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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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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喜香,其实并不属于真正的****,青楼之中多用这种药物来助兴,它能催动春情,使人感觉如真似幻,有了这种感觉,再加上几分酒劲,平日里许多有心无胆的事情便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他苦笑了一下,心中想着那句有心无胆,可不正是自己心思的写照。
    他再无心惩罚二女,丢下一锭银子便离开了“燕双飞”。
    他匆匆回家,本想与楚逸清好好谈谈日后的事情,不料楚逸清僵了一会,竟说了一句:这种事情,胜京其实也多,只是一时酒后无德而已。
    他被噎的再说不出其他话来,愤然拂袖而去。
    过了数日,他才从宁宇昀口中得知他要离开胜京了,犹豫良久之后,他终于找到他,直说自己愿意娶他,并不介意他是男子。
    他永不会忘记楚逸清那仿如见了鬼的表情,他甚至连行李也没带,就匆匆逃走了。这件事情因出自青楼,很快便在胜京传了开来,甚至连萧青臧亦从宁宇昀口中知道了此事。他尴尬至极,只得找了借口匆匆离了胜京。离开胜京后,他亦不知自己究竟该往哪里去,他茫茫然的沿着楚逸清的踪影一路跟了下去。
    他愈跟愈觉不对,不知什么时候,他所追的人竟变成了楚青衣,变成了那个与他齐名天下十余年,潇洒飘逸,风流倜傥的江湖侠少。
    逸清……青衣……他震惊的发现原来楚逸清便是楚青衣。
    他苦涩的想,难怪第一次见面,他便说久仰久仰。
    是呵,他们都是久仰对方大名,只是一直无缘一见而已。
    他一路追着他的影踪到了南岳,忽然便听说楚青衣在南岳琼都现身,俊美潇洒,容姿恍若天人,倾倒琼都无数少女芳心,随即又毫不留情的将那一地芳心踩的稀烂。
    原来他早已有了妻室了……
    他踌躇不已,最终没有踏进琼都城,他不愿看到他拥着如花美眷对自己说:那只是酒后无德而已……
    他取道打算折回胜京,一路恍恍惚惚,竟是走错了道。在荒郊行了多日后,抬眼看时,竟又到了琼都郊外。
    他犹疑许久,忽然便记起别人对他相貌的描述:俊美潇洒,容姿恍若天人……
    他应该是改换了容貌的,他默默想着,他想见见楚青衣的真容……
    于是他终于还是进了琼都城,打听了他的住处,择了个夜晚悄悄潜了进去。他没穿黑色夜行衣,因为知道他武功极高,若是穿了夜行衣,却被发现,难免引起误解,反不好解释。
    没料想,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他进了他们夫妻的卧房,陈设雅致而雍容,虽未见那女子容颜,却可想见其蕙质兰心。书房中,有数幅他的画像,画中人面如满月,容如春桃,五官依稀便是楚逸清,只是俊美太多。他迟疑了许久,终于悄悄取走了一幅。
    那幅画中,他笑立桃树下,衣袂飘飘,神采飞扬。却诡异的配了二句《诗经&;#8226;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一笔的簪花小楷,字体娴雅婉丽,柔而不媚,清而不俗。
    落款是一枚方型小印,以篆体阴刻了四个字:宛如一梦。
    他取了画后,便悄然离去,再未回首。
    回到胜京后,他依旧是上官凭,温文而高华的上官家嫡子。
    并无人敢在他面前提及楚逸清,他自己亦从不提及,于是楚逸清便似乎悄悄消失在了胜京飘飞的雪花中,已是晚秋了,北方的秋雪,原也正常得紧。
    直到有一日,宁宇昀无意间进了他的书房,发现了那幅画,然后又在慈宁宫无意中说漏了嘴,于是上官太后与萧青臧便都知道了,原来楚逸清便是楚青衣。
    上官太后并没多说什么,萧青臧亦只是一笑,投给他的眼神却是意味深长的。
    他能看懂那种眼光,娶男妻自然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若是那人是楚青衣,那却是绝不相同了,那……绝对是能够震惊天下的大事……
    楚青衣是何等人物,南岳武林盟主,天下绿林为其马首是瞻的人……
    他默默不语,侧头避开那道意味深长的视线。
    这一年的春节,宁宇昀在年前便回了宁家,他却依然选择了留在胜京,祖母令人送了年货来,随年货一同来的还有一封信,信中老泪纵横的大骂他不孝。
    他独自一人守夜,一如去年的绚烂烟花与声声鞭炮,却让他觉得分外寂寞。
    红烛滴泪冷酒残,昔日的欢声笑语早已随风飘逝,再无踪影,他心中空落落的。
