受了眼睛的洗礼,他的心理年龄也有了质的飞跃。当然,颜控依旧是颜控。
这位师兄喜欢自己,束星是知道的。但,因为掌门的缘故,他不想对柳逐云出手,也不愿意对柳逐云出手。
不管是掌门还是柳逐云还是祖山上的其他人,从小到大,都是真心爱护他的人。
他从未体会过这样的生活,所以,他想要“守护”。
束星柔和下目光,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落入了面前的火花。
“我知道的,师兄。”那小孩儿声音软软的,几乎把柳逐云那颗心都软化了。
“……”
柳逐云望着小孩儿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终于,穿着道袍的青年挥挥手,解开了一人一狐身上的术法。他低垂着眉眼,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捉摸不透。
良久,他叹了口气。
“你这孩子。”
心中却想着,要是再有下次伤了少年,直接杀了那狐狸便是,自家师弟生气便生气罢。
第34章 第34章 狐之语〔七〕
柳逐云给门派里传了个信儿后;束星带了只二尾狐妖回去这事儿就算是完了;就算是通知到位了。
门里的人倒是不太在意;不过是只小妖罢了,要带回来便带回来吧,在后山的灵兽园里当养着宠物。说起来山里还没养过狐狸呢,养着给弟子们围观下也挺好的;长老们是这个意思。
没人对少年要带只狐妖回来有什么异议,就连平日最刻板的长老都没出言反对;默许了这件事。这孩子难得对吃以外的东西感兴趣;全山的人都宠着这孩子好不容易有的兴趣。
最重要的是;他们遣这孩子下山的事;掌门还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恐怕会把他们拂尘拔的一根毛都不剩;老的那里不好交代,还是先讨好下小的比较好。
自家师弟不常下山,已经通报过师门;柳逐云便顺着少年的意思陪着他在外游玩。走走停停;便过去了一月有余。沿途从萧瑟冬景;变为绿草如茵。
束星喜欢那些或隐于竹林间或立于溪流小桥下的瓦房木居;大红色的灯笼在朦胧在烟雨间影影绰绰,带着抹独特的韵味。
他们走得慢,柳逐云也不急。能多些和自家师弟独处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少年喜欢美景,而在柳逐云看来,他便是最美的景色。
从吐蕃往江南方向走,入了中原后,刚开始的地方还较为荒僻,后来便越走越繁华。途经襄州时,因着自家师弟说想去扬州看看,柳逐云便转道淮南,往扬州走。说是想去扬州看看,不如说是想去那醉仙楼吃一顿,柳逐云非常懂自家师弟。
这一路上少年都兴致高昂,虽然一张瘫着的小脸儿依旧是面无表情,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少年那双饴糖色的眼睛总是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带着孩子气式的好奇与天真,对视时让人不由自主地沉迷在那蜜糖色的瞳海中。
越往扬州走,天气便越暖。束星早早便脱下了厚重的外衣,换了件薄一点的衣服。那狐狸还是喜欢团在他脖子上当个狐狸围脖,有时候稍微热点的天气,就会遭到少年嫌弃,把它扔到地上让它自己走。
然而初春并不是常常有那样的好天气,所以大部分时间它还是一动不动地团在少年肩上,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这一高一矮两位翩翩公子走在路上,本就是相当惹眼的存在,多了只不常见的雪狐,那便更加引人注目了。
