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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相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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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蹙了蹙修长如墨的眉,席昭拖着醉得几乎不省人事的顾言抒,将她带到陆九襄面前。
  
  很快,刘嫂便带着两个女佣工将顾言抒搀走了。
  
  “陆先生。”
  
  陆九襄没有说话,便要踅身而去,席昭忽在后面叫住他。
  
  陆九襄清俊的眸色微微一沉。
  
  他不是没看到,顾言抒酩酊大醉的情状,几乎站立不稳,而席昭的脸上也浮着一层红色的浪,而他清楚地知道,席昭没有喝酒。
  
  “你和小抒去喝酒了?”男人的声音有一丝隐藏极深的愠怒。
  
  “喝了一点。”席昭供认不讳,摊着手掌承认。
  
  陆九襄不愿再与他多言,只冰冷地回道:“她酒量浅,三杯便醉,你要是真心喜欢她,就该了解她。若是你想乘人之危……前车之鉴已有,有些事你自己心知肚明就好。”
  
  他的桌上,还摆着一份一个小时以前送来的席昭的资料。
  
  这世界上之事,本来无巧不成书者多,他不能确定席昭是否早有预谋。
  
  如果是,他绝对不会让顾言抒再被他愚弄下去。
  
  “陆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席昭抄着两侧的裤兜,笑容无辜且灿烂,对陆九襄颔首之后,转身离去。
  
  靛蓝的车影在连绵起伏的灯火之后彻底化入夜里,陆九襄令人关了大门,他沿着顾言抒的方向寻去,一路上了二楼,刘嫂正端着一盆热水替酒醉的顾言抒擦脸。
  
  见到陆九襄进门,有点诧异地望了望外边。
  
  “二少爷,我去煮一碗醒酒汤来。”
  
  “嗯。”陆九襄没多说什么,从门内让开一条路,刘嫂的离去带走了屋内仅剩的一点人声。
  
  屋内的玻璃烛形吊灯没有打开,只亮了一盏床头柜的台灯,暖黄的光晕安谧地打在顾言抒的脸上,她侧着脸睡得很不安稳,红唇微嘟,精致的巴掌大的脸上染着两朵春浓桃花的艳色,咕哝着什么。
  
  他叹息一声,沿着她的床边蜷下双腿,蹲在她的身畔。
  
  顾言抒不安地抖着双腿,又冷又怕,陆九襄眼眸一暗,继而翻滚出几缕晦涩,他用双手握住她的,至于唇边吻了吻。
  
  顾言抒如受炮烙地一缩,嘴里嘟囔着:“不要过来……”
  
  “小抒……”
  
  陆九襄不喜欢违逆别人的志愿,可这一次他却执拗地不肯松了紧握顾言抒的手,她看起来那么无助,那么痛苦,那么,彷徨难依。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只剩下嘴唇的一张一合,轻细的一缕缕的风声将她彻底淹没,陆九襄起身坐上她的床,微微下陷几许,他俯下身亲吻她的额头,听到她幽幽地唤他:“陆九襄……”
  
  难道是醒了?
  
  他僵住了双臂,移下仓皇的目光,才发觉她还在睡梦之间。
  
  她喊的是他。
  
  陆九襄,不要过来么?
  
  我要是知道如何可以远离你,把你视而不见,顾言抒,我早已超脱。
  
  “陆九襄……”
  
  她仍在闭着眼唤他,这是她的无意识行为,只是她想到他了,陆九襄叹了一口气,想抽回手替她掖好被角,顾言抒却将他又紧紧地攥住了,汲取他手心的温暖,她扭动着要往他怀里钻。
  
  “不省人事的时候,对谁都是这么粘人?”一贯沉稳的陆先生有点火大。
  
  她的正牌男友刚走没多久,他只要一想到席昭脸上异常的红晕,想到席昭看顾言抒炽热温柔的目光,他都觉得无法忍受。
  
  似乎感觉到她身边这个男人极度不悦的心情,她安抚一般地将脸贴在他的手背上,无意识地呢喃:“我多么多么想你……”
  
  他一怔。
  
  少女比少年更早熟。顾言抒的父母离世得早,她的青春期似乎也随之提了档期。
  
  有一年圣诞,他出差两周,更好掐在十二月二十五号回国,那天他提着行李归来,十三岁的少女刚从晨梦间惊醒,踩着棉拖跑下楼梯告诉他:“小叔叔,我想你啊……”
  
