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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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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卧槽!吓我一跳!”小喽啰身子一抖,手一抖,枪掉了。
  麻又西麻利儿的把枪捡起来,比着车厢内的两个人,自己则挪屁股缩向一角,确认:“我被终身禁赛了是什么意思?”
  男低音对眼前情景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符合他‘杀手’、‘强盗’身份的惶恐,气定神闲的说:“你于上个月六日与博。彩集团的会面视频遭到曝光,双方协议故意在公开赛上输掉六场比赛使其博。彩集团控制胜负的录音被公之于众,世界职业台球联合协会方面已经在新闻曝光的第一时间宣布剥夺你的比赛资格,并处以终身禁赛。”
  不疾不徐的男低音把话说的清楚,但麻又西仍是想要进一步确认:“你说的是麻又西?是麻又西吗?”
  “麻、又、西。”
  麻又西神经一抖,现出张生无可恋的脸来。
  男低音见状朝小喽啰望了一眼,架着金属边框材质的眼镜下一双丹凤眼微微阖了一下。
  突然,麻又西眉头一紧就又在一种不可抗力中昏了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一间四面都是白墙的偌大空间里,整个空间除了她就只剩下她躺着的这张床。她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腹部,没有伤口,肾还在,心还在,眼还能看到这片茫白,还好,还好。
  她清醒之后下意识的摸了摸枕边,没找到耳机,心里一阵诧异,没有台球专栏她居然能躺的这么稳当?
  “你醒了?”一面墙以某种规律的节奏缓缓朝后平移,一个人影从墙面显现出来,随着人影的凸显,一个人形慢慢在麻又西瞳孔里落成。
  麻又西警惕的看着他:“你是谁?”
  来人没有正面回答麻又西的问题:“你要找到你的前任,这样才能重新成为你自己。”
  “什么意思?”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严格意义上来说,你现在不是你。”来人口吻寡淡的就像是在复述一段早就背诵过千百遍的脚本。
  麻又西的大脑在危机意识的催促下准确无误的提取出了来人这句话的关键词‘严格意义’,她问:“所以通俗意义上来说,我还是我,对吗?”
  来人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打了一套龙拳,一脸陶醉,麻又西却看的一脸惆怅,她唇瓣翕动,刚准备再说句话的时候,来人脚下虚晃,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麻又西一阵唏嘘,觉得前脚的绑匪和这后脚的狗腿子没一个靠谱的。
  她从床上下来,顺着来人来时的方向前进,行至墙角,她俯身把耳朵贴上墙面,还没来得及听听墙那头的动静,整个墙面就以一种迅猛又毫无章法的韵律颤抖起来,她下意识的后退两步,结果失重跌进了深不见底的隧洞里。
  “啊——”
  一声尖叫过后,麻又西从床上摔了下来。
  她双眼无神难聚焦的盯着地毯熟悉的花纹,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的汗还在丿丿流淌着,顺着脸廓往下滑,滑进她的真丝睡衣里,晕染成一个深色的圆圈。
  “这……是个梦……”
  麻又西摸了摸脸,手是凉的,脸是烫的,冰与火一接触,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她手扶着床沿站起身,看了眼枕边,有她的ipod,也就说明,有台球专栏,心总算踏实了下来,看来这梦是从被乙。醚迷晕开始的。
  她趿着她骚包的羊毛拖鞋施着笨重的步调迈进浴室,放了点热水准备洗个澡,但可能是角度不对又或者是姿势不对,她弯腰捡花洒的时候,裆下被挤了一挤,瞬间一种来历不明的痛感涌上了大脑。
  她伸手摸向痛处,被熟悉又陌生的触觉吓了一跳,她伸回手来,看着自己的手心,回想刚才那截的触觉,登时脸色苍白起来。
  她下意识的做了一个自我保护的动作,双手捂胸,结果她发现,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双峰不见了,能摸到的只有两枚颗粒。她跑向镜墙,吞咽了两口口水,捏起睡衣裙摆,缓缓往上拉,心里已经隐约猜到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她仍想亲眼确认一遍……
  裙摆慢慢越过比基尼线,她看着好似骤然出现在两腿间的庞然大物,没有像想象中惊叫出声,而是哭了,哭的声势浩瀚,哭掉了她睡前糊的两万三的保养。
  哭够了她也冷静下来了,开始回想那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的她被绑架了,匪徒是一个低音炮和一个小喽啰,指名要她的肾、心、眼,她当时因为某种不可抗力昏过去了,醒来就到了一个全新的场景,npc也换了,在这个场景里,她听到了两句话,‘你要找到你的前任,这样才能重新成为你自己。’‘严格意义上来说,你现在不是你。’
  这两句话是不是影射,她会出现这种有违天道的身体变化跟她的某位前任有联系?她跟他身体互换了?不对,应该是,仅仅性别特种互换了?
