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专业的肾虚高材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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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之前，余余分明只关注他的……真过分啊。有了替代品就把他扔开，不管谁都是这样，亏他一直觉得只有余余不一样。
　　不可原谅。
　　卜辛平白无故地打了个喷嚏，震得两肋剧疼，心里不由得怨起那个念叨自己的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一下说明
　　睡眠效应：是指在信源可信性下的传播效果会随时间的推移而发生改变的现象。也就是说，传播结束一段时间后，高可信性信源带来的正效果在下降，而低可信性信源带来的负效果却朝向正效果转化。有人也称此现象为信息振幅效果定理。
　　是搜来的解释啦
　　至于亚醜（chou）钺（yue），虽然主流的解释说是怒容，但是我是觉得很萌……搜一下咯，很可爱的嘛～搜一下啦＞ｗ＜
　　越写越觉得吴敛才是这群人里最可爱的一个……和卜辛相比，他简直是天使……
　　对于小孩子的无条件关注是很重要的【突然开始说什么呢】，那可是小孩子自尊之始啊，几乎每一个病病的人都有着不怎么正常的过去哦，文里没写出来，不过可以在这里话唠地解释一下，李嗣会变成这样子，和他的家庭是分不开的，过分地给予他有条件的关注，比如说一些“你成绩这么好，妈妈最喜欢你了”“如果你做不好，我就会讨厌你”之类有条件的话，一般小孩子就会觉得自己本身是没价值的啦
　　虽然有的孩子也能克服，但总归是不好的┑（￣L￣）┍
　　＝皿＝无脑文写得这么详细是干嘛
　　想写点别的，打滚打滚＿（：з」∠）＿


第41章　扼喉·五
　　这一个月以来，身为邻居的卜辛和李嗣从来没有一起回过家。
　　这件事本身并不奇怪，三年前楚余还能上学的时候，他们俩就没一起回去过。楚余虽然很想和李嗣一起回家，但他的身体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仍坚持上学已经是逞强了，楚余不得不在放学后去医院接受治疗，而倍受欢迎的李嗣自然还有其他顺路回家的同学，久而久之两人之间也形成了默契。
　　那时稀松平常的事，现在也不会显得太过怪异——若要说有什么是异常的话，就是李嗣为什么还住在楚余隔壁这件事了。
　　李嗣的母亲再婚时，是希望李嗣能跟着她一起到新家那边生活的，这也是继父的意思，继父对他的态度一直比较温和，不卑不亢，照理来说这是李嗣最能接受的态度。而且其实从距离上来说，新家到学校更近，新家周围的基础设施也多，生活更方便。但是这个看起来十分合理的提议被李嗣婉拒了。
　　李嗣不想去。
　　不是小孩子任性，他只是无法接受自己会离开这里这件事，原因不明。
　　为什么会原因不明呢——
　　李嗣自己也想过，选择独自留下这里的原因多得让人根本不必细想，独自一人住在这里也许会得到长辈更多的偏袒与照顾，独处时间的增加能让人更加轻松，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会更自由，也可以避免和一个毫无血缘的成年男人朝夕相处的尴尬，甚至还可以因此减少别人发现自己和肖边泰之间扭曲关系的几率……
　　但对于他来说，无论是哪一个原因，都没有足够的说服力。
　　那种无力感，就像是法医始终找不到那一记致死的致命伤一样。
　　至于那些与楚余相关的可能性，李嗣在过去从未想过——所以就算现在有了这种想法，李嗣也很难接受。不想搬离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一直以来不怎么有存在感的青梅竹马……这并不是有足够可信度的原因。
　　可在亲眼看见对自己不闻不问只剩疏离笑容的楚余面对他人时露出的温暖笑容之后，那个当初看似最不可能的原因又不受控制地浮现了出来，像海浪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冲刷他的脑回路，刻在他潜意识中的答案渐渐明晰起来。
　　之所以不想搬走，是因为不想离开楚余。
