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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认识你[快穿]-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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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在盘古崖误打误撞走进了剑冢以后,盛黎才正视自己作为“魔修”的身份,万千灵剑的怨气凝结成了他,但他却并非只有无尽怨气。
  是魔是人,于他而言其实并不重要,小狐狸更是不会在乎,何况修真界实力为尊,是魔又如何,若有人想要来取他的性命,尽管来战便是。
  “弟子盛黎,自请师尊将我逐出师门。”盛黎一撩长袍跪下,恭敬地行下了当初拜师时才行的三跪九叩大礼,夏添亦与他跪在一处。
  何漪闭了闭眼,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若盛黎仍旧顶着凌阳宗剑峰弟子的名头,那么作为魔修的他和魔修道侣的夏添,将面临的便是凌阳宗满门追杀,又或是直接关入后山禁地,唯有此举,方能肃清凌阳宗的声誉。
  盛黎若不是凌阳宗弟子,那么说到底不过是个散修而已,凌阳宗与他毫无干系,若他没有犯下大错,也不会派出弟子追杀,只是两者从此再无关联罢了。

第211章 道侣修炼手册

  但要离开凌阳宗又岂是简简单单一句话便能撇清关系的?
  宗门清逐弟子; 或废其修为; 或收其法器,总归要让弟子恢复初入宗门时的状态才肯罢休; 否则若是弟子与门派为敌; 那就是亲手养大了自己的对手; 即便是正道门派也不肯做这亏本买卖。
  但凌阳宗既然是正道第一大门派,自然也有大门派的气度; 并不至于要废除弟子修为; 但也绝不会轻巧放过。
  “凌阳宗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若是宗门驱逐弟子; 这唯一一条要求便是要弟子自行走过万煞阵。万煞阵之威比之天劫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且随时可能陷入心魔,一旦走不出来; 便是我也救不了你……”
  何漪定定看向盛黎与夏添,问道:“何况你们二人已经在问心阁刻过了同生共死的命牌,如今双体一命; 小夏也免不了要走这一遭; 你不是剑修; 也不过金丹修为; 若真要去万煞阵走一回,只怕九死一生。”
  何漪这话并无半点夸大; 万煞阵内所困的乃是凌阳宗这些年来诛杀的邪魔一缕残存煞气; 凌阳宗建宗至今; 没有万年也有千年了; 这邪魔煞气便是随随便便放出去一缕也足够一个寻常修士头皮发麻了,更何况万煞阵中还有上古神器小洞天所化的幻境,修士一旦入内便要历经层层心魔,心魔不破则无法脱离,便是在其中耗尽一生也有可能。
  这万煞阵原本不叫万煞阵,而是叫做“万炼阵”,本是大乘修士在其中修炼消除心魔所用,万炼阵中的魔气是最好的对手,不单可以提升修为,还能借此破除心魔提升境界,可谓两全其美。
  但即便是大乘修士,入阵也还要带上顶级灵石,一旦心神不稳便立刻捏碎灵石,以灵石蕴含的灵力破开万炼阵的禁制,以免遇上不测。
  然而如今修真界式微,不说大乘期修士难寻,便是顶级灵石亦是少之又少,这万炼阵逐渐失去了原本试炼的作用,反而成了修士闻之色变的所在,渐渐便被叫成了“万煞阵”,一旦进去,对修士而言便是九死一生。
  “我不怕。”夏添摇了摇头,又看向盛黎,笑道:“最差也不过是再被雷劈成一只黑狐狸罢了。”当日他随盛黎历经九天雷劫,原本就是死里逃生,是何漪为救徒弟找上他,让他再捡了一条命回来,他不怕死,不过是怕不能同盛黎在一处罢了。
  盛黎听罢,眼中微带笑意,他握住了夏添的手与之十指紧扣,“放心,即便真劈成黑狐狸了,我也要。”