    年初一的清早,他穿过热闹的街市,向皇宫走去。街市上的小孩个个穿着色彩鲜艳的新衣,快乐的奔走。有一对看似新婚的夫妇与他擦身而过,羞怯的妻子,体贴的丈夫,两张平凡无奇的面容上,却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他不自觉的停下脚步,心中有淡淡的羡慕。
    这个新年,他……与她……亦是这般的幸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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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的很郁闷的一章,发现越码越多,原计划上官凭是二章,结果变了三章
    码第三章的时候发现字数够了,情节还没够
    于是硬生生拖了半章,这一章居然就是一章半的内容
    累死,怨念的爬走
第二十七章 如入宝山
           萧青臧若有所思的将手中的密信递给上官凭,沉默不语。
    上官凭微微一怔,凝眸迅速的扫了一眼那封信。信是关于宁宛然的,很是详细,从金华到琼都,有她与楚青衣的情谊,亦有她与岳漓函的暧昧关系,甚至还有凌云鸿,南岳开国数百年来唯一的一位文武状元。
    这些,原本并不是萧青臧所在意的东西,他之所以来中虞,一是因为楚青衣,他希望上官凭能娶到楚青衣;二是因为中虞,中虞是天下大势中一颗平衡的棋子,至少在目前,这颗棋子还有存在的必要,而且这颗棋子即使不能不偏不倚亦绝不能偏于南岳。
    但是现在,又出现了宁宛然。在之前的消息中,其实亦是有她存在的。他却并没在意,因为在那些消息中,她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并不那么重要。
    其实上官凭是不愿意来中虞的,他知道。其实那天也压根不必用什么调虎离山之计,他原本是打算直接上门拜访,可是上官凭却坚决不肯,他想见楚青衣,却又不敢见。
    于是他只得折中的问他是不是想见见楚青衣的夫人,上官凭果然动心了,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楚青衣的夫人竟会是已死了八年的宁氏淑妃。
    其实她离开皇宫已经十年了,他亦似乎早已淡忘了她的容颜。可是在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便知道她就是宁馨儿,那个昔日性情娇纵,容颜绝美的少女。
    其实,她对于他,一直是不同的,虽然他私心里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上官凭有些犹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皇上……”
    萧青臧淡淡道:“上官,你去看看宁十五,叫了他,一并去拜访朕的淑妃罢!”
    宁宇昀排行十五,同辈都称他十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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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将近酉时了。院子中依旧蝉鸣声声。微微西斜地日头依旧是火辣辣地。
    这几日。上官凭因养伤。并未过来寻楚青衣。便有远处地不知内情地蝉儿陆续搬进了院子。一时倒也恢复了昔日地盛况。
    楚青衣坐在棋枰前。****着手中地黑子。笑嘻嘻道:“好些日子没喝花酒了。好生无聊!”
    宁宛然正拿了碳条。伏在桌上描着图纸。闻言。便微微勾起嘴角。抬头看她。语气中带了几分戏谑应道:“我那上官表哥养了这么些日子。内伤也该好得差不离了。你素日不是极爱与他一同喝花酒么。不若约了他。这便去罢!”
    楚青衣吃她噎了一句。撇了撇嘴。半天才悠悠道:“你倒闲地有空管我……”
    宁宛然便白了她一眼,道:“终不能日日拿了帕子,躲在角落哭天抢地去!”便又低了头,细细勾勒。
    楚青衣哼哼了两声,还未及说话,已是霍然起身,沉声喝道:“外面是哪个小贼?”
    宁宛然吃了一惊,注目看时,竟是萧青臧等一行人。
    楚青衣倒是呆了一呆,眼神迅速一扫,却忍不住在上官凭面上略顿了顿,见他已是面色如常,心下稍安,忽然便丢下一句:“我去城里吃花酒去!”
    宁宛然犹未及说话,她已穿窗而去,眨眼竟是跑得无影无踪。上官凭嘴角抽动了两下,神色尴尬至极。
    宁宛然微微垂头,嘴角笑意隐隐,好一会才放下碳条,过来见礼,终究是带了三分笑,远不若素日清冷疏离。
    萧青臧举步走到桌前,随手拿了她适才绘的图,细细看了一回才道:“朕倒不知道淑妃何时竟绘得一手好画了!”
    洁白稍硬的纸上,用碳条绘了一只蝴蝶,线条简洁而生动,蝴蝶翅翼微翘,似举非举,直欲乘风。
    宁宛然笑得有些勉强,淡淡道:“只是游戏之作而已!”
