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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搞慈善-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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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差点没笑出声来; 不要脸的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是少见。
但他当然是不会把这位汉人同族放出去的。
等这人一回去,免不了就要被揍一顿,至于揍完以后是死是活; 那可就说不准了。
林渊如今也没有管这事,全交给了罗本,他只看结果,过程让罗本随意。
人可以杀,但要杀的好看一些。
他自己则是和宋石昭商议大都百姓的事。
大都百姓和其他地方的百姓不同,皇城底下的百姓都小有家资,除了城边上的贫民以外,能在内城的,全是家有藏书,有奴仆伺候的,他们大多都识字,祖上不一定出过当官的,但一定有家学。
这些人有的在往外逃——不过大多数都被拦住了。
大都是个很有包容性的地方,忽必烈开了一个好头,他开放商路,对百姓怀柔以图之,降低田税,甚至很多地方没有田税,他的目光并不在百姓的税收上,而是商人身上。
元朝曾经也是个百花齐放的朝代,它有它的前卫和高明之处,否则它短的不到一百年的历史,凭什么被列进唐宋元明清?前头还有个金呢。
所以大都里不仅有汉人,蒙古人,还有金发碧眼,或是红发的胡人。
这已经是元惠帝时期了,早不是之前元朝发展的最蓬勃的时期,但元大都依旧可以吸引这么多人来这里。
各地的吃食,不同地域的人,还有不同的建筑风格。
林渊进城的时候都忍不住感叹。
成吉思汗和忽必烈如果泉下有知,他们大约会气得复活,然后把不肖子孙全都打死吧。
祖先开了好头,继任者却没有守住,实在叫人扼腕。
林渊毕竟是现代人,他接受的是大中国的教育,在他眼里少数民族也是同胞。
他不像其他人一样带着对蒙古人的仇恨来看元朝,而是用更加理智的目光去看。
元朝自然有好的地方,怜民惠民,开放商路,百姓不必路引就能迁徙,还有纸笔这个早于时代的货币改革。
但元朝也有坏的地方,准确的说不是坏,而是坏得太早了。
每个朝代到了末期都是如此,贪官污吏,民不聊生,百姓只能自己站出来找一条生路,但元朝的崩坏来得更快。
换的皇帝太多,每个皇帝都有不同的想法,下达不同的命令。
可能还没学会怎么做皇帝就死了。
林渊对宋石昭说:“不能放他们走,城边的贫民走了倒无所谓,内城的人走了,京城再想恢复之前的生气,恐怕花五年都难。”
宋石昭一听京城,嘴里念了两次,忽然说:“京城!这称呼好!王者之气乍现!”
林渊笑道:“你倒只听见这个了。”
宋石昭这才回道:“百姓皆逐利,如今想走,不过是怕京城换了主人要拿他们开刀,或是抢夺他们的家财用以享用,侮辱他们的妻子姐妹。”
“只要他们发现您的宽厚仁爱,自然就会留下来。”
“倒不如杀一批官,将往日管束他们的贪官污吏杀了,也叫他们安心。”
这个道理简单,就是告诉百姓:“你们以前听元朝皇帝的话,是被这些官逼迫的,所以我不找你们的麻烦,我找这个官的,这些官死了,你们就没事了。”
林渊笑道:“先生杀官可真是毫不手软。”
这都让林渊有些震惊了。
毕竟官员是统治阶级,而宋石昭也是统治阶级,虽说效忠的主人不同,但本质是一样的。
所以官员都不爱杀官,也不愿见有人告官——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自己,同僚倒了,那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倒?想的多了,便会有兔死狐悲之感。
官官相护,有时候也不一定只是因为得到了好处,更多的是自身利益相关。
所以出一个包青天,就足够老百姓传唱那么多年了。
即便关于包青天的事迹很多都是后期添上去的,但百姓的愿望和期许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怕官,希望头顶上的人可以辖制这些官,不要让官太欺负他们。
但他们自己又不敢反抗,所以只能寄希望于能出一个青天,或是微服私访的皇帝。
宋石昭连忙拱手道:“臣不与他们等同。”
这是宋石昭第一次称臣,林渊没有生气,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了然的笑意。
“既然如此,这事就交给先生去办吧。”
宋石昭连忙起身,然后双膝跪地行礼。
林渊没有制止他。
——
“娘,吃。”不及人腰高的小娃娃的手里捏着一块饼,递到女子的嘴边。
女子朝儿子笑了笑:“娘不饿,你吃。”
小娃娃不信,非要看着女子吃下去才把手放下。
男子在一旁说:“你就吃吧,不然他又要闹上许久。”
女子这才小小的咬了一口饼:“娘吃了。”
小娃娃高兴了,又举着饼去找爹。
待孩子睡了,女子才问丈夫:“咱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儿?那些当兵的……也没有杀人,说不定会放咱们走呢?”