柳逐云在凡俗界的家便在扬州,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他自小被送上山修道,但却并未脱离凡俗界,倒是还经常回去看看。是以,扬州的人都多少认识他,没有用道名喊他,反而称他为柳公子。
又经过半个多月的行程,两人终于是到了扬州城外的再来镇上。此时镇上正下着小雨,雨滴落在铺着青石板的路面,溅起小小的水花。来来往往的行人撑着油伞,有些姑娘的伞上还画了几枝墨梅花,煞是好看。
春日的绵绵细雨,夹杂着微风吹来的淡淡花香,马蹄没入浅草间,绿柳低垂,轻点湖面,随风荡起一圈圈涟漪。
石拱桥上人来人往,不由都注视着那打马路过的两位公子。马蹄哒哒,一晃而过的容颜惊艳了谁家姑娘。
为了躲雨,两人便先进了镇门口的一家驿站。把马交给门口站着的小二后,束星便先行进入找掌柜要了两间上房。反正是柳逐云付钱,他身上可一两银子都没带。
掌柜的给了两张天字木牌,刚付了小二钱的柳逐云又摸出一锭银子给了掌柜的。掌柜收了钱,差另一个杂役带他们上楼。
“两位客官稍等,小的这就给两位打些热水来。”那小二领了柳逐云给的碎银,笑眯眯地应下了。
柳逐云没进他自己的房间,反而随束星进了他的客房,拖过房中的木椅,把少年按在椅子上坐下,接着从乾坤囊里掏出一条锦帕反复擦拭着少年被雨打湿的发。
束星抱着同样被雨打湿了的白狐狸,虽然淋了雨,那狐狸还是暖烘烘的,正好暖了他因拉着缰绳而冰冷下来的手。
“别动。”柳逐云轻轻按住少年乱转的头,一点一点把水珠从少年及腰的发上擦干。以手为梳,少年丝绸般的发在指缝间滑落,“不擦干一会儿你又要头痛。”
记得小时,柳逐云有次犯了错,被罚在祖宗祠堂外跪个一天一夜。谁知束星也跟了过来,衣摆一掀,“咚”一声跪在了他旁边。
那时候还不是个小面瘫的束星圆眼一弯,小酒窝挂在脸颊边,奶声奶气地说:“我去跟文长老打了个商量,若是我和师兄一起跪一下午的话,师兄就不用罚跪那么久了。”
文长老也是好心想促进师兄弟间的感情,谁知那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柳逐云被术法定在地上动弹不得,让这孩子进去躲雨,这孩子又死心眼,一定要跪着。
那雨点打在身上生疼,旁边的奶娃娃转头望向他,咧着嘴朝他笑,“我觉得马上就要天黑了,师兄觉得呢。”
后来还没等到天黑,小孩儿便倒在了雨里。这里是祖山上最偏僻的一处地方,柳逐云一声接一声地大喊,盼着有人来救救他的小孩儿,然而直到嗓子沙哑,痛到发不出声,都没有人过来。
酉时术法自动解开,柳逐云膝盖短暂地失去了知觉,一下扑在冰凉的地面,溅了一身泥水。他用手肘撑着身体,爬到束星身边。一只手揽住小孩儿的身子,滚烫的体温一路从手掌导向心脏。
你说这孩子,发烧了也不知道走,傻不傻?
柳逐云红了眼眶,小腿发麻,摇摇晃晃地抱起小孩儿往药房走。
养了半个月,束星才恢复过来。只是后来便留下了偶有头痛的毛病,每逢阴雨天,柳逐云就担心得不得了,恨不得自己替少年受着。
束星转不了脑袋,便又低头用自己衣服的下摆包住狐狸,好一顿乱搓。狐狸毛是被擦干不少,但那本来顺服地贴在身上的毛发却炸了起来,看起来格外喜感。
“小白,我看你一会儿也还是洗个澡吧。”束星这么说道。
柳逐云眯起眼,“我帮它洗,你洗你的便是。”
束星想了想,摇了摇头。正巧小二送热水进来,冒着烟的水注满整个浴桶。
这热水送的很快,许是每次雨天都有许多其他客人淋了雨,店里便备了许多现成的热水。
这店家倒是会做生意。
“麻烦把那个盆子也倒些热水。”束星指了指木架上的铜盆。
“好嘞!”小二又抬了桶水把铜盆注满,柳逐云知道狐狸不会和少年一起洗澡后脸色便也没那么差了。
“去沐浴吧,师兄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喊我便是。”柳逐云把锦帕留在椅子上,恰到好处地离开了。
