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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去流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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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有笑眯眯地，另外又问了很多问题，诸如多大啦，什么时候出生的，住什么地方呀，有没有上学之类的。这些问题对我来说太困难了，毕竟谎言也要前后照应，所以都是姜昊宇在回答。我看着他面不改色的应对着，沉重地思考一个问题，说谎到底是天赋还是后天的努力？
木荷道，“你不喜欢吗？一直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我被单拎出来问话，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姜昊宇道，“我妹妹最近心情不好，所以不想说话。”
“妹妹吗？你们长得不是很像――”木荷说话的声音很平淡，但是在我听来就很刺耳了，她道，“你的长相比较像西极这边的赢家人，她就比较像中央星域那边的。是因为一个像爸爸，一个像妈妈吗？”
我听不下去了，蹭地站起来，直接走了。
姜昊宇在后面连连跟人道歉，只说，“不好意思，我妹妹真的心情不好！”
我站在门口等他，觉得他有点无聊。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心情不好，而是有点情感障碍。按照姚启泰的话来说，她怀我的时候身体还没有完全修养好，所以我的发育缺少了某些微量元素，导致生下来就不太能接受到外界的信息。我要熟悉一个人很慢，要跟一个人亲热起来也很慢，基本上，我只认和我一起长大的那些家伙。
他哼哧哼哧跑出来，还拎着一个外卖盒子，道，“你就没吃多少，我给你打包了些，回去饿了再吃。”
“别跟那俩人说话，怪怪的。”我拿了外卖盒，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走了。
虽然我极力想要避开那两人，但现实告诉我不可能。他们定的套房居然就在我们隔壁，而且共用了一个花园，如果不是他们比我们先入住，我怀疑根本就是冲着姜昊宇来的。
钱乐来办事的时候，我侧面问了好几次舱房升等的事情，他好像都一副不太清楚的样子，看起来不是他搞的鬼。我避着姜昊宇，又联系了春｜色哥哥，托他去调查吴有和木莲的消息，他回过来说两人的背景资料都很干净，没什么特别的。
姜昊宇见我那么焦躁的样子，道，“小复，你别担心啦，我知道的。”
他知道什么？被骗成这样了，还一无所知呢！
“钱家的人派钱乐给我们安排行程，其实是想要打主意哄我的航线。这两天你跟我闹脾气，他一直在教我怎么哄女孩子呢！”他好像很嫌弃道，“全都是些无聊的办法，以为帮我讨好你了就能搞到航线，幼稚极了。啊，还有隔壁的那对师徒，虽然看起来是很奇怪，但也很好玩不是吗？”
他就是这样的，从小胆子就大，什么地方都敢去，什么事情都敢做，仗着自己身手厉害而且家里人给了很多保命的东西，所以根本不怕。
“咱们出都出来了，就别窝在壳里啦！就算他们想要算计咱们，咱们不也在算计他们吗？”
所以，抱持着这种态度的姜昊宇，很快就跟木莲打成了一片。
我坐在小阳台上，抱着水杯看他手舞足蹈地跟木莲讲话，木莲很温柔地看着他。太奇怪了，从她的脸上，我居然能看出一种类似长辈的表情？她分明就是个少女而已。
“小丫头，看人的时候不要这么凶巴巴的。”吴有坐在我旁边，玩着一个很奇怪的黑色玩具，“怕哥哥被人抢走了，不开心？”
我喝一口水，不想和他说话。
“木莲很少有同年龄的朋友，她现在多开心。”吴有的视线在对面两个少年身上转来转去，道，“我还没见她这样笑过。”
那人活得有多惨呀，居然没大笑过？
“你也别这么恶狠狠的，小姑娘，笑一笑，多漂亮？”他逗着我。
