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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游-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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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小西游
作者:禾尔
文案
原名:大屌女神
麻又西与她第七个男朋友分手后的一夜间,长了一截男人的玩意儿,有人告诉她,她是跟她的某一位前任性别特征互换了,她研究那玩意儿研究了半天都没认出来是她哪位前任的。就在她根据仅有的线索寻找前任的过程中,发现这不是上天的失误,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移花接木……
【阅读提示】
①现代版女扮男装
②打打反派、谈谈恋爱
内容标签: 业界精英 性别转换 天作之合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麻又西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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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什么命
小西游/禾尔
十月末,寒流携着蚕食鲸吞的气势在暖阳万丈中撕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迫得太阳和大地维持了大半年的浓情蜜意在这一天陡然转变成两看相厌。
斯诺克全国女子公开赛上,一个一身职业选手服裹身却裹不住一对傲人双峰的球手从冠军宝座上走下来。肉眼估摸有一米六三的身高,身材偏瘦,皮肤雪白,眉眼有几分古典气质藏缀其中,就是脸太臭,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一月五天狂躁日。
她从人前转向人后仅用了半分钟,路过后台时未打声招呼的攫起不知道谁的球杆,穿过大厅,锵锵走向路中央,拦了辆车。
有个肥头大耳的哥们追出来,把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接窗户递给她,然后掏出手机,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本来浑然一体的手机瞬间破碎,零件四飞,他笑出一脸夜叉相:“手机报废了,你要是把人打坏、进了局子,别给我打电话。”
女人即使想从车里蹦出来对着她一顿熊揍,也碍于司机师傅已经发动了车子而鞭长莫及。她摁上车窗,把球杆竖在正副驾驶座位中间,解开塞得满当的袋子,拎出一条布料吝啬的裙子,速度换上。
期间司机师傅很想回头看看后座绮丽,但一偏头就看到那根汹汹的球杆尴尴尬尬的杵在身侧,饶是再飙的胆子也都给吓回了胆囊窝。
二十来分钟的车程,她换了衣服,化了妆,散开头发捋了捋,搓了搓,最后点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看了眼,嗯,够了。
她从车里下来之后穿过马路,绕到商场后身的公寓,进电梯摁了三十六楼。
穿过六个门,她走到第七个门口,输入门禁密码,推门迈进去。
“西……西你……不是在比赛吗?”房间内赤条条的男人秀着姣好的身材,磕磕巴巴的对怃然出现在门口的女人说。
女人叫麻又西,是这个赤条条的男人的女朋友。
“你不是在筹备乐队演出吗?怎么?东城乐队改成赤诚乐队了?你脱这么干净是要对谁赤诚?”麻又西姿态熟稔的进了门,越过他走向水流声哗哗不止的浴室,拎出脏衣篓,返回到男人面前,把脏衣服甩他一身,粉红色胸罩不偏不倚的挂在了他臂膀那坨腱子肉上。
男人拂掉身上脏衣服,‘扑通’一声给麻又西跪下:“我错了!西……我只是一时……”
“你只是一时受了蛊惑,迷了心窍,是睾酮素主导了你的思想,是下意识支配了你的行动。”麻又西实在不想再听到他那副公鸭嗓带出只言片语。
“……西,我错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男人跪走了两步,双手扒住麻又西的胳膊,使劲眨巴了两下眼睛,试图逼出几滴眼泪。
麻又西伸手摸上男人的脸:“书得,交往四个月,你要车,给你买了,你要全北京最高档的公寓,给你租了,你要我把训练时常缩短、腾出时间来陪你,我放了教练好几次鸽子……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被唤作书得的男人双手伏地,给麻又西‘咣咣咣’磕了三个头:“我错了!我马上让她滚!”说完跑向浴室把正洗的带劲的女人提溜出来,连件衣服都没给她披就拽着她的胳膊轰出了门,然后又利落的跪回到麻又西跟前。
一丝。不挂的女人一脸莫名其妙,两只手不知道该捂胸还是捂逼,一脚轻一脚重的踹着门:“书得!你有病吧!”
麻又西坐沙发上,捻了桌上零食盘里一枚杏仁,填进嘴里,不疾不徐的说:“让她进来。”
“西……”
“让她进来。”
书得只能是把人放进来,在门口时候跟她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才带到麻又西面前。
麻又西随手捡起那件骚气测漏的胸罩扔给她,说的话很不中听:“抢别人男人的感觉是不是比他操。你的感觉都爽?”
