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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被神宠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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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怏怏的模样。
原来是喜欢的啊……
他无能为力地站在少年身后,听着少年小声地啜泣手足无措,却又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站着,连安慰也找不出话来。
“你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么?”那少年竭力压抑着哭腔,他知道狐狸晓得他哭了,但有时候装作不知道要更好一些。
“好。”他听见狐狸答道,接着是踩着落叶的沙沙声远去,等到四下寂静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他终于是忍不住。
那少年膝盖一弯,跪坐在地面,眼泪如决堤般,手心里紧紧攥着那把扇子搂在怀里。最开始还是小声小声的啜泣,后来便是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眼泪淌了满脸,素来冷然的容颜哀戚一片。
本来应该走了的狐狸却是待在少年头顶那颗老树的枝干上,透过层层浅绿色的树叶注视着跪倒在树下的少年。
曾经束星和柳逐云在这颗树下玩耍过捉迷藏,束星当鬼时只要一会儿没找到柳逐云,没了耐心,便装哭。干嚎还没几声,自家师兄就急匆匆跑过来安慰了,屡试不爽。
然而现在他哭,就算是真的在哭,也再没有人会匆匆跑来,温言细语地安慰,再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来。
哭到嗓子嘶哑,眼泪再也流不出来,束星深一脚浅一脚独自在山上转了一圈儿,循着所有柳逐云可能去的地方找去,再没有找到其他东西,失了魂般抓着那把桃木扇下了山,在快到山脚的地方遇见了等在那里的狐狸。
那狐狸带着斗笠,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只能感觉到隐约的看过来的目光。
已经过了一个下午,虽还没到日落时分,但天色已经不如晌午那样明亮。束星顺着那目光下意识抹了把脸,泪痕都已经擦干,通红的眼睛也已经恢复了正常,放下手。
“抱歉,久等了。”出口的声音沙哑得让人心惊,他岔开话题,想着那时让狐狸走,到现在已经快将近两个时辰了。
“你和我客气什么?”那狐狸摇摇头,递过一个竹筒,里面装着些清水,目光仍旧在少年身上,把束星看得有些不自在。然而狐狸确实也没有等太久,他一直跟在束星身后,又提前一点下了山罢了。
束星接过来抿了一小口,润了润干涩的嗓子。清甜的泉水掠过喉间,喉头火烧火燎的感觉这才淡了些。
束星把竹筒递回去,看着狐狸把它收进乾坤袋,没有应狐狸那句话。
一人一妖相顾无言,束星望了望流云渐暗的天色,转身率先找路往山下走去。
“已经没有什么好找的了,我们回家罢……”
前方传来少年低低的声音,仿佛被风一吹就再也找不见。然而狐狸头顶的耳朵转了转,却是准确无误地捕捉到那句话,听了“回家”二字,心里欢喜起来。
“家”的含义,他曾听人类讲过,那是最亲近的彼此才会有的地方。
——那么现在,他也有家了么?
返回杭州的一路上少年都沉默着,腰间挂的那桃木扇让狐狸看了碍眼的很,那少年却是时常拿在手上摩挲,神情黯然。
狐狸本想像以前柳逐云带着少年一样,在返回的路上四处游玩,散散心,却不曾想那少年嘱咐不要在路上过多停留,意思要快些回去。
狐狸不敢忤逆,只得打消了之前的想法,怏怏地坐在马车前望着前方。
他想和少年说说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搭话,而少年又是一如既往地沉默着,于是他也一并沉默。
说起来他一直都没有族里其它妖来的通人性,学不来那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本事,喜欢便是喜欢,厌恶便是厌恶,说不来假话。
——也怪不得会沦落至此境地。
想着想着,心情便低落下来,哀怨起自己。那面纱搭在帽檐上,那张绝美的脸上显出几分落寞来。正巧里面帘子掀开一小点儿,露出一只白玉一样的手。
狐狸心领神会,晓得里面人想要什么,但又想和他说两句话,便假装不知道。
“是想要什么吗?”
