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只望她一声-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用不着撞我的车。”
她坐进后座时忍不住抱怨。
驾驶席上,检察官转脸歉意地笑了笑:“我按过喇叭,但是你可能没听见。”
“我失去了一个线人。”路德维希望向她。他照例戴着手套,纯黑粗呢大衣下方是纯黑西装裤,裤线平滑熨帖。他整个人就如同他的车,光洁规整,折角锋利。
朱诺在心里默念着乔治提供全部的线索,抽空问道:
“辞职了?”
路德维希双眼一瞬不瞬,犹如带有无以言说的重量,深嵌进她脸庞的皮肤:“他自杀了。”
她浑身一颤,不自觉迎向他的目光。
“是真的自杀,还是像林赛那样,被伪装成——”
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钉入大脑,她短时间地感到窒息,“你的另一个线人是乔治?”
路德维希没有正面回应。眼帘低坠,掩去其中所有内容。
“如果你现在选择退出——”
他说,“我可以理解。”
。。。
。。。
☆、22。第 22 章
“你让我怎么相信,一个曾经的谋杀犯摇身一变,突然成了正义的使者?”
“谋杀嫌犯。”
朱诺纠正他。
她思路清晰,娓娓道来:“你不是法官,也不是陪审团。你认定我是罪人,并不意味着我真的有罪。”
她替弗莱送了几趟货,没有一次是给霍恩警探的。在这种时候,贸然接触霍恩会引起弗莱的警觉。凤凰城警署鱼龙混杂,无法轻易判定谁和菲尼克斯沆瀣一气,暗中勾结。朱诺权衡了很久,终于决定硬着头皮来找唐纳德警探。
而唐纳德的反应也不出所料。
警局边鲜有人迹的死巷里,他的态度冷冷地板硬着。
“如果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我们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我听见了林赛死后你跟警监的对话。”
朱诺试探着问,“你也不认为她是自杀,对么?”
夜空垂得极低,繁星织成的光幕拥塞而沉重,直往地面坠,仿佛再过一秒就要倾轧下来。
唐纳德警探靠着暗巷尽头的一堵墙,慢吞吞摸出一根烟试图点燃。打火机擦了好几下,修毕作响、火星四溅,喷冒起一簇火苗。
“那姑娘不可能是自杀。”
唐纳德的声音溶进成团的雾气,呈现一种异样的苍茫,“自行吸毒过量致死的人我见多了……只有她死的时候没在笑。”
烟雾弥散过后,他微不可见地打了个激灵,似乎瞬间神志清明,“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还是个嫌疑人。”
“可能你还不知道,她死前曾经参加过劳森监狱的笔友计划,和连环杀手重罪犯们相互通信。后来她所有的信都被偷了,最后一个与她通信的罪犯也死在了监狱。”
朱诺望见他不信任的目光,“你可以去查证我的话。”
他指间零碎的火光裹挟灰屑,闪烁着接连散漏,进而在半空中彻底熄灭。
一根烟吸燃到烟嘴,唐纳德才扔落烟卷,抬脚用鞋底碾灭。
“你想要我做什么?”他问,话语里有思量的色彩。
“我需要三个人的资料,不仅仅是官方记录在案的那些,我相信你有你的法子。”
她提及几个关键的名字,“林赛的妹妹罗拉、劳森监狱服刑的犯人盖,和安东尼·库里。”
唐纳德眉角蹙起,还没卸下防备:“明天中午来这儿一趟,如果我查证了你说的属实,我会需要更详细的解释。”
朱诺略加思量:
“中午我有件事要处理……晚上怎么样?”
明天中午,她必须参加一场菲奥娜举办的派对。眼下还不能放弃任何一个与菲尼克斯接触的机会,无论是弗莱还是菲奥娜,都可能在言行中流露破绽。
“你猜今年的泳池派对为什么要提前举行?”说话的是上回在教室门外替林赛传话的女孩,名字叫露西。她眉毛浓狭,下面沉甸甸压着一双浅亮的棕眼。
朱诺知道,经过上一次短暂的交谈,自己在她眼里肯定被直接定位成了“一个不太会开玩笑的人”。
想了一会儿,朱诺笑笑:
“猜不出来。”
“真没趣。”露西耸肩,低胸礼服裙向下一滑,她赶紧拉扯上来,“我以为凭你和菲恩的关系,他一定会告诉你。”
朱诺:“我跟菲恩?”
