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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血色激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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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宇推脱:“我不穿,你穿着。”
  “你给我穿上!”穆筠坚持。
  “你都冻成这样的,你穿着。”姜宇喊。
  穆筠咬着嘴唇,小兔崽子你给我穿上,你露着这副身板儿撩我呢!隔着衬衣都能看到你的肌肉在跳,脖颈动脉的流速都瞭的一清二楚,想怎么的!你再不穿上我把持不住咬你一口怎么整!
  “你给我穿上,我不冷了,我暖和了。”穆筠近乎恳求。
  “不行,你穿着,我不需要。”姜宇就是不穿。
  “你就穿着一件衬衣,想冻死啊,穿上!”穆筠大声命令,头晕目眩,大声说话都震得脑袋疼,还非要和姜宇争,在心里苦叫:你小子就别和我争了,赶紧穿上吧!别真把身体冻坏了。
  姜宇就是不穿:“我火力壮,一点儿都不冷,真的,别管我,你穿着。”把棉衣狠狠包住穆筠。
  这俩人就因为一件棉衣没完没了较劲,推来让去,谁也不屈从谁,穆筠急了:“穿上,你必须听我的,我是你上级。”这权威架势都摆出来了。
  姜宇回嘴:“说啥!这时候你还拿上级压我呢,我他妈就不怕这个,我就讨厌别人命令我。”
  穆筠眨眼儿,非要达到目的:“你倒是听不听!赶紧穿上,我比你大,我是你姐,你就得听我的。”这权威不行,又把年龄摆出来。
  一下刺激了姜宇,急了:“谁说你是我姐了,你自己按个名头就管用了,我还没承认呢!我是男人,你必须听我的,明白吗?”
  就因为一件棉衣,俩人要急眼,穆筠惨白着嘴唇,气吁虚喘,姜宇心疼,都这样了还硬气,还硬撑着,抱紧穆筠说:“你为什么不穿,穿上又怎么了,现在你比我需要,你就不能顺我一回,就不能软一回,干嘛这么抗拒我,你让我心里好受点儿行吗!”
  说的穆筠心里难受,无语。
  “筠子,你哪疼告诉我,哪里不舒服说出来,别硬撑着,哭也行,骂人也行,就是别拒绝我。”
  穆筠回一句:“我干嘛哭啊,我又不是小女孩儿,还得让人哄着。”
  “你就让我哄一回不行吗,我就想哄你,就想让你高兴,谁都有力不从心的时候,谁都有脆弱的时候,你不是也救过我吗,我就不能救你一回!”姜宇委屈。
  俩人脸对脸的看着,近在咫尺,喘息着,目光如火。
  “筠子,我知道你不信我,那你就看着,我会让你看清楚,我会让你明白你冷就是我冷,你疼就是我疼,我姜宇心里就你一个人,除了你再装不下别人,不信你等着,我等着你信我那天为止。”大喊:“今天你必须听我的,别摆理由拒绝,我姜宇知道什么时候干什么事,就是你命令我,我不愿意的事也是白扯。”
  穆筠把眼听着、看着,温暖又酸涩,你小子咋啥时候都这么强势,今儿我是没劲儿和你较量,我要是有劲儿还就跟你折腾折腾。
  穆筠从来是用坚强的外表战胜脆弱的内心,不让人看到内在的虚弱,从不在外人面前流泪,更不会在男人面前施娇柔媚,而此时眼睛湿了,真心柔弱,只因为有个强大的怀抱可以让她脆弱,可以让她依靠,眼泪要流出来,紧忙撇过脸不看姜宇,咬咬牙咽回去,这最后还是装了一把,不再抗拒,默言顺从。
  姜宇:“筠子,听我的,你信我,我们必须走出去,我带着你一起走,我们不能冻死在这。”