里面那少年答的也简短,“水。”
少年的声音过了两天时间已经调养回来,清脆的少年嗓音,就这一个字也叫狐狸欢喜。
那狐狸应了一声,拿了装水的竹筒放到探出来的那只手上,借着递东西的动作装作不经意般碰了碰少年柔软的掌心。
许是今天天暖,那掌心也是带着暖意的,热意从相触的手一路传到心脏,惹得狐狸面上臊得通红一片。这样纯情的狐妖,怕是千年也找不出一只来。
好在四下无人,只有一望无际的田野,没人能看了去狐狸的这副模样。
少年的手已经收回去了,狐狸靠在身后的车厢上,仰头看着天际奇形怪状的流云来。心情变好,看那云也觉得可爱起来,甚至轻轻哼起了小调。
车厢里的少年不明所以听着狐狸突然哼起的旋律,“何事这样高兴?”明明刚刚都没什么动静。
“就是高兴呀!”狐狸回应道,语气中带着笑。
他只是觉得如果发生了那些事的补偿是最终能遇到这少年,那还是不错的。唔……应当说这是最好的补偿,若是再来一次,那他愿意重新受一遍那苦来。
马车晃晃悠悠朝远方驶去,马蹄声中夹杂狐狸柔和的曲调,衬着那倾洒而下的阳光,也显出几分温暖。
没了在路上过多停留,这一趟很快就回了在苏杭的居所。那狐狸捡回来的狗耳朵尖的很,听见两人的脚步声立马就跑到前院儿坐着了,黄黑相间的尾巴在后边来回摆动。
这狗被狐狸吓得可听话了,十来天每天的吃食都是按了狐狸分的份吃,一点儿没多吃。渴了就喝前院儿引来的溪水,没事儿就绕着院子跑跑,比刚捡回来的时候皮相好看多了,长了二两肉,没了当初瘦骨嶙峋的可怜模样。
一进院儿束星就看见了绿草丛中一点黄,那杂毛狗兴奋地朝着他又是吐舌头又是摆尾巴,很是想靠过来的模样。
束星摆了摆手,让狐狸带着它一边儿去,自己连衣裳都没换就进了后院儿。临进后院儿还转头说了一句:“你最好也在这边儿待着。”
听了这话,狐狸头顶刚刚还支棱着的耳朵立马就耷拉下来了,他本来还想把狗随便栓哪儿就跟过去呢。
那狐狸自然是对束星言听计从的,怏怏地牵了那狗绳往前院儿最外缘去。
“你怎么这么不讨人喜欢!”狐狸呲牙咧嘴地冲狗骂道,那张任谁看了都会沉溺的容颜显出几分孩子气来,也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说狗。
那狗呜呜咽咽地趴在地上,也不知道狐狸说的什么,只知道是自己又不受待见了。一个蹲着一个趴着,一白一黑两对耳朵都耷拉在脑袋顶,委屈着呢。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狐狸瞅着后院儿还没什么动静,摸出点儿肉干给狗喂了,想着用吃晚饭这个理由去后院儿看看。
那狗吭哧吭哧吃,十几天了还是没改改那饿死鬼的吃相,狐狸看不过眼轻轻踹了它一脚。
“难怪不受待见。”大美人儿偏偏要和狗置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朝着后院走去。
那狗吃得正香,哪儿理他啊,连眼皮子都没抬起来。
刚踏入后院儿,狐狸便皱紧了眉头。
——能感觉到空气中传来的翻涌的灵力,但那灵力似乎被人压制住了,又是在很远的地方,是以感觉不分明。
今夜月光敞亮,映得后院青石板反射着微弱的银光。除了穿林而过的风,后院只有满地的落叶,那本该在这儿的少年却不见了踪影。
第46章 第46章 狐之语(十九)
人不见了!
狐狸神色一变; 闭了闭眼睛; 感受了一圈儿周围的灵力波动。那灵力的气息很是熟悉; 可不就是那少年的吗?
