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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被神宠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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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让它进屋子。”束星又提了个要求,狐狸也应了,接了少年手里的狗绳找地儿去给这狗喂食去了。
刚刚狐狸顺便把那原先装着三清头颅的乾坤袋给了他,束星回屋打开,那木匣子里已变得空空荡荡只留下了大片发黑血迹。
似乎因为没有了三清的首级,原本腐臭的味道也淡了很多,至少不用把屋子所有能打开的门和窗都打开通风,但还是有些淡淡的味道。
好在房间里的窗户从来都是撑开的,傍晚的风时不时吹进屋内散去那难闻的尸臭。
束星靠着椅背,目光落在那盒子上静了会儿,终于——
白皙的指尖凌空画下某种繁复的纹路,停下动作的一瞬间,火焰点燃了那木盒。奇异的是咒术只作用在了盒子上,明明盒子放在桌上,火焰却完美地避开了桌子,没有伤到那台面分毫。
那木盒是实心的,一看便是柳逐云的风格,什么都要最好的,就连给三清准备的盒都用的是紫檀木,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
束星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那盒子在火光中摇曳,扭曲,那萦绕在鼻尖的腐臭味也随着火焰一同灰飞烟灭。
最终留在台面的只剩下一堆黑灰,风一吹,撒了满地。
去见见柳逐云罢……
流霞随着沉入地平线的太阳缓缓失了颜色,衬得少年黑红色的眼眸也有些明灭不清。
就算那人已经死了,也总该得见上最后一面。
那人知晓他不愿意回祖山,怕是在最后的时候选择在祖山离开。
柳逐云了解束星的,相应的,束星也了解柳逐云。
千算万算,柳逐云唯独算漏了一点,这孩子也同样喜欢他。
谁说他不会去寻他?这不便要去了么。
束星站起身,踩在一地木灰上,留下一串足印,往屋外走去。
第43章 第43章 狐之语(十六)
“诶!你不是说不回去了嘛?”那狐狸正蹲地上喂狗; 听见他的话歪过头看他; 头顶雪白的耳朵一抖一抖; 对比地上那只杂毛狗来颜值差距简直是天上地下。
知晓这人嫌弃这狗,狐狸就把它牵到院子外去了; 阵法之内,庭院之外,只要不进了前院的竹林便看不见这狗; 省得惹少年讨嫌。
狐狸本来也不打算找只多好看的狗回来; 反正再好看哪儿能有他好看?又怕和他争宠,便随便牵了条野狗回来。
束星正和他说回祖山的事儿; 让狐狸留下来给他打理院子。这山上不比其他地方,几日不看着,叶子就要落了满地; 积上一层。
怕这狐狸不干,束星只嘱咐他把落叶扫了去。
“我从后山上去,不和道门的弟子照面便是。”他现在修习魔道; 要是祖山遇见熟识的人; 怕是要让他们为难。
毕竟正邪不两立,不合天道; 便是邪。
那狐狸拍拍身上的草叶站起身,把手里端着的饭碗往地上一放; 那狗的头瞬间就拱进碗里了,吃得满地都是。
怕又挨嫌,狐狸不动声色地往前移了一步; 挡住狗。
束星自然是看见了,眉头一挑,倒也没说什么。绕开挡在面前的狐狸,反正也没什么要带走的东西,说走便能走。
“你这就要动身了?”那狐狸扯住他的袖子,得来肯定的回答,“那我和你一起去。”说着就要跟上。
“不是要你留着打理院子么?”束星皱起眉,“再说这一去十来天,不怕这狗饿死?”
狐狸把栓在竹子上的绳子一解开,“它自己晓得找吃食,门口就有水,也渴不着它。”那狗还在一门心思往那小碗里钻,狐狸看不过眼抬腿踢了它一脚,没使劲儿,“是不是?”