  穆筠回应:“好,今天我听你的。”      




☆、33金贵的腚

  刑警队,六点多警员们陆续收队回来,就不见姜宇和穆筠俩人,何大勇问姜宇人呢,有人说五点回来又走了,不知干嘛去了。
  何大勇又问穆队回来了吗,李哲回答:“穆队去土门乡还没回来。”
  何大勇一惊,这都快七点了,咋还没回来呢,这大雪天的,那条路可不好走啊,越想越焦急,带着俩警员开车向土门乡而去。
  穆筠的腿有了知觉,和姜宇爬出车外,寒风一吹,头晕恶心,一头栽倒在雪里,姜宇抱起穆筠:“我背你走。”
  穆筠推脱,非不让,非要强装无敌强悍,俩人又开始争,姜宇气得嚷:“你不是说听我的吗?咋又变了。”
  “我能走,干嘛让你背!”穆筠强撑着站起来,刚爬几步,又栽倒,吐了,掏心揪肺的难受,强忍着,穆筠觉得自己吐的样子太难看了,太没有美感了,这样子咋偏偏让你姜宇看到了呢!拒绝就是强悍,就不想让姜宇小瞧。
  姜宇又气又急,喊:“你脑震荡了才会吐,知道吗!头部受震荡就不能再剧烈折腾了。”
  穆筠虚喘着和姜宇对视,就是不从,这人咋这么倔呢!
  姜宇急眼:“你是怎么把我驮回通山牧场的?告诉我,我拒绝过吗,我人事不省的听你摆布,那时候我他妈是什么傻逼摸样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把我驮回去,我就怎么把你扛回去。”不由分说背起穆筠就走。
  这时穆筠才看到姜宇后腿的大裂口,白花花的屁股和大腿露出一大截,都能看到里面的三角裤衩了,这是怎么弄的,咋这副熊样?噗嗤差点儿笑出声,惊讶的问:“姜宇,你的裤子怎么了?”
  操,这衰样终于让穆筠看到了,脸绯红,回一句:“你别往那看不就得了。”
  穆筠忍不住笑,我又不是瞎子,你不让我看我就看不到了,你这会儿形象同样不咋地,再喊再牛逼也是露着半个腚,终于找到平衡了。
  姜宇背着穆筠使力的往上爬,穆筠拿手电照着路。
  姜宇怕蓬杂的树枝刮了穆筠,小心的躲着,没躲过去刮了自己,一根伸出的树杈勾住了衬衣,一使劲儿,刺啦一声,从肩膀处扯开,一条袖子几乎要扯下来,露出半拉肩膀头,操的,裤子扯了,这衣服又烂了,衣衫褴褛,没好整形,整个败坏我姜大少的光辉形象,还让人活吗!
  穆筠在背后偷笑,来一句:“这会儿有相机就好了,我给你拍下来,贴在局里宣传栏里,指定是最耀眼的英雄人物,得招惹一大堆小姑娘围着看。”
  姜宇瞪眼:“有你这么损的吗?你一个人看就够了,我姜宇的腚可不是随便给人看的。”哈哈笑,心里高兴。
  穆筠酸酸的琢磨,你的腚还不随便给人看,有那么金贵吗!都不知多少小姑娘看过了,轮到我都是第几个人了?
  寒天冻地,风雪交加,露着一半屁股,裸着一半肩膀,这得多冷啊,穆筠心疼,一脚挣脱开姜宇,一屁股坐在雪窝里,姜宇不解,这又咋的了?
  穆筠脱下大衣,又一次命令:“把棉衣穿上。”
  “不穿!”
  “穿上!”
  “我钢筋铁骨,不怕冷……”
  “别吹了,还钢筋铁骨,给你一钢筋,你立马蹿血,吹牛都不带喘气的,赶紧穿,不然冻坏了。”穆筠命令。
  这又开始因为棉衣争持,今儿这棉衣也不知造什么孽了,让这俩人来回的推来搡去,都快揉搓烂了。
  “筠子,我告诉你,警校那会儿,在沈阳多冷的天啊,零下二十多度快三十度的冬天,我们上了一回体能抗寒课,脱光衣服只穿着裤头,在夜里看谁坚持时间长,你知道我们怎么取暖吗,我们抱在一起,相互给搓着身体,搓腋窝下的大动脉,帮助血液循环……”
  穆筠冷脸来一句:“你和谁抱着?男人还是女人?你让谁给你搓腋窝?”
