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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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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青衣懒懒道:“他若赢不了,丢了我的脸,我早将他丢进护城河了,还辛辛苦苦拎回来作甚!”
    宁宇昀已兴致勃勃问道:“那个小侯爷在哪家小倌院?”
    楚青衣抬眼见他眉开眼笑,满眼兴奋的模样,似笑非笑道:“你对他这般有兴趣,待我哪日闲了,便将他拎回来,送了给你做夫人罢!”
    宁宇昀大吃一惊,顿时变了脸色,连连摇手,苦笑道:“楚姐姐,你就饶了我罢!”
    他这一声楚姐姐出口,眼见着楚青衣的面色便青了,心中只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连忙跳起,匆匆道:“我倒忘记了,今儿约了朋友喝酒的……”口中一边说,一边掉头就跑,连招呼都没敢跟宁宛然等打上一个。
    楚青衣轻嗤了一声,却也懒得与他计较,直截了当的便下了逐客令:“我累了,天也晚了,不相干的人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去罢!”
    萧青臧微微眯起了眼,神色淡然道:“这里有不相干之人么?”
    楚青衣冷睨了他一眼。正欲出口冷嘲。宁宛然已变了脸色。忙伸手轻轻扯了她一下。转向萧青臧歉然道:“皇上大量。青衣说话不知轻重。其实并无不敬之意!”
    萧青臧眼角突突直跳。终究还是忍住怒火。长身而起。径自出门。
    上官凭沉默了一会。低声道:“青衣……你这脾气……”
    楚青衣恼怒道:“我自来便是这等脾气。何时轮到你这兔儿爷来说我……”她话一出口。已觉自己说地过火。心中不觉后悔。闭了嘴。转头再不说话。
    上官凭愣在那里。竟不知该说什么话。他性子温和。素来也不擅言辞。对楚青衣更是又爱又怕。遇上了她。却只得吃瘪地份。
    宁宛然不禁莞尔一笑。伸手牵了楚青衣地手。柔声道:“青衣。你听我一句。与凭表哥好好谈上一谈。将事情说清楚才好!”
    楚青衣毫不客气的甩脱了她的手,冷笑道:“我与他再无话可谈,城西小倌院里,多的是他的同道,他倒是去那里好好谈谈才是正理!”宁宛然被她一甩,连退了二步,几乎摔倒。
    上官凭面色苍白,掉头便要离去,走了几步终究又停下脚步,低声道:“你便是这般想我的么,你我终究相知一场,如今竟不肯听我解释一二么?”
    宁宛然扶住桌子,稳住身形,叹了口气,径自走到外面,叫了个侍卫进来,令他扶了凌云鸿过去别院休息,自己便也跟了出去,随手将门带上,再懒得管里面二人的闲事。
    楚青衣闷闷的坐了下来,半天才道:“我又不是男人,你没的老纠缠我作甚?”
    上官凭愣愣的看着她,好半天才意识到她的意思,顿时心头无名火起,一时从心头直烧到头顶,脚下亦是轻飘飘的,一个箭步便冲到她面前,抬手一掌便拍了下去,心下只恨不能一掌将这个女子打死,却终究还是拍在了桌上。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一张上好的黄梨木方桌顿时被他一掌拍的四分五裂,茶壶茶盏顿时滚了满地,房内一时狼藉。
    楚青衣目瞪口呆的看着满室狼藉,跳起来大骂道:“上官凭,你这只疯狗,你……”抬眼却见上官凭满面怒色,素来温和淡定的双眼此刻竟红的发亮,平日秀美如女子的面容此刻竟显得无比狰狞,饶是她素来百无禁忌,仍是被唬了一跳,忙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上官凭恨恨的****扣住她的双肩,厉声道:“楚青衣,我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那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他双手****极大,楚青衣只觉双肩火辣辣的疼的厉害,偏又被他表情所摄,直痛的面目扭曲,汗水涔涔,终究不敢叫出来。
    上官凭狂怒过后,已清醒了不少,见她神色痛苦,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后悔,沉默了一会,将她拥进怀里,低声道:“弄疼你了罢!我……”
    楚青衣发了一回呆,自己亦觉迷糊,只靠在他怀里,半天才道:“我原本一心想与你做个知己好友……”却没想到会弄到今天这样。
    上官凭只轻轻抱着她,好一会才道:“知己好友……”他语气沉郁,声音低缓而落寞,忽然便伸了手,毫不客气的扯下了楚青衣束发的玉簪,乌黑的发便披垂了下来。
    楚青衣茫然抬头看他,上官凭亦不理她,直接将她拖到镜台前,指着镜台道:“楚青衣,我求你好好看看你自己……”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吼道:“你是女人,你并不是男人……”
    楚青衣被他一声大吼震得脑袋嗡嗡直响,一时火气也上来了,抬了手一把便推开了上官凭,恼道:“上官凭,我是不是女人还用你提醒……”
    想到自己适才居然被上官凭唬成那样,她不觉恼羞成怒,愤愤的走到门边一脚踢开门:“滚出去,再不出去我便亲自动手了!”