　　这样奇特的想法一旦在脑海中形成，就会变成惊悚片里的恐怖角色，在思绪空白的深夜时分，它会从角角落落里冒出来，一点一点地渲染李嗣脑内的杏仁核。就算事实真的如此，他就是不想离开楚余，那又怎么样呢？虽然直线距离一直没有缩短，但楚余已经……已经从心理上开始疏远他了。
　　如果当初楚余不是昏迷而是去世，那么他现在是不是会更轻松呢？如果这个假设真的成立，那么楚余真的是从生到死都在他身边，楚余是唯一一个能安静地陪在他身边的人。
　　可是现在，仅仅因为自己对那些难以启齿的事保持沉默，余余就要与他划清关系啊……不，还有吴岩，这家伙究竟在这三年中对余余萌生了什么样的龌龊心思？
　　一种莫名的恼怒袭上心头，原本只是呆呆地坐在房间发愣的李嗣突然动作起来，双手竭力前伸，把眼前书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装着深色液体的墨水瓶在地板上炸裂开来，木制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房间外理应更换的声控灯应声而亮，微弱的光亮让这一切显得越发昏暗。
　　为什么余余不能像以前一样呢……像以前那样多好啊……
　　不连贯的记忆和从未发生过的幻想夹杂着出现在脑海里，混乱的画面好像被放进搅拌机里一样纷乱不堪，几个小时无眠的空白时间里，某种无法定性的感情反复蒸煮发酵，最后从中挣扎出来的李嗣怔怔地看着一地的狼藉，开始深呼吸，以平复心里不断膨胀的阻滞感受。
　　接着，像往常那样天空大亮了，李嗣毫无自觉地熬了个通宵。
　　今天一天李嗣都没有靠过来，这让卜辛觉得有点奇怪，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总是受到不冷不热的待遇的话，纵使李嗣忍耐力超群，也是会不愿意凑过来的。如果一直凑过来的话，卜辛反而要怀疑他了。
　　比起这个，卜辛更关心的是肖边泰的情况，毕竟卜辛目前的主要目的就是在肖边泰面前刷脸卡，让肖边泰意识到有楚余这么个人而且这个人还在努力地怒刷他好感度，所以作为楚余的卜辛一直在提高自己与肖边泰的接触频率，只要肖边泰没有突发性的钝感之类的神奇疾病，他一定能有所察觉。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他昏了三年醒来就挣扎着来学校，碰巧和你一个班级，一到下课时间就过来找你，有事没事就托腮看着你，一旦对上了视线他还会对着你笑，甚至还在背地里悄悄地帮你的忙打听你的事，这还有的说吗这肯定是真爱。
　　谁会脑洞那么大地想到这人其实是从别世界穿过来执行任务的啊。
　　卜辛自信对方不会有所怀疑，因为这真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两个月的时间对于青少年们来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肖边泰看向他的眼神已经越来越奇怪了，现在，大课间，卜辛和肖边泰一起去楼下，两人相谈甚欢，卜辛长期以来的努力也终于有了回报——在他这次努力地脸红之后，肖边泰终于它喵地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没错没错，就这样认为楚余正在死心塌地地喜欢你吧！卜辛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努力憋气，要让自己脸红可真辛苦。
　　对，这才是炮灰的感觉啊，只能付出只能承受只能无可奈何地面对残酷的现实，不，说起来这也只不过是单恋，根本算不上残酷，但还是……还是让人激动啊，好久没有这种纯粹的炮灰剧情了，扮演着单相思的角色，其实被对方在内心里算计着，完全不会重视……
　　虽然有点偏差，但这种炮灰路线卜辛卜大爷走得好爽啊！
　　卜辛可没打算让肖边泰喜欢上自己，这太不符合炮灰审美了，同时也太不科学。肖边泰如果是可以随随便便喜欢上别人的人，那么也就不需要卜辛和吴敛特地到这个世界来了。卜辛所需要的只是让肖边泰产生错觉而已，最好是肖边泰本身更狂妄一些，就这样认为楚余倾心于他，完完全全地憧憬着他，甚至萌生出楚余愿意为他做很多事情的错觉。
　　嗯，想要达到这种地步现在还差一些，不过已经指日可待了。
　　到时有了坚实的基础，就可以进行计划的下一步，真好～
　　另一方面，碰巧路过的吴敛看到这一幕，也越来越疑惑了，眼见着卜辛和肖边泰的关系越来越好，却不见卜辛有什么动作，如果把小的谣言看做一颗卵，那么学校里有关卜辛的传闻已经到达负子蟾的重量级了。
　　是怎么样啊，老卜他是来真的吗？认真地想搞男人吗？！
