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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浮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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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屋里干什么?”
  张琬琰脸上笑容没了; 看了眼卧房的方向。
  “大少爷说他头有点疼,躺着呢,叫看郎中,又不看; 说躺躺就好。”
  张琬琰让虎妞下去,自己继续往里去; 走到门口,推开走了进去,床上却不见人。
  她看了眼四周。
  “白镜堂!有本事你给我躲一辈子!你给我滚出来——”
  门后突然伸过来一双手臂,将她一把抱住; 张琬琰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人亲住了嘴。
  她吓了一大跳; 回过神来; 发现是丈夫,想也没想,将人一把推开,顺手又甩了一巴掌过去。
  “啪”的一声; 白镜堂没站稳脚,一下跌坐到了地上。
  “你打我?”
  他捂住自己一边脸,难以置信地睁大眼,坐地上冲着妻子嚷。
  张琬琰俏面含怒,擦了擦自己刚才被丈夫亲过的嘴,冷笑:“打的就是你!不服气?找爹说去,休了我好了!”
  白镜堂一下不吭声了。
  他刚才躲在房里,等到天黑也不见妻子过来,叫来虎妞一打听,原来是妹妹有喜了,这才松了口气,就想着趁高兴,该怎么才能哄她也消气,想来想去,想到了之前自己向妹夫讨教时他指嘴巴的动作,忽然明白了过来,应该是亲嘴,想必女人都是吃一套的。于是刚才就躲在门后,见妻子进来了,抱住她就亲,想着等亲完了,趁她软了些,再趁机给她赔罪认错,没想到非但没讨到好,反而吃了一巴掌。
  刚才那一巴掌,她打得实在不轻,一边脸火辣辣地疼。
  他捂脸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和冷冷看着自己的妻子对望了片刻,忽然爬了起来,凑上去,指着自己的另边脸道:“琬琰,我知道我错了,满身都是错!你打得太好了!你再打!我这边还欠着!你再打我!”
  丈夫忽然从地上爬起来,要自己再打他,张琬琰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
  “白镜堂你干什么?”她戒备地盯着。
  “琬琰,我错了,我就欠你打。你打我啊,别停!”他朝妻子走去。
  “离我远点!”张琬琰从没见过丈夫这幅无赖的模样,不住地后退,一直退到床边,被床沿挡住了。
  “琬琰,只要你不生气,你怎么打我都行……”
  白镜堂抓住妻子的手往自己脸上呼。
  “滚滚滚!”
  张琬琰头皮发麻,使劲推他,他死活不退,两人纠缠之时,她脚下有点站立不稳,跌坐到了床上。
  “琬琰,我真的错了,第一不该瞒着你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第二不该骗你摔坏了脚。我真的太混了,你原谅我吧。”
  白镜堂不敢坐到床上去,干脆蹲在她脚边,扒住她腿,过了一会儿,见妻子始终沉默不语,态度仿佛软了下来,慢慢松了口气。
  “琬琰,我真的知道错了……”
  烛火摇曳,她低着头坐床沿上,人一动不动,露出后颈一段温腻的白皙肌肤。
  白镜堂盯着看了一会儿,慢慢地蹭到她边上,伸手一把抱住了。
  卧室外忽然传来一阵跑路声,“哗”的一下,刚才忘了上栓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阿宣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嘴里嚷着:“娘!我刚才已经想好了,就让姑姑给我生弟弟,你什么时候再给我生个妹妹……”
  他抬起头,突然看见父亲抱着母亲坐在床边,两人仿佛正在亲嘴,一下瞪大眼睛,想起了小时候不知道哪里听来,说小孩子不能看大人亲嘴,要是看了,眼睛会长疔,慌忙捂住眼。
  “我什么都没看见!不要让我眼睛长疔!”
