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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隐瞒(笑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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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出门。
敲了敲车窗。
季尹则打开车门,从车里出来,“我过来接你家姐。”
聂桢不多废话,开门见山:“家姐说要离婚。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做了什么事?”
“我做了什么事?”他反问,微微笑了笑。
“你笑什么?”聂桢不满。
季尹则摇了摇头,轻松道:“夫妻间总会闹些矛盾,你家姐闹情绪回娘家,嚷着喊着要离婚,很正常。”
聂桢忍住要给他一拳的冲动,咬牙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说过,她不过是在闹情绪。”他望了眼楼上,“不信的话,同我上楼,我们一起问她?”
聂桢眯起眼睛盯望了他一会,转身进门。
门铃响起,聂桑将脸从膝盖抬起,声音沙哑:“谁?”
“家姐,姐夫过来了,说要接你回去。你先打开门。”聂桢在外面说。
聂桑忙用手心抹去泪,又拿过抽纸擦了擦眼睫,抚了抚脸。深呼吸,犹豫了一会,打开门。
“桑桑,回去吧。”不等她先说,季尹则第一时间伸出掌心。
聂桑淡然微笑,微扬下巴,礼节而疏离:“季先生,我的律师会同你联络。关于离婚事宜,我会全权交给我的代表律师处理。若是有事也请直接联络我的律师。”
“桑桑,一定要同我闹情绪?而且在其他人面前?”季尹则语气宠溺,仿佛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先跟我回去,我们回去慢慢谈。”
聂桢看得云里雾里,已经不知谁是谁非,只能劝解:“我看不如这样,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姐姐既然不开心,不如先让她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聂桑不容置喙:“我所有的衣物和其他东西今天已经搬了回来。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适应婚姻生活,耽误了季先生,请季先生高抬贵手放过我,所有的后果我会承担,也会给予经济补偿。阿桢,送客。”
门正要关上,季尹则抬起手臂抵住门。
“leo,能不能让我和你家姐单独谈一谈?”他问。
“不用,送客。”聂桑冷冷道。
聂桢打圆场:“算了,家姐,不如你们先单独谈一谈,如果真有误会,不妨解开,都不是小孩子了。”他瞥了眼旁边,“如果有事,及时喊我,我听的见。”
季尹则进了门,将门待上。
看到这似笑非笑的一张脸,那极尽侮辱的一幕又在脑海浮现,她强迫自己压抑住发颤心扉的恐惧,要打开门,“你快点走。”
他站到门前,拽住她的手臂,冷笑:“这么急着让我走,没有脸面对我?”
她推开他,“你想怎样说都好,快点走。明天律师会同你联络。”她不想再见到他们中任何的一个。他们是她的噩梦。
他捏住她下巴,“我既然同你结婚,就不会有离婚这两个字。”
她咬住唇,“你何苦这样。既然我爱的不是你这个人,只是你的温柔,这种婚姻不过笑话,我们都不会开心。”
他定定望了她一会,勾起唇,咬着她的耳垂:“聂桑,婚姻是笑话不关紧要,但是我不可以让外人看我们的笑话。婚姻不是我的私事。这一辈子,你既然是季家的人,即便到死,你都必须守着季太太的名分。”
一瞬间,她陷入了迷茫。
这是那个季尹则?对她温柔体贴,对她呢喃轻语,宠溺包容的季尹则?他此时此刻的冷笑,威胁,强势,同另一个他不无二致。
是啊,怎会不一样,他们是双胞胎兄弟,同血同脉,他们原本就一模一样。
错的人是她,她是瞎的,她的心是瞎的,她分不清人的外表,看不到人的内心。她掉入了深渊,万劫不复。
是她的错,她作茧自缚。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识人不清,自作自受。”她晦涩地喃喃,目光失去所有的神采。
他淡漠,指腹勾过她的眼睫,“你有眼睛,却没有心。一个没有心的女人,当然看不出来,甚至分不清,谁才是她的男人。”
“是的,是我没有心,是我的错。”她继续喃言。
他眸色骤冷,“知道是自己的错,跟我回季家,做好季太太的本分。”
她打开门,将他往门外推,“如果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会在法庭提起离婚诉讼。”
“你会吗?”他淡淡地笑,志在必得地睥睨她。
变了,都变了。
她的心冷成冰,跌落到谷底。“不要用我弟弟的公司来威胁我。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波及第三个人。”
“聂桑,我最喜欢你的醒目知趣。”他满意,掌心在她颈窝间流离,“我可以给你几天的时间,让你在娘家恢复心情,也给你足够的时间处理公司的事情。下周是季风的周年慈善晚宴,我要你以季太太的身份,安安份份漂漂亮亮站在我身后。你以后的工作,只是季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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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尹柔举起化妆镜最后望了眼,理了理碎发,抬手敲门。
得到许可,走了进去。
“我一夜没有休息,做了这份文件,”她作出优雅地笑,将文件放到聂桢面前。
聂桢正烦躁,打开文件看了眼,又合上。
“怎么不看一看?”季尹柔不满。
他想了想,开口问:“最近有没有见过你大哥和我家姐?”