  何漪哪里看不出来这两人是故意打趣给自己看的,他暗叹一声自己竟要两个小辈来宽慰,却又不免有些感念,他思忖片刻,当机立断道:“此事越快越好,你二人稍作准备,我这就去祭山开阵。”
  何漪猜测,这设计自己徒弟的人恐怕就在凌阳宗内,眼下盛黎是魔修一事只怕已经传遍了修真界,再要强自隐瞒也是徒劳无功,倒是更会给有心人留下话柄,倒不如立刻决断开启万煞阵,也免得再给人留下可趁之机。
  何漪虽然早知自己这亲传弟子是魔,也曾考虑过倘若他的身份被外人发现当如何处理,但却从未想过会是今日这样的场景,且竟是自己的差错毁了徒弟大喜的日子,他不免心头郁郁,而今更迫不得已要以剑峰名义驱逐盛黎,更是无名火起,当即皱着眉头起身离开了院子,神色十分难看。
  待他御剑行至主峰大殿,也不需人通传,自行推开厚重大门走了进去,抬眼却见大殿内只有宗主与应兴文二人,这师徒二人之间气氛似乎有些僵硬,应兴文正垂手躬身而立,宗主却站在上首看也不看他一眼。
  何漪的到来显然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应兴文顺势站直了身子,又朝何漪示意。
  何漪心头记挂着盛黎的事情,他又不是喜欢与人客套的性子,当下随意挥了挥手,道:“宗主,我有要事相商。”
  何漪心情急切,自然没注意到一旁的应兴文因他这举动而脸色一变,当然,即便是注意到了他也无意关注,在他看来,应兴文此人才干是有,却失于气度心胸,对剑修来说,胸怀气度便决定了挥剑所指的广度,是以这人倒是入不得他的眼。
  宗主叹了口气,朝应兴文道:“你先退下。”
  应兴文对上宗主时,态度还算是恭敬,“是,师尊。”
  何漪无心计较这师徒二人之间的哑谜,他先是环顾四周,确认殿内再无旁人,又对宗主道:“宗主,可否容我设一道禁制?”
  宗主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待何漪动作,他便掐指念出法诀,亲手在大殿内设下了一道屏障。
  何漪这才放下心来,他原本也想不到这里,只是之前夏添那句话无意中提醒了他,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当然不会把这和徒弟休戚相关的秘密告知旁人,可若是旁人刻意探查设计,只怕是防不胜防。
  当下何漪便将与盛黎商议的结果告知了宗主,他亦不愿就此将盛黎驱逐出剑峰,但他是剑峰峰主,剑峰这千百个剑修都是他需要担负的责任,他不能因为盛黎这一个弟子,便让其他弟子跟着承担本不应他们承担的风波。
  宗主听罢长叹一声,“这的确是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是亏待了……罢了罢了,那我这就亲自开启万煞阵……”
  “宗主且慢,我还有一个要求。”何漪却抬手拦住了宗主,低声道。
  说罢,何漪便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宗主愣怔片刻,倒是真没想到何漪竟有这样的念头,可是细细思索下来,何漪这么做又让他半点都不意外。
  “今日之事,对我这两个弟子来说本就是无妄之灾,也是我这做师尊的太过粗心,才给人可趁之机,是我的过错。”
  何漪解释道,他自觉亏待盛黎颇多,面上也难掩愧色。
  宗主沉默片刻,“我知道了。”
  未免走漏消息,二人也没有再召集其他长老,只在商议事定后,宗主方才撤去禁制,只是当即就变了神色。
  何漪见他眉心拧成一团,以为事情有变,忙追问怎么了。
  宗主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没说话,只道:“此事关乎宗门,我这就发下宗主令,召集凌阳宗全部弟子与今日观礼的诸位道友前去万煞阵。”
  话虽如此,但他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却不动声色地掐了个法诀。
  正在与弟子商议事情的应兴文忽然一滞,捂着胸口只觉喉头一甜,当即嘴角便渗出一丝鲜血。
  站在他对面的药峰弟子一愣,倒是被唬了一跳,“大师兄,你怎么了?”