  阿宣嚷完,转身赶紧跑了。
  白镜堂心里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闩门,急忙起身过去闩了,回来一把抱住妻子,将人压在了床上,嘴里说:“琬琰你都听到了,趁着我现在还生的动,再赶紧生,不要让阿宣失望……”
  他急吼吼地亲她,却发现妻子没半点反应,停了下来,抬头,见她闭着眼睛竟在无声地哭,眼泪顺着面颊不停滚落,落到了鬓发里。
  白镜堂吃了一惊。
  两人成婚虽然多年,但张琬琰性情好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在自己面前这样哭,急忙抱住她,替她擦着眼泪。
  “琬琰你别伤心了,我错了,我一定改……”
  张琬琰再次推开他,睁开眼睛,自己坐了起来说:“白镜堂,我知道你当初就看不上我,我也知道,我读书少没见识,更不知道温柔贤惠那一套,配不上你!所以这些年,在你跟前我自认低你一等,你说什么我听着,我尽力伺候你,想法子让你满意,我给你生儿子,做我该做的,做的对,是我的本分,做错了,我想法子弥补。我就想着我这么努力了,哪天你良心发现,也能看我一眼。谁知道你这个杀千刀的!你现在口口声声说自己错了,你知道我到底为了什么伤心?”
  白镜堂面带愧色,小声地说:“你是怪我瞒着你,和柳氏纠缠不清……”
  张琬琰摇头。
  “你果然还是不知道!摸着良心说,你当初娶我并非本愿,这些年在外头行走,花花世界,也就现在才闹出这么点事,我不该揪着不放的。世上又哪里那么多像聂姑爷那样一心一意的男人?能嫁给你,我原本已经很是知足,谁还不能有一时糊涂的时候?我伤心的是同床共枕了将近十年,你到现在,一有点事,就还想着瞒我,不跟我说!你要都这样,就算这回姓柳的女人过去了,往后说不定还会有姓花的姓草的。”
  她拭了下眼睛。
  “你躲在这边的这些天,我也想过了,不怪你。归根结底,怪我自己。十年了,没半点长进,没能叫你知道我其实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不过现在我也想开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做不到,也就不必勉强自己了。现在聂姑爷打了胜仗,小姑有了身孕,大家都高兴,我也不想抓着这个破事不放,弄的大家都扫兴。你不必躲着不敢回了,这几天广州不知道多少人找你。往后咱们就这样吧,各自都好好过,我也是。就算活到六十,现在算起来还有一半多,我也不算很老,往后跟小姑学学,眼界放宽,再做点自己想做的事,省得跟从前似的,没事整天盯你,反招你的烦。”
  她理了理自己刚才被丈夫弄的有点散乱的鬓发。
  “还早,我先去爹那里看看有没有事。你自便吧。”
  她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整个事情,她竟然是这样考虑的。
  白镜堂真的是没有想到妻子说出如此一番话。无比熟悉的她,弯眉,凤眼,银盘似的一张鹅蛋脸,却又仿佛有点刚认识似的感觉。
  他望着她背影,在她伸手开门要出去的时候,一下追了上去,从后再次抱住了她。
  “琬琰,我太蠢,以前心也蒙了,放着自己女人不去爱。现在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没脸叫你原谅,你就看在阿宣面上,再给我个机会,我往后一定改!”
  张琬琰起先挣扎,却被丈夫紧紧抱住无论如何不放,到底是撑不过男人的力气,还是被他抱了起来给送到了床上去。
  “琬琰你躺着,手别乱动,你听我跟你慢慢说,我有好多话……”
  “白镜堂,你个不要脸的老鬼……”
  过了一会儿,张琬琰忽然骂了半句,声音一下又没了。
  白家老宅的书房里,此刻却是另一番景象。
  聂载沉获悉老泰山以铁路为条件帮自己转圜,十分感激。
  “岳父,要不是你及时出手,北边有这个威胁,我在广西也不能这么放得开手脚。多谢岳父。”
  白成山笑道:“都是自家人,说什么谢。现在人被赶跑了,那边往后你有什么打算?”
  “第一步是收编刘荣旧部,能用的用,该遣的遣。第二是和云南打个招呼。对方算我前辈,此前在南京也碰过面,志同道合。这回我在广西打仗,也收到过电报,说保护我的母亲,叫我不必记挂。所以这点完全没问题。第三平乱剿匪。那边除了刘荣,地方还有好几股势力。等这些都做得差不多,就是民生了。废除苛捐杂税,发展工商,这就要岳父你帮忙了,要是有可能的话,再筹资修条铁路,那就更好。”
  白成山点头:“很好,你考虑得很周到。日后只要有需要,我一定大力支持。”
  翁婿畅谈,时间不觉。白成山忽然想起女儿,拍了下额:“糟了!我只顾和你说话,忘了!绣绣有了身子,就她那性子,怕是比以前更娇气了!你刚回来,赶紧去陪她吧,省得她又和你闹脾气。”
  聂载沉想到就快做父亲了,难掩心中喜悦,立刻站了起来:“那好。岳父你早些休息,我先去看绣绣了。”
  “去吧去吧!”白成山拂手。
  聂载沉退出书房,快步回往房间,快到的时候,迎头看见虎妞从里头出来,手里拿着幅像是画的东西,看见自己,飞快跑了过来,展开手里的画给他看,口中道:“姑爷你看!小姐给我的画!以前她说有空了就给我画一幅画像,我还以为小姐随口说说,没想到她一直记着,真的给我画了!原来我这么好看啊!”