  姜宇眨眼儿,这……这啥意思?这细节有啥好说的,嘿嘿笑:“当然是男人了,这要是和女人抱一起,多冷的天我也敢热血沸腾的把她办了……”哑口,大话说得牛逼,就是没干过,这大冷的天他和穆筠抱一起呢,这……怎么说,赶紧改口:“那什么……我是说,和女人抱一起绝对不冷,嘿嘿……”
  穆筠把眼儿死盯着姜宇,小子,你牛逼,还热血沸腾的办了,你办个试试,我摔烂你!
  “筠子,呵呵……那晚上我坚持的时间最长,整整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啊!都他妈让我给练趴下了,我是抗寒第一名。”牛哄哄拍拍胸脯:“这身板儿是真本事练出来的,可不是吹出来的。”
  穆筠正色一句:“少跟我显摆,你再得瑟,裤裆都快掉了。”
  姜宇急忙看裤裆,裤腰带松垮的搭在胯骨上,快要掉下来,衬衣咧着下摆,露出一段坚实的小腹,紧忙提提裤腰,勒紧腰带,一边衬衣从领口扯开,掉下一个袖子,裤子扯着露着腚,乞丐都比他穿的整齐,揉揉冻僵的鼻子,打了个大喷嚏。
  “你今天要是不穿,我就不让你背我,咱试试谁能坚持到底。”穆筠是真心疼,真怕把姜宇冻坏了,你小子要是不穿,我就做样给你看,咱俩都冻死在这儿。
  姜宇犯冲,急躁,你穆筠为什么总不顺我呢,你就让我施展一回男儿本色不行吗?拿起大衣披在穆筠身上,喊着:“你给我穿上!”
  穆筠甩手扔出去,就是不穿,天啊!这还有完没完,姜宇饶头。
  俩人较着劲儿,谁也说服不了谁,穆筠眨眨眼儿,主意来了,脱下自己的薄绒外套递给姜宇:“这么着吧,你穿我的,我穿你的,咱俩换个,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宁可死在这。”
  什么?你这不是耍我姜宇吗!
  那件薄绒外套是淡紫色,特漂亮特浪漫的颜色,领口还缀着蕾丝花边。姜宇瞪眼,我穿着成啥了,男不男女不女的,我姜宇可是个铁板胫骨的男人啊!
  俩人憋着劲儿对抗,冰天雪地,夜黑风高的窝在雪地里撩情拌嘴,穆筠就喜欢看姜宇又急又燥的无奈样,就喜欢看他锐气不屈的单皮眼,就喜欢看他嘴角痞气的翘着,发怒骂人都好看,非得逼他穿上才行。
  姜宇拧不过,怕这么一直僵持着冻坏穆筠,妥协败阵,穿上就穿上,黑灯瞎火的除了你穆筠没人看得见,穿上穆筠的漂亮外套,有点儿短,有点儿瘦,委屈的拉拉衣角,长这么大这是他姜大少最衰的样子。
  穆筠满意了,今天我的样儿难看,我也不能让你好看了,穿上了姜宇的厚棉衣,美滋滋的趴在了姜宇的后背上。
  姜宇背着穆筠爬出低沟,走上了公路,公路上没车没人,走过红土沟的岔路口,才有机会搭上车。
  这会儿的世界就这俩人,黑沉一片,白雪飘飘,像是专为俩人设计的,风寒凌厉也挡不住含蓄宣情的温暖。
  走了好一段,穆筠央求:“姜宇,让我下来,我走一段。”
  “你好好待着,别找乱。”姜宇很气势的命令。
  穆筠想踹翻姜宇,可哪有力气,锤着他的背央求:“把我放下……”
  姜宇不听,很有力量的背着,穆筠没辙,一把掐住姜宇的脖子喊:“赶紧放下!听见没?”
