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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望她一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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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恩一把抢过遥控器,摆弄几下终于调回频道。
佩妮很好奇:
“刚才那是什么?”
手心冒出凉汗,菲恩强作镇定:“没什么。”
“哦。”佩妮耸耸肩,继续调台。
菲恩坐回原位,耳边响起儿童节目《芝麻街》的主题曲,脑海里方才那个身着皮衣的美艳女郎却尚存残影。他对她的脸毫无感觉,但很喜欢她跨坐在车前盖上高昂着头的姿态。有一个角度,她披靡着柔光的鼻梁与朱诺微妙地相似。
布莱登借给他的碟片五花八门,无非为满足男性主流审美趋向服务,缺乏必要的艺术价值和观赏性。他沉默着认真观摩,从头到尾不起任何反应——生理和心理都没有。
至少他认为自己学到了一些新的技巧和方式,不过对于这些知识能否顺利取悦朱诺,他还不太确定。
菲恩回忆起第一次结束后,她靠坐在沙发尾端拨弄左手的情形。当时他佯装熟睡,气息跟皮肤一样涌热缠黏,期待着她的嘴唇离开手指,贴到他空落的心尖上。
他心知肚明,每当她觉得躁郁难捱,才会亲吻指节。
所以……她一定不太满意。菲恩想。
等她今晚来到公寓,他一定要试着问一问,他学来的新花样能不能使她尽兴。
…
出了警局边一道暗巷,迎面扑来昏黄的路灯窄光。朱诺深吸一口气,走向自己的车。
一路油门踩至极限,进入盘山公路向上仰冲,仿佛攀援越过生与死的跨度。
她来到监狱围墙之下,用力揿着传呼键:“我要见路德维希。”
高墙上的警卫眼皮沉肿,半只眼掀起来,飞扫一眼监控画面,压着通话器问:“有预约么?”
“没有。”朱诺用手挡住风声,对他说,“请你去通报一声。”
“如果每一个没有预约的人都想见典狱长,我一天就要往他办公的塔上跑三十趟。”
警卫嘟囔着说,“这里是监狱,不是咖啡厅,小姐。”
“一点机会也没有么?”她问。
“没有,不可能。”
警卫的语气严丝合缝,找不到一丝纰漏和通融,“我劝你最好转头回去。等天完全黑了,这座山里说不定有狼出没。”
随着天色低暗,空气也在转冷。她点点头,和衣回到车里。钥匙插。入锁孔,汽车喘息几声后骤然发动,她加足马力,轮胎经过数秒钟的空转,车头如同子弹击向围墙。
水泥修筑得如此坚固,在巨大的冲撞下岿然不动,只剥抖下无足轻重的灰屑,盖满一层皲裂车窗。
安全气囊弹中鼻尖,血流到嘴唇里,耳中世界在嗡响。
意识尚未完全恢复,她已经被人从车内拖了出来。撑着车门试图站直身体,脸上突然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肘击,震发牙床酸软摇动,下唇几乎立刻肿了起来。警棍抽打后膝,迫使她弯身跪地。左右两只手臂分别被蛮横抓持,将她向前拖行。
警卫们把她扔进一间暗室,门一合上,就连最后的光线也不见了。
她一下接着一下,短促地喘着气。忽觉这里格外静谧,尤其适合思考问题。
被自己不着边际的想法逗乐了,朱诺低笑两声,牵动伤口也不觉得疼。
过了太长时间,久到朱诺失去了时间概念。有人开门,有人进来,有人在门外交谈。
有人拖动一把椅子,放到她身前。朱诺道了谢,从地上爬起来。
他们各自摸索着,在黑暗里找到对方的目光。
“你不接电话,我只好来找你了。”
漫不经心摸着自己嘴角的淤青,她倏尔又笑了一下,“监狱管理的确很严格。”
“我正在休息。”
路德维希说,声音里听不出一丝不悦,连情绪的波纹都很少见,“有什么要紧事么?”