  是想念他的礼物吧。陆九襄好气又有点好笑。
  
  彼时无情无爱,无关风月,但他们之间却是最真诚的。
  
  年年岁岁地过了这么多日子,她对他却还是这句想念。
  
  说不触动都是欺骗,他不能克制自己微弯的唇角,随着顾言抒的这一声,彻底柳暗花明的心,澄净了起来。他在她的额头又印下一吻。
  
  小抒,别再勉强。
  
  你想试着忘了我找别人,我可以放任你,但是当你做不到的时候,我会高兴,也会心疼。
  
  他还没来得及离开,顾言抒睁开了湿漉漉的双眼,微光迷离地看着他,仿佛已经清醒,又仿佛只是陷入了更深的梦魇,他的唇骤起乍落,又沿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顾言抒挣扎了一下,小小的动作,让他浅尝辄止,撑在她的脸颊两边,气息微乱,目光毫不闪躲。
  
  “看得清我是谁么?”
  
  “陆九襄……”
  
  没有吐出“陆先生”三个字,陆九襄就知道她没有完全清醒。
  
  不知是松了心弦,还是有点失落,可他还来不及说话,门外又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头痛……”顾言抒哑着声音,拧巴着小脸只往他身边靠。
  
  陆九襄无奈地抱着她,对刘嫂答应了一声,“可以进来。”
  
  刘嫂端着煮好的醒酒汤,她仔细着脚下替顾言抒端过来,陆九襄腾出手接过,热雾一阵弥散,刘嫂转身要走,想到什么又顿下脚,切切地提醒他:“二少爷,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身体要紧。”
  
  “我知道分寸的。”陆九襄从二十二岁毕业归国,就极少有人还会以这种耳提面命的方式关照他。
  
  他到底是个成年已久的男人,刘嫂“嗯”一声,不再干预。
  
  她走时,门被细致地掩上,却没有关。
  
  “小抒,过来喝汤了。”刘嫂用灵芝熬的,难为费心,他舀起一勺,为顾言抒耐心地吹冷了,才伸到她的唇边,醉酒的顾言抒难得乖觉,有求必应,顺从地喝了。
  
  他一勺一勺的喂,直至顾言抒有点犯困。
  
  天色太晚了,他将顾言抒放好,替她重新盖上被子,开了床上一盏助眠的壁灯,幽幽静静的光,像盛开在她白皙的颊上一朵不会凋敝的白昙。
  
  此刻的她看起来毫无防御能力,脆弱得触手便能捏碎。
  
  陆九襄想护她一世,不论应酬交际,亦或节年庆祝,他不能再让她沾那些杯中物了。
  
  顾言抒是被第二日枝头麻雀的欢叫声闹醒的,她下意识地摸到自己的手机,里边有几个室友打来的电话,还有一群短信消息、企鹅消息。
  
  顾言抒一一回应。
  
  当然还有席昭的一条简讯:好梦。
  
  顾言抒捏着手机,头只剩下沉重的不适感,昨日好梦了么?她只记得,似乎有一个人握着她的手,让她无比镇定和心安。
  
  没有迫切地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因为她自己也不确定那是不是一场醉后的幻觉。
  
  她爬下楼去做了半个小时的晨练,晴朗的日光铺在顾言抒的红窗上,转过犄角,二楼书房的窗也敞迎着晨曦,萎靡的爬山虎在薄寒的天色里一蹶不振,垂下枯瘦的无数朽枝……
  
  “顾言抒,报名参加微型剧本创作大赛的活动开始了,赶紧上线啊!”
  
  夏林杏的话让顾言抒醍醐灌顶,她猛然想起来自己是有要事的!
  
