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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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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相对,一片默然。
过了会儿,程以宽才听江彦小声说道:“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程以宽看他说完就沉默,心里着急,忍不住联想了起来。莫非……江彦参与了什么家庭伦理剧?惹了大麻烦?
“我有的时候不是我。”江彦慢慢开口,但是他一张嘴就觉得,太羞耻了。
光天化日,人来人往,他跟一个根正苗红,政治满分,从小就知道三个代表和科学发展观的人谈这个……
“就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你知道讲的什么吧?”江彦比划了一下,决定慢慢引入正题。
程以宽脸色微变。江彦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知道。”程以宽说,“是讲的父母棒打鸳鸯的故事,最后那俩人都气死了。”
“……”江彦无语,着急地提示,“不是这个,最重点的,最浪漫的那个!”
程以宽愣了下:“变蝴蝶?”
“嗯!”江彦左右看看,见不时有人从旁边走过,心里紧张,低头把程以宽拉去了旁边僻静点的地方,“就是变蝴蝶……我跟他们一样。”
程以宽:“……”他有点晕了,他们是跟那俩一样情况,都被父母棒打鸳鸯了,但这跟蝴蝶什么关系?
“区别就是我不是变蝴蝶,”江彦悄声说,“我是变鹅……”
“你是变……”程以宽说完愣住,微微扬起眉毛看了他一眼。
江彦小心翼翼地等着他的反应。
程以宽沉默了一会儿。
“彦彦……”程以宽正过身,跟他面对面,一脸沉重道,“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江彦心想我知道啊,他有些害羞,点了点头。
“所以我对你的表白,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仅仅要跟你谈恋爱,”程以宽叹了口气,“我是想跟你一起生活下去,一直到老,老得进养老院了也跟你一块。所以,不管你如果现在遇到了什么问题,不管是钱财方面的还是感情方面的,我都会跟你一块去解决,好吗?”
江彦越听越奇怪,忍不住抬眼去看他:“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什么都能接受,”程以宽道,“你不用担心我会退缩。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情,都尽管放心地把实话告诉我吧!”
第38章
江彦知道这种事情说出来; 一般人肯定都不是不信的。所以他准备在程以宽问他“怎么可能”的时候; 就提供线索证明一下,比如提一下那根夹在本子里的小鹅毛。
谁想程以宽压根儿不提这一茬。
“我真的是能变鹅; 真的。”江彦着急道; “而且是王嫣姐的那个大白鹅; 麻瓜。”
身边仍时有人走来走去,江彦又着急又不敢多说; 连比划带使眼色。
程以宽看他这样却只觉得可爱。
江彦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能让他宁愿编这种蹩脚的借口也不想说实话呢?程以宽忍不住纠结起来,那应该是不严重吧; 今天这么说或许是个暗示; 等哪天他做好准备了; 就会跟自己讲了。
“好了好了。”程以宽自己琢磨通,见江彦着急,笑着安抚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先去吃饭吧?”
江彦愣了一下:“……你信了?”
他怀疑地瞅着程以宽。
程以宽揽过他的肩膀带着往前走:“信了啊。我们中午吃点什么?”
江彦跟着走了两步; 想想还是觉得不对:“不是; 你怎么可能就信了?”
“那你是希望我信; 还是希望我不信?”
“当然是信啊。”
“那不就得了。”程以宽揉了下他的头发,问,“那我们中午吃什么?”
信不信的话题被终止在了吃东西上。
程以宽带江彦去了商场旁边的一条小巷,里面有一家素食馆,门口既无牌匾也无招待,乍一看还以为是户普通人家的住宅。
当然里面的布置和菜品很不普通; 每一样肉菜的还原度都很高,摆盘儿尤其精致讲究。东坡肉只有一块,小排也仅仅两三根,占据瓷盘一角。
江彦尝了一口“东坡肉”,是冬瓜和豆腐做的,但味道跟真的东坡肉几乎一模一样。
“做的真不错啊!”他有些惊讶,对程以宽道,“我小时候吃过寺庙里的素斋,但跟这个差远了。”
他说完看了看四周,见整个大厅没几张桌子,又纳闷起来:“做的这么好吃,怎么没人来呢?”
