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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和你说再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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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之气得一时间想不出话来回击,眼睁睁看着他走了又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用一种哄孩子的语气说:“别瞪了,擦药总行了吧?”
  她在沙发上坐下来,拼命仰起了头。
  可傅长川太高,这个角度依旧看不清,只好说:“你躺下来。”
  躺下来就好多了,他的指尖微凉,擦在伤口上有点痒,有一点痛,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阮之这一天心神俱疲,微微闭着眼睛,竟有点想睡过去。
  她脖子上的伤口不严重,傅长川涂完想叫她起来,才发现她呼吸声细细的,竟然睡着了。
  到底是在家里,身边又有自己陪她,她大概已经缓过来了,脸色不那么难看,反倒红扑扑的,露出一股生机来。他想起刚才她被劫持的时候,一直很镇定的和那个人说话、试图脱身,不会尖叫,也不会退缩,真不像一个女孩子。
  因为一直以来,她就是这样无所畏惧的在这个世界独行。
  好似不需帮手,什么都不需要。
  可他也读懂了她看到自己出现时,那点尘埃落定的安心。
  或许,她还是在暗暗地依赖自己,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他忍不住俯下身,把她浓密的长发抚到了耳后,然后对着微微张开的唇就吻了上去。
  他不打算吵醒她,所以吻得很轻,可还是控制不住,探进了她的唇齿间。
  她没有排斥,只是呼吸有些不畅,所以忍不住往旁边躲了躲。
  他的唇顺势移到了她唇角,一动不动,也很喜欢她微带湿润的呼吸声,轻轻落在自己的脸上,温暖安定。
  又不忍心把她吵醒,过了一小会儿,他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去了厨房。
  阮之才刚睡着,又被惊动了,一下子就醒过来,摸了摸嘴唇,冲着他的背影喊:“你是不是亲我了?”
  他站定,摇头:“难道你梦到我亲你了?”
  ……阮之连忙否认,她也只是疑惑而已,可是那种感觉这么真实,难道今晚自己这么脆弱……这么想念他?
  她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顺手把刚才的那罐药膏抓过来,放在手上仔细看了看——
  “傅长川!你给我擦的是薄荷膏!”
  厨房里的他探出一个头:“怎么?过敏了?不舒服?”
  ……倒是没有。
  可他也不能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敷衍她。
  阮之今天是真的不顺,早上被赶出去,傍晚谈项目被摆了一道,晚上有被人拿着刀指着,末了脚上还被砍了一刀。她一肚子火,只好冲着傅长川发:“刚才我差点死掉你很开心吧?”
  他抿了抿唇:“如果你不要一直打搅我,至少我能保证你不被饿死。”
  他下厨的速度很快,生菜过水捞起来,蟹柳加上芝士包,汤面起锅,一层层叠加上去,淋上香油和葱花,赏心悦目。
  阮之顿时就忘了再吵架,埋头咬了口荷包蛋,大约是七分熟,蛋汁就流出来,暖暖稠稠的味道。她三口两口就吃完了蛋,又吃几口面,然后抬头看看傅长川。
  他的碗里也有荷包蛋,还没动过。
  她眼巴巴地瞅一眼,又低头吃面条。
  傅长川也没说话,就把自己的荷包蛋夹在她碗里。
  她惊了一下,假客气:“你自己不吃吗?”
  他没搭理她,自顾自吃完了就把碗筷送回了厨房,然后去书房了。
  阮之也丝毫没有做客的自觉,碗筷还放在桌上,就晃晃悠悠回卧室了。可惜脖子和脚都有伤口,她不知道该怎么洗澡,只好随便拿毛巾擦了擦身子就躺上了床。
  一开始是真的困了,马上就睡了过去。可没睡多久就开始做噩梦,梦到那把刀横过来一划,嗤的一声皮肉划破的声响,鲜血溅到眼睛里,望出去都是红的。
  阮之吓得坐起来,一摸背后,一身的冷汗,再也不敢睡了。
  摸索着开灯,看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一点了,她掀开被子,屋子里倒是很暖和。地暖温度调得高,她也只穿一层薄薄的单衣,却并不觉得冷。可是脚上的伤口,这会儿还有些隐隐作痛。阮之手贱,想看看伤口怎么样了,顺手就把纱布扯下来了。
  伤口那一圈肿起来了,再仔细看看,又开始往外渗血,她一愣,血滴就顺着皮肤慢慢地流下来了,浅灰色的床单上瞬间凝成了一团小小的血迹。
  阮之慌忙拿纱布去按,按了一会儿再看看,血还是汩汩地往外流。她有些慌了,赤着脚一瘸一拐地走出去,眼看一排血脚印都落在身后,终于鼓起勇气去敲傅长川的门。
  只敲了一声,门就打开了,里边黑着灯,傅长川站在她面前,微微蹙着眉,声音十分清醒:“怎么了?”