我十四岁了，分辨得出来别人的善意或者恶意，可这个奇怪的人身上两种都没有。他见我不回答，也不生气，继续玩手上的玩具，仿佛是一个很多不同形状的小方块组成，串起来后通过某种方式能够拼装成各种机械模型。他老是卡壳在一个地方过不去，我眼睁睁看着他非常笨拙地在同一个地方错了好几次，忍不住伸手去帮忙拨了一下。
这一下，整个玩具就顺起来了，变成一个神奇的小机甲，在桌子上滚来滚去。
“呀，你会玩这个？”他很惊奇道，“很少有女孩子喜欢玩这个的。”
这是内域姜家开发的一种新玩具，通过模块的组合变化能搞出来上百套不同的机甲，是卖价非常贵但是超级实用的玩具。白玫走私了好多回去，黄泉的小孩子几乎人手一套了。
“又不难。”这是我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可对我很难呀！”他感叹道，“老了老了，居然搞不懂你们年轻人的玩意了。木荷也是嫌弃跟我没共同语言，我不想落后太多，所以找了个玩具玩玩，想有点共同话题。小丫头，你说，你们小女生都喜欢什么呢？”
“你多大年纪了？”他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
吴有抓了抓脑袋，尴尬道，“哈，忘记了。”
扭头，不想说就不说嘛，居然说忘记了？
“花？”他双手交叉一下，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一朵玫瑰花放在我面前。
我皱眉看着那还带着露珠的花瓣，有点嫌弃，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见我不喜欢，又翻了一下，出现一个蓝色的小宝石王冠，“首饰？”
可能我嫌弃的表情更明显了，这次他回得更快了，“啊，花也不喜欢，宝石也不要，那漂亮的衣服呢？”
我伸手，探进后腰的小口袋里，抓出五把亮铮铮的手术刀来拍在桌子上，刀尖准准地对着他，“我喜欢这个。”
他一点也没有被我威吓到的样子，反而很惊喜道，“你也喜欢这个！真是太巧了，我也喜欢刀啊，还收藏了好多，我这里――”
紧接着他嘴巴里喷出来一个个制刀大师的名字，从他们的生平和风格开始说起来，到他们的巅峰作品，以及最后封刀。末了，他好奇道，“你的刀看风格有点类似钟先生的呀，可惜他自从十多年前反出内域去了外域的姜家后，就再没有看过好刀了。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我后背一点点发麻，这家伙果然不简单，居然从完全没落款的刀上看出钟先生的风格来了。我觉得我要向姜昊宇学点儿说谎的本事，至少，被人抓住痛脚的时候，不会脸发白。
“呀！”吴有大概看我太没用了，又干笑道，“不过民间的仿作很多的――”
我撇了下嘴巴，慢慢将刀收起来，道，“不是仿的。”
不是仿的，就是真的呗！
吴有看着我的眼睛，好像很的很开心一样，伸手摸摸我的头，道，“你们真好，真的，我超喜欢的。”
刀光从头顶闪过，我掀翻桌椅站起来，捏着手术刀退后，道，“你别碰我！”
姜昊宇发现这边的响动，马上跑过来，道，“小复，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木莲也皱着脸过来，道，“老师，你又干什么了？”
吴有双手举过头顶，尴尬道，“我就觉得她有点可爱，所以想摸摸她头发，绝对没有其它意思！”
可爱？我不喜欢这种软趴趴的词，我更喜欢例如凶残之类的。
第八章 危险
我发现招惹了吴有后就很麻烦，他一点也没有被我的暗示吓到，反而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兴趣。接下来的几天，他兴致勃勃地从商船的管理处借了更多的玩具，想尽各种办法拉我陪他玩。我怎么可能和一个老头子玩得起来，宁愿坐在旁边看姜昊宇和木荷比赛。
不知道吴有是怎么教木荷的，她的表现比寻常的关内女孩厉害了很多，居然能跟得上姜昊宇的速度。要知道，在玩机甲玩具这一项上，黄泉没人比得上他。
两个人对坐在大木头桌子上，满桌的各种零件，她们俩手动得飞快，一边抢自己需要的零件一边组合小的机甲模型。做好一个就放在花园里圈起来的一块地上，做斗场，让机甲打架决斗，最终谁在一定时间里剩下的机甲多，完整度好，就算赢。
