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来,我还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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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己其实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拖。虽然有十分之一的可能，这些症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失，但是最有可能发生的却是，病情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越来越严重，最后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这些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她不敢。
　　没有安全感，对于爱情的不信任。这些都是在她成长过程中深深烙在她心里的缺陷，无法避免，也无法逃避。她不敢赌，不敢去想象如果自己离开，如果自己选择接受治疗，如果自己打破了这样幸福美好的生活，还有没有可能挽回，此时放手的一切，还能不能重新获得。
　　——就算现在的平静和幸福不过是她努力维持住的假象。
　　她甚至开始后悔。后悔不应该受不住爱情的诱惑，一步步接近这个让自己放不开的男人。后悔当初明知道无法摆脱，还是愿意尝试着陷入深爱，导致了今天的无法自拔。
　　她直到如今都不知道什么才是爱情，但是却一直清楚的明白，爱情对她来说，是毒。
　　————
　　虽然许远尧要等到初四才能回家，两个人一时没法见面，但是热恋中的人，一天一个电话总是免不了的。
　　这天的电话却是许远尧先打来的。
　　“……慕乔。”
　　沈慕乔听着许远尧的声音不禁皱着眉头：“又感冒了？”这么重的鼻音，想不发现都难。
　　许远尧：“……”
　　沈慕乔叹气：“怎么这么不注意，昨天不是还好好地么。”
　　许远尧：“……大概，是守岁的时候冻着了吧……”
　　沈慕乔无奈。
　　虽然两个人现在都在坚持锻炼，但是锻炼的成果也不是这样一天两天就能展现出来的。再说许远尧的身体本来就弱，生病原本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发热么？”沈慕乔关心道。
　　许远尧：“……嗯。”
　　沈慕乔：“……”她就知道！
　　事实上，沈慕乔在接起电话的前一刻是有些恍惚的。
　　虽然两个人分开不过两天，虽然这期间一直保持着联系。但是吕晓溪和刘桐的话却让她在这两天里想了很多，多到在接起电话的前一刻，对于面对电话里的那个人，竟然产生了畏怯。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人，在看到来电显示里的人名的时候，竟然也会觉得陌生。
　　不过这一切在知道许远尧生病了的时候却全部散去了。
　　不由自主的关心，简直是理所当然。这种理所当然冲淡了畏怯，也驱散了陌生感。沈慕乔一时间有一种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的感觉。
　　她甚至想要感谢许远尧的这次感冒。如果不是这样，她真的不知道再次见到他时自己会有多么的尴尬。
　　沈慕乔这样想着，一时间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的许远尧却没有她想的这么多，他打这个电话只不过是为了……博取同情而已。
　　沈慕乔：明明是在撒娇吧。
　　许远尧：“……”
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

　　☆、一见钟情（二）

　　“烧到多少度？”沈慕乔关心。
　　“……三十八度二。”
　　“哦，这算是高烧。”沈慕乔念叨着，“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知道么，多喝水，发发汗，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嗯。”许远尧乖乖答应着。
　　“在许宅有人照顾你吧。”
　　“……嗯。”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不打扰你了。”沈慕乔果断道。
　　“……哦。”
　　放下手机，沈慕乔长松了一口气。
　　————
