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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被神宠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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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人同他,合该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
    能说上话,便满足了。
    所以他不敢开口,怕自己难听又嘶哑的嗓音把这娇气的孩子吓跑。
    束星却不知他这样多的顾虑,眉间一敛,“莫不是觉得我不配同你讲话?”
    这句话当然是吓他的,而少年也当真被吓着了,惶惶然看向少年那仍旧冷淡的漂亮的侧脸,手脚冰凉。
    “还不说话?”束星等了半刻,也没了耐心。本就不是那个人,只是长了张相似的脸罢了,他给他吃给他穿,他却连句话也不开口说,以为自己是谁啊?当下就拂袖要走。
    少年看他转身走了,急得眼眶发红,几步抓住束星的衣袖。
    “别……”
    声音虽小,但束星还是听见了。停下脚步,望着那垂着头的少年。
    “别走……”因为许久不曾说话,少年的声音像是锯木头的锯子般,嘶哑难听。自从被仙人救回来后,他便有在无人时偷偷练习说话,但怎么也无法改变那难听的声音,于是他便想着把自己当个哑巴。
    他怕一说话,仙人就嫌弃他了。
    毕竟那人那样完美,他却卑微到了泥土里,他怕被抛弃。
    “你哭什么?”束星皱眉,把少年的下巴抬起来,看见少年用那人意气风发的脸哭得稀里哗啦,难免有些在意。
    叹了口气,束星蹲下身,把那少年搂进怀里,“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你也真是……”
    一阵风吹来,粉白的海棠花簌簌落了满地,间或听见几声少年的抽泣。
    “别不要我……”
    束星柔了眉眼,不知想起什么,抚上少年柔顺了许多的黑发。
    “怎么会不要你,你是我捡回来的,要不要你也得从我嘴里说出来,你自己自作主张,算什么事儿。”
    【别丢下我好不好?】脏兮兮的小娃娃拉住那黑发少年的衣角,怯生生地跟在他后面。
    那人转过身不知说了什么,却依稀记得是意气风发的模样。
    过了半年,人一养好,文长老便把少年扔出了药堂。不想让他去住低等弟子住的房间,束星便把自己那小院的杂物间收拾收拾,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进柳逐云的乾坤袋,置办了些新床,新褥子之类的,让少年住进去。
    那杂物间本来是放其他师弟师妹们下山买回来送束星的小玩意儿的,加上里面还有柳逐云每次送的不少物件,是以比束星的房间还要大些。此刻收拾收拾,让少年住进去也没有亏待。
    柳逐云却是不乐意了,想着束星不让他住低等弟子的房间,那重新建个屋子不就得了?
    说干就干,看起来是好师兄为师弟着想建房子,实则那房子建的离束星那小院儿隔了十万八千里远。
    束星由着他闹。
    这少年一直住他这儿总归是不方便的,再说等掌门师父一出关,凭着他的资质,也肯定会被收为亲传弟子。他和柳逐云都有自己单独的院儿,少年也得有才是。
    柳逐云虽然不待见那少年,但怕束星说他小心眼儿,是以那房子建的规格都是按照好的来。
    其他弟子被柳逐云鼓动着帮忙一起建房子,上次那几个被少年伤了心的小女娃说是伤心了,一听要给人建房子,高高兴兴地使着术法帮忙。
    只消半个月,那房子便建好了。要他搬过去时,那少年一副要被他丢弃了的模样,也不说话,就用着那双黑眼睛望着他。
    “都在山上住,我难不成还要丢你下山?”束星眉一挑,用乾坤袋把少年房间里的东西都收了进去。
    但是那里离你很远。少年默默在心里想。
    不能早上伺候着你起床,伺候你穿衣,伺候你洗漱。不能一整天都陪在你身边,因为没了理由。
    束星要是知道他这么想,恐怕会觉得自己捡了个仆人回来。好在他不知道,二话没说带着人和乾坤袋就到了师兄弟们给少年建的屋子。
    那院子可真是远,亏得柳逐云能实地测量了下祖山上哪块地距离束星那屋子最远,也是闲得慌。
    束星带着人过去的时候,一众师弟师妹们正站在门口,柳逐云迎了上来,却是冲着束星来的。
    “他们在做什么?”束星问。
    “闲得发慌弄了个剪彩,也是胡闹。”柳逐云撇撇嘴,复又缠着自家师弟的手臂挽了上去,“明儿个师兄要回家一趟,要不要和师兄一起到扬州看看?”