    上官凭立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忽然便觉万念俱灰,闷不吭声的便走了出去,只听身后吱呀一声,房门已然阖上。
    楚青衣烦躁已极,在房中胡乱走了几步,闷闷的在妆台前坐下。平滑的铜镜中映出她的模样,苍白的脸,茫然的眼,恍惚的神情,半长不长的乌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身后,竟显得娇怯怯的,脆弱的似一捏就碎的泥人。
    她忽然便觉得一阵无力,眼中酸酸涩涩的,心头也痛的厉害。
    与上官凭相识的种种情景在眼前一一重现。
    即便是在“燕双飞”那迷情狂乱的一夜后,她也不曾这般无助。其实上官凭说的并没有错,她从来不曾真正把自己当作女人。在江湖上走了这么多年,她早将自己视为男子,甚至与上官凭**一度后,她有的亦只是震惊与害怕而不是一般女子**后的失落与认命。
    她害怕那种几乎由心底烧起的欲火,在那火热而有力的律动下,自己竟只能软弱的挂在他的身上,无力的承受着,那种脆弱与无助让她心惊,亦震惊于男女间的那种截然的差别。
    事后,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试图将所有事情淡化,无所谓的对上官凭笑着,漫不经心的说着其实只是酒后无德而已。其实她心中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的严严实实的,再不见任何人。可是她不敢,她甚至不敢跑掉,生怕别人发现她的软弱。
    她强撑着留在胜京,笑嘻嘻的请所有认识的人吃饭,笑吟吟的去吃别人为她办的送别宴,可是有一天,上官凭竟站在她面前,静静的看着她,很坚决的说:“我想娶你……”
    她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地也早陷了,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我是男人……”
    他居然笑笑,说了一句:“我就喜欢男人……”
    她于是彻底崩溃了,再也站不住脚,如见了鬼一般的掉头便跑。
    她……其实是真的想与他做朋友,做最好的朋友,做知己……
    只因为……他是上官凭,而她……是楚青衣……
    几乎在她出道之初,他的名字便一直伴随着她……
    风雨江湖,刀光剑影,她遇到过多少的危险,在刀头上滚了过来,每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她便会想着,不知道他现在如何,若是他遇到这种事情,会如何做?
    她与他,从来不曾见过过面,可是在她心中,却总觉得他会是自己一生的对手,一生的知己……
    北霄宫中,他们终于见了面,第一眼见他,她却有一种熟悉之感,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她却觉得自己已认识了他一生一世,三生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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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最近恶趣味越来越严重,以至于文章标题愈发的恶了
    反省一二,悄然爬走
第三十章 何去何从
           一条锦帕忽然便递了过来,楚青衣想也不想,抢了过来,一下子便蒙住了自己的脸。
    宁宛然在她耳边轻轻叹了口气:“你就死撑罢,看你撑到何时?”
    楚青衣深深吸了口气,拿帕子****抹了抹脸,然后将帕子丢在地上,起身重重的踩了两脚,抬头的时候,已是嘴角轻翘,眸光流转,懒懒道:“什么死撑不死撑的,真是难听!”
    她张开双臂,一下子抱住宁宛然,笑道:“还是宛然最好,从来都在我身边……”
    宁宛然白了她一眼,已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楚青衣靠在她肩上,叹息道:“若有来生,我定要做一个男子,娶了宛然做老婆……”
    宁宛然沉默了一会,轻轻笑起来,伸手反抱住她。
    二人默默依在一起,各自无语,心中却都有些茫然,不知将来会走向何方。
    夜色深黑,眉月弯弯,几点繁星闪耀。
    次日清晨,凌云鸿便过来了,他与云遥交手略受了些伤,楚青衣懒得管他,直接给他封了穴道,运转了龟息之法,让他在睡眠中自行疗伤。一觉醒来,却已无大碍。
    房中依旧一片狼藉,宁宛然便唤了杏儿来打扫,几人便径自到了院中。
    院中几株葡萄生得极茂盛。浓浓地洒下一片翠荫。串串还未成熟地绿葡萄在枝叶间若隐若现。煞是可喜。此刻时辰还早。院子里便清清凉凉地。偶尔还有凉风拂过。更觉舒适。葡萄架下。是宁宛然特意定做地圆形藤桌。颜色是极其可喜淡淡粉黄。几张藤椅随意围着。令人一见忘俗。
    凌云鸿略略局促地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不安。宁宛然依旧是那般娴雅安静。只是静静地坐着。楚青衣懒懒地吃着点心。俊美地面上依旧神采飞扬。看不出一点异状。
    宁宛然蹙眉道:“怎么不说话!”