　　初四下午，沈慕乔回到公寓，打开门，却看见许远尧已经回来了，正仰头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
　　听到声音，许远尧似乎是被惊醒了，迷茫着眼睛抬头看向门的方向。
　　“是我。”沈慕乔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开口道。
　　“……唔。”许远尧似乎还不太清醒，简单的应着。
　　“什么时候回来的？”沈慕乔问。
　　“嗯……在家里吃完了中午饭，就回来了。”
　　“哦。”沈慕乔边应着，回到房间去换衣服。不一会换好衣服走出来，却问许远尧：“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许远尧：“……什么？什么声音？”
　　沈慕乔也不太确定：“好像是……唱歌的声音？”
　　许远尧：“……唱歌？”
　　两个人都放轻了动作，也不说话，沈慕乔又听了一会，确定的说：“是唱歌。是葡萄在唱歌。”
　　许远尧：“……”
　　葡萄，就是那只曾经被沈慕乔当做生日礼物送给许远尧的鹦鹉。自从沈慕乔将它送给了许远尧以后，就一直被许远尧养在阳台的笼子里。平日里都是许远尧亲自喂他，有时忙不过来，刘林和杨宁也会帮忙照应。这次两个人过年回家，许远尧给足了它食物，就将葡萄留在了家里。此时也算是一连几天不见了，没想到竟然给他们了一个惊喜。
　　沈慕乔当即拉着许远尧来到了阳台，两个人一起缩在墙角默默地听了一会。
　　沈慕乔：“……不对啊。”
　　许远尧：“……”
　　沈慕乔扭头看着许远尧：“……你确定它是在唱歌？”
　　许远尧：“……”明明是你说的……
　　沈慕乔：“……我怎么听不出来……这是什么歌？”
　　说实话，沈慕乔虽然是学艺术出身，主修钢琴，会弹奏也能自己谱曲子，但是对于一些流行歌曲却是不太关注的。一只鹦鹉也不可能会唱经典古典音乐。
　　但是！沈慕乔就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是她买来，她看着养大的鹦鹉啊！一直没有发现它还会唱歌也就罢了，居然现在还学会了她都没听过的歌！这不科学！
　　沈慕乔一边惊讶一边又默默听了一会，再次扭头看向许远尧。
　　“它……是不是唱跑调了啊……”
　　“……”许远尧的脸有点红。
　　沈慕乔却好像没发觉，继续感叹：“真的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唱歌会跑调到这种程度的鹦鹉……”
　　“……”许远尧继续脸红ing……
　　“你说……它唱的是什么歌？”
　　许远尧默默低下了头。
　　这回沈慕乔总算是发现了许远尧的不自然，大睁着眼睛问：“我说的又不是你，你脸红什么。”
　　许远尧：“……”
　　“啊！”沈慕乔恍然间开窍了，“是你教会葡萄这首歌！”
　　许远尧脸红着，低着头磕磕绊绊的辩解：“……不是。”
　　沈慕乔继续大睁着眼睛追问：“那是什么？”
　　“……是我唱歌的时候……葡萄在一旁……听会的。”不会说谎的好孩子许远尧老老实实道。
　　沈慕乔：“……”
　　“所以跑调的就是你咯？”沈慕乔歪着头问。
　　许远尧：“……”
　　“唱首歌来听听。”沈慕乔再接再厉。
　　“……那个，晚饭我做给你吃吧。你想吃什么？”许远尧被问得手足无措，一脸别扭的生硬转移话题。
　　这回轮到沈慕乔：“……”
　　不过沈慕乔看着许远尧此时脸上已经烧成一片的红晕，已经心满意足。虽然她还是很好奇许远尧唱歌的时候究竟的是么样子，但是这个可以以后慢慢来嘛。不急，不急……
　　“好吧，那我想吃鸡翅。”
　　许远尧一见刚刚的话题终于被岔了过去，狠狠松了口气，连忙说：“好，好。”
　　晚上，两个人吃过晚餐，并没有向往日一样各自回到房间工作，而是紧挨着坐到了客厅的沙发里。
　　“难得今天你这么有空闲。休过这个假期，恐怕你又要忙起来了。”沈慕乔靠在许远尧的怀里，感慨着。
　　“不会。”
　　沈慕乔抬头看向许远尧。
　　“以后都不会这样了。”许远尧低下头，循着沈慕乔声音的方向，温柔而坚定地说。
　　“霍宗会是一位很好的领导者。”许远尧说，“你也知道，我最近其实一直在忙的就是他的事情。”
　　“我知道。”沈慕乔答应。
　　“明禹虽然和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他的有些做法我却不能认同。他在商场的很多行为，太过狠辣。这些父亲也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办法改变。”
　　许远尧继续道：“在他心里其实还没有完全认同霍宗这个儿子。我又有残疾，最终能继承家业的只会是明禹。但是现在毕竟时代已经变了，再不是从前那个可以依靠打打杀杀来扩大势力的时代了。利益在商人的眼中始终是占据最高位的，但是除此之外，还应该有道义。”