“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女人唯唯诺诺的吐出几个乡音浓郁的字眼。
麻又西纵着双眼随意在房间内梭巡了一周,目光所及都是她的照片,只听她说:“我以为你只是不要脸,原来还眼瞎。”
“你……”
“别急赤白脸的反驳我,我有场好戏给你看。”麻又西话音落下时站起身,拎起台球杆,手捏着前节,抡起一个椭圆重重的搒在书得的脊梁上,一声脆响在客厅迂迂回回荡漾了好久。
书得受力五体投地的伏在了地上,后脊梁登时沁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疼吗?”麻又西问。
书得呲牙咧嘴了好一会儿,强压着闷哼漫溢出口,说:“不疼。”
麻又西在他这话后把球杆搁一边,看向已经五色无主的□□女人:“这个窝囊废在我面前就跟条狗一样,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坐的他的高级座驾、睡的他的高级床垫,都是我花钱买的。”
女人攥紧十根葱白手指,每枚指甲均揳进了掌心、陷进了肉里。
麻又西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看着白条鸡一般戳在眼前的两个人,忽觉一阵恶心从胃里反出来,所有给他们难堪的兴致都被这一恶心给消磨殆尽了,她站起身,抚了抚裙摆的褶皱,操着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讽刺意味浓重:“房子我已经退租了,座驾就留给你们车震吧。”
从公寓出来,麻又西奔向车位,跟旁边一个准备偷车的哥们儿借了把螺丝刀和纯器,卯足了劲儿戳向车窗左上角,‘哗’的一声,车窗碎在她眼前,之后她用同样的手法整整击碎了六块玻璃。
旁边盗贼都傻了逼了,俩眼珠子干巴巴的瞪着。
“后备箱有把吉他,值点钱,这两玩意儿就当交换了。”麻又西说完这话没给对方回应的机会,拎着两件纯器抬步离开。
走到前街,一辆熟悉的骚包粉停在了她跟前,一张楚楚动人的脸从车窗里伸出来:“上车。”
在车上,楚楚动人揣着暴发户惯有的优越感,不自觉的往外蹦着尖酸刻薄的字眼:“这大绿帽子扣的,带劲不?你不是得瑟吗?以为自己养一小泰迪,结果是一白眼狼。”
麻又西没心情跟她打嘴架。
“昨晚上你舅还问我,你交没交男朋友,得亏我嘴上把了门,不然这前脚往你家通报了后脚就吹了,你在你妈那儿的不靠谱程度又得往高了提。”
楚楚动人叫毛郁,麻又西在大不列颠的校友,比她大两岁,那时候她俩经常泡一起厮混,吃喝嫖赌样样占,本来以为回国交集就断了,结果这妮子很能耐,摇身一变成了她的后舅妈。
毛郁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从手包里掏出一张卡,扔给她,说:“你的卡。”
麻又西将卡拿在手上,摩挲着篆刻的商标,要不是这张卡,她到现在还以为她费钱费时费心力养的是只泰迪。
毛郁在俩人常光顾的养生馆碰到了一个自诩东城乐队主唱女朋友的女人,没完没了的显摆她男朋友给她的那张、在这所会馆日消费四万八的卡。毛郁竖耳朵听了她们好一会儿对话大概摸清了她是哪来的妖孽,到前台一问,果不其然,她的卡是麻又西那张。
她忙不迭的告知麻又西,接到电话的麻又西正准备登台领奖,听到这话一张脸臭破了天际,她倒不是有多心疼她养的那个玩意儿,就是心疼她钛合金的眼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瞎了一回。
书得是她四个月前在一个新开业的club认识的,当时的他一身三好学生打扮,和着dj弹着吉他,被聚光灯和前赴后继的‘波涛汹涌’团团簇拥,嘴角的那抹似笑非笑颇有点衣冠禽兽的意味,麻又西当时就被他这个充满邪性和不怀好意的笑给吸引住了,披荆斩棘、乘‘疯’破‘浪’的把他给办了。
一宿确定了关系,第二天麻又西就带着他去提车了,然后在全北京最穷奢极欲的地界儿给他租了一套复式,当值钱玩意儿养将起来。
这男人长得不赖,模特的身材明星的脸,再加上一身穿衣显瘦、脱衣显彪的腱子肉,让麻又西觉得花点钱儿也值当。养了一段日子,他肥了胆子,开始作妖,天天戏比尿多,搞的麻又西不胜其烦。
对了,他是一个十八流乐队的主唱,也兼创作,就是写出来的东西狗屁不是,常年蹲守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大排档拿着歌单求人点唱,一年半载也排不上高档夜场的号儿,好不容易撞了大运,被一个新开的club看上了脸蛋,结果人开张三天赔眼红了,关门大吉了,然后他就开始只顾吃喝玩乐、靠麻又西过活了。
“我给你买了条裙子,等会儿到你家试试,晚上穿去庆功宴。”其实是毛郁胸上没料,穿不了裹胸设计,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便宜了麻又西。
麻又西最烦假借为她办庆功实则拉纤给一帮寂寞的男女提供交。配场地的活动,十分之索然无味,她端着应景的僵尸脸:“庆祝我头上这顶帽子翠绿欲滴吗?”