  聂载沉看了一眼,画的果然是这丫头,景象是在田野河畔采着野花。画中人物不但五官肖似,画面看着更是叫人赏心悦目。
  聂载沉点头,说确实好看。
  “我拿去给阿生看!”
  虎妞宝贝似地捧着画,欢天喜地地跑了。
  聂载沉走进卧室。
  她已经换了宽松的睡衣,垂着一头长发,趴在挂了幅绣花帐的老式月洞床上,懒洋洋地翻着手里一本书,眼睛也没看他,说:“和我爹说话很得劲吧?怎么舍得回来不继续秉烛夜谈了?晚上干脆就在我爹那里打地铺,你们爷俩说一夜,多好!”
  聂载沉装没听到,脱了自己的外套,坐到床边,伸手把她手里的书拿掉,又将她抱着翻身躺在枕上,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最后靠过去,耳朵贴着她的肚子听动静。
  白锦绣绷不住了,推开他的头。
  “聂载沉你是不是傻,孩子才多大,现在怎么可能让你听到什么动静!”
  聂载沉顺势将她搂入怀中,亲了亲,说:“绣绣,有个事和你商量下。我陪你再休息几天,把手上的事安排了,就去把我母亲接过来,你看可以吗?”
  “好。”
  她刚说完,忽然仿佛想起什么,又摇头:“不行不行!”
  他一愣。
  她从他的怀里坐了起来。
  “我要和你一起去!你以前答应过的,欠我一个有你母亲的婚礼。不但要有你母亲在,我还要在你老家所有人的面前办。最多再过两三个月,我就能出门了。我身体可好了,都能帮你打架。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也可以坐船的,我们走水路!”
  “不行。你怀孕了,水路也不行,太远了。”聂载沉拒绝,语气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不高兴地盯着他,见他不松口,哼了一声:“你不让我去,是不是还想在你老家娶什么黄老爷绿老爷家的小姐?我上次去的时候,都看见了!媒婆就当着我的面来向婆婆提亲!我都要气死了!你这个坏蛋!”
  聂载沉赶紧搂住她。
  “都怪我!我的错!等你生完孩子吧。生完了,我一定带你回家办,把所有的人都请来,让他们知道你是我在广州娶的媳妇。”
  她神色郁闷,终于勉勉强强地点头:“好吧。可是还要等那么久!”
  “听话。很快的,一下就过去了。”
  她嗯了一声,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可是婆婆怎么办?她年纪大了,不方便这样来来去去……”
  她犹豫了下,很快忍痛下了决心:“算了算了!也不用非得再回去在你老家人面前补了!你还是尽快去把婆婆接过来吧。只要婆婆她知道就好了。”
  聂载沉凝视着她,慢慢地收紧搂着她的双臂:“绣绣,要么我明天发个电报回去,和我母亲商量下,看她什么意思,你看可以吗?”
  她点头:“好,我都听婆婆的。”
  聂载沉亲她,只觉怎么都是亲不够,他娶了的白小姐怎么都是可爱。他的心已经没法装得下对她的满满爱意,不停地溢。
  她仿佛也感觉到了来自于他的感情,伸手回抱住他。两人接吻了片刻,她感到他的体温渐渐升高,呼吸也随之灼热,就摇头,挣脱出来,说:“不行。现在不要那个了。嫂子说不行。”
  聂载沉慢慢地松开了怀中的诱人娇妻,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哑声道:“我知道。我不会想要的。”
  他又被她抓到了语病。
  “聂载沉你刚才说什么?我有了孩子,你就不想要我了?”