那狗不懂人言,但狐狸自带兽语翻译,加之对于比自身强大的妖兽的臣服,那狗怕他怕的要死。此刻听见狐狸问的话,哪管说的是什么哟,点头就对了。
束星看着那吃的满地都是,一脸蠢相的杂毛狗,有些头疼。那狐狸又是一副“我不管我就是要跟着你,你肯定需要我陪着的模样”。
这狐狸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化成人形后束星很少有制住他的时候,所以对他也是毫无办法。
想了几秒,最终还是妥协道,“跟着便跟着吧,给你半个时辰把这条狗和要带的东西安排好。”
那板着脸的狐狸这才咧嘴一笑,高高兴兴地拉着狗进了院子,留下束星一个人等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回神。
那一笑可不得了,饶是束星也看的愣了神。平常还没怎么注意,可今天却面对面看见了,就连“一笑百媚生”这样的句子都不足以形容刚刚狐狸的笑。
浅色的菱形薄唇弧度刚好,狭长的狐狸眼溢水流光,含着无限春情,映得那风华绝代的容颜越加明丽。
狐族的人,都长得这样诱惑人么?束星坐在亭子里,看着狐狸屋里屋外地跑,忙来忙去。
若是狐狸听了这话,保不准要说:狐族的人美是美,但他运气好,捡回来了最好看的那一个。
但也确实是束星看过最能魅惑人的容貌了,加之狐族天生会魅术,妲己能诱得纣王,倒也不是什么毫无根据的事了。
这亭子自然也是柳逐云搭的,亭下是开渠引进的小溪,不远处就是飘着浮萍的池子。池水里红白相间的鲤鱼慢悠悠地游动,阳光能映平坦的池底,照得那松软的白沙也泛出细碎的光来。
飞扬的亭角与绕在一旁的翠竹相得益彰,隐在茫茫山林里,颇有些隐世之意。整座房屋的布局都按照苏州园林的样式,清林雅居,格式朴素却又无不透着奢华。
毕竟都是柳逐云用钱砸出来的,所有的用料都要最好。
怕这少年住的不习惯,怕这少年受委屈。但其实哪儿有那么娇气,不过是爱得太深切,恨不得藏心里最柔软那处放着。
不远处被狐狸扔在草丛里的狗叼着自己颈子上的红绳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抛下了,又知道自己在这儿不受待见,怕弄脏了这漂亮的庭院,局促地在原地转圈儿。
束星看它可怜巴巴的模样,觉得又好笑又可怜,招手喊它过来。
“狗,过来。”那狗叼着绳子,呜呜叫着,不敢动。
还是那狐狸刚好出来看见了,轰它过去,“喊你动就动。”十足的恶霸模样,看得束星哭笑不得,难怪这狗这么听话,原来是怕他。
那狗四只爪子收着,只踩那一小块地方,生怕弄脏了什么地方,呜呜夹着尾巴走过去,走上亭子的石阶,坐在里束星几步远的地方。
这狗长得虽然不讨喜,但那可怜模样倒挺戳心。束星又招手喊它过来,它才靠近了,离束星脚边儿就两尺远的距离。
狐狸一看它听话了,收了自身威压,又进去忙活去了。
他要证明他不比柳逐云要差,柳逐云能做到的,他自然也可以。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到这样的地步,若是柳逐云的嘱托,何必做到这样呢?还吃力不讨好。
狐狸自然有自己的思量,死赖着不走也不过是因为……
白敛把软榻上少年最喜欢的那枕头收进乾坤袋,呼了口气,脑袋顶的狐狸耳朵抖了抖,听见了什么声音。
转头一看,那少年正蹲地上隔着几步远给那狗扔肉干吃,那狗颇有些受宠若惊,晃着尾巴咬来吃了,咬的格外卖力,嚼了又嚼。
狐狸这一看又吃味起来。说好的嫌弃那狗呢?怎么一会儿没盯着又喂起来了?
但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看着那收了浑身冷冽的少年孩子一样蹲在地上,狐狸的目光也柔和下来。
人类总说这世上一物降一物,总会遇到相生相克的人,果然是有些道理。
狐狸没头没尾地想到,掂了掂手里的乾坤袋拴到腰上后走了过去。那狗一看他来了,叼着地上剩的肉干缩到角落里去吃,那地上的渣都舔干净了,生怕弄脏了这亭子。
束星重新坐到亭中的椅子上,缓了缓腿上的酸麻感,看着那狗觉得好笑。
“莫要吓它了。”束星冲白敛说道。
狐狸瞥了一眼亭子角落里的狗,那狗呜呜地把尾巴夹得更紧,生怕惹了他不快。
狐狸想着他怎么可能和这连灵识都没开的狗一般见识,嘴角一咧,昂首阔步地从狗面前走过去了。
这狐狸化作人形后似乎有了支配比他实力低的兽类的能力,怕他把狗吓坏了,束星挥手让那狗从亭子里出去。
“去,喝点儿水去。”那狗赶忙跑了。
狐狸脸上瞬间垮下去了,一脸的不高兴,但狗是他自己牵回来的,想着以前他当少年宠物时这少年对他可比这狗好上好几倍,心里才平衡些。
像是知晓束星刚刚蹲太久腿麻了,他在少年面前蹲下身,修长的色如白玉的手指抚上少年的小腿,力道适中地捏揉。
从束星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狐狸的发顶,如瀑布般的银发披散在肩后,间或滑下一两缕垂在脸前。高挺的鼻梁,柔和的眉峰,扇般的羽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一袭白衣衬得这狐狸好看的紧,让束星移不开眼。
“都准备好了。”那狐狸说,声音如那天夜晚初见般,轻轻柔柔的。
束星终于能转开视线,正好看见趴在小溪边喝水的狗,便问道:“那狗呢?”
