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见光死-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什么事?”岳绍辉问。
“公事。”
“婚礼完了再说。”
“不行,大事。”
“怎么了?”
“南嘉树。”
说出这么个名字,张星野顿住。岳绍辉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才又继续,“他要预支300万薪水。”
“Is he ok?”(他还好吧?)
“Is he ok??”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张星野立刻不满,“你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他ok不ok??”
“那我应该怎么反应?”
“你应该是:这家伙居然敢提这种无理要求,简直是视公司规章如无物!因为领了几个项目,就恃宠而骄、有恃无恐!”
岳绍辉被甩了一脸成语,挑了下眉,“能讲中文么?”
“他特么当CNE是他的取款机啊??”
“这就是你说的大事?”
他的声音始终没什么大起伏,对着镜子很认真地结领结,张星野白了一眼,摇摇头,“不是。大事是:我已经和公司高层共同做出决定,解雇南嘉树。”
“You What??!”岳绍辉立刻扯下系了一半的领结,“Are you out of your fucking mind?!”(你特么疯了啊?)
终于有反应了,张星野一本正经,“怎么了?就你觉得他哪儿都好!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迟迟不提他做副总吗?我现在告诉你,这家伙脾气暴躁,一点就着!去年打架打进了警署,还得我找人去给他销案底。让他做副总,CNE的公关形象还要不要?虽然技术强,可又不是天下独一份,这种人国内多的是,再招就是了。”
“张星野!!”岳绍辉怒,“你听见你自己说的什么吗??南嘉树这种人,国内多的是??”
被吼了一句,张星野咽了一口,“好吧,我承认是不多,可他就算是你Tony第二,也不能为所欲为!这是原则问题!而且,CNE是个整体,不能因为你的个人喜好就破坏公司规定,打开这个缺口,大家都来预支,还做不做事了?你做好人,你走了,我怎么管理?”
岳绍辉打领结,半天打不好,扯下来,“从我私人账户上给他。不要过公司的账。南嘉树你给我留着,什么时候你滚蛋了,他也不能滚。”
张星野从他手里接过领结,很无奈,“好吧,既然你坚持,那就这样。不过,虽然不过公司账,最好还是以公司的名义,这样,可以让他签个卖身契。”
“WTF??”
这家伙居然这么快就顺从?!岳绍辉气笑了,这才知道中计了,这哪是兄弟啊,分明就是个奸商!
听到外面两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像吵架似的,又很快平息下来,安小素和季萱轻轻打开门,镜子前,张星野正在给他打领结,两人说着什么,脸上都有笑。
哼,安小素撇撇嘴,昨天还说要打死人家呢,自己挨那一拳都不一定能找回来。
等他穿戴整齐,第一次见他穿黑色的燕尾服,好帅!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安小素开心地挽了他的手臂。可是很快,那个讨厌的张总就看着她说,“现在啊?还是不要。”
从他口中,安小素再一次听了一遍之前听过的“你老公可不一样”的故事。只不过,这一版是加强版。按照张星野说的,Tony带女朋友回家参加这么正式的仪式,绝对是岳家的breaking news(爆炸新闻),别说是Anny的婚礼,就是大哥家立刻生下小公主都抢不了风头。又笑说:“小素啊,大家等着见你已经等了很多年,这是个夙愿,一旦达成,怎么能没动静儿呢。”
张星野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用词夸张又直接,好像在听他替自己老公说情话,安小素的耳朵一下子就热。
回想刚才,他抱着她要,如果是以前他才不会管什么新裙子弄脏了、皱了,只管自己尽兴。可这一回他很小心地给她脱下来,把礼服挂好。他一定很爱Anny,在她人生最重要的一天,怎么舍得她不完美?
这么想着,安小素笑笑,不自觉松开他的手臂,手还没滑下来,就被他的大手握了,“早晚也是见,先不说已经结婚的事,不用藏着。”
“不如这样,”一旁的季萱开了口,“我也是第一次来岳家,我和小素一起,宾客多,我们不会太引人注意。等婚礼仪式结束,你们再跟家人介绍。”
“嗯,”安小素点头,“就这样。等仪式结束,我先见Anny。”
“对,”张星野赞赏道,“小素说的对,就是应该先见Anny。”
她已经牵了季萱的手,可另一只手却还握在他掌心,岳绍辉看着张星野,“那我又是跟你一起?”
