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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成为彼此的宿敌呢[穿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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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殃用尽全力绷着脸,务求魔教圣子人设不崩。
见宿殃面色凝重,不答话,顾非敌这才收敛了笑意,小心翼翼地问:“真吓到了?”
“呵,本圣子怎么可能会吓到!”宿殃嘴角一扯,挤出一个不屑的笑容,道,“就是他死得太难看,辣眼……嗯,污了本圣子的眼睛……”
顾非敌又笑了一声,见宿殃一脸怒容瞪他,语气放软,道:“好好,不让他继续污你的眼睛。劳烦你找地方挖个坑,我去将他收殓。这山洞暂时还不知怎么出去,大概是没法送他回无疆门了。”
说着,他将手中的长剑递了过去——递给宿殃的是他自己的剑,把那亡者的佩剑则被他留在了手里。
宿殃默了默,伸手接过顾非敌递来的剑,转身离开,去找地方挖坑。
等他用长剑挖好了坑,那边顾非敌也已经用那人的外衣将人裸露的头脸皮肤尽数包裹起来。
他们一起葬了这位不幸遇难的无疆门侠客,留下一些能证明他身份的物件,打算等走出这处山洞就交还给无疆门。
而这位侠士随身携带的火石也为两人解决了目前艮在他们面前的一道难题。
顾非敌点起火堆,找来一块扁平的石头楔出凹槽,又将之前斩杀的蛇尸收集起来,取出腹内蛇脂,丢在石头的凹槽里烤出蛇油。宿殃贡献出他早已破烂的外套,浸了蛇油,缠绕在木棍上,制成几支火把待用。
有了照明,两人便并肩往那石门内探了进去。
门内仍旧残留了不少蝮蛇,顾非敌很耐心地一边清理蛇群一边前进,宿殃在后面为他照亮。
不多时,两人便通过一道转角拱门,来到一处面积不小的石室。
石室中央有一处围成圆形的火塘,火塘上方的岩壁竟开凿出形状不规则的孔洞,有风向洞外抽去——竟是一道烟筒。
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墓穴,反倒像是曾经有什么人在这里居住一般。
这处石室还另有一个内间,内间面积不小,却空无一物,墙壁上布满斑驳的剑痕。石室两侧又分出两间耳室,看上去曾经设有木门,但如今早已**碎裂。
一间耳室内凌乱丢弃着碎裂的器皿木具,另一间耳室中放置着一张石床,石床上平摊着一具早已化为白骨的人尸。
“这里恐怕不是剑圣墓穴。”顾非敌平静道,“这里……可能是哪位武林前辈的闭关处。”
他说着,上前细细查看石床上的那具骨架,又伸手在石床面上摸了一把灰尘。
“而且,这里曾经被洗劫过,除了这具骷髅,应该没剩下什么东西了。”
第41章 剑痕与裂痕
宿殃虽然害怕尸体,但这种早已腐朽成白骨的骷髅他却是不怕的。
终于找到机会端人设; 宿殃立刻上前; 装模作样地将那具骸骨细细查看了一遍; 凭着他学跳舞时了解到的一些人体结构的皮毛,故作高深道:“这人是个男子。”
顾非敌笑道:“看这身量; 我也知道他绝不可能是女子。”
宿殃顿了一下,仔细一看; 好么,这人生前怕不是有一米九几。虽说一米九的女人或许也有,但在这个世界背景下绝对少见。
端人设装逼失败; 宿殃决定不说话了。
顾非敌借着火把; 将这处石室套间里里外外细细查看一遍,还真的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他曾在这里着书; 却不知为何又都烧了。”
顾非敌拨开火塘中的积灰; 从里面翻出几片烧毁的竹片,竹片上还残留着一些刀刻的字迹。
“看这些残余的文字……倒还真可能是某种剑法。可惜; 只言片语,并不能推出这剑法的全貌来。”
他手里捏着几片残破的竹简,仰头查看石室洞壁; 又道:“内间那处空旷的石室,墙壁上似有无数剑痕……他的确是一位用剑的高手,只是不知为何会死在这里。他随身的佩剑和刻字的刀也已经被人拿走; 恐怕很难判断出他的身份了。”
听顾非敌提起“剑痕”; 宿殃忽然回忆起了一点细节。
时隔太久; 他有点记不清当时的情况,但剧组里好像的确有人讨论过剑圣疑塚的剧情——原着中,剑圣传承其实并不是以秘籍形式出现的,而是雕刻在剑圣闭关处墙壁上的。
宿殃看了顾非敌一眼,见他将手中竹片扔回火塘,起身似乎想离开这里,立刻道:“我觉得,那些剑痕好像有点奇怪。”
顾非敌扭头,挑眉问:“哪里奇怪?”
