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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走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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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她没挑最高的楼层,不知楼上的客人会不会闻到烟味,下来跟她抗议呢?颇有技巧的吐出个中空的烟圈,有些自得的笑了。

    白圭喜欢吞云吐雾的那种麻痹感,却也不是沈迷,但在月沉殿里总被管得死死的,不准碰这鬼东西,大家都唯恐这烟管减了她寿命。

    说来讽刺,她的死法十分俐落,跟身体的状况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年那些烟,都白禁了。

    不过此时没人阻止她抽这东西,白圭自己倒有些乏了,熄了烟,坐到房间中央的桌椅,开始继续前晚的尝试──教她的猴子下棋。

    由于白圭要求,晚间小厮就已在桌上摆好阳春的木制五子棋。

    这想法有点异想天开,但白圭总觉得,她亲手从玉石中唤出的动物如此有灵性,既然听的懂人话,她也能懂动物想表达的意思,那么,应该也可以学会简单的棋局吧?

    但猴子一从石子里迸出,看见了桌上棋局就脸色大变,抱怨般的吵个不停,死活赖在她肩上,不肯坐到对面,情况比昨天还惨。

    昨日至少小猴还坐到了对面,试图理解过主人到底要它干嘛,却始终无法理解,为何要把小东西一个个放到格子线上,而且怎么放主人都不满意。

    如今一看到这棋盘,立刻凑到旁边拉扯白圭的耳朵,歇斯底里往里边尖叫。

    白圭无奈,只好抓了把瓜子打发它,打消了要教猴子下棋的梦想。

    要这小家伙一天偷上个五六个钱袋,都还乐此不疲的,如今只是要它安静的坐下下一盘棋,好像要了它命一样。

    还记得从前,前任殿主曾对她说看过一只猴子打算盘,拿着毛笔在记帐册,说得信誓旦旦的。

    看来都是骗人的,嘁。

    看着棋局对面空无一人的座位,白圭强烈的感觉到,是该找个伴了,不然这每天对着动物的日子,到底该怎么过呀?

    而且,她将目光移到角落那小堆战利品,这些东西也要有人帮忙拿。

    ──明天就去找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吧,找个相貌好的。

    如此一来明天还真是忙碌,不仅要去茶楼听说书找乐子,还要去人贩子市场,而挑人这种事,也不知道要跑几趟才能找到喜欢的。

    白圭往那些店铺送来的包裹里一阵翻找,挑拣着明日要穿的新衣,心不在焉。

    也要买点闲书和零嘴什么,好在晚上打发时间。

    对了!她还想去青楼听漂亮姊姊们唱歌跳舞,抱着美人一觉到天明!

    从以前起长老就不准她在犬宫院落里养女人,才让对美少年美青年麻痹的她,对漂亮姊姊妹妹们多了一分难舍的喜爱。

    长老老怕好样貌的少年少女之间会惹事,只准她宅邸里有男性,女性只能养在远远的院落。

    白圭的确搜罗了不少姊姊们养在院落,三伍不时串门子聊天、看她们唱唱跳跳解闷,但白圭依旧喜爱直接以女装上青楼。想起那段附近城里青楼姊姊都待她为上宾的日子,真的是好风光哪!

    哼着小曲,白圭挑好衣服就要去挑首饰,却看到倚在角落的长刀。

    若有所思放下衣物,白圭将刀抽出长鞘,看那冷光森森。此刻没了初见长刀的惊艳,涌上心头更多的,是关于郁柏这人的印象。

    那种让人心颤的憎恨,仿佛又点点滴滴回笼。

    记得当年,她遇见了那个少年──身为殿主接班人选之一的郁柏。

    当下,立刻就义无反顾追随了他,一路助他披荆斩棘……

    *下章预告:

    当年在挑选月沉殿顶尖打手的修罗斗场里,白圭和几十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关到了一起。

    长老说,七日后、剩下十个孩子以下之时,大家才可以出来,门就被关上了。

    白圭还记得厚重大门被带上那瞬的巨响,和随之而来的可怕死寂。

    作者有话要说:

VIP章节 9捌、

    捌、

    乞儿白圭年仅八岁,就被殿人挑中,带回了月沉殿。

    有着玉石奇兽天赋的白圭,在乞儿里一直都是霸王,入殿自然不是从打杂孩子做起,连基本的培育都没接受,就直接送进了修罗斗场。

    ──挑选月沉殿顶尖打手的修罗斗场,和几十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一起。

    长老说,七日后、剩下十个孩子以下之时,大家才可以出来,门就被关上了。

    白圭还记得厚重大门被带上那瞬的巨响,和随之而来的可怕死寂。

    大家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的。

    她后来才知道,那是非常典型的月沉宫淘选,颇大的石室里是年龄和背景各异的孩子。

    有比她还小的孩子,也有十几岁的大孩子;有刚进来月沉殿的,也有已经待上一段时间很清楚状况的;有与同伴结党相助的,有孤立无援谁都不认识的……

    早在散落大石室各处的食物和水囊,自然是饥肠辘辘众人疯抢目标。

    至于互相残杀,白圭不是第一个动手的,却是里头大家最不敢惹的。

    白圭初始位置很不好,不是靠墙的安全位置,连根柱子都没有,而是腹背受敌的偏中间位置,可是却没有半个人敢接近她。

    因为白圭的身边,在门一盖上那瞬,就绕了三只白牙森森、淌着唾液的可怕野狼,龇牙低吼。

    七日,这样少的水与食物数量,怕是从头到尾就只有十个孩子,也不够吧?

    里头的孩子都在残酷境地打滚过,早懂得出手不可手软的道理,没有人迟疑,当下就打的昏天暗地,人数两天内就大大锐减。

    白圭有野狼相护,早早就抢了两个水囊、多包吃食,窝到角落去戒备了。

    那一次结党的孩子特别壮大,下手也尤为残酷,一个一个的解决落单的孩子。

    没有武器的他们不是将人掐死,就是拿人的头往地板和墙上撞,少一个他们对手,他们就多一分存活的机会。

    她数了一下,最大的那一群,孩子超过了十个,大约有十六个。

    当下就有了心理准备,最终他们还是会找上自己的,尤其自己这还有赖以维生的不少物资。

    这么一想,女孩眼珠就骨碌碌的搜寻起来,自己总有要睡去的时候,以防万一,找个睡着时可以帮忙自己戒备的家伙好。

    然后白圭挑上了那个十多岁的少年,也就是她未来的左右手──杨书彦。

    少年看起来就是有学过一点拳脚功夫,虽没有同伴,却在落单的孩子里成功撑到第二天。

    白圭也是个势利的,一直等到第二天认可了少年的实力,才对他伸出了手。她对少年招手那时,少年神情不知有多惊讶。

    因为在那五天的石室里,小女孩白圭就是个恶鬼般的存在呀!

    原本只有三只的野狼,又多出了两只,杀气腾腾的去把少年从石室的另一头给迎了过来。

    看得出来,新的两只野狼凭空冒出那瞬,其他孩子的心就凉到了底。

    相对应的,看着少年的目光益发嫉恨起来。

    少年在野狼的护卫下,茫然来到白圭面前。

    白圭拍拍旁边位置,还将几乎全满的水囊递给了他。

    “其实我不需要你的,”女孩臭屁的指着自己的狼群,说着:“可是我觉得,与其是看不顺眼的人活下来,不如我自己挑的好。”

    就这样,本该死于围殴的杨书彦,在她的庇护下活了下来,成了她心腹,她的左右手。

    第七天,除了白圭与杨书彦之外,最大的孩子群里还剩十三人,正处于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们既要减少自己的同伴,又承担要打败野狼、杀死白圭和杨书彦的压力。

    最后,老早就耗尽食物,自己也快支持不住的白圭,和杨书彦交头接耳了一阵,终于了结了僵持的局面。

    女孩食指一指,野狼顷刻就夺去了手无寸铁孩子的生命──五个。

    正当白圭和杨书彦还在讨论,“十个以内”到底含不含十个的同时,门被打开了。

    为期七日、挑选顶尖打手的修罗斗场,终于结束了。

    门打开的那瞬,决定了里边活着的十人将拥有不凡待遇:仆役与别院,最好的食物与教育……

    甚至,他们还拥有了挑选主人的资格。

    几日后,十个孩子被打理的容光焕发,带到了未来殿主候选人们面前──两男一女,三个非常漂亮的妙龄少年少女,就等在那边。

    记得那时杨书彦轻声对她说,你挑吧,听你的。

    白圭挑的十分慎重,好几个月后才选择了最带侠气的那个少年──郁柏。

    说来也荒谬,面对当时在场人选,大家都挑的那样慎重,殊不知,这三人里没有一个成为最后的殿主。

    就连挑的最好的白圭,也是落的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可是不得不说,一切刚开始那段,真的非常美好,竟勉强可以称之为“快乐的童年”了。