  她又急又慌,带了哭腔说:“还在流血,我要去医院。”
  他打开灯,低头看她狼狈的模样,打横就把她抱起来,放在了自己床上。
  阮之用纱布摁着伤口,仿佛能感受到动脉的有力跳动,正把鲜血送出体外。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怕死,很怕很怕,声音都发抖了:“是不是割到动脉了?”
  傅长川轻轻揭开纱布,看了看伤口说:“你自己把纱布拉掉的?”
  她只好点头。
  他倒没说她,只是重新取了药水和干净的纱布,仔仔细细又替她包扎了一遍:“别再手贱了。”语气很笃定,“没伤到动脉,明天早上一定就能止血了。”
  很莫名其妙的,刚才还很担心自己会死掉,现在他说了一句话,她顿时就放心了,瑟缩了一下说:“那我回去睡了。”
  他站在她身边,沉默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扶在她肩膀上说:“半夜醒了,是害怕吗?”
  阮之想要否认,可她分明是害怕的,一时间便有些踌躇。
  他也没等她回答,伸手把卧室的顶灯关了,只开了地灯:“睡这里吧,我陪你。”
  阮之没有拒绝,就这么躺下来,才觉得屋子里冷,根本没开暖气,还开着窗,还有淡淡一股烟味。
  她打了个哆嗦:“你没睡,在抽烟么?”
  他开了地暖,在她身侧躺下来,嗯了一声。
  “你也失眠啊?”阮之裹紧了被子问。
  傅长川没说话,他是睡不着,所以起来靠着床边在抽烟。夜很清凉,窗外的星光璀璨,他想起刀锋抵在她喉咙上,然后那个瞬间,她明明已经被推开,却反倒迎上去,用那把小刀戳进了那人的手背。
  如果偏一点,只偏一点,她的动脉会不会被割开?
  他反复地想,连拿着烟的手都有些发抖,不知是冷,还是怕。
  就算她现在活蹦乱跳睡在自己身边,他还是克制不住地在想,为什么她会遇上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危险呢?
  可能也没有为什么,因为她是阮之,那个会去拦飞机的阮之。
  他不由伸手替她压了压被子,无意间抚到她肩膀,单薄得很,一时间就舍不得放下了。
  “傅长川,你喜欢她是不是?”阮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声音听上去瓮声瓮气的。
  他怔了怔:“谁?”
  “梅静。”她有些不情愿地吐出那个名字。
  他仔细品味了下她的语气,才笑了一声:“怎么?”
  “你是喜欢她,还是为了给我添堵?”她纠结着说,“当然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也没那么重要——”
  傅长川半晌没出声,倒是攀着她的肩膀,悄无声息地往她身边靠了靠,伸手就摸摸她的头发,简单扼要地说:“我不喜欢她。”
  那么就是为了和自己赌气了?
  阮之没来由的觉得有些高兴。
  可她还没高兴完,傅长川补了一句:“……我爱她。”
  阮之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觉得自己这样赖在他身边躺着可真是不要脸,以前就算是契约夫妻,好歹还有名分,现在算什么?
  她越想越生气,踢了被子就要坐起来离开。
  可他的动作更快,一把从背后把她抱住了,带了低低的笑意说:“你相信吗?”
  她是真的被耍了,他半句半句地抛出话来,她竟然都相信,心情跟过山车一样,被抛得高低起伏。阮之怔了怔,后手肘用力去撞他,结果用力到一半觉得不妥,又收回来,愤怒地说:“放开!我要走了!”
