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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_西西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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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挂着牌子,上面写着曹峰二字。
施凉在台阶上坐了将近一小时,起来的时候腿都麻了。
她眯了眯眼,唇角划开,在幽静的楼道里笑出声来,毛骨悚然,“再等等啊。”
像是在对谁说的,承诺着,泛着陈旧腐烂的血色。
“我也要让他们尝尝失去至亲,遭受背叛,痛不欲生,绝望挣扎,一无所有的滋味。”
施凉下着楼梯,都会还给他们的,一样都不会少,连同你们的那份。
晚上的发布会在盛晖旗下的酒店,出席的都是政商界的名流,以及多年来的合作商。
盛馨语身边有不少人围着,她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
那些人奉承的话各有千秋,时间一长,盛馨语应付的就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她依旧还端着笑。
这种场合,她代表的是盛晖,不能出岔子。
盛光德在招待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姜淮跟着,他不经意间扫动的目光一停。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礼服,卷发挽起,留下一缕,深栗色发梢轻轻扫着她修长的脖颈,妖媚到骨子里。
施凉察觉到姜淮的视线,侧头对他笑了一下。
姜淮的心跳加快,他点点头,就没再看了,怕失了神。
施凉跟着张范,听到后面几个男人的讨论声,说盛馨语是高贵的公主,她看过去,轻言一声,“挺像的。”
张范抿了口红酒,纠正道,“什么挺像,她就是。”
“也对。”施凉笑笑,“是我口误了。”
张范摸了摸下巴,“转个圈。”
施凉端着酒杯,在原地旋转,红色礼服如一团火,烧着在场男宾客们的身体。
张范摇摇头,“还好你不是生在古代,否则一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
施凉正要说话,后面传来一道声音,“施姐姐。”
她转身,见林竞大步走来,富家公子的派头,意气风发。
自从上次林竞从施凉家里走了之后,他就没再出现在她面前。
伤了自尊。
在进门之前,林竞还觉得自己可以了,想通了,甚至已经做好打算,不会为这个女人置身难堪的局面。
可是他见了人,才发现那些天的忍耐都是徒劳,自我欺骗。
不甘心。
他还想试试。
也许是不服输,又或是骄傲如他,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想得到的。
张范问林竞,“怎么样?”
“啊?”林竞收回视线,不明所以,“什么?”
张范努努嘴,“施凉这身衣服啊。”
视线又移到她身上,林竞的喉结滚动,“很适合。”
张范勾唇,“我给她选的。”
林竞的表情一变。
张范抽嘴,跟他耳语,“你小子昏了头了吧,把谁都当情敌。”
林竞咳了声,兄弟似的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施凉把他们的动作收进眼底,事不关己的漠然。
林竞跟张范年纪相差十多岁,他们关系很好,能打成一片,在这种场合聊天,游戏,象棋,什么都聊。
施凉漫不经心的环顾四周,听到一句“兵不血刃,借刀杀人”,不知道是林竞说的,还是张范,似乎谈的是哪一次的棋局。
默念了那八个字,施凉挑了下眉头,是上上策。
这时,有人入场了。
是黄中地产的老总,他身边带着位国色天香。
人是个演员,挺有名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穿的礼服跟盛家大小姐是同款,同色系。
竟然就这么巧。
盛馨语的脸都绿了。
和一个戏子放到一块比较,这让她有种很丢脸的感觉。
同是女人,谁也不喜欢跟别人穿一样的,还碰在一起。
那位演员先是一愣,而后满脸尴尬,地产商也发现了,他跟盛光德握手,笑道,“盛董,真不好意思。”
盛光德不在意,“没事没事。”
衣服都是人穿,赶巧了也是正常的,没什么大不了。
大厅有窃窃私语声,吸气声。
演员的底子本来就好,千里万里挑一,那位身材高挑,成熟性|感,媚|眼|如|丝,又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而且是个擅于利用优势的。
那件蓝色礼服穿在她身上,完美无缺。
盛馨语被比下去了。
她笑的很僵硬,拿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气的。
堂堂盛家大小姐,何时受过这种难堪,犹如被人打脸。
偏偏在这时候,情绪还不能外露,只能忍着。
不远处,张范啧啧两声,“你们猜我们这大小姐现在在想什么?”