    郁柏很好,英姿飒飒,义气十足,从不让身为得力属下的白圭和杨书彦受委屈,永远都在为他们争取最好的。

    郁柏不滥杀,不虐奴,实力超群,道术非凡,又使的一手好刀。

    年纪大她许多的郁柏,就像一个可靠的兄长,稳重又敏锐,永远都知道该做些什么才是对的。

    完美的,都不似血污腥臭的月沉殿里人等了。

    那时白圭还在想,这么有潜力的好主子哪里找?

    虽然,那时殿主选法没一个人能确定,有人说是前任殿主选,有人说是长老们选,又有人说是跟犬宫之主一样,靠占卜,但白圭还是信心无比。

    但白圭确信不管选殿主的方法是什么,她的郁柏一定会赢。

    那几年,她与郁柏、杨书彦就是在精进自己中度过的。努力吸收一切,竭尽所能的立功,也竭尽所能的削弱对手。

    他们也游玩,到处游历,骑马就是在那时,跟无所不能的郁柏学会的。

    三人时常策马在山下的那片草原里狂奔,每日换着不同的殿中马,比谁的马快,谁骑的好。

    白圭永远都记得,晴光里郁柏提着长刀骑在她前方,一把一把砍去长草的模样。

    草叶飞溅,飞到后方的她身上,仿佛身陷闪亮的草叶大雨,场景如此离奇,马蹄答答,笑语如珠,恍若永不结束。

    郁柏一直非常疼白圭与杨书彦。

    连占卜卜出她是最佳的下任犬宫之主时,郁柏都是护着她,就算众人如何怂恿,说一旦让她套上犬宫咒印颈圈、殿主位置就唾手可得,郁柏还是不愿意。

    “一旦进入犬宫那鬼地方,就一辈子要为月沉殿而活,那地方是不屈俘虏、贪生罪人进的地方,我的白圭为何要进去?”

    我的白圭,郁柏是这样说的,瞬间就抚平了她一颗心惊胆战的心。

    却没想到,在白圭十二岁那年,郁柏得到了一个能够远离月沉殿的契机。

    她和杨书彦都觉得自己很理解郁柏,郁柏这样重义气的人,是不可能丢下无主可依的他们、一个人远离月沉殿这修罗场的。

    可是郁柏却走了,只有一个淡淡的回眸,就跟着来迎接他的人走了。

    再也没有回来。

    他们成了被丢弃的狗──即使被抛弃了,还迟迟难以相信自己境地。

    就这样,没有主子庇护的白圭与杨书彦,被迫进入了犬宫。烙上咒印,杀抢掳掠,只要是殿主命令都不得违抗,长征各地,赚了满满的江湖恶名。

    心里也装了满满的恨,总想着有朝一日再见那狠心的主子,绝对要将他千刀万剐。

    之后就是好多好多年,她与杨书彦在犬宫中傀儡一般苟活的日子。

    身边带回来的少年青年越来越多,殿中、江湖上的敌人,也是越来越多。慢慢的,不只月沉殿,连江湖上都有人在说:外月殿,内犬宫,白圭一日在,月沉一日荣。

    人人都知道──白圭是生是死,都只能为月沉殿。

    *下章预告:

    她很熟悉人贩子们的作息,大城的人贩子们总约好在黄昏一同开市,好让买主不用跑上那么多趟。

    游魂一般白圭飘出茶楼,茫茫踏上人来人往街道,往人贩子市集走。

    脚步不停,心里则想着,这次找的人,不需要丁哲骧那般足智多谋,不需百狐那般天生神力,也不需闵上轩那般天赋异禀──

    只要一个资质中上的,能够死心眼陪着她的,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VIP章节 10玖、