“给它留了十来天吃的,它自己晓得按量吃。”说是晓得,也不过是这狐狸用兽语威胁一通。毕竟这狗以前流浪,知道饿的滋味,保不齐就吃多了。
“那就好。”束星动了动腿,知道他要走了,狐狸也就松了手。
这次离开大约要十几天,毕竟路上的行程就要花上许久,等回来时这屋子里的东西怕是都要积上一层灰了。
但这狐狸说了到时他来打扫,恨不得把所有事都拦到身上,束星觉得他这幅样子也颇为有趣。
狐狸走过去冲那狗呲牙咧嘴了几句,吓得那狗连连后退,束星看那狗都要掉水里了,赶忙上去隔开他们。
“说了莫吓它。”少年面上有些无奈的模样。
这倒是他错怪了白敛,兽语不呲牙咧嘴没法说呀,毕竟这狗就是条普通的狗,肯定要声音配上面部表情才能表达清楚,是以就显得狰狞了些。
狐狸被训了,有些怏怏不乐,连头顶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好了。”束星见不得这副可怜模样,牵着他的手腕走,“没有怪你的意思。”
狐狸这下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那只牵在自己的手上面,恍恍惚惚就被牵出了阵法,好几次差点儿踩到机关上。
那少年的手心是比他略低了些的温度,柔软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料触及狐狸的肌肤,惹得狐狸面上也浮起层薄薄的红晕来。
他望着那少年纤薄的背影,风吹过,月光般的银色发丝与那少年的一缕乌发相交缠,如纷乱的心。
第44章 第44章 狐之语(十七)
说走那便是真的要走的; 束星这孩子; 一旦做了什么决定; 还真没人能让他改回来。就算知道去了不过为时已晚,不过是徒留寂寥; 然而还是自虐般想要搜集柳逐云最后留下的痕迹。
毕竟,他是喜欢柳逐云的,像喜欢那幼时自己的保护神一样喜欢; 依赖又眷恋; 孩子一样天真又纯粹的感情。虽然躲躲藏藏不愿表明,但喜欢是做不了假的啊; 就算捂嘴不说,那感情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喜欢这心情是那样暖的温度,连束星自己也惊异于自己竟还有这样炽热的情感; 也只有柳逐云还傻乎乎以为这人不喜欢自己。
最近午夜梦回,束星总能梦见柳逐云还留在身边时候。梦中柳逐云一袭青衫,凤眼中满是柔和笑意; 等着他的答案。那人是那样温柔又纵容; 包容着他的一切,让自己能够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摆到明面上等着人来哄。
但梦中那句【踏平仙界】在最后总是没有说出口的; 每一次。因为要是没说出来的话,那人便不会离开; 清醒时他总会这样想,于是在梦中便循着那想象发展下去。
但梦终归是梦,就算他没有说出那句话; 那人的一双凤目也会静静看着他,像宠溺一个未长大的孩子,然后说着最后一次见面时短暂的告别话语,“我要走了。”
于是便消失在了他的梦里,化作细碎的光,怎么也抓不住,待梦醒后留下的只是带着湿意的软枕和一地惨白月光。
命运在冥冥中轮回,他能遇见亚瑟,便在此刻已注定了柳逐云的结局。甚至最后,竟还是他亲手毁了包含柳逐云人格的神明。
多讽刺呐……
他亲手杀了自己喜欢的人。
狐狸那耳朵还是没法变成人类的模样,一头银丝倒是能自由转化为黑色了。束星把大部分灵力都渡给狐狸后,自身的灵力本就不多,要维持十来天的障眼法实在太过勉强。
那狐狸也不愿意让他消耗灵力,自己找了顶带面纱的斗笠戴上,既遮了耳朵,又能把那引人注目的容貌遮挡住,免得遇上不必要的麻烦。
步行下了山后,狐狸便从乾坤袋中把马车厢用术法召了出来。束星还在奇怪这荒郊野岭的哪儿来的马,却没想到这狐狸两指含进口中一吹口哨。
远处林中隐约传来马的嘶鸣声,仿佛在回应着狐狸。只消一盏茶的时间,就有两匹黑马从林子里一前一后奔了出来,站在狐狸面前,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束星看着狐狸动作生疏地给马套上笼头,有些惊奇,“你从哪儿找的马?什么时候找来的?我怎么一点儿都没发觉。”
其实在来这山上时,柳逐云就说要养两匹马,方便些。那时束星想着自己又不出去,养马又麻烦,便没答应。所以此刻看见这样两匹马,便有些惊奇起来。
两匹黑马体格健硕,身体线条流畅,着实不像野马。再说这山里边儿,又不是草原,哪儿来的野马?