  她们文学院一直是整个清大的翘楚,所以这次省级文联举办的剧本创作大赛,是要求每一个学生都必须参与的。对别人来说是兴趣竞赛,对她们而言,却是必须拿出浑身解数的全力拼杀。
  
  顾言抒急促地上楼。
  
  跑到房间里才想起自己的电脑放在公寓里了,去一趟至少要一个半小时,而现在离报名截止只剩下不到五十分钟了,她没仔细考虑,一头冲进了陆九襄的书房。
  
  但是一进门发现他正在用电脑,而且似乎在处理公事,顾言抒便尴尬了。
  
  “怎么了?”男人从一众文件里抬起头,清淡的目光,比之前多了什么,顾言抒没细究,她深深呼吸,忐忑地搓着手说,“我想,借用一下电脑。”
  
  大约是被她口吻之间的小心翼翼所触动,陆九襄将电脑退回桌面,他起身让开,“可以了。”
  
  对方答应之快,让顾言抒有点受宠若惊,报名事大,她毫不踌躇地坐到他的桌前,替自己打开登录界面。接下来是一系列的报名流程,她有条不紊地把自己的个人信息都输入进去。
  
  大约用了八分钟,顾言抒赶在了报名截止之前弄完了。
  
  她撑着桌面正欲起身,却见陆九襄若有所思的目光,她微窘地无措起来,“怎么了吗?”
  
  “我替你搬一张桌子来吧。”他的视线移到窗边阳光正好的位置,“这里的文学藏书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可以方便你查阅文献。”
  
  “你知道?”
  
  顾言抒嘴比心快,可她的确诧异,他一直站在那没动过,怎么会知道她报名剧本创作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微甜,当然,亲个额头怎么能算很甜?
陆叔叔表示吃不够。
但是放心,小抒绝对不会在和席昭没分之间出柜的啦。
熏疼我学弟一秒钟,注定挡不住男主的光辉……




☆、第十二章

  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满室纤细的尘在阳光朗照下幽微漂浮,顾言抒能看到他眼底一缕缕泛青的暗痕。
  
  心没来由地一揪。
  
  她暗嘲道:顾言抒,你可真没出息啊。
  
  顾言抒后移少许,从椅子上站起来,“谢谢。”
  
  “在这里,不用客气。”陆九襄长腿仅仅短单地一迈,便走到了她的跟前,清风杳杳,窗外瘦枝横逸,而近处,男人身上的清冽体息逼得顾言抒根本无法思考。
  
  她本能地后退了半步。
  
  差点便倒在了身后一排红木书架上。
  
  顾言抒更窘迫了,她低着头道:“还是谢谢,我不用很久,过完年就回去。”
  
  如果陆九襄一直对她不温不火该有多好,她可以竖起那身尖锐的刺一冷到底。可是她偏偏敏感脆弱,骨子里对别人的哪怕半丝半缕的关心,都有一种近乎彻底的皈依感。
  
  “你们正月十七开学,过完年就回去,剩下的半个月有什么打算?”陆九襄似乎并未打算放过她。
  
  顾言抒绞着的微凉手心,在这一刻猛然一松,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眸里水光潋滟。
  
  “你——怎么都知道?”
  
  小姑娘眼中的疑惑和惊奇让他的心情莫名拨云见日,陆九襄唇角一弯,修长温热的指腹,刚扬起便又停顿在半空,他不自然地收回手,咳嗽的声音低沉之中有种极致的沙哑魅力。
  
  而他只是但笑不语。
  
  夕阳恬淡的傍晚,天边一簇一簇的红霞坠入地平线下,为暮色拉上薄薄的云翳。
  
  顾言抒再度走进书房的时候,里边悄然清净,果然那边临窗的位置已经摆好了属于她的红桌,和陆九襄的位置成斜线角度,工作的时候,在陆九襄那个地方,可以将她的后背一览无余。
  
  “我的英文水平,他以为我看得懂?”
  
  对面那摆放齐整的一摞戏剧理论的英文原版书,顾言抒微微扶额,为自己的不学无术感到惋惜。
  
  陆九襄仿佛是天生具有良好的英文语感,托福考试也几乎无压力,一路顺风顺水地进入哈佛学习,他三十年过的都是所谓“别人”的人生,羡慕不来。
  
  顾言抒总是在无形之下被他赋予无数压力。
  
  年龄、阅历、人生成就,每一项差距都让顾言抒无所适从。
  
  她没多想,打开了下午从公寓里拿回来的电脑,指尖才在搜索栏敲了一行字,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他说的一句话——
  
  “剩下的半个月有什么打算?”
  