“我拜托唐纳德警官查到一些消息。”
她说,“作为交换,我告诉他,我在为联邦工作。”
朱诺在暗室里待得更久,因而对无光的环境更为适应。她轻而易举捕捉到对方神情的变化——他下颌蓦然半抬,唇隙向内卷抿,眉头拧出一个凹痕。
“你无权这样做。”
他最终说,言语之间仿佛感染着淡淡的腥气,“如果唐纳德被菲尼克斯收买,这回殃及到全盘——”
“我了解他。”
朱诺解释道,“他的弱点只有艾薇,然而艾薇已经不在了。他不接收贿赂,不参与人情往来,不会被谄媚奉承打动,做警察是为了伸张正义,这个目的贯穿始终,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路德维希略作沉默。
“你有把握?”
“我有把握。”
她笃定说,“接近菲尼克斯还不够,我们需要一个警察。”
一时之间,室内没人说话。
朱诺心神平宁,不声不响,摩挲着自己右手食指破损的指甲。
后来听到他说:
“如果事情出现变数,我将不得不取消你的线人身份。”
“我明白。”
朱诺想嗤笑又忍住,不由小声说,“反正我也只是个临时工。”
把椅子向前拖了半尺,她开始讲述唐纳德警官提供的线索。
花了半分钟消化信息,路德维希的眼神和缓下来,削去最为外露的郁色,还剩下一缕不清不楚的深意。
“近日来我也着手进行排查,还算有些收获。”
他说,“林赛的死因终于串成了一条完整的线。”
“她的妹妹罗拉七年前失踪了两个月,尸体在山里被发现时已经残缺不全,并且高度腐烂。警方判断是走失后遭到大型野生动物袭击,但她身上的某些伤口经过法医鉴定,不排除人为造成的可能。
“这一点微小的可能,再加上罗拉从未参加过任何形式的徒步越野,恐怕让林赛起了疑。她一直没有放弃追查,直到三年前她读到连环杀手落网的报道——顺便一提,如果唐纳德警官能多费些心思,找到林赛真切接触过的报道,这将会是一个十分有力的证据。”
路德维希接着说:“这个被捉拿归案的连环杀手就是盖,习惯性作案手法是诱拐奸杀后弃尸荒野,并伪造成野生动物啃食的假象。这一切都被当时的报纸、网络和社交媒体大幅披露了。毫无疑问,盖让林赛重新燃起希望——为罗拉找出凶手的希望。”
“今天有个姑娘说,林赛曾经不惜一切代价想钓上个菲尼克斯。”
朱诺说,“她或许是想借助这个家族的力量帮她找到凶手。”
路德维希点点头。
“感谢唐纳德警官的调查,我们知道她突然开始参与各大监狱的笔友计划,为的是找出盖被收押的那个监狱。为了防止连环杀手崇拜者借此与他们的偶像接触,监狱寄出的信件都隐匿了名姓。林赛为了找出盖的踪迹,不得不向每一个通讯对象仔细询问作案手法,以此甄别。
“后来她终于找到了盖,并发觉他信件中有破绽指向弗莱。我们有理由相信,那个破绽并不能直接让林赛认定弗莱是幕后凶手,只让她猜测出弗莱是罗拉之死的一个善恶难辨的相关者。
“她抱着探究的心思与弗莱接触,或许已经将自以为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因此弗莱在一场谈话后得知她找到自己的方式,派人盗走了她装信的保险箱,并提供给安东尼的私生子一笔不菲的生活费,借此利用安东尼除掉可能泄露秘密的盖。”
那个盗走保险箱的小偷、和联系买通安东尼的中间人就是乔治——他曾在自杀前一晚亲口说过,与他跟在弗莱身边犯下的种种罪行一起,以某种忏悔赎罪的姿态娓娓道来。
朱诺没有将这些事告诉路德维希。
踌躇片刻,她问:“弗莱这样努力掩盖他人的罪行,是为了什么?”
路德维希答:“也许因为这不是‘他人的罪行’。”
“可以推断,七年前弗莱销毁证据的手段还不够成熟严密,留下了许多可以追踪的破绽。他急于掩人耳目,便找来盖顶罪。”
他简略剖析道。
朱诺同意他的说法,想了想,又补充道:“很遗憾,唐纳德警官没有查到他是通过怎样的方式联系上了盖——弗莱犯罪初期还未形成固定的作案手法,不可能只找了一个替罪羊。”
“你说得对。”他表示赞同,“不会只有一个。”
“能起诉么?”朱诺又问,“罗拉、林赛和盖的谋杀。”
路德维希摇头。
“证据太牵强。我们的推断看似牢固,实则也只不过是假设。”
他上身前探,轮廓在黑暗里显得更加清晰,“但是,至少我们理清了事件的因果发展,只欠缺一条完备的证据链。”
朱诺没回应。半晌工夫,她开口是另一个话题:
“上次没机会问你,为什么乔治会走上成为线人这条路?”