“得了吧,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有点儿牵扯。菲恩可是个很特别的人……私生子也算菲尼克斯的一员。”露西说,舔了舔嘴唇。
——但他不一样,他跟他们不一样。
朱诺张了张口,这句话黏在鲜红的牙床上,就是无法脱口而出。
露西没在意她匆忙掩饰的古怪神色:“怪不得你不喜欢林赛,她当初拼尽手段讨菲奥娜欢心,还处心积虑当上菲恩的啦啦队长,就是为了能勾上一个菲尼克斯,那些事人尽皆知。”
别墅后方传来巨大的落水声,朱诺顺势带回话题:
“为什么今年的泳池派对要提前举行?”
“因为菲奥娜要搬走了。她和弗莱的母亲,就是得了重病的菲尼克斯夫人,她的病情突然恶化。一个母亲在这种时候当然希望女儿能多陪陪她。”
这姑娘说话总是一波三折,喜欢留个悬念。
朱诺耐着性子:“所以菲奥娜打算搬回去?”
露西已经把手包咬进了嘴里,腾出双手低头整理衣裙,闻言点了点头。
“我先进去好不好?”收拾完毕,她笑嘻嘻地拉开门,“听声音他们已经开始了。”
她颈间金色配饰折着滑腻的光亮,微妙地与记忆中的林赛重叠相合。
她站在阳光底下,马上要走进门廊幽深的阴翳里。朱诺几乎要探出手,在露西踏入别墅的前一秒将她拦下。
心念闪烁,手又缩了回来,摆起不动声色的笑脸。
在外头又歇了歇才往里走,进门的时候不慎趔趄了一下,朱诺低头拨开被踩在脚底的累赘裙摆。姐妹会规定泳池派对要穿长裙,为的是给最后三米高台跳水的环节增添趣味。
空气里有烟草和酒精挥发的呛甜气味,朱诺不得不用上力气呼吸,满心都是疲倦的皱纹。
她回想起乔治死去的那个清晨,轿车里路德维希问她:“你还撑得下去么?”
他从来吝惜于绕弯子,一句问话前不加任何铺垫,带有最简洁直白的力度。
这对他而言已经很难得了。朱诺不确定乔治绕开路德维希直接来找自己面谈的目的,所以只转述了一些跟林赛有关的讯息。所有涉及到乔治本人所作所为的细节,都被她囫囵含混了过去。
后来她只得到一句模棱两可的“我知道了”,也没再有机会回答路德维希的那个问题。
壁炉的火舌把大。麻三明治熏热,几个兄弟会的成员围坐在跟前,争相抢夺烫手的面包片。其中有几个人含吮着肿热的指头,模糊不清地说着话。嗓音像是呜咽,竟跟林赛那段录像里隐约传出的戏谑声不谋而合。
而林赛还躺在停尸房滑冷的钢板上。
泳池派对在别墅后方进行,还待在屋里的人不算多,大都懒洋洋地或靠或坐。朱诺转身正欲离开,不知受到哪来的力量驱使,竟又回头看向旁边的角落。
那里站着菲恩。他比周围的人都高,却不像以往那样醒目。
他手边一个高脚圆台,散放着几个塑料杯,里头盛满了闻不出味道的酒液。
朱诺随手拿了两杯,递给他其中一杯:“我以为你不喜欢这种场合。”
不太习惯她穿长裙的模样,他反应了一会儿,叫一声她的名字。
耳根泛着一层淡淡的红,不太敢和她目光接触,“你在这儿,所以我就来了。”
明明瞳仁跟阴天一样颜色,眼神却特别亮。
她脸上莫名一热,下意识就想避开。
“我得去泳池了。”她局促地说。
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我陪你。”
朱诺往别墅的后门瞥去一眼,那里正依稀散出沸腾的音乐声:
“菲奥娜也在那儿。”
菲恩的眼神沉了一沉,还是说:
“她跟弗莱不一样。”
菲奥娜冷酷恣意的笑声仿佛还敲击着耳膜,朱诺不置可否。
她很快听见了菲奥娜的另外一种笑声。
“菲恩,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来看我了!”
