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有念-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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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念，喜欢就试试嘛。”培培不知何时站在了小念身边。

　　　　“对啊，秦小姐，喜欢的话，就试一下。”整理好裙摆的店员站了起来，“我差点忘了老板的吩咐，忘记把它移到前面显眼的地方来。”

　　　　小念经不住两人的诱惑，到试衣间把婚纱穿在了身上。

　　　　“哇，好漂亮”培培感叹，“小念，我们要是能一起办婚礼就好了。”

　　　　“秦小姐，你穿这件真的很合适，我们都不用找模特，你们两位可以直接帮我们拍宣传海报了。”

　　　　“对了，相片！”培培携起小念的手，“我们一起到外面拍几张美美的照片留念”

　　　　“要照照片吗？”林诺从办公室走出来，手里拿着单反，“我技术还不错，两位美女不嫌弃的话，愿意效劳。”

　　　　林诺做造型、Pose的指导，摄影师和模特都渐入佳境。

　　　　林诺帮两人合拍了一些照片，又把两人分开各自照了一些。给小念拍单人照时，培培在旁边出主意，让小念光脚站在街边一个长木休息椅上做仰首摘树叶状。

　　　　因为早上淋了些小雨，木椅又在背光处，雨水还没晒干，光溜的脚踩在湿滑的木椅上，小念差点摔下来，多亏林诺眼疾手快，把她拦腰接住，才没有斜仰着摔下来。

　　　　不知不觉竟然街拍了两个多小时。培培拉着小念凑到林诺的单反前看效果，林诺按着键钮一张张浏览，用半开玩笑的口气说：“我如果在店里劈一面照片墙，把两位的照片挂上去，一定会有顾客催我在旁边加开一家摄影中心，到时候我可要赚翻了。”

　　　　“好啊，那就挂吧，我没有意见，只要挑两张漂亮的就可以。”培培回答的十分干脆爽利，又侧首期盼的询问：“小念，你呢？我们的合照挂上去一定很好看。”

　　　　小念点头，“好啊，我也没有意见。”

　　　　“那太好了”林诺把目光投向小念，微笑一下：“做好的照片我会先请两位过目，另外，两位定下的婚纱和伴娘服折扣再低一折。”

　　　　培培拍手：“林经理，你太大方了，这么辛苦地帮我们拍照片，还送我们这么优惠的折扣，我做主，提前送你‘深念甜品’的VIP”

　　　　身穿黑色套裙的婚纱店店员手里拿了一只正在震动的手机，走到近前：“姜小姐，你的电话”又转而看林诺，“经理，也有电话找你。”

　　　　林诺对两人微微欠身，拿着相机，返回店里。

　　　　
chapter63　愿情久长时

？　　　　不远处，蓝色宝马的车窗升起又放下，培培拿着手机回头望一眼在落日余晖中闪亮的颜色，对小念摇摇手中的电话，“我去去就来，你在这里等我。”

　　　　培培抬着裙裾消失在婚纱店灵活开合的玻璃门后，光滑的镜面里唯余小念摇晃的身影。

　　　　被打成薄薄的蓬松状的头发在玻璃恍惚的影像中显出些许凌乱，带着欧洲复古风格的婚纱罩在纤细匀称的身体上。。。刚才在单反镜头中或欢笑或凝神的女子，在玻璃镜中却像是被抽掉了灵魂的布娃娃一样，孤独的，没有神采。。。

　　　　人都有两副面孔，前一刻欢笑，后一刻悲伤。。。

　　　　她这样，穿给谁看呢？这样美丽的婚纱穿在她身上，却让她这样难过。。。

　　　　没有收到他一句生日祝福的话，发给聂琛的信息，以前都是秒回，现在却是隔一天才会回复给她，还有那个摆在甜品店门口的无甚奇彩的花篮。。。

　　　　他很忙，没空理会这些小事，她都知道的。而且，他们分手了，是她先提出的，但是如同回复信息的时间长短一样的细小的事，却让她久久不能释怀。。。

　　　　聂琛很彻底的放弃了，就像聂淮说的那样，他不是个放不下的人。。。以为自己会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原来到底也像这些匆匆而过的行人一样，只是他生命里甚至不会留下什么华彩的过客。。。