  姜宇回头:“咋的,想掐死我,行啊,我等着,有本事你来,我死了看谁还背你。”
  穆筠气恼,这招不行,松开手,又一句:“你再不放下我,我就摔你。”
  “行,你摔,我就等着你摔,今天你要是摔倒我,我就让你背着我走。”
  今天穆筠是没力量摔了,这腿脚绵软头晕目眩的,一个坚实的后背是她此时的依赖,她太喜欢这个大男孩儿了,争持不过,只有顺着,跟小女孩儿似的围过胳膊抱住姜宇的脖子。
  姜宇心里这个美,身后就是他想要的人,后背贴前心,严丝合缝,这要是没穿衣服多好,那是啥滋味儿?那感觉……胡思乱想,裤裆扯开着,风嗖嗖的往里钻,大宝贝冻得缩成一团,还止不住的跳动,小脑袋就要充血伸出来,操的,想啥呢!正经点儿,赶紧找话转移。
  “那个……筠子,饿了吧,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有吗?”
  “现在没有,以后有,羊肉泡馍、杂碎汤、甜醅……还是炒凉粉?你挑!”
  穆筠小女孩儿似的回答:“我想吃酿皮。”
  炒凉粉不吃了,改酿皮了。
  “好说!古城台有一家老郭酿皮店,味道特正,赶明儿我带你去。”美美的笑:“筠子,和你吃饭担风险,我得带着枪……”
  边走边唠,很长的路也不再遥远,忘了热血激涌的大宝贝。
  何大勇一股气开到红土沟路段,无奈封路不能通车,停下车,看着黑沉的公路,心焦灼着,不知怎么办好,穆筠到底出来没有?这要是出来也早该回来了,都这么晚了,也不见人影……干着急,遥望黑沉的公路发呆。
  忽然从远处看到一个移动的光点儿,那是什么?都盯着那个光亮看。
  光点儿越来越近,像是一个行走的人,车大灯打过去,照亮一片,何大勇和俩警员看到那是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都定睛看着,越来越近,那不是姜宇吗?那后面的人像是穆队呀!
  呼啦一起冲过去,谁也没想到,黑沉半夜的会有这景儿,不敢相信,紧忙接过姜宇后背的穆筠,都着急的问是怎么回事。
  姜宇也是没有想到能碰到队友,放下穆筠,瘫倒在地,绷紧的力量一下消失殆尽,坐在地上大喘,累得连话都懒得说。
  何大勇和警员都盯着姜宇,穿着穆筠的衣服,里面衬衣撕破了咧着,袒露着胸脯,裤子扯开一个大裂口,大白腿和屁股肆无忌惮的露着,这啥形象啊!
  何大勇纳闷儿:姜宇,你咋成这样了?撇过脸都不敢看,心里嘀咕:这小子怎么会和穆筠在一起,穆筠出事了,姜宇救了她,那也不至于这形象啊,这俩人干啥了,何大勇沮丧,我来晚了一步啊!
  穆筠被送到医院,除了脑震荡外,没有大伤,输了几天液就恢复了。
  俩人又恢复了原形,相视对目的笑,穆筠不再躲避,她没法抗拒姜宇的笑容,撩情俏皮还带着挑逗。
  “筠子,以后出远门带上我,我车技比你好。”
  筠子笑:“行啊,你穿着我的衣服我就带着你。”
  姜宇脸红瞪眼。
  穆筠酸酸的继续:“姜宇,以后甭管遇到什么事,保护好你的腚,别故意扯着给人看,你的腚不就是两瓣吗,也没啥新鲜的,干嘛那么显摆。”
  姜宇结舌半天,追着穆筠身后喊:“这话叫怎么说,我……我那是故意扯开的吗?我是故意显摆的吗?你别冤枉我……我的腚当然新鲜了,你可是第一看见的人,这能不金贵吗!你该感到荣幸才是……”
  穆筠转过身,挑着凤眼儿问:“是吗?我是第一个看到的吗?”