“哎,你跟我来。”宿殃一把抓住顾非敌的手腕,将他重新拉回内间石室,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剑痕里面藏着一种……嗯,很奇特的韵律?”
顾非敌默然片刻,斜睨着宿殃,问:“你看出什么了?”
宿殃哪里能看出什么。
但这里既然是剧情点,石室里又没有功法秘籍,只有这满墙剑痕,那这剑痕里就一定有些什么!
他看不出,但是他提前知道剧情,可以忽悠啊!
宿殃道:“我暂时还没看出来,但总觉得奇怪……我觉得,我们应该在这里多停留一天,看看能不能从剑痕里摸索出什么来。”
说着,他举起手中火把,沿着那些剑痕的走向比划起来。
顾非敌忽然抬手按住宿殃的胳膊。
“你等等!”他脸色一沉,皱眉道,“帮我照亮,我瞧瞧这些痕迹。”
见顾非敌上道,宿殃心中一喜。
顾非敌凑近墙壁,伸手摸在墙壁痕迹上,观察半晌,忽地笑了:“这里有些很新的痕迹,定是有人想将墙壁上原本的剑痕遮掩,才故意刻上去的。他们既然费心遮掩,那这剑痕就一定有蹊跷!”
宿殃立刻附和:“没错!”
顾非敌从墙壁前退开半步,道:“我们去找些柴火,将火塘点亮。我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看看这些剑痕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剧情走上正轨,宿殃松了一口气。
虽然蒲灵韵不在这里,没法走男主角的感情线,但想来感情线也不太会影响到后续的剧情发展。只要顾非敌得了剑圣传承,别的一切都好说!
于是宿殃无比雀跃地跟在顾非敌身后走出石室,沿着外部山洞开始收集干草、朽木,为在这里停留准备好柴火。
山洞里的蛇并没有被顾非敌赶尽杀绝,两人只清理了来路上的蝮蛇,遇到石门后便没再向前探索,但想来逃往前部山洞的蝮蛇应该也不少。
此时决定留在石室中研究剑痕,他们就没再向前清理那些蛇,决定留一部分,将来或可当做储备粮——毕竟,在现有条件下,肉类并不好存放,不如让它们多活一阵。
这天中午,顾非敌借助石室火塘将早先斩杀的蛇做成了熏蛇段,宿殃总算吃到了熟的肉食。无奈两人都没带盐,这肉吃起来也完全算不上可口,好在与沙葱沙米混合,至少能够抵御饥饿。
两人一起吃过饭,顾非敌取来泥土,开始修补洞壁上那些明显是后来重新雕刻的痕迹。宿殃看不出剑痕新旧,便亦步亦趋,按照顾非敌的吩咐填土。
直至夜幕降临,整间石室墙壁的剑痕才刚刚被填补了一小块。看剩余部分的面积,宿殃觉得,他们恐怕真的要在这里逗留十天半个月,与剧本里男女主角谈情说爱的时间差不多长。
两人都不愿打扰那位在卧室长眠的前辈,便从石室出来,在火塘边清理出一片地方休息。
为防厄罗鬼帐有人找到这里,他们达成一致,维持一人入定、一人警戒的方式过夜。
然而这天晚上,宿殃又做噩梦了。
他从梦魇中惊醒,擦了一把满头的冷汗,冲顾非敌道:“算了,反正我也睡不着,我来守吧,你休息。”
室内点着火塘,顾非敌扭头看向在火光明灭中,宿殃明显有些颓然的脸。
半晌,他道:“一直以来,你都习惯深夜习武,凌晨入睡……可是因为这梦魇?”
宿殃愣了一瞬,反应过来顾非敌指的是在小玉楼时他彻夜失眠的事情。
不过那时候他是因为不习惯古人作息,又急着出师,才会晚上用功。后来顾非敌去了藏珠阁,他又渐渐被这世界同化,便没再昼夜颠倒过。
于是他笑了笑,道:“那倒不是。做噩梦……是前两天才开始的。”
顾非敌问:“是因为第一次杀人?”