　　　　可是，他们以前的那些亲蜜到底算什么？小念轻抚一下垂在锁骨上的凉凉的项链，‘烙印’到底算什么？

　　　　已经是下班的时间点，路过的行人、车辆开始多起来，甚至有人拿起手机拍摄站在路边与行人画风格格不入的穿婚纱的女孩来，小念却犹自看着经过的车辆失神…

　　　　如果她受了伤，他会不会担心她，会不会来看她？

　　　　一辆香槟色轿车从身边快速开过，小念着了魔一样追步上前…

　　　　路边的蓝色宝马车被夹停在前后两辆车中间，像拉响警报一样急促地鸣了一阵笛，猛然推开的车门被侧边疾驰而过的车辆逼迫着关闭。。。

　　　　“小念，危险！”培培已经换下了婚纱，出门正好看见要往汽车上撞的小念，一把将她拉扯回来，“你怎么回事？没看见车么？”

　　　　小念被培培扯得瞬间清醒，“没事的，培培，我刚才只是脚滑。。。脚滑了一下而已。”

　　　　“脚滑？”培培踮起脚尖向远处看了一眼，蓝色宝马车还停在路边，问小念，“你刚才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人？”

　　　　“看见什么人？”小念回头，蓝色宝马的茶色车窗正好关上。

　　　　“算了，我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培培摇头，叹一句，“真是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

　　　　小念以为培培在说伴娘服，忙说：“不用耗到什么时候，我已经试好了，我这就能定下来。”

　　　　“反正也看过瘾了”培培拉起小念的手，“我们现在进去结账吧。”

　　　　培培定下了自己刚才试的那套婚纱，小念的伴娘服也定了下来，收银台前的女店员拿着待刷的□□问小念：“秦小姐，您刚才试的那套婚纱，不收下吗？”

　　　　想想那件婚纱的美貌，小念有些不舍地摇头：“不是我结婚，我暂时不需要。”

　　　　“可是那件婚纱真的很适合你”店员继续说，“秦小姐，您试的那件婚纱的名字叫‘Alice’，它的设计灵感来自于爱丽丝梦游仙境。是我们老板的一个插画师朋友设计的，‘星星手’您听说过吗？就是她画的。这套婚纱无论从款式还是从创意方面来说，都是值得珍藏的。”

　　　　小念隐约听过《星星手》的名字，是本畅销的插画书，有些心动，“那条婚纱多少钱？”

　　　　“我们的婚纱都是纯手工定制的，算上老板给您的折扣…”店员噼里啪啦的打计算器，“算下来。。是5800”

　　　　培培在一旁劝解，“小念，你要是真喜欢的话就先买下，说不准明天就用上了。我带了卡，可以先帮你刷”

　　　　哪有这么夸张，明天就能用的上！那套婚纱她是很喜欢，但是5800块买一套她穿不上的婚纱，小念觉得太奢侈，摇摇头，“不用了，我一时半会真的用不上。”

　　　　————

　　　　叶为翔在小念生日后的第三天出差回来，当天晚上就开车到甜品店把小念接过来，要补请小念的生日餐。

　　　　叶为翔提前在一家西餐厅定下了位子，这家西餐厅名声在外，以鲜嫩的特供牛排为主打特色，非年非节也要提前一周预约才能订到位子。

　　　　很久没有和叶为翔这样对坐用餐，两年之后的第一个约会，竟然气氛融洽。

　　　　叶为翔变了很多，起码在小念的感觉里是变了很多，以前的叶为翔不会刻意记她的生日，更不会这样一下飞机就脚不离地补给她的生日餐。

　　　　难道是他们更适合做朋友吗？或许他们早该以这样轻松无负担的方式相处。

　　　　小念心情欢愉的表示感谢，“谢谢你带我来这么好的地方吃西餐，这里的牛排味道很好。”

　　　　“喜欢吗？我还知道很多好吃的地方，以后请你慢慢品尝。”叶为翔不顾小念微异的表情，微笑着转回话题，“这家的牛排都是直接从澳洲空运过来的，每天限量特供，所以要提前预定才有。这里的甜品虽然值得一尝。。。”对小念眨眨眼，“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的手艺。”

　　　　很少听到他这样坦诚的赞美，感觉眼前的画面竟然有些失真，小念让刀叉在盘中停了一刻，才道：“你喜欢可以经常去我那里，我做给你吃。”

　　　　叶为翔嘴角上扬：“好，一言为定”把盘中细嫩的牛排慢慢地切成碎块，“小念，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我们公司有个外派德国的工作机会，两个名额里有我一个，我还在考虑要不要过去。”

　　　　小念放下刚拿入手的酒杯，“是好事啊，你应该去，你不是一直想出国深造的吗？这是个机会。”