  他不放,下颌抵在她肩膀和脖子的凹陷处,亲昵地靠着,轻声说:“对不起……我只是,想逗你玩。”
  ……只有这样,你活蹦乱跳地对我发脾气,我才能确信你还在我身边。
  阮之没察觉出他那么多情绪,半晌,重新愤恨地躺下来,翻了个身,再也不说话了。
  傅长川从她背后伸过手去,轻轻抱住她:“还生气吗?”
  他也是难得有这样低声讨好的时候,阮之这会儿已经困了,眯着眼睛说:“那你补偿我啊。”
  他低低笑了声:“要什么?”
  阮之眼睛都没睁开:“盛川一号公馆的新房。”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给她几分颜色就敢开染坊了。
  傅长川的手指慢慢探过去,和她的手指扣拢了,浅声说:“一个玩笑骗我几千万,你想得倒是挺美。”
  阮之模模糊糊听到了,她实在困倦极了,小小打了个哈欠说:“不给就算了。”头一歪就睡过去了。
  她睡得很快,头一歪就没有知觉了。夜色之中,她缩成小小的一团,触手可及。傅长川看了许久,却更加清醒了,察觉到她动了一下,可能是又做噩梦了。
  他刚想探身过去将她抱紧一些,阮之却翻了个身,十分迅速地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探手去抚摸她后背,放缓了声音问:“还做噩梦?”
  她的眼神还有些迷惘,怔怔看着他,语焉不详地说:“我又梦到你被砍伤了,一直在流血……”顿了顿,伸手去摸他的脸,不确定地说,“是在做梦吧?”
  又……
  他蓦然间就笑了,侧过头,不偏不倚吻了吻她的掌心说:“是做梦,我没事。”
  她就放心地“哦”了一声,缩回了手,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醒来的时候阮之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脚上的伤口。急匆匆爬起来,想要拉开纱布,又怕还在流血,只好下床,单脚蹦向客厅。
  门拉开一半,就听到傅长川在打电话。
  他的声音不大,也很从容笃定:“……嗯,人还好……这两天会在我这里。”一转头听到卧室有动静,才看到她起来了,说,“她醒了,我不和你多说了。”
  阮之一听就知道是杜江南,急忙摆摆手说:“我和他说话。”
  “……你等等。”傅长川便把电话递给她。
  昨天从电视台出来后,她就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杜江南,可惜杜江南太混账,只接了其中一个,还不肯好好说话就挂了。
  “杜总你一大早倒是有时间打电话闲聊啊?”她十分没好气。
  “……”电话那边嘿嘿笑了笑,“之姐你昨晚很威武啊。”
  阮之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发你邮箱的合同你看了吗?”
  意料之中的“没有”,以及厚颜无耻的“你简单给我说说吧”。
  阮之在餐桌边坐下来,简明扼要地说:“电视台那边要加梅静进去,很强硬,台本也都改了。”
  “那怎么行?花我们的钱捧她?”杜江南斤斤计较。
  阮之似笑非笑:“不,他们找了投资赞助,还能分点给我们。”
  “谁?”杜江南果然犹豫了,“那倒不错。”
  “傅长川啊。”她没有压低声音。
  傅长川正端了牛奶出来,听到自己的名字,目光落在阮之身上。
  杜江南乐了:“他可以啊,刚讨好完梅静,转眼又和你住一起了。光明正大地踏两条船。”
  阮之揉揉鼻子说:“我这也是没办法,昨晚闹了一场,一个人不敢住。要不杜总你春江那套房子借我住段时间?”
  杜江南一贯小气,立刻顾左右而言他:“那里太远了,你看傅长川这套公寓多好,他要不肯让你常住,我来和他说。”
  阮之有些无语:“说正事呢,那个项目怎么办?你要是同意的话,我也没话讲。”
  “有人出钱是好事,我没意见。”杜江南沉吟了一下,“不过……你有意见吗?”
  阮之伸手拿了个白煮蛋,时不时在桌上敲一敲,也不弄破,慢吞吞地说:“你会考虑我的想法吗?”
  “你要是真的很不满的话……”杜江南顿了顿,“就去找傅长川好了。”
  阮之还没说话,电话就被傅长川抢过去了,简短说了句“你有完没完”就挂了。
  电话随手扔在一边,他拿筷子点了点桌面:“吃东西。”
  阮之看他一眼,低头喝了口牛奶,又看看他。
  他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难得很有耐心:“想说什么?”