宿殃抿着嘴,不想聊这个话题。
魔教圣子的身份摆在那里,若他承认自己是第一次杀人,将来说不准会有什么麻烦。
顾非敌却以为宿殃是默认了。
他沉默片刻,道:“当年我十二岁,父亲带我去南疆清剿邪派……那时候,我也做了许久噩梦。不过,后来……我追讨过不少这类邪恶门派,也见过他们是如何残忍对待旁人的,便知道,他们死不足惜。”
他扭头看向宿殃,眸色认真,轻声道:“父亲告诉我,我们诛杀这些人,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保护重要的人。那人当时欲杀我,而你为了救我杀他,并没有做错。”
宿殃恍惚听完顾非敌这一席话,满心不可思议,问:“你在安慰我?”
没等顾非敌回答,他又笑道:“我是魔教圣子,大概和你曾经杀过的那些邪派……也差不了多少。”
“不会的。”顾非敌道,“你不一样。”
宿殃不解:“我哪里不一样?”
顾非敌垂眸看着双手,半晌才道:“你本性不坏,我感觉得到。身陷魔教……也……或许并非你的意愿?”
宿殃笑了笑,没回答。
会来到这里当然不是他的意愿,会穿到魔教圣子身上自然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但是,比起穿越到他不了解剧情的别人身上,穿成他自己演过的魔教圣子,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顾非敌等不到确认,语气忽然有些焦急:“你也想离开魔教的,对吗?”
宿殃摇了摇头,平静道:“不,我不想离开。”
他的剧情点都和魔教息息相关,他怎么可能离开魔教?
顾非敌追问:“是不想,还是不能?”
宿殃思索片刻,回答:“既不能,也不想。”
听到这样的回答,顾非敌眼中的光似乎骤然黯淡了下去。
他收回目光,盯着火塘沉默许久,问:“……你是自愿的?”
自愿?自愿什么?
这问题问得就有些没头没尾了,宿殃不明白顾非敌在暗指什么。
顾非敌呼出一口浊气,双拳紧紧攥着。
他终于忍不住内心莫名的火气,咬牙道:“魔教教主,他对你很好吗?你竟心甘情愿……助他练功?”
宿殃眨巴了一下眼睛,摸不着头脑。
这话怎么说的?魔教教主一直在闭关,没有需要他辅助的时候啊?
他张了张嘴,又不能说自己还从来没见过魔教教主,一时竟哑口无言。
见这几乎等于默认的态度,顾非敌又重重呼出一口气,道:“罢了。”
“从这里出去之后,你我便……各安天命吧。”他低声道,“下次再见,我便不会手软了。”
按理来讲,顾非敌说出这句话,宿殃本应感到很正常才对。
毕竟,剧本里的两人一直是你死我活的竞争关系,顾非敌想要灭掉魔教,也是他的设定身份决定的。
可不知为什么,看着在火光中神情冷肃的顾非敌,宿殃只觉得心头一阵阵发颤。听到顾非敌说“各安天命”,他竟然恨不得跳起来,勒令他把这句话收回去。
当初从小玉楼出师时,徐云展也说过类似的话,但那时他却并没有如此刻般心神不宁。
仿佛说这句话的人换成了顾非敌,就会有什么他无法再控制的事情发生一样。
宿殃忽然就有些慌了。
顾非敌沉默了好一阵,浑身的冷冽寒意缓缓收束,神情也恢复一片平静。
他垂着眼眸,低声道:“你方才被梦魇惊醒,还未休息好,再多睡会儿吧。我守着,晚些再换岗。”
宿殃的确还有些倦,又有些不愿面对这样古怪的顾非敌,听到这句话,便立刻点头答应。
但他心情纷乱,练功入定是不能了,便和衣而卧,背对着顾非敌,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宿殃背后的衣襟有一道裂口,自右肩而下,至左腰而止。虽然已经洗过,但衣料边缘依然可见斑驳血迹,明晃晃地昭示着他曾经伤得多重。
两层衣物裂痕相错,彼此遮盖,无法看到宿殃背后的伤口和那片鲜红的花卉纹身。
但顾非敌知道,那里,有一片鲜红的花卉。
他凝视半晌,才收回视线,怔忡地看向面前的空地。
顾非敌神情淡然宁静,双眸中却似乎酝酿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手中握剑,似乎无意识地,在地面轻轻点下紧邻的两点,接着是一道竖线自两点中央穿过。随后,剑尖落在那竖心右侧靠上的空处,却迟迟无法划出一横。
许久,顾非敌竖起剑刃,将写了一半的字尽数抹去。
他轻叹一声,又提剑写下几个字——“责有所归,不可生妄”。