  姜宇摸摸鼻尖,赖痞的笑,支吾:“是吧……应该是吧,那什么……绝对是。”心里暗叫:操,这问题有意义吗?
  姜宇知道第一看过他腚和大宝贝的人是颜小曼,可在他心里早把颜小曼略过去了,直接就成了穆筠。
  可穆筠就是不信,你姜大少骗谁呢?精炼身板,外貌帅气,笑容撩人,一个堂堂的**,我穆筠是干啥的!在你们军区派出所一打听,就知道你这个姜大少的名号,就知道你是军区最活分最招眼目的人,这得招惹多少小姑娘,不信你姜大少守着你那个漂亮的屁股坚守到今天,我穆筠还就要看看你是不是挚爱真心。
  清晨姜宇又欢蹦的跑到宿舍楼下耍单杠,跨腿上杠,嗖嗖的做大回环,做得撒亮英武,眼花缭乱。
  穆筠把着窗口没够的看,这小子又活分了,又恢复常态了。
  每天一进门,俩人目光一瞥,姜宇俏皮一笑,穆筠凤眼一眯,这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临近年底,马上就要跨入1988年的春节,这是警队最忙的时候,好多案子要有个总结和交代,这也是姜宇进刑警队的第一个春节,姜宇没想到,到年口赶上一个突发要案,警队的人谁也没过好这个年。      




☆、34等你告诉我

  临近春节还几天的时间,突发事件,一个案犯用双管猎枪杀死一家三口后逃逸,刑警队接案后马上行动,根据目击者锁定一个郊外的县城,分拨俩刑警一组守住各个出路口,其余警员排查各个车站和所有路口的过往行人。
  穆筠带着人员在长途车站路口排查。
  姜宇和老洪被分配一组,在县城的一个出口处守候。
  这动作最敏捷的姜宇和行动最保守最谨慎的老洪安排在一起,还真是和谐合理的搭配。
  接连两天姜宇和老洪就在这个县城位置坚守排查来往出入的人员,临到夜里都不得休息,困了就轮流在车里合会儿眼,饿了凉水就着干饼啃几口,两天没吃到热乎东西,身体从头冷到脚跟。
  轮到第三天还是没动静,明天就是除夕,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炮声从清晨就此起彼伏的乱响,浓浓的春节气息纷乱着人心,家里都有亲人等着,都有父母兄弟姐妹和哇哇叫的孩子们盼着,谁都希望赶紧抓住罪犯回家和亲人团聚着。
  下午时分,附近老乡端给了姜宇和老洪两碗奶茶,热乎的,淡咸的奶香飘着,沁人心脾,从没这么好喝过,俩人手捧着,从心底感到温暖。
  老洪喝着奶茶和姜宇絮叨,说他老母亲做得奶茶如何好喝,说老母亲做得饭如何的好吃,说等着案子结束请姜宇来家吃饭尝尝老母亲的手艺,姜宇笑着,默默的听。
  一向沉闷不爱言语的老洪今儿话特别多,把家里的人和事没完没了的和姜宇絮叨。
  老洪的母亲从乡下来到城里,多年没在城里过年了,老洪盼着早点儿回去,还特有成就感的说起他的三个孩子,老大十八岁,老小十三岁,如何乖巧,如何懂事,这时候一定都围着锅台和孩儿他妈蒸着枣糕炸着馓子……就差老洪一人。
  老洪这一絮叨,说得姜宇心里酸酸的,想起自己儿时曾经团聚的一家人,干这行还真不易,甭管家里有什么事,有什么人惦记着,此时你就得抛下,这时候你不属于他们,只属于眼前这点事,没多大宏伟,却是责无旁贷,不能懈怠。
  姜宇安慰老洪一句:“等案子结束,我给你老母亲拜年去,我得尝尝她老人家的奶茶。”
  临近快黑天的时候,姜宇接到上级命令,人手不够,每组撤出一人到各大路口和车站加大力度排查。
  这个点儿是回家过年的最高峰,各个车站人满为患,都想赶在除夕前回到家里,加大来往行人的排查也是情理之中,而姜宇却认为案犯没有出城,他就窝在县城的某个角落,正等待夜晚的降临,趁闭户关门人稀路静的时候逃离。