“Unfortunately, yes。”(很不幸,是的)
四个人笑。
……
为了避开宾客们,四个人一起到酒店顶楼小餐厅里用了早餐。等到一前一后出到沙滩上的婚礼现场,两个男人很快就融入宾客里,热烈地问候、交谈着。
安小素庆幸幸亏没有跟着他,否则,真的成了婚礼的编外场景了。背过人群,两个女孩牵手着手往海边去。
一边散步,一边远远地看着碧海蓝天下七色玫瑰花簇拥的婚礼现场,好美。安小素不觉好奇地问起身边的女孩:你和张总的婚礼是怎样的?季萱闻言,抿着嘴笑着摇摇头。
这一笑,好尴尬,意味悠长。安小素立刻跟着笑了,想起那金碧辉煌的餐厅,完全可以想象出张总又是怎样铺张地筹划了一场婚礼,差点就想问:姐姐,你是不是穿的世纪宫廷金婚纱?哈哈,真难为这样含蓄安静的美人还陪着他演了一场。
正说着话,手包里手机在震,安小素拿出来一看,是安然的电话。
安小素心里咯噔一下,现在国内已经很晚了,如果不加班,妈妈早该睡了,怎么会打电话?忙跟季萱说了一声,安小素跑到不远处准备给今晚派对用的一个酒吧亭下。
小素:妈妈,
安然:睡了吗?
小素:还,还没有,在看资料,明天还有一天会。
安然:不要参加了。买早晨五点的车票,赶紧回来。
小素:嗯?为什么?
安小素这才发现,她的声音明显跑得有点喘,心也虚,如果是平常妈妈一定立刻听出来,可这次却没有,而且连宝贝都没叫……
小素:妈妈,出什么事了?
安然:小素,弟弟……住院了……
安小素的心立刻揪紧,小离住院是常态,妈妈早已习以为常,怎么声音这么低沉??
小素:要紧吗??
安然:已经……昏迷不醒。你爸在医院守了两天了,病危通知单已下,你赶紧回来吧。
安小素只觉头顶一股冷气强行灌入,人整个僵住……
安然:小素,你……和岳绍辉还有联系吗?
小素:我……
安然:你爸爸不让通知他,可我觉得……见不见得上,至少……告诉他一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太忙,求谅解。很快就完结了,耐心一下下。
谢谢亲爱滴柴,雷雷收到!
☆、晋江首发
浪漫的小岛; 插翅难飞。
炽热的阳光照在身上,除了刺眼,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远离人群,安小素站在海边,一望无际的大海,那么遥远; 紧紧揪成一团的心; 抓狂到无力……
小离; 从出生的第一声啼哭; 到他的名字,他的病,都像被下了诅咒。不敢随心所欲地成长; 一直都很小,还没有读书就知道“私生子”是什么意思。屈辱是他童年最开始就经历的情感; 小小的肩膀好容易扛过了自闭; 病情又一天天加重。
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小孩子能忍受这么多针头; 疼痛像糖果一样陪伴着他长大。有一次打吊瓶; 太瘦了,扎了十几次终于扎进去,可很快小手就鼓得像个水袋。他还笑; 戳一戳,滑滑的,说真好玩。
他是个包袱。从生下来就是。小姑忍得住养,却忍不得爱; 就这样折磨着,牵绊着。而爸爸的工资卡从接他回来那天起就一直存放在医院里,妈妈不管做什么都得带着他,从不敢远行。
累赘吗?真的累赘。可是,弟弟这么可爱,从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大眼睛里一直都很坚强很懂事,即便是封闭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他也不会迁怒别人,生病都生得小心翼翼。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上帝,终于肯为他留下一扇窗,一副嗓子清亮得山涧里的泉水,妈妈最喜欢听他唱歌,气息不够,也是天籁之音。
而姐姐嘛,他最爱了,很早就发誓要和她白头到老。
亲人,小弟弟,安小素忽然觉得自己失恋的痛苦在他弱小的生命面前显得这么矫情。第一次这么深刻地体会到,她是这么爱她这个没有血缘的小弟弟,如果要以他的生命为代价,无论什么都不值得她拥有……
要失去了……深重的恐惧让安小素几乎站立不住,因为她知道,妈妈是个非常冷静的人,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会在深夜给她电话。
电话里,妈妈说出了事情的缘由。深夜,她和老爸在讨论怎样把这件事收尾,让这个不该出现的爸爸离开他们的生活,没想到被夜里跑出来喝水的小离听到。
突然的刺激,他一头栽倒,直接撞在楼梯口的青花瓷上。妈妈没说他的心脏,只说流了很多血,可他不知道疼吧,因为自那之后,就没有醒来过……
终于累了么?要离开这些不爱你的人吗?小离,小离……
她必须马上走,飞回弟弟身边去!不管还有多少时间,她发誓,一分一秒都不会再离开他!