第42章 要命的问答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宿殃与顾非敌一起简单吃了些东西; 又开始着手填补石室墙壁的剑痕。
昨晚两人莫名其妙吵了一架。
不; 其实也不算吵架; 在宿殃看来,那根本就是顾非敌单方面在生他的气; 还没明说生气的原因。
但是,从只言片语间; 听起来似乎与魔教教主有关。宿殃总不能顶着魔教圣子的壳子去问顾非敌自家教主的事,真的是有委屈说不出,心里堵得他难受。
算了算了; 本来主角与反派就该是这样针尖对麦芒的; 如今被迫掉进同一个剧情; 可能顾非敌也心气不顺吧。
宿殃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可意料之外地,顾非敌竟然主动向他道歉了。
“昨晚是我不好; 不该那般对你。”顾非敌认真地看着宿殃,视线毫不躲闪; “无论如何; 你助我良多,也从未做过害我的事; 甚至……为了救我; 不惜拼上性命。是我不该生了妄念; 却对你倾泻怒火。”
昨晚被气了好一阵; 宿殃本想端着魔教圣子的架子嘲讽顾非敌几句; 但见顾非敌眸色深沉; 神情透着些疲惫,他到嘴边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最后宿殃只故作不屑地轻哼了一声,转头问:“所以昨天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因为我说不想离开魔教么?”
顾非敌抿了抿嘴,道:“我明白,你是魔教圣子,也是身份使然,责有所归。”
果然,作为武林正道新秀的顾非敌,还是很在意他魔教圣子的身份。
不知为何,宿殃内心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他并不想让顾非敌误以为他与魔教教主同流合污。
这念头来得没道理,很不符合魔教圣子的人设,但这声音却在宿殃心里不可抑制地回荡、加重,最后萦绕成一片仿佛心魔般的回音。
犹豫片刻,宿殃最终还是决定,就任性遵从自己的内心一次。反正……反正顾非敌最终是要剿灭魔教、杀死他的。
他咬了咬牙,看向顾非敌,认真道:“其实我并不喜欢魔教,也不是因为魔教教主才坚持留下。我与他并不亲厚,根本没见过几面,更是从没辅助他练过什么功。我留在魔教……有别的原因,但我不能告诉你。”
原本宿殃以为,顾非敌会追问他是什么原因。却不想,顾非敌在听到这句话时倏然惊怔,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脱口问道:“你未曾助魔教教主练功?”
他的双眸似是被什么骤然点亮,一瞬间充满希冀,直勾勾地盯着宿殃,又忍不住确认一遍:“当真?”
宿殃一愣,下意识道:“他练他的功,为什么需要我协助?”
顾非敌又道:“你不知道他练的功法……”
说到一半,他自己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失笑道:“……也对,那毕竟是江湖传闻。只是这传闻出现得太早太久,我竟当真了……”
宿殃见识过这个奇葩江湖的传闻有多厉害,闻言忍不住暗中翻了个白眼,道:“江湖还传闻我为了你遣散后宫呢!还说你和我夜晚私会,肯定有一腿呢!你怎么不信?”
听到这话,顾非敌眉头微蹙,竟然陷入沉思。
宿殃:……
喂,不要这样好不好?很吓人的!
半晌,顾非敌问:“你当年掳走那些少年,当真是为作娈宠?”
面对如此诡异的问话,宿殃无语扶额。
好吧,原主可能真的是为了组后宫才会掳走那些少年。可惜,原主练的功法却不允许他碰那些孩子。后来功法成了,却又被穿越了。
作为一个新世纪的好男儿,穿越而来的他自然不会那么丧心病狂收用娈宠,就干脆把人都放了回去。
开后宫是不可能开的,况且那些还都是男孩子。他虽然不排斥,却也并没兴趣去试。
但是,以魔教圣子的人设推断,他此时的确应该邪笑着承认,说那些孩子是自己的后宫又如何。
宿殃端了端架子,正要开口,却骤然撞进顾非敌一双深潭般的眼中。
鬼使神差地,他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变成了:“……不是。”
顾非敌笑了。
他唇角的笑意很浅,但眸中却潋滟仿佛春风入水,吹起一池涟漪。
“果然……”他笑道,“……你并不是江湖传闻的那样。”
宿殃忽然反应过来,他竟然一不小心误刷了顾非敌的好感度?!