　　呜哇刚刚是脸红了吗？脸红也能做到？这技能也太逼真了？？其实是真的脸红了吧？？？
　　现在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卜大爷的意思，卜辛这一些系列的行动绝对是摆明了瞧上肖边泰了。
　　想到这个结论，单蠢的吴敛整个人都不好了。
　　对啊，明明卜辛都拿到肖边泰变态的证据了，但是却没有抓紧时机曝光。这么想想，其实有很多可疑的地方，最近老卜对李嗣的态度也很微妙，楚余这人应该对李嗣很执着才对，不管怎么看，现在卜辛的行为都算是脱离设定了。
　　这可是那个卜辛哎……全年级第一的卜辛啊，不应该会犯这种错误吧，怎么说老卜都应该是看起来不靠谱实际上最靠谱的那个才对啊，像之前那个维斯特一样犯这种错误……不不不，这绝对不可能……
　　嗯……
　　……还真难说。
　　好汉还不撑三泡稀呢，这这这这……这老卜本来就是个高分到猎奇的人，难说会发生什么事啊，之前那个任务完成之后老卜就坚持要再来一瓶…再来一个实践任务，说不定上个世界里发生了什么刺激老卜心灵健康的事件，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甚至都无视了肖边泰是个变态这件事，像个弼马温似的天天围着肖边泰这人身兽心的家畜转悠……
　　糟了，越想越懵逼。
　　吴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十分焦虑，连动作都变得十分不协调，看上去好像抽筋了。
　　吴敛身边的友人：“……”知道你喜欢楚余但是也不用这么明显地吸引对方的注意啊感觉好像操作失败的皮影戏。
　　伏在窗口的李嗣看着这一切，表情越来越冰冷，低低的声音在喉咙里滚动：“余余……”
　　原来不只是吴岩，还有肖边泰这个垃圾啊。
　　余余被骗了，一定是被这两个人骗了，一直最在乎余余的分明只有他自己，那两个人不过是有点小聪明而已……
　　他的楚余，必须夺回来啊。
　　背后有人念叨，自然要打个喷嚏。
　　并不知道自己正被盯着看的卜辛毫无防备地连着打了三个喷嚏，两肋很疼，痛到飞升，他不由得蜷成一个蛋。一旁的肖边泰于情于理都得蹲下看看，一只手顺势就在卜辛背上拍了拍，这幅场景看在吴敛和李嗣以及周围的路人甲乙丙丁午己壬癸眼里，不加一层偏粉红色的滤镜都对不起卜辛背上那只看起来还不错的基情之手。
　　腐眼看人基。
　　于是可怜的卜辛又打了一串喷嚏，恍惚间感觉肋骨已经粉碎性骨折，痛到大圆满，甚至还哆嗦起来。
　　肖边泰皱皱眉，虽然很不想管这事，但考虑到周围的人可能已经注意到他们俩，肖边泰还是把他抱起来，打算把这个半残送往医务室了。
　　只是大庭广众之下，肖边泰不太好下手把疼得团成一个蛋的卜辛抻开，只能选择一个有点不妙的运输姿势——
　　不是蜣螂推粪球啊！是公主抱啊！就算是抱蛋前行那也是公主抱啊！想什么呢，少女心死绝了吗。
　　这个举动的结果就是，卜辛那天几乎打了一天的喷嚏，嗟乎，嗟乎，痛到坐地成佛，痛到破碎虚空。
　　痛。
　　是夜，卜辛脸色苍白地横在床上哼唧两声，好像刚刚顺产完，但人家准妈妈顺产能产出个孩子，不管将来变成高富帅还是变成小混混那好歹都有未来啊，他产出的只有生理性的眼泪鼻涕和唾液，这些东西只有盐分，没有未来。
　　幸好有卫生纸这个亲人类的发明，至少让卜辛在凄凄惨惨戚戚的同时看上去不那么恶心，还勉强能保持一个病弱玻璃少男的、这么说起来似乎已经很恶心了的形象。
　　虚弱的卜辛此时心里有满屏的不和谐词汇，他真心觉得这疼真不是人受的，虽然面对维斯特很麻烦，但这个世界不能久待了，真得快点结束了。
　　得加快速度了，这是卜辛此时唯一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说吴敛的动作像暗影芭比，但感觉不会有几个人知道这是个啥
　　一时新奇搜了下……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我这么猎奇又冷门的文会有盗文网站抓取┑（？ｏ？）┍
　　下篇正经写个看起来似乎有脑子的文吧……为了脑子！


第42章　扼喉·六
　　什么是神助攻？
　　卜辛能拍着胸脯保证，他做过这么多任务，就没遇上过李嗣这么配合的神助攻，助得卜辛都不知道怎么乐才好了，两个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朵后边去，笑成裂口男。
　　至于究竟是怎么助攻的，说起来也不复杂，但事情发生得比较突然——