那灵力似乎很是不稳,还夹杂着一些淡淡的妖力; 那妖力狐狸不曾有见过。
——这附近有哪个不长眼的妖去勾搭那少年去了?不可能。有他的威压在,没有其他妖敢过来,就连那两匹马都不兴靠近点儿来吃草。
狐狸狭长的双目望着后院儿一地落叶; 一双血色的眼瞳转了圈儿; 把后院儿全景都囊括眼底,心思百转千回。
本来说是该在后院儿的人怎么就跑出去了?他就说这后院儿这么些时日都没洒扫; 按照那少年的性子理应喊他来打扫一番再来,原来是跑出去了,没搁这后院儿里待。
想了这些; 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狐狸一脚踏进后院儿,那只穿着云靴的脚把松软的落叶踩塌了一小块儿。前面的落叶还有一个个深深浅浅的凹陷; 想来是那少年踩上留下的。
狐狸的一头银发披散在身后; 如天际流淌的银河般,点点月光在上流淌。立在头顶的双耳左右摆动; 搜寻着附近的声响。
那灵力的波动虽然很浅淡,但因为狐狸在束星身边已有许久; 身体里也有束星渡来的灵力,因此甚为熟悉,就算只有一丝; 也捕捉到了那灵力的来源。
狐狸循着那个方向一步一步走去,刚走出后院儿囊括的范围,就踏在了一个迷阵上。
这阵法的感觉很是陌生,不是柳逐云布在这里的,那便只有可能是束星。但那少年到底为何要布下这样的阵法,这样遮遮掩掩的,就不得而知了。
狐狸眯起眼,妖力逸散,把这阵法打量了一番。这阵法似乎是在匆忙间布下的,没有花太多时间,但对付刚化形的妖,却是够了。
若是普通的刚刚化形的妖,这恐怕就真得困在这阵里等着束星来救。但可惜这狐狸到底不是什么普通的妖,连走也没走,脚下一踏,瞬间那阵眼就破了,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撑到。那迷阵一破,本来像是蒙在眼前的雾也散了开。
狐狸循着束星的灵力走,路上破了三五个迷阵,破开的阵法越多,那少年的灵力便越发可寻,怕是这些阵法也有隐匿灵力的作用。
狐狸的速度很快,那些阵法根本就挡不了他多久,但被少年拒之门外的感觉并不好受,狐狸憋了一肚子火,转瞬的功夫就看见了少年在的地方。
只是刚看见那少年,狐狸一双狭长的美目便因为惊异而瞪大,口中呼喊出声:“束星!你不要命了!”
——可不是不要命了么。
那少年坐在那天狐狸化形之地,那是整座山上月光最为明亮的地方。明明该是无形的月光却像是不断流淌的河水一般疯狂涌入少年体中,那是妖族的修炼之法,这少年明明是人修,却要倒行逆施,既要吸收天地之灵,又要吸收日月之华。
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从创世之初,人与妖修炼之法便是不同的。这少年想逆天而行,却分明是被天道压制的死死。
也好在这才是第一次逆天而行,天道对少年的惩罚并不是太大,但狐狸透过灵识也能看清少年体内的经脉被震得寸寸断裂。
束星坐于瀑布下的大石之上,浑身的衣服被泉水浸得透湿,冰凉冰凉地紧紧贴在身上,明明是五月入夏,浑身却像浸入冰窖般。
【系统,你骗我。】浑身的经脉都被天道震断,疼到几乎不能移动半步,喉间不停涌上的铁锈味道的血液又被一次次咽下,但还是有一丝溢出嘴角,滑到白色的衣襟间,晕开的颜色让人心惊。
疼,全身都在疼,却连声音都发不出。像被烈火焚烧,又因为浑身都浸泡在瀑布之下仿佛在沙漠与冰原的交界。
这是系统给他提供的修炼方法,他本以为系统与他是合作关系,系统就算不能提供什么实质性帮助,至少也不会害他。自从前些日子系统对他说了这个最快修炼大成的方法,他便一直等着回来试验一番,却没想到是这副模样。
【需要让你冷静些。】系统自然是有它自己的考量,这些日子束星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感情用事,废了他一身武力恐怕是系统想到的最好能够掌控这孩子的方法。
端坐于瀑布下的少年眉间红莲似火,那从唇边不断溢出的鲜血仿佛开出的艳丽的花,一头黑发被水打成一缕一缕的结贴在少年惨白的脸颊边。
狐狸淌过河水,几步来到少年身边,踩上生满青苔的石头,瞬间,瀑布的水劈头盖脸地打了狐狸一身,那支棱着的耳朵也因此而趴在了脑袋顶,被瀑布打得直不起来。
狐狸站在少年背后,用自己的身体为少年挡着水,那由皮毛幻化而出的衣袍湿了个透。
银色的月华还在源源不断往少年体内涌去,却因为少年灵脉已断,进入不得门道,在少年体内横冲直撞,使得少年更加痛苦。
狐狸不敢乱动,只得先强行断了少年还在运行的功法。没了运行的功法,那月华便也不再往少年体内传输,如薄雾般瞬间消散。