“不是没人来,是不接待。”程以宽笑了笑:“你知道这里人均消费多少吗?”
“多少?”
程以宽比了一下手指,三千。
江彦吓了一跳,低头看了看满桌素菜,又去看程以宽。
“这是我妈他们来的地方,说是会员制,但实际上并不会开放办理。大部分都是刷脸。”程以宽替他把松茸汤的盖子揭开,又道,“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来,趁着我妈没打招呼,先带你过来尝一尝。”
人均三千的菜品……又不是一线城市,江彦以前没听过,更没见过,这会儿细细品尝,仍觉得价格定的太离谱。当然可能对很多人来说,环境和健康才是第一位的,价格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不过听程以宽这意思,他妈好像跟他还没和解。
“你妈现在是什么态度?”江彦问,“办完婚礼后有没有转变一些?”
程以宽摇了摇头:“跟以前一样。不过婚礼一办,她和我爸省了很多麻烦。毕竟在体制内……”
江彦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虽然美好幸福的什么梦要做,但实际上大家生活各有疾苦,前两年他还觉得环境宽松过,但最近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他们身处其中,并不如其他人乐观。
“这次来的是我妈的同学和朋友,其中大部分在外地。我平时也不会接触。”程以宽道,“不过我跟王嫣还是商量着,她那边手续一办好,我们就可以酌情‘离婚’。”
“不用太刻意。”江彦知道他在跟自己商量,笑了笑,“好好的特意通知别人自己离婚有点奇怪。我本来就不喜欢跟人打交道,那些人又不来往,我们过自己的就挺好。”
程以宽考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又笑着看向他:“你这意思是,同意跟我在一起了?”
“同意。但是……”江彦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无奈道,“我可是真的会变鹅,你确定还要在一起吗?”
程以宽只当他在玩梗。
“确定。”程以宽笑,又举起了右手,“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裕,疾病还是健康,变鹅还是变鸭……我都愿意。”
一直等到把江彦送回家,程以宽都很高兴。江彦一路上数次欲言又止,看他那样又不忍心戳破。
他自己上了楼,摸出钥匙开门,又想起门垫下面还藏着一把,摸了摸还在。
江彦想了想,从家里找出胶水,将门垫的边角粘在地上,因为门垫厚软,钥匙在里面倒是不容易察觉。他做完这些,又给程以宽发了一下藏钥匙的图,想了想,再次重申了一遍变鹅的事情,这才回床上开始继续画画。
程以宽收到信息的时候刚回到他爸妈家。程爸爸临时打电话让他回去一趟,程以宽只得拐道过去,路过超市时,又进去买了些米面。
程爸爸在楼下背着手溜达,见儿子从车上抗下一袋面粉的时候,忍不住“哎呀”着唠叨:“我跟你妈还没老呢,你大老远买这个干什么?楼下便利店就有。”
话是这么说着,却又止不住地笑,忙走在前面去开门。
程以宽把面扛在肩膀上,另只手抱着大米,想说自己不常来,干点活是应该的,但是一琢磨,又觉得这话会伤人,只得作罢。
爷俩说着话上楼,开门进屋,程妈妈却不在。
程以宽暗暗松了口气,把东西搬去厨房,出来就见他爸拿了串钥匙。
他看了看,站在原地没有接。
“以宽,”程爸爸把钥匙放他眼前的茶几上,叹了口气,“这房子是给你买的,你不住,我跟你妈也用不上,这不是资源浪费吗?”
“那是个婚房。”程以宽说,“爸,你知道我做不到的。我跟王嫣只是形婚,不可能住一起。”
程爸爸没说话。
“形婚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了。不管怎么样,你跟我妈不用在亲戚和同事面前为难,也不用忍受那些目光和嘲笑。”程以宽道,“我没逼你们接受,你们也别逼我改变了,行吗?”