他这是在做什么啊……任性也不带这么任性的,这还让后期顾非敌剿灭魔教、在山顶将他一剑穿心的剧情怎么走?
于是他一扬下巴,撇着嘴道:“呵,本圣子虽然不是江湖传闻的那样,却也肯定不是你能想象的样子。不要装作很了解本圣子,本圣子做过的事情,说出来怕吓死你……”
顾非敌瞥了宿殃一眼,也没戳穿他,笑道:“好了,该开工了。”
说着,抬手指了指石室满墙的剑痕。
……
一晃眼,五天过去,石室墙壁的全部剑痕都被修补完成,只余那些古老的、属于这处石室原主人留下的痕迹。
宿殃站在石室里,惊讶地看着墙壁上的剑痕,愕然道:“这么简单?你确定你没看错?”
顾非敌颔首道:“确定。这些剑痕虽简单,却也……的确有些玄机。”
宿殃佩服地看着顾非敌,心道:果然不愧是男主角,能从这乱七八糟的剑痕里看出玄机来。
顾非敌又道:“你先去石室门口,我来看看我的猜测是否可行。”
宿殃闻言乖乖后退几步,站到石室门边,举着火把给顾非敌照亮。
顾非敌提着手中长剑,沿着墙上剑痕的走向缓慢挥动,间或寻找下一道与之相合的剑痕走向,再从那处返回……偶尔停下思索,接着或许推翻之前的动作,或许略作改变。
许久,顾非敌忽地笑了。
“这的确是一套剑法。”他道,“剑招简单直接,是大开大合的路数,用来正面对敌应当不错……”
宿殃听得疑惑,问:“听你的语气,这套剑法其实没多厉害?”
顾非敌道:“你我都是从小玉楼出来的人,见过了飞花诀和回雁剑诀,这武林中又有多少剑法是能入你我眼中的?况且,就算这里的主人的确是剑圣白惊鸿……毕竟已经过去百年。”
说着,他轻笑一声,又道:“这百年间天下诞生英才无数,又有多少武学在前人打下的基石上创立?武林一直以来都是后浪推前浪,断没有百年前的传承能敌得过如今武学的道理。就连腾云阁的功法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修订、完善,甚至创新。”
宿殃听完这一席话,觉得……的确有道理啊!
就算在现实世界,一百年前军队的训练方法肯定不如现代特种兵的训练这么科学。换成武侠世界,也该是这个道理没错!
可如果是这样,那剑圣传承岂不就成了一个毫无必要的剧情点?难道原着安排这个剧情真的就是给顾非敌走感情线讨老婆的?!
那他的到来一不小心把蒲灵韵给扇没了,这……这这、这怎么算?
他从哪儿再给顾非敌变一个老婆出来?!
见宿殃半天不说话,一副惊呆的模样,顾非敌好笑道:“所以我一开始就对传闻中的剑圣传承没什么兴趣,只不过父亲有意做这个安排,我也就接下了。当初本想劝你放弃,但看你实在想要……你若愿意,不如就将这剑法学下来?”
宿殃无语扶额。
他问:“你既然早就看透,还花这么多时间补这个剑痕做什么?”
顾非敌久久没有回答。
他看着宿殃,半晌,双眼微垂,忽地勾了勾嘴角,却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来。
他轻声道:“我只是……不想那么早从这里出去罢了……”
听顾非敌这样说,宿殃不禁微微一愣。
他不解:“你为什么不想出去?”
难道剧情还会控制书中人的思维,让他们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坚持走正确的时间线?
不,不会,如果真的是那样,蒲灵韵不会到现在还没有从小玉楼出师。
“或许是因为,回到武林……就该面对自己的身份责任了。”顾非敌道,“在这里流连,倒难得清闲,可以与……可以不必考虑很多复杂的事。”
对于这一点,宿殃有那么点感同身受,立刻点头附和:“是啊,一旦回到武林,麻烦事就不会少。你是腾云阁少阁主,定有无数文书要处理,还要应酬交际。这些事烦不胜烦,我也是为了躲闲这些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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