“呃?”问题突如其来,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他犹豫道:“最近他们。。。。。。好象有点争执,你知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尹柔听得莫名其妙,抬头望天想了想,说:“我很少去大嫂那里,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有没有问题。”说到这,她眼睛一亮,抬起下巴,“所以,你看,我这样懂事的小姑,真的天下绝无仅有。大嫂很幸运,不用照顾小姑,不用侍奉长辈。”
聂桢不耐烦地挥手,“你出去吧。”
她反倒拉开椅子坐下,“中午了,一起吃饭?”
他打开文件翻看,不再理她。
季尹柔挑眉一笑,玩着指甲,“好吧,我本想最近多注意一下大哥大嫂,既然你这样没有兴致,我也没有兴致。”
聂桢瞥了她眼,起身拿起外衣。
看他出门,她一愣,“你去哪里?”
“我不等人。”他淡声。
季尹柔激动不已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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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主席办公室,季尹则拿着厚厚的协议,敛起的眸光阴沉冷峻。被紧握的协议一角折出深褶。
“季先生,这是聂小姐委托我拟定的分居协议,和固定格式的离婚呈请书,请您过目。依照聂小姐的意思,她曾经与季先生共享的设计专利,将全部转赠给季先生,其产生和即将产生的所有市场价值,将作为聂小姐给季先生的。。。。。。赡养费。如果没有问题,请季先生在协议上签字。”
最终,他将协议撕成两半,恨恨地咬牙,“聂!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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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聂桢取消所有预约,一刻不停往家里赶。聂桑在家,看到他,情绪平常。
他只能劝:“家姐,真的无法挽回?他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外面有了女人?他外遇?”
“他没有。”
聂桢急:“那到底什么事情?离婚不是儿戏,你不说清楚,你让我我怎么在爹地妈咪面前帮你?”
聂桑不耐烦,“要我讲多少次,是性格不合。我不适应婚姻生活。总之是我的问题。”
“这个事情太大,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向爹地妈咪交代。”
“你不帮我说,我自己同他们解释。你只要站在我一边就好。”她拿起电话,刚拨出号码,胃里一阵翻腾蹈海。
她扔下电话,冲进洗手间猛吐。
54|离婚2
“聂小姐,恭喜你,你已经怀有六周身孕。”
聂桑拿着化验单,浑浑噩噩走出医生诊室。
诊所位置隐蔽,却是港媒狗仔最受欢迎的蹲点地。她庆幸没有曝光身份,不至于遮遮掩掩,左顾右盼。
讽刺,真的讽刺,注册前后都在备孕,屡试屡败。婚后冷落中不过被他“恩赐”般仅有的那一次,就中了奖,却已物是人非。
她坐在诊室休息室一动不动,化验单被掌心不自觉揉成一团。
休息室的隔壁是一对同样刚验出怀孕的年轻夫妇。丈夫对妻子温柔倍至,爱意浓浓。两个人喃言私语将来宝宝的名字。然后,她听见,那个丈夫对妻子说:“还有一周就是注册日,宝宝倒是迫不及待,也要来观礼。”
聂桑唇尾苦涩地勾起。经历过一次,她才明白,注册和婚礼不过只是爱情的坟墓,孩子将是最大的悲哀。
“聂小姐,你还在?”医生送另一位问诊病人出门,路过休息室,看到聂桑问。
聂桑回过神,礼貌地点点头,说:“医生,请问能否给我两分钟的时间,我想咨询一件事。”
“可以。”医生同意。
进了办公室,刚落座,聂桑问:“请问我这样可不可以拿掉胎儿?”