毛郁被她这话逗笑了:“多翠多绿也比不上你那奖杯闪眼啊!九连冠了吧?不得庆祝庆祝?”
“没心情,把我放路边吧。”
“干嘛?”
“我去求一卦,看看我这是什么命。”
“上次去香港我捎带着给你算了,人说你命带驿马,一辈子稳定不了,估计说的就是爱情,加上这个凑齐七个了,可以召唤神龙了。要说你这七个祖宗,那比七龙珠要带劲啊。”毛郁起了这个话题就像打开了话匣子,收不住了:“头一个,凤凰男,第二个,直男癌,第三个,白莲花,第四个天天出车祸,不追尾就难受……”
‘砰!’
毛郁话音未落,就在一条40的路段被追尾了。
☆、第2章 什么命
“操。你妈!”
毛郁啐了一句之后从车上下来,一眨眼就到了身后车的驾驶座车门外边。踩着恨天高还能健步如飞,这是个本事。
“你他妈眼瞎了?”毛郁隔着车窗一把攥住司机的衣领,青面獠牙。
司机是个看上去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瘦骨伶仃的,估摸那大腿还没脖子粗,他被毛郁单手拎起来,都快哭了:“姐……姐……我们赔……我们赔……”
“ra,高配,你赔得起吗?”毛郁在这种时候把她口轻舌薄的性格特征展露的一览无余。
麻又西本来不想下车,但透过车前镜看身后那辆老版的瘪屁股吉普,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走下来,朝着那抹似曾相识徐徐前行,行至车前,她眼神一亮,指着副驾驶位置的人:“贝勒!”
被麻又西唤作贝勒的男人看清眼前人之后,眼波流转了一丝讶异,随意恢复自然,做了一个用舌尖抵上口腔内壁的小动作,走下车来。
“……”
“麻又西。”麻又西提醒他。
想当年,麻又西还是一个眼长头顶上的公主病重症患者,遇见比她还傲慢的贝勒,总是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也不肯屈尊降贵的随别人喊他‘四哥’,经常加一些猫啊狗啊的前缀。贝勒一开始甩着张阴沉的脸不给她好神色,后来也就看在她公主病病入膏肓的份儿上不与她计较了。
“诶?认识啊?那好说!私了!赔我辆新的!”毛郁心疼她刚提上没几天的小坐骑。
麻又西没搭理她,冲贝勒问了句:“你这是要……”说着扫了眼他身后的破吉普。
贝勒没着急回麻又西的话,从水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半包烟,递到嘴边,叼了一只出来,点燃,猛吸了一口,太阳穴的青筋随之抖了抖。
他捏着半截烟朝毛郁金贵的小坐骑瞧上了一会儿,最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帕纳美拉,车屁股蹭了两道。”
……
“嗯。”
……
简单的两句话之后,他挂断了电话,掀起眼睑递了一个随意的眼神给麻又西,然后又撕了烟盒写了一个地址给她。
麻又西接过来才挑大了眼眶,一个电话就能解决?虽然她不认为这是一件大事儿,但也没有小到这么轻而易举就了了的程度吧?
“好了?”她问。
贝勒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撵灭在垃圾箱上,说:“两道划痕不值得换辆新的。”
麻又西皱起眉,这……是讽刺吗?