给了菲恩一个拥抱,她冲朱诺眨眨眼:“看来我把朱诺留在身边是个好主意。”
菲恩偏过头,努力冲淡不适的表情。
除了朱诺,他不喜欢跟人过于亲密。况且……
菲奥娜身上,有浓重的、弗莱的气味。
身后有女孩尖叫着从跳台落水,人迅速沉没,只有长裙浮荡在水面,像一捧颜色鲜艳的海藻。
大簇水花四下迸溅,兜了一头一脸,泳池边几乎无人幸免于难。朱诺接过菲奥娜递来的毛巾,拭干自己的脸,又抬手擦了擦菲恩的眉眼。
他盯着一颗水珠,透彻清洁,沿着她长发的轮廓滑下来,滴落他的手背。
朱诺和菲奥娜轻声说起话。
趁没人看向他的空当,菲恩悄悄提起手,舌尖微卷,舔掉了那颗水珠。
。。。
。。。
第23章
“你绝对想不到乔治死前跟弗莱说了什么。”
手指捏着红裙腰际垂落的长带,菲奥娜匀出一半目光,审视着朱诺回答时的神情。
“什么?”
朱诺声色平淡,也许这个精短的问题并没有任何特殊涵义,只不过是为了将谈话进行下去。
林赛曾经告诉她,朱诺是个不存在好奇心的人。
纵使如此,要把她留在身边,也需要一些更加严格缜密的考核与判断。
“他问弗莱要不要去球队看他训练。”菲奥娜显然是在调侃,而朱诺连眼皮上的褶痕也没翻起来。
“弗莱答应了么。”朱诺随口说。菲奥娜已经开始相信,如果自己倏然中止这场闲谈,对方也不会追上来问个究竟。
“他当然不会答应,因为他不被允许主动和菲恩接触——谁叫菲恩不喜欢他呢。”她从容地将话题一笔带过,“一个家庭中的父亲总会过分溺爱小儿子,我家也不例外。”
朱诺注意到她话里难以察觉的试探,也知道他父亲对菲恩的特殊关怀与溺爱无关,而是出于对莉莉——那个十四岁生产的少女、菲恩的母亲——黏腻而畸态的情感。
菲恩肩负着的这一切到了菲奥娜口中,却成了一种撒娇式的叛逆。
她忍不住用余光确认菲恩是否听见了这番话,结果却看见他望着手背发怔。
“该你去跳水了,朱诺。”露西满身是水,长裙濡湿重重沉坠,将肌体每一处细小的轮廓勾现清晰。她*地边跑边招手,泳池边的灰色砖石拓下脚掌的印痕。
被人群推挤着攀上长梯,高台处开始有风,卷带泳池消毒剂的腥冷气味,扑上脸庞,一瞬即逝。朱诺望着脚下三米远平整的水面,竟然觉得舒适放松。
像是情绪随着体温一起被次渐抽空,她短暂地忘却了林赛、乔治、路德维希、菲尼克斯……,一步跨下跳台。身体登时如同枝头成熟的苹果,借由重力拉扯急速下坠。素色裙摆向两侧张散,被风吹得鼓胀。
泳池边有人在欢呼,也有不怀好意的口哨声。
破开水面的一刹那,她率先感到一点湿凉触及脚尖,然后一寸一寸向上延展,宛如一块逐渐拉伸的膜,逐步将她严实包裹。
不到半秒钟的光景,感官体验却被无限拓长。
她沉进水中,双眼闭合,水压推阻着眼睑,不让她张开看看世界。人声被完全隔绝,她甚至听不见自己指尖拨游的动静。
浮力正在将她往上托,身体有种奇异的平衡和真实。她抓住一缕特别柔软的水草,仔细摸索才发现是自己的长发。水波忽而发生颤动,她努力想要睁眼,半开的视野里只有裙摆四下浮荡。
后背的脊条倏地一热,有只手掌贴上来。裙摆被按下,视线尽头是菲恩的脸,在水的流涌中显得柔和失真。
他嘴角牵动一个笑容,跟眸中水光一起摇摇晃晃,让朱诺无端想要伸手握住。
菲恩手指划下鼻梁,对她比了一个憋气的动作。她照做了。
他在水里将她拉近,近到额头相互触抵,所有的水都在身侧往后退却,唯独她在一直向前。直到嘴唇覆及嘴唇,体温融入皮肤。
他的眉眼被泳池外透来的光照得恍惚,绒绒地铺展在她眼底。朱诺忍不住分来水墙去摸。
眉头是深色的,一路减淡到眉尾,泛起浅金痕迹,边缘很整齐,锋利得仿佛会割伤手指。
眉下压着双眼,每当望向她,其中的灰色都会明亮一度。
她的肺活量不大,很快就有些气竭,喉咙耗干氧分,病恹恹地收缩着。菲恩看到她脖颈开始红起来,意识到她憋不了太久,于是口唇微张,缓慢给她渡气。
他们在水下又安静地相拥了一会儿,再一同浮起来。
露西就站在泳池边缘,叉着腰埋怨:
“你急什么?泳池派对的规矩是要一个一个来。”
菲恩抓过一条干净的浴巾,把朱诺包紧,抽空回头看她一眼。
“我是说……你不用着急。”
露西向后退了半步,发觉朱诺正暗自冲她笑,突然间又来了一丝底气,“而且要等所有穿长裙的女生都下了水,你们男人才能下来。”
蓦然意识到什么,她的声音紧张得变了形,“朱诺又不会淹死……对吧朱诺?你不会淹死吧?”