“想立刻换一身,但是又不能那么做,因为她换了,就是自认不如那个演员。”
林竞说,“馨语怎么就不能换?随便往身上弄点酒,不就行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张范理理袖口,“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
“那些人都等着看笑话,无论找什么理由,大家都会当她是故意的。”
“所以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我们的大小姐都得受着。”他哎呀道,“听起来真可怜。”
施凉斜眼,“总监,你想多了。”
“非也,论了解女人,容家六少爷都不如我。”张范的手搭上林竞的肩膀,“是吧,阿竞。”
林竞轻哼,不过是玩女人而已,“这也值得炫耀?”
张范耸耸肩,“必须的。”
他忽然说,“施凉,我发现你跟那位……”
手指着地产商身边的女人,“一样。”
林竞问他,“什么一样?”
张范摸了摸下巴,“脸上的妆。”
施凉的眼角一抽,几不可查,“我信了。”
他比容蔚然更了解女人。
换成容蔚然,只关心女人的三围。
林竞把人来回看了几遍,也没发现有任何一样的地方。
张范笑看施凉,让她自己说。
施凉说,“我们的眼尾和眉尾都是往上化的。”相同的媚妆。
林竞面部抽搐,这都能看出来?
有侍者过来,他把施凉的空酒杯放到托盘上,重新拿了一杯。
“谢谢。”施凉撩头发,妩媚动人,“我们的大小姐过来了。”
盛馨语直接站到施凉跟林竞中间,手臂挽着他,“阿竞,你在跟张总监,还有施主管说什么?”
林竞被她挽的不舒服,胳膊拿开了,“随便聊聊。”
盛馨语又去挽林竞,用上了力道,她查到了一些事。
譬如林竞跟施凉单独见过面,吃过饭,他甚至去过施凉住的那个小区,两人很熟。
盛馨语不明白,更多的是愤怒,为什么她身边的人都跟这个施凉扯上了关系。
容蔚然,父亲,表弟,也许还有她不知道的。
这让她的内心反感到了极点,闻着那香水味,就恶心。
“阿竞,你陪我去那边吧,人好多,烦都烦死了。”
林竞不想走,他想跟施凉待一块儿。
不给他犹豫的时间,盛馨语拽着他走了,“阿竞,六少会来吗?”
林竞心不在焉,“不清楚。”
盛馨语不依不饶,“你跟容斌不是很熟吗,打个电话问问。”
林竞说,“行吧。”
两人的声音被嘈杂的背景淹没。
张范看着盛馨语的背影,“她对你有敌意。”
施凉摩挲着酒杯,这人的洞察力很可怕,“没有吧。”
“我把她安排在你那边,你习惯吗?”张范说,“要不明天上班我找她说说,给她换个办公室。”
施凉说,“不用了,我没什么问题。”
张范的眼中闪过怪异,别人都巴不得离那位大小姐远远的,生怕不小心碰一下,惹人不高兴了,赔掉饭碗。
这位似乎就等着这一天,难不成还指望成为好姐妹?
他若有所思,怪的很。
门口进来两个男人,相貌出色,气质卓然,满场都在这一刻成为他们的陪衬。
走在前面的那个是容家长子容斌,众人没看到容振华,不足为奇。
容斌早就可以独当一面,这些年他常出席正式场合,身边带着老四,今天带的却是老六。
那个有名的花花公子。
☆、第25章
容蔚然从来不凑这个热闹,他嫌事儿多,名利场里的那套也不稀得沾染。
利益的诱|惑远远比不上女人裙摆下的风光。
这次他来,是冲的施凉。
今早容蔚然照镜子的时候,发现眼角有个小口子,被指甲抓的,他一看,就跟闻到春天的花香似的,心情荡|漾。
晃了一天,容蔚然像模像样的来了。
他穿的正装,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肩宽腿长,耳朵上换了枚黑玛瑙的耳钉,在棕色发丝里隐隐若现,扫向四周的眼睛里藏着无数把小钩子,把在场女人们的心都勾着了。
这样的人生来富贵,骄傲自大,狂放不羁,又透着一股坏小子的味道。
自然就成了全场的中心。
容蔚然落后容斌几步,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丝毫不被那些窃窃私语声影响。
盛光德笑着迎上去,和荣斌打招呼,半点没有因为他是晚辈而怠慢的意思。
后头的容蔚然懒的听那些个寒暄,他双手插兜,目光随意一掠,停在一处,人也过去了。
“六少。”
盛馨语甩开林竞,半路拦截,她满脸的惊喜,“你来啦。”
容蔚然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往边上一丢,跟丢什么碍眼的物品差不多,看也不看就继续往前走。
盛馨语面上依旧挂着笑,细看之下,咬|肌都在发颤,她拢了拢头发,若无其事的跟上去,中途还跟其他人打招呼,那份定力和伪装能力非同一般。
施凉在发现容蔚然朝自己这边过来时,额角顿时抽了抽,这个二百五!