    束星摇摇头拒绝了,看见那少年站在那儿不动,前面的小师妹拿个剪子已经在喊了,“谷雨师兄!快过来呀!”扎了个羊角辫的小姑娘跳着向这边儿招手。
    束星有意让他多接触些外人,改改那性子,推了他后背一把,“去呀!”
    少年一向是听他的话的,虽兴致不高,也不愿意拂了他的意。走上前接过小师妹的剪子,把那红绸剪了,也不知那些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哪儿找的花,装篮子里,高高往少年身上撒,喜气洋洋的模样。
    没经历过这阵仗的少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转身望向几步开外的束星。那花花绿绿的花瓣撒在少年身上,黑色的眸中也映进了某些柔软的情愫。
    之后没过多久,掌门便出关了。理所当然得把少年收做第三个亲传弟子,和柳逐云与束星同辈分。
    待了这么久,少年算是看出来了,那仙人模样的小孩儿实则什么也不会,就连那天救下他的符咒都是柳逐云给的。娇娇气气的,又要板着脸装出副高人的模样,可爱的他心都要化了。
    那小孩儿好吃懒做,不爱学习,掌门又宠着他,整天便待自己院儿里或是跟那些小师弟师妹去后山玩乐。因着吃了人参果,掌门也不担心他道行低微。但那娇贵宝贝的很的小孩儿又喜欢到处乱跑,每回都是柳逐云抓了他回来,回来之后又发好一通脾气,柳逐云伏低做小才哄了开心。
    少年想像柳逐云一样,有保护他的资格,于是发了疯一样的日夜修炼。时间如流水,转眼便十年过去了。
    已是青年模样的谷雨注视着面前还是少年模样的束星,黑色的眸子软成水般。束星也看着他,时常想着要是那人长大后,会不会也是这副模样,英俊帅气,要讨多少姑娘欢喜。
    “又要偷跑。”谷雨一身玄色道袍,长剑背于背后,端是个江湖侠客的模样。嗓子经过文长老的调理后,已经恢复了它原本的样子,惹人沉溺在那低沉如陈年酒水般的声音里。
    束星背上包袱款款,想着前几日柳逐云和谷雨都下山了,该是没人能拦住他,谁想这么不走运,刚出山门便碰见了回山的谷雨。
    “怎的这般没大没小,碰见了连句师兄也不叫。”
    谷雨失笑,他倒还数落起自己来,也不看看到底自己有没有师兄的样子。
    但到底没落了小孩儿的面子,乖乖叫了声“师兄”。
    小孩儿扬着小下巴,骄傲的很,绕开他便走。
    “诶?!你放开!我可是你师兄!”束星扑腾着,青年抱孩子一样抱着他,顺便打了一巴掌小孩儿软软的屁股。
    “掌门有命,道门中人不得私自下山。”说得冠冕堂皇的模样。
    似乎是觉得自己师兄的威严被侵犯了,小孩儿那双桃花眼天生本来就带着水意,此刻眼角更是泛出些水花儿来。
    “谷雨!你怎的能打我!”
    谷雨一看把人欺负狠了,刚刚也是顺着心里想得拍了一巴掌那软嫩嫩的屁股,没多想,现在知道后悔了,当下便停下回山的脚步哄着,“是师弟的错,师兄莫哭。”
    一个八尺男儿向着一个小少年叫师兄,这场景倒有些好笑起来。但没办法,这祖山上,除了柳逐云和长老还有掌门,都得叫这小孩儿一声师兄。
    道门中人护短,有次下山,束星被斗笠遮的严严实实的,年方二十亭亭玉立的师妹剥了个橘子给自家二师兄。一边儿叫着师兄,一边儿像哄小孩儿一样,把路过的一个江湖中人乐得不行。那人估计也是才出师门历练,背上一把轻剑华而不实,这边儿刚笑话呢,那边儿小师妹剥完橘子,蹲下身把橘子塞自家二师兄手里,拍拍手,转身就把那人用风刃弄得只剩下条亵裤挂在客栈二楼,凶神恶煞地瞪了那人一眼,回过头又是温温柔柔的模样,牵着自家二师兄的小手走了。
    “你得赔我。”束星眼珠一转,又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谷雨宠溺地望着那坏主意都挂脸上的小孩儿,从乾坤袋里摸出在山下买的糖葫芦递给小孩儿,“赔你什么?”