拿着手机怎么都找不到航班信息,还是季萱姐姐冷静,很快查到最早一班航班,迅速预定回程的机票,问她:“几张?”
“两张。”
太远了……时间算好,即便就是现在立刻走,也只能赶明天凌晨的航班。无论怎样赶,都要周一才能回到江州。
心急如焚,望着大海,无能为力。安小素努力抑制住自己不去想妈妈最后的话:“弟弟撑不住了……”
小离,等姐姐回来,等爸爸回来,你一定要挺住……
……
婚礼开始了,一切都像Anny精心准备排练过的一样,完美无瑕。
没有惊喜,只有终成眷属的感动,看着曾经总是缠着身边捣乱的小妹穿着洁白的婚纱,美得像天边的云朵,岳绍辉眼圈都泛红,张星野也感慨万千,轻声在他耳边说:“那男的谁啊?真特么舍不得……”
岳绍辉笑了,那个高大健壮的新郎是被小妹千辛万苦追来的,爱得霸道又痴心,可即便知道前因后果,做哥哥的也还是舍不得,忽然间就开始理解钟伟良,该怎样才能让这个倔老爸心甘情愿地把小兔子给他……
想起小兔子,回头看,她和季萱坐在最后。阳光下雪白的肩头,漂亮的小脸,头发上的蝴蝶闪闪的,看到他,冲他抿嘴一笑,很可口。
婚礼结束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带回身边,介绍给大家认识,等回到迈阿密,再把一切公开。不管有多少关注,镁光灯聚焦,都是他的小兔子该得的。
想起自己老妈的期待,岳绍辉自己都笑,如果她听到,一定会瞪大了眼睛,小兔子经常在关键时刻跑歪的逻辑,不知道会怎样反应。
可岳绍辉万万没想到,婚礼圆满结束,他的小兔子却哭了,带给他的是突然的打击:小离出事了!
家人都如约见到了她,却是在他们必须马上离开的时候。来龙去脉,岳绍辉不想多解释,拉着她一刻不停留,调用岛上的直升机,回到了迈阿密。
来不及换衣服,两人直奔机场,转道芝加哥。
进了安检,等在指定候机口已经是深夜。航班在清晨,现在除了等候,他们再没有事情可做。
候机厅人不多,大家都保持很远的距离在休息。一路急赶,飞机上她才换下礼服,现在靠在他怀里,不肯休息,也没有话,眼睛只盯着手机。已经告诉安然:她在美国,跟他在一起。
这样的消息即便就是在DNA真相大白后依然不是钟伟良和安然可以欣然接受的事实,可那边没有传来一个字,只是回复:早点回来。
这几个字让岳绍辉的心更加沉重。他们如此平静,可见有更揪心的事在牵扯着。
终究,他不是个称职的父亲。在孩子失去音讯后,还能给自己找到不去深究的理由。可现在心急如焚,已经没有自责的空间:孩子究竟是因为什么昏迷?是刺激了心脏,还是颅脑受伤?