程爸爸偏着脸,半天点了点头,却仍是推了下那串钥匙,让他拿走。
程以宽知道他爸爸是好意,把钥匙拿起来,又放回了后者的手里:“我自己有钱,也有地方住。这钥匙现在我拿着烫手,如果有一天你跟我妈能接受我们了,我再收下,可以吗?”
程爸爸无奈叹气,忽然又一愣:“你们?”
他甚是惊讶,看着程以宽问:“你是已经有了男性……朋友了吗?”
程以宽自知失言,又一想江彦不喜欢跟长辈打交道,便没接茬,只道:“我还有事,先走了。有空再来回来吃饭。”
他说完就快步往外走,肩上仍带着面粉。程爸爸喊了一声,他也没应,飞快地下楼钻进车子,逃也似的开出了小区。
等他回到自己家,却不见麻瓜的身影。
程以宽虽然中午学会了王嫣教他的提脖法,但这会儿仍有些害怕那鹅发疯,想了想,在直接去卧室和找防身工具之间选择了后者。他轻手轻脚的厨房想要拿锅盖,才拐去门口,却是吓了一跳——厨房里面饲料撒了一地,麻瓜正在一旁吃他早上买的青草。
程以宽站那愣住,想起这鹅中午拒绝吃草的样子,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中午湖里有几只鹅?莫非自己认错了,把别人的鹅给提回家了?
他心下怀疑,但怎么回想都没记得看过别的鹅下水,只得趁着那家伙不注意,从旁边提起一顶锅盖,一路小跑着回了书房,打算问问王嫣。
微信一开,江彦的信息先跳了出来。
程以宽心里正甜蜜,好奇江彦在跟自己说什么,笑着点开了第一条,又把音量调到了最大。
“学长,”江彦道,“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一个秘密……要跟你说。虽然听起来可能会有点匪夷所思,但是请你一定一定相信我,我用我的人品发誓……”
程以宽正要开电脑收一下文件,听着里面的口气不对,又停下了动作。
“我……通灵到了王嫣姐养的大鹅身上。我知道它身上和周围发生的事情……”
程以宽:“???”
他黑人问号脸看着手机。
手机继续播放:“……我怕来不及当面跟你说,就先留言了……”
程以宽有点懵了,这个借口这么荒唐,江彦怎么还反复提起来了,是入戏太深?
“……你一定不要告诉别人……也删了这几句,我怕被抓走做实验什么的……”
程以宽:“……”
江彦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两句近乎祈求,无论是语气还是态度……不像是装的。
程以宽头一次茫然了,他低头看看手机,想要重新听一遍,又发现下面还有两条新的,中间是一张照片。上面是江彦家门口的地垫。上面用红色笔标了个位置,提示那里有钥匙。
程以宽满脑子问号,一边怀疑江彦是不是在玩什么情趣,一边又忍不住琢磨,莫非是真的?
可是怎么可能!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吧!疯了疯了,竟然要相信人变鹅这种荒唐事。
他忍不住甩了甩头,又听最后一条语音。那条语音是他们分开后不久,江彦发的。
“学长,我知道这个让人难以置信,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瞒着你们,怕别人拿我当疯子。现在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一来是不想继续欺骗你了,我现在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少……二来,我知道麻瓜最近在你那,我昨天在他身上的时候,还用过你家的浴室……你昨天放了那个《What are words》……你结婚前一天,王嫣姐去接麻瓜的时候,我还在你那个最新的本子里夹了一根鹅毛。”
“我真的真的没有疯,说出这些我甚至有点害怕……”江彦的留言停顿了几秒,最后只叹了口气,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真的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程以宽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顿时黑了黑。他目瞪口呆地坐在那,口干舌燥,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脚慢慢有了知觉,眼神也聚焦起来。
一定是我疯了,程以宽心想,要么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疯了疯了,他口中连连念叨,手却控制不住地把那个新本子拿了出来。
本子正中,果然夹着一根细小的绒毛,洁白的,软软的……
程以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想起来了——那天王嫣来的时候,他看到麻瓜咬着一根毛,还笑话这家伙笨!
所以这些天跟他说话的那个鹅不是鹅,是江彦?!