露西身后,菲奥娜一手按上她的肩膀,说:
“给他们找一个房间,带浴室的。”
她转向菲恩,“真高兴你们玩儿得这么开心。”
露西只得回到别墅,在二层找到一个暂时无人居住的空房间,顺便替他们拉开门。
“谢谢。”朱诺说。
走出房间带上门,露西突然探回头,严肃地叮嘱道:
“如果你们要用安全措施,浴室里应该会有。要是没有就跟我说一声,我去我的房间里多拿几个。”
掩饰般清咳两声,她借机匆忙瞥了一眼菲恩的腹肌,“他应该会用得比较多吧?”
朱诺的唇角一抖:
“不……应该不需要。”
一转眼,菲恩冲着墙角站得笔直,耳根刷上薄红。
“我觉得还是用上比较好,不然万一出了事会很麻烦。”
没能领会她话里的意思,露西坚持说,“你信教吗?要是你信仰的教义不允许堕胎,你就得挺着肚子去上课了……”
菲恩面对墙壁站着,尽量装作充耳未闻,只是脸都快红透了。
“我是说,我们不会在这儿……”
朱诺张了张口,忽觉有些难以启齿,“做那事的。”
“你们不会么?”露西一本正经,好像不太放心,“有时候兴致来了,可没那么容易克制。你要小心。”
深吸一口气,朱诺只得说:
“谢谢你的提醒……到时候我会去找找的。”
门终于关拢。
朱诺刚想舒一口气,门又被打开。
“你们之前都戴了吧?”
露西的头再度从夹缝里冒出来,“要是没戴,我那里有一些药,可以降低怀孕和染病的风险……别误会,菲恩,我不是在说你有病。”
“戴了,你放心。”
朱诺知道自己在说谎,甚至感知到菲恩投来的目光。
那件事发生得过于突然,她没有随身准备安全套的习惯,菲恩的房间里也绝不会放着那种东西。以菲恩的生活经历来看,他也几乎接触不到可能染病的途径。
况且……她不可能会有孩子。
露西总算出了门,菲恩迅速抢身上前,喀然落锁。
他烧得滚烫的面容缓缓降温。
“我们没戴。”他靠着门板说,“上次的时候。”
朱诺剥下浴巾,将后背转给他,“你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菲恩想了想,说:“我见过。”
他抬手替她拉下拉链。指尖内扣,突起的骨节很硬,擦着脊线滑到腰窝。
朱诺弯腰抬足,湿裙从身上完全摘离,扔到脚边:
“摸过么?”
摇头。
她还是背对着他,重新站直身体:
“戴过么?”
更用力的摇头。
朱诺的左手横斜过胸前,拨弄两下右侧肩带:
“下回我教你。”
他的脸又从淡粉色转红。
领会到她的意思,他帮她解内衣后方的搭扣。动作生涩,试了几次才完全脱开。
触手肌肤光整凛冽,好像只有薄薄一层贴在肩胛骨面上。
朱诺挽起头发,走向浴室。倏尔又定住脚步,握着门把手说:
“要不要一起?”
