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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法师(雁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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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我想詹华士先生并不是一个绝情的人。”潘尼犹豫了一下,说道,他想起了离开学院前一天的实验。

用那种方式试探自己学生的人,虽是狡狯,但真的凶残无情么?潘尼是不信的,如果换个别人,处在当时詹华士的位置上,多半直接用毒药或魔法将潘尼控制起来,之后的事情,也未必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虽然没兴趣做红袍,但是对于这位导师,潘尼心里还是有着相当正面的评价。

“你怎么说他的好话?”希柯尔很生气地叫道。

“你试着了解过他么?还是仅凭着幼时的印象,把他当成一个典型的红袍了?”潘尼问:“那件事情,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你才四岁吧……或许印象很深,但是……你可曾真的了解过他是怎么想的?”

“我……我不能原谅他。”希柯尔低头说道。

“可是他是你的父亲。希柯尔,我认为你的性格,无论你有多恨他,都不可能把他当做真正的敌人。”潘尼说:“既然不能做敌人,为什么不能尝试理解他呢?难道理解和宽恕是很困难的事情吗?”

“我……”少女呆了一下,眼神逐渐散乱,似乎是因为潘尼的话进入思考。

理解与宽恕?这是可能的事情么?

“还是说,你一直在逃避他,这些年一直没有想要和他接触的想法?至少要去试着理解他,才能找到真正的理由去决定爱或是恨,否则只是害人害己,不是么?有时候向前走一步,只需要稍稍鼓起一点勇气而已。”潘尼说着,望着墓园右边,一个一身深红色长袍的中年人缓缓走来,少女也发现了,慌张地想要站起来,手腕却被少年拽住了。

“这是个机会,勇气,一点勇气。”潘尼认真地凝视着少女的眼睛,感觉到手中的颤抖与挣扎,语气平和地说道。

“我……”那个男人越来越近,希柯尔咬住了下唇,头快要低到了地上,在手被捏住的一刹那,也不知道究竟是那里鼓起一股勇气,居然没有了想要逃走的念头,但是心里的念头却越来越乱。

不知道是惶恐,惊惧,还是迷茫,但出奇地却没有多少恨意。

“我……”脚步声到了耳边,红色的一角出现在眼前的地面上,希柯尔缓缓抬头,看到的面容,有些苍老,依稀有些印象,却又带着一些陌生。

究竟多久没有见过面了呢?几年之前,自己就一直在躲着他了吧……

这次,似乎没有空隙逃避了吧。

“希柯尔,已经六年了……爸爸……终于又能见到你了……”伦格·詹华士端详着一张苍白色的脸,片刻才感叹似地摸了摸少女的脸庞:“和席琳长得真像……一样……那么漂亮。”

希柯尔眼神一阵恍惚,潮水一般的眼泪流了下来,瘫痪似地倒在潘尼的怀里,心中的怨恨,随着眼泪一点一点往外流逝。

“詹华士院长……”潘尼很尴尬,根据八点档的套路,这不应该是父女和解后抱头痛哭的大圆满式和解结局么?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很难想象一个女儿的父亲看到这个景象后不会产生什么误会——自己的女儿怎么随随便便就钻到别人怀里去了?他们是什么关系?诸如此类,潘尼可一点也不想触这个霉头,特别是现在。

他站起来,想要把希柯尔送到老詹华士怀中,却见詹华士背负双手,完全没有接手的意思,而是双目遥望天际,目光悠远:“她既然选择了你,那么我就没有理由代替你的工作,学徒,你很不错。”

潘尼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好带着少女,坐回一旁的草地上。

“人的一生,面对着无数的选择,每一次选择的时候,都要先问问自己,你是为了什么?你能得到什么?你将抛弃什么?你会不会后悔?”詹华士院长并没有静默下去,而是抚摸着那带着一块红色的漆黑墓碑,缓缓说道:“我曾经认为我可以为了力量与权势不惜一切,但我最后还是后悔了,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永远也不可能再度挽回,她的离开让我彻底地清醒了下来,知道我们追求的所谓力量,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认为呢,学徒?”