　　最近肖边泰心情莫名地好，看向李嗣的眼神也温和了不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肖边泰不怎么理会卜辛了，显然是发生了些什么。
　　卜辛托着腮捂着肋骨窝在座位上，望向表情柔和的肖边泰，这人正在对着谁露出极具欺骗性的笑容，卜辛心里好奇，就顺着肖边泰的视线看了过去。
　　李嗣在肖边泰视线的尽头，微微笑着。
　　卜辛眼都瞪大了。
　　这这这这……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最近的卜辛确实在努力，努力地缠着肖边泰，这样一定程度上能耽误肖边泰为非作歹的时间，间接对肖边泰的糟糕行为加以控制，虽然卜辛猜测到李嗣最近心情多少会因此变得好一些，但没想到会好到这种程度，好得很奇怪。
　　不过这确实对卜辛接下来的行为提供了充足的合理性——卜辛需要这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一些，这样一来作为旁观者的他才能顺理成章地发现这两人之间的暧昧，进而……
　　李嗣和肖边泰的关系越是缓和，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显得越自然。
　　他要告白了，作为生命随时可能结束的楚余，他要用极端的方式告白了。
　　告白对象是肖边泰。
　　如果楚余还活着，这样一个浑浑噩噩与世隔绝睡了三年的人，之前短暂的人生历程中空空荡荡，心灵自然也富饶不起来，少言寡语，对李嗣的喜欢也是隐忍深沉的，这样的人必然不容易被外界所了解——没人知道楚余究竟喜欢谁，甚至没人了解楚余。
　　昏睡了三年，楚余再怎么不愿意面对现实，也必然意识到自己是不能畅谈未来的人，如果有些事现在不做可能意味着永远都不能做了，所以在死亡的压力下有所行动也合情合理。
　　是的，所以作为楚余的卜辛可以向李嗣告白，也可以向别的什么人告白，这和楚余的角色特征并不冲突。
　　而且这也是楚余本来想做的事，至于楚余是不是真的喜欢肖边泰……这个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了，知道答案的人自然知道，不知道的人将会永远都不知道。
　　普通高中生的社交活动，一般就是课间互动、夜间畅聊和长假出来约，再狂野一些的，就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敢打小报告，放学你别走。
　　楚余和肖边泰就这么人约黄昏后了。
　　“我喜欢你。”从普通高中生进化成了狂野高中生的卜辛如此说道，对面的肖边泰挑了眉毛，并不吃惊。
　　要是他吃惊才奇怪了，卜辛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要是肖边泰看不出来的话，卜辛就要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也被穿了。
　　但肖边泰，伪装为周围人眼中的正常人的肖边泰，还是要明知故问一下的：“你的意思是……”
　　“就是喜欢！”脸庞红透的少年抢着把话说完，眼睛里是润润的水光，“……是想共度余生的那种。”
　　哎呦喂这话可真酸，精分得很开心的卜辛牙根还是酸得一痛。
　　肖边泰没有再接话，说实话，楚余会向自己告白这件事他并未料到，虽然对方的情感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但他一直以为楚余会藏着不说出来……
　　这样一来就有点难处理了。
　　这种时候，在别人面前装作一个普通的……嗯、甚至还有点优秀的直男高中生的肖边泰，应该会考虑到对方的身体情况和情绪状态，但被同性表白也是不争的事实——如果有文字冒险游戏选项跳出来，选择突然来一句“我也是”或者“不，我要拒绝你”都显得有点奇怪，前者恋爱喜剧意味过重，后者有些不近人情，但要装作慌慌张张不知该说点什么的结巴样子也是很耗能的，肖边泰选择了沉默。
　　至少看起来像是他不知该怎么回应一样。
　　卜辛心里正掂量着呢，他还就怕对方一个破罐破过肩摔，给出了明确答案，如果肖边泰在这里就给出了答案，后面的事情就不太好做了，虽然卜辛急着说出下面的话，但考虑到情景，又不能太抢，实在是忐忑，心跳得快要撞折肋骨。
　　倒计时，在最合适的时候说出预想好的台词，好，三，二，夭——