    玖、

    暗色斗笠长纱飘飘,白圭尾随小厮,走过店里一行又一行琳琅书墙。

    因为被附近的早点气味给吸引,今天一早就醒了,吃完后睡意全消,难得没再睡懒觉,一早就来这家书铺逛了。

    和煦日光,填了满室。

    小厮耐心解释,一区区柜上是什么类型的书、又是怎样的装订和材质,她心不在焉听着。心里却只是想着,这么多书排起来真好看。

    等将来有了自己的庄子,也要在里头弄一间这样的书阁。

    最后,知道自己行李众多,白圭只买了三本书。

    一本游历杂记,一本神怪故事,和一本武林轶闻,都是很适合打发时间的闲书,且皆有精致书皮和娟丽内字,她很满意。

    没有要人把书送回客栈,白圭自己抱着,往昨日物色好的茶楼去了。

    她很熟悉人贩子们的作息,大城的人贩子们总约好在黄昏一同开市,好让买主不用跑上那么多趟。

    是可以用点银子买通贩子们,好抢先挑走好的奴,但如此一来也要多跑好几趟,白圭懒,不想如此多事。

    而且,选人这种事,一直以来她都十分相信缘份。

    一进茶楼,掌柜就认出她来了,带着她往昨日约好的二楼独立厢房去。

    门一打开,白圭便十分满意。

    宽敞空间和古雅桌椅,甚至很贴心在可拉式竹帘旁,摆了张柔软躺椅,好让客倌们可以半坐卧在上头,听一楼的大嗓门说书人说书。

    挑空中部、相连的一二三楼,厢房旁是没有人会经过的走道,还有说书人恰到好处的遥远音量──隐密、可以听说书,就算不想听,那不恼人的音量,也是阖上眼一会就可以睡去的。

    白圭把书本往软铺一丢,自己也舒服躺到上面。

    来送餐点和倒茶的小厮,也颇习惯这种大拉拉的客人,低眉敛目把东西都在软铺旁小桌上摆好,就恭敬一揖,走了。

    只能说,这种享乐为取向的城,每个地方的服务都让人满意呀!

    这种水平,可不是在每个地方都找的到的。

    说书的现在正在外面说的,是个才子佳人的故事,白圭曲起膝,听的有趣。

    其实她时常困惑,这样美好的故事怎么老是有人信、又如此乐此不疲?完美到没有遗憾,这世间怎可能有那样的事?

    难道他们没看到,这世界到处见血,天天都上演着因为仇恨的追逐、和贪婪互相掠夺?

    就像她之前身处的那个世界,混乱又日日事端。

    就像郁柏的离开。

    郁柏的离开,让白圭学会了件很重要的事,那是就算眼前的谁再如何与你紧靠、如何与你紧密无间,还是有风云变色那天。

    人心很反复无常,没有绝对,只有会因为时间变化的现实。

    就像让她落入不得超生境地的郁柏。

    就像,时时暗中谋画,最终也将她害死的闵上轩。

    感觉心口总有一块永远也无法融化的冰,时时提醒不要沉沦,要保护自己,但同时,却也忍不住对心头那个忠犬梦,汲汲营营。

    想要去培育一个永不将她背离的恋人,可是在月沉殿的那十几年,白圭从没曾成功过。

    闵上轩是个血淋淋的例子,而就连最推心置腹的杨书彦,也是个因为恩情而活在她身边,难以捉摸的人。

    白圭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和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明明做了那么多努力,推心置腹,掏心掏肺,却没有得到同等绝对的温热。

    也许是根本做不到,也许是月沉殿那险恶环境,根本培养不出忠心的孩子。

    也许也是因为,她就是个人见人厌的主子。

    越想越乱,白圭用筷子将春卷插起,一块块往嘴里塞,又替自己倒了一杯茶,被下午将要开始的人贩子市场,弄的神经兮兮的。

    市集上会不会找不到自己要的孩子?会不会找遍了整座城的小叫化子,还是找不到她要的?

    第一次不是为月沉殿挑人,而是全然为自己,这种感觉好离奇,也好忐忑。

    房里香炉香气微微,白圭躺在软铺上,侧脸透过竹帘的缝隙去看,看底下神采飞扬的说书姨,和笑语纷纷的客人。

    感觉声音越来越远。

    好像又回到了儿时,她总要犬群里的谁到床边来,说个传闻,说段游历,一直到她睡去。只要她还没睡去,他们就不许走。

    那时就是这样,声音越来越远,然后陷入无波沉眠。

    *****

    她睡得毫无防备,而且意外的沉。

    一直到小老鼠来嚙咬她指尖叫唤,提醒时间,白圭才缓缓睁开眼皮。

    看见带上暮色的光线覆上内墙,她还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还在想,为什么自己会一个人睡在这里,闵上轩人呢?杨书彦又到哪去了?怎么会没有一个坐在她床边,好让她一睁眼就看见?