“我认为,应该是保护对于自己而言很重要的一些东西吧。”潘尼想了想,说道。

“我刚刚说过,你很不错。”詹华士院长笑了笑:“你比绝大多数我曾经的学生都要清醒,至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这是我欣赏你的原因,尽管你的资质实在是一般。”

潘尼干笑两声。

“但是很显然你现在还是有些糊涂,不过这种糊涂与那些被我干掉的自作聪明的糊涂鬼不同,我认为你还有药可救并且很有被拯救的必要。虽然你的特质与我的大多数同僚不同,但我认为你很适合作一名红袍法师,比他们更适合。”詹华士转向潘尼:“这也是我今天过来的目的之一,学徒,你可愿意继续对塞尔的义务?”

“不行!”趴在潘尼怀里的希柯尔尖叫起来,用很悲哀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父亲:“求求你,不要带走他,求你了。”

“当然是他自愿的,我亲爱的女儿,你不用担心。”詹华士温柔地注视着希柯尔,那眼光简直不像一个红袍法师应该有的,不过仅仅是一刹那,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与冷漠,转向了潘尼:“你的选择呢?学徒。”

“我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导师先生。”潘尼并不犹豫,他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

“那好吧,湖畔学院的地址你也清楚,在你没忘光以前所学的东西之前,那里的大门随时对你敞开,希望你尽快改变主意。”詹华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又俯身摸了摸喜极而泣的希柯尔:“我的女儿,希望你以后能够快乐。”

“谢谢……爸爸。”希柯尔嘴唇动了动,低声说道。

“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了,希柯尔,你终于这样称呼我了。”詹华士又笑了,起身很快地走了,潘尼一路目送,直到詹华士钻进一辆马车,才叹息一声:“我们回去吧。”

“哦,好的。”希柯尔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跟着少年向德胡米城内走去,很快,少女就欢快起来,跑到了潘尼的前面。

“潘尼,晚上吃烤牛排怎么样?”

“不太好吧,高热量食品容易增肥。”

“好孩子不准挑食!”

“还要看看晚上的客人多不多,或许很忙呢……”潘尼的声音有气无力。

就这么相互讨论着,进了市区,忽然遥望到不远处一片浓烟,问路人缘故,路旁人行色匆匆:“刚才一群人袭击了席琳酒馆,又放了一把火,把那里烧了!”

潘尼和希柯尔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里的震惊神色,跑动起来。

第18章回归

因为发生火灾和邪教事件的缘故,德胡米市开始了紧急戒严,每条街道都有身穿红袍的光头法师带着成队塞尔骑士巡逻,城镇中人人门窗紧闭,城市上空的空气似乎也凝重了几分,据说这种戒严将要持续很长时间。

重新开张的黑马与苍月酒吧里面客人不多,新穿上侍女服的希柯尔端着酒壶来来往往,偶尔靠在前台,默默叹息。

“呦!怎么还是这么闷闷不乐的?”美艳的大姐姐捏着希柯尔的脸庞:“酒馆没了,只要人还在就好了。”

“我知道,但是你看他……”少女情绪低落地一指钢琴边上的少年,潘尼·西恩的表情无精打采,钢琴中流出的音调断断续续且低沉嘈杂,幸亏现在城市里的气氛与音箱发出的声音相差不多,酒馆里顾客稀少,否则平时这样的演奏肯定会大大地影响酒馆的生意。

大小美女相顾无奈,只能叹息一声。

事情已经过去十天了,连希柯尔都从失去酒馆的悲伤中渐渐恢复过来,但潘尼·西恩却一直就是这个半死不活样子,有人问话的时候,也只是用单字拟声词回应,无事的时候,就在一张桌子上一趴,偶尔眼神迷乱,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每当希柯尔看到少年这幅样子,就感到非常难受。

她已经习惯了潘尼那副时刻云淡风轻的表情,好像永远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永远胸有成竹,即使困窘,也并不慌乱。

希柯尔想起以前在酒馆前台坐着的安静少年,希柯尔就一阵阵的无力。

一个酒馆而已,虽然承载了无数的回忆,但已经过去了不是么?市政府正在追查凶手,想必很快就有结果,少女叹息一声,自己都已经放开了悲痛,为什么潘尼却是这样一副样子?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没有生意上门,薇卡早早关上了大门,呵欠连天地上楼睡觉去了,希柯尔望着潘尼,挺了挺胸,决定想办法让他振作起来。

这是她必须做的。

是谁在她被痛苦围绕时试图为她驱散阴霾?