束星把狐狸放进铜盆,“自己洗,洗完了就在椅子上的帕子上擦干。”
狐狸再怎么说也是开了灵智,以后有机会修成人的妖,算是半个人了,束星便不好同它一起洗。再说这狐狸在外面待了那么久,谁知道身上有没有跳蚤什么的。
狐狸也是相当注重自己形象的,乖乖团在铜盆里把自己皮毛理顺。
束星在屏风后脱下衣服,把刚刚柳逐云给的另一条帕子同衣服一起搭在屏风上。
温暖的水拂过肌肤,带走了每一寸的寒意。束星蹲下身,把头也埋进水里,水面浮起一个又一个的小气泡。
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依旧是毁灭世界,但若是要凭他自己的力量,恐怕他修炼上千年都打不过那漫天神佛。
所以他有两个选择:一是抱神仙大腿,让他们内斗。二是挑起妖界和神界的矛盾,比如说狐狸这样的存在。这只狐狸很强,从老喇嘛奇怪的态度里,束星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但等狐狸修炼,也不知道要等上多少年。最快的方法就是抱神仙大腿,而据说神仙会在道门中人渡劫成功后出现,掌门不知道这次顿悟后能否踏入渡劫期,而柳逐云也是相当有希望踏入大道的人。
【希望这里的神仙不要像传说中那样,没有七情六欲。】束星站起身,水珠哗啦哗啦从那白瓷般的肌肤上滚落,【装高冷实在太难为我了。】
【确实很难为你。】系统知道这位是个话痨来着。
站在水中的少年如同从画卷般走出,水珠下的肌肤如珍珠般。不管是那微挑的眉,还是那抿成一线的薄唇,每一寸都诠释着美丽。被水打湿的睫毛下,微眯的桃花眼仿佛也在泛着盈盈水光,胎记似的花瓣印记似乎被热气蒸腾地更加红润。
束星看向那只跑到屏风旁的雪狐,那狐狸浑身湿哒哒的,还在往下滴水,“怎么,你洗完了?”
那狐狸腥红色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跑出去了。
束星想了想,瞬间有些哭笑不得。它该不是听到那么大的水声,怕他淹死了吧?
第35章 第35章 狐之语〔八〕
第二日雨停;如凤尾般翘起的屋檐一点点滑下昨夜未干的雨滴。湿润的风穿过窗前轻薄如翼的阳光,带来微凉草香。莺鸣柳;二十四桥柳絮飘摇;扬州三月,画舫游船归舟轻荡。
春风十里,水榭处谁家的小娘子落了香囊引得争抢,马蹄哒哒,盏中清酒盛起一瓣梅花。
扬州城外护城河水在沟渠间泛着粼粼波光,从城门外开始便铺着纹理考究的青石板。给了守城官兵几两碎银算是入城费;进城处右手边便是延伸至河道的码头;往来客船,好不热闹。因着繁华闹市不得骑马,所以两人便把马留在码头边的驿站处。
束星本想把狐狸也留在客房;但那狐狸跳到他怀里;尖爪子扒着他的衣袖不肯下来。束星没法,只得带着它一起走。
面容俊逸的青年有如张扬的水仙;一双流丽的凤眼眼角都含着笑;折扇微展;端是个倜傥风流模样的公子哥儿。盛世民风开放;若不是那锦袍上隐隐绣着八卦的图样,怕是早就有不认识的姑娘走上前,递过一张亲手绣的帕子。
而他身旁的少年却更为出挑,虽被面纱遮住了大半模样,那双灵动的眸子却还是露在外面。道袍的模样更加正式,身姿飘逸,恍若九天之外的仙人。少年怀中抱着一只毛色雪白的狐狸,乖乖卧在少年臂弯间,惹来不少人好奇的目光。
在路上偶有与扬州柳家熟识的人朝柳逐云打招呼,便免不了寒暄几番。这时束星便会走到路旁的小摊边,看看摊上摆的小玩意儿,遇见感兴趣的就上手摸摸。
等柳逐云回来,便把刚刚少年碰过的东西都了买下来,一股脑塞进一个专门放玩具的乾坤袋中,有时少年想起来想玩会儿便不至于找不到。这劲头,比起当年的巴尔倒也毫不逊色。