我看得出来，姜昊宇是真的被激起了狠劲儿来，忍不住就用了真功夫。木荷也是，虽然脸上在笑，可眼睛里的光都要烧起来了。我觉得心里不舒服，用手抓着胸口的衣服，想出去走走。吴有不肯放过我，丢了自己手里不成样子的玩具，追着我出去逛了。
他好像特别喜欢逗我，指着路上其他花枝招展的女人说我不该打扮得这么简单。就一个灰灰的袍子，头发也是用一根头绳绑起来，身上什么首饰都没有，还一言不合就亮刀。他说女孩子就该香香软软的，会撒娇，打扮得漂漂亮亮，没什么烦恼的事情。如果我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长大了没有男人会喜欢。
男人喜欢是什么？我自己喜欢就行了。
外面逛了一圈后觉得很没意思，还是只有回房间了，推开门的时候听见花园里姜昊宇大呼小叫的声音。他好像是赢了，双手拍在桌子上跳起来，然后去拉木荷的手。
木荷也挺高兴的样子，凑过去看他做出来的模型，然后两个人又聊得热火朝天了。
我指着木荷说，“你看，你的学生也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女人。”
他有点尴尬，大概说，“我可能不会教女学生。”
姜昊宇后来非常激动地说，“我从来没遇上那么厉害的女生，木荷真的好强。咱们去大旺城就和他们一路吧，我还想跟她一起玩。”
我顿了一下，道，“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关内的人。”
姜昊宇冲我眨眼间，道，“我当然知道了，可那有什么关系？我们也不是呀！”
这家伙真是没有死到临头，就绝不会悔改了。
于是，下了大商船后，我们一行五人搭了去大旺城的车。半道上，我调出手环里的联络号，给春｜色哥哥发了信息，他没回，但我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西极是这一片的区域中心，商业和工业极其发达，一路上都是各种中型城市，路上来往的也是奇怪摸样的私家小飞艇。我们没有在这样的都市里生活过，趴在窗户上就不肯挪眼睛，看到高耸入天际的建筑也惊叹得不得了。
姜昊宇道，“生活在这么大的城市里，肯定和乡下不一样。”
木荷也说，“是啊，乡下都没什么人的。”
吴有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城市，那接下来咱们就在这边住一段好了。”
木荷扑到吴有的怀里，在他脸上敷衍地亲了一下，“老师，你太好了，我爱死你了！”说完这个后，她又拉着姜昊宇，道，“昊宇，你要不要一起？咱们可以找个靠学校近的房子住，你去读书，顺便帮我顺一些课本和教程回来呀！”
姜昊宇明显有了兴趣的样子，我觉得很不妥当。他要是真闹着到关内来读书，以他不依不饶的性子，肯定是不死不休；可真放了他进来，姜女能安心？流川老师能安心？实在太危险了！
吴有一边擦脸上的口水，一边略带骄傲地对我抱怨，“只有这种时候，木荷才会亲亲我。”
我抿嘴，道，“老不修！”
他一点也不生气，哈哈笑着又想摸我的头发，我摸出手术刀对他晃了晃，他收回手摸摸鼻子，继续去研究机甲玩具模型了。
钱乐倒是很忧虑地看着吴有和木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个小时后，抵达了大旺城。因为是旅游季节，又恰逢这么重要的比赛，旅馆基本爆满。幸好钱乐早有准备，他联系自己在这边的好友，给咱们弄到了距离比赛场地最近的一套小别墅。吴有还挺奇怪道，“钱先生很有本事啊，这么旺季的时候都能搞到好房子。”
钱乐很客气，只说是被朋友嘱咐要照顾我们之类的敷衍过去了，但也怕露馅，他安排好我们的住处就走了。他作风也很土豪，完全不需要吴有分担租房的费用什么的。
姜昊宇没想那么多，挑了一个大套房后，拉着我非要去监察会。木荷好奇道，“你们去监察会做什么？”
他道，“去查查看有没有爸爸的消息，他做机甲相关的产业，会来协助这次比赛。”
木荷一听这个，很主动道，“走吧，我也一起去。”
大旺城的监察会就在市中心，我们乘专线车到了后，就被这威风凛凛的建筑给震慑了。建筑高约有百米，全体都是用黑色的花岗岩制的，只在重点的廊柱等部位用黄金和白玉装点，既威严又很有钱的样子。