安然没有给出更多的信息,心力交瘁,透过冰冷的手机都能感觉到。
放下手机,小素脸色苍白,闭着眼睛蜷缩在他怀里,睫毛湿湿的。轻轻吻着她的额头,抱紧,他不知道他们两个谁在寻求更多的安慰……
……
抵达凌海国际机场,司机已经在等候,连续一天一夜的奔波依然不能停留,直奔江州。
儿童重症监护室。
两人赶到时,安然正靠坐在门外的椅子上,看到他们,情绪一点起伏都没有,红红的眼睛里泪已经干了,人甚至有些发怔。看得安小素一阵心酸,扑过去抱了妈妈。
钟伟良精神还好,眉头深锁,来回踱步,不安,已然失去了雷厉的锋芒。而钟伟婷,毕竟是妈妈,听安然说小离出事后她紧跟着也住了院,好在控制及时,才没出大事。
安静的走廊里,四个人面对彼此,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却静得出奇……
“情况还算稳定。”钟伟良说了一句,“坐吧。下午才到陪护时间,现在只能等消息。”
岳绍辉看了一眼,“我去见大夫。”
没有再容钟伟良耽搁,岳绍辉直接起身去找主治大夫。大夫认得他,惊讶的眼神在镜片后都藏不住:你这个当爹的怎么现在才来?!
岳绍辉顾不得解释,直问病情。得知孩子头上的外伤虽然流了不少血,可并没有造成颅脑损伤,现在的情形还是心脏病造成。
“即便就是健康的大人,在遭遇突然惊吓和剧烈的感情打击,交感神经过度兴奋,肾上腺素水平会迅速增高。这原本是人类的一种自我保护行为,可也会影响心肌肌肉的正常活动,造成心尖部球形改变,心脏跳动能力突然减弱,形成类似心脏病发的症状,比如剧烈胸痛或呼吸困难。小离本身就有重症心衰,突然的打击,他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大夫说着停顿了一下,这家人始终都没有说是什么样的家庭大事能让一个九岁的小男孩受到如此打击,只是传统意义上的“心思重”已经不足够解释。“抢救过来之后,他的所有指标还在边缘波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所以昏迷?”
“这个么,”大夫推了下眼镜,“这个孩子我治疗这么久,他的危机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生命顽强,求生意识也非常强,总会化险为夷。这听起来很唯心,可人的精神,力量很大,对于治疗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尤其是对于这样情绪打击性的突发症状,在药物和治疗干扰后,心理疏导是很重要的环节。可这一次,他的意识很弱,几乎连点斗争和挣扎都感觉不到。在情况稳定的时候,我让家人和他说话,也几乎没有反应。”
大夫没有说出这样治疗背后的隐情,每个亲人在跟孩子说话,都有心电图和脑电波的检测。当舅舅的声音出现时,孩子的情绪波动很大,这不是积极的反应,而是一种痛苦的排斥,几乎立刻就可以造成心跳紊乱。
“让我来。”
大夫看了他一眼,“妈妈也病了,也许,他就是在等爸爸。”
并非刻意的一句话,让岳绍辉忽然心头一痛。
……
站在门口,看着一堆仪器监测下,白色遮盖的小身体。夏天的薄毯子很忠实地刻出他的瘦小,清晰得人心碎。小脑袋有点歪,伤已经看不到,可厚厚绷带把小脸裹得那么小,只有挺立的小鼻子。
一路来被焦急掩盖的自责忽然涌上来,岳绍辉有些承受不住,走到床边,俯身。太高大,还是不够近,屈膝,单腿跪下,高度正好。
点滴一点一点,毯子外的露着小手。他小心地想握在手心,可是不行。牵了两个多月的手,怎么不记得竟然这么瘦,这么小,针头扎在皮下突出地大,胀出发青的颜色,看得他心惊肉跳,不敢碰。
低头,孩子的气息几乎不闻,他不得不凑近,才能听到微弱的声音,像在颤,在害怕……
他胆子很小,怕动物,怕雷声,可他说有爸爸在,就什么都不怕。那现在,在怕什么?
大手轻轻地抚摸在额头,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呼唤,“小离,我是爸爸。爸爸回来了,小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我柴,雷雷收到!
☆、晋江首发
站在监护病房外; 透过层层隔阻的隔离窗,安小素怔怔地看着,眼睛被泪水浸得发涩,小离的情况已经在心里念了很多遍,大夫一点点保守的话里都能被咀嚼出希望,弟弟一定会没事的; 他那么可爱; 还有好多爱没有给他……
看不到小离的脸; 目光看着病床前的椅子上一直俯在小离身边的男人; 安小素心疼得蹙了蹙眉。已经傍晚了,除了手表上的指针,病房里透不进一点阳光; 只有白惨惨的灯,时间像凝固了; 感觉不到一点流动。他弓着腰; 一个姿势许久都没有动过; 不酸么?不累么?