束星一直咬紧的牙关这才松了开,浑身的疼痛随着轻启的唇无法抑制地呼出,没法多想这狐狸是怎么闯过重重阵法来到这儿的。
“多……谢……”连声音都在发着抖。
狐狸又气又心疼,挡着泉水,小心翼翼地把人从地上抱起来。然而就算再小心,浑身的经脉都断了,又能不碰到哪里?就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少年那被河水冻得发乌的唇瓣便又泛出白来。
少年身子本就纤细,此刻受了伤,恍若无骨般躺在狐狸双臂间,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跑。狐狸怕他口中还含着血,左臂抬高了些,怕他呛在喉里。
“你就别说话了。”狐狸可不愿意听到他现在跟他道谢什么的,柳叶般的眉皱紧。
两个人身上都是湿的,但到底狐狸比这在瀑布底下待了好几个时辰的小孩儿要好,身上的暖气儿让束星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往狐狸身上靠。
“别乱动!”狐狸看着他在自己怀里不安分,心都揪起来了,加之束星自己把自己伤成这样子,又在外边儿布了好几个迷阵不让他靠近他想了来气,语气难免重了些。
束星现在哪儿管得他语气是如何呀,根本听不出来这狐狸在担心他。不如说他现在听什么都像隔了层窗般,听不真切,眼前也是雾蒙蒙的一片。想睡过去,但身上的疼痛却又强迫他保持醒着。
他只听清了狐狸说的哪几个字,又迟缓地在脑海里把这几个字连成一个句子,隔了好几秒才给了个反应。
“冷……”臂弯间的少年低声呢喃,若不是狐狸听力卓绝,恐怕在这瀑布的水声中很容易便忽略过去了。
狐狸眉间皱得更紧,把这孩子往怀里搂了搂,贴在胸口,怕颠着这小孩儿,轻轻一步下了瀑布下的大石。水没到他腰的位置,他就一步一步淌着水,稳步走向岸边。
“忍一忍,回去就好了。”尽管还在气头,但狐狸终究是放柔了声音安慰这少年,“回去我便拾柴生火。”
束星被系统骗了,又受了这么大罪,本就委屈又难过。此刻模糊听见狐狸的安慰,那憋了许久的委屈忍不住涌了上来,鼻尖一酸,眼泪便不停往下掉,和着身上的血迹,让狐狸心疼到恨不得把心给挖出来,就为了让这小祖宗别再哭了。
“你别哭了呀……”狐狸说话带着南方人的尾音,柔软的江南水乡之意,刻意放柔的声音更加温润,让束星恨不得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
那少年越哭越凶,狐狸几乎是手足无措了,抱着人稳步往小院里走,一边低声哄。
“别哭了好不好……我不凶你了……”那低声下气的模样,也不知谁才是做错了事的那个。
世间便是这样,谁先爱上,便把整个人都输了个彻底,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狐狸先把人轻轻放到床上,转身去打了满满一桶热水,打好了水把人衣衫解了放到热水里泡着,怕人在水里站不住,特地换了个小的木桶,把人安顿好后,又去换那被打湿的被褥。换好了以后,又去外屋捡了些劈好的柴来,在炉里生了。
这忙里忙外的,身上的湿衣服都没往下淌水了。
五月的天气本就热了,虽不像盛夏那样热得烦闷,却也不是生火取暖的时节。火才生起来没多久,狐狸额上便冒出了些薄汗。
他这才惊起自己身上还是湿的,赶忙变回原型把自己烤干,一边儿又留神浴桶那边的动静。
过了些会儿,身上的毛都烤干后,狐狸又变回人形,想着时间该是差不多了,走过去敲了敲屏风。
“我进来了。”问的一环直接省略,毕竟现在束星几乎是动弹不得,只能依靠他。
想到这一层,狐狸的眸中的情绪带了几分暗色。若不是心疼这少年,他甚至觉得这样只能依靠自己的束星是最好的。
走进屏风后,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的狐狸放轻了脚步。
——那少年已经睡着了。
那功法已经消耗了少年太多心力,此刻一放松下来,便不可抑制地陷入了深眠。但就算在睡梦中,少年紧皱着的眉头也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反而因为身上的疼痛而更加皱紧了些。
狐狸轻叹一声,把人从木桶里抱起。桶里的水还是热的,蒸得怀中人白皙如玉般的肌肤泛起了丝丝花瓣般的嫩色,那柔软的身子也是温温热热的,比起刚从瀑布下抱出来时脸色好了不少。
但全身的经脉都断了,再好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只是这样一个动作,狐狸慢之又慢,却还是把这人弄疼了,但又因为太过疲累,少年只是在梦中挣扎,在无边的噩梦中无法清醒。