是以束星有些好奇地问了两句。
那狐狸的身体背对着少年,动作微不可查地僵了僵,接着又接着把马栓上车辕的动作。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他避开了这个话题,掀起车帘,“上车吧。”
听了这话,束星也不是什么不识趣的人,也不再追问。走过去几下钻进马车车厢里,狐狸看人坐好了,放下车帘坐在车前面,拿着马鞭,做驾马的样子。
其实狐狸用精神便可以完全支配这两匹马,时不时说了路线让它们跑就是,没必要待在车前。但害怕没人做车夫,碰见人类便不太好说,狐狸不想招惹麻烦。
他一个人倒什么也没什么,想怎样便怎样,都是按心情来。但现在有了这少年,自然是不一样的。他得护着这少年,尽量避开不必要的麻烦。
这车厢还是柳逐云那辆,狐狸本不想用柳逐云的东西,怕少年看了难过。但束星突然间说要下山,狐狸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更好的替代品,便就勉强用着了。
若说没有睹物思情那是假话,但总归是离得到柳逐云死亡消息过了有段时间了,再多的心情就算如洪水般冲破堤坝,他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毕竟,柳逐云已经不在了,不是吗?那么再难过又能怎样呢?
没有人会来哄他了呀……
若是狐狸知道这些,怕是又要摆副委屈的样子。他是多么希望少年能像依靠柳逐云一样依靠他,让他做什么都行。只要这孩子说,他就一定会做到,但这孩子什么都不说。
马车晃晃悠悠,过了好几个小镇子。束星躺在软榻上,摸出柳逐云以前准备的话本看,打发时间。每次有卖小吃的地方狐狸总会停一停,过一会儿回来捧了满怀的东西,都是给束星当闲暇时的零嘴儿吃。
束星也不挑,基本什么都吃,一边吃狐狸一边给他泡热茶。
狐狸对投喂他这件事显然乐此不疲,毕竟现在少年近乎是无欲无求,他想讨好都没有门路,只有喂食这一件事,或许还能包括帮他打扫院子。
但少年食量不大,每天喂食的时间也就那么一会儿罢了,还要注意着东西别喂重了,免得少年嫌腻。
这样过了两天,终于到了淮河边儿上。狐狸把马车收进乾坤袋,让马原路返回后,便在水边避着其他人把乾坤袋里的画舫取出来了。
又顺着水路走了两天,终于是到了祖山的地界。束星想着从后山上去,那山生得高大,要走到后山,他们不得不绕了一大圈儿路。
后山比祖山更高些,祖山说是祖山,其实也是后山的一部分,相当于半山腰的部分被人为开采出来,建了房屋等等。
因着后山也被划分在道门范围内,为了避免有俗世之人进入,绕着山一圈儿的地方都设下了迷阵。不伤人性命,只是会让人在周围打转,怎么也走不进那座就在眼前的山罢了。
但道门名声远扬,大部分人都不会来打扰“仙人”们的生活,偶而有人误闯,也只是极少数。
束星作为曾经道门的弟子,这阵法对他来说形同虚设。他带着狐狸按着阵法左转右转,按着记忆中阵眼的位置,轻而易举便走出了这阵。
那狐狸这些日子照顾这人已经快成了习惯般,还没走多会儿呢,一路上又是递水又是擦汗。
“你累不累啊?咱们歇会儿吧!”戴着黑色斗笠的狐狸还留着以前的习惯,只不过以前是在少年脚边儿打转,现在变成人了,就绕着少年周围打转儿了。
“要不要喝水?早上的包子还热着,饿了没?要吃两口不呀?”