    束星接了那糖葫芦,嗷呜一口就含了一颗进嘴里,“陪我下山。”
    谷雨当真是不知道那山下有什么好去的,少年三天两头就想跑下去,掂了掂少年背后的包裹,打开一看,果然装的都是糕点。
    青年无奈地把糕点收进自己的乾坤袋,抱着人往自己刚刚来时的路走。
    “师兄说是什么便是什么罢。”已经是认命了。

     第38章 第38章 狐之语〔十一〕

    一晃便是二十年过去;谷雨修为突飞猛进,道行比起柳逐云来也只差了那么几十年。
    但也可别小看这么几十年;有些人一辈子也无法踏入大道门中;终其一生也只能在门外徘徊。道行越往上走便越难突破,谷雨与柳逐云却都在少年时便一只脚踏入大道门内,倒当的起这一辈的天才之名。
    掌门怎看不出这两个弟子对自己捡回来的小娃娃存着怎样的心思?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有什么事看不透?
    再说那两人的情意都写在脸上了,也就只有那被宠的没边儿的小娃看不见。
    那孩子被自己养的娇娇气气,近年来被柳逐云和谷雨宠的尤甚;那使唤人的小模样有时候自己看了都想捏住那张造孽的嘴;偏生那两人还奉为圣旨,整天围着那孩子跑前跑后。
    山上其他人也宠着这不省心的孩子,弟子们来了一波又去了一波;来来往往;却都喜欢这孩子的紧。这孩子被宠的天不怕地不怕,在山上简直是横着走的;让他看了好笑又揪心。
    早知道便不这样宠着这孩子了……
    那样低微的道行;若自己有一天飞升;或是渡劫失败坐化于石壁;这孩子叫他怎么放心的下?唯一让他安慰些的便是那谷雨和柳逐云都对这孩子有情,想必若是有那么一天,定会护着这孩子些。
    束星当初想离得谷雨远远儿的,可早先靠近了,再想离远便不再那么容易。
    亲眼见证那被自己捡回来的少年经历时间的洗礼,缓缓成长。一头及腰的墨发被利落地束起,一把大剑常年背于背后,眉目一点一点长开,和记忆中那人吻合,然后长大,恍惚是那人还活在自己身边,同自己一起长大般。
    但到底和那人是不同的存在,束星总是难免失望,然后一个人躲起来想念。
    到底来说,在谷雨身上找那个人的影子,本就是不公平的,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怎么找得到呢?束星自己也知道,所以把这些心情都埋在心底,让人窥探不出分毫。
    这些年来谷雨和柳逐云把那孩子放在心尖儿上宠,好歹也是在那对谁都差不太多的孩子心里刻了道痕迹。
    是以,这次一回山束星便打听起谷雨人在哪儿来。
    照理说他跑了这么久,柳逐云都找来了,不该他还没找来。
    莫不是又被那些长老们塞了不少活儿?难道不应该是自己更重要些吗?小孩儿不满地噘着嘴,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在吃醋。
    一路走上山,逮着人便问他们谷雨师兄人在哪儿,柳逐云简直都要被气死了。
    “谷雨回来没?”问到的每个人都躲着他的目光。
    束星越是问,每个人脸色便越是难看,有个小师妹甚至要哭出来了,“不知道,没回来呢……”小师妹的声音发起抖来,说着说着便哽咽住,眼里泪花闪烁,抓紧手里的篮子跑远了。
    束星终于觉得不对起来,把狐狸放到地上,自己飞快往山上跑。柳逐云虽不待见谷雨,却是亦敌亦友的关系。两人中一人若是下山去了,另一人便会守在少年身边儿,长此以往,倒形成一种默契来。
    再说那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这孩子会伤心吧……
    柳逐云跟在束星身后,狐狸也跟着自己的临时饲主往上跑,越往上,便是弟子们的居住区。
    现在已经下了早课,穿着道服的弟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看见那从山下跑来的少年,皆是脸色一变。
    和束星关系好的师妹走出来,强笑着想把手里的橘子递过去,似乎是想和他聊些家常。然而那少年一门儿心思想着找谷雨,跑的太急把少女手上的小橘子撞掉了。