路德维希有些意外,依然给出回答:“因为他父亲死在他的假释听证会上。”
这是一个乍看上去与提问毫无关系的答案。朱诺却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也是个心怀歉疚、无法自我原宥的人。
紧跟着,她意识到乔治避开路德维希,找到自己倾诉的缘由。
他为了守护光明,孤身沉浸黑暗。阴翳将他拖进深潭,泥水满溢口鼻,他宁愿不挣扎,不呼吸,也不愿污渍沾染到纯白的那半面。
而今她和乔治一样,站在夹缝里艰难前行。每跨过一道裂痕,地底的岩浆都在滚热呜咽。
“有没有烟?”走出监狱之前,她支着身体问警卫。
…
她驱车抵达菲恩所在的公寓楼下,天际边缘已经泛起迷离的光棱。
稍加迟疑,她没有按响门铃。背抵花坛坐下,牙齿咬住烟嘴,向肺叶里狠狠地吸。
被辛辣滋味呛了一口,她急促咳嗽起来,没注意有人来到身边。
菲恩俯下身,迎向她模糊的眼神:“我在窗口看见你了。”
脖颈酸疼,朱诺吐出烟卷,抬手按了按。
“还没睡么?”她问。
第25章
目光落到脸上,有点痒。天空静固着一层厚云,犹如一群白象拥挤相簇,将光线全部掩到粗粝的身体后面去。
朱诺还在反应,下一秒唇角的烟卷已经被他抽走。
“你在戒烟。”菲恩往滤嘴处瞟去一眼,上面还有她的齿痕。
喉头不自然地攒动,他收回视线,稍微弯腰伏低身体。
“是。”
她揉揉眼睛,突兀说,“再过来一点。”
到了可以轻易触及的范围,她骤然伸手,握住他松散的衣领,将他腰脊拉沉,直至鼻尖相蹭的距离。
他这才看清她脸上凝血的伤口——嘴角开裂,鼻翼肿了一侧,下颌骨一块淤青,在阴云下显得沉郁单调。
想问些什么,话冲到喉咙,却发现她已经伏在自己肩头睡着了。
他很少有机会见到这样的睡颜,因为朱诺永远是最后合上眼、又先一步醒来的那一个。她好像格外疲倦,脸色很差,连鼻息都不太均匀。眉头也深深蹙着,像是有无形的重压在往上施力,连带额间的皮肤褶皱变形。
菲恩半跪下。身,把她横抱起来。她比想象中还要更轻,飘然贴在怀中,就像没有实感和重量。
指间那根烟有些碍事,他想了想,回手塞进嘴里,浅尝辄止地试探着透过烟丝呼吸。
将她送进楼上卧室的途中,他在电梯里遇到了兼职回来的布莱登。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她。”盯着她的脸琢磨了一会儿,电梯抵达楼层的那一刻,布莱登冷不防开口说。
“不要说话,朱诺睡着了。”菲恩小声道,“佩妮在我的客厅里,你可以抱她回去。”
“朱诺。”布莱登咀嚼着她的名字,头一回与脑海里某段记忆的节点联结起来,“哦,是朱诺——”
盖上薄被的时候朱诺惊醒了一次,茫然地牵住他的手寻找他的嘴唇。菲恩刚吐掉那一截香烟,她已经抓紧胳臂攀援着吻上来。
意识还不够清醒,朱诺模糊地觉得,他身上存附着一些令她着迷的东西。可能是他口舌之间呛辣的烟草味,抑或只是属于他自己的一份气息。
无论如何,那气味让人感到安全。手一松,脑袋跌进枕头,她很快又睡着了,头向一边歪着,脉搏终于恢复沉稳。
菲恩替她脱衣服。还是昨天这一袭长裙,布料有几处撕破崩线,叫他不敢想象她一整天的遭遇。
这是他第二次亲手解开拉链。肌肤成片袒露而出,被晨曦映成洁白的光雾。后背略微隆起,有如一道隐秘山脊。他低喘一声,慌忙闭上双眼,入手触感光裸滑净,带动全身感官知觉。嘴唇并拢着,舌尖却尝到清淡的甜。
他挖出一件衬衣给她披上,然后在她旁边平躺下来。
时至晌午,最后一声鸟鸣啁啾也归于衰弱。
菲恩穿着套头棒球衫,埋头认真地绑鞋带。身后传来赤脚轻巧踩过地板的声响,他手指勾着鞋带系紧,边拉边抬脸:
“今天在家休息一天吧。”
朱诺挑挑眉,眼周还有熬夜导致的两圈乌色:
“在谁家?”