是谁在她陷入危险时不计后果地进行援救?

又是谁在鼓励着她,让她有勇气面对十年来压抑心头的阴影。

是的,是她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希柯尔这样想道。

而且,还有更深的感情在心底喷薄欲出,这种情感对少女而言很陌生,但是并不是不了解,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看着少年的身影,就有一种迫切地想要表达的愿望。

最后的旅客都上楼休息去了,旅店一层只剩下少年少女二人,希柯尔能够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放轻松,安慰她,鼓励他,这没什么……”靠近趴在钢琴上的少年,少女不断地鼓励着自己,回忆着小时候因为不开心哭泣的时候,妈妈是怎么安慰她的。

希柯尔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在少年额头上轻轻亲吻了一下。

“这是女性长辈对孩子的亲吻方式。”潘尼抬起头,表情虽然有点颓靡。

“你醒了?”希柯尔呼了两口气,心脏剧烈地雀跃着,通红的脸却偏到一边。

“早点睡觉去吧。”看到少女对着他的半边脸蛋,少年又闭上了双眼。

“你……没事吧。”希柯尔见到少年的笑容,心中稍稍安心了些。

“我一直没有事,只是在想些问题。”潘尼用手托着下巴,手肘在钢琴键上撞出一串杂乱的音符:“现在想通了而已。”

“想通了?”

潘尼叹了口气,稍稍坐正了上身:

“这是个剑与魔法的世界,各个上下层位面的强大生物能够通过次元门轻易到达主物质界,神祗和恶魔都并非虚无,无时无刻都在或有形或无形地干涉着这个世界,单论费伦本身的生物,不用说传奇强者,就是一个高阶的施法者都可以一口气杀死数百条生命,将繁华的城镇瞬间变为焦土,恐怖物种随处可见……而我,居然奢望着在这种地方过上‘平凡的生活’?”

潘尼说了一大串话,又自嘲地笑了笑。

希柯尔脸色低沉下去,她虽然并没有深刻理解潘尼话中的意思,但是却能听出其中刻骨的嘲讽意味,那是对自己的深深不满。

潘尼·西恩无论穿越前还是穿越之后,都是个感情内敛的人,很少见他情绪特别的起伏,平时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若非特别的情况,很少显露出明显的强烈感情。

但是目睹酒馆被一把火烧成废墟的那一幕,他确实感到极端地痛苦,在红袍法师学院呆了八年,受过无数磨难,都没有像那天那样痛苦过。

如果一个人历尽困苦过上了梦想中的美好生活,但是现实很快告诉他这是个妄想,他的心情会是如何呢?

潘尼这些天情绪低落的缘由就是如此。

任何人的美梦凭空破裂,心情都不会太好。

“詹华士先生说得很正确,我确实是个糊涂的家伙。”潘尼自言自语着,眼神越加地空洞了。

“你……”希柯尔眼神变化了下,似乎有了预感。

“想要捍卫自己的生活,必须拥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没有实力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我早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偏偏一直在自我欺骗,这已经不是以往那个法制社会了。”潘尼·西恩语气懊恼地说道,也没注意到自己随口漏出了不该泄露的信息,不过幸运的是希柯尔显然听不懂,也没注意这一小段话,而是听到了潘尼很快说的另一句关键的言语:“希柯尔,我可能要走了。”

“那么,是去追寻‘实力’?”少女试探着问。

“我们招惹了一名上位恶魔,类似酒馆的事情以后还会继续找上门来,如果我没有足够的力量应对,迟早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你要去哪里呢?”

“不知道,可能是西边吧……或许可以去烛堡或陆斯坎碰碰运气,毕竟我的基本功还算可以。”潘尼抬头看了一眼希柯尔,想了想,如此说道。

“那些地方太远了,潘尼,去找父亲吧。”沉默了一下,希柯尔忽然说。

“呃……”潘尼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面色如常的少女。

“我……也想通了,我是塞尔的女人,我的父亲是红袍,我的子女也可能成为红袍,那么你……没有理由不可能成为红袍……这或许是我的命运。”希柯尔笑了笑,其中有点酸楚,也有些甜蜜:“我很感谢你能够顾及到我的想法,但是,你没有必要因此去一千英里之外的地方冒险。”

再次回去做一名红袍?