    凌云鸿默默地垂了头。欲言又止。
    楚青衣在一边懒懒地看着。此刻却“嘁”了一声。冷笑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地事情。不敢说话罢!”
    凌云鸿恼怒地抬头。愤愤瞪着她。大吼道:“我没有……”心中其实有些心虚。
    楚青衣拿了茶水,一口灌下去半杯,毫不留情的调侃:“想骗岳漓函的妹妹,结果被人家妹妹反骗了吧!”她随手丢下茶杯,讥嘲道:“岳漓函……那可是个走一步算三步的主……就你那点小算计,只配给他提鞋!”
    凌云鸿一张俊脸涨的通红,尴尬的几乎便想找个地缝钻了下去。
    楚青衣好玩的看着他,嘿嘿的笑起来:“哎呀呀,我说错了,其实是你给他提鞋,他还未必能看得上呢……”
    凌云鸿气的跳了起来,恨恨叫道:“你……你……”一时竟气的说不出话来。
    宁宛然有些无奈,索性起身道:“你们且慢慢争,等闹完了再来找我罢!”
    楚青衣一听这话,便笑嘻嘻的伸手拉住宁宛然:“还是先让这小子说罢,说完了,我们好出去鸣翠湖泛舟,甚么岳漓函、萧青臧全部去死!”
    凌云鸿讶然,脱口问道:“萧青臧……是谁?”眼中已有惊讶之色。
    宁宛然微微头痛,不愿扯这些话题,只淡淡道:“说南岳吧,你来,是岳漓函的意思么?”
    凌云鸿深深吸了口气,在宁宛然面前,他总觉得拘束,想亲近,又不敢过近,离得远了,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少了什么重要东西一般。
    有些茫然的想起离别前岳漓函淡淡的声音。
    “你觉得你爱宛然,你可敢牵着她的手,在野外胡乱的跑;可敢毫不顾忌的将她抱在怀里……昭华是朕的妹妹,单论身份,难道不比宛然贵重,你却敢抱着她在荒郊野外滚到一处,甚至在草垛里野合……”
    “你可以在昭华面前,弹琴吹笛,吟诗作画,在宛然面前你敢么?你……不敢,在她面前,你只是一个小孩子……”
    “好好爱昭华吧,她……才是你的良配……”
    回忆里岳漓函的笑容始终淡定,眼神始终温和,他忽然便叹了口气,其实楚青衣说的一点没错,我……真是给他提鞋都不配……
    他突然便觉得服气了,语气也平和了许多,不复以往的偏激。
    “皇上让我办三件事情,一是接替杜曜廷留在中虞,并令杜曜廷即刻回南岳;二……”他顿了一顿,有些尴尬的看了楚青衣一眼:“他希望你能对天下承认我是你的弟子……”
    楚青衣挑起了眉,好玩的笑笑,转头对宁宛然道:“你看看岳漓函的算盘打的,这叫一个山响呵,你说下一步他会如何?”
    宁宛然浅笑道:“中虞之事过了,该赐婚了,大约会封个东海郡郡守罢!”
    得不到楚青衣,得到一个楚青衣的弟子,其实也是不错的,更何况,楚青衣实在并不好驾驭。楚青衣在绿林的威望极高,欠她人情的人也实在不少,若不能还给楚青衣,还给她的亲传弟子,其实也是另一个选择。
    江湖人,重义守信,滴水之恩亦要涌泉相报的。
    东海缺的,正是这样一批武功高强的人。有了他们,来去如风的海寇,必然要收敛许多。
    凌云鸿有些迷糊,他毕竟不是武林中人,无从了解有些事情,岳漓函说到这第二件事情之时,他其实是不解的。
    楚青衣瞪着凌云鸿,见他犹自满面迷茫,不由叹息道:“我本来觉得你再历练个两年,勉强能给他提鞋,如今才发现,你再历练两年,也就只能给他倒倒尿壶……”
    凌云鸿恼怒的瞪着她,面色通红,却终究没有发怒。
    宁宛然微笑了一下,向楚青衣道:“你是如何打算的?”