　　沈慕乔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许远尧继续说：“其实明禹还不明白。手段狠辣固然在有些时候可以使人获得更多的利益，但是在根本上，遵从道义却是维护利益和扩大势力最重要的途径。”
　　许远尧其实很少这样严肃正经的在沈慕乔面前说起工作上的事。沈慕乔对于他的工作虽然知道，但是也知道的不多。
　　她也从没听过许远尧这样和他说起他所坚信的理念，和他的道义。
　　但是在这一刻，沈慕乔了解到这些，却突然间觉得许远尧在她心里变得更加真实，更加立体起来。
　　有超乎年龄的沉稳，也有这个年纪所坚持的热血。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完整的许远尧。
　　她所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太困了，实在挺不住了，抱歉了大家。这章是昨天的，今天的还有两章。我努力写，不定时发。再次抱歉。

　　☆、一见钟情（三）

　　许远尧此时只是很认真的在阐述自己的观点，却没想到沈慕乔会因此而有什么感悟，也就继续道：“而霍宗就不同。他虽然现在很少参与公司里的事物，但是通过和他这些年的接触，我能看出来他在管理经营方面很有天赋，毕竟是许家的人，他的能力就算比起明禹也不相上下。更重要的是，他做事很有底线。”
　　许远尧说：“父亲虽然对他没有像对待我和明禹那样亲近，但是霍宗毕竟也是他的亲骨肉。而他对于明禹的做法也并不赞同，只不过是没有办法改变罢了。我却不能让父亲的心血在明禹的手里消耗下去。让父亲注意到霍宗的能力，再慢慢消磨两个人之间的隔膜，这就是我要做的事。”
　　“所以，现在是成功了？”沈慕乔眨了眨眼睛。
　　“还没有。”许远尧摇头，“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努力让霍宗处理一些重要事务，并且趁着过年回家的时候，向父亲提议让霍宗到公司历练。”他叹了口气，“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剩下的事情就要霍宗自己去争取。我为他搭好展示才能的平台，至于接下来能走到什么地步，就要看霍宗又没有这个能力了。”
　　沈慕乔只是听着。这些说起来都是他的家事，本来没有必要一定要告诉给她知道。但是许远尧说了，她便默默的听着，这就是爱情中的信任。
　　“可是……”许远尧犹豫着开口，“明禹一定不能理解我的这些做法。他一定会针对我。不过只是我也就罢了，我就怕会连累到你……”
　　“我不怕。”没等许远尧说完，沈慕乔已经坚定地回答，“我愿意。”
　　不用太多的解释。我愿意，这三个字对于沈慕乔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她将头靠在许远尧的肩膀上，轻轻地蹭了蹭。
　　许远尧纵然心里担心，但是沈慕乔已经这样说了，他就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坚定地握了握沈慕乔的手。
　　“所以，接下来你就不会像从前那样忙咯？”
　　“嗯。”许远尧点头，“其实原本我就帮不上公司多大的忙，之所以一直坚持上班，不过是要为父亲分忧罢了。从前我需要帮着父亲看着明禹，难免会有竞争，所以忙一些。不过以后，公司里有霍宗在，我也放心了。”
　　他用手顺了顺沈慕乔的头发；“再过一段时间，等到霍宗在公司里可以掌控大局，我也就可以彻底休息了。”
　　沈慕乔听着，不禁心疼他这些年劳心劳力，但是却知道他的心意，也没有安慰他，只是说：“休息？不上班，你准备干什么。”
　　许远尧动作一顿，沉默了一会，笑了：“呆在家里，等着你来养我啊。”
　　沈慕乔：“……”
　　沈慕乔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愣，随后也笑了：“好，我来养你。你说这算不算是金屋藏娇？”
　　许远尧笑，轻声说：“算，金屋藏娇。”
　　————
　　不论爱情有多甜蜜，生活终归是平平淡淡的。
　　一天晚上。沈慕乔和许远尧两个人吃完了晚饭，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沈慕乔穿着一件厚实的针织毛衣，在沙发上将自己缩成一团，低头拿着手机准备刷微博，却发现手机没有电了。
　　取充电器……连上手机……开机……等等！！
　　刚一开机，沈慕乔就被手机上突然跳出的通话界面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
　　来电显示，电话来自德国……德国？