　　　　“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叶为翔眼中露出光芒，稍顿一下，语气中透出试探，“小念，你不是想去法国学甜品吗？我们可以一起去，我有个朋友在法国定居，她可以照应你，德国离法国不远，我可以时常去看你。大学时候，都是你看我，现在换我去看你。。。恩？”

　　　　去法国？小念被他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行，我的甜品店才刚开张不久，我不能离开的。”

　　　　“只是一年而已”怕小念跑开似的，叶为翔突然抓住小念的手，“就当做进修，是为你的甜品店积蓄力量。”

　　　　小念摇头，想要抽走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叶为翔却抓的更紧，“觉得一年时间太长，你可以只去半年，或者两三个月，甜品店的生意可以先让培培，或者是你师父先帮忙打理。”

　　　　小念皱眉，仍旧摇头，叶为翔却不肯放手，目光恳切，“小念，不要这么匆忙就下决定，答应我，好好考虑一下。”

　　　　从没见过他这样急切，小念被吓住了，只能先应付着答应，“好。。。我想一下。”

　　　　叶为翔露出笑脸，在小念手背上揉挲了一阵，才继续切牛排。

　　　　等两人结完账，光临西餐厅的客人还是络绎不绝。

　　　　叶为翔在收银台前停住，轻声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下洗手间。”

　　　　“这里有点闷，我去门口那里等你。”

　　　　叶为翔微笑“好，我马上过来。”

　　　　西餐厅的另一头，一男一女也正好结束简单的约会晚餐，起身离开。气质优雅的女子挽上男子的手臂，“我舅舅这个人看上去冷冰冰的，其实很好相处，只要是有想法，有闯劲的年轻人他都喜欢，我觉得你跟他肯定合得来，能和舅舅合作，荣盛在美国的业务拓展，一定会轻松很多。”

　　　　小念站在西餐厅的门口，百无聊赖的数西餐厅门口的那一棵攀藤绿萝上的叶子数目，数的腻了，一个转身，正好面对上耀眼夺目的一对男女，温雪雅妆容精致，一身及地藕色长裙，高贵优雅，手自然且亲蜜的挽在聂琛的臂湾上。

　　　　金童玉女，正和这家餐厅考究的装饰相映成趣。

　　　　相较之下，因为没想到叶为翔会带她来这样的地方，小念只穿了一件黑色无袖连衣裙，露出长手长脚，头发扎成简单的丸子头，呆呆的杵在那里，眼睛直直盯着附在聂琛臂湾里的修长玉手上无名指间的硕大宝蓝钻戒。。。

　　　　周遭顷刻宁静，所有的关注都被眼前的画面夺走。心被箭镞不偏不倚地一击而中，明明感到身体传来阵阵寒凉，脸上却是烧成一片，直逼得脑中一片空白，迟迟说不出一句话。。。

　　　　“小念”聂琛看见她好像很意外，温雪雅倒是很从容得和她打招呼，挽在聂琛臂间的手暗自加上几分力道，身体自然倾斜在男伴身上：“小念，这么巧！你一个人来这里吃饭吗？”

　　　　“聂总，这么巧！”叶为翔及时出现，拯救了小念的尴尬，“我带小念来这里尝一下牛排，没想到会这么巧。”看看温雪雅，再对聂琛微笑一下，惊诧且欣喜：“这位是，女朋友？”轻拉一下身边僵住的人，“小念，怎么不打招呼？”

　　　　小念茫然的抬头看叶为翔，眼中不自觉的蒙了一层薄薄的雾。

　　　　
chapter64　尾声

？　　　　“怎么了？脸这么烫”叶为翔的手抚上小念的脸，对聂琛和温雪雅歉然微笑：“她就是这样，一喝酒脸就红，脑子也会比平时慢半拍。”

　　　　聂琛的目光深刻在小念身上。。。

　　　　温雪雅暖笑倾身，压住聂琛随时准备暴跳的手臂，手上钻戒闪着幽蓝的光，暧昧得仰头望着身边人，一字一顿，“小念的男朋友真是贴心，我喝了酒是什么样子，有的人或许还不知道。”

　　　　“见笑！”叶为翔握住小念的手，“我们还有些事，先走一步”

　　　　小念被拉着走出几步，才恍悟地把手从叶为翔手中挣出来，叶为翔的胳膊却顺势绕过去，揽上了她的肩。

　　　　聂琛望着消失在门口的人影，甩开缠在自己左臂上的手，“你都是订婚的人了，还这么胡闹！”