他们一家原本是住在内城的,小夫妻成婚后就搬出了自己家,有了小家,因为男子是小儿子,所以既受宠爱又没有奉养父母的义务——奉养父母一般都是大儿子的义务。
妻子在家织布纺线,丈夫在外面摆着个小摊,妻子织的布正好可以抵丈夫做生意的税,家里不说过得有多好,但也不算差了,他们早早的存下了钱,要送儿子去先生那里开蒙读书,要是能念出来拜个好师傅,说不定也能当官,要是当不了官,也能干更挣钱的活。
不管是账房先生还是酒楼掌柜,都比普通干活的来钱。
但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孩子还没长大,世道就变了,孩子落地的时候,外头就有了反声,虽然大都依旧歌舞升平,但百姓已经开始心慌了。
要是哪天打到大都了呢?
过了几年,外头还在打,但一直没打到大都来,百姓又放心了。
觉得反贼是打不过来的,他们还能继续在大都过安生日子。
虽然税越来越高了,大人们要的孝敬也越来越多,但总归是能生活下去的,粮店里总有粮食,价格高一些,但饿不死。
后来……
后来粮价越来越高,听说外城已经有人饿死了。
冬天的时候,有的人家买不起碳,半夜柴熄了,一家都冻死了。
说是冻死虽然有些夸张,但也是真的,在这个时候感冒,又没有足够御寒的衣物,加上发烧又买不起药,几乎没有活命的可能,跟冻死没有两样。
人们终于发现,大都也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安全。
商人们哄抬粮价,因为有利可图,朝廷也不去管,上头的大人们依旧要着孝敬,并且越要越多,他们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这里可是大都啊!
在大都都有人典儿卖女!
就为了一口活命的口粮,连妻子都能舍出去。
再然后……南王的兵就打过来了,他们听见如雷鸣般响亮的马蹄声和脚步声,看见无数士兵从街上走过,他们看上去那么威武,那么强健,那么让他们害怕。
他们害怕,害怕这些士兵会烧他们的屋子,抢他们的妻子和女儿,侮辱折磨他们。
所以他们就逃了,逃去远一点的地方,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可逃出来才发现走不掉,整座城都被围了起来,只准进去,不准出来,但那些士兵只是把他们往回赶,却没有要他们的命,于是很多人都在城边上待了下来,他们甚至还盖起了茅草屋,在这儿住了下来。
但总有各种不方便,水源是个问题,他们离河道太远了。
于是有人去找士兵求水——这人渴得没了分寸,看士兵喝水,他就昏了头似得去求,身边的人拉都拉不住。
叫人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求到了!一个水囊呢!里头满满都是水,他自己喝了以后分跟亲朋,再把水囊又还给了士兵,他竟跟那个当兵的成了朋友。
又过了没几日,求水的这人就出现在了当兵的里头,他也当兵去了。
这可叫百姓们大跌眼镜。
妻子同丈夫说:“要不然……咱们回去吧,天天住茅草屋,又湿又潮,咱们在家多好?公公婆婆他们不也没出城吗?那南菩萨,可能真是个好人?那些当兵的,大概也不会来杀人放火?”
丈夫踌躇了很久,久到儿子已经趴在妻子的腿上睡了,才轻声说:“咱们半夜回去。”
他们可是跟着邻里一起出来的,要是当着邻里的面跑回去,那不就成了叛徒了吗?