　　“……喂？”沈慕乔一脸迷茫的接了起来……
　　“沈慕乔！！”略显生涩的汉语发音并不影响电话那端通过超大音量所表达的心情。
　　“……埃莉诺？”
　　“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埃莉诺没好气的道。
　　“你怎么……”沈慕乔明显一脸状况外。
　　“给你打那么多遍，你怎么都不接我电话！”
　　“没电，所以关机了………”
　　埃莉诺显然没有心思去听她的解释：“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怎么了？”沈慕乔好不容易抓住了重点。她扭头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许远尧。
　　“Oh！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听到沈慕乔这么说，埃莉诺再次炸毛。
　　沈慕乔：“……”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吧。”埃莉诺认命似的叹了口气，缓了缓，然后尽量语气平静的说：“是因为上一次的演奏会，你的那首自创的曲子近几个月在网上火了起来，所以很多音乐界的前辈注意到了你，然后你就更加出名。现在很多媒体人士和富商都在想方设法的联系你，你听明白了么？”
　　埃莉诺几乎是用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沈慕乔在电话另一边举着手机，神情却已经呆住了。过了半响，她才磕磕绊绊的说：“什，什么意思啊……”
　　“就是。”埃莉诺说，“你的名气已经在D区彻底的响起来了。”
　　沈慕乔：“……”
　　“怎么不说话？”埃莉诺问。
　　“……所以呢？”沈慕乔向许远尧那边靠了靠，用手捏了捏他的手指。
　　许远尧知道她在讲电话，也不打扰，只是默默地伸手揽过她。
　　“所以？你说所以？”埃莉诺对于沈慕乔的这个答案表示不可思议，“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回来一趟然后说点什么或是做点什么吗？”
　　沈慕乔笑了：“做什么或是说什么也不一定要过去啊，我在C市一样也可以。再说，我也没有什么想说的，至于做些什么……”她故意小小的顿了一下。
　　埃莉诺和她相识已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听到她这样说，立刻警觉起来：“你要做什么！”
　　“我想，我的下一首曲子应该不远了……”她慢悠悠的说。
　　事实上已经完成一大半了。这些日子她的情绪不稳定，钢琴是她最喜欢的排解方法，新的曲谱就这样一段又一段的被创作出来，剩下的，只是稍加润色罢了。
　　“新曲谱！”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我已经能看见自己碎了满地的节操了~抱歉了大家。千万不要对我放弃治疗！！你们知道的，我最讨厌说话不算的作者了。但是，我真的尽力了。原本留了两千字准备晚上写的，但是晚上跑去看双十一的晚会去了。所以……
好吧，二更这个问题……咳咳，只能顺延了。
明天……好吧。我已经不好意思再说这个词了，亲们一定不要对我放弃治疗！！我会努力码字的，再次做回那个说话算话的二祈！

　　☆、一见钟情（四）

　　埃莉诺听到她说新曲谱，已经惊讶的叫了出来。
　　“这才多久，你居然……天啊！”
　　其实听见埃莉诺说起这些，沈慕乔心里并不是不惊讶的。那是她自己创作的第一首曲子。多少日日夜夜的辛苦与痛楚汇集在里面，如今得到大家的广泛认同和肯定，开心是必然的。但是同时，她想的也很简单。外面多少的赞誉对于她来说其实无关紧要，她写曲子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这些。她只是为了给自己的音乐会烙上一个独属于她的烙印，她所写的曲子也只是想要通过自己最喜欢的方式来记录她的生活，抒发她的情感。而这所有的一切，一切的心愿，在她在音乐会上完整的弹奏了这首曲子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满足。至于之后会怎么样，她没想过，也不想去想。
　　埃莉诺惊讶过后也慢慢平复了下来，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埃莉诺说：“好吧，我知道了。不过那些打给我用来询问关于你的消息的电话怎么办啊。”
　　“回答他们不知道不了解，或是将我的电话号告诉他们，我来处理。”沈慕乔坦然道。
　　“……好吧。我就给你当一次助理。”埃莉诺语气无奈，但是却没有选择第一个答案。