  打算,她没有打算,她只是单纯地想逃而已。
  
  不,她也应该计划一下。
  
  剧本最迟要在春暖花开之前上交电子版,而在那之前,则又要先交由院里的教授们过目。所以这一关并不容易,和毕业答辩的论文不过相差仿佛。
  
  “如果……”
  
  这个假设的前提还没提出,顾言抒便否决了,只是再看自己的电脑屏幕,搜索栏里的“中国戏剧”竟然变成了“陆九襄”。
  
  甚至,他的鼠标箭头还停留在后边的搜索框上。
  
  顾言抒有点哭笑不得,也有点绝望。
  
  太过熟稔,便不知该如何保持距离地相处了。
  
  她将搜索框中的“陆九襄”三个字用删除键一一清空,开始正常浏览网页。直至右下角扑闪不停的头像攥住了她眼角的余光。
  
  顾言抒的鼠标滑下一点,一个蓝色对话框便弹到了屏幕中央。
  
  席昭:“今天有没有想我?”
  
  隔着屏幕不见脸,仿佛都能看到席昭脸上灿烂的笑容。
  
  顾言抒忍俊不禁地回复:“同志,我必须郑重通知你,你的功夫不到家,今天一整天我都没有想起过你。”
  
  是忙着应付陆九襄,还是忙着应付自己疲惫的心?
  
  突然窜出来的这句话,让顾言抒审慎地将自己发的信息回看了一遍,她觉得不妥。
  
  虽然她答应和席昭交往,是因为他说了令她足够心动的话,可是这样程度的忽略、不闻不问,是无可争议的渎职行为。
  
  沉默在电脑蓝莹的微光里沉眠。
  
  那天,席昭对她说:“一个人要忘记一个人,可以找别人一起努力。”
  
  他愿意做那个陪她努力的人。
  
  顾言抒从小到大基本不合群,她身边的朋友寥寥无几,被一个小两岁的学弟告白了,竟觉得有几分感动。
  
  适逢此刻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吓得顾言抒赶紧退了qq,一本正经地开始查阅文献资料。
  
  这个脚步声,连频率、轻重、缓急她都能一一分辨。
  
  世间上任何人都可能与她擦肩错过,只有他不会。
  
  门被推开,陆九襄看到里面的小姑娘,在一束深暗的蓝光里微微抬头,飘逸的发随着窗外流入的风一绺绺地拂动,只有一个简单的对视,但她已经停下了所有动作。
  
  “怎么不开灯?”他轻微皱了眉,手摸到身侧的开关,见顾言抒不出声,他便按了下去。
  
  霎时间整个书房都陷入了昼光的埋伏,而顾言抒电脑的那点明亮立即相形见绌地黯了下来。
  
  顾言抒也迅速埋下了头。
  
  陆九襄淡淡地微笑,并不说话,他拿着自己的文件夹走到书桌后坐下,顾言抒仿佛能听到身后疲倦的微弱叹息,在细细的风声里,仿佛不存在。
  
  她不知怎的,竟有勇气推开了自己椅子,迟缓而坚定地走到他面前。
  
  陆九襄没有丝毫动作,似乎没有留意到,顾言抒急促地呼吸了几口,她平息了内心的波动,复杂地说:“你可以把这个书房暂时让给我吗?”
  
  陆九襄的甫握上鼠标的手微微一收。
  
  他安静地垂了眼,修长深黑的睫覆住了所有神情。
  
  顾言抒,这样同处一室的机会,哪怕互不干涉,也不说话,你也要剥夺了么?
  
  顾言抒知道自己提的要求很过分,所以她在忐忑地等他回答。
  
  “好。”许久之后,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
  
  声音低哑得宛然一根碰断的丝线,再也无法拨出和谐美好的韵律。他正要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回卧室去办公,文件袋却又被顾言抒蛮横无理地摁下了。
  
  “小抒?”他微愕地看向她。
  
  顾言抒抿了抿唇,她撤回自己直白的目光,不自然地拧过头,“把这个放下,回房间去。”
  
  她不能留意到,此刻的陆九襄在起初短暂的惊讶过后,瞬间体味过来的喜悦,和又要明显克制什么的压抑。
  
  她只是要他休息。
  
  “我能否得寸进尺地认为,你在关心我?”
  