毛郁那个胸小无脑的花瓶肯定听不出来有问题的,她的受教育水平还停留在毕业答辩初稿那密集的错别字和狗屁不通的引用上。
贝勒没给麻又西反驳他的机会,绕到了破吉普的驾驶位置,把瘦骨伶仃轰到了副驾驶,扬长而去。
“这人谁啊?”毛郁在吸了几大口尾气之后才后天知觉的问。
“我前任……”
“你前任?!我怎么不知道?!”
“的朋友。”
毛郁来了兴致:“哪个前任?”
麻又西没回答她这个问题,把写了地址的纸递到她手上,到马路中央拦了辆车。
“诶!你不跟我去啊!”毛郁扯着脖子喊她。
……
“那晚上的庆功宴你还去不?”
……
麻又西坐在出租车后座,回想从知道书得劈腿到手撕他与骚浪贱这个过程,才四个小时不到哦。
司汤达说,爱是可以宽恕一切的,她觉得她之所以不会原谅那对狗男女,还是因为不爱,思及此处,她也释然了,反正也不爱,管他跟谁倒凤颠鸾呢,就当损失了一个充气娃娃。
自我排解了一番之后,她揣着颗包容宇宙的心去蹦迪了。
lam,二楼。
麻又西上楼之后门侍就迎了上来,轻车熟路的摸上她的腰:“吾皇有一阵儿没来了吧?”
“开个台子。”麻又西拿掉他的手,朝里走。
“得嘞!”
lam是个集餐厅、夜店、小球运动场于一体的会员制俱乐部,大白天就能蹦迪,大半夜还能打个人赛,空窗期的麻又西是常客。
麻又西到卫生间湿了湿手,出来接过服务生的一杯扎啤,喝了两大口。
一个大腹便便的二世祖迎上来,把麻又西的球杆递给她,笑的眼都被颧骨给挤没了,只听他说:“斯诺克女皇,九连冠了,就没什么福利给你的粉丝吗?”说完指了指自己。
麻又西是个斯诺克职业台球手,天赋有三分,努力有九十七分,作为一个小球运动强国的选手,她很争气,全国公开赛从08年到现在,拿到了九个冠军,官方封‘斯诺克女皇’。事实上,麻又西并不知道这是哪里窜出来的官方的大言不惭。
“我努努力,争取明年拿个十连冠。”她说。
“就这?”
“还想怎样?”
大腹便便仰着那张大烙饼一般看不见任何棱角的脸,叽咕了两下小缝眼,说:“你都这么有钱了出点血怎么了?”
“谁跟你说我有钱了?”麻又西拿起巧粉涂了涂杆头,伏在球台随意看了一眼,姿态娴熟的开了球。
大腹便便理之当然的回:“你打了那么多场冠军赛,奖金应该堆成小西山了吧?”说完用力不匀的切了球,有点厚,目标球没击中,离库边越来越远……不过他的注意力也没在球台上。
“打世锦赛获名次的国手也不过刚破百,我一个常年驻守在国内公开赛的球手能有多少?”奖金问题简直是戳中了麻又西的痛处,她把全部悲痛和愤怒都转换成力量,灌注在手中那把球杆上,又使出了她‘横冲直撞’的打球风格。
接连三个球进袋之后,大腹便便眼瞪大了,嚷嚷着:“卧槽!这是要单杆过百的节奏啊!”
闲置在二楼的人听到这话都围了上来,到跟前儿才发现球台前一脸杀气的女人是麻又西,无一例外的都屛住了呼吸,现场看斯诺克女皇打球,简直是有生之年系列!
109分的时候,这长方形球台区域外已经堆满了一颗颗人头,大腹便便又嚷嚷了句:“有没有赌一把的?赌满杆!”
攒动的那堆人头乌拉一声都奔向了他。
就在他们如火如荼的下注时,麻又西清台了,一杆拿到了147分。也就在第三年的公开赛决赛上她打过一杆147,之后便没有在正式比赛中拿到这个分数了。
所有的体育类杂志都喜欢说麻又西是进攻型、不怕死选手,尤其是前两年刚刚崭露头角的时候,凭着‘拼命三娘’般的激进打法拿奖拿到手软,后来关于她不计后果的风格的评价越来越多,她也因为那些评价而变得束手束脚起来,越发规矩,越发稳当。
她端起没喝完的那半杯扎啤,下了楼。
大腹便便是在她下楼十来分钟之后下来的,腆着大游泳圈挪向她,从满怀的战利品中取了一只耳机递给她,继续之前的话题:“既然不挣钱那你还打个什么劲?那那些排行榜上名列前茅的还打个什么劲?”