我倒吸一口凉气，道，“好有钱的监察会呀！”
木荷笑眯眯道，“每个人从生到死都要给它交税，当然有钱拉。”
“话也不能这么说嘛！”吴有在后面接嘴，“既然人民交钱给它了，当然要把钱花在大家都看得见的地方。多好呀，是不是？”
“你们还走不走？要对着一个大门白痴兮兮地发表什么感言吗？”我实在忍不了这三人的白痴，道，“不就是个房子吗？穿金戴银还不就是个房子吗？有必要上升到什么税了，什么人民了吗？”
姜昊宇悄悄给两人做了个鬼脸，意思是不要招惹我。我推开他，自顾自走上台阶，进了大厅。大厅里开放了很多服务类的窗口，到处都是自助服务的终端机。我排队找了一台，输入了自己的公民号。
姜昊宇追过来，小声道，“你快看看，能不能找到内域代表团下榻的酒店。”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了，好吗？
很快地找到了最近发出来的新闻，代表团已经抵达了大旺城，和官方展开了几场外事活动。目前下榻在大旺城中唯一的一家七星级酒店，而今天晚上在酒店会进行一个招待官方媒体的酒会。
我把酒会的地址和要求给他看，道，“你能搞到酒会的邀请函吗？”
姜昊宇看着我，摇头，“要不，咱们溜进去呗？”
“那就溜进去吧！”
我们很简单粗暴地做了决定后，准备找个借口甩开吴有和木荷。他们站在另外一台终端机前，仿佛也在查询什么消息一般，姜昊宇刚要走过去，我一把抓着他闪到了一根柱子后面。
“你干嘛？”他轻吼道。
“白玫来了，躲好。”我将身体藏在终端机和柱子之间。
“哪里？”他不知死活地探头出去看。
我从包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面板，展开，上面显出一个小亮点来。
“我去，你对你爸做了什么？”
我冲他嘘了一声，道，“他不是喜欢缠着我吗？所以我在他喝的水里放了个很小的感应器，吸附在他的肠道里，一直都排不出去的。只要他靠近我一公里范围，就会发出警报――”
“你还真是绝了。他就不知道吗？”
“他就只对生物和医疗感兴趣，对着机械这一块就是个白痴。而且，我是用生物材料制的感应器，安检都查不出来的。”
“小复，哥哥没发现，你熊的本事不差我嘛。”他表扬道。
光点移动得越来越快了，我一把将他的头按下来躲好。
咱们俩做贼一样窝在小空间里约莫一刻钟，眼见着那光点绕着监察会的大厅转了一圈，从后门出去又绕了一圈。这架式，基本就是在踩点了。难道说他要搞的帮助成年女子解放空间的设备就在这里？这也太TM巧了吧？他哪里看不上，居然看上这里的了？
等光点走远后，我们俩才探头出来，正对上木荷好奇的眼睛，她说，“你们在干什么呢？偷偷摸摸藏起来，找半天也没见人。”
我忙把光屏塞回包包里，戳了戳姜昊宇，让他去应付。他无奈，只好站出去，天花乱坠了一番。
吴有站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无视他，走出去。他追上我，道，“小丫头，找到你爸爸的消息了？要不要我帮忙？我在这里也很有人脉哟？”
他有人脉？他要有人脉的话，连个住的地方都要用蹭的吗？
“不用了。”我冷冷地拒绝道，“我们知道去哪里能找到他。”
“是吗？记得有事一定要联系我呀，你们都还是小孩子，不能冒险的。”他在笑，可我总觉得他眼睛里闪动的光芒是不怀好意。这个人，真的太危险了，一定要想办法把他给撇开。
第九章 爸爸
姜昊宇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顺利将吴有和木荷劝走了。我们查了地图后，很快找到了那家酒店。
我站在高楼下，仰头看眼前这夸张的建筑，它做成了一个女神骑在凤凰神兽上的造型。裙楼是凤凰神兽的身体，而主楼则是女神的躯干，建筑外表几乎整体被贵金属包裹起来，而且还上了各种灯光照明烘托气氛。
“他们也太穷奢极欲了吧？”我难以置信地对姜昊宇道，“每个门都被安保看管起来了，进出要有门卡，地下室的车辆管理也很严格。你说，咱们怎么混进去？”
“这个你不要操心了。”他翻出来一顶帽子，将自己的银发塞进去，以图不要过于醒目，“总是有办法的嘛。”
真是服气了，这家伙完全毫无准备就动手，要完的节奏。
等到天完全黑了之后，我才和他从偏僻的墙角里钻出来。