    萧青臧微微一笑,慢慢道:“朕倒是见过一幅楚青衣的行乐图,落款是‘宛如一梦’……”
    宁宛然又是一怔,随即有些了然的转头看了上官凭一眼,含笑道:“凭表哥去过听涛山庄了?”
    上官凭玉白的面容顿时便红了。
    一边的宁宇昀已吃惊叫道:“原来那画是堂姐画的么?画的可真是好,我当初还想不明白,怎么画楚大哥也能扯上桃夭,今儿才算明白了!”一头说,早笑起来。
    宁宛然浅浅一笑,神色有些奇怪的看着上官凭,缓缓道:“凭表哥若是将来闲了,倒可故地重游一番,听涛山庄的画室,其实真有不少好东西,只是表哥却是入宝山而空手回了!”
    上官凭怔了怔,一时也没明白过来。
    宁宛然也无意多说,径直走到桌前,给三人倒了茶。
    萧青臧深思的看着她,半天没说话,眼神不自觉的落在这张书桌上。她作画的纸很奇特,并非宣纸,有些硬,所绘的东西多花草虫鱼,虽只是寥寥几笔,却是神完气足,栩栩如生。
    他忽然记起那夜在红袖阁所听到的琴曲,红梅傲雪,香自苦寒,她确是变得太多了,难怪岳漓函竟也对她倾心不已。
    他放下手中画稿,走到桌前,坐下,闲闲喝茶。
    宁宇昀兴致勃勃的对着宁宛然问东问西,宁宛然心中只不愿与萧青臧多语,自然乐得与他闲扯,又说了一回话,杏儿已进来问晚饭。
    宁宛然只得问了三人是否留下吃饭,萧青臧居然允了,于是杏儿便下去,不多时,便摆了饭上来,菜不多,难得件件精致,色香味俱全。
    这亦是宁宛然的素性,她对吃食虽不甚上心,但只是有条件,却向来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众人还未吃了多少,外面房门已被一脚踹开,楚青衣手中拎了个人,笑吟吟的走进来。
    宁宛然放了筷子,讶然起身,眼神落在楚青衣手中那人身上,已震惊叫道:“九郎?”
    被楚青衣拎进来的那人,正是凌云鸿。此刻他双目紧闭,昏迷不醒,面色微微苍白,不过神态倒还安详。楚青衣随手将人丢在贵妃榻上,自己抬脚勾了一张锦凳过来,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未及说话,先已大笑起来。
    宁宛然白了她一眼:“你这花酒吃的倒快!”
    楚青衣直把上官凭视作无物,只向着宁宛然嘻嘻笑道:“宛然却不知道,这个时辰,青楼倒还不曾开门,我可是在大路上遇到好笑的事儿了!”
    原来楚青衣一出了院子,便径自去了渑都街上,随意寻了一家酒楼坐了,闲闲的点了几个小菜,一面听着酒楼中的人天南海北的胡吹,一边自斟自饮。
    也是合该有事,还没喝几杯,便见了云遥带了几个朋友进来了。她正自闲的无聊,见了云遥,顿时大感兴趣,便笑嘻嘻的挥手叫道:“云贤侄……”
    云遥掉头见是她,脸色顿时五彩纷呈,一时青红交错。他自上次红袖阁中吃了楚青衣的大亏后,对楚青衣实在又恨又惧。回来后,父亲偏又对他再三教诲,严令他不得得罪楚青衣,并将他足足关了十日禁闭。
    今日他与几个朋友出城游玩了一回,回来恰有些渴了,便进了这座酒楼,却不想竟遇上楚青衣这个煞星。
    他咬紧了牙关,恨恨的过去,勉强行礼:“楚叔叔,长久不见了,我婶婶近日可好?”说到婶婶二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不无轻薄之意。
    楚青衣笑道:“乖侄儿,难为你有这孝心,真真是懂事多了,叔叔看了可不欣慰得紧!你婶婶自是好,昨儿还念叨着你,只是担心你上次吐了血,怕你落下个病根来!”
    云遥听他提到上次吐血之事,面色已气的发黑,恨恨道:“叔叔放心,侄儿年少,身体底子又好,不过将养几日,便无大碍了,只是叔叔花名在外,如今年纪也不甚小了,婶婶又是容颜绝世,叔叔却需小心身体,免得来日有心无力方好!”
第二十八章 同道中人
           楚青衣还未及说话,不提防云遥身后却有一人忽然开口道:“云兄,此人却是哪棵葱,竟敢在渑都这般同你说话?”