　　“我……我明白，我……”少年扯住了自己的袖口，慌慌张张的表情里夹杂着些许失落，但还是浅浅笑了，“……你能不能…能不能过几天再给我答复？过几天就好……”
　　这幅可怜兮兮的神情让肖边泰的面部肌肉渐渐放松——被人告白总不是坏事，他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心里的防备也不知不觉就消失了。
　　“好。”
　　肖边泰没做他想，点头答应了。
　　这事干完之后，卜辛转头就去找了吴敛。
　　一通电话后，卜辛到了吴敛的家里，一路上故意偶遇了许多同学，还像是无意一般地透漏出了自己的目的地，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想让人知道他与吴岩这个人有过接触。
　　该派上用场的时候，这个细节一定会派上用场。
　　吴敛看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露出相当复杂的表情，物理意义上的复杂，看起来很猎奇，果然名字里有“lian”的人就是不一样。
　　“卜辛……你得说实话，你不会真看上那个变态了吧？这次的任务再简单不过了，我们快点揭穿肖边泰就行了啊！然后你想在这里悠闲地待几年就待几年，你想躲过维斯特多待一段时间也行，我明白你想多待一段时间，可我不明白但这事情明明这么简单就能结束，你为什么要搞得那么复杂？你忘记说明书里到底写了什么吗？肖边泰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前期那些胁迫和欺凌就不说了，你别忘了，如果没有外力介入，李嗣最后就会被他完全控制，甚至做成人彘！你那么想玩死自己吗？”
　　卜辛面无表情，安静听他把话说完。
　　义愤填膺的吴敛没得到回应，满腔的质疑梗在喉咙处不上不下，一时间吐不出任何话，只能不爽地摸摸鼻子，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的对峙状态。
　　上一次这么对峙还是在大一的夏天，两人光着膀子吹胡子瞪眼，起因是吴敛入学后第一次失恋，被朋友以借酒消愁的名义拉出去灌马尿，醉了就回来撒酒疯，非要抱着卜辛跳钢管舞，不但打了卜辛一对乌眼青，还一脑袋捶碎了宿舍的温度控制器。
　　第二天吴敛一脸血地醒来，以为自己已经被舍友们打了一顿，正巧被折腾掉半条命的其他舍友横在地上昏迷不醒，卜辛被热醒，一点好脸色也不想给吴敛，吴敛觉得都已经打过自己了怎么还这么凶，不讲道理，两人就这么在三十六七度的宿舍间里光着膀子汗流浃背地对峙起来，活像两个没毛的斗鸡，梗着脖子，尖锐的喙上泛着光。
　　纵然卜辛平时都是肾虚得不行的样子，可这时候也不愿怂，两人干了一架，吵醒了昏迷的舍友，一番解释过后，吴敛情绪平静下来，失恋的心痛和以头抢地的身痛同时泛起来，他抱着卜辛大腿嚎了一场，这事才算完。
　　自那之后他们再怎么闹也都只是吵嘴架，可见吴敛这次是真的认真起来了。
　　卜辛在心里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这次还真有点对不起吴敛，但这也是没办法。
　　良久，卜辛终于不卑不亢地开了口：
　　“你觉得，如果肖边泰所有的恶行被彻底揭发，身为受害者的李嗣就能安稳吗？”
　　吴敛皱眉，两条眉毛恨不得叠在一起：“什么意思？你又想找什么借口？”
　　卜辛在内心疯狂地刷起了千万条解释用的弹幕，几欲说出口，但最后还是把那些话留在了脑子里。
　　不管他现在说什么，估计在吴敛听来都算是借口，而且按照原来的计划安排，他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认真听的人，无论用什么办法去解释也都是没用的，这就像没人叫得醒一个服用过量安眠药的人，装睡那还是好的呢。
　　与其用嘴说，还是沉默着做该做的事吧。毕竟让吴敛误会也是计划内容之一，这没什么好抱怨的。就算卜辛真的把上面这个看起来像是从恶搞哲学书籍上偷来的句子塞给吴敛，吴敛也只会觉得他是在故弄玄虚，争辩的同时说不定还会求他放过那些句子吧。
　　卜辛的再次沉默让吴敛十分恼火。
　　就像卜辛预想的那样，吴敛打算立刻找时机公开那些证据，虽然暂时没有除了凌霸之外的证据，但就只是这些也足够肖边泰喝一壶了，吴敛此时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虽然也是为了卜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