  线索太少,她理不清,但她知道,不管发生在她身上的诡谲现象与她这个噩梦到底有没有关系,她都要按照那个npc所说的去做,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有了思路之后,她起身找来几张纸,写上她几个前任的名字,开始回忆与他们的过往。
  毛郁是大半夜来的,来时慌慌张张外加一身狼狈。
  麻又西本不想放她进门的,但看她在门口又哭又嚎觉得实在是丢人现眼就开门让她进来了,结果这妮子进门就哭了,哭的比麻又西凄惨多了。
  “你抽什么风?”麻又西被眼前娇人梨花带雨的模样震慑得一时忘了给她拿张纸巾。
  毛郁哭着把手机递给麻又西。
  麻又西狐疑着接过来,眼瞅向屏幕上的破产资产信息发布新闻,搭配着毛郁含糊不清的语音解说:“你……你舅舅……破产了……”心一哆嗦,手也哆嗦了。
  “前段时间有关产品质量方面的负面影响没有彻底消除……光是上星期就已经有上百万的产品被退了回来……今天你舅舅实在顶不住了对外公布资金链确实出现了问题……坦白一直没找到愿意施以援手的投融资公司……”
  毛郁眼泪不止,她以为她是在哭这段婚姻,可只有麻又西知道,她其实在哭她自己,只是哭的太伤心了,连自己都骗了。
  麻又西没有表现出类似毛郁的悲痛欲绝,她现在有更棘手的事情需要解决。
  毛郁却理解不了她的淡定:“你以后就是穷逼了……麻又西……你他妈哭两声行不行……”
  麻又西把睡裙一撩,竖起一截东西给她:“在你来之前,我把所有的眼泪都贡献给它了。”
  毛郁看清静静杵在麻又西两腿间那截东西,脸色煞白,她下意识的驱使屁股往后蹭了蹭,一种未知的恐惧狼奔豕突进她的心里:“你……你……你你你……”
  麻又西把裙摆放下,无力的瘫坐在墙角,想着,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真是个天才——先拿走她身为女性的权利,然后再拿走她富家子弟的身份,最后……想到这儿,她猛然起身,拿起手机,在搜索引擎输入自己的名字。
  果然。
  ‘斯诺克女皇麻又西涉嫌赌球:或止步九连冠?’

☆、第4章 什么命

  ‘斯诺克女皇麻又西涉嫌赌球:或止步九连冠?’
  她最后的骄傲也被拿走了。
  麻又西收拾起千疮百孔的承受能力,把手机、电脑、电视等一切接受外来信息的设备都关掉了,她没那么强大可以看着那些诽谤不动声色。
  她揉了揉太阳穴,继续埋首钻研她的几个前任了,期间掀起眼睑瞅了瞅还没从惊吓中恢复神志的毛郁,说:“舅舅破产一事我实在爱莫能助,你要是来找我哭的,就再哭一会儿,哭完了就好好琢磨琢磨你该何去何从。”
  “我他妈怎么就这么命苦呢?”毛郁开始怀疑自己天生带丧、命里克夫了,跟的几个土大款不是进了局子就是下了地狱,这好不容易不死不犯法了,又他妈宣布破产了。
  麻又西急于找回真身,没空跟毛郁侃命运论。
  毛郁哭哭啼啼了一会儿就莫名其妙的加入了麻又西,跟她一起分析那几个比七龙珠还闪瞎眼的前任。
  “你觉得真跟你那几个前任有关系?这也太扯了。”毛郁在听过麻又西那个匪夷所思的梦之后,觉得她好像还没醒,不仅她没醒,连她也跟着入梦了,这是什么?小李子的盗梦空间吗?