    楚青衣挑眉看去,那人身材矮小瘦弱,面上有种酒色过度的苍白,容貌尚称俊秀,却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一看便是世家公子、酒色之徒。她心中最厌的便是这种人,便要笑不笑的斜睨了那人一眼。
    “这是贤侄的哪位朋友,人品很是俊秀呵,看来倒与贤侄有得一拼,来来来,速速给愚叔介绍一下!”
    她人本生的极俊秀,举手投足间又是风流蕴藉,此刻眼波流转,一时间风华无双。那苍白少年本就是好色之徒,素来又是男女兼收的,被她睨了一眼,却已神魂颠倒,早忘记自己刚才为着讨好云遥所说的话。
    上前对着楚青衣傲然道:“本侯爷乃是定郡王第三子虞斐,看你倒还识相,生的也颇不错,其实倒也可以一交,这便陪本侯爷喝几杯小酒罢!”
    言毕洋洋,极是得意,伸手便去扯楚青衣。
    定郡王亦是王室一系,为人颇为精明干练。虞斐虽行三,其实倒是嫡子,自幼便身体虚弱,三灾九难不断,所以定郡王与王妃便愈发宠着顺着,以至如今模样。
    云遥脸色大变,他虽甚是不齿虞斐,但他毕竟与虞斐一道出门游玩,虞斐若有三长两短,他也难脱干系,忙闪身拦在中间,向楚青衣躬身行礼,语气已软了不少。
    “叔叔大量,虞斐乃是侄儿的朋友,论起来亦是叔叔的子侄辈,他今日喝了酒,一时胡乱说话,还望叔叔包涵一二!”一头说着一头回首转向虞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一同道歉。
    怎知虞斐并不领情,看云遥挡在中间,竟不知好歹的伸手拨开云遥,摇摇晃晃的上前便扯住了楚青衣的袖子,口中犹自调笑道:“这是你哪门子的叔叔,莫非是云伯父的相好?”
    楚青衣微微眯了眼,她来酒楼本是为着躲上官凭,不想凑巧云遥亦来了。她一时兴起,叫了云遥过来,原本亦是因着无聊,唤他来调侃几句,并无生事的意思。此刻被虞斐一闹,火气不由渐起。她本是洒落的性子,心中又总将自己视作男儿,是以行走江湖之时,与男子勾肩搭背,互相调谑亦在所多有,从来不曾萦于心怀。
    自从在“燕双飞”中。与上官凭一夜**后。她才觉心中慌乱。隐隐感到男女之别。提到这些事情便愈觉敏感。更遑论虞斐满口胡说。正中她地心病。
    当下怒极反笑。拂袖道:“好个小虞斐。当真是会说话。叔叔还真该好好赏赏你!”她这随意一拂。看似简单。其实却是一门江湖绝学“流云飞袖”。
    云遥见她表情。听她言语。心下已知要糟。大叫一声:“虞斐快走。他是楚青衣!”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双掌齐出。使出全身功力。硬生生地挡住了楚青衣力道万钧地“流云飞袖”。只觉一股大力狂涌而来。他蹬蹬蹬蹬连退了十余步。硬是退到墙边。才勉强立住了脚。心中一阵血气翻腾。口中已尝到了一股咸腥地味道。早已受了内伤。
    饶是他素日自负。此刻也不禁变了面色。顿时便想起父亲教训自己地话:“你当楚青衣是谁?他十五岁出江湖。至今已近而立之年。十五年纵横天下未尝一败。即便为父。亦不敢轻撄其锋。你这才练了几年武。竟也敢出手伸量起他来!”
    酒楼中人多是渑都人士。有谁不识得云遥与虞斐地。初见楚青衣开口毫不客气地唤云遥做“贤侄”已是吃惊匪浅。此刻一旦叫破楚青衣之名。顿时人人瞋目结舌。个个皆大睁了双眼。却是眨也舍不得一眨地望着楚青衣。
    楚青衣被云遥喊破了身份。虞斐身后几个机灵地王府侍卫早一拥而上。将他牢牢护住。只是他们摄于楚青衣之名。却也识相地并不敢上前。
    虞斐并非武林中人,对楚青衣虽有耳闻,其实倒不惧怕。只是见楚青衣随手一拂,云遥便倒退至墙边,面色苍白,唇角沁血。他素来知道云遥武功高强,乃是渑都年轻一辈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此刻见他如此,自忖若是这一袖拂到自己身上,自己怕不早已躺了在地上,他惊惧,下意识的一连退了数步。
    云遥勉强调匀了呼吸,上前躬身谢罪:“叔叔乃是长辈,亲自出手教训晚辈,其实倒失了身份。今日之事,小侄回去后,定当禀明父亲,并请虞王爷亲自上门给叔叔赔罪!”