“在我家。”
他说,“冰箱里有汽水和果汁,橱柜里有黄油和切片吐司。”
她眯眼审视他的打扮:“准备去球场训练?”
“我会早点回来。”菲恩调整了一下脚掌在鞋里的位置,声音突然变得不太清楚,“乔治不在了,球队要面试新的跑卫,为今年夏天的联赛做准备。”
提起乔治,她也有些不自然,讷讷道:
“嗯。”
“以后叫我一起去吧。”
他打开门,又回身,“你想打架的话。”
“打架?”朱诺吃了一惊。
菲恩点点头。
“裙子都撕破了,很危险。”
她赶紧解释。
“我没有打架。”是单方面遭到殴打,“只不过摔了一跤。”
他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却也没直接拆穿,而是说:
“自从刘易斯暂停了酒吧里的格斗比赛,我只剩下橄榄球可以用来发泄了。”
发泄?
她很快明白过来。
看来他对于强烈的肢体冲撞有某种实际需要。
朱诺说:“我知道一个地方,下次带你去玩。”
“好。”他将门在背后关上。
把自己扔进沙发,顺手打开电视调动两下,她心底认为菲恩方才的建议相当不错——休息一天。她也的确需要一些私人时间,用来思考接下来的安排。
路德维希至今没有给她完整的行动指导,仿佛弗莱和菲奥娜只是他全盘计划里无足轻重的一小部分。虽然他的聆听与分析都精准到位,可她总是奇异地感觉到,他并未真正投入太多心力。
他真正瞄准的目标会是谁?上一代菲尼克斯?
倘若真是如此,弗莱和菲奥娜也就只是“击垮菲尼克斯”这一主要任务的附加筹码。
所以梳理案情时,尽管朱诺急于倾诉,也谨慎地没把乔治透露的、最关键的信息告诉他——
乔治说,弗莱曾经亲口承认,自己雇凶杀害了一名纽约的女警察。
那个晚上朱诺几乎不眠不休,谨慎地权衡考量,最终打算全力帮助路德维希完成对林赛一案的相关追诉。在这期间,她可以借机观察他和检察官的态度——她希望能看到他们强硬地把他送进监狱,而不是以减刑或者免罪作为条件,跟弗莱换取一份菲尼克斯家累累罪刑的详细口供。
她不能让艾薇成为审讯室里的谈判条件之一。
下一步她又该怎么做?
门铃就在这时响起。她以为是菲恩忘了什么东西在家里,一开门才发觉是个穿睡衣的陌生男人,揉着头发喃喃说:
“菲恩,我想起那个朱诺到底……”
一仰头就撞见她的脸,对方实实在在地愣住了。
“你认识我?”她问。
对方的脸很周正,下巴冒出几茬青涩的胡须,头发半长,乱七八糟地四下直棱着,自然光下呈现一种发红的棕色。
“你是朱诺。”那人说,“我住隔壁,叫布莱登,你可以叫我……呃,布莱登。”
“噢,菲恩跟我提起过你,很多次。”
她说着,无端想起此前菲恩对他声音的形容——“一根红酒上漂着的芹菜”。
有时候菲恩的话乍看之下毫无章法和逻辑,仔细品度后却发现自有他的道理。
“不记得了么?”他像是在对她说话,却又像在自言自语,“在纽约。”
“纽约?”
她一瞬间有些愕然,以钻研的目光重新揣测他。
倘若他将头发理顺,胡子刮净,削除身上邋遢的棉质睡衣,换成纽约上东区某所知名私立中学的统一制服——
她倒退半步:
“你是那个布莱登?”