狐狸把他放在铺得柔软的床上,让少年的头枕在自己的膝上,一遍一遍重复着擦去少年黑色长发上的水珠,直至擦干。
狐狸把毛巾往旁放在少年常躺的软椅上,低下头,那瀑布般的银丝便从肩头滑落。狐狸看上去虽身形纤长,但到底是成年男子的模样,此刻低下头,就像把少年整个人都揽在身下一般,圈进自己的地盘。
“现在知道疼了。”他独自低语着,明明是想说给少年听的话,又唯恐扰了少年的清梦,把他从梦中吵醒,而放轻了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得见。
青葱般的指尖抚上少年的眉间,想抚平那道沟壑,却是失败了。
屋内的温度随着火燃得越来越高,少年那菱形的薄唇却仍旧泛着白,似乎是冷的紧。
狐狸连被子也不敢给他盖,唯恐压着他疼,怕他枕在自己身上睡得不舒服,把人移到床正中最柔软的地方。
床并不是很大,刚好能够两个人睡在一起,亦或是足够一个人展开了手脚睡。少年一到床中,便把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似乎是疼得狠了,连嫣红的眼角都沁出泪来。
怕是潜意识因为刚刚置身于他人眼下,便不敢展现出弱势来,但此刻感觉是一人,便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团起来。
——像只受伤的小刺猬。
少年平日里都是傲气的,高高在上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仿佛对什么都置身世外,所以狐狸也习惯了仰望。毕竟他还只是只没化形的狐狸时,便只能仰望这少年。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少年浑身的灵力都废了,如果没有他帮忙,少年可能再也不能修炼。
所以现在是难得少年乖巧地任由他打量的时候。
他这才发现这少年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强大,从宽大的袖口处露出的两只手腕他能一只手握住、握紧,巴掌大的小脸被散乱的黑绸子般的发遮挡了小半,更显怜惜。少年的身子在这张床上甚至只占了三分之一多一点,小小的一团,可怜又可爱。
狐狸就这样低着头注视了他一会儿,直到那炉灶里的干柴火发出噼啪的声响,狐狸才移开目光,直起身。
他吹熄了房间中所有的烛火,但那燃烧的炉灶还是照亮了小半个房间。
狐狸面无表情,用火夹子又扔进去一捆树枝,让火燃得更旺些。那干枯的树叶一接触到火,便迅速燃烧了起来,明亮的火光透过小小的炉灶口投影到狐狸绝色的脸上,显得那阴沉着的脸更加明暗不清。
狐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火光在那双狭长的狐眼中跳跃,仿佛也点燃了一团火焰。
忽然,那支棱在头顶的一双白耳朵抖了抖,听见爪子挠门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只有火焰燃烧的夜晚却显得有些恼人。
狐狸把火夹子放到一边儿,拉开门——果然是那只狗。
似乎是因为今夜很晚了,房屋中还亮着光,又或许是许久没回来,这只狗兴奋地睡不着。但不管是哪种,狐狸都不可能待见这只狗。
不过是迁怒罢了,觉得若是没有这只狗,他便能寸步不离地跟着少年,便不会有这事的发生。
那狗不知道屋中发生了什么事,见多了狐狸冷着脸的样子也不怎么怕了,它知道少年会护着它。于是大着胆子叫了两声,尾巴在身后欢快地摆动。
狐狸眼神一凛,怕这狗把少年吵得不安慰,“滚!”他低呵道,把这狗往外院赶。
那狗没得到束星的回应,又怕极了狐狸,只得夹着尾巴走了。
狐狸把门轻轻合上,重新坐回少年床边的竹椅上,把湿毛巾搭在靠近火炉的扶手烤干。
后半夜一直守着这少年,一直到了天明,不曾合眼。
狐族人多情却又专情,认定了,便是一生一世的事。狐狸一只手呈爪型,放在自己小腹上,竟把自己的妖丹吸了出来!
才化形的妖,妖丹大多都是褐色,普通得像是路上的石头,很容易就被忽略。极少数高阶的妖,妖丹上是紫色,上有薄薄的妖力凝聚成结界,这样的妖,日后无不是占据一方地,做一方领主。
但这狐狸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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