    楚青衣冷哼了一声,见他满口的长辈晚辈,表面恭谨,其实却是在说自己以大欺小,她心中怒犹未消,大庭广众之下若再出手,坐实了以大欺小之名,却亦不便,一时便立在那里沉默不语,心中却在转着念头。
    亦是合该云遥有事,偏在此刻,却有一个身着湖蓝云纹锦衫的少年恰恰走进了这家酒楼。那少年似是一路骑马赶来,面上隐隐有风尘之色,却遮不住俊雅的面容,倜傥的风姿,此刻一面进来,一面与外间迎客的小二交代如何喂养自己的马儿。
    楚青衣一见那少年,便从心底笑了起来,一时心情大好。对那少年招了招手,闲闲开口道了一句:“乖徒儿,怎的现在才到,倒叫师父等的好生着急!”
    那少年吃了一惊,抬头看时,乍一见是她,一张俊面顿时红了又青,青了又红,好半天才哼哼了两声,算做招呼。
    楚青衣亦不在乎,便笑吟吟的看了云遥道:“贤侄呵,适才你说叔叔以大欺小,叔叔想着其实亦有些道理,不过如今可好了,”她抬手一指那刚刚进来的少年,笑道:“那个,便是叔叔我的徒儿了,不若便让他来陪虞斐玩玩,你说如何?”
    那少年踌躇半天,终于愤愤过来,恨恨道:“你又在玩甚把戏?”
    楚青衣便随手搭了他肩,附在他耳边低声笑道:“九郎来的正好,替我好好整治那边那小子,做得好时,自然有你好处!”
    原来那少年竟是凌云鸿。
    楚青衣原是看了他长大的,对他自不避嫌,动作甚是亲密。
    怎耐凌云鸿年纪渐长,与昭华公主一起后,更是已阅人事,此刻吃她在耳边如此这般轻声慢语,只觉她呼吸轻缓,适才饮了酒,口鼻之间便略带了几分酒气,隐隐的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馨香,顿时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急忙退了两步,挣了开来。
    “你说话便说话,靠的那般近作甚!”
    一边虞斐躲在众侍卫身后,见了这般情状,早大笑起来,他适才已早偷偷遣了人去王府报信,此刻心中早已稳当。又仗着身前有侍卫保护,便大声调谑道:“原来楚青衣亦是我道中人,只是可惜你那徒儿枉费了一副好皮囊,太也不解风情!”
    这话一出口,云遥的心一下子便沉到了谷底,暗暗大骂虞斐不知死活。他是见过宁宛然的,宁宛然的绝代风姿与淡定气度却早令他折服。正因如此,他第一次见了楚青衣才会那般沉不住气的想要与他一较长短。有了那般的妻子,他自然并不认为楚青衣会恋慕男子。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虞斐已被楚青衣轻轻巧巧的从侍卫群中拎了出来,一众侍卫还未及回神,楚青衣已抬手正正反反、清清脆脆的赏了虞斐数十巴掌,一时打得虞斐面目浮肿,满口鲜血,牙齿乱飞。
    楚青衣随随便便的打完了,信手将虞斐如死狗般一扔,掉头看了云遥一眼,似笑非笑道:“云贤侄可有什么不满之处?”
    云遥冷汗涔涔,他直到今日,方知何谓轻功天下无双,急急上前摸了一摸虞斐的口鼻,觉得犹在出气,这才放下心来,忙躬身道:“今日我等冒犯了叔叔,还望叔叔海涵,改日我二人定当登门赔罪!”
    楚青衣懒散道:“赔罪倒不必了,那小子我已亲手教训了,看在你面上,”她顿了顿,不紧不慢道:“今日,你若能打赢我徒儿,我也再不与他计较,人,你便带走,若打不赢时……”
    她抬手一指虞斐,冷冷道:“我便将那小子送了进小倌院里呆上几日,让他好好见识见识何谓同道中人!”
第二十九章 我就喜欢男人
           房中所有人听到这里都有些无语,宁宇昀忍不住偷眼看了上官凭一眼。
    楚青衣倒是面色如常,闲闲的喝茶,看也没看上官凭。
    上官凭面色通红,尴尬已极。
    宁宛然忍住笑意,指着凌云鸿扯开话题问道:“然后呢,九郎赢了没?”
    楚青衣懒懒道:“他若赢不了,丢了我的脸,我早将他丢进护城河了,还辛辛苦苦拎回来作甚!”
    宁宇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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