还是避着人好。
第148章 148
这些时日林渊都在参详元朝的大多世家; 这些世家能在书卷上留下名字,哪怕只是濠州世家; 李氏; 都足够证明他们拥有多大的权势。
世家不一定有高官; 但他们在当地一定有足够大的名望; 当地的百姓仰仗他们而生; 甚至朝廷派下去的官员都得看他们的脸色过活。
毕竟官员几年一任; 但世家数十年百年不变,强龙难压地头蛇; 地头蛇在当地盘根错节; 叫人无从下手。
大都也有这样的世家; 但因为是大都,皇权最集中的地方; 所以世家们大多都龟缩着; 早就失去了当年的地位和能力。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变得任人宰割。
能在元朝皇帝的手里活下来,还活了这么多代; 他们的触角也已经伸到了元朝的朝堂内部; 多少官员都受他们的“资助”。
毕竟当官的俸禄就那么多,皇城里又有那么多官员和达官贵人,就是捞钱; 普通官员也捞不了多少。
放在外面,五品官员已经是大官了,可在大都,路上掉一块牌匾; 说不定都能砸死几个五品官或是皇亲国戚。
表面上看是官员们受他们供养,但实际上是他们制衡着官员。
他们有自己的智慧,花钱出人,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好处。
这些世家们当然怕林渊,可他们对林渊的怕却并不深。
准确的说,他们其中还有人认为天易其主,他们的机会到了。
所以他们想跟林渊讲条件。
他们手里握着的筹码还不少呢。
第一,他们有钱,有粮食。
第二,他们有人,虽然不敢明目张胆,但他们确实有很多仆从,甚至大都内一姓之人都依附着他们。
第三,他们看出了林渊现在最急于要办的事,就是稳定大都。
这就是他们的机会。
是他们重新走上朝堂,重新握有话语权的机会。
当然,如果林渊不是南菩萨,没有这么好的名声,他们也不敢跟林渊讲条件,说不定早就逃了。
正是因为林渊的名声,他们才认为林渊是个重虚名的人,越是重名,就越是好揣度他的心意。
“确实有几个聪明人。”林渊看着递上来的投书。
宋石昭也叹了口气:“就是没用在正途上。”
林渊摇头:“也不能怪他们。”
一个世家,如果里头出不了当官的人,那么距离他们凋零破败也要不了多久,所以他们明知可能会惹怒林渊,都要舍全家性命来赌上一把。
家族想要强大兴盛,就必须每一代能出一个站在皇帝身边的人。
元朝时,他们做不到,只能龟缩,所以林渊出头了,他们也就出头了。
他们想出头想疯了。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林渊刚入大都,对大都还不熟悉,手底下能用的人必然也不多,毕竟打仗嘛,不可能把心腹都带上,肯定还有心腹还他收服的大城里,这些人暂时是不能动的,所以他们的机会就有了。
可以把自己的子弟送到林渊身边来。
所以林渊收到的投书,几乎都是世家们表忠心的,不过他们说的很有艺术性,很委婉。
大约就是——
“天下乱了这么久,终于出了您这样的英主,我们虽然痴傻,但也知道天下有能者居之,您既然来了,必然就是上天的选择,所以我们愿意为您鞍前马后,助您平定大都,但是我们毕竟是百姓,没有资格帮您,所以选了家里最出色的弟子,只要您愿意,都送到您身边。”
宋石昭从林渊的手里接过投书,仔细读过以后才笑道:“写这篇文章的倒是个能人。”
这样的文章,少一分显得软弱可欺,多一分显得盛气凌人,像这样能写的恰恰好的极少。
林渊微笑道:“以后有能用的地方。”
这些世家子弟从小学习的就是怎么当官,他们读书就是为了当官准备的。
林渊不可能不用他们,因为经过数年的风雨飘摇,最需要的就是这类人。
但是他不准备再放任这些世家,不会允许他们拥有任何不属于他们的权利。
他们今天舍了身家依附林渊,来日就要从林渊手上得到更多的东西,今日的舍,是为了明日的得。
宋石昭明白林渊的意思,他自己虽然也能算是世家出身,但他那个家毕竟太小了,小到改朝换代都只能找个地方龟缩,他对世家没有太多的认同感,相反,他在某方面和林渊一样,觉得世家碍手碍脚,阻碍皇权。
要不是林渊想用世家培养出来的弟子,宋石昭都准备好提议正好趁此机会把世家一网打尽,免得他们之后勾结作乱,平添麻烦。
“先不去管他们。”林渊说,“把雇佣制重新完善一下。”
他要让世家的仆从们重新成为百姓,让百姓创造价值,而这些价值不归世家,归他。
宋石昭应诺,他忽然道:“臣忙了这些时日,怕精神不足,此时倒可以交给一人。”
这是要给林渊举荐人才了,林渊笑问:“谁?”