程以宽简直要疯了,他拿起手机冲了出去,直奔厨房。
麻瓜已经吃饱了,厨房地面一片狼藉。他看着这摇摆着走出的大鹅,目光复杂,又深觉羞耻地喊了一声:“彦彦?”
麻瓜没理他,自己到处闲晃荡,走两步屁股一撅,噗嗤一下,喷了点东西在地上。
程以宽瞪圆了眼,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一边瞅着那鹅,一边捂着胸口给江彦打电话。
打了一遍,那边却没人接。
程以宽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快,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自我安慰,又打第二遍。就在铃声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他余光瞥见刚刚大摇大摆的麻瓜,突然一个激灵,拔腿就往客厅的卫生间跑。
程以宽:“!!!”
程以宽心里有了一个不妙的想法。那想法十分羞耻,跟他二十多年来受的教育背道而驰,可他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就当是一次玩笑吧,程以宽心想,江彦啊江彦,我宁愿你是在逗我。
他咽了口水,隔着洗手间的门,清了下嗓子轻声喊:“江……江彦?”
室内十分安静。
程以宽刚要松口气,就听里面传来一声:“昂?”
第39章
程以宽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要黑了; 他一脸震惊地盯着卫生间的门; 里面的鹅却迟迟没有走出来。
程以宽忍不住又祈祷,心想麻瓜麻瓜; 你出来之后一定咬我一口; 快让我清醒一下。他一会儿怀疑是真的一会儿又觉得有点扯; 自我折磨半天之后,终于看到洗手间的门被人缓缓推开了。
大白鹅慢慢走了出来; 站在了他的面前。
一人一鹅相顾无言。
江彦此时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虽然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不停地告诉自己; 程以宽喜欢自己; 可是真到了面对的这一刻; 他又不自信起来。毕竟喜欢一个人那很正常,可是当这人变成了一只鹅,会不会有点吓人?
他在洗手间里给自己加油打气,后来又想; 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还是出去接受命运的审判吧!
江彦眼珠子乱转; 看看这看看那,忍不住又瞅了瞅程以宽。
程以宽从他出来后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待在那,过了会儿,才不确定地又喊了一声:“江彦?”
江彦看他快要被吓坏了,一双黑豆眼愣愣地看过去,点了点头; 心里忍不住有些难过。
果然是不好接受的吧?会不会拿自己当怪物呢?
世界变的很安静。两边都继续沉默着。
足足五分钟之后,程以宽才深吸了一口气。他拍了拍衣服,拿出手机问眼前的大鹅:“那你现在是睡着了吗?”
江彦继续点头。
程以宽又问:“是在哪里睡着的?”
江彦想了想,在前面摇摆着走,一路走去卧室,把鹅嘴往床边上一搭。程以宽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他拿起了自己的钥匙和外套,走去外面换鞋,江彦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跟在后面看了看。
程以宽解释:“你的灵魂……”他纠结的眉毛都要拧成麻花了,比划着道,“或者说意念……现在穿过来了,但是身体不知道怎么样,我不放心,过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江彦快步往前走了两下。
程以宽把他抱了起来,走出楼栋的时候,还把外套拉开,挡在了大鹅的身上。
车里的气氛有点别扭。程以宽开出一段就忍不住扭头看看坐在副驾的大鹅,那感觉怪异极了。
江彦也是心事重重,他有点后悔,还有点愧疚。毕竟程以宽知道了真相,不管能不能接受,都不会把自己送回王嫣那里了。自己等于是给他添了个大麻烦。
不过事情都已经说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车子很快开到了江彦的楼栋底下。程以宽把车子停好,又去副驾把大鹅捞出来,仍是用外套把它裹住,这才抱着上了楼。
江彦的门垫是粘在地上的,程以宽对着照片上的位置把门垫撬开,拿出钥匙,转动着开了门。
卧室门开着,能看到床上正闭目躺着的人。
江彦从程以宽的怀里跳下来,一路跑着进了卧室,跳上床看了看。躺着的人的确是自己,但感觉有点陌生,跟他平时照镜子的时候看到的不太一样,当然也挺好看的。
而且皮肤好像比他照镜子的时候要好,白里透红,水水嫩嫩的……
程以宽看着眼前的伸直了脖子,恨不得把嘴巴怼到人脸上的大鹅,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然有点难以接受,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太大意了,小动物再聪明,怎么可以跟人一样?这鹅一看就不对劲啊!