“我是那个布莱登。”他咧开嘴笑了,“纽约有钱人里最英俊的,帅哥里最有钱的。”
用了一段时间消化突如其来的冲击,朱诺张了张口问:“你怎么在这儿?”
——而且还是这副见鬼的样子。
要知道,当年她在纽约参加比赛,他是为数不多愿意豪掷百万下注的赌徒之一。每当看见他一身学生制服坦然走进酒吧,她就知道自己又有的可赚了。
“捡了个女儿,家里不让养,我离家出走了。”
布莱登无所谓地耸起肩膀,转而问,“你呢?自从最后一次比赛你中途退出,就再也没见过你了。”
那次比赛……
那次比赛,她接到了艾薇出事的消息。
神情恍惚一瞬,立刻整理如常。朱诺半开玩笑:“我当时突然决定退役了。”
看见旧裙子堆在浴室的衣篓里,她走进去翻找手机,尽量不让布莱登在她脸上看出端倪。
开机,屏幕弹出一则消息,来自一个隐藏号码:
*兄弟会,下午三点*
她从镜子里看了一眼钟表,时针早就擦过了数字2的尾端。
她暗骂一声,把布莱登推出门外,粗略洗漱后,穿起菲恩宽大垂坠的衬衫,找了条领带缠住腰,伪装成一件短裙。
赶到兄弟会的别墅,弗莱正在阁楼上摆弄一架望远镜。
“从这儿能看到橄榄球场。”他头也不回,招手叫她过去,“你来试试。”
朱诺站在原地不动。
“菲恩应该不会喜欢你这样窥视他。”
将望远镜留在架上,弗莱屈身坐下,胳膊压着扶手,没来由地问道:
“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为什么选了乔治?”
朱诺:“因为他肯听你的话,去看望远镜?”
弗莱笑了起来,嘴角附近现出一个类似于酒窝的浅浅勾形。
“你恐怕没怎么见过别人在我面前时的表现。”
他心不在焉说,“他们只要跟我说上话,就荣幸得像是刚刚吻过上帝的手背。只有乔治不太一样,他可能怀着某种目的想要接近我——这也无所谓。除了我的家人们,所有人接近我都带有目的。”
说到这里,抬眸望向她,“你也不例外。”
朱诺手指裹上一层凉意,而外表面不改色:
“很高兴你明白这一点,这会让我们日后的合作方便很多。”
“我不关心你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你别让我太失望——我本来想要起用乔治,结果后来他害怕了。”
他唏嘘着说,“恐惧跟过分的恭敬一样,都会让人变得无趣。”
罕见地端正了坐姿,他单手撑住下颌,“我猜菲恩告诉了你我都做过什么。你会不会害怕?”
朱诺想了一会儿,说:
“等我害怕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让你知道。”
弗莱又笑了。
“帮我送一份东西给警局的霍恩。”他抛下一句话。
第26章
霍恩警官满头削利银发,眼神尖锐缺乏神采,并着嘴唇的时候显得咄咄逼人。
他转头看她,眉眼是灰色的,带有岩石的粗粝气息,还能看出年轻时坚冷硬质的英俊。
自那以后,朱诺送去的货物上不再有任何标识,单一个纸箱严密封装。她无法确定第一次替菲奥娜送的那个包裹,外表那一串拼成“上帝之吻”的字迹是不是菲尼克斯对她的考验之一。
在凤凰城,曾经发生过的都无法辩证真伪,未来将要发生的也充满变数。
除了那一类在地下秘密流通的毒。品,凤凰城的人们也习惯把圣诞节收到的礼物称作“上帝之吻”。每回下车之前,她总会将鼻尖贴近纸胶带的缝隙处,仔细地深嗅两下。
除了胶水的酸气和纸箱的油墨味以外,她什么也分辨不出来。
弗莱和菲奥娜忙着搬家,很少与她直接见面,调查工作一筹莫展,几乎陷入僵停。近日来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刘易斯准备重新开办山路竞速比赛。
“街头肯定不行,条子太多。”在一次通话里,刘易斯嘟囔着说,发音分外含混。朱诺几乎能想象到他含着一口酒,惫怠地陷进高脚凳的模样。
“山路太复杂,警察不好全面盘查,赛车只能在那儿办。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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