宋石昭说道:“此子乃赵家子,精通术学,为人刚正。”
说这人数学好,但人有些刻板,不知道变通。
林渊点头称好:“那就叫此人去吧。”
不知变通才好呢。
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恰好是不知变通的人。
这样世家们就算恨,也不会恨他。
虽然他也并不怕世家恨他,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吗?
于是赵家子就走马上任了,他是大都世家里唯一一个改换朝廷后当官的人,他的父母得到内侍口谕的时候都不敢相信,实在是……实在是自家儿子自家知,他们的儿子读书可以,但也只会读书,书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小时候家里人觉得他太顽固,就骗他每日爬到屋顶读书就能事半功倍。
屋顶是坐不稳的,坐久了屁股还疼。
不说他违背父母之命偷偷爬下去读书吧,总该给自己找块木板或是软垫。
结果他竟然真的就坐在屋顶上,要是下雨,他怕淋湿书籍就打把伞,还只把书遮住,自己淋雨。
家里人就真正对他服气了,也不再管他,更用心培养次子和三子。
毕竟儿子是不缺的,总能找出一个聪明的来。
赵家子叫赵荣,生的气宇轩昂,毕竟是大家出身,胆识还是有的,他接了口谕,就立刻走马上任着手管治奴仆的事。
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就是他自己家。
气得他爹在家里大骂:“这些可都是世仆,世代都在伺候着我们家,如今放他们出去,你以为你娘会做饭,还是你爹会扫屋?”
赵荣被爹骂也不生气,也不退步,反而说:“是雇佣,不是不让他们在咱们家了。”
“只是要有固定的薪酬,不能打杀,就跟以前没有两样。”
他爹又骂:“哪里没有两样!”
他恨自己把儿子教成了君子!
奴仆为什么会对他们忠心耿耿?一旦家里出了事,奴仆豁出去性命不要都会先保全主人。
为什么?难道因为他们天生奴性坚强吗?
不,是因为他们一家的性命的牵挂在主人身上,他们的妻子儿女,他们的亲朋好友,种种一切都寄托在主人身上。
一旦他们发现,就算没人主人自己也能活得很好,或者这个主人对他们不好,他们换一个就行了,那对世家来说,不易于天翻地覆。
世家当然不会把奴仆看得太重,但他们有许多用得上奴仆的地方,外人总是没有自家人让他们安心,可如果自家人也变成外人了呢?
“他们会恨死你,恨死我们家的!”他爹垂头顿足,“那南王是逼着我们一家去死啊!”
赵荣却说:“爹,为人臣,忠心是第一等,儿虽无大才,却也知为主尽忠方有出头之日,今日我若退了,总有别人想接过儿的差事,儿若成了,我赵家能在新朝有一席之地,败了,爹也莫慌,儿用一条性命赔偿他们,应不至全家遭祸。”
“爹有子,儿亦有子,赵家不缺儿这一个儿子,爹,让儿去吧。”赵荣在赵父面前跪下。
他的两个弟弟也在旁边说:“爹,就让大哥去吧。”
赵父看着自己的大儿,终于说:“你……去吧。”
赵荣去了,他以一己之力把大都世家搅得天翻地覆。
每时每刻都有人诅咒他去死。
这些人家一开始给赵家送礼,跟赵家攀亲戚,甚至愿意舍出自家女儿给赵荣做妾,赵家都没有答应。
他们已经选定了阵容,不能再改了。
于是赵荣不敢喝外面的酒水,不敢吃外面的饭菜,昔日好友宴请他,他也大多推脱。
林渊知道后对宋石昭说:“此人确实可用。”
能忠实的完成下达的任务,不参杂一点水分,哪怕不知变通,也称得上是忠臣贤良了。
他要走新的道路,需要的是一心一意跟随他的人,他的队伍里不能用两种声音。
“叫人好好保护他。”林渊又说,“哪怕我是立一个靶子,这个靶子也不是谁都能动的。”
宋石昭低下头。
今日世家们会恨赵荣。
但来日,他们会发现,正是因为有赵荣,所以他们才逃过一劫。
南菩萨的手段,已经变了,他不再靠杀来立威,他学会了新的方法。
第149章 149
“赵大!你不得好死!”郑家翁踏足乱发; 他指着赵荣的鼻子,“今日你为虎作伥!来日你赵家可能全身而退?”