不过江彦在鹅身上的时候也是真的好活泼。
“呼吸正常。”程以宽探了下江彦本尊的鼻息,见他呼吸平稳,眉目舒展,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也没问题。”
江彦点点头,挺了挺胸脯。
程以宽竟然很神奇地看懂了。
“你很骄傲?”他哭笑不得,伸出手摸了摸鹅脑袋,又问道,“所以这样很久了是吗?”
江彦转过身,找了找,最后鹅嘴在桌子上敲了敲。那上面有他画好的一部分画,程以宽看第一条,正是俩人第一次重遇的时候。
程以宽:“……”原来江彦那时候就遇到怪事了啊……
他想起这段时间自己动不动就要炖鹅,还拉着江彦去吃烤翅,顿觉后牙槽一阵疼。
程以宽去洗手间拿冷水洗了把脸,开始回来跟江彦商量正事。
“你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吗?”程以宽问。
江彦摇了摇头。
“那去医院吧,”程以宽跟他商量道,“你现在这么躺着不吃不喝的,时间久了怕是会有危险,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话是这么说,但他自己也纠结。去医院的话,那看什么科呢?只跟医生说江彦晕过去了,其他的都不提?还是跟医生说实话,讲江彦的意识现在附在了大鹅身上?
程以宽:“……”如果后者的话,估计俩人都会被当成在发癔症。
而且按江彦留言说的,他在睡过去的时候身体是没事的,起码目前没出问题。
如果现在昏迷期间被人带去医院强制治疗观察,不知道会不会起反作用,而且万一到时候那边来个什么电击,让他的意识出现偏差导致回不去,那就坏了。
江彦跟他琢磨地差不多,俩人一块犯愁。
程以宽又从他桌子上拿了张纸,开始写写画画,最后列出了一张树状图。
“彦彦,”程以宽干脆改了称呼,招呼道,“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坏的情况推测,你看看,你选哪种。”
他把纸调转过去,江彦看了看,发现最后总结有两行小字。
去医院的好处:能维护好身体;有可能会解决变鹅的问题。去医院的坏处:不安全(意识有可能回不来,或被认为精神有问题);秘密泄露后有麻烦(参考蜘蛛侠)。
不去医院的好处:安全。坏处:长久昏迷可能对身体有损伤。
比起身体受伤来,江彦更害怕被人当怪物,他没看完就点了点不去医院。
程以宽看他一眼,又盯着那张纸,似乎仍是在犹豫。
江彦见状,又拿鹅掌踩了上去,还是“不去医院”。
程以宽忍不住笑了:“你这么不想去?”
“呱!”江彦叫完,又使劲补充了一下,“呱呱!”
程以宽:“……”听不懂,但是明白他的态度了。
这种事情按说要遵从本人意愿的,但他实在放心不下。程以宽看着床上的人琢磨了会儿。
“那要不然,我搬过来照顾你?看着情况不对再去医院?”程以宽问。
江彦摇头,挥着翅膀指了指楼上,又指了指大门。
“邻居吗?”程以宽想起上次自己被驱逐的经历,也有些惆怅。如果他频繁进出,大家又看不到江彦本人,产生什么怀疑就不好办了。尤其是江彦一直是昏睡状态,万一拿他当干坏事的跟踪狂什么的,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那带你去我家?”程以宽又道,“我家平时没人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这样你我三个住一起。”
江彦:“……”
程以宽如果真照顾他,天天面对一个人形昏睡的他,一个鹅形活蹦乱跳的他,不知道会不会疯癫。不过有人照看,的确是能安心一点。
他很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俩人就这么说定,又开始琢磨怎么搬。昏迷的人最好是用担架抬,但他们显然不适合让第三个人知道。江彦这情况又说不上是归属医学还是神学,程以宽纠结半天,只得试探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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