她把酒让张范拿着,自己找借口走了。
容蔚然见到这情形,他狠狠拧了下眉头,转了个弯,拿杯酒去和其他女人调|情去了。
这才是容家小少爷的作风。
而不是像个傻|逼似的,为了谁而来。
盛馨语看到这一幕,眼珠子转了转,她望着放荡不羁的青年,蹙了蹙眉头,假如有个人可以让他的心定下来,她希望是自己。
有人喊她,她收收情绪,笑着去应付。
洗手间里,施凉靠着墙壁抽烟,一支香烟燃了大半,门被推开,有人进来了,走路发出的声音不是高跟鞋,而是皮鞋。
一只手伸过来,拿走她指间夹着的那小半截香烟,一口白色烟雾喷在半空。
“干嘛见了我就躲?”
施凉把手放在水龙头下面洗洗,懒得搭理。
“今晚的你真美,”容蔚然十分邪气的弯了弯唇,“就是裙子太长了,碍事。”
施凉还是不理。
容蔚然箍住她的腰,唇边叼着烟,说话的时候烟身轻微抖动,“姐,想我没有?”
施凉身子后仰,和他拉开点距离,“你应该去隔壁。”
容蔚然凑近,目光粗鲁地撕烂她的礼服,寸寸占有,“那你跟我一道去。”
施凉抬起手臂去拍青年的脸,手上湿答答的,凉水抹了上去,“清醒了?”
容蔚然吐掉烟头,将她压在台子上,俯身堵|住她的两片唇,肆无忌惮的进去扫荡。
片刻后,外面有脚步声,这回是高跟鞋的声音。
施凉跟容蔚然同时抬头,不知道谁先咬的谁,舌尖沾到血,横冲直撞的,这一刺激,大脑就飞速运转了起来。
有俩个女人结伴进来,站在镜子前补妆。
“诶我都看见了。”
隔间里的施凉被容蔚然抱着,腿夹紧他的腰,听到声音,俩人瞪着彼此,都屏住了呼吸。
又响起一道声音,“你看见什么了?”
“那个六少一进来,你就盯着他看,两只眼睛都直了,整个一思春样儿,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投怀送抱。”
“胡说什么啊你!”
“还害羞呢,我跟你说,想往他身上扒的可多的很,待会儿看着吧,准有人按耐不住的使招儿。”
“真的假的,这可是在公众场合。”
“那又怎么了,六少是出了名的风流,只要被他看上,今晚就铁定不用回去了。”
“你没听说吗,他会跟盛馨语结婚,好像年底就要订婚了。”
“呵呵,六少结婚了,还不是照样玩,盛馨语不可能绑得住他的,谁也不能。”
“不管怎么说,盛馨语人漂亮,是盛晖的千金,将来又能嫁给六少,做容家少奶奶,还是挺多人羡慕的,咦,地上有烟头。”
“正常的,说了你别不信,最能发生点什么事的地点之一就是洗手间,隔间啊,台面啊,马桶上啊,都是选择范围。”
“什么事啊?”