    “只要岳漓函不打我的主意,我就很****了……哪敢挑其他的!”楚青衣撇嘴道,面上神情却是无所谓的。
    宁宛然听了这话,不由叹了口气,略略发了一回怔,才转向凌云鸿道:“第三件是什么?”
    凌云鸿迟疑了一会,低声道:“嫂嫂,第三件事情,我不打算做……”
    宁宛然沉默无言,点了点头,平静道:“我知道了,你去寻杜曜廷罢!”
    凌云鸿不由自主的应了一声,起身便离去了。
    楚青衣懒散的笑笑:“这小子,还是那么实在,真是……”她没说下去,只是捂嘴打了个哈欠。
    宁宛然道:“再历练几年,该会好些的……”她眉心紧蹙,第三件事情,便是带自己回南岳罢!她早知道他不会罢手,上次轻轻抬手,放了自己离开,怕已是他最后的宽容了。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只怕还是因为当日他并未布置完全,不愿将自己这枚不在计划中的棋子随意的****他设置的棋局,他怕增加未知的变数!
    这个男人,看似轻描淡写,其实步步为营……
    她忽然便有些想笑,只是他千算万算,也不曾算到她竟是北霄的逃妃,更想不到,萧青臧会出现在中虞。变数已生,珍珑已破,只是如今她实在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她看了楚青衣一眼,随口问了一句:“萧青臧已来了中虞,岳漓函居然没来……”
    楚青衣漫不经心的啃着今年的新桃,随口道:“听说今年江淮暴雨连绵,经月不止,他估计正忙着呢,大约暂时还顾不上你……”
    宁宛然眼前一亮,笑道:“如此说来,只要尽快将中虞之事处理停当,他应该是赶不及的……”
    楚青衣嘿嘿一笑,兴致勃勃的凑过去:“你打算……”
    宁宛然笑的狡黠:“我本来是不大爱插进这些事情的,不过事已如此,少不得还是计较一二,你我也好尽快脱身……”
第三十一章 采阳补阴
           巳时,太阳已开始变得火热,**辣的光线,烤的地面上的青草也微微泛了黄,青翠的葡萄叶也没了清早的精神,慢慢耷拉了头。
    杏儿已将房间打扫完了,又从偏院抬了一张精致的方桌过来。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昨晚以前的情状。
    宁宛然斜睨了楚青衣一眼,表面确实都恢复了,暗中如何,只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而已。
    她在桌前坐下,神色有些难得的慵懒,昨夜实在不曾睡好,多久没这般的满腹心思了,想着北霄与南岳,细细的计较着得失。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听着真是潇洒,谁又真能做到。自己是愈发胆小了,遇事之先总爱细细的规划停当,当计划好的事情出现在眼前,却又一心想要逃离。
    明知岳漓函的心意,甚至也不是没下过决心干脆就跟了他算了,最终还是逃走了。
    见到萧青臧前,她能悠闲的调侃楚青衣,满不在乎的说,其实回北霄亦不怕,北霄还有宁家呢,背靠大树才好乘凉。可是乍一见到萧青臧,她只觉得害怕,她并不是宁馨儿,而他,则是宁馨儿的夫婿、是宁馨儿心中的良人。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每当他靠近自己的时候,那种起自身体内部的骚动,这具身体记得这个男人……这一点,实在让她心惊不已。
    这个男人给这具身体留下了太多烙印,以至于伊人虽已芳魂渺渺,印记却依然清晰如昨。
    她侧头看了楚青衣一眼,她其实是想要撮合楚青衣与上官凭的,可是他们若真的在一起了,自己呢?没有了楚青衣,自己就必然要在这两个皇帝当中选一个……
    真是累,她懒懒的想,忽然道:“青衣,你说我们这次如果还能走掉,该去到哪里才好?”
    楚青衣一进了屋,便倒在了贵妃榻上,听了这话,便随口应道:“不若雇船出海罢!听说海上有仙山,有仙子名姑射,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
    宁宛然欣然笑道:“果然好主意……”她迟疑了一会。忽然道:“你不寻你妹子了?”