　　　　温雪雅追上去：“你别忘了，今天最重要的事是摆平我舅舅。”

　　　　————

　　　　叶为翔把车开离停车位。

　　　　夜晚舒凉的风透过车窗吹到灼热的脸上，仍然捋不顺脑子里乱糟糟的思绪。后视镜里，一辆轮廓熟悉的黑色轿车正从停车位中倒出，向相反方向开去。两辆车背向驶离，早已熟记于心的车牌号在明透的反光镜中渐渐模糊不清。

　　　　小念突然慌张的拍车门，“停车，叶为翔，快停车！”身子靠过去抓他的方向盘，“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急事要办，你把车停在路边，我要下车。”

　　　　小念的前半身已经挡住了视线，方向盘也被她打滑，叶为翔只好把车靠路边停下来，“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

　　　　小念焦躁地推车门，“不用，我自己可以。”清脆的开锁声落下，小念迅速推开车门，“你先走，不用等我，我待会自己打车回去。”

　　　　黑色轿车还没有开远，小念小跑着拦下路边亮着空车号的出租车里，拉开车门，钻进去“师傅，我多付车钱，快掉头，跟上那辆黑色轿车。”

　　　　————

　　　　门童恭敬地拉开车门，聂琛下来，把车钥匙递给门童。温雪雅轻车熟路地挽上聂琛的手臂，聂琛微微低头，与身边优雅美人耳语。

　　　　晚风吹拂着毛乱的头发，小念站在路对面，看着头顶上凯温酒店晃眼的金字招牌，心如冷水。

　　　　他和她非常亲蜜。。。他和她进了酒店。。。

　　　　小念漫无目的向前走了一段，路没走多远，却感觉浑身乏力，再也提不起精神，只好瘫软的坐到路边的花坛边缘。

　　　　分手时他的毫不留恋，和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的漠不关心似乎都找到了答案。

　　　　他和她交往的那一段时间里，关系虽然亲蜜，但是他却从未越过雷池。。。。他从一开始就是忌惮周钦的，怕他的更进一步会不留余地的搅乱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不会有好结局，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来撩拨她？只是因为好奇，因为好玩，因为见怪了富丽堂皇的牡丹，想要换个口味，尝试一下路边的野百合吗？

　　　　但是到底，还是富贵娇艳的牡丹更适合公子的口味。。。

　　　　小念抬头仰望夜空的北方，那是北极星的位置，天空暗沉，好像掩在深幕中的星子都在嘲笑她。

　　　　小念在心底冷笑一声，却又突然生起自己的气来，为什么这样不争气，明明已经分了手，还要对

　　　　人家念念不忘！手摸上锁骨，顾不得疼，用力将脖子上的项链扯下来，说什么‘烙印’！说什么让她把他记在心里！都是浑话，谎话！

　　　　————

　　　　“秦小姐？是你吗？”连弈开车路过，等红灯时看见花坛边坐着一个女孩，很像小念，于是把车停到路边自己走过来看。

　　　　小念应声抬头，“连助理？”

　　　　“是我”连弈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微笑，“秦小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小念站起来，半晌，才想出一个蹩脚的理由，“我…我迷路了”

　　　　“迷路？”连弈的语气有稍许质疑，还是问：“那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用麻烦，我自己…打车就可以。”

　　　　因为在酒店旁边，所以出租车来往不绝，连弈再想坚持一下，小念已经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连弈正准备离开，眼睛却突然被什么晃了一下，循着亮光走过去，弯腰捡了起来。

　　　　————

　　　　第二天，荣盛总裁办公室，连弈给聂琛汇报完工作，正要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反身回来，掏出一个透明防水袋递到办公桌上。

　　　　防水袋里是一条铂金项链。

　　　　“聂总，我昨天晚上在凯温酒店旁边碰见了秦小姐，这条项链，应该是她留下的。”连弈看过那条项链，不是锁扣松动滑坠的，而是从中间断开，倒像是用力过猛扯断的。。。

　　　　烙印的吊坠装在类似砂纸打磨过的防水袋里，灰暗无光彩，像廉价的地摊货，聂琛警惕地皱了皱眉，“你昨天晚上，在凯温酒店附近看见了小念？什么时间？她一个人吗？”

　　　　“我当时正好看了下表，是十点零八分，秦小姐一个人坐在花坛边发呆，她说……是迷路了”连弈如实回答，“不过。。。我看秦小姐好像心情不太好。”