医生惊讶地一愣,随即摇头,“在香港胎儿享有生命权,一般禁止堕胎,除非是某些特定的状况,而聂小姐不满足这些特定情况中的任何一种。”
“如果我去香港以外的地方堕胎?”她问。
“很多人都这样做。不过,从医生的角度,我建议聂小姐慎重考虑。堕胎会让子宫受损。而且如果后悔,便挽回不了。如果想通,依旧想堕胎,十二周之内还是来得及。”
聂桑走出诊所直到上车,头脑已然一片空白。
她喜欢孩子的,即便看到别人的孩子,她总忍不住要去逗弄。但是真正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她知道,对孩子不是喜欢这样简单。
如果此刻一切如从前,她想她会幸福。可是经过那次的羞辱,她失去了一切,即便将自己埋在工作中,依旧如同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她已经失去所有的自信,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对待自己,又如何有信心面对一个对世界懵懂无知的孩子。
稳了稳呼吸,拿出手机搜索关于堕胎的信息,最后拨出号码给秘书,“请帮我订一张今天下午去深圳的机票。”
驱车缓缓前行,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目光无意间扫过一家门面卡通绚丽的母婴用品店,她鬼使神差地刹车。
走进店里,店员热情迎上前,她摆手,“我自己随便看一看。”
一只手的指尖划过一件件粉彩可爱的婴儿衣衫,另一个掌心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小腹,五味陈杂。
一阵亮声的啼哭传来,她望去,在顾客休息区,一位年轻母亲正将小小的一团从婴儿车里抱出,温柔细哄。聂桑怔怔看着,心里似乎有一根弦被轻轻拨动,瞬间柔软。
回到公司的时候已华灯初上,同事陆续下班。她的脸色透着淡淡的苍白,路过的同事会关心两句,她强颜欢笑。
聂桢敲门进来她办公室,“家姐,听说你订了去深圳的机票。”
她仰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疲惫地深呼吸。“阿桢,你要做舅舅了。”
季尹柔收工后没有即刻走。知道聂桑回到公司,过来找她。办公室门没有关严,她捕捉到里面的说话声,停下推开门的动作。
聂桢的声音又惊又喜,“你怀孕了?”
“六周了。”她轻声叹息。
“赶快告诉爹地妈咪,他们一定很开心。姐夫呢?他怎么说?”
“先不要说,不要告诉任何人。”她淡淡道。
聂桢愣住。
“包括姐夫?”他回过神,诧异。
她的目光飘飘渺渺,喃喃地道:“我舍不得这个孩子。”
聂桢听得云里雾里,失笑:“这是你的孩子,你当然舍不得。”
“我今天订了去深圳的机票,为的是堕胎。”
话音一落,门外的季尹柔吃惊捂住嘴。
“家姐!”聂桢发怒地一拍桌,“怎么会想到堕胎!”
聂桑声音哽咽:“我不会不要这个宝宝,我舍不得。我看到其他的宝宝,我就舍不得。”
聂桢扶住她的肩,降低语声,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又是离婚又是要堕胎,事情一定不会简单,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聂桑将脸埋进掌心,轻轻摇头,“没有,真的没有事情。我们性格不合,我不想被婚姻束缚。”
“不可能!你不要再骗我,不可能这样。是不是他出轨?在外面玩女人?你不说?好,我自己问他!”
“阿桢!他没有!他不花心。”聂桑从他手中夺过电话,无力地乞求:“我压力已经很大,你不要再管。”
聂桢气急,“我怎么能不管!我的姐姐刚结婚,就要离婚!怀孕了还不能告诉任何人。离婚就是单亲妈咪,你凭什么这么作践自己!”
聂桑崩溃,似哭似笑,“是啊!我是作践自己!我作践自己!”