没注意少女表情的异样,潘尼眼神微微恍惚了一下,开始思考这个选项,似乎也并非不可接受。

这个世界充满了触手可及的危险,任何地方都是一样。

这是经过几天的思考,潘尼得到的答案,而且以他受过的红袍式基础教育,恐怕很难接受正统魔法工会的培养,魔法师工会恐怕也很难接受他。

来自塞尔的法师学徒——这个身份在费伦可并不怎么受欢迎。

能够允许他继续进修的地方,实在是不多了。

这样想来,红袍会里面的危险,他至少已经有所见识,付出的代价……也就那么回事,转正为正式红袍之后,受到学会的约束就会少得多,至多剃个光头而已,又不是做和尚。

“我相信,你是不会改变的,而且,在塞尔,我至少有机会经常见到你……”希柯尔坐在少年的身旁,从怀里掏出一枚钱币:“这是妈妈留给我的遗物,是女士祝福过的铜钱,把它带在身上,会赐予你好运。”

“那么……”潘尼接过钱币,心中忽然涌出一股勇气,更觉得返回红袍法师会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了:“谢谢你,希柯尔。”

“我应该谢谢你,潘尼,还有……”希柯尔凑近了潘尼的耳朵:“我还没说过我喜欢你。”

“哦。”潘尼愣了一下,他对希柯尔一直的态度,不过是长辈对待小孩子,喜欢或许有,爱还谈不上。但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朝希柯尔微笑:“我也一样。”

既然将要离开,那么又何必破坏彼此的心情呢?

潘尼这样想道,但是很快一个温热的嘴唇就贴在了自己的嘴上,亲吻一共持续了数十秒,一直到两人都感到窒息时,才缓缓分开。

“小心。”

或许,从今以后,在这个世界上,不再是孤独一人了吧,潘尼背着一个破烂包裹走出旅店,回头看了看窗口的人影,心里多了种莫名的感觉。

他知道,无论这场表白最终会开花结果,还是成为一场闹剧,至少以后无聊胡思乱想的时候会多出一些内容,某座小城的旅店里有个人在等着他。

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一直围绕着他到了湖畔学院詹华士院长的卧室里面,那接引他入内的侍者关门离开,从床上爬起来的中年红袍睁开惺忪的睡眼,有些疲倦地点了点头:“看来你已经有了决定了,不过你要清楚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已经准备好了。”潘尼表情严肃地说道。

他也不知道,这一步踏出,之后是福还是祸。但是,已经,不容后退。

第19章任务

这里是红袍法师会位于塞尔山麓的中层学院之一。

如果仔细研究红袍法师的教育机构,任何行走于费伦的法师都会为之深深地震惊。

在塞尔,任何一个幼儿都要在六岁时接受测验,哪怕只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奥术天赋,都会被送入如同湖畔学院那样的基础学院,得到一视同仁的基础训练,如果能够在六年内拥有一级施法能力,就可以进入中等学院进行进修,如果能够获得二级施法能力,那么经过一段时间的试炼之后,就会拥有预备红袍资格,进行进一步的教育和训练,等到施法能力到了三级,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与测试,才有资格成为一名正式的红袍法师。

红袍的学术风气与教育环境举世皆知,如此残酷的教育使红袍学徒们时刻充满了竞争意识与危机感,学习效率自然惊人,最差的红袍学徒,对于奥术理论的掌握与理解也远远超越费伦法师的平均水准——至少他们活下来了。

即使是耐色瑞尔的正牌后裔阴魂城的阴魂王子们,也承认红袍法师的奥法教育系统在费伦是最顶级的。

现在这最顶级的法师教育系统下属的一所中级学院里面,一场人间惨剧正在发生。

“嗷!——”

一间教室里面,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被一根活化绳绑在椅子上面,这少年身穿红花边的黑学徒袍,头上戴着一张长着触手的怪脸,怪脸上的四根触手从鼻子和耳朵深深插入少年的脑袋,不断发出吮吸的声音,而每吮吸一下,少年就发出一阵痛苦的嚎叫。