    楚青衣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神色有些落寞:“不找了。找了这些年也未能找到。若不是死了便是过得不错。既然如此。找到了也平添多少烦恼……”
    宁宛然默然了一会。其实很想再问一句。若是出海了。那你与上官凭便再无相见之日。那时。你又当何如……心思百转千回。终究不曾问出口。
    房中一时寂静无声。门上响起两声轻叩。宁宛然抬头看时。却是杏儿。
    杏儿匆匆进来。禀道:“虞长公主来访!”
    宁宛然怔了一怔。转眼看了楚青衣一眼。楚青衣躺在贵妃榻上却是眼皮也懒得抬一下。宁宛然白了她一眼。便自己起了身。携了杏儿迎了出去。
    不一时,便伴了长公主缓步进了屋。
    虞嫣今日穿了一袭鹅黄色八幅裙,正面以金线绣了大朵的牡丹,更觉整个人明媚清雅,纤腰一握,款款而来,如风中柔柳,当真是风情万种。
    楚青衣微微挑一挑眉,有些讶异于这个女人这才十数日不见,倒是越发明艳娇美了。
    “长公主安好!”她懒懒道,却连礼也不曾行一个。
    虞嫣倒也并不生气,只牵了宁宛然含笑坐下:“远悠临去的时候将檀府托了给我照顾,昨儿有人便有人送了些桃子给我,我想着当日原有约,说是你若在檀府,便送些与我尝尝鲜。现如今,你搬了出来,我也不好独享的,今日特特来送几个与你尝尝!”
    一面说,一面便叫了小婢送了果篮子上来,倒是一篮上好的桃子,洗得干干净净的,颜色又都是粉白嫣红,放在青幽幽的柳条现编的果篮中,更觉可喜。
    宁宛然忙谢了,便又坐了闲闲的聊了几句。一时又令人送了冰镇酸梅汤上来,虞嫣便端了青花缠枝莲小盏,优雅的轻轻啜饮。
    宁宛然只觉得今日的虞嫣玉手纤纤,皓腕如雪,明眸流转下,一时艳光四射,似与平日严谨模样大不相同,心中也不觉啧啧称奇。
    楚青衣在一边闲闲道:“长公主这些日子不见,倒是愈发的明艳动人了,不知是吃了什么补药……”
    虞嫣微微一怔,随即红晕上脸,嗔道:“楚大侠说笑了,虞嫣蒲柳之质,如何比得上宛然妹妹的无双姿容,绝代风华!”
    楚青衣伸手揉了揉面颊,只觉的自己的面颊有些酸酸麻麻的,瞄了宁宛然一眼,见她亦是神情古怪,显然亦被麻的不轻。
    楚青衣便又随口道:“听说江湖有种神功,惯能采阳补阴,嘿嘿……”
    宁宛然听了这话,一阵无语,干咳了两声,从果篮中取了一个桃子,随手丢给楚青衣,转向虞嫣笑道:“青衣素日随便惯了,说话又百无禁忌的,长公主可莫要见怪!”
    长公主面色有些古怪,便顺着宁宛然的话笑道:“楚大侠潇洒风趣,其实倒适合妹妹这般沉静的脾气……”
    楚青衣耸耸肩,懒得再说话,径自啃桃子。
    宁宛然沉思了一会,却忽然问道:“公主如何看中虞?”
    虞嫣微微一惊,伸手挥退左右人等,默默看了她一会才问道:“宛然怎会忽然问这个?”
    宁宛然细细思忖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淡淡道:“我累了,不想继续待在中虞了!”
    “你若是想去南岳……我亦不敢拦你……”虞嫣犹疑了一会,缓缓道:“宛然与楚大侠自是天作之合,只是……”只是南岳,我实在得罪不起。
    宁宛然干脆道:“长公主左手云家,右手慕容家,是想保持中虞的平衡罢!”
    虞嫣沉默了一会,淡淡的看着宁宛然,平静道:“宛然想做什么!”
    宁宛然直截了当道:“我有办法能为公主暂歇中虞纷争,只求公主在中虞之事完结后,任我离去!”
    虞嫣神色怔仲不定,沉吟许久才道:“愿闻其详!”
    宁宛然干脆道:“我听说昨日酒楼上,青衣与云家起了一些争斗,长公主何不以此为点,深入进去,打破这个局。如今要紧的便是渑都的军权,若能拿到渑都附近的军权,则大事抵定!”
    渑都附近,共有三支军队拱卫。云孟铧为禁卫统领,统帅万五禁军,拱卫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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