聂桢被她的反应吓傻。看到她反常的样子,意识到自己说了重话,连忙扶住她:“家姐,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你刚怀孕,不要激动,不要吓着我的外甥。”
待她稍微平静,他平稳了自己的呼吸,小心翼翼地问:“我相信你,他没有花心。既然他没有犯这种越过底线的错误,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谈开的?还有什么错误不能原谅?难道他打你?他家暴?”
她沉默,随即勾唇,笑意嘲讽,“没有啊,他很温柔,怎会打我。”
聂桢叹息:“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执意离婚?而且你看,每次我问你什么,你第一反应就是维护他,替他辩解。你明明还爱他,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聂桑烦躁地摇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替我保留一点自尊,就不要问我。我想冷静。”
聂桢退让,“好,好,我不逼问你。不过你需要冷静。既然你决定生下孩子,应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何况姐夫没有做这些无法饶恕的错事。”
聂桑点点头,“阿桢,你先回去,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做。”
“既然怀孕了,就要注意身体。我不管你,但是我不能不管我的小外甥。”
“我有分寸。先回去吧,给我做晚饭,不要让你的外甥饿肚子?”将他推出门,门砰一声关上。
他苦笑,刚要转身,被躲在墙一侧的季尹柔一把拽出公司门外。
季尹柔压低嗓音,激动:“大嫂怀孕了?大嫂要离婚?什么乱七八糟的状况?”
聂桢四处看了看,拉她去停车库。
上了车,他疲惫地叹气:“阿柔,帮我一个忙,试探一下你的大哥,他们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大哥真的没有其他女人?”
季尹柔愤怒地开骂:“你闭嘴!我还怀疑是大嫂外面有其他男人呢!”
聂桢更加愤怒,举起手,“你闭嘴!你以为我不敢揍女人!”
季尹柔挡住他的手,讪讪地笑:“开玩笑而已,不要太认真。”接着说:“不过大嫂口口声声要离婚,事情很奇怪。”
“你们季家规矩多?给她压力?”他问。
季尹柔白他一眼开始倒苦水:“你闭嘴!她上辈子积了福才嫁到季家!奶奶当她是公主是宝贝,只要她来季家,一桌菜全部按照她的口味。她保持身材,我就要跟着吃没有味道的清水烫菜!季家的传家饰,奶奶给了她三分之二。别家的少奶奶要侍奉长辈,讨好小姑。她却和大哥在外面自在的单过,我要讨好她!”
她不停抱怨,聂桢听得大脑发麻,接过话:“我不相信姐夫会花心。在家姐之前,他没有过其他女朋友,那更没有理由刚一结婚就乱来。”
她脱口而出:“谁说没有?两年前他被女人甩过!”话刚说出口,意识到自己嘴快,季尹柔捂住嘴。
聂桢清楚两年前自己姐姐身上发生的荒唐事情,他的目光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咳一声,“是吗?”
季尹柔只得解释:“这个事情很丢脸,我们都没有再提。不过大嫂应该知道大哥的过去。”想到什么,她吃惊,猜测道:“难道他以前那个女朋友回来了?大哥对人家不能忘情,所以大嫂气不过?”
聂桢无语,只能岔开话题:“。。。。。。算了,你帮我留意一下。我家姐一心想离婚,她又不准我亲自去问你大哥。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季尹柔严肃地点头应下:“我会的。”
“不要让你奶奶知道。”他叮嘱。
季尹柔“哼”一声,“你以为我傻?”
他还不放心:“我家姐怀孕,要注意身体,你不要总去烦她。”
她眼睛一眯,“今晚请我吃饭?”
聂桢发动车,“我要回去煮饭,家姐怀孕,自己不会照顾自己。你下车吧。”
季尹柔一副感动的样子,“阿桢,你心善,我没有看错人。希望你对我也这么好。”
聂桢懒得应酬她,冷冷说:“你再不下车我踢你下车。”
————————————
季尹柔心事重重,驱车一半的路程,调转了方向。
“大嫂怀孕,大嫂要离婚。。。。。。”她自言自语,“怎么回事?”