  他原以为她是要责问他梅静的事,没想到阮之犹豫了一下说:“我现在可以看看伤口吗?”
  “……”他走到她身边,淡声说:“有什么好看的?这么点小伤口,你还觉得会截肢?”
  话依旧说得不耐烦,动作却很轻柔,到底还是让她看了。果然,过了一晚,血已经止住了,只是依旧红肿。傅长川重新给她擦了药,一抬头,她放下心,就开始大咧咧地高兴起来,蹦跳着去找手机,嚷嚷着要找优优来接。
  “你干吗?”他眼明手快抢了她的手机,语调微带不悦。
  “上班开会啊。”阮之咕哝了一声,“要不你顺路送我过去?”
  “我和杜江南说了,等你伤好了再去上班。”
  她摇头,过了一会儿,又好言好语劝他:“你何必拦我呢?一会儿你去上班了,我悄悄去公司你也没办法。”
  他竟然点了点头:“嗯,这段时间我休假。”
  “……”
  阮之一下子气急败坏起来:“你可以躺着赚,你有钱给女明星乱花,可我不行啊!”末了有些气馁,抱怨说,“你以为我想去上班?还不是你们横插了一杠……”
  他也没生气,想了想说:“是因为那个真人秀吗?”
  真好意思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啊……阮之看着他,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有钱就是大爷,一部电影哪怕已经开机了,投资方说我再给你笔钱,帮我塞个角色进去,剧本就得大改。更何况只是一档节目真人秀。
  他内心深处是真的没把这当一回事,起身给她添了一碗粥说:“昨晚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吗?”
  阮之手顿了顿,有些心虚地回想了一下:“……我抱你了?”
  她很有些懊恼,又着急辩解:“我的大熊不在身边,不好意思啊,可能睡着习惯了就伸手去抱……”
  傅长川眼神闪过一丝笑意,伸手扶了扶眼镜,主动说:“算了,没关系。”又大方退了一步说,“这样吧,你在家里办公,这是我的底线了。”
  他说是底线,就是真的底线了。
  阮之只好说:“那你书房给我用。”
  有些地方算是傅长川的禁区,她碰一碰都不行。本以为这样说他会让步,没想到他很大方:“去吧,电脑电话随便用。”
  傅长川的书房十分宽敞,和客厅差不多大,一张书桌,三面书架,以及角落的单人沙发,别无他物。阮之很不喜欢这样单调又凌厉的作风,可人在屋檐下,也只好将就开始工作。
  合同发给了法务部,她在等最后的综合意见,顺便又打了个电话安抚了下蒋欣然。警察那边也已经联系过了,不管黄晓峰会不会坐牢,作为公众人物,警方建议她最好能够搬家。蒋欣然当即就整理了东西,搬去另一套房子了。幸好昨晚她没有直接面对黄晓峰,受的惊吓也不多,听上去状态不错。阮之松了口气,经纪人是干什么的,不就是拦在前边挡枪子儿的么,只要她不受影响,一切都好说。
  过了一会儿,傅长川捧了杯温水,泰然自若地走进来。
  她还以为是给自己端水来,因为工作时向来不喜欢被打扰,她正要拒绝,傅长川倒是在沙发上坐下来了,随手把杯子搁在一边开始看书。
  阮之发现自己是自作多情后,不得不咳嗽了一声:“喂。”
  他抬头看看她。
  “我在工作。”她不想和他吵,说得比较委婉。
  傅长川笑了笑,唇角的弧度十分温和好看:“我在看书。”
  “……”阮之捏了捏额角,“我的工作涉及商业机密,你可以出去看书吗?”
  “是那个真人秀吗?”傅长川很感兴趣地望过来,“是我们公司赞助的,如果要协商,你不如直接和我谈比较方便。”
  虽然语气有些讽刺,可阮之知道他没开玩笑,不管有什么意见,最后还是和他说比较方便。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索性沉默着低下头,开始查看邮件。法务部已经把意见转达过来了。果然如同那天杨久说的那样,多加了一个人,但是赞助商只管给钱,并不涉及干涉拍摄的问题。台本也已经让策划部仔细看过了,梅静的定位是温柔低调型的,说不上有多抢风头,整个旅游真人秀也无非就是一次试水,目前看来,还是双赢的事。
  阮之看完就给公司打电话:“那就和杜总敲个时间,去签约吧。”
  傅长川的目光还留在书页上,闲闲靠着沙发,等她挂了电话才说:“搞定了?”