  应兴文心头一凛,知道这是师尊察觉了自己留在门外的窃听傀儡,只是幸好自己留了个心眼,这傀儡是蘅樱仙子几日前赠与他的,虽然由自己操纵,但他却并未抹去上一任主人的痕迹,即便师尊发现了傀儡,也只会以为是蘅樱仙子留下的罢了。
  他抬手拭去嘴角血迹,冲药峰弟子一笑,道:“无妨,我只是想到盛黎师弟的事情,又想到今日这么多道友见到……只怕于盛黎师弟和凌阳宗都不是什么好事,心头不忍罢了。”
  药峰弟子也不知信了几分,但面上却适时地流露出敬仰神色,道:“大师兄着实心善。”
  另一边,何漪走后,盛黎便同夏添一起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而今他是魔修之事已经传遍了凌阳宗,宗门上下戒严,剑峰亦不例外,不时便有一队剑峰弟子神情严肃地巡逻而过,但比起其他弟子或恐惧或厌恶的神色,他们看到盛黎时虽然也有愕然,但却并无憎恶。
  夏添虽不在意旁人眼光,但见到此番情状也不免觉得心头好受了些,倒是盛黎自己浑不在意,与夏添回到小院后,看着这个自己曾经住了百年的院子轻笑一声,“我曾想着,若是我独立一峰出去,定要把这个院子原封不动地搬走,到时候咱们再一点点把里面填满……”
  谁知还不到这一日,他们便要离开凌阳宗了。
  夏添替他理了理衣襟,又心有余悸地轻轻抚了抚盛黎小臂上已经完全愈合的伤口,道:“主人,左右咱们都在一处,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盛黎点了点头,又握住他的手道:“夏夏,这万煞阵我不曾进过,但其中艰险可以想见十之一二,你进阵以后就以原身……”
  “主人又想把我塞到衣服里。”不待他说完,夏添便明白了盛黎的意思,他稍稍一用力,低头往盛黎胸前撞去,“我要抱着。”
  盛黎失笑,顺势轻柔地揽住了对方,像哄小孩子似的轻轻拍了拍夏添的背,“好,我抱着。”
  其余的话似乎也不必多说了,三千小世界中的历练足够他们将一切都放在这一个拥抱里,他们都知道前路艰险,但两人并肩前行,心中无畏。
  两人静静拥抱片刻,夏添便挣开盛黎的手臂一路往屋内跑去,嘴上还不停道:“虽然只住了两日,可这屋子里好多东西我都喜欢,主人,这些东西能带走吗?若是可以,咱们带上好不好?”
  盛黎道:“这屋内一应用具都是我自己的,自然都能带走。”
  当初他去管事师兄处领自己的起居用具,对方瞧不起他这个被剑峰长老从外面捡回来的乞儿,百般刁难下只给了他一些残破废弃的用具,他便索性丢弃,自己摸索着打造了来用,当初他无意无识被丢到凡间,最破败的小庙墙角都住过,自然不在乎外物,倒是何漪问过一句,管事师兄唯恐自己惹祸上身,抢先解释说东西都给了盛黎,但对方坚持要学苦修一般自食其力,所以才不要。
  盛黎本就无所谓,既然有人开口,旁人也信,那他更懒得多费口舌,何漪倒是不知信了没信,总之后来是借故给他寻了些轻松的宗门任务,令盛黎初入宗门也得以赚来灵石银钱,很快就添置齐了必备品。
  至于其他用具,盛黎觉得用不上,便根本没想过要添置。

第212章 道侣修炼手册

  两人虽然只一同在这院中住了短短几日; 但夏添只要想到这是盛黎从小长大的地方便觉得十分亲切; 他不曾参与过饲主的童年,难免觉得有些遗憾,又想着倘若自己当初一早遇上盛黎,该如何照顾他; 必定要他的主人过得舒心惬意。
  他知道今日一别,或许再没有机会再回到这座小院中,又忍不住猜想在自己未曾遇上饲主的这些年,对方在这院中时是如何度过的,眼下便恨不得一股脑儿地把院中一草一木都烙印在脑海中; 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屋内陈设。
  这一卷床铺是饲主用惯的; 得带走;这个粗瓷杯饲主曾用来喝水,得带走;这盏油灯昨夜还用过,得带走……
  盛黎眼瞧着小狐狸像是冬日屯食儿似的; 在屋内来来回回地打转,手边有什么就往储物囊里放什么,他毫不怀疑; 夏添若是此刻有一个芥子空间; 定然会将这整座小院都给搬走。
  夏添自己忙着收拾; 也不肯让盛黎歇着; 他唯恐盛黎触景伤情; 便刻意指使对方去做些繁琐细小的事情; 譬如那株长在窗台下的野草很好看; 要盛黎不伤其根须一点点挖出来装好; 又譬如案头那几卷书册,纸张脆薄易损,也要盛黎亲手包好了小狐狸才肯收起来。