赵荣看着郑翁:“郑翁既知当今乃下山猛虎; 又何为执迷不悟?郑翁左右看看; 你妻与子; 皆已俯首; 愿为当今效忠; 何苦断自家生路?便是不为郑家百年声誉; 也为子孙后代多做考虑才是。”
郑翁仰天长笑:“赵大,你可笑!”
“断人臂膀; 还要人双手奉上; 我郑家愿出人出粮; 他还有什么不满?!”
赵荣:“不过些许仆从而已。”
郑翁冷斥:“仆从而已?”
“你赵家也是百年大族!你竟不知这是否只是仆从而已?”
“何为仆从?世代旧仆,我家的铺子; 你家的铺子; 不都是仆从看着的吗?”
“你家的祖田,我家的祖田; 不都是仆从在看顾?”
赵荣拱手道:“郑翁; 顾忌您是长辈,我言尽于此,当今仁善; 可屠刀之利,世所罕见,您若固执己见,之后便不是赵某前来好言相劝; 而是刀剑利斧来请,郑翁珍重。”
赵荣挥袖转身,带人离开。
他步步生风,气势已非曾经的赵家子。
“爹!”
赵荣走后,郑翁的长子连忙跑到老父身边,他想要搀扶郑翁,却被郑翁挥手喝退。
“你们!你们!”郑翁的手指着自己的儿子妻子,指着所有人,“你们要眼看着我们郑家衰败吗?祖宗留下的基业,都要在今日断送了吗?”
长子跪在地上,双眼含泪:“爹,当今乃是暴君,是猛虎,只有舍下昔日荣光,我们郑家才有喘息之机,将来才能送子弟入朝堂。”
“爹。”长子膝行几步,抱住郑翁的双腿,“我们郑家,已百年未得寸进了。”
郑翁站立不稳,他坐到椅子上:“你们……为了能在新君面前出头,情愿放弃祖宗基业?”
长子抬头:“爹。”
郑翁看着自己的儿子们,自己的孙子们。
他们脸上除了恐惧以外,都带着无法抑制的激动和向往。
他们习得文武艺,却无法货于帝王家,此时新君乍现,哪怕此君穷凶极恶,他们都迫不及待想要一展所学。
他们并不在乎新君是强是弱,是奸是恶,只要能让他们大展抱负,其它皆不重要。
郑翁颓败了,他捂住眼睛,嘴唇颤抖地说:“我挡不住你们,我老了,子慧。”
长子连忙道:“儿在。”
郑翁不愿睁眼再去看自己的儿孙:“以后这个家,就你来当吧。”
长子愣在原地,连道不敢:“儿子,儿子不如父亲……”
郑翁:“休要多言!今后这个家,我再不管了!”
“今后是成是败,我郑家是东逝之水,还是镇山之塔,都看你们的了。”
郑家子弟俯首跪拜。
翌日,郑家驱散旧仆,雇佣新仆,还仆于民。
大都世家,人人自危。
也有断臂求生者效仿郑家。
“倒大多是聪明人。”宋石昭看着赵荣递来的折子,面露微笑。
老仆不解:“不过就是些仆从的事,怎么他们都一副死了亲爹亲娘的模样?”
宋石昭笑着摇头:“你啊,是从不用脑子。”
老仆给他倒了杯酒:“大人如今说的,我是越来越不懂了。”
此时林渊正吩咐罗本:“此次派你去,是叫你看好立户之事,什么世仆家仆,都是我的百姓。”
罗本应诺:“当今所言甚是,君之下,不应有胁民为奴者。”
林渊脸上带笑:“尽托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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