不等菲恩回话,她接着说,“把湿衣服脱在外面。地板很热,过一会儿就干了。”
盥洗台旁是单人立脚浴缸,她拧开阀门放水,等水线满到浴缸半腰便坐了进去。
水声哗然里,间杂着笃笃几下响动,从门口传来。
在这儿敲什么门……她啼笑皆非,向后挪挪身子,示意他坐到浴缸另一端。
两人一起浸入水里,几乎立刻就要满溢。
朱诺赶紧关上水龙头。
空间窄小,他们的脚腕交错着。在她淡麦色皮肤的托衬下,菲恩看起来愈发白皙,是一种健康粉润的白,不带分毫郁色。也正因如此,耳缘来不及褪去的残红也更为明显。
她在水下用脚趾拨弄他紧实的大腿: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没去见菲奥娜么?”
他全身紧绷,肩膀也耸着,很久才勉强松弛下来。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刘易斯的酒吧里。”他说。
朱诺改口:
“第一次在姐妹会见面。”
“我没去见她。布莱登说,他们开派对我最好不要总是缺席。所以我偶尔会参加一次,坐在那里看他们喝酒。”
菲恩说,“他们不能主动接触我。我也不会去找他们。”
“为什么他们不能去找你?”
“弗兰克不允许。他说他要保护我,以此补偿我母亲。小时候我差点死在弗莱手上,他很生气地把弗莱叫进房间,又送我去了纽约。”
他指的是弗兰克林·菲尼克斯,他们三人的父亲。
“我必须回到凤凰城读大学,否则他不会告诉我母亲葬在哪里。”
水面向下塌陷一个漩涡,她跪坐起身,将他抱进怀里。
指腹滑凉,陷进发隙,安抚性地梳理着。
“很快了。”她这么说,尽管自己心里也没把握,“很快他们就永远不能再沾你一根指头了。”
过了很长时间,菲恩离开她的臂弯。
低着眼帘,他语句发涩,无法通畅地离开咽喉。
“我想……”
朱诺没听清:“什么?”
他竭力克制自己的赧然。
“我想……那个。”
“那个?”朱诺反应了一会儿,“……哦。”
他重复了一遍,这回咬字稍重:“嗯,那个。”
“晚上我有约,办完事去找你。”
她迈出浴缸,又探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在家等我。”
“好。”
朱诺冲洗完身体,稍微吹干头发。长裙还返着潮,她索性披上。
驱车将姐妹会的别墅留在背后,径直开往警局。
菲恩回到公寓。在沙发上坐立难安,他按响了隔壁布莱登家的门铃。
“佩妮在么?”他询问来应门的人。
“在屋里睡觉。”
布莱登上身赤。裸,趿拉着拖鞋,使劲揉搓头发,“什么事?”
迟疑良久,菲恩下定决心,抬起头的动作将对面的布莱登吓了一跳。
他说:“借我几部电影看看吧……就是你经常看的那种,不戴套的。”
“……”
第24章
有人敲门。
菲恩一个箭步冲上前,犹豫着稍加拉扯衣领,然后压下把手。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走廊通贯的长风。
裤脚被人拽了拽,他低下头。是一个顶多五六岁的小姑娘,梳着两条黑色辫子,目光清亮地仰视他。
“佩妮。”
他迅速系好衬衫第一枚纽扣,避身让她进门。佩妮光着脚在地毯上一蹦一跳,最后扑倒进沙发,抱着靠垫翻个身,伸出一截胳膊去摸遥控器。
“布莱登去打工了,”
下巴紧挨着靠垫,她闷声说,“我想来看看电视。”
为了省钱,布莱登没办电视许可证。
菲恩:“好。”
他坐到地毯的一角,手指垂放在绒毛的间隙。
“你在等什么人?”
佩妮读出他表情里零散的焦虑,“我看得出来。”
菲恩:“没什么。”
他掐灭砸在心头的一小块失落,不加多言。
“哦。”佩妮心知他在掩饰,也不多加追问,随手按开电视电源。
画面分辨率不高,只能依稀看出一个女人跨坐在车前盖上,对着镜头用舌尖勾挑上颚,一手牵着皮衣拉链,挑逗性地向下移动。
“……”
菲恩一把抢过遥控器,摆弄几下终于调回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