  麻又西手上动作未停:“我以前最反感的一句话就是‘一切皆有可能’,老觉得李宁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这个道理是个人懂,他却老想着突破伦常,搞什么世间没有不可能,可现在我才知道,他才是大智者。在我深信不疑自己是个女人的时候,突然就性别模糊了,在你以为这件事跟我那几个前任没关系的时候,恰巧说明,他们之间肯定有一个能救我于水火。”
  “……”
  “重点我在梦里,确实听到这么一句话,要想重新成为我自己,就要找到我的前任,而且听他那意思,我应该是和我这位前任性别特征互换了。”如今的麻又西名声臭了,傍身的小金山也没了,只能是孤注一掷追回自己女人的资格了。
  毛郁翻了翻眼前几张纸:“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对你做什么手脚了?你意识中的那些有可能不是梦啊。”
  “我想过这个可能,可我家门禁密码只有我知道,如果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是在进家门之前被人带走了,那我又是怎么回来的?我自己开的门吗?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毛郁说:“你不也缺失了从车里到那个白色房间的记忆吗?所以很有可能就是你自己开的门,只不过你不记得了。”
  “如果按照你的思路来,门是我自己开的,睡衣是我自己换的,只是我忘记了,的确可以说明,梦里的一切是发生过的,但同时也说明,那句找到我的前任才可以恢复的话也是真的。”
  毛郁脑子不够用了,她敲了敲太阳穴:“我想不通了。这个说法一旦成立又太玄幻了,听你叙述整件事情经过,虽然有点发怵,但还挺现实主义的,出现的npc听上去也没什么特异功能,可你又……”毛郁皱起了眉。
  “可我又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变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我在你来之前搜了我这个现象,没有相同或者是相仿的事例,我也搜了变性手术的手术过程和恢复周期,少说也要两个月,而且,我这是性别特征转换,那不止需要一方在场吧?可那个npc却说要我去我的前任,那就是说,我这个前任根本就没有在场,他不在我又是跟谁换的?如果是跟别人换的那为什么这个npc又让我去找我的前任?”
  毛郁一方面想说服麻又西和自己这是一场绑架加器官移植,又一方面想不通麻又西所说的这么多矛盾点。
  麻又西呼了一口气:“现在是纠结不出来答案的,只有找到那个npc所说的前任才是我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儿,只要找到他,应该可以解决至少一半的疑惑。”
  毛郁想了想麻又西那几个前任,没忍住砸了砸嘴:“可你那几个前任,一个比一个不靠谱,看着就不像会碰上奇遇的人。”
  “所以才需要我在这儿矮子里拔高个儿。”麻又西说着拿过来毛郁的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他爸妈倒都是心宽体胖的人,见闺女说话语速正常、语调平稳就踏实了,禁赛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能打球了正好找个人嫁了。这是他们的思想。
  毛郁在麻又西挂断电话后问她:“你不给你舅舅打个电话吗?”
  麻又西倪了她一眼:“我现在的处境跟舅舅一个半斤一个八两,你是让半斤安慰八两,还是让八两抚慰半斤?”
  毛郁被她这话又把不痛快给勾起来了,现在舅舅都他妈到不了半斤!她烦躁的蹬了蹬腿:“找着没有?谁靠点谱?”
  麻又西没应声,撩起裙摆就开始研究两腿间那截,一边搓一边揉然后一边排除,太短的淘汰掉,太细的淘汰掉,太白的淘汰掉,太黑的淘汰掉……最后把范围缩小到了两个人。
  毛郁看着麻又西心无旁骛的对着那截搓圆捏扁,眼都快瞎了。
  “书得就算了,那么就只剩一个人选了——邸恩。”麻又西说完这话眯了眯眼。
  邸恩啊,恩多成怨,悔只悔,当初不识风流面。唐寅的句子用在他身上挺恰当的,这个男人像一缕清风,只是经过她,就带走了她身上所有的萎靡。她曾经跟着他跑过大半个地球,自我催眠俩人指定能长相厮守,结果他就像他潇洒来时那样潇洒的走了。
  “就那个长得像那什么排行上的?”毛郁见过面,但没打过交道。
  麻又西把笔扔一边,就地躺下来,对啊,那个长得像全球最美男性排行榜第一的。
  “他会写诗是吗?是诗人?”毛郁记得麻又西曾手捧着一本诗集捧了三个多月,白色封面上有两个宋体黑字‘邸恩’。
  麻又西摇摇头,看向房间南墙悬挂的那把剑:“他是个剑客,一个会写诗且只给我写诗的剑客。”
  毛郁:“……”什么玩意儿……
  邸恩是击剑爱好者,两个人的生命挂上钩就是在东城跛子那家击剑俱乐部。他的名字在功勋墙上第一位,300m积分,所以总有慕名而来想要与他一较高下的人,但都无一例外的败在他的剑锋之下,要脸的铩羽而归,不要脸的就赖在门口撒泼打滚。
  麻又西跟朋友前来时就被这撒泼打滚的调戏了,邸恩当时握着她墙上这把剑,身姿飒飒的从她面前滑过,她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动作,那几个不要脸的就抱头鼠窜了。
  那是第一面。
  也是两个人生命重叠的开端。
  “我就记得他长得帅会写诗了,好像……没什么正经工作?那会儿给你打电话都是在夜场。嗷对,开始是天天赶夜,后来就带你周游世界了,你还为他荒废了好一阵的训练,没说错吧?”毛郁记得清楚,那是她认识麻又西以来她唯一的一次不顾一切。
  麻又西坐起来,吁出粗粗的一口气,往事就像是淬了毒的蜜,乍一闻,挺甜,吃一口,就是找死了。
  “即使是荒废了三个月的训练那一年的全国赛我也拿了冠军。”
  毛郁不屑的撇了撇嘴:“那一年国家队俩出车祸的,四个第一次打公开赛的,那情况下你要是都赢不了,你也没必要打球了。”
  麻又西没再应声,那是事实。
  “你别转移话题,我刚才那话重点在于你跟他去闯世界,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毛郁说完顿了顿,看着麻又西面无表情的脸,还是问了,“你爱他吗?”
  麻又西突然就笑了,转过头来,“应景的话我该回一句‘爱过’,但我多明白一人啊,知道那根本不叫爱。”
  “……”
  “叫迷恋。”
  毛郁看着她的眼睛,没词了。
  “爱是平等的,因爱而生的肉。欲是享受,迷恋不平等,所以我跟他上床就像是跟一具风情万种的尸体,活儿确实好,但并不享受。”
  所以与其说是为了邸恩不顾一切,不如说是想要不顾一切时邸恩正好出现了。
  毛郁跟麻又西三观基本背道而驰,她俩只有在吃喝玩乐上的思想是高度一致的,其余时候的交流对彼此来说都是对牛弹琴,她听麻又西逼逼了半天之后就准备走了,她都自顾不暇了肯定是没能力也没那份心管麻又西这事儿的。
  麻又西在她出门前喊住了她,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开车了吗?”
  “车在补漆,我打车来的。”
  “嗯,带我一趟。”
  “去哪儿?”
  “去找你的车。”
  “干嘛?”
  “贝勒是邸恩的挚友,要找邸恩我得先找到他。”
  毛郁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大诗人的朋友,画风可有点出入……”
  麻又西知道她要说什么,邸恩奶了吧唧的,皮肤太细,又白,不看他说话办事,俨然一个不谙世事的小鲜肉;贝勒恰巧相反,天生面瘫、野性十足,周身萦绕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两个人会沆瀣一气,确实令人忍不住咂舌。
  三年前的夏天,麻又西和邸恩的第十三次出行,登上了从北京到沈阳的绿皮火车,还有幸‘承包’了整节车厢,享受了夏日夜风独一份的热情招待。
  到沈阳之后,他们在邸恩一个朋友的地下酒吧凑合了一晚上,第二天这朋友慷慨大方的把他的爱车——95年的切诺基,给了两人当交通工具。
  可毕竟是一辆跑了20万的老古董,再小心也不能阻止他急迫的冲向报废大军。果然,还没出阿尔山,这老古董就罢工了。麻又西就是这时候见到贝勒的。
  贝勒跟邸恩熟识,就让他们乘了顺风车。在路上的十来天,麻又西了解到,他们曾相依为命在一个地方待过两年。她不是个八卦的人,对这个地方和两年都干了什么并不好奇,邸恩也没有跟她说说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现在想想,自那时分开之后,她就再没见过贝勒,也……再没见过邸恩。
  她和他的一切都留在了三年前的漠河、那苍穹之上浩瀚瑰丽的极光之中。
  麻又西想着自嘲的笑了一声,然后下了楼。
  本来以为在这种关键时刻,晚上出门比白天出门更安全一点,结果两个人刚一下楼就被蜂拥而来的人群围上了,其中有媒体记者,还有民众。
  “麻又西!请问赌球是个人行为还是国家队默许的?”
  “去年中国区职业赛半决赛第四轮,你爆冷负于沙玛是打了假球吗?有网友爆出比赛期间你连续跑了两个星期澳洲,请问是不是跟博。彩行做交易?”
  “对于知名竞技博主曝光的你与博。彩巨头会面的视频,请问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台球联合协会官方已经公开介入调查,冻结了你的积分,并表示你将被停赛,这是真的吗?你会缺席下赛季排名赛吗?”
  “……”
  记者的犀利问题接踵而来,他们似乎并不指望可以在麻又西这里得到什么可观的回答,只是想用这种车轮战的采访模式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如炮连珠的问题之余还有民众的咒骂声,不绝于耳。
  “麻又西你个道德败类!国人的耻辱!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加入国家队!”
  “不知道你这种low货是怎么进的国家队!”
  “说谎!拉踩!抽大。麻!包养门!你他妈就是个婊。子!”
  “……”
  其实他们不用这么声嘶力竭的骂她的,因为早在记者问她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她就懵了。之前的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大多数时候的强硬全都是因为有恃无恐,现在的她别无依靠,劣势就凸显出来了。
  毛郁见麻又西掉闸了,把手伸向她,想拉她一把,结果被她挡开了,然后就看着她动作迅猛的推开了眼前人群,利落的一个闪身拽上毛郁退回到了楼里。
  两个人站在大厅,惊慌失色的看着被门禁挡在外边的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张牙舞爪的模样好可怕!
  “你刚才……”毛郁指着她。
  麻又西没空去想刚才不该发生在她身上的几个流畅的动作,用了五秒平复内心,说:“你怕吗?”
  毛郁下巴一抬、眉毛一横,“怕什么?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怕什么?你长了一截那玩意儿都不怕,我还怕什么?你说!怎么着?我跟着你!两横一竖就是干!”
  “楼上有两件破窗纯器。”
  “你是想……偷车!”
  麻又西转头看向她,眼神坚定,嗯,偷车!

☆、第5章 这个命

  麻又西上楼先是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件中性的夹克,然后抄起把剪刀,手攥着及腰的长发咔嚓了一剪子。
  “你疯了?”毛郁紧跑了两步都没赶得及拦下麻又西,“留了多少年了!”
  “我现在这个情况必须得做好打长久战的准备,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成为一个男人。”
  “不至于非要这么干吧……你看着也不像一个男人啊……”
  麻又西低头瞥了眼自己的裤裆,说:“不像没关系,只要有这个东西,所有人都会相信我是一个男人。”
  毛郁不说话了,麻又西带着这么个玩意儿确实很不方便,撒尿洗澡都是事儿,这么想来,还是装成男人方便一点。
  麻又西变装完毕之后没忘把ipod拿上,然后带上从偷车贼那里交换来的纯器,下了车库,驾轻就熟的破了地下车库一辆迈巴赫的车窗。
  “那红b不好看吗?”毛郁指着旁边的一辆红色宾利,说。
  麻又西瞥了一眼,“太扎眼。”
  “你麻又西现在就算坐金杯也扎眼,刚才那是帮什么人?人精啊!现在肯定把社区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你觉得他们能错过你?你这张脸辨识度太高了,短发根本掩饰不了什么。”毛郁就是太想开那辆宾利了。
  麻又西没给她继续废话的机会,把她推到迈巴赫驾驶座前,抬起她的腿把她塞进了车窗,自己绕到副驾驶,上了车。
  “……”毛郁眼瞪着麻又西,双手却自主摸上了中控台,开始熟悉配置、猜测系统开启方式,摸索了三两分钟,她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号码,扔给麻又西:“问问他内置rfid无线射频识别身份的车防盗主机在哪儿。”
  麻又西应声,把话传达给电话那头的人。
  对方顿了顿,才说:“如果内置rfid无线射频就说明也配置防拆除终端,车主的感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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