而这个长着触手的怪头却没有身躯,脖子下面连着一根管子,显然是某个魔法实验的产物。

“大家仔细观察——”那个戴着眼镜的导师指着哀嚎的试验品喋喋不休:“我们实验室的这个夺心魔脑袋样品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法术模拟出的吸力不足,不然我们的罗修斯同学早就应该死了……”

“导师先生,我很快就要死了!”被夺心魔脑袋覆住的学徒哀嚎着惨叫,五官已经渗出血来。

“噢!亲爱的罗修斯,我就是要你去死。”这位导师一脸遗憾的表情,两手一摊,嘴里的话却很神经质:“你是这么的优秀,才十二岁,就已经是一名三阶法师了,我仿佛已经看到你以后将要取代我的位置……就像当年我对我老师做的事情那样,很遗憾,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只能先终结你的未来。”

“哦!不!”罗修斯大叫一声,脑袋上的灵吸怪头发出一声啜吸声,噗嗤一响,大量的脑浆就从五官中喷了出来,脑袋软软地歪倒了一边。

“大家现在看到了,不知道对于这个实验,有什么样的感想?”红袍导师打个响指,一个披着黑袍的老头子进来把死去学徒的尸体收起来,面色如常地看着正在做笔记的几个学生。

“在做实验之前找一根靠谱的绳子,并预备好一个晕眩或是人类定身术。”有这样的学生回答道。

红袍法师一阵大笑,忽然扫视了一阵座位,有些惊奇:“怎么没看到西恩同学?”

“他毕业了。”有学生回答说。

“真可惜,如果他在,一定能写出一篇很好的论文。”红袍法师这么说着,脸上却没露出可惜的意思:“让我们再来做一个实验……”

身为天朝素质教育出产的精英人物,潘尼·西恩同学很擅长写作业和抄作业,或是用脑袋里的标准模板炮制出一篇足够靠谱的学术报告或论文,这些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不过没有任何一个学生喜欢做作业,他也不例外,所以在取得了想要的法术之后,他很果断地选择了毕业。

现在距离他重回红袍法师会已经过了六个月的时间了,如今他正在这所中级学院的校长室里,面对着煮泡着薄荷茶的伦格·詹华士院长。

五个月前,伦格·詹华士接触到了第五层魔网,得到红袍法师会高层认可,晋升为正式环之导师,行政级别也从小学校长升格为中学校长,现在,他端详着自己学院新出产的毕业生,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有些不满:“蛛网术,盲聋术,惧痛之刃,食尸鬼之触……这是你今天准备的法术?不得不说,你的法术选择很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除了咒法、死灵、塑能,你就不能尝试一下别的派系的法术?”

“我还懂得防护系的技巧,比如这个。”潘尼念了句咒语,身上浮出一层无形的薄膜。

“我认为,你应该尽量地尝试去学习其他学派的法术,这样对你研究更深层次的奥法很有好处。”詹华士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可是那样做过于损伤脑细胞。”潘尼撇了撇嘴:“导师大人,你知道我的天赋很有限,太复杂的法术都学不会。”

在中层学院的进修中,潘尼把塑能、咒法、死灵三系魔法能够学的大致都学会了,至于其他几个学派,实在太浪费时间的,他也懒得消耗精力。

“算了,反正这对你将要做的事情无关紧要。”詹华士摇了摇头。

“我将要做的事情?”潘尼放下茶杯。

“你要知道,费伦上的任何法师组织,都不可能毫无代价地传授学徒奥法的技术。”

“代价?你是指平白无故地让学徒丢掉性命,还是鼓励学徒们通过相互厮杀来锻炼自己的本领与心智?”潘尼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如果说这些代价还不够,亲爱的导师,你认为我还应该做些什么?”

对于詹华士提出的话,潘尼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确实,费伦上没有任何法师组织会无代价地教给学徒法术,一个法师学习的每一个法术,都要付出代价,或是金钱,或是血汗。

詹华士先生对潘尼的冷嘲热讽也并不感到生气,事实上,经过六个月前的那一段事情之后,潘尼对这位不苟言笑的导师的态度放开了许多,也发现这位红袍的脾气其实也不错,一般程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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