  但他又记着自己饲主手臂上受了伤,只要他去做轻巧的活儿,连移动个木凳都不许盛黎做。
  他这样闹腾,盛黎却半点不嫌吵闹,反而觉得十分喜欢,他收拾好手上的书册递到夏添手边,在与对方靠近时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对方纤长的眼睫。
  两人早已经肌肤相接宛如一体,可夏添还是会因为饲主突如其来的亲昵而心跳如雷,他下意识地闭起了眼睛,却在察觉盛黎只一触即分地碰了碰后不满地皱起了眉,当下一手勾住对方脖颈,自己仰起脑袋凑过去亲了盛黎的嘴唇一下,又忍不住弯起眼睛笑了笑。
  此刻,一阵沉闷直击人心的钟声骤然响起,盛黎一怔,继而轻轻拍了拍夏添的背,低声道:“我们该走了。”
  这是凌阳宗开启万煞阵的钟声,盛黎记得这些年来也就自己刚到剑峰那一年曾听到过。
  那是器峰一位即将升为长老的师叔,因被发觉虐杀了前来凌阳宗做客的一位大能的坐骑,又被人顺藤摸瓜揪出虐杀灵兽多年的事实,在看到对方院子里埋的那一堆死不瞑目的灵兽尸体后,宗主怒斥其“性甚恶,类魔”,最终将他送进了万煞阵,当时全宗门的弟子全都到场,也是以儆效尤。
  那位师叔当然没有再从万煞阵走出来,盛黎当时并不知万煞阵的厉害之处,只是模模糊糊地明白,对方没能走出万煞阵,就永远都走不出来了。
  那时何漪曾耳提面命地告诉过盛黎和几个新入门的小弟子,绝对不能随意靠近万煞阵,这是比后山禁地更为危险的存在。
  时隔多年,没想到自己还会带着小狐狸一同进去。
  夏添却半点不怕,相反,他只觉得在盛黎身旁便十分安心,他见盛黎眉间隐隐有一缕挥之不去的郁色,便握住他的手,道:“别怕。”
  他神态温和得像哄小孩子似的,盛黎心头一动,忍不住又笑着与他挨在一处轻轻碰了碰额头,“有夏夏在,我不怕。”
  这只小狐狸是他的软肋,亦是他的盔甲。
  凌阳宗上下都听到了钟声,这是宗门大事,无论弟子在做什么都要即刻前往,原本还因为早晨在飞仙阁发生的一幕而议论不休的弟子们纷纷收敛心神,赶往万煞阵,而那些叫嚣着要凌阳宗给出一个说法的修士亦被一同邀往前去。
  万煞阵就设在浮连山背阴面的雪顶上,这里常年积雪不化,峰头上没有花草树木,只有不断飘落的雪花和随处可见的坚硬冰块,此处温度极低,修为稍低些的修士立足于此都常有冻僵手脚的感觉,是以这浮连山上的飞禽走兽都不敢涉足,整座峰头静得可怕,好似天地间再无别物。
  因此,修为低下的弟子们便只能排在最末,并不敢太过靠近雪顶,而修为高些的则站得更往前些,众人举目四望,见雪顶果然如传言中一般只余空荡荡的雪白,不由得心生戚戚。
  宗主与何漪二人御剑而上立在云头,何漪淡淡道:“今日我何漪,以剑峰峰主之名祭山开阵,是为逐魔修盛黎出剑峰,若他能安然无恙走出万煞阵,从此便与剑峰再无关系,剑峰弟子见之不必再行同门之礼。”
  他语气平淡,声音也不大,但却瞬时传遍了雪顶,附近有些毫无修为的小兽闻听当即惶恐逃开。
  此言一出,不少其他门派的修士面露果然之色,何漪这番话倒是在他们意料之中,哪怕盛黎真是不世出的剑修天才,可与整个剑峰弟子、甚至整个凌阳宗一比,自然毫无优势可言,孰轻孰重,连他们这些外人都知道,更何况是剑峰峰主?
  其余凌阳宗弟子亦是心有戚戚,谁也没想到自己的同门竟然会是魔修。有些想着自己当初仗势欺人嘲讽过盛黎,唯恐他报复,但又转念一想,这万煞阵一进去可就是出不来了,心头倒是有些微妙的窃喜。
  但也有人是为盛黎打抱不平的,站在最外侧的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便垫着脚使劲往里张望,眉目间颇带焦急之色,“师姐师姐,里面怎么样了,我听二师姐说这里很可怕,盛师兄当真要进去?”
  这正是当日在浮连山下,接了夏添所赠九齿银鱼的小师妹,她初入宗门,并不曾亲身体验过旁人口中所说的盛黎如何不近人情,只觉得当日在山脚下一见,盛师兄和他的道侣都好看极了,盛师兄虽然不说话,可他的道侣却朝着自己笑了,他的道侣看起来和善极了,那盛师兄定然也是好人。
  小师妹不通人情世故,只单纯地凭借自己本心判定善恶,一想到这两人要进那极其可怕的万煞阵,便不由得心生担忧,双眼微微泛红道:“何峰主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能不能把师尊给我的护身符给他们?”