忽然看见前面有画糖画的,束星走过去站在摊前看着那熬成浆的饴糖,手艺人用一个木勺舀起糖浆,淋在面前的木板上,画好栩栩如生的动物图案,便又放入一根竹签,等着它干。和已经成型的糖画插在一起的是吹出的糖人,圆鼓鼓的牛和公鸡看得人欢喜。
旁边有个小童缠着他母亲,蹲在糖人摊前死活走不动道儿,那妇人没法,只得依他让他转了一次转盘。没有转到龙,只拿了个桃子,那小孩儿拿着舔了舔,看了半天也舍不得吃,跟着母亲走了。
柳逐云看向自家师弟,那双桃花眼也刚好看过来,晶晶亮亮的,仿佛瘦西湖面上细碎的阳光。
青年失笑,觉得自家师弟那孩子心性不管长多大都也没变过,“想耍便耍吧。”他掏出几个铜板递给摊贩。
小孩儿迫不及待从袖子底下伸出手,顿了顿,转头一本正经地对柳逐云道,“多谢师兄。”让柳逐云哭笑不得。
束星刚伸出手,想了想,又收回手把正团在手臂上睡觉的狐狸的前爪握住,这才探出身。狐狸睁开眼,望见面前的转盘,又望见一旁的糖人,张嘴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的模样。
束星可不管它,嘴里无限重复“龙龙龙龙龙”。然而那写着龙的格子只有其他格子一半儿的大小,束星握着狐狸爪子一拨,木制的指针转动起来,过了一会儿,转动的指针便逐渐慢了下来,缓缓经过桃子、蜻蜓……最终稳稳停在龙上。
小摊上没有现成的龙,手艺人便又舀起一勺糖浆开始画龙,手腕的角度与力道恰到好处,没有丝毫停顿。束星自知自己运气从来都不怎么样,能转到龙大约是有谁听见了他的那声“龙”。
轻抚着狐狸柔顺的毛皮,那狐狸又团了起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下了。束星正等着自己的糖人画好,顺便观摩糖画。
这种糖是由蔗糖熬的,甜味是淡淡的,没有未来那些乱七八糟的口味,却意外地合束星的口味。不会腻,也不会过分地甜,带着淳朴的味道。
“师弟真厉害!”柳逐云抬起手想摸摸少年的头顶,得来自家师弟一个斜眼,这才讪讪地放下自己的抬高的手臂。这死孩子,又开始装高人了。
束星接过那条龙,也没舍得吃,就拿着看。结果还没走出这条街呢,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的狐狸抬起头咬了一口,龙尾巴被咬掉了,少年周围的气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降低。
那狐狸还在吧唧嘴,突然被扔到地上时还没反应过来,糖渣子从尖嘴边儿漏了点。等它反应过来,少年已经一边儿吃着糖人一边儿走出好远。少年的师兄转头,咧嘴嘲讽似的朝它笑了笑,狐狸瞪了回去,迈着四条腿跟上自己饲主的脚步,大尾巴缠着少年脚踝,在他脚边儿打转。
想当初他吃了自家师弟半斤鸭子被冷落了半个月,不知道一条龙尾巴能不能把这狐狸弄走。桃木折扇轻撑下颚,柳逐云眯起眼暗暗想着要不要再多给少年买些吃食,让那狐狸挨个咬一口。
这边儿柳逐云正想着呢,那边儿束星已经走过这条街,往着城西的烟花柳巷走去。束星也不知道城西有些什么,只是想着把扬州城内都逛一逛,不枉此行。所以等柳逐云发现他们走到哪儿的时候,已经晚了。
束星曾听谁吟:“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姓名。”
他不知这句诗是谁写的,也不知这句诗背后含着多少伤悲感慨。只是从字面意思觉得,能留一个才子十年,那地一定是引人流连忘返的人间仙境。
白天的烟柳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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