这狐狸殷勤的紧,着实让束星觉得怪异。这才上山多少会儿啊?再说修道之人身轻体健,哪儿有这么娇气?额上的汗也不过是天气有些热,并不关爬山什么事。
那狐狸在身边一圈儿一圈儿的转,束星觉得挡路,干脆挥挥手把他赶到身后去跟着。
那狐狸吃了一嘴灰,委委屈屈地吊在少年后面,习惯性想摸摸自己头顶的耳朵,忽然又想起自己现在戴着帽子。
被嫌弃了……隐在黑色面纱后的脸也是委屈巴巴的,要是束星看了肯定要心软,可惜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往山上走,也没空关注这只行为“怪异”的狐狸。
柳逐云就没被嫌弃过……
他要是知道这次上山是去寻已死多时的柳逐云,怕是要当场炸了。毕竟他还以为这少年是去拿以前遗落在山上的物件来着。
他们在清晨上山,到晌午时才到达山腰,那里是束星以前在山上时常玩耍的地方。
束星带着狐狸走走停停,循着记忆里熟悉的地方一处一处找过去。
忽然,脚下踩着的落叶下似乎是藏着什么东西,束星蹲下身,拨开层层落叶往下看。
——那是柳逐云的桃木扇。
精致的扇骨用桃木打磨而成,是柳逐云常用的物件。既是他喜欢的装饰,也是拿来驱妖的兵器。
柳逐云并不是天生就喜欢拿扇子装成翩翩公子,也不过是有次束星看见某位山下的公子,随口提了一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自此柳逐云便带了这扇子在身上,似乎以为他喜欢这样的人。
但其实,只要那人是柳逐云,不管怎样,束星都会是喜欢的。
不管是谦谦君子,还是浪荡纨绔。
都会喜欢的。
忽然看见扇子下方吊着个乳白色的物件,束星拿起来看。
与束星记忆中唯一不同的是那扇子的下面吊着的一枚骰子,在阳光下边沿的棱角也泛着光。白色的骨头制成的骰子随着束星的动作吊在下方摇摇晃晃,骰子的中间被掏空,嵌着一颗红豆,色泽艳丽,讨人欢喜的精致。
束星望着那枚骰子出了神,想着这扇子上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个小玩意儿。
忽的,那人温润的声音闯入耳畔,那样深情的声音,仿佛包含一生中全部的爱恋。但又很轻,怕惊扰了那少年般,只是淡淡说着。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第45章 第45章 狐之语(十八)
“哈……”前面浅色衣衫的少年似乎是在笑; 连肩膀都在轻微颤抖。扇子骨被捧在那人白皙如玉般的掌心中; 末尾吊着的骰子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站在束星身后的狐狸歪了歪头; 想看清那背对着自己的少年面上的神情,刚想问出“你在笑什么呢”; 就又把那已经转到唇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
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那涟涟而下的眼泪,阳光穿透那水珠; 散射着细碎的光点; 然后又随之没入泥土,再无踪迹。
狐狸这时才反应过来——这孩子是来寻柳逐云的。
那桃木扇就是最好的证明。
狐狸摘下头顶的斗笠; 手腕一翻,那帽子就同之前的莲叶一样不知被收到了哪里,那张被遮挡住的容颜也显露出来。
动物的体温本就比人类要高上些; 化作人形的妖兽也不例外,加之兽类形态的狐狸皮毛厚实,狐狸之前一直被不透气的面纱罩着; 此刻面上已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总带着说不清道不明媚意的眼睛沉默地看着前面几步远的少年; “你喜欢他?”狐狸闷闷地问。
束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又不愿让别人看了去自己狼狈的样子; 是以没回过身,也就没有看见狐狸面上落寞的神情。
“自然是喜欢的。”束星如此答道。
“哦。”狐狸嘴唇动了动; 似乎是想说些其他的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不再继续追问; 头顶的耳朵也耷拉下来,怏怏的模样。
原来是喜欢的啊……
他无能为力地站在少年身后,听着少年小声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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