  “嗯。”她也莫名觉得松了口气。
  他忽然就轻声笑了,目光抬起来落在她身上,仿佛在看涉世未深的孩子:“这么点小事,值得你翻来覆去这么纠结么?”
  阮之语带讽刺:“哈,这点钱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你想塞人就塞人。可这是我的大项目,你知道事到临头被人摆一道的感觉么?”她越想越来气,“还有那天晚上,你存心让她和我抬价!你到底是多想讨好她,一枚胸针而已,至于这样和我过不去么!”
  阮之就是这样,生气吵架的时候嗓门会越来越大,脸涨得通红。在她之前,傅长川真的没见过这样女孩子会这样直接粗暴。
  好在已经习惯了,他看着她的表情,忽然又有些神游——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孩子做错了事,她还会这么吼一嗓子么?
  这个突如其来地想法的想法令他怔了怔,孩子,为什么他又想起了孩子。
  他稍稍低下头,不让阮之看到此刻的表情,却也心知肚明,这是他们之间的一根刺,不会有谁轻易提起。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慢条斯理地说:“你好像忘了,是谁先骗我去那里想要炒新闻的。怎么,现在新闻出来了,你嫌炒得不够热?”
  阮之噎了噎,他这人话不多,不过就是这么一针见血刺得自己没法反驳,可就这么认输也不甘心,梗着脖子挖空心思还想说点什么,对方却懒得和她吵了,目光重新落到那本书上,安静地说:“梅静的父母,之前你也知道,帮过我不少忙。现在梅静的事,我这么做不过举手之劳,也算是还些人情。”
  阮之异常刻薄:“哈,连人家爸妈都搬出来,找这么多理由,还不是喜欢她?再说了,梅静这种大家闺秀,人家爸妈还未必喜欢你帮她进娱乐圈呢。”
  没想到这句话说完,傅长川怔了怔,十分坦率地说:“你说的这个,我的确没想到。”顿了顿,又有些懊恼,“伯父伯母那边,我应该打声招呼。”
  “是啊,她的父母你也要考虑,你这么面面俱到,怎么不考虑前妻的想法?”
  傅长川顺手翻了一页,目光落回在书上:“你也知道是前妻了。前妻只需要考虑赡养费的问题。”
  阮之简直觉得是自取其辱,冷哼了一声,不打算和他说话了。
  结果他又接上一句:“……你在意什么,总得说出来,我才知道。”
  这句话说得波澜不惊,阮之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才撇嘴说:“我说了,你就会做?”
  傅长川也想了想:“看情况吧。”话音未落,电话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走出书房才接了起来。
  阮之是个暴脾气,可是一些细碎小气的事也是从来都不屑去做的。和傅长川结婚后,就没做过偷看短信查岗之类的事,傅长川倒也不会瞒着她,所以像今天这样避开她接电话,也不知道在谈些什么,阮之有些好奇。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傅长川的声音有些低,她也就隐约能听清说话声。
  “……今天走不开……过两天再安排吧。”
  从他的语气听起来,应该是连欢。
  那就是公事了。
  阮之兴趣缺缺正准备撤离,傅长川的声音又有些不悦:“……我的身体难道自己不知道么?!”
  他身体不好?
  阮之怔了怔。
  因为家族遗传,傅长川患有一种血液疾病——血友病。血友病拉丁文原意是“嗜血的病”,简单的说,是病人的血液中缺乏凝血因子,一旦发生出血现象,很难自发停止。当然,傅长川的病症并不严重,大多数时候,他神气十足地在那工作,阮之甚至会忘记这件事,总觉得他比任何人都健康。
  傅长川已经挂了电话,阮之连忙回到自己座位上,装出正在看邮件的样子。
  他片刻之后就进来了,依旧坐在沙发上看书,阮之偷偷从电脑后边瞄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总觉得他脸色苍白了一点。她有些心不在焉,往电脑上敲了几个字,觉得不对,大呼小叫起来:“我的文档被删了!”
  那份加了自己批注的项目文件忽然间就从桌面上消失了,回收站也没有。所以一上午的心血都白费了么?
  阮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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