  聂载沉急忙摇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这才满意了,小嘴咬着他的耳,低低地说:“你要是难受……我们可以试试别的……”
  这个宁静的古城夜晚,繁星如梦。或许是小别胜新婚,又或是那个年轻男人太过激动了,以致于在战场上虽然指挥千军万马克敌制胜,今夜面对着自己所爱的女孩,却是长河决口,一溃千里,很快就向她缴械投降了。
  相拥了片刻,她慵懒地睁眸,说想看月亮。他就抱她来到庭院的阶前,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仰头看着头顶那片古城的夜空。
  “以前刚认识你,我们来这里的时候,我不知道原来我会这么爱你。”
  “真的,我太爱你了,聂载沉。”她好听的声音说道。
  聂载沉的手掌轻轻覆住她温暖的小腹,在她耳畔低低地道:“我也是。”
  “你知道下午我爹钓起鱼,我为什么那么高兴吗?”
  他摇头。
  “都是因为你呀!”
  “我天天都想你,盼着你回来。今天就在心里想,要是我爹能钓到一条鱼,只要一条,你很快就能回来。可是他今天居然一条也钓不到,我真的快要急死了……”
  她转过头:“你有想我吗?”
  今晚白家有喜,母亲也还没出来抓自己去睡觉,阿宣躲开了老张,快活地到处晃荡。他想再来看看自己的弟弟,刚刚摸到这里,却看见姑父抱着姑姑坐在台阶上在亲嘴,急忙又捂住了眼睛。
  今晚这是怎么了!不小心竟然又让他看到了一次!
  他实在是不明白,大人真奇怪,怎么就那么喜欢吃嘴巴。嘴巴到底有什么好吃的呢?
  阿宣生怕自己眼睛长疔,费解地叹了口气,转身悄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好了。
  还有些想写的内容,一个是回老家,另个是数年后两人去北方的一段经历(有个故人会出场)。 因为时间跳跃比较大,不适合放在正文里了,当做后记了。
  谢谢大家的订阅和留言。谢谢所有给我投霸王票和营养液的读者们。


第88章 后记(一)
  白锦绣一直都想和他搬出来单独住; 这个念头从没打消过,到了现在,更是有这个必要了 。毕竟他的身份摆着,正式官邸是必不可少的,往后要是还像从前那样随自己住白家的话,即 便于私无碍,于公也是不便。所以一番考虑过后; 她将官邸选在了将军府的旧址上。
  将军府虽然有些年头了,但最早原本是座王府,内里明廊画柱,高脊广舍; 后来才变成历 任广州将军府的府邸,本也不是私宅。当日遭到炮轰后; 又起了火,建筑毁损不少,在她的舅 父康成离开后充公,大门落锁; 地方空置至今。
  既然选了地方; 白锦绣也就不耽搁; 立刻着手修缮。几个月后; 地方收拾好,她带着自己 的人,还有配备到官邸的侍从官和卫队,择日搬了进去。
  这会儿她已经怀孕六七个月了。聂载沉虽然很想朝夕陪在她的身边; 但两广战事甫停,他 要顾的事情千头万绪,这半年中,倒有好几个月,人都不在广州。
  她就要为自己生孩子了,肚子也一天天地大起来,自己却不能常伴左右,每回要出门,聂 载沉都有些愧疚。好在白锦绣不是怀孕了就什么都不干整天吃了睡、睡醒翘首等丈夫陪的人。 虽然为了避免冲撞,怀孕后她就极少再出现在公众场合,但仍时常在工厂走动。
  工厂的业务现在蒸蒸日上,之前的投入已经初步实现了盈利,不但做她出于自己兴趣的高 级女装,也生产面向普罗大众价廉物美的棉纱织物。出自她手的高级女装,每种款式都是限量 ,虽然价格不菲,却受到广州有钱太太和小姐们的争相追捧。往往推出一款,几天内就预订一 空,能穿上她的衣裳,成为了身份的象征。而另条生产线的棉纱织物,与市面上大量的同类进 口商品相比,质量不输,价钱更低,大受欢迎,订单不绝,原本的场地和机器已经不够,她考 虑将边上的地皮买来,扩建厂房、增加设备,就和嫂子商量,邀她入股。张琬琰一口答应,姑 嫂两人一同经营。
  就这样忙忙碌碌,很快就到了孕期的后两月,聂载沉见她身子越来越重,有些不放心,张 琬琰更是不让她再出门了。