季风大厦,主席层电梯门划开。
秘书迎上前,“季小姐。”
季尹柔递上四季logo的糕点盒,“辛苦了,你们分吃吧。”
季大小姐突然变得礼貌客气,秘书诧异。接过糕点盒,说:“主席还在开会。”
“没有关系,我等一等就好。”说着要进去办公室,又扔下话:“请帮我倒杯咖啡送进来。”
季尹柔靠在沙发上悠哉地翻看杂志,秘书递上咖啡,她瞄了眼秘书。主席御用秘书和助理要么清一色男性,要么是已婚年长妇女,首先排除某种可能。
“跟着我大哥,你们很辛苦,这么晚都还要加班。”季尹柔笑眯眯道。
秘书愣一愣,得体地答话:“主席更辛苦。”
季尹柔不经意地叹气:“是啊,他刚结婚,可怜了我大嫂。”
事关私事,秘书无法接话,礼貌地说:“如果还需要什么,季小姐尽管吩咐,我先出去了。”
“等一等,”她叫住秘书,“我大哥最近行程很满?全是公务?”
秘书答:“是的,最近公务尤其多,有时我们会建议主席多休息。”
季尹柔点点头,感慨:“至少比那些花花公子不忙公事只忙着约会女明星好。”
秘书不明就里,只能尴尬地接话:“主席公务很多,没有其他约会。”
达到目的,季尹柔挥了挥手,“好了,你出去吧。”
秘书关上门,她放下咖啡,连忙去休息室和浴室,看到里面空旷整洁,没有一根碎发和额外物品,及时发出短讯:“大哥外面没有女人,”
聂桢正在厨房,收到短讯,松了口气,继续煮菜。
聂桑正和律师通电话。
“聂小姐,经过多次交涉,对方坚决拒绝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现在唯一的方法是向法庭递交离婚呈请,提出法律诉讼,得到法庭的离婚判令。根据香港法律,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让法庭发离婚判令,就是婚姻已破裂至无可挽救的地步。这种情形包括通奸,家暴,遗弃,可是对方没有一条符合。”律师电话里说。
“所以?”
“还有一种情形,就是如果夫妻双方分居长达两年,也会被视为婚姻破裂无可挽救。可是对方也拒绝在分居协议上签字,不过如果聂小姐单独居住两年,并且有不少于两名合法证人对聂小姐单独居住状态提供证明,也会被法庭采纳。”
“如果离婚后发现怀孕并且生产,对方有无资格争夺抚养权?”聂桑问。
“如果能证明对方与孩子的血亲关系,并且对方有足够的理由证实离婚呈请人不具备抚养资格,可以向法庭申请抚养权变更。”
结束通话的时候,聂桢已经站在她身后。
“何必这样绝?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只要没有犯越过底线的错误,还有什么不能原谅?”
聂桑敛起眸,神色透着迫切,“我要尽快离婚,在他知道孩子的存在前离婚。我要孩子的抚养权。我决定递交离婚诉讼。”
聂桢无奈扶额。
————————————————
打消疑虑后,季尹柔更加糊涂,驱车去了另一个地方。按了很久门铃,住屋的门终于打开。
看到脸上有伤的季尹淳,季尹柔吃一惊:“二哥,你的脸怎么了?有人打你?”
“不关你事。”季尹淳回到沙发上继续喝酒。
季尹柔追问:“谁打你?谁敢打你?”
季尹淳皱起眉,“你过来做什么?”
季尹柔又急又气地跺脚,“你们究竟怎么了?一个闹离婚,一个被打,莫名其妙!”
季尹淳愣了愣,“闹离婚?”
“大嫂和大哥好象出了问题,问题不小,大嫂甚至还要堕胎。”
他目光沉了下去,喃喃地说:“她怀孕了?”
“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大哥和奶奶。leo怀疑是因为大哥外面有女人所以大嫂要离婚,我刚才去了大哥的公司,感觉他不像有在偷食。”
他什么都听不见,只反复地喃喃:“她怀孕了?”
季尹柔发觉他的反常,“二哥,你怎么了?”
“呵呵,喜事啊。”他拿出烟,手在颤抖。
季尹柔急急道:“二哥,你怎么又抽烟?上次抽烟被奶奶发现,奶奶训斥你。”
他吐出个烟圈,下逐客令:“你快点走。”
季尹柔被呛得猛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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