  她的师姐忙不迭捂住了小姑娘的嘴,眼下盛黎师兄身份尴尬,“魔修”二字在修真界就是人人喊打的代名词,她虽然也心存不忍,但她却曾见过一个魔修吸食一位修士修为,最后更是直接将对方血肉消融,连骨头都化作了水,只空余一张人皮。
  是以对于魔修,大师姐总归是心存畏惧,她不知如何宽慰小师妹,只得低声道:“不要多言。”
  小师妹只得闭口不言,却是抬手轻轻握住了放在胸前的护身符,暗自祈求盛师兄和他的道侣能平安。
  而此刻,何漪又道:“但盛黎是我当年立下的唯一一个亲传弟子,他虽不再是剑峰弟子,却仍旧是我何漪的徒弟。”
  此言一出,不啻于一个惊雷在众人头顶炸开,何漪话中之意十分明显,即便盛黎不再是剑峰弟子,但依然是他何漪承认的徒弟,旁人若是想要动盛黎及其道侣,那也要先掂量一下是否有与何漪对上的本事和决心。
  这话几乎是毋庸置疑地表示出何漪的偏袒之意了,但一想到万煞阵的厉害之处,便是有些修士心怀不满也不便多说,盛黎二人能不能从这万煞阵中安然无恙地走出来还未可知,即便何漪偏袒又如何?若是这两人在万煞阵中飞灰湮灭,到时候这也不过就是一句空话罢了。
  小师妹听了这话却稍稍放心了些,此刻听对方这样说,显然是要护着盛师兄和他道侣,她知道剑峰的峰主十分厉害,连她师尊都常称赞剑峰弟子多才俊,若是何峰主有意回护,那旁人想必再不敢随意挑衅。
  而宗主等何漪说完后,则缓缓道:“剑峰的意思,便是凌阳宗的意思。”
  若说方才何漪那一句话让众人震惊,那宗主这一句话则让人疑心自己根本是听错了,宗主此意分明是表示连他都要给盛黎撑腰。
  原本恭恭敬敬垂手站在一侧的应兴文闻言,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抬头瞪圆了双眼看向宗主。
  盛黎区区一个魔修,本该受尽天下修士诛杀,何漪既是他师尊,那稍作回护也就罢了,宗主又为何要当众如此表态?
  那一刻,应兴文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上前说出他曾听到的一切,他不明白为什么盛黎明明是魔修,宗主不以宗门名义驱逐他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要如此表态,将他这个亲传弟子又摆在了何处?!
  应兴文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紧,指甲都几乎刺破掌心,不过这痛感倒是提醒了他,令他回想起这万煞阵的可怕之处。
  应兴文暗笑一声,即便剑峰峰主和宗主都出言维护又如何?到时候只怕这两人一进去便要死在里面!
  宗主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他朝何漪微微点头,示意对方可以开始了。
  何漪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抬手祭出灵剑,隔空握住剑柄重重往下一挥,道:“开阵!”

第213章 道侣修炼手册

  何漪话音未落; 缕缕金光便自云端落下,将整个雪顶都笼罩其中。
  一霎间,雪顶上终年不化的坚冰忽然如初雪遇沸汤一般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数碧绿青草铺满了原本光秃秃的地面,不过眨眼之间,原本素白得叫人心里发空的雪顶便是满山绿意盎然。
  而在那峰顶最高处; 一株不过巴掌大小的树枝悉悉索索地探出枝叶; 它迎风而长,眨眼间就枝繁叶茂,堪比上千年才能长成的老树。
  最令众人啧啧称奇的是; 这老树长成; 一息之间便绿意勃发枝叶葱茏,下一息便有白色细小花朵在枝头怒放,不等人看清那花朵是何模样,花朵连带着树叶便纷纷坠落; 在半空中化作浮光散去; 枝头已然空空如也; 叫人少不得叹息一句;只这一句叹息尚未出口; 新的绿意便重新攀上了枝头; 嫩叶次第舒展。
  这一幕令在雪顶四下围观的修士们看得惊叹不已,便是在小秘境中也不曾有人见过这等轮回奇景; 加之万煞阵每次开阵; 阵法都不相同; 是以这等景象连凌阳宗的弟子们也是第一次看到; 当下忍不住轻声议论起来。
  然而盛黎和夏添却是见过的,二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盘古崖中所见的一幕。
  随着一次又一次重复的一息生死,老树逐渐从顶端缓缓分成了两半,露出一道白雾茫茫的路口。
  宗主沉声道:“万煞阵已开,盛黎、夏添何在?”
  两人便上前应是。
  宗主的目光落在这两个并肩而立的年轻人身上,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道:“进去吧,你们若能平安无虞走出,则从此与我凌阳宗再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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