  肚子里的孩子其实非常乖,除了刚开到来的时候让她吐了几天,后来再没有让她有什么不 舒服的感觉了。白锦绣感到自己壮得简直赛过小老虎,除了容易饿,睡得比平常多外,其余几 乎没什么两样,根本就闲不住。但现在快要生了,他们都那么紧张,她走一步路,身边左右就 有人伸手要扶,她也不想让他们过于担心,加上肚子确实很大了,像弯腰这样普通的动作,做 起来也比以前要困难,所以也就听从安排不出去了,在家安心等着她和聂载沉的头个孩子的降 生。
  她是在那天的上午开始腹痛的。当时聂载沉在司令部里开着会,忽然秘书官急匆匆地跑了 过来打断,说白家少奶奶打电话来了,夫人肚子有点痛,怕是要生,让他能回去的话尽快回去 。
  他立刻中断会议,慌慌张张地赶了回去。一路都在想起昨晚半夜她醒来再也睡不着,使劲 地掐着自己手臂说生孩子会痛得要人命她该怎么办的一幕,一时心慌意乱,恨不得自己替她才 好。谁知道才进门,就见张琬琰笑吟吟地迎了出来,对他说她已经生好了,是个儿子,母子平 安。
  “头胎这么快,连产婆都说接生了半辈子还是头回遇到,真是母子有福。”
  聂载沉当时简直像在做梦,人还有点发晕。他定了定神,冲进去,看见她卧在床上,怀里 竟然真的多了一个用襁褓包起来的小小的人。
  “聂载沉你快过来看呀。我给你生的儿子!他的头发好浓密,眼睫毛好长。他好看吧?他 还喜欢我!眼睛都没睁开,小手刚才就一直抓着我的指,不肯放开我呢。”
  她轻声轻气地和他说着话,语气里充满了骄傲。
  “我好喜欢他呀,我们以后叫他麟儿,麟子凤雏,好不好?”
  他们的头生长子麟儿养得健康又活泼,很快就满三个月了,两人也准备动身去往他的老家 滇西太平。
  之前发现她有孕后,聂载沉把好消息告诉自己的母亲,打算立刻接她过来。聂母闻讯欣喜 ,但在获悉儿媳有着那样一个心愿之后,想都没想,立刻就对儿子说自己先不去了,她在家中 等着,等到儿媳生完孩子带着孩子一起过来。
  白锦绣等得都要望眼欲穿,终于一切准备好,明早就能动身出发了。临行前的这个晚上, 麟儿吃饱了,被乳母带着在隔壁屋里睡着,她在卧室里挑着明天出门要穿的衣服,聂载沉抓紧 时间在看临行前剩下的最后几份文件,突然听到里面传出她“啊——”的尖叫声,吓了一跳, 急忙跑了进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的腰!”原来刚才试衣服时发现以前的衣服有点紧,一量,腰身还没恢复到原来的尺 寸,竟比原本足足粗了一寸!
  “怎么办?我这么胖,跟你回去了,我怎么见人!”她哭丧着脸,“都怪你!我说我少吃 点!你非要让我吃!”
  聂载沉松了口气,实在看不出来她的腰比以前到底粗在了哪里,说没有胖。她不听,扔下 尺子跑过来打他:“你还骗我!明明胖了!喏,这里!这里!全都是肉!还说没有!”
  聂载沉感到自己大约没法在这个问题上说服她,就说:“以前你瘦了点。现在正好!我喜 欢!”
  她还是摇头:“我不信,你骗我!”
  聂载沉没办法了,只好说:“我真的喜欢……”他附耳,对她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白锦绣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咬了咬唇。
  “讨厌!聂载沉你这个人原来这么坏!”
  她嘴里说着讨厌,骂他这个人坏,可是神色里明明是得意。
  聂载沉看着她笑。
  “你还敢笑我……”她顿了顿脚,衣服也不挑了,抡拳追着打他。
  聂载沉忍不住大笑,让她打了自己几下,抱住了她,最后将她压在了床上,用自己的实际 行动来佐证他刚才说的那些话。
  关于聂夫人身材肥瘦的问题,这一夜,就这么被聂司令完美地解决掉了。
  第二天他带着妻儿登上了等候在码头的一艘军舰,走两广相连的内陆水道。水路自然比陆 路长,但军舰速度很快,在入滇后,事先打过招呼,一路也是畅行无阻,半个多月之后,接近 太平县,只剩最后一段陆路了。
  汽车已在码头等着,卫兵随车在后,一行人很快到了县城。
  这趟纯属私人之行,聂载沉不想惊动无关之人,不但自己换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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