  男人的声音太过愉悦,让顾言抒耳根薄红,她迅速地缩回手走开去,“我只是提个意见。”
  
  待坐会自己的座位,她又嘴硬地补充了一句,“要是陆氏的总裁比我们平头百姓还要焚膏继晷,我们会无地自容。”
  
  “呵。”不知他笑的什么,顾言抒烦乱了,她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
  
  不用顾言抒说,他也知道自己的体力正处于透支状态,昨晚陪了她直至凌晨,本该休息的时间都花在了应付酒醉的顾言抒身上,今天的行程又有点满,他自己也清楚,再不眠不休下去,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确实,他整个人略带憔悴气质的时候,很迷人,也很让人心疼。
  
  直至他的脚步再度与耳畔消失,顾言抒镇定下来,也陷入了更深的无奈和失落。
  
  把方才匆忙关掉的对话框拉出来之后,顾言抒整个人却傻了。
  
  席昭在十分钟以前,给她发的最后一条的消息——
  
  顾言抒,我是真的喜欢你。
  
  巧合的是,她唯独这句没有看到!而且席昭的头像已经灭了。
  
  他没有等待她十分钟。这个顾言抒可以理解,她曾用那样奋不顾身的勇气对陆九襄说“我喜欢你”,那么接下来他沉默的每一秒钟于她而言都是凌迟。
  
  陆九襄从未有过和她在一起的想法,他觉得她的念头是荒诞的。
  
  毕竟他们之间曾有过那样一段关系。
  
  所以他说:“顾言抒,你很不成熟。”大意应该是,她的直白和赤露,让他看不起。
  
  因为被那么拒绝过,所以顾言抒深知其痛,可她大约能确定的一点是,席昭对她的感情,应该没有当时她对陆九襄那么热切而深刻。
  
  微凹的砚台里墨香淡淡的,从身后无孔不入地袭来。
  
  她静了静,给离线的席昭回复道:“你知道的,我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
  
  发送成功之后,再加上一行:“我可以再无耻一点,奢求你多等待一下吗?”
  
  不出所料地无人答复。
  
  顾言抒彻底丧失了继续编写剧本的勇气和毅力,她叹息了声,关机之后,起身欲回自己的卧房休息。
  
  夜里的馨园,一如既往的神秘而宁静。
  
  顾言抒睡不安逸,翻开被子下床,要去卫生间。
  
  路过那扇隔音并不太好的门,隐隐约约又听到了之前那些粗重熟悉的喘息和低吟声……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随即掉落小段子一个——
顾:你在门口磨磨蹭蹭干什么,快进去呀。
陆:唔……你真的要我进去?
顾(难受得快哭了):废话啊,我是想成全你啊。
陆:可我看你好像很急……
顾:是啊我很急啊。陆九襄,趁我反悔之前……
某人深吸一口气,心一横就冲了进去,但不到一分钟之后,他推开门遗憾地告诉她:“……小抒,家里最后一个马桶也坏了。”




☆、第十三章

  顾言抒的脸烫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她踮着脚匆匆地逃回自己房间,背着门平复自己的呼吸。
  
  那个男人真是……
  
  哎——能不能换个隔音好点的门啊。
  
  一直到睡熟,她的颊边还透着两朵桃色的蜜云。
  
  午夜时分她的手机里悄然多了两条简讯——
  
  “我会一直等你。”
  
  “你要多久都可以。”
  
  顾言抒顶着满头蓬松的乱发,惺忪的睡眼里是深深的混沌。而在她看到这两条来自席昭的短信之后,一瞬间恢复了清醒。
  
  如果对方一直这么坦诚而勇敢,她会一直愧怍下去。
  
  陆九襄说得一点都没错,要忘记一个曾深刻镌于心底的人,三年太短。而她的努力,杯水车薪。
  
  “席昭,你约我?”她隔着一条车水马龙的长街,对面的男生正巧也看过来,熠熠着微挑的桃花眼,勾出霞光绯盛的笑容,顾言抒沿着十字路口的斑马线,一条一条地往他所在的地方走去。
  
  才走到他身前,顾言抒低着头看着自己沾了一点雪花的脚尖,无措地被一条温暖的大红色围巾拢住了脖子,她怔怔地张开眼帘,席昭的手指在她的右肩上掸去飘离的一层碎雪,“今天约会。”
  
  顾言抒没有过多的迟疑,她点头了。
  
  无论什么缘故,对于席昭的真诚,她应该更投入一点。
  
  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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