麻又西笑了一声没说话。
大腹便便却好像在她这个笑容里读懂了什么一样:“斯诺克名将涉赌的传闻不会是真的吧?一开始看见这类新闻我还以为是刻意抹黑,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了,不是有个词儿叫穷则思变吗?”
“你想多了。”
亦真亦假,麻又西不想说太多。斯诺克行当大萧条,被经济危机重创过之后到现在还苟延残喘的没有丝毫恢复如初的意识,光靠其比赛拿那么点微薄的奖金连自己都养不活,更何况那些拖家带口的球手。
具体内。幕麻又西不感什么兴趣,她是个嗜战的人,让她为了俩钱主动缴械投降还不如让她去死,她又不缺钱——她有一个外甥女控的大款舅舅。
要说麻又西的舅舅,那绝对是成功人士里的佼佼者,他的前半辈子好巧不巧的演绎了升级流爽文里的主角历练过程,从一个只知道二五八万的*丝一步一步变成京城财富榜上的风云人物,俗称暴发户。
人都是这样,没钱的时候愿意拿一切换钱,有钱了就该寻求精神领域的满足了。这位舅舅一直遗憾自己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里三层外三层的大别墅建成之后就从海内外淘换了好些名画古董,还时不时的搞个慈善拍卖,死乞白赖往人贵族圈儿里挤,但装的就是装的,再像只能是落个画虎类犬的结局。
后来他终于找到了除了钱以外的骄傲——斯诺克球手麻又西,他的外甥女。
他在麻又西还只有两掌那么大的时候就很是喜欢她,后来不孕不育被医生告知这辈子有不了子嗣,干脆把她当闺女儿养着了。好吃好喝好穿好伺候,平时在外边怎么厉害一对上麻又西就是一副乐呵呵笑眯眯的模样,里出外进的都是‘我们又西啊!’‘我们宝贝儿啊!’‘我们闺女儿啊!’。
再后来就是我们见到的,一个眼界极高不识柴米贵的败家子儿、一个除了打球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女皇麻又西拿了一杆147突然就没兴趣再待下去了,随手攫起那只耳机,奔向电梯。
耳机是新的,标签还没摘,而且是她喜欢的品牌喜欢的颜色,这个赌资她还算喜欢。
刚塞上,她就连接了蓝牙放了一段台球专栏的广播。
麻又西这人,最爱的除了自己就是台球。她喜欢台球专栏主持人不着四六的腔调,喜欢到不听着他说话晚上都睡不着觉。
出了门打车回家,刚到楼下,她还没从刚才出租车上的臭脚丫子味儿中恢复神志,就又被一股浓烈的乙。醚气味拿走了全部意识,哐几一声倒地。
☆、第3章 什么命
“枪拿来。”一个声线复杂的男低音。
然后是一阵器械交递的声音,听声音家伙不大,但劲儿绝对不小。
麻又西醒来之后就没敢睁眼,她搞清楚自己可能是被绑架的时候,额头沁出细密的水雾、后背窜起豆大的汗珠,出气变得格外小心,全身上下的神经也像打过商量一样紧绷起来。
“等会儿医生过来你盯着他给她全身麻醉,俩肾、一颗心、一对眼珠子,一个都不能少,钱都给了可不能赔了。”男低音交待着。
小喽啰应了一声就在麻又西脸上盖了块布。
麻又西感受着那块布的触感,确定是棉线编织的,她微掀上眼睑瞅了瞅,还是白色的,这不是殡仪馆标配吗?这是以为她死了吗?还是把她当作将死之人?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这么想来麻又西就开始运转她智商120的大脑。
她知道她目前是在一辆车上,以她平躺的姿势和刚才那俩人的对话这个方向琢磨,应该是辆救护车,她能隐约感到车内人磨刀霍霍向她来的兴奋感。
“这女的……是不是那个打台球的?”小喽啰问。
“是,不过被终身禁赛了,反正以后也是废物一个,不用觉得惋惜。”男低音风轻云淡的说了句残忍的话。
麻又西在其话音落下时猛地坐起来,眼珠子瞪的圆。
“哎哟卧槽!吓我一跳!”小喽啰身子一抖,手一抖,枪掉了。
麻又西麻利儿的把枪捡起来,比着车厢内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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