观察建筑的外型和出入口的设置，可以大概将其内部的构造搞清楚，整个大楼的智能中控机房一定在地下室。姜昊宇的计划很简单，第一步就是潜入机房，破解系统，拿到住客的资料；第二步是换装后，以参加酒会的家属身份上楼，直接去他爸的房间。至于怎么离开，他没安排，因为结果要么是被他爸给送走，要么是被发现了直接跑路。
他带着我绕着建筑外部的阴影转圈，路过正门的时候发现已经陆续有宾客来了，各种车马煊赫。他站着看了一会儿，从侧面绕后到了一个隐蔽的地下室入口。这里是整个建筑的后门，也是后勤物资进出的口子，大概因为参加酒会的客人很多，一直有货车在运送货物进来。同时，也有许多穿着侍者服装的人出入，更有为酒会服务的音乐和舞者――
我没见过这样的热闹场景，瞪着眼睛看。
姜昊宇看中了在排队等进入的一个小货车，推着我闪进了半开的后门，立刻丢下一个符文将我们两人罩起来了。这是他发明出来的一个隐匿符，大概是通过光线的折射，凭空令人消失的一种技术。果然，等了一会儿后，后车厢被打开，有个工作人员拿了探测器检查。我们紧紧贴在车顶上，完美地避开了安检，车也顺利地排队通过大门，下了地下室。
进门后，一切就好办了。
趁司机没注意的空档下车，闪到一条通道口的门口躲好，顺手打晕了俩穿着侍者衣服的后勤工作员，拖到楼梯间的安全楼梯后面藏起来。我们扒了他们的衣服和随身的工作牌，摘掉对讲机和工作用的铭牌，给自己装扮上后，大大咧咧直接冲机房去了。
一路顺利得让人发毛，而且居然没人盘查。姜昊宇伸伸舌头，紧了紧帽子，道，“安保好水呀！”
“普通的外事活动嘛，又没什么高层人参加。”我咕哝了一声，而且，说不定春｜色哥哥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呢。
机房外面是沉重的安全门，可这根本就挡不住我和姜昊宇。也不用破坏门锁，咱们直接在墙壁上开了个洞后钻进去，然后再将洞口用符文给藏起来，万事OK了。
进了机房，先掏出一个小的手持控制器，夹在它们输入和输出的主线上，获取信息。我看他手指动了几下，就攻破了防火墙，再几个动作调出了名单来。他看了一会，道，“找到了。”
我蹭过去看，屏幕上果然是一个满头银发的漂亮男人，那一双眼睛好像是透明的一样，又漂亮又让人畏惧。
他下载了资料后，顺手改了监控，把我们俩的影像都给抹掉了。
搞完这一切，他跳起来道，“现在我们走出去，别人在监控器上都看不到的。”
“你不要搞得太嚣张了，被人发现就完蛋了。”
“不怕不怕――”他显然心情很好，哼着不成调子的歌，带着我原路出去。
“等下！”我站住，侧头看他分明的侧脸和明亮的眼睛，道，“咱们就这样出去太显眼了，肯定会马上就被人抓到。”
他眨眼，“你要不要来伪装一下？”
我把他推到靠墙的管道上坐好，摸出包包里的一个工具箱，打开，里面各种刀枪剑戳子齐全。抓出来一张软软的面皮，贴在他脸上，捏了几下后，赫然就变成了和衣服铭牌上一模一样的人脸。他摸了摸后，道，“我就知道带你出来肯定有用的。”
白他一眼后，我照样给自己也贴了一张，装扮成我身上铭牌的人。
虽然把脸变了过去，可身材就没办法了，幸好我还没完全发育，看不出明显的女性曲线来，也只能凑合了。
走出去之前，我抬手将他的帽子取掉，半长的银发滑下来了，还是很引人注目的。我咬唇，拿这个头发没用，有点发脾气道，“你做计划为什么不提前？这么仓促，什么东西都不齐全――”
“别生气别生气！”他安抚我，“肯定没事的。”
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呢？
大概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太多了，互相之间并不熟悉，所以我们拿着工牌坐员工电梯的时候，尽管有人很疑惑地看着我们，但却没说什么。姜昊宇这人胆子大，别人看他，他也直盯着别人看，一点不心虚，反而看得别人不好意思了。
抵达员工的楼层后，我们又摸到了厨房，那里面现在正乱成了一锅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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