“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做的事呗,还能是什么。”
“你怎么什么话都说……”
女人之间的谈笑声停了下来,那两串脚步声渐渐走远。
隔间里,施凉戏谑的看着容蔚然。
容蔚然捏她的屁|股,“告儿你,别撩我,不然我就在这里|干|你。”
“别闹,”施凉抓住他的头发,“放我下来。”
容蔚然不想,他把人往上抬抬,压到隔板上亲着她好看的耳廓,脖颈,锁骨,早在大厅看见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无时无刻都有一股子冲动,仿佛永远都不会厌倦。
直到遇见她。
容蔚然一再破例,终于让她成为特殊的存在。
一个月过了十天,还剩二十天。
他|咬|她的嘴唇,小孩子的恶作剧,又似是在宣示着占有权。
施凉要被这熊孩子玩疯了,“你让我一会儿怎么跟别人解释唇上的口子?”
容蔚然呵笑,“蚊子咬的。”
“……”施凉换了个事,“什么时候订婚,元旦?还是圣诞节?”
容蔚然没停,他哼哼,“跟谁啊?你吗?”
施凉轻笑,“盛家大小姐。”
“有这事?”容蔚然扯了一下嘴皮子,嗤一声,“我都不知道。”
他瞧着女人近在咫尺的脸,脱口而出,“放心,哪天我订婚了,肯定会给你张请帖的。”
施凉勾勾唇,“行啊,到时候别忘了。”
容蔚然发觉到了女人无所谓的表情,好似是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他什么心思都没了,收紧的手臂一松,把人放下来,整了整衣领,“出去吧。”
施凉打开隔间的门,“你去隔壁抽根烟,再回大堂。”
容蔚然一脸困惑。
施凉看蠢货一样的眼神,“你身上有味道,我的。”
她摇摇头,调侃着,“小弟弟,还是回学校上学吧,毕了业再出来。”
容蔚然牙痒痒,想咬她。
施凉先出去,确定走道没人,就对着身后招招手。
容蔚然从后面贴上来,暧|昧的蹭蹭她,让她跟自己立正敬礼的小伙伴打了招呼,长腿一迈,进了隔壁。
施凉回到大厅,漫无目的的扫视,她瞧见盛馨语跟那位演员有说有笑。
这才多大会功夫,就想到了对自己有利的法子,局势变了。
“她有点本事。”张范的声音飘入施凉耳中,“说是跟那女的约好的,穿同款,情同姐妹。”
“那女的肯定也不会戳穿,这么说,对彼此都好,天下太平了。”
施凉没说什么。
张范惊奇道,“施凉,你嘴怎么破了?”
施凉知道这一看就是咬的,“我有个习惯,想事儿的时候会啃嘴巴。”
张范意味深长,“这习惯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他想看个究竟,施凉索性给他看,坦荡荡的。
心里有鬼才会躲闪。
张范没看出破绽,他跟施凉都被盛光德叫过去了。
几分钟后,容蔚然离开洗手间,跟容斌眼神交流后,就去了阳台透气。
林竞也在,端着杯酒,满肚子心事,他看了眼容蔚然,“你对她是什么意思?”
容蔚然手搁栏杆上,探出头看星星,“谁,盛馨语?”
林竞喝口酒,“施凉。”
容蔚然啧道,“林少爷,你对她的事还真关心。”
“我也不瞒你。”林竞说,“我在追求她。”
容蔚然恶劣的笑,“我猜她已经跟你表明,对你没兴趣。”
林竞抿了抿唇,“这和你没关系。”
“那你有什么资格问我?”容蔚然转过身,“我跟她是哪种关系,会怎么着,都不是你操心的事。”
林竞低着声音,“是你强迫她的。”
“你他妈放屁!”压着嗓子吼,容蔚然吊着眼角,桀骜张狂,“你应该清楚,我容蔚然从不对女人用强。”
林竞讥笑,“那你的意思,她是自愿的?”
“不然呢?”容蔚然懒洋洋的,“理解能力真差劲,难怪她瞧不上你。”
林竞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心里有股戾气,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消除不掉。
“六少,你什么时候不玩了,跟哥们支会一声。”
容蔚然盯着他的背影,老子不玩了,你也玩不了。
后半场,盛光德上台,洋洋洒洒的说了一通,并把盛馨语介绍给大家。
这次明摆着是为她进公司的事,无疑就是对外宣称,盛家父女情深,他盛光德重恩重情,老丈人和妻子死了,女儿还在,且被照顾的很好。
即便过去的吴扬被改成盛晖,吴建成不在了,他的关系网依然有作用,那些人多数都是受过他的恩情,会因为他的外孙女,跟盛晖拴在一根绳子上,这也是盛光德想要的。
施凉走出酒店,吹着夜风。
身后有脚步声,她没回头,“有事?”