　　　　他昨天晚上9点45分离开西餐厅到凯温酒店和温雪雅的舅舅蓝肇坤见面，十点零八分小念却在凯温酒店附近的花坛边出现，再联想到昨晚在西餐厅里的那一出闹剧。。。。聂琛头痛欲裂：“小念的

　　　　甜品店开业的时候，你送的什么贺礼过去？”

　　　　那几天他在美国出差，又恰逢那天有很重要的会要开，把私人电话落在了酒店，等看到小念发来的信息的时，已经过去了18个小时，只能通知连弈代他过去道贺。

　　　　“这个。。。”连弈心头猛地一慌，“我那几天也不在公司，所以把这件事交给了Cindy来办，Cindy好像送过去，一个花篮。。。。“

　　　　“花篮？”聂琛的头更疼，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

　　　　林诺婚纱店的甜品是每天都要送新的，这天上午，本来是店员小鱼要去送甜品，小念却临时抢下了这件差事。

　　　　林诺的婚纱店里，小念把甜品盒放下，四处张望，却不急着走。婚纱好像又上了一批新的，放在那副地中海风情油画下的“Alice”换成了另一套淡蓝色的婚纱，小念四处逛了一下，还是寻不见Alice的影子。

　　　　Amy看出了小念的心神不宁，叫了一声“秦小姐？”

　　　　小念还在用心找，担心是在白花花的婚纱里看昏了眼，把Alice漏了过去，被Amy一叫，小小惊了一跳，回过神来对她微笑，“那天我试的那套‘Alice’呢？是不是移到了其他位子？”

　　　　“Alice吗？”Amy不自然地微笑一下，“Alice。。。昨天被人买走了”

　　　　“被人。。。买走了吗？”小念有些后悔没有及时把Alice收下，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件不实用的婚纱。

　　　　“Alice被人买走了？”林诺的声音带着不悦，突然□□来：“我不是跟你说过，Alice要给秦小姐留着，不准卖的吗？”

　　　　“老板。。。。。这件事不能全怪我。”Amy见林诺面色不虞，急忙解释，“那天我和全姐不在，Alice是被那个新来的实习生卖掉的。对方出价很高，也很爽快，小实习生还很得意了一回呢，不过已经被我和全姐骂过了。”

　　　　全姐是婚纱店的店长，林诺不在，全姐最大。小实习生也不易，前一秒兴高采烈，后一秒却被冷水泼下的感觉肯定不好受。

　　　　林诺不依不饶，“她是新人，以前的情况不了解，你们不知道先把Alice收起来吗？这种小事难道还要我亲自做！”

　　　　“我只是随便问问，卖就卖了，不用特意为我留着的。”小念的心情由刚才的失落变成了受宠若惊，在这之前，她从没有下定决心要买Alice的意思，林诺却特意交代说要为她留着。

　　　　“秦小姐，‘Alice’是我一位很好的插画师朋友设计的，那是她设计的第一套婚纱，很有纪念意义，而我，也想为它找到合适的主人。”林诺口中的Alice好像是一位不容亵渎的挚友，仍然冷着脸：“Amy，是谁买走了‘Alice’”

　　　　“好像是。。。好像是一位先生买走的。”老板真的发了火，Amy不敢怠慢，“我马上去查一下这位先生的联系方式。”

　　　　“谢谢你林经理，可是真的不用了！”小念拉住Amy，又来劝林诺，“林经理，我知道你不是个只认钱的生意人，但是婚纱既然卖出去了，怎么好再从顾客手中要回来？那位先生肯出高价买Alice，也一定是很喜欢的，何况婚纱就是穿在新娘身上才最合适，我现在这个样子。。。那位准新娘和‘Alice’一定很相配。”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Amy感激地看着小念。林诺说到底也只是个有艺术理想的生意人，既然生意做成，再毁约，也确实不妥当，心思动摇，“那…你以后看上了哪套婚纱，我一定帮你留着。”换下凝重的面色，展颜微笑，“秦小姐，以后叫我林诺就好。”

　　　　小念也跟着笑，“那你以后也叫我小念就好了。”

　　　　林诺已经做好了照片，选出几张漂亮的给小念和培培过目后，挂在了婚纱店里显眼的地方。培培见过照片以后赞不绝口，把林诺相机里的其他照片也一并要了过来，做成相册，笑说挑几张把郑浩斌P进去，婚纱照都可以省了。

　　　　Alice没有了，小念只能看着照片想象Alice穿在自己身上时的样子，想象穿着婚纱的自己身边会是谁在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