    色彩明快的橘子骨碌骨碌滚到柳逐云脚边儿上,柳逐云弯腰捡起橘子,再一抬头,那孩子连影子都不剩一个。
    柳逐云皱紧眉,把橘子递过去。
    谁曾想面前的少女忽然落下泪来,颤抖着接住柳逐云递来的橘子,低着头,一串串泪珠便落在橘子上,泣不成声。旁边的弟子们面上也俱是惶然的模样,甚至有几个师妹见自己的师姐哭了,也跟着擦起眼泪。
    柳逐云心觉不好,修长的指尖无意识地扣紧桃木扇沿,“到底怎么了。”
    果然是和谷雨有关的。
    那手里攥着橘子的师妹颤抖着唇,大颗大颗的眼泪打在手上,通红的眼睛看向柳逐云,带着哭音缓缓说:“谷雨师兄死了……”
    柳逐云一怔,桃木扇掉在地上,扇骨断成两节。
    “……什么?”他不敢置信道。
    束星一路跑到谷雨院儿门前,推开门,里面正有几个弟子在帮忙洒扫,落叶堆了满地。
    “谷雨!”束星大喊着那人的名字,听见少年口中唤的名字,那几名弟子的神色不由黯淡下来。
    那人离山时是十二月,现在已至三月半,再过些时日,过了清明,便到谷雨。
    狐狸跳进落叶堆里,几爪子就刨开小弟子们刚刚扫拢在一起的枯叶,霎时间枯黄的枫叶飞舞。
    那是去年落的叶子了,束星曾说很是喜欢枫叶那橙红橙红的颜色,青年便种了满院枫树,盼着那孩子多来找他玩耍。
    然而那孩子却只是说了就过了,有次过来寻他,看了那满院的枫树讶异地问:“你怎么种了这么多枫树?”那青年只是笑,问他好不好看,黑色的眸子里映着火红的叶,净是暖色。
    束星抿了抿唇,嫣红的唇色泛白,几步走上前,抬手抚上那人的房门。往日那人都在这里设了阵法,但现在触手可及间,掌心下却是空空荡荡一片,沾了满手灰尘。
    ——阵法破了。
    束星眼中似有水光闪了闪,垂下头,到底没推开那扇门。
    怕是从此只有清明,再无谷雨。
    那几个弟子站在一旁,神色凄然。束星在那落了灰的门前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向掌门大殿。
    从来都对他大开的门此刻却紧闭着,似是不敢面对这少年。
    往常最受不得这样冷落的小孩儿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外,像是没看见那在自己脚边打转的狐狸,开口,低低询问着那人的下落,“师父,谷雨呢?”
    门内传来一声叹息。
    那孩子还在不依不饶地重复,“谷雨呢……”
    一声声问着,“谷雨去哪儿了……”
    “束星。”门内传来的声音打断少年无休止的重复,似乎是等到了最终审判,少年抬起头,精致的脸上满是仓惶。
    “谷雨死了。”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束星眼前忽的模糊一片,像是难以呼吸般,张大嘴喘息着。
    死了……?
    门中声音缓缓讲道,“谷雨被派去除妖,那妖是仙界中的灵宠。老君不分青红皂白,救了他那灵宠后,便消了谷雨神魂。”
    束星听了这话,一怔,接着忍不住低低笑出声,觉得讽刺起来。
    谷雨修习天道,却反倒被代表天道的仙人所杀。天道天道,不过是邪道罢了,和屠杀了贫民窟联邦又有何区别?
    谷雨终究和那人一样,因着这样可笑的缘由死去。
    面容精致的少年缓缓解下身上的道袍,面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哭还是笑来,却叫人见了便心生悲切,似是也能感受到那少年心中的哀戚。
    “师父,天道不仁,那我修习这天道又有何意义?”
    掌门呵斥道:“束星!休要胡闹!”
    那道袍却仍旧被丢弃在地,同腰上的乾坤袋一齐,只余那负手而立的少年惨笑,“我志本不在此,是您把我带回山上,如今也算是看清了这所谓的仙所谓的天,道貌岸然的模样,有时和食人的妖又有何不同?”
    “东海的龙王未收够贡品便发大水,淹没村庄,打沉渔船。南山的真君掳了多少女子回去,直到那些女子化为一堆白骨,都没有再归家。”
    “这些事若放在妖身上,便是恶;为何放在神身上,便成了善?”