姜淮沉默不语。
施凉从包里拿出打火机和烟盒,问道,“抽烟吗?”
姜淮要了一根,低头凑过去,烟头擦上火苗,他吸一口烟,连同女人身上的味道一起,窜进肺腑里。
施凉眯着眼睛看前方的霓虹灯,车流,来往的行人。
一阵风过,烟火明明灭灭。
姜淮脱了外套披在施凉肩头,“夜里凉。”
施凉低着头抽烟,神情有几分落寞。
姜淮没见过这样的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是换了站位,用身体给她挡风。
冷不丁传到一声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容蔚然杀气腾腾的过来,盯着施凉身上的男士外套,一把给拽了,丢给姜淮,他脱下自己的,裹|住施凉。
姜淮的脸迅速扭了一下。
施凉抬头看他,“你跟董事长说声,我先回去了。”
姜淮嗯道,“好。”
施凉往前走,话是对后面的小少爷说的,“别跟着我。”
容蔚然跟她发野,“老子偏要跟着。”
施凉指名道姓,是从未有过的语气,“容蔚然,别让我生气。”
她的心情不好,容蔚然停下脚步,没跟了。
“姜秘书,人都不见了,还看什么?”
姜淮捻着烟,吸上一口,“六少,你不也在看吗?”
容蔚然操了一声,有那个什么萧大哥,林竞也插一脚,现在还多了个大叔。
那只妖精到底|勾|引了多少人?他没喂饱还是怎么着?
越想越气,容蔚然踢了一下垃圾桶,黑着脸走了。
周末,施凉他们在咖啡厅见面,孙苗苗也在。
坐了一会儿,她上洗手间去了。
施凉搅着咖啡,“注意到她脖子上戴的项链没有?”
王建军跟黄金殊齐齐摇头。
“她坐下来的时候,项链掉出来,我看了一下,”施凉说,“背面刻了一个字母。”
王建军一脸懵逼。
黄金殊看他那傻样,就晓得他不知情,虽然她也压根没留心,“阿凉,是什么字母?”
施凉说,“r。”
“项链的牌子吗?”王建军满头问号,“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他跟苗苗在一起一年多,从来没仔细看过那项链。
黄金殊啃着指甲,忽然蹦出一个字,“容?”
下一刻,他们异口同声,“容蔚然?”
三人都不说话了。
容蔚然浪子的名声太响了,姓的拼音第一个字母就是r。
施凉当着他们的面打电话,直接了当的问,“你碰过你大哥的秘书吗?”
她不说名字,知道这人也记不住谁是谁。
那头的容蔚然不迟疑,“没有。”
施凉说,“那就这样。”
“喂!喂?”容蔚然听着嘟嘟嘟,火冒三丈,“搞什么,敢挂他电话。”
他再打过去,已关机。
早有预料。
施凉把手机放包里,“不是他。”
黄金殊跟王建军听见了电话里的声音,容蔚然多嚣张一人,肯定是敢做敢当。
“那会是谁?”
黄金殊说,“不管是谁,都是她相好的。”
王建军不愿意相信,他抹了把脸,“苗苗说项链是她妈妈给她买的。”
黄金殊哼笑,“那她妈妈姓什么?”
王建军不知道。
孙苗苗回来,也没发现桌上的气氛变化,她心里有事。
“谈的怎么样了?建军,都说了吧。”
王建军握住她的手,“苗苗,买车的事,我们再想想好不好?”
孙苗苗一听,脸色就变了,“还想什么?王建军,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不是不是,”王建军急忙解释,“是那个什么,阿凉……”
“我忘了带卡。”施凉说,“下次再给你们。”
孙苗苗勉为其难,“好吧。”
王建军把咖啡端到她嘴边,“苗苗,喝点。”
黄金殊看的直翻白眼,王建军是不是傻。
施凉望着玻璃窗外,若有所思,她以为这事还得要段时间才会水落石出。
没料到去b市出差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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