  姜宇不想离开,让老洪去排查,自己守着,老洪不爱折腾,不爱走动,就习惯墨守成规的活儿,非要留下,让姜宇去。
  姜宇犹豫,必须走一人,不听安排又怕说自己没组织没纪律,只好违心离开,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老洪,你盯紧了,案犯手里有枪,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招呼一声,不远处就是碾子他们……”
  老洪信心满满的答应着。
  各个路口排查了大晚上,眼看着最后一班车都要停运,仍然没见到案犯的蛛丝马迹,姜宇跟何大勇建议,案犯多半不会在风口浪尖时出城,应加大力度围堵县城,何大勇认同,但抵不过路口排查是上面处级命令的,怎么的也得安排人盯着。
  姜宇等不及,私自开车往县城回返。
  就在姜宇往回返的时候,窝藏的案犯出动了,正与路口的老洪相遇。
  这时候家家户户闭门过节,街面小巷人影稀少,老洪看见远处一个人影晃动,上去盘问,还没开口,瞥见人影背后有把猎枪,老洪立即拔枪示意对方不许动。
  老洪出枪慢,性格沉顿,反应慢半拍,示意的话还没落地,对方端起枪就射击,正打在老洪的肚子上,这案犯丧心病狂,已经连杀三人,不在乎再杀一人,不论面对谁都会毫不犹豫的开枪,正赶上沉稳过油的老洪,没能机敏的躲过这一枪。
  老洪捂着肚子砰然倒地,案犯扭头就跑,老洪把着最后力气对着逃窜的黑影开出一枪,这一枪打在案犯的大腿上,瘸了,一颠一蹦的逃窜,附近坚守的警员听到枪声,立马围堵过去,受伤的案犯没能逃出多远,束手就擒。
  等到姜宇赶到,看到的是老洪血呼啦炸开的肚子,捶胸顿足。
  老洪在医院里没能熬到天亮就咽了气,他终究没有和家人过上这个新年。
  姜宇悲痛至极,他怪自己,如果自己不听任上级安排留下来,如果让老洪走自己留下来,如果他能早点儿返回……那会是另一种结果,可事与愿违,结果无法挽回。
  这是姜宇第一次看到队友离开自己,痛苦的沉思深虑,生命何等珍贵,只因为有家人的等待更显得生命存在的意义,他姜宇失去过亲人,知道那是揪心虐肺的疼,可偏偏又让他眼瞅着、亲历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永远消失在眼前。
  反省为什么没能坚持已见,坚持自己的判断,他姜宇自信,不是空穴来风的虚浮,自责加懊悔。
  以后管你们他妈的说我姜宇是什么,是违逆道行、是不羁无束、是个人主义……我他妈才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的判断,只在乎结果,谁也别想支配老子。
  姜宇的感情,不论在女人还是在队友的身上,同样的深巨,同样带着不容玷污的洁癖感,就像年少时带着秃驴哥们儿打架一样,仗可以打,前提是他担着责任,就像个使命,保全他们的利益,他才觉得心安。
  因老洪的离去,这个年谁也无心去过,好些日子都逃不过悲痛。
  追悼会上老洪扔下的孩子老婆和老母亲让所有人潸然泪下,都默默掏出工资留给老洪的家人,姜宇拿出了工作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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