抬头看身边的老爸; 抱着肩,一副十分泰然的样子。
安小素轻轻咽了一口,哑着声说; “爸,Tony都在里面好久了……是不是可以休息一下?”
“你没听大夫说,他开口,小离马上就有反应; 而且非常活跃。生物指标已经在慢慢恢复,现在是最佳的唤醒时间,说不定明天早晨就能醒来。”
其实这个结果,大家都心照不宣。对人最残忍的折磨莫过于给了希望又夺去,小小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敢存在过的幸福,忽然获得,成了全部的支撑。失去,怎么能不崩溃?现在希望再次回来,就像溺水中出现的稻草,都会迫不及待地抓住,连生理的指标都是一样。
只是,人家大夫哪里说什么“最佳唤醒时间”了?安小素瞥了一眼自己加戏的老爸嘟囔道,“既然还要继续,让他先出来休息一下么,喝点水,吃点东西……”
“小离又要以为他走了,怎么受得了。”
“那送点吃的进去……”
“隔离病房怎么能吃东西。”
“现在正是北美那边的清晨,两天没睡了……”
钟伟良扭头,“你累了?”
忽然面对老爸的目光,安小素顿了一下下,“嗯?没……”
“你一个女孩儿家都不累,他累什么?大男人熬个夜还受不了,他泥捏的啊?”
安小素很想把自己舌头咬下来,闭了嘴巴。
“你陪妈妈回去休息,过两天我再跟你谈。”
谈什么?又要谈什么??再谈那也是我老公!谁也不能让我离开他。
内心戏足足的,然而面对老爸熬了几天的眼睛,安小素咽了回去。又看了一眼隔离窗里的一大一小,转身离开。
……
“小离!小离!!”
一天一夜,整整二十个小时的陪伴、呼唤,孩子的小睫毛终于颤了颤,慢慢地开启。可是,不知道是灯光的刺激,还是岳绍辉离得太近,他欣喜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映入孩子黑黑的瞳孔,各种仪器骤然响起!小离几乎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心跳加速,监控室的大夫立刻冲了进来。
突然的大喜大悲,是病情大忌。岳绍辉马上意识到是自己的原因,可是竟然一时判断不出是该走该留。被白大褂们挤到后面,眼看着瘦小的身体被埋没,岳绍辉有些不知所措,一回头,看到窗外的钟伟良,他眉头一皱,大步走了出去。
“你是不是一直站在窗口?”
话直冲冲地过来,一股质问的口气。钟伟良正焦心地看着里面大夫们忙碌,理都没理。
“不能这样!”二十个小时滴水未进,岳绍辉嗓音干涩沙哑,“你正在我身后,小离醒来就会同时看到我们两个人!”
“怎么?”钟伟良一开口,震着安静的走廊都嗡嗡的,“孩子只能见你不能见我?”
“他是昏迷又不是失忆!坏消息是从你口中听到,不管之前我说了什么、怎样安慰他,只要一醒来,看到你立刻就提醒他事情的起因,我在不在身边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甚至更糟糕!”
钟伟良咬了下牙,没吭声。
说到这里,岳绍辉顿了一下,“现在告诉我,那天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钟伟良一皱眉,“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您能配合我一下么?!具体内容是什么?”
疲惫、亢奋,眼前这个男人嗓音嘶哑、眼曝红丝,如果不是知道前因后果,他的样子真的像一个心焦的父亲。钟伟良只好想了一下,“当时是在商量应该告诉你不用再来江州了。”
好直接!岳绍辉咬牙,这显然已经是客气的说法,他完全可以想象当时钟伟良的口气,一定是让他离远点,从此不要再在他们家门前出现。
“只是这些?只是在说怎么告诉我不要再来?”
“大概就是。刚开始说没几句,小离就出事了。”
“有没有提到DNA报告?”
钟伟良摇头,“没有。”
“你确定??”
“嗯。”
得到这么个答案,岳绍辉扭头就走。钟伟良看隔离窗里小离似乎已经稳定下来,犹豫了一下也大步跟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