    然后才想起,已经离那样的时刻很远了。

    足足相差了十年。

    下床缓缓穿了鞋,戴上面纱斗笠,游魂一般白圭飘出茶楼,茫茫踏上人来人往街道,往人贩子市集走。

    有些风,吹的她斗笠上的纱飘动,衣裾也骚动。

    脚步不停,心里则想着,这次找的人,不需要丁哲骧那般足智多谋,不需百狐那般天生神力,也不需闵上轩那般天赋异禀──

    只要一个资质中上的,能够死心眼陪着她的,就够了。

    本以为就要这样慢悠悠的到达目的地,却有人挡住了她去路。

    抬眸,竟是个也戴着长纱斗笠的白衣男子,来者身姿飒飒,仪态高贵。

    白圭迷惑了,哪位呀?

    这个世道是人人都敢来档她路了不成?

    “有事相谈,能否占用姑娘一些时间?”。

    这一听,立刻就听出是属于青年的温润中音,还有点耳熟,白圭笑得有点僵硬,这家伙该不会是没多久前才见过的那个谁吧?

    故做镇定,掩嘴轻笑,她道:“和一个生人,有什么好说的?”

    仿佛早就知道白圭会这么说,青年往怀中一摸摸索,平静摸出了只──老鼠。

    该怎么说?那只贴着麻痹黄符的小老鼠,真是见鬼的眼熟。

    仿佛怕白圭还不明白,青年两指轻微一压,小老鼠就噗啾一声,可怜兮兮吐出两颗珍珠──还是质的很好的两颗珍珠。

    啊,她的生财工具被抓住了。

    白圭将目光缓缓往青年腰间瞅,看到明阳堂道士令牌当下,立刻断了所有装傻意图。

    不愧是老妈子明阳堂,多年对头就是多年对头,隔了十年还能找上门来,也算你们狠。

    白圭认命:“走吧,要去哪谈呀?”

    青年彬彬有礼一揖,便翩翩转身带起了路,而白圭隔了两三步距离,垂头缓慢跟随。

    和印象中一样,前方飘来道士特有的焚香气息,清冷微凉。跟她遇过的大部分明阳堂道士都一样,有着明亮不染一尘的气味。

    那味道总让人想到许多美好的东西,山间寺庙清晨钟声,或是清湮袅袅梵唱。

    让人平静,仿若身上所有杂质都能沈淀,也莫怪道院寺庙总为人们心中明灯,妖魔战乱混浊世道里的避风港。

    这些人,果然和她们这些蛇蝎之辈,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

    *下章预告:

    “为天下人?”白圭冷笑:“这么说你们是在怀疑,我是月沉犬宫的人?”

    青年并不否认,“是,能否让在下看看,姑娘胸口是否有月沉咒印?”

    这话如果是别人来说,也许显得荒谬无礼,但出自何清秋之口,却显得无比正直有理。

    作者有话要说:

VIP章节 11拾、

    拾、

    不过前方青年修为也实在了得,不用仔细观察就能感受到,那没有特异掩盖、无澜之水般灵力,荡漾荡漾。

    这家伙跟丧失所有往日培养奇兽的自己比起,明显实力在自己之上。

    但白圭也明白,还没到该恐慌的时候。

    一是他们无法确定她就是白圭,因为她十年前死的千真万确;二是她现在胸口已没月沉殿咒印,以对明阳堂的认识,他们不会伤害她。

    明阳堂只对魔教拔刀相向,还没确定罪行的一般民众,不会相逼。

    这样的明阳堂,算是正派里非常正派的了,但也尤其难对付。

    他们进了白圭下午午睡那家大茶楼,不知是巧合还是这茶楼太有名。

    来到顶楼一独立厢房,小厮沏好茶就退出去了,留下两人隔着面纱,相对而坐。

    知道白圭正在等他发言,青年缓缓的取下了自己的长纱斗笠,覆在了桌面上,底下那张端正熟悉的脸孔,就这样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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