　　“谢谢。”沈慕乔笑着说。
　　“……对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上一次为什么那么急着回国。”埃莉诺的语气有些犹豫。
　　沈慕乔：“……”她沉默了一会。
　　“……I'm　sorry。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埃莉诺赶紧道歉
　　“不是。”沈慕乔笑了，她用力回握住身边许远尧的手，“因为我的男朋友在家里等我啊。”
　　“What！竟然……竟然是……”
　　沈慕乔疑惑：“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我以为……”埃莉诺磕巴了好一会也没有说出口，最后干脆放弃，小声嘟囔着，“害得我这段时间一直帮着你应付媒体，就怕打扰到你。”
　　“这有什么。”沈慕乔不认这个人情，“那首曲子也有你的功劳啊，媒体关注你也是应该的嘛。”
　　“你……”埃莉诺无语，只好转移话题，“你竟然有男朋友了？”
　　“怎么？不行么。”
　　“不是不行……”埃莉诺的声音低了低，“只是，我没有听出来罢了。”
　　“什么？”沈慕乔没听懂。
　　“你的曲谱。”
　　曲谱。是的，沈慕乔必须得承认，那篇曲谱，就算节奏欢快、流畅，但是其中的绝望，灰暗，纠缠，隐隐的，朦朦胧胧的，任谁也不能从中听出恋爱的气息，也许这就是埃莉诺这样小心翼翼的原因。
　　就像是猛兽，恶鬼，披上了一件光鲜亮丽的外衣，不会让人觉得害怕，反而是满满的酸涩和苦楚。
　　当然，这首曲子许远尧也曾听沈慕乔弹奏过，但是许远尧毕竟是外行人，而且弹奏的时候沈慕乔也用了一些小小的技巧，许远尧听不太懂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埃莉诺不同。
　　她是作曲人，一首曲子中隐藏着的，真正想要表现出来的，永远瞒不过她的眼睛。
　　她很痛苦，也很辛苦。
　　这是埃莉诺听到沈慕乔弹奏这首曲子时感受到的。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那场演出才会收到那么好的反响，那么成功。而那首曲子，也得到大家的广泛关注，人们才会那么想要更加了解这样的一个作曲人。
　　“我……”沈慕乔想要说些什么来解释，但是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许远尧还坐在她的身边，她不能让他感觉出什么。
　　“那就只能怪你耳力不好咯？”沈慕乔这样笑着说。
　　电话彼端，埃莉诺沉默了半响，最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高兴就好。总之就是想要告诉你，演奏会很成功，期待你的下一首曲子。”
　　“一定。”沈慕乔笑。
　　“好了好了，那就这样吧，我挂了啊。”
　　电话这一端，沈慕乔挂断了通话，无声的缓缓舒了口气，收起手机，抬头看向许远尧，笑着说：“你听到咯？”
　　“嗯。”许远尧微笑着点头，“恭喜你。”
　　沈慕乔笑：“这回不怕我养不起你了吧！”
　　。
　　接下来的几天里，沈慕乔陆续接到了一些演奏会的邀约电话，想来是埃莉诺筛选过的。尽管埃莉诺帮她推辞掉了其他或商业性质的或采访的邀请，但是还是保留了一些演出的邀请机会，转交给她来处理了。
　　经由埃莉诺挑选过的当然都是些质量优等的，沈慕乔也很感谢她，但是她还是都一一拒绝了。甚至没有给出理由，回应都是千篇一律的抱歉。
　　她不愿意出现在大众面前，就算是享受灯光、鲜花和掌声。她不敢任由好奇的人们一遍遍的追溯她的过去，解开她的伤疤，也许还会找到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暗疮。她只想要遵从本心，过一些安安静静的生活。
　　这些决定沈慕乔也和许远尧说过了，他当然赞同。
　　就这样，引起一方热议的一次事件被两个人轻描淡写的揭了过去，谁也没有当做一回事。
　　。
　　平平淡淡，恩恩爱爱，年节很快就过去了。
　　假期结束，许远尧已经回到公司上班，不过正如他所说的，他的工作已经清闲下来，不再像从前一样起早贪黑了。加班变成了不常有的事，许远尧几乎每日都会准时回家，有时甚至还会提早翘班，这些在以前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沈慕乔呢，她更是清闲。于是两个闲人凑到一起，除了经常性的秀秀恩爱，也就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当然，这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