    束星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
    谷雨是像那人的,有时他会想,这会不会是那人的转世?他可以守着他,看他度过一生,然而现在这些都没必要了。
    谷雨死了。
    束星摸上脸颊,湿湿冷冷的触感,眼泪还在不停流下来,到底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装着心脏的左胸口酸涩一片,那人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然而他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师父,我不想修道了。”
    少年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狐狸的大尾巴缠在少年脚踝上,似乎是安慰的模样。
    “您便当弟子死了吧。”那孩子单薄的背影竟显出几分决绝的模样。
    无尽的黑暗中,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的黑发青年缓缓站起身。
    这是个很小的空间,没有门,只有空气隔开的墙壁,伫立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像是地狱中永恒的囚牢。
    青年沿着墙壁摸索一番后,干脆地抽出背后的重剑,无锋的剑刃砍向“墙壁”,发出铮铮之声。他加大手中的力道,手臂暴起根根青筋,那“墙”居然被他砍出条缝来。
    透过缝隙,强烈的罡风吹得青年束起的长发往后飞舞,玄色的衣袍猎猎。然而很快那墙壁便又重新合拢,把青年手中的剑也腐蚀殆尽。
    “滚出来。”青年一脚踢向虚空中的墙壁。
    束星还在等着他,他要回去。
    “不愧是【暴怒】,居然能躲过贫民窟的轰炸,躲到这里来。”空间中传来明显经过处理的,无法分辨男女的声音。
    “你们那些东西还想弄死我?”青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大笑起来,“我可没有躲,不过是寻着束星过来罢了。”
    知道他说的是实话,那声音似乎被驳了面子,冷哼一声。
    “多亏你之前失忆了,不然还抓不住你。”那声音有些愤恨,却又对青年无可奈何。
    暴怒大概是在跳跃空间时损失了一部分力量,以人类的身份降生到这个世界,什么都不记得,却偏偏还对束星有着印象,误打误撞撞见了那心心念念的孩子。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青年面上还是平静的模样,那双漆黑的眸子中却闪过猩红的光来,“你们在利用束星做什么?”
    虫洞掌握在联邦手里,束星一定是与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才能利用虫洞来到这里。
    他现在的力量还不完全,有一半分了出去,若是他们要对束星不利……
    似乎能看见青年眼中一闪而过的暴虐,那声音笑道,“别担心,萨麦尔。只是场公平的交易。”
    “如果你叫我谷雨,我想我会留你条胳膊。”青年的身形瞬间拔高,变为成熟的男人的模样,那是他要使出全力的征兆。
    那声音还在接着说:“以常规的方法不能消灭你们,但我想,如果是被爱着的那人欺骗、抛弃,你们会变成什么样?”
    “你喜欢他,其他原罪想必也会喜欢他。”
    “你倒是敢!”暴怒一拳打碎了“墙”。
    整个空间因为这一拳扭曲起来,那声音也因此变得不甚稳定。
    怪异的、扭曲着的声音笑着说,“您要失望了,我们已经在懒惰、嫉妒和贪婪身上试过了,他们很喜欢您的宝贝,愿意为他去死呢。”
    “你找死!”然而打碎那屏障的一拳已经耗费他太多精力,那双泛红的眼逐渐暗下去,男人跪倒在地。
    那是他一个人的宝贝……那应该是他一个人的……
    “他以为您死了,哭得好不伤心。”那声音笑着远去。
    束星在哭,他的孩子在哭……
    紊乱的力量在空间中横冲直撞,发带断裂成几节,墨色的发披散在肩头。暴怒不甘地攥紧拳,身体晃了晃,仍旧抵不过那侵袭而来的疲惫,倒在冰冷的地面。黑色的雾气聚拢,逐渐把他掩盖。
    好不容易才再见到那孩子……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孩子……
    漆黑如夜的眸子逐渐瞌上,似乎看见了那漂亮的孩子哭得可怜兮兮的模样,惹得男人坚毅的轮廓也柔和下来,那孩子在贫民窟的时候就爱哭,怎么也哄不好。
    明明想一直宠着他,让他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长大,却因为那些人,让他的孩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那孩子以为自己看不出来,总是看着自己在怀念谁的模样,让作为“谷雨”的他在那目光下疯狂压抑着暴虐的本性,但现在恢复记忆后,却发现那孩子从始至终,怀念的都是他。
    他的孩子因为他,浑身竖满尖刺,像只受伤的小刺猬。
    而他却站在一边,无能为力。

     第39章 第39章 狐之语〔十二〕

   “你